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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王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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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怕她就知道乐乐是她的孩子,从我这里要了去,可是,到了她那里以后我发现她似乎到现在都不知道乐乐是她的孩子。我现在只希望她永远都不要知道吧。”这信的内容就好像肖喜喜的本人一样,并不是特别有条理,可是,看着却好像就能看见她真的就在眼前一样,叹息、无奈。
“她一开始只是跟我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还在纳闷为什么她来找我说这些,到了后面才知道,她找我来是为了问你去瑶国的具体目的。不过你放心了,我也虽然对于你们很多心思并不是特别明白,可是,哪些事情能说,哪些事情不能说,我还是知道的。所以,我自然什么都没有跟她说,只是说了大家都明白的事情,说你去开通商线了。那个时候我是很着急回去的,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已经不早了,可是青莲却一直留着我,一直留到凤阳门都快关了也不放我走。我本来觉得这是最最糟糕的事情了,可是,下面的发生的事情却是我觉得更加糟糕的事情。”
为什么
信到了这里又写完了一张纸。司徒翰飞迫不及待的翻看了下面一页纸,他忽然忍不住笑。肖喜喜实在是一个会吊人胃口的家伙,她总是知道在什么地方停掉最让人心痒难耐,所以看她的信哪怕是看得已经夜深人静,他还是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就好像是现在,他就在时时刻刻的担心她是不是遇上了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她到底碰见了什么更加糟糕的事情。
下面的一张信纸上又继续写着:“你大哥让王伦来接我了,说是青莲留得我太晚,就连凤阳门都关了,出不去了,所以,今天留下我来住一夜。可是,飞啊,我不想留下来啊。他是皇帝,我是王妃,我们是哥哥和弟媳妇,我怎么能在你不在的时候住在王宫里呢?可是,我什么都说不成,只有听话。要是你在就好了。那天他让我住的凭栏殿,我并没有见到他,吃饭没有看见,晚上睡觉也没有看见,只是半夜三更的听见有人吹了一晚上的箫声,跟哭了一样。第二天一大早,我也没有看见司徒翰轩,就被王伦送出去了。等我出皇宫的时候,连天都还没有亮呢。”信写到这里另写了一行,不过开头的几个字是被她糊掉了,看得出来她原来是想写些什么,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到了最后她却放弃了。
“回来以后大家都很关心我,对我不错,你就不要担心了。早上月白说,明天要给你带信了,我就写了这些,你在瑶国要小心自己,那边冷了吧,给你带了没有带走的狐裘,你要早点回来,我和乐乐都在等着你的。好了,就写到这里了,月白让人来催信了,不能让她久等,我这就收笔了。”
信写到了这里就没有了。可是司徒翰飞却一刻也不想呆在瑶国了,终于,哥哥还是忍不住了吗?他还是后悔将喜喜给了自己吗?他接喜喜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虽然说那留着喜喜的青莲,可是作为一个皇帝让晚上开宫门送喜喜回去也是容易的事,他却又留了她一夜,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不值得
司徒翰飞的心里好像是揣了火一样,那看月亮时候的不安又再次冒了出来。司徒翰轩是一直没有办法对于肖喜喜忘情的,这一点,虽然他们之间绝口不提,可是司徒翰飞看得出来。那么喜喜呢?她的心里到底怎么想,是想这样一辈子守着自己吗?无由来的,他想起来了那年的七夕,在宴席之上,喜喜和哥哥两个人几乎同时回来的事情,那事情就好像针一样不停的扎着他的心。
他从来没有像是这样一样怨恨自己的好记性。这些事情为什么他会记住呢?喜喜对于他的大哥,到底有些什么他不知道的心情呢?
想到了这里,他什么都看不下去了,脑子里乱成了一片。他丢下了信,倒在榻上,昏昏欲睡,没有多久就这么昏睡过去。一直到早上,柳生来呼唤他:“王爷,王爷醒醒吧,天色已经不早了。”
司徒翰飞眯了眯眼睛,看了看四周,然后这才看见站在榻边上的柳生。然后又看见了那昨夜落了一地的信,这才沙哑着声音说:“柳生你先出去吧,今日就跟国王说,我身子不适,想歇一天,就不去拜他了。”
柳生看着司徒翰飞那平静的面孔,又看了看那落在了地上的信,最后想起了凌波写给自己的信,不禁有些了然。若说到昨天为止,他还是觉得王妃只是一个形式独特的人,那么从昨天开始,他就已经对于这个女人深恶痛绝了。
她怎么可以嫁给这么好的王爷以后,还跟陛下搅合在一起?甚至在背着王爷出使瑶国的时候,留宿在了陛下的凭栏殿呢?还有陛下,他难道就没有想过,王爷是他的亲弟弟,是他的左右手,他怎么能在让王爷为他卖命的时候,偷了王爷的妃子?
可是他又能说什么。他只得离开,在离开屋子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对着司徒翰飞说:“王爷,要是有些人留不住,就放了吧,这天下难道还找不到更好的人吗?”
司徒翰飞敏锐的抬起了眼睛盯着柳生,一直就这么看着,始终不动。
怀疑1
柳生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司徒翰飞过了许久才问:“柳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爷,有些事情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说着他低下了头,叹了一口气:“就连我都知道了,你觉得还有什么人不知道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柳生,你跟了很多年了,不要绕弯子。”
“王爷……他们一起在凭栏殿……”柳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司徒翰飞打断了。那是一个精致的器皿就这么正正的砸在了柳生的面前,碎得四分五裂。柳生立刻就闭上了嘴巴,他站在那里不敢说一句话。
司徒翰飞只是慢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刚才他愤怒的砸了一个罐子,他淡淡的说:“你是如何知道的?”随后他想起了凌波昨天有给柳生写信便又问:“是凌波说的?”
“是,王爷,凌波一个外院的丫头都知道,这内苑的……”说到了这里他又闭上了嘴,这是王爷的家事,他到底是不应该多嘴的。
司徒翰飞垂下了眼睛,沉默了许久才又淡淡的说:“你出去吧。”
柳生听见这话,仿佛如释重负,这里的空气实在是太压抑了,要是继续这样呆下去,只怕他要疯了。他连忙行礼,打算出去给瑶国国王送口信去了。
就在他要关上那道门的时候,司徒翰飞的声音轻飘飘的又传了过来:“凌波,是青莲送来的人。”
柳生一个踉跄几乎摔倒,王爷实在暗示什么?暗示自己被凌波当枪使了吗?那么,真正的事情是如何呢?王妃真的跟陛下有什么嘛?不,柳生摇摇头,他再也不愿意想下去了。他抬头看了看那天空晴朗得几乎让人忍不住大声欢呼,在瑶国真是很少有这么好的天气的。可是,可是他的内心为什么却还是这样焦躁不安?难道那属于天鼎的阴霾也随着这些信一直飘到了瑶国吗?
柳生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么想下去了,他叹了一口气,挺直了脊背,甩开了步子离开了行馆。
怀疑2
司徒翰飞觉得头疼得厉害。明明是好天气,为什么他却感觉浑身上下那么的不舒服?就好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终于在晦暗的阴影下度过了苟延残喘的一生,即将迎接来最朴素和实在的死亡一般。可是,要是真的能这么死掉就好了,也就不用如此这般的不甘和烦躁。他看着柳生关上了门,自己终于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又躺进了那温暖而柔软的棉被中。
脑子里一片的空白,他不知道想些什么。忽然他发现,月白给他的信他还没有看,想到了这里,他又拿过了月白的信,拆开,信里面的笔法和叙述方式一如往常,淡淡的,简明扼要的,不过是说了最近朝里的动态和家里一切平安。只是在最后面有一句话:“昨日王妃被留在凭栏殿,王妃说并未和陛下同殿。找人打听过了,确实如此。”
照例说,这么写了司徒翰飞心里就应该踏实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月白有一种欲语还休的无奈,还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愤愤不平,这样的情绪,哪怕是她的信写得在寥寥几句都能让他感受的出来,难道说,喜喜和大哥在那一夜真的有什么吗?
他不想去怀疑更加不敢去怀疑,可是,这件事能相信吗?如果不相信,受伤的大概是肖喜喜吧,但要是相信的话,受伤的到底是不是自己呢?司徒翰飞忽然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矛盾。他真的想相信自己的大哥和喜喜,但是,他在内心深处却有一种无法淡然的煎熬,他深深的惶恐着。
“王爷,王妃给您带的狐裘拿过来了,今天的天气很冷,一会起身要换上吗?”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门外面忽然有人说话,是柳生,看来他已经从瑶国国王那里回来了。
喜喜给他带的狐裘,喜喜给他写的信,这是她原来不会做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偏偏做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吗?司徒翰飞低着头,紧紧的捏着手里的信纸,几乎将它捏碎。
矛盾
最终他放开了,冲着外面的柳生说:“拿进来吧,我若是今天起身的话,就换上。”
就这样吧,这是最后一次相信,喜喜,你千万不要背叛我。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和大哥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司徒翰飞在这么下定决心的时候,他的心里的另一角却充满了一种无法挣扎的愤怒。大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当初你既然已经答应将她给了我,为什么还要如此这样的放不开,难道一定要得到所有的东西才甘心吗?
王位,我不跟你抢。权利,我不跟你抢。兵马,我同样不跟你抢。我只是想过自己的平静的生活,和一个喜欢的女子一同白头偕老,可是,为什么就是这么简单的生活,你却从来都不甘心的放过呢?
白奇,淮北王府。
“王妃,真是太好了,终于有小世子了,王爷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高兴呢!”小绿坐在肖喜喜的床边,端着一碗补汤,轻轻的吹凉,让后送进了肖喜喜的嘴里。她的脸上有着掩都掩不掉的笑容。
“他会高兴吗?”肖喜喜眨着大大的眼睛,脸上有难得的羞涩:“才不会呢,他怎么会高兴嘛。”她虽然这么说着,可是满心期待着司徒翰飞听见她怀孕的消息的表情(。wrbook。)。她一边想着,一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还扁平的小腹。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啊?
她向来想去,终于想到了。在那个司徒翰飞走前的中午,那一场让人脸红心跳的云雨之约,一定是那个时候,这个孩子就如约而至。想到这里,她的脸不禁更红了。
“唉,王爷真是不赶巧,怎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去了瑶国嘛,要是他没有去瑶国就好了。你这里也不至于……”小绿说到了这里,不由自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王妃怀孕本来应该是一件喜庆的事情,可是,因为上次夜宿皇宫的事情,让月白并不相信这个孩子是司徒翰飞的,所以在食宿的安排上就十分的随便,弄得肖喜喜这里倒反冷清极了。
原本的退路
肖喜喜又怎么会不明白小绿的意思,她抬起头看着小绿,笑眯眯的抓着她的手说:“小绿,不碍事,难道现在不比我们被抓到时候的好吗?”
“王妃!那个时候和这个时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那个时候我们是俘虏,现在你是王妃!这身份天上地下!”小绿一听见肖喜喜这么说,立刻替她打抱不平。
肖喜喜却也不在意,她本来就是一个乞丐,这个什么身份啊,享受啊,本就是一些虚浮的事情,对于她来说,能活着就已经是一件最大的幸事了。她见小绿这般模样,只是笑:“没事的,等飞回来就好了,这一切等飞回来就会好的,你说是不是?”
小绿歪着头想了想,果然是这么一回事,她又高兴起来,开始给肖喜喜喂着补汤。过了一阵子才又说:“王妃,这有了小世子的事情你要不要给王爷说?”
“不要,我要等着他回来,亲口告诉他。我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肖喜喜光是想象着司徒翰飞那会表现出来的惊喜模样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绿见她的这个摸样也跟着笑了起来,伺候她喝完了补药,就安抚肖喜喜睡下,自己出去了。肖喜喜躺在床上,伸手去摸出了一个压在枕头下的小盒子。这个里面放着她成为王妃以后,每个月府上发的例银,还有司徒翰飞有时候给她的零花钱,这么两三年下来,她竟然也零零碎碎的存了有八九百两了,放在普通人家足够过富足的十几二十年了。
没知道怀孕的时候,她想着离开这里,所以,将这些银子都换成了散碎的银票用肖喜喜的名头存在了不同的银铺里,可是现在看来,实在是没有什么用了。有了孩子,就算再不喜欢这大大的院子,只怕她也是要在这里生活下去了吧。
肖喜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给自己打打气。肖喜喜你要加油!这才坐了起来,将那个装着银票的小盒子放到了一个床边的柜子里,再用厚厚的衣服压上。
火上浇油
虽然她已经决定在这里生活下去,不过,大概是她做乞丐时候的习惯,做什么事都喜欢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有一天她在这里火不下去了,她还得靠这些银票过日子呢。藏好了小箱子,她的心才放了下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极为不甘心的语气对着肚子里还什么都不是的孩子说:“宝宝,你一定不知道,你娘为你放弃了什么样的选择,你以后一定要孝敬我哦!”
虽然肖喜喜决定要保密这件事,可是月白还是写信找了最快的船队送往瑶国去了。而当司徒翰飞接到了这封信的时候正好是他要离开瑶国的时候。他刚刚穿好了朝服冠冕,要以迎婚使的身份去辞别瑶国的国王。柳生却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走到了司徒翰飞的身边,行了一个礼,然后说:“王爷,家里面来信了,是现在看,还是一会再看。”
家里面来信了?司徒翰飞正在带头冠,听见了柳生这么说,不禁微微一愣,又是喜喜写来的信吗?难道她上次并不献殷勤吗?他心中一阵狂跳,然后转头看着柳生问:“谁写的?”
“是月白。”
司徒翰飞说不出现在现在心里的感觉,就好像一本冰冷的水一下子就浇灭了他所有的热情。他并没有表现出失望或者是别的情绪,只是点了点头,伸出手,道:“拿来吧。”柳生立刻恭恭敬敬的将那信就放在了他的手中,接着,人就退到了一边。
司徒翰飞捏着那薄薄的信,面无表情,许久以后,他才挥挥手,让还在伺候自己穿朝服的宫女们退了下去,接着猜撕开了那烙着火漆的信。
信的内容极为简单,不过三两句话:“妃有孕,太医说是一月余前之事,算算日子是王爷走前的日子。”司徒翰飞的心顿时像被搓上了最苦痛的盐。肖喜喜怀孕了,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多么让人高兴的事,他本来该欢呼,本来该高兴的跳起来。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是他和肖喜喜的孩子,这大概是他晦暗的生命中最亮的一抹颜色了。
刺眼的笑容
可是,看着月白的信他却丝毫的高兴不起来。月白如果只是说妃有孕的话,想必现在他要笑出声音来,但是,她后面写的内容却让他笑不起来。她说太医诊断是他走之前的事,那么,就说明月白在怀疑这个孩子并不是他的。她在暗示自己,这个孩子也许是自己的也许是大哥的吗?
他想起了那个中午,是那个中午吗?还是,还是时隔那个中午不远的留宿皇宫之夜呢?司徒翰飞觉得自己要疯了!这种猜疑,这种矛盾几乎让他觉得自己都支撑不下去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带着怎么样的表情和情绪迎接了雪姬,这个未来的皇后踏上了归途。
船队航行的并不慢,也就一月有余就到了白奇。到的时候,正好是开春的时候,虽然冰雪还没有完全的消融,但是,空气里已经有了一些暖暖的气息了。那黄色迎春花竟然开满了整个白奇,司徒翰飞骑在马上,带着一大队的人马和奴仆以及司徒翰轩的赏赐朝着王府回去,他忽然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他竟然走了那么久了吗?
那淮北王府前面的街上人群喧哗,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一片热闹。而在门口更是不得了,里里外外都站着人,他们都穿着鲜亮的衣服,有红的,有黄的,有绿的,五颜六色,好看极了。而在这些人的最前面站着一脸期盼的月白,她穿着一件对襟的桃红色衣服,更是衬着她面如桃花,十分漂亮。
远远的,忽然听见有拍手的小太监来了,随后是越来越多的拍手的小太监朝着王府门口跑来,月白连忙高兴的对着所有人说:“来了来了,王爷回来了!”
站在人群中最中间位置的肖喜喜听见这么说也忍不住微笑起来,三个月了,他终于回来了吗?
司徒翰飞终于来到了王府的门口,这么多的人,可是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在人群中间的肖喜喜,她乌发如云,眉眼如画。她就那么站在那里,一身紫色的衣服,显得她孤立而落寞,忽然她冲着他笑了,那笑容却深深的深深刺痛了司徒翰飞的心。
青莲的焦灼
雪姬的到来就好像是一个超级的重磅炸弹。不但是在整个皇宫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在朝堂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在整个白奇,在整个天鼎都引起了轩然大波。没有人明白,这淮北王明明是去开航线的,为什么会迎来了一个美丽的公主。她的身份是那么玄妙,在她的人来到白奇之前就已经在整个白奇带起了无法抑制的传闻和喧天的猜测。
莲藻宫。
青莲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其实她并没有做多久,甚至可以这么说,她是刚刚才坐下去的。可是,她实在是坐不住,现在这样的情况,她要是还坐的住的话,她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她在那大厅里不停的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她一身枣红色的袍子在这暗哑的宫廷里划出了一道有些陈旧的颜色,就好像那即将掉落的残红。
“娘娘,您不要担心,丹方一定会探查清楚的。”青莲的贴身宫女妙人忍不住出声宽慰着那已经如同热锅上蚂蚁的青莲。
青莲微微一愣,她转头看着妙人,她说什么?她在担心?她在焦急吗?难道她这样的煎熬,这样的矛盾和焦灼,已经连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吗?她不禁皱了皱眉头,停住了脚步,看了看宫中其他的宫女一眼,这才淡淡的笑:“探查?探查什么?妙人,你跟着我很多年了,怎么还是连话都不会说?你这么说在宫里也就罢了,要是让有心的人听见,岂不是说我存着不该有的心思吗?那是什么结果,你可知道?”
妙人听见青莲这么说,连忙就跪了下来,对着青莲忙是认罪:“娘娘,是奴婢失言,请娘娘恕罪。”
青莲哼了一声,才道:“起来吧,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注意一点,毕竟你是我身边的人。”
妙人连忙应着,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可是,她又看见背对着她站的青莲,冲着她勾了勾手指,她忙又快步走到了她的边上,低着头,轻轻的问:“娘娘,有什么吩咐。”
妙人
“你去宫门的便道上等着丹方,他要是回来了,不要从这大门进,从院子角落里的那个小门进来就好了。”青莲低声的吩咐着,随后她顿了顿:“千万要注意,不要被什么人盯上了。”
妙人在青莲的身边已经呆了很多年了,对于青莲的意思自然是心领神会的。听见青莲这样不动声色的吩咐,她同样不动声色的小声答应着:“娘娘请放心,奴婢明白的。”说完了以后,她又退了两步,这才扬起了嗓子,笑眯眯的说:“娘娘,这虽然开了春,可是天气依旧是冷的,您要不要在进些补啊?”
青莲缓缓的转过了身子,看着妙人,目光流转,似笑非笑,她点点头:“这样也好,我记得我父亲家里年年都有金丝燕窝,那是顶好,虽然,宫里的更好,可是,我自小是吃惯了父亲家里的东西,你不妨取一点好了。”
“是,奴婢这就去,不过,奴婢腿脚有些慢,要劳烦娘娘多待些时辰了。”
“去吧去吧,能吃上就好。”她挥了挥手,妙人连忙就下去了。青莲看着妙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这连藻宫里,这才缓缓的走向了门口,举目看着那院子里桃红柳绿,用一种只有她才能感受到了落寞和脆弱淡淡的说:“在这皇宫里,最不缺的只怕就是时辰了。”
虽然青莲和司徒翰轩之间已经有了嫌隙,可是,这丝毫都不能影响青莲是这皇宫里最有权势的妃子的事实。在没有皇后的后宫里,这青莲俨然已经成为了卫冕之王。她的身边的宫女妙人虽然和别的人也是一个品级,可是,却无形中的多了很多的特权。
就好像现在,妙人离开了皇宫,居然也就是跟宫门的侍卫说了说要去相国家里取些金丝燕窝,也就被放行了。出了宫门她一刻都不敢停留,就朝着相国府里走去。她确实是出来等丹方的,可是,既然说了取燕窝,自然不能空手回去,更重要的是,想必现在相国也是想知道宫里的情况的。
相国许山
果不其然的。就在妙人才刚刚到了相国府,就已经被管家迎了进去,一到了正厅,相国许山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身边跟着的是他的夫人,也是青莲的生母。许夫人快步的走了上去,一把就拉住了妙人的手,忙不迭的叫着:“我儿,你可算是来了,我和相国大人已经等着你许多时辰了。”
“奴婢见过夫人,见过相国大人。”妙人虽然是跟着青莲一起从这相国府出嫁到扶风国,又一起回到这天鼎的,但是她深深知道自己的身份,无论这相国夫人和大人在话语上有什么亲昵,她还是一直谨守着作为一个奴才该有的身份和举动。
“快快,可不要说这些,我儿,你一路上真真的辛苦了,快些做做,吃些果子。”那许夫人连忙拉起了行礼的妙人,牵着她走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又塞了些糕点给她。
许山看着妙人,冲着屋子里其他服侍的奴婢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统统都下去,这才说话道:“妙人,莲妃娘娘在宫中可好。”
“娘娘在宫中很好,只是,对于这外面的情况不甚明了,娘娘着实担心啊。”妙人也不兜圈子,直接就说明了青莲现在的情况。
“那在别宫那位实在是大有来头,愣是被陛下用禁卫军围得个水泄不通。”许山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儿要打听的事情是什么。
“那相国大人可有派人去打听了?”妙人一听这个话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好像行事不妙的样子。
许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何曾没有派过,只是那些人都是陛下的心腹,别说是让人进去打听了,就连个苍蝇也飞不进去的。”
妙人听到这里不禁愈发的着急起来:“那依相国大人所见,这别宫里的那位到底是做什么来的。难道是……”她不敢说下去,只是摇摇头:“不会吧。”
许山眯了眯眼睛,却不动声色:“这个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其实他心里自然是有想法的,可是,这又怎么能让一个丫鬟知道,他转了话题:“莲妃娘娘这次遣你来是不是有事?”
那件事
妙人放下了手中的糕点和茶水,才道:“娘娘说虽然到了春日,可是该进的补却是不能落下的,这宫里的燕窝固然是顶顶好的,可是,娘娘自小还是吃惯了这相国府上的金丝燕窝,不知道今年可曾还剩下一些?若是剩下了,奴婢就斗胆请一些入宫孝敬娘娘了。”
许夫人一听是女儿要吃燕窝,立刻就站了起来,对着妙人说:“我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娘娘要吃的东西只要知会一声就好了,我们自然送进宫去,怎么还能劳烦你出来取呢?”说着她就吩咐下人去将今年特意留下的金丝燕窝取了来,交给了妙人。
妙人接过了燕窝,就要道别了。这个时候许山又唤住了她:“妙人,你今天只是来取燕窝的吗?”
“回相国大人,妙人还要去接丹方公公呢。”妙人其实是知道相国对她还是存着戒心的。虽然她的心里有几分苦涩,可是却还是理解的,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相国大人在私底下到底盘算着什么,就算她了解得没有那么清楚,但是,这大概的她还是明白的。
不过明白归明白,理解归理解,她要做的事情却一样都不能因为这样的理解和明白改变。她一刻都忘不了,她是这些人的奴才。
许山听见妙人这么说,愣了一愣,随后他就已经明白了,青莲在他动作之前就已经在着手了。青莲果然是他的女儿,绝对不会因为身处逆境就放弃一切的机会,反而是只要有一丁点的希望,就一定会抓住,甚至翻身的。
“嗯,那你快些去吧,路上小心些。”许山这才点点头,嘱咐着妙人,就让她离开了。
妙人离开以后,许山却一直不动地方,就这么站在那里,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许夫人叹了一口气,走到了他的边上小声的说:“老爷,你是在想那件事吗?”
“嗯。”许山只是哼了哼。
“老爷,那件事可是要搭上全族几百条的人命啊。”许夫人叹了一口,忧心忡忡。
宫禁
许山的身体只是微微晃了一晃,然后他转过了头,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一张保养得还算是得益的面孔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人都是要知足的,这谁都知道,只可惜啊,没有几个人真的做到。”
许夫人那风韵犹存的脸上忽然绽放了一抹灿烂而凄凉的笑容:“只要你说是了,那就什么都好。”
许山看着妻子的笑脸,内心无比的沉重,他扬起了头看着外面院子里那已经吐出了绿芽的植被,不禁苦笑,事情倒了现在这一步,他真的能放下吗?他的身体又晃了一晃,只怕他愿意放下,他那已经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女儿也是放不下的了吧。
妙人离开了相国府,快步的回到了宫门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等着丹方。没有等多大一会,她就看见丹方快步的朝着宫门方向走了过来。她左右看了一看,捡起了一块石头,朝着丹方就扔了过去,那石头不偏不正,正好砸在了丹方的脚下面。
丹方正在快步的走着,忽然听见脚下面一声脆响,连忙就停住了脚步,低头一看,只见一块石头落在他的脚下,他朝着石头滚来的方向看去,就看见妙人站在不远处的一从已经满是绿叶的植物边上。他当即转了方向,就朝着妙人走了过去。
“幸好幸好,等到你了。”妙人一见丹方过来了,呼出了一口气。
“怎么?出来办事?”丹方看见妙人手里拿着一只食盒子,不由得问道。
“主要是来等你的,顺便去相国府取了一些燕窝。”妙人这么说着左右看看,又说:“我们快些回去,可不能从正门走了,刚才我打点了宣德门的侍卫,那边没有什么人照看,我们从那里进宫。”
“怎么这么谨慎,我早上出宫的时候还没有这样。”丹方跟着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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