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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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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姑姑一惊,立即跪了下来:‘皇后娘娘请息怒。奴婢并无冒犯之意。只是雪姬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奴婢们实在是无法对德妃娘娘交代。‘
一直没有出声道贤妃也开口了:‘你们无法对德妃交待,所以就要将贺家姑娘带过去給德妃交待么?‘
这时候,帘子外头有一道柔媚轻软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道:‘贤妃姐姐要交待什么?‘
众人闻言一惊。皇后的脸色更是一变,看向站在帘子旁边的宫女。那两个宫女确是忽然屈膝跪了下去,众人这才发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皇后和柳贤妃立即从座位上起身,下了台阶,低头束手站在一旁。
那道明黄色的身影绕过珠帘走了进来。这是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五官端正威严,眉目间有一种俾倪天下的傲气和贵气。伴随在这个中年男子旁边的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美艳女子,这女子的美与端庄的皇后和温婉的贤妃不同。她身上有一种似乎能灼伤人的娇媚,盈盈眼波看过来的时候让人觉得她的美是带着锐气的。
贺林晚在看到这位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之时目光不由得一厉,那男子十分敏锐,几乎是立即就朝这个方向看了过来,贺林晚迅速垂眸。
皇后和柳贤妃已经拜了下去:‘陛下万福。‘
卫氏和贺林晚等人也跟着拜了下去。
皇帝淡淡地看了皇后一眼,独自走到上位坐下:‘平身吧。‘
与皇帝一起进来的美艳夫人朝着皇后盈盈一礼:‘见过皇后。‘
皇后点了点头:‘德妃免礼。‘
对于皇帝的突然到来,在场之人都有些摸不准皇帝的心思。要知道皇帝平日里除了初一十五之外是很少会进皇后的凤栩宫的,所以皇后在看到皇帝的时候也是眼中不掩惊讶。
‘陛下今日前来可是有事?‘皇后走到皇帝右边的位置坐下,这个位置只有她能坐,即便她不得宠。
皇帝看了皇后一眼,指了指自己左侧:‘德妃坐这里。‘
众人闻言都愣住了,连柳贤妃的脸色也是微变。
按照当朝的规矩,皇后可愈皇帝平座。皇帝在左,皇后在右,皇贵妃低皇后半阶可在皇帝的左手微靠下的位置独立设座,其余四妃比皇贵妃再低半阶,分左右两侧坐在帝后下面。
现在皇帝指着自己左侧的位置让德妃坐,可是他左侧并无座位。
难道皇帝这是要立德妃为皇贵妃的暗示?
皇贵妃想来有副后之称,这个位置的存在就是活生生的打皇后的脸的,所以轻易不会立給活人。或者皇帝想要立继后,所以先立皇贵妃,再封为皇后。
安德妃似是也没有料到,所以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也愣了愣。
还是兰姑姑最先反应过来,立即提醒道:‘陛下,您左侧还没有设座位呢。‘
皇帝看向皇后,淡声道:‘一个座位而已,皇后自会安排。‘
相比于神色各异的众人,皇后的脸色反倒是最为平静的,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冲着宫女点了点头,指了指皇帝左侧隔了半步的位置道:‘还不給德妃在这里设个座。‘
宫女们对视了一眼,应声下去,很快就给搬了个椅子回来。
安德妃对着皇帝和皇后屈膝行礼:‘妾身谢过陛下,谢过皇后娘娘。‘
皇后沉吟了片刻,问安德妃:‘我记得德妃的生辰在七月?‘
安德妃笑道:‘多谢皇后娘娘记挂,是在七月。‘
皇后点了点头,又与皇帝道:‘德妃伴驾多年,又生育皇嗣有功,陛下以为今年该赏赐德妃什么才好。‘
说起来皇后还真的听贤良的,这话的意思就差明明白白地问皇帝:我是不是应该在德妃生辰的时候給她下请一道赐封皇贵妃的圣旨?
安德妃和柳贤妃也都不由地看向皇帝。
皇帝道:‘皇后看着办吧。‘
皇后看了皇帝一眼,点了点头:‘臣妾知道了。‘
这夫妻两人在上头打哑谜,其余的人听了心里不由得焦急,皇后你知道了我们不知道啊!这到底是要封还是不封啊?
柳贤妃依旧在她原本的座位上坐下,脸上的笑意也是依旧:‘陛下今日怎么会与德妃一起来凤栩宫?‘
安德妃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来她是着急还是笃定,她坐在皇贵妃该坐的座位上,轻轻抚平了自己的裙裾,闻言看向站在一旁的卫氏和贺林晚:‘刚刚我正在伴驾,突然听下面的人禀报说我的雪姬被人害死了,我便来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不想这大胆之人在皇后这里。陛下听闻我要来凤栩宫,便与我一同来看皇后了。‘
安德妃这话谁也不信,因为皇帝自己是不会想到要来看皇后的,大家心里都明白皇帝恐怕是德妃请来的。
皇后见安德妃让皇帝也插手了这件事,知道今日之事肯定无法善了了,她看了一眼贺林晚,在心里暗叹了一声,然后对贺林晚道:‘你来说说事情的经过。‘
皇后让贺林晚来说经过等于让她掌握了主动权,其实还是有偏帮贺林晚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105章 置之死地
贺林晚闻言却是站在那里一时没有开口。
皇后以为贺林晚是见皇帝在场有些紧张,便缓和了声音道:“你别怕,此事若是与你无关,陛下自然会为你做主,我们陛下可是明君,断然不会冤枉无辜之人,你只管说出实情便是。”
正在品茶的皇帝闻言抬眼看了皇后一眼,不置可否。
安德妃却是一笑,眼中流光易转:“皇后娘娘这话的意思是笃定这位贺林晚是冤枉的?”
皇后温和地道:“本宫只是想要查明真相,不想让一个小姑娘蒙冤罢了。德妃这意思难道已经笃定了雪姬的死与她有关?”
安德妃叹了一口气,蹙眉看向皇帝:“雪姬是陛下特意找来送给我的,所以平日里我对它爱宠有加,今日忽然听闻它死了,我心里极为不好受,想要找出那害它之人也是理所应当。”
皇帝轻轻拍了拍安德妃放在膝前的手,目光却是看向皇后:“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若是连找出这样一个罪魁祸首都办不到的话,朕就真要怀疑她是否有资格继续执掌凤印了。”
众人听到皇帝这一句看似轻描淡写的话都是一惊。
皇帝今日先是暗示要立安德妃为皇贵妃,现在又怀疑皇后管理后宫的能力,难道是打算废后另立?皇后宫中的宫人都焦急又担忧地看向皇后,连坐在一旁的柳贤妃都有些惊疑不定。
皇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在众人各种各样的目光的注视下温和地一笑,微低着头姿态恭顺地对皇帝道:“陛下所言甚是。臣妾若是连这样一件小事都判断错误的话,确实是没有再继续掌管凤印的脸面了。”
说着皇后便看向贺林晚,温和的语气中甚至还带着几分调侃道:“贺林晚。本宫还是相信你说的话。要知道妇人之仁和轻信对于一个掌管后宫的皇后而言可是不可饶恕的大过错。本宫这回若是信错了你的话,你会被责罚不说,本宫也会上书请求皇帝废后。”
皇后这话一出,在场之人都噤若寒蝉,殿中的气氛也因此凝滞。
贺林晚看着在场之人各异的神色,又看到了卫氏那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由得在心里苦笑。
她何德何能。今日她的清白竟然成了皇帝废后与否的关键了么?
这后宫之中果然是凶险之地。行差踏错一步都不行。
柳贤妃最先出声:“娘娘,废后这种事岂能儿戏,还请您收回前言。”
皇后却是笑了笑:“皇帝和皇后的话都是金口玉言。既然已经说出了口了又岂能收回来的?”
柳贤妃焦急地看向皇帝:“陛下……”
皇帝看了皇后一眼,脸色淡然:“既然皇后都金口玉言了,那便依皇后的意思罢。”
皇后宫里的宫人闻言,瞬间脸色煞白。有几个年轻的宫女膝盖都软了。
安德妃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皇后和柳贤妃。微微垂下眼眸,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皇后没有再理会在场之人的神色,只面色不变地对贺林晚示意:“说吧。”
贺林晚安抚地看了正一脸担心的卫氏一眼,然后回道:“是。皇后娘娘。”
贺林晚便将之前在御花园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贺林晚的话音刚落,安德妃便抬头对芝雪道:“把你见到的再说一遍。”
芝雪立即开口:“是,娘娘。奴婢原本带着雪姬在御花园里晒太阳。可是雪姬突然钻进了假山里,奴婢爬上假山去寻它的时候它又从另外一个方向跑走了。奴婢只有赶紧去追。可是没过多久奴婢就听到了雪姬发出的尖利的叫声,奴婢跑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她一把掐住了雪姬的脖子,雪姬则是在她手中挣扎。”
芝雪指着贺林晚,泫然欲泣的眼中带着浓浓的质问:“这位贺姑娘口口声声说是雪姬先攻击的她,可是见过雪姬的都知道它脾气温顺,从来不会无故攻击人,定是这位贺姑娘做了什么惹恼了雪姬,雪姬才会做出攻击的姿态的。”
贺林晚看了一眼芝雪唱作俱佳的诉说,对皇后道:“娘娘,之前有一位宫女与我随行,我当时有没有对猫做什么,可以问问她。”
皇后想了想,吩咐宫人道:“让那个宫女进殿来。”
贺林晚注意到在皇后说这句话的时候芝雪非但没有紧张,从她的站姿看来,她似乎更为放松了些,贺林晚心里便有了数。
宫女很快就被人带进殿来,她的脸上还带了些紧张之色,尤其是见到皇帝也在此的时候,请安的话都说得有些结结巴巴的,可见平日里并不是常在主子跟前伺候的。
皇后问道:“是你带着贺家姑娘进的御花园?”
宫女低头道:“回禀娘娘,正是奴婢。”
皇后又温声道:“你可见到雪姬攻击了贺林晚?”
宫女看了贺林晚一眼,战战兢兢地道:“是的,娘娘,奴婢看到雪姬向贺姑娘扑过去了想要抓她。”说到这里宫女声音一顿,“不过奴婢也看到是贺,贺姑娘先用什么东西扔雪姬,雪姬被她惹恼了才攻击她的。”
皇后皱眉:“哦?你看到她用什么东西扔的雪姬?”
宫女似是一时想不起来:“奴婢当时躲得远了,没有看清楚,想必是石子或者是她身上带着的硬物之类的吧。”
芝雪立即抽泣道:“娘娘,请您为雪姬做主。”
安德妃看了贺林晚一眼,又看向皇后,却没有开口说话。
皇后看向贺林晚语气依旧温和:“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贺林晚看了那宫女一眼,轻声道:“娘娘,我可以问几句话吗?”
等皇后点了头之后贺林晚便问那宫女:“这位姐姐叫什么名字?”
宫女愣了愣:“奴,奴婢红蕊。”
贺林晚点了点头:“红蕊姐姐以前见过雪姬吗?”
红蕊道:“宫里的人都知道雪姬喜欢在御花园里晒太阳,所以奴婢也在御花园里见过雪姬几次。不过雪姬是德妃娘娘的爱宠,奴婢们看见了都会绕道而行,并不会上前打扰。”
贺林晚皱眉:“也就是说你与雪姬并不熟悉,也不知晓它性情如何?”
红蕊立即道:“虽然我与雪姬没有接触,不过宫人们都知道雪姬是一只性情温顺的猫,从来没有攻击过人。”
贺林晚看向红蕊,脸上带着些讶异:“既然雪姬是一只温顺的猫。那为何在我们遇到雪姬的时候你会丢下我远远躲开。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以至于你连我扔向雪姬的是石子还是别的什么东西都没看清楚?”
红蕊闻言一愣,然后辩解:“奴,奴婢……奴婢只是不想冲撞了雪姬。所以才,才避开的。”
贺林晚微微一笑:“丢下公主交代你的事情来避开一只猫吗?难不成在你心里公主的威严还不如一只猫?”
红蕊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
皇后看了红蕊一眼,吩咐自己身后一个嬷嬷:“看来还有什么隐情?嬷嬷你去问话吧。”
红蕊抬头看了那位面容严肃的嬷嬷一眼。身子不由得一抖,她认得这是后宫之中掌管宫女们刑罚的嬷嬷。后宫之中这些老嬷嬷们别的手段或许没有,但是折磨得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却是多得是。
见那位嬷嬷领命之后便向自己逼近,红蕊立即哭着求饶:“娘娘饶命,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安德妃微微一笑。看似随意地道:“这后宫里能在沈嬷嬷手中还闭口不言的人怕是没有,想必皇后娘娘真能问出什么来罢。”
这时候皇帝开口了,语气微冷:“皇后想要在朕面前上演屈打成招吗?”
皇后无奈地笑了笑。摆了摆手:“罢了,沈嬷嬷你退下吧。”
已经走到红蕊面前的沈嬷嬷步子一顿。又低头退回了皇后身后。红蕊松了一口气,渐渐放松了一些了。
贺林晚见从红蕊处入手的路子已经被皇帝给堵死了也并不气馁,继续问芝雪:“你带着雪姬离开御花园之后又发生了什么?雪姬是怎么死的?”
芝雪用看仇人的目光怒视贺林晚:“我带着雪姬离开之后没多久雪姬就开始浑身抽搐,还不停地呕吐,没过多久,没过多久它就不行了……”芝雪一遍哭一边道,“我匆匆抱着她回宫,想要去寻太医来瞧瞧,可是刚回去没多久它就咽了气。”
贺林晚对芝雪的指控并无反应,只是问道:“太医之后来了没有,可有提到雪姬的死因。”
芝雪闻言便看向兰姑姑。
兰姑姑道:“发现雪姬死了之后我立即派人去禀报娘娘了,听芝雪说害死雪姬的人在皇后宫中,我便过来想要将人叫过去等娘娘回来审问。公主因为雪姬的死很伤心,派人去请了太医。现在太医应该已经到了景秀宫了。”
皇后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便请那位太医过来问话。”
兰姑姑看向安德妃,见安德妃没有什么表示,便应声去了。
贺林晚又细细问了几句雪姬死之前的症状,还是翻过来复过去的问法,同一个问题她还会拐着弯儿问几次,芝雪被贺林晚问得十分不耐烦,可是碍于皇帝和皇后在场,皇后也没有阻止贺林晚,所以芝雪敢怒不敢言,只有憋着气回答贺林晚的问话,心里认定了贺林晚是故意如此。
在贺林晚轻声问芝雪话的时候,皇帝朝贺林晚看了一眼,安德妃注意到了,也看了看贺林晚,不过见贺林晚还是个带着几分稚气的孩子,便丢开了。
兰姑姑很快就带着那位太医来了,与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一直没有露面的淳阳公主。
淳阳公主眼睛有些红肿,一看就是刚刚哭过的。
皇帝看到淳阳,威严冷淡的目光中便多了几分温和:“朕的公主这是怎么了?”
淳阳向帝后等人行了礼之后便一言不发地走到皇帝身前蹲下,将自己的头埋到皇帝膝头,闷声道:“父皇,雪姬死了。”
面对女儿的撒娇,皇帝疼爱地拍了拍她的肩:“父皇再送给你一只更好的。”
淳阳却是将头抬了起来,转头冷冷地看向贺林晚,像是看仇人一般:“可是在那之前,父皇要给我的雪姬报仇!它是被人毒死的,我要让害它的人也尝一尝被人强喂毒药的痛苦!”
皇帝闻言皱眉:“你说雪姬是被人毒死的?”
这回连皇后也是脸色微变,贺林晚觉得手臂一疼,转头一看却是卫氏下意识地拽紧了贺林晚,将她抓疼了,贺林晚忍者疼没有出声,只是安抚将手心覆盖在卫氏的手背上,无声地开口:“没事的,母亲。”
怎么可能没事?
卫氏的脸色很难看。
如果真是贺林晚害死了安德妃的猫,那么她最大的罪名不过是对德妃不敬,再被扣上一顶心肠恶毒的帽子,就算是被责罚也定是性命无忧的。
可是如果是在皇宫里用毒的话,轻则是私自藏毒入宫藐视皇室威严,重则是刺杀谋反之罪!这可是死罪!
卫氏此刻真的很害怕,怕到时候会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孩子。可是现在她除了紧紧地抓住女儿的手臂之外别无他法,卫氏从来没有哪一刻像是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人微言轻和无能为力过。
皇帝拍了拍淳阳的手,拉着她起身,然后皱眉看向站在下面的太医:“确定雪姬是中毒而死?”
太医低头道:“臣查验过猫的尸身,确实是中毒而亡。”
皇后看了贺林晚一眼,沉吟着问道:“不知中的是什么毒?”
太医道:“从症状来看,应该是夹竹桃之毒。夹竹桃全株都带剧毒,若是不慎食入连人都会心脉骤停而死,何况是一只猫。”
听到这毒不仅能毒死猫还能毒死人,不少人脸色又是一变。
淳阳居高临下地看着贺林晚:“贺林晚,你今日遇见雪姬只是偶然,原本你是要去景秀宫见我的,身上却带着如此剧毒之物,不知你是何居心?”
贺林晚看向淳阳公主,没有错看从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恶意和狠毒。
皇宫内行凶,这么大的罪名,这是想要置她于死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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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这一章写了好久,写完回过神来一看都快一点了。/(tot)/
。
。(未完待续)
第106章
第106章
贺林晚之前也觉得纳闷,那算计她的人这么大费周章的难道只是为了冤枉她杀了一只猫么?即便这只猫是安德妃的爱宠,皇帝再宠爱安德妃也没有因猫而过于罪及她的道理,除非他想让天下人都骂他是昏君。
何况她的父亲贺光烈正在领兵打仗,她的母亲刚给朝廷捐献了一笔粮草,于情于理她最多也就是被皇后下旨训斥一番罢了。现在看来她果然是低估了淳阳公主的狠毒,她要强加于她头上的罪名原来是弑君谋反。
大周朝建国之初的十几年,政权未稳,李氏在横亘于这片土地上几百年的世家大族的眼中并没有什么威信,想要借机推翻新朝的各路势力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太祖皇帝李俊义遭遇的暗杀也是前所未有的频繁,据传曾经李俊义一个月内在皇宫里遭遇了三路不同势力的暗杀。这也与当初李氏揭竿而起之时起义军的成分过于复杂有关,加上一开始新的制度还未来得及建立,才让当时的皇宫守卫如同虚设。
后来太祖皇帝用了几年的时间肃清了当初与他一同打天下的各路势力,又在杨蒙正等文臣的建议下制定了礼仪制度,对整个皇宫的守卫也慢慢加强。许是那一段被刺杀的经历让太祖十分被动,据传顺德皇后也是因为日日担心太祖被刺杀忧思成疾以至早逝让太祖耿耿于怀,所以他下了一道旨意,凡是私带武器毒药进宫们,无论是何人,只要被发现就以谋反弑君之罪论处。
卫氏拉着贺林晚上前。恭敬地跪在皇帝和皇后面前,贺林晚被卫氏拉着跪下的时候膝盖有些僵硬,不过她并未挣开。
“请陛下和娘娘明鉴,臣妇这个女儿虽然顽劣不堪,却并非不明事理,绝不会带有毒之物进宫的。”卫氏语气坚决地道。
皇后沉吟了片刻让卫氏和贺林晚起身,看向皇帝正要说话。淳阳公主却冷冷地道:“你们说没带就没带?刺客们行刺被抓若是没有服毒自尽的也都声称自己并非进宫行刺!”
贺林晚看向淳阳公主认真地问道:“公主口口声声是我带着毒物进宫。可有证据?”
淳阳公主嘲讽地一笑:“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兰姑姑!”
兰姑姑应了一声,双手捧着一样东西呈了出来,那是一块白色的绣帕。上面有些黑色的细碎颗粒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兰姑姑拿出来的时候将手伸得笔直,脸上难掩厌恶。
“这是雪姬死后我让人从雪姬肚子里挖出来的,张太医你来辨别辨别这是何物。”淳阳公主轻描淡写地道。
在场的女子听说这东西是从雪姬肚子里挖出来的都不由得都撇开了眼。
张太医走过来。仔细辨别了一番了那白色绣帕上的东西,肯定地道:“这是夹竹桃的种子。是剧毒之物,那只波斯猫应是吞食了夹竹桃的种子中毒而死。”
皇后皱眉:“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夹竹桃的种子是贺林晚喂给雪姬的。”
淳阳公主看向芝雪:“贺林晚掐住雪姬的脖子的时候你看到她在做什么了吗?”
芝雪想了想,眼睛一亮,笃定地道:“奴婢想起来了。她好像往雪姬的嘴里塞了什么东西!红蕊,你也看到了对不对?”
宫女红蕊看了看贺林晚,点头:“好像。好像是的。对了,贺姑娘当时用来丢向雪姬的东西可能就是夹竹桃的种子。”
淳阳公主微微一笑。对皇帝和皇后道:“父皇,母后,既然如此不如派人去御花园中贺林晚遇见雪姬的地方去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证据。”
皇后看了皇帝一眼,只有吩咐宫人:“带人去御花园找找。“
贺林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些据说是从雪姬肚子里找出来的证据暗自沉吟。
毫无疑问地,皇后派去的人果然在红蕊说的地点找到了几粒黄绿色的东西,经过张太医辨别之后果然是夹竹桃的种子,与那白色绣帕上的细碎颗粒是一样的。
一位宫女还呈上了一只荷包:“这是在附近找到的荷包,里面还有几粒夹竹桃种子。”
红蕊看到那只荷包立即惊叫一声:“这不是贺姑娘的荷包吗?奴婢之前看到贺姑娘从袖袋里拿出来过一次。”
淳阳公主冷笑道:“贺林晚,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不肯认罪吗?”
贺林晚不由得好笑,这栽赃嫁祸的手段可真不怎么高明。可是有时候要害人手段并不需要有多高明,只要够无耻就行了。
见贺林晚不说话,淳阳公主以为她辩无可辩,转身对皇帝和皇后道:“父皇,母后,贺林晚竟然敢带着剧毒的夹竹桃种子进宫,简直是居心叵测,还请父皇和母后严惩,以儆效尤。”
卫氏仔细看了看那只荷包,立即反驳道:“这只荷包不是阿晚的!”
兰姑姑的目光在贺林晚的腰间一扫:“贺夫人还是不要为贺姑娘狡辩了,这只荷包与贺姑娘身上佩戴的那一只的布料是一样的,说不定还是出自同一匹布料。”
卫氏脸色紧绷:“这只荷包所用的布料是最近京城里时兴的料子,并非独一无二,怎么能依此就给人定罪!两只荷包上的针线都不同!何况阿晚从何处得来的夹竹桃的种子!我们府上并未种夹竹桃。”
兰姑姑道:“虽然你们府上未种夹竹桃,这夹竹桃的种子却并不难得到,听说兵部侍郎元大人家中就种有两株。贺家与元家向来交好,贺姑娘最近也去过元府吧?这种子说不定就是贺姑娘从元家得到的。”
卫氏闻言一惊,贺林晚最近确实去过元家,怎么会这么巧!
贺林晚也不由得对淳阳刮目相看,为了给她治罪,还替她想得挺周到的!
淳阳公主微微一笑,看向上首的皇帝:“父皇,事到如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还请父皇发落。”
皇帝看向皇后:“朕已经说了,此事交由皇后处理。皇后?”
皇后想了想,看向安德妃和柳贤妃:“贤妃和德妃协理后宫多年,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柳贤妃沉吟道:“臣妾以为,无论如何猫命都不及人命,贺家姑娘又尚且年幼,所以还望皇后娘娘能从轻发落。”
淳阳公主却是笑道:“贤妃娘娘此言差矣,这件事已经不是她毒死了雪姬这么简单了,难道您忘了当初太祖皇帝曾经下旨凡是私自带兵器和毒药进宫,无论是什么人都要以弑君谋反之罪论处吗?这贺林晚犯的明明就是死罪!若是轻易饶过了,太祖爷爷也不会答应!”
淳阳公主将太祖皇帝给搬了出来,柳贤妃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了。
皇后看向安德妃:“德妃以为呢?”
安德妃微微一笑:“贺家也算是有功之臣,就算是要以谋反之罪处置贺家姑娘,还请陛下能免罪于贺家。”安德妃说得虽然是求情的话,但是却已经给贺林晚定了罪。
卫氏焦急地看向皇后:“请娘娘开恩……”
皇后叹了一口气:“谋反的罪名非同寻常,本宫不能这么轻率就给人定罪,何况这只荷包是不是贺林晚所有还有待查证……”
淳阳公主道:“母后,即便您想要押后再审,这贺林晚也是有谋反嫌疑之人,难不成您还想先放她回去不成?依我看,还是得先将她下狱!”
一直没有说话的贺林晚终于开口了,她没有理会淳阳公主要将她下狱的话,抬首对皇后道:“皇后娘娘,这只荷包装了夹竹桃种子的荷包不是我的,所谓的谋反之罪不过是欲加之罪。”
淳阳公主冷冷地盯着贺林晚:“是不是欲加之罪等你下了狱受了刑就会说实话了。”
贺林晚指了指那只装了夹竹桃种子的荷包:“不用受刑我也会说实话,公主可知这是什么?”
淳阳公主冷笑:“太医已经说了这是夹竹桃种子!”
贺林晚点了点头,上前捻起了一颗看了看:“没错,这确实是夹竹桃的种子,不过却是黄花夹竹桃种子。元家确实有种夹竹桃,不过却是红花夹竹桃。”
淳阳公主冷哼一声:“那又如何,如果不是元家,说不定你是在别处得到的呢?”
贺林晚摇了摇头,认真道:“公主想必不知道,黄花夹竹桃在北边并不易存活,京中基本上是没有人种植的,除非是在温室中养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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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小白的作者君今天终于弄清楚了本本不是升级系统的缘故,而是温度传感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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