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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系列-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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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达魔乍闻不哭死神竟会出言叫他不要接近孔慈,先是一怔,继而一笑,道:“想不到孔慈这个可怜的婢女也有此等本事,居然能令不哭死神也在乎她的安危,但你放心,若我雪达魔真的要对你们或孔慈不利的话,便不会冒险与经王反目了!我只是想看一看孔慈的情况!”

说着右掌一挥,已然生出一道凌厉掌劲,立时隔空把罩着孔慈的黑雾一扫而空。

只见雾气散尽之处,孔慈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聂风远远见了不禁关切高呼:

“孔慈……”

雪达魔道:“毋用操心!她看来仅是轻伤,并无性命之虞。而且,她亦已回复孔慈之身,暂时不再是恶度之眸……”

不错!聂风与步惊云亦可一眼瞥见,孔慈适才变为乌黑的双手,已回复血肉之色,可是……

聂风忽地问:“孔慈……为何是你们主人的恶魔之眸?”

雪达魔只是摇首发出无奈的笑声:

“我主人是世上最强的,魔有魔的计划;我尽管不大赞同主人魔渡众生的计划,也不会干任何干预其计划的事,甚或泄问什么会防疑计划的秘密,聂风,这条问题,恕我无可奉告!”

“但我却可待你们,孔慈适才是因急于要救你们,才会在未完全苏醒之前勉强出手;若她真的完全成为恶度之眸,她的力量,只怕也需和经王真的比试一次,才可分出谁强谁弱,而且,成为恶魔之眸后的她,她的面目,恐怕会令你们……”

“相当吃惊!”

说来说去,雪达魔所说的还是等如没说,相反更令事情愈发迷离,令人不懈的谜愈来愈多,此时,就连步惊云亦不禁问:“那,孔慈会在……”

“何时醒转?”

雪达魔答:“不会比经王迟!经王中了我的‘一指雪’,至少需三日方能恢复,运功破冰;不过纵使他破冰而出,他这一次也不会再行妄动;这次给他的教训,是叫他不要轻敌,他一定会再花三日时间,把他的无经无道推上最后的第十三层;那时他的功力便可能有机会追近主人,甚至超主人,可是……”

“六日之后,相信主人魔渡众生的计划已经完成了;哪个时候,一切都不再重要,甚至,主人自己的性命,主人亦已毫不计较……”

哦?这个魔渡众生的计划居然如斯重要?甚至比他们主人的性命更为重要?聂风听罢不由记起,那个所谓长生不死的神,也曾在步惊云身上有一个计划,揭穿了!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了个人一己的野心私欲:但黑瞳及雪达魔的主人所计划的,为何比其性命更为重要,甚至毫不计较性命?难道……这个计划,真的是为了——渡尽众生?不是一己妄欲?

聂风百思不得其解,刚想在他与步惊云仍有气力、仍有少许知觉之时再问下去,谁料雪达魔看来已猜知他在想些什么似的,道:“聂风!步惊云!主人的事,恕我雪达魔不能再说太多。”

“而你们及孔慈的伤,亦恕我今次袖手旁观:因为我虽不会干预主人的计划,但为了个人‘信念’,我也不能帮你们疗伤,以促成主人的计划,但,我深信,以你们体内那股神的力量,纵然没有我助你们疗伤,你们也会很快痊愈……”

雪达魔一语至此,霍地回身一转,背向风云及孔慈:

“好了!”

“我所能帮、我所能说的,也仅止这些!步惊云!聂风!你俩与我主人这次的周旋,各安天命吧!再见……”

雪达魔说走便走,正想纵身而去,就在此时,步惊云却又张口叫住他:

“慢着。”

雪达魔闻言立时顿足,却并没有回首看步惊云及聂风,也没有问步惊云为了什么叫住他,步惊云木然的看着这白衣汉子的背影,看着这白衣汉子的心,缓缓道:“你,有信念。”

“你,是一条——”“好汉子!”

对于这个不哭死神的突然赞许,不仅聂风感到奇怪,就连雪达魔魁梧的身躯也为之轻轻一震,可是他仍没回头,仅是淡然的道:“多谢!可惜好人未必会有好的下场!就像我许久以前的前生,在我还没有成为今天的雪达魔前,也和当年未被灭门的黑瞳一样,并不是很坏的人,只借……”

“人生实有太多际遇不能自行操控,到头来……我也无法自己,逼于陷身魔道,成为永远存在、却又无奈长存的人形化身……”

“步惊云!聂风!如果你们真的想报我今日的相救之恩,我希望,若今次我主人的计划真的全般落败,而你们又处于优势之时,请你们放我主人及黑瞳一马……”

“我的主人,本是一个可怜的人,而黑瞳,唉!她,甚至比任何人更为可怜,因为她如今所干的一切,都是为了报我主人之恩,都是为了报灭门深仇,全部不是为了她自己,可是她却义无反顾,一意孤行地错下去……”

“我与她相交已逾五十多年,从未听闻她诉过半句苦,不过她的苦,我晓得……”

“可惜,她太坚强,太倔强,从不肯接受我的温柔……”

雪达魔提起黑瞳,若有憾然,纵是聂风与步惊云,也隐隐感到,他对自嘲邪恶的黑瞳有一种特殊的怜借,特殊的感情。

放他主人及黑瞳一马?雪达摩的话虽如此,惟聂风及步惊云心里明白,经王对他俩来说,已是一个相当棘手的角色,他们的主人,相信更是难以常人的智慧想像,那时候,只怕反而是他们的主人愿否放过他们的问题……

“我真的要走了!”

“步惊云!聂风……”

“我雪达魔经过无数轮回再生,无论是前世今生,也从没听过任何人对我说过一句令我舒服的话,不过今日,步惊云,我很感激你那一句话……”

“可惜,我暂时还是不得不走!”

“你俩好自小心……”

“后会有期!”

雪达魔那低沉而忧愁的声音,终于在迷离的山野间远去,他白色的身影,亦如一头忧愁的幽灵般消失。偌大的树林,只余下伤卧地上的步惊云及聂风,以及仍昏迷不醒的孔慈。

聂风与步惊云在苦战经王时所受的严重内伤,除了令他俩不能动弹之外,伤势之重,其实亦早应教他俩即时昏厥过去,可是二人因不能肯定孔慈的安危,而且更想在雪达魔言语之间知道更多真相,一直皆在苦苦支撑。

此刻危机已过,二人苦苦支撑的心志不免有点松懈,再者经王的无经无道,在二人五脏六腑所留下的烙印亦已开始发作,二人在伤痕交织之下,脑海逐渐昏沉起来。

惟在还未完全昏过去前,聂风仍侧脸一瞥正伤卧在距他五尺的步惊云,虚弱而断续的道:“云……师兄,我……快支持不住了,你……的情况如何?”

“……”步惊云并没回应,也没回望聂风,聂风亦不以为意,继续说下去:

“云师……兄,恐怕我们……这次昏过去……后,再度……张开眼睛时,所面对的,不单会是黑瞳,更是……一个……我们未必可以应付得来的……敌人——魔……”

这一次,聂风确是有点担心;皆因经王刚才所露的实力,确是非常强大,甚至已可与雪缘及神母比疑。

更何况,经王与雪达摩,似乎也知道那个长生不死之神的事,他们似乎无所不积压,更能轮回再生,永存于世;他们的主人“魔”,会否是一个比“神”更厉害的人物?或物体?

步惊云蓦然道:“但——”“无论你我将要面对的是人是魔……”

“我,也会再次张开眼睛……”

“看看这头魔的计划!”

“而且——”说到这里,步惊云不由冷冷朝聂风一瞄;

“我还会问你,我过去五年的经历……”

“我知道,你一定有一些事——”

“隐瞒我!”

聂风闻言暗暗一惊,不虞步惊云的记心这样好,然而他私下决定,绝不会对雪缘反悔!无论步惊云怎样相问,他,亦将会三其口,决不会泄露半点实情!

一阵晚风吹过,很快便已吹散了适才的浓雾,方圆百丈内的景物,亦渐渐清晰起来……

啊……

万料不到,原来聂风与步惊云一直在迷雾中所找的少林,竟然已近在他们的——百丈之内!

可惜,此时的步惊云与聂风,已连抬起眼皮的气力亦已失去,他们根本无法瞧见,自身而近在少林百丈之内。

晚风骤止,浓雾复再重重掩盖嵩山,更吞噬了终于完全昏过去的风云及孔慈。

二人犹未再见黑瞳,犹未见魔,已落得伤疲交煎,当步惊云与聂风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他们是否真的从心所欲,可以如愿看见他们想见的——

魔?

“屋”,是一个人们用以与外界暂时隔绝的空间。

许多人回到自己的屋子,都会第一时间把屋子大门关上;与其说是为了安全,倒不如说是为了争取个人的空暇时间,暂时谢绝一切亲疏来往。

由于“屋”的用途大多用作把人与人隔离,故而当关上屋门以后,屋内所发生的事,便极难被外间的人发现。

故而,某些屋子之内,可能会有一些只属于这间屋子的故事,甚至——秘密!

正如那间屋子!

当步惊云与聂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看见的,并不是他们想快点看见的魔。

而是一些出乎他们意料的——人!

二人身怀神的魔诃无量,步惊云与聂风的复原能力亦相当接近,他俩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苏醒过来的。

然而不醒犹可,乍然苏醒过来,二人所看见的事物,却是他俩有生以来,也从没遇过的事!

他们的身边。赫然围着一堆人!

一堆为数逾百、至少年逾七十的——

古稀老人!

这群为数逾百的老人,有男有女,全部躬身驼背,老得牙也掉个清光,众老就挤在一间简朴而宽大的房子内,团团围观着躺在房子床上的步惊云和聂风!

他们的目光,宛如在观赏着珍禽异兽一样。

“啊!那两个年轻人……已经醒过来哪!”

“哈!那真是……太好了!长得这样俊的男人……若然死掉,实在……可惜……”

众老乍见二人苏醒,不禁你一言我一语,喋喋不休。

步惊云眉头深皱,俊目一瞄躺于其畔的聂风,只见聂风已醒转过来,脸上且露出一股讶然之色,看来,他也从没尝过给逾百老人围观的滋味。

幸而,一直裹着“达摩之心”的小包袱,犹在聂风身旁,只是孔慈却已不知去向!

这里何以聚集了逾百老人?是谁救了他们?步惊云并没兴趣深想,正想从床上一坐而起,没料稍一发劲,只觉浑身软而乏力,再看聂风,他的情况亦是一样!

聂风有气无力地苦笑:“云师兄,看来我们已伤了丹田,纵然醒转,暂时也无法运气,非要再多躺一日一夜,方能完全回复元气,走动自如……”

以二人平素复元能力之快,再加上神的摩诃无量之助,竟然也多需一日方能复元,足见二人和经王那一招比拼之惨烈。

若非二人早给无经无道转中,负伤在先,再于危急间不由自主使出摩诃无量,也不会耗损丹田至此;或许,若二人能在未受伤前,随意使出摩诃无量的话,战果可能便会改写,经王可能不仅消耗五成功力,面对神所遗下的万世奇功摩诃无量,甚至彼废武功也未可料。

惟一切也仅属空谈,直至目前为止,二人还没知道如何掌握魔诃无量的窍门。纵是身怀神一般的力量,也是徒然。

眼前唯一值得聂风庆幸的是,苏醒后的步惊云,暂时似乎未有意质问他,关于过去五年发生在其身上的事,聂风总算暂时松一口气。

然而面对百多双用心研究着他们的昏花老眼,也不是不要命的,聂风更是无所适从,步惊云则较为镇定,完全无视所有老人家的存在。

其中一个老人家好奇问:“年轻人,瞧你们好眉好貌,怎会……伤成如此,昏在山间?是不是……给山贼拦途抢劫了?”

另一个老人也道:“是呀!若非我们‘姑娘’路过,把你们救了回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也许你们早给独狼群吃掉了……”

姑娘?步惊云与聂风一听,当下互望一眼;聂风问:“婆婆,你们的姑娘到底是谁?你们为何有百多老人家在这里聚集?”

那些老人家争着答:“哈!我们的‘姑娘’,倒真是天仙化人,而且一副菩萨心肠,我们这里的老人家,全都是在许多年前死光子女的人,在嵩山山下无依无靠,姑们便接我们前来山上这座‘颐老山庄’安度晚年,完全不计较我们出身寒微,我们姑娘呀!真是个一等一的好人……”

老人家总是如斯滔滔不绝,说了一大番话,还是未有说出他们那位“姑娘”姓甚名谁;饶是如此,步惊云与聂风总算亦已听出一点端倪;他俩如今身在之地,唤作“颐老山庄”,位于嵩山之上,只不知,这里距少林寺有多远?

聂风记挂孔慈安危,又问:“婆婆,请问……你们的姑娘,除了把我们救回来外,还有没有救回一个束着头发的女孩?”

那些老人家这回犹未及回答,这间房子的房门却披推开了,一条人影已徐徐步了进来,这条人影乍见床上的步惊云及聂风,不由轻呼:

“云……少爷!风少爷……”

“你们……已经醒过来了?”

步惊云与聂风循声望去,只见步进来的人影,正是——孔慈!

“孔……慈?”

“你也被救来这里?”

聂风颇感意外,一睥步惊云;他感意外,非因在这里重遇孔慈,而是孔慈亦被经王的无经无道所伤,她竟能比他们两个男人更快复原?

她手中还捧着一盆热水,想必是预备为昏迷的风云抹汗的,就在步惊云与聂风仍需多躺一天方能行动之前,她居然能这样快便可下床走动?难道,全因为她是——

恶魔之眸?

孔慈见二人已然醒来,当下喜形于色,把那盆热水放于二人床畔,温柔道:“云少爷,风少爷!能够看见你们醒过来便好了!你知道吗?听这里的公公婆婆说,我被他们的‘姑娘’救回来后,也整整昏迷了一日一夜方才苏醒过来,而你们伤得更重,足足多昏了四日四夜,我多么担心你们,幸而……如今你们终于醒过来了,真是……真是太好了……”

孔慈说着,一双明亮眸子冒出少许泪光,显见她真的曾为风云数日数夜的昏迷而相当担心;一旁的老人家也道:“是呀!这位孔慈姑娘自醒过来后,便一直守在你俩身旁,担心得要命,还不时烧水,给你俩抹汗,真是难得……”

老人家永远这样口不择言!孔慈被一众老人家说破自己这数日来的“所作所为”,当场满脸通红,低下头不敢接触风云的目光。

“孔慈……”

聂风听见孔慈如此,心里固然非常感激;然而步们云却有不一样的反应,他有少许惑然,遂地问:“多昏迷了四日四夜?”

“那……”

“如今是——”“第几天?”

孔慈答:“云少爷,已经是第五天了。”

步惊云闻言,横目朝聂风一瞄,聂风当下醒觉:

“第五天?那……明天,正如雪达魔所说,明天岂非是经王习成第十三层无经无道之日?”

步惊云只是默默沉思,事情已非常清楚不过!他俩如今还需多歇一日方能回复,那时经王亦已更上一层;相信那个时候,即使他们能在少林遇上黑瞳,亦必会遇上黑瞳的宿敌经王,最令人担心的,反而是孔慈的安危,因为经王曾矢言杀她!

不过事情已无转回余地,他们已势成骑虎,无法回头!

二人思忖之间,步惊云的冷眸遂地又闪过一丝精光,目光不期然落在二人左面远处的一个角落,聂风随即顺着步惊云的目光望去,登时目瞪口呆!

那个角落,赫然置放着一尊高可及人的人像!

一尊全黑的铁铸人像!

这尊人像所以令聂风目瞪口呆,非因它高可及人,而是因为他一眼便可认出……

那是魔女“黑瞳”的铸像!

赫见这尊黑色肖像,神态栩栩如生;黑瞳右手叉腰,左手手捧于颗黑色的眼珠,表情傲然却邪恶,大有脾糜众生、笑天地之强者气概!

“黑瞳?这里……竟也有她的铸像?”聂风愕然。

孔慈见聂风与步惊云同在发愣,立即解释:

“风少爷,云少爷!你俩也感到奇怪吧?坦白说,我醒过来后,看见这尊栩栩如生的黑瞳像,也是吓了一跳;后来听这里的公公婆婆解释,原来嵩山这一带,也很流行膜拜黑瞳……”

聂风倍觉纳罕,在步惊云还没有反应前,先道:“哦?黑瞳本源自天山的天聆小村,距嵩山甚远,黑瞳的像,怎会在此带盛行起来?这带的人,为何又会膜拜黑瞳?”

孔慈所听回来的似并不多,一时哑口无言,此时老人群里其中一个老婆婆却插嘴道:“是因为‘她’灵光呀!管‘它’是从那里传来的!”

“灵光?”

“不错!许多年前,河南嵩山这带,经常发生孩子失踪的事件,所有关踪小孩都只有八岁;曾经有一次,这带竟同时有五千多个八岁孩子失踪,宫府明察暗访,亦查不出所以然来……”

“约过了十数天后,大家也以为这班失踪的孩子已是凶多吉少,谁料不知如何,其中失踪了的三千多名孩子,竟然被人发现昏倒在嵩山之下……”

“这祥约三千多名的孩子被救醒后,神智一直迷迷糊糊而且已不记得他们之前有何可怕经历;不过其中一个孩子,似乎仍意外地残留少许记忆,他说,他曾亲眼目睹没有获救的两千多名同伴被人宰杀,血流成河,可惜他又记不起到底是谁要杀这么多的小孩,他只是记得一个人,一个曾出手救他们的人,他还记得那人把他紧紧抱着,生怕他会受到伤害,所以他即使已无法记起任何事,他还是记得那个救他的人……”

聂风愈听愈奇,心忖,到底谁要杀那么的小孩?不由朝步惊云一望,只见步惊云亦陷于一片沉恩之中。

聂风问:“婆婆,那……到底是谁救了那三千多名小孩?”

那婆婆指了指暗角里的黑瞳像,答:“就是她!”

“就是这个像,救了三千多名小孩!”

这可奇了!黑瞳自诩魔女,为何一口气要救三千多名孩子?

聂风狐疑:

“哦?婆婆,你怎能肯定,是这个像救了那些小孩?”

“是这样的!当年这个仍存少入场记忆的孩子,自小已被其父严训,擅绘丹青;他遂把仍记得的这个大恩人的面目,以笔墨描绘出来;这带乡民见他所绘的女子一身黑色奇装异服,且竟然有能力救走三千多名小孩,一定非鬼神莫属,深信冥冥中也有一些鬼神不值杀人者的所为,才会出手相救那些无辜的小孩;于是,乡民们便依那孩子所绘,为这个三千多名小孩的大恩人铸像,每日诚心朝拜,祈求这个像能保村内孩子平安……”

聂风与孔慈闻言不由失笑,心想村民们确是盲目迷信的很,任何有异于常人的人,他们皆奉为鬼神而敬之;有时候,甚至是路边一块奇形怪状的石,也会发现有被人上香的痕迹。

不过步惊云听罢,嘴角又泛起那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似认为,一个女人无论因为任何原因,能够一口气救了三千多个小孩,也是值得佩服!

聂风又道:“那这个像,是否又能真的为这带祈保平安?”

老人家们异口同声地答:“当然是了!自从乡民们开始供奉这个像后,说也奇怪!掳掠骤然少了,于是这个像迅速家喻户晓;虽然大家犹不知道这个像称为什么,已开始有人把她唤作‘黑神’,意指‘黑色的神’而到了后来,每个人的家里也供奉一尊黑神,就像我们‘姑娘’这座颐老山庄,亦不例外……”

步惊云听至这里,蓦然张口问:“但……”

“为何这尊像的左手上……”

“会有一颗……”

“黑色眼珠?”

是了!为何这尊尊黑瞳像,与天聆小村的黑瞳像有所不同,手里竟会多了一颗眼珠?

他极少说话,而且出口的语词素来冰冷,这个问题,也是他第一个向那些老人所问的问题;一众老人也不知是被其语调震撼,还是根本毫不知情,一时间没有回应。

幸而此时在房门之外,却有一个声音,回答了步惊云这个问题:

“那只因为——”“一!个!传!说!”

答话人的声音相当温柔,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步惊云、聂风,孔慈未及回望,已听见当中一些老人家在兴高采烈地说:

“啊!姑娘回来了……”

“是姑娘回来了!”

姑娘?步惊云与聂风相当好奇,到底这个甘愿收留这逾百老人家的“姑娘”是谁?

孔慈则更较二人好奇:只因她于数日前醒过来后,听说这个救她的恩人已下山办货,一去数日,她一直未能亲眼一见这个“姑娘”的真面目。

而这位期待已久的恩人“姑娘”,终于自山下回来,终于现身了!

步惊云、聂风、孔慈齐齐向房门一看,他们,竟然并不是第一时间看见一个人影,而是看见——

一幅画!

不!应该说:

他们看见一个美得像画的姑娘!

但见步进来的“姑娘”,体态婀娜,柔若无骨,年约二十岁上下,一张脸,眉目清奇,更是美得如诗如画,根本不是活人那般寻常颜色。

而且她仅是随意一站,姿态已是妍丽盎然,她,就像一个女人中的美女,美女中的至美。

“如花似玉”、“眉目如画”的说话,似乎都只为她而设,但她最美丽的还不是她的面目,而是她的气质、神态,她温柔软腻,顾盼生波的眼神告诉所有看见她的人,她是一个女人中的女人。

男人最喜欢的那种——柔情似水的女人!

再者,她的人还未步至众人的十步之内,她身上所散发的清香,已熏得房内所有人有点神不守舍,难怪那些老人家说,他们的姑娘是天仙化人。

这位“活色生香”的“姑娘”,已经在众人神不守舍之间,莲步渡至步惊云与聂风的床前,轻轻一揖,柔声道:“小女子‘香雪’,未知两位公子高姓大名?”

香雪?

好清雅而渗着谈谈幽香的名字!不过步惊云对于她的美貌,她的幽香,她的脱俗,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聂风知他的脾性,为免他不答而弄得尴尬,先自答道:“在下聂风!这位是我师兄步惊云!还有那位是我们的朋友‘孔慈’!香血姑娘,你把我们三个救了回来,在下真不知该如何言谢?”

聂风只能这样回答!他不但没把孔慈称为婢女,事实上,他从没把孔慈视为婢女;孔慈闻言,眼匡一红,心中非常感激聂风,在陌生人面前如此体贴她的颜面。

这位很香的“香雪”姑娘,瞧着正躺在床上、只能以口回答,不能动弹的两个男人,又巧巧一瞩站于床衅的孔慈,娇笑道:“原来三位是江湖中人?江湖人想必处事豪爽,小女子只是以马车把你们送回来而已,仅用举手之劳,何必言谢?”

这位香雪姑娘看来比聂风更为客套,连向来惯于客套的聂风也无法招架,幸而孔慈是女孩子,女孩子和女孩子说话,毕竟没有那样腼腆,孔慈诚恳地拱手一揖,道:“香雪姑娘,但我们目前仍未伤愈,若再留在这里打扰,不知会否有碍于你?”

这一回,香雪还未回答,那些老人已代她回答:“当然不会了!我们姑娘连我们这百多个老人也不嫌弃,一并收容,又怎会能弃你们?”

香雪会意一笑,也道:“嗯!三位,若你们不嫌弃,何妨留至伤愈之后才走?”

这位香雪,看来倒真是一个心肠相当好的女孩,否则又怎会收容逾百老人?老人家大都唆叨,不是一般年青男女可以忍受的,但她竟能忍受百多老人!

聂风又道:“既然如此,香雪姑娘的盛情,我们也不好推却;不过我与师兄,只要再调息一日一夜,便能恢复行动,而且我们亦身有要事,明晨一早便要告辞的了!”

那个香雪还将要回应一些客套话,此时,一直在看着他们在大耍客套的步惊云,蓦地冷而缓慢的道:“你……”

“似乎还没回答我……”

“到底——”

“为何黑瞳像的左掌上——”

“会有一回眼珠?”

步惊云的说话,总是碎作数段而出,听起来更是冷得令人心寒,顿时把房内一片和谐的气氛破坏了。

然而香雪似并不以为意,嘴角仍挂着笑意,答:“抱歉!步大侠,香雪一时与之所致,竟忘了适才的问题……”

她说着凝神注视步惊云,续说下去:

“其实,这个‘黑神’像手上的黑眼珠,在原先的黑神上是没有的,只是最近十年才新添上去……”

步惊云仍是默默在听,聂风却问道:“哦?你们为何会在这个像上新添那颗眼珠?”

“是因为这样的——”香雪一看聂风,答:“在此带的乡民,于十多年前,不知因何,也不知由谁人开始,逐渐流传着一个传说;这个传说是关于一个天上的神,说它其实是因为不忿天地神佛妄顾人间灭难与痛苦,在怨天不公,恨地无情之下,自甘坠下凡尘,成为堕落了的神,或世人所称的‘魔’,它一定要把人间从天地神佛的手中扭转过来,为这世界创立另一番新局面;

可是当它坠下凡间之时,却不慎受了伤,失去了一双眼睛,所以它一直蛰伏,心愿亦无法达成,它必须要我回它的眼睛,方能东山再起,改变人间:于是它便派其座下的一个‘黑神’使者,也就是眼前这尊‘黑神像’,在人间四处寻找她主人这双遗失了的眼睛,这双眼睛,正是如今黑神像上的那颗……”

香雪说着,有意无意地朝孔慈瞟了一眼,一字一字的道:“恶!魔!之!眸!”

“只要黑神使者把恶魔之眸带回给其主人之日,便是其堕落为‘魔’的主人复苏之时,那个时候,人间便会有一番新景象……”

恶魔之眸?孔慈不正是黑瞳所说的恶魔之眸?孔慈听罢,脸色已是一片死灰!

她造梦也没想过,原来黑瞳前来找她,背后竟有一段神化一般的渊源,竟然关系着一头魔誓要寻回他的眼睛的故事?那即是说,她,对于黑瞳主人来说,相当重要?

但,她既是恶魔之眸,她的真正面目、真正身份又会是些什么?

曾经被笼罩在黑雾中的她,在未变回孔慈之前,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或异物?

事情经这位香雪姑娘一说,更是倍趋复杂,纵是步惊云,也不由冷冷盯着暗角里的里黑瞳像出神,聂风更是顿感莫名。

只有那个香雪,仍是以温柔无限的眼神,看着他们三人,只是,若三人能细心一点,便会发现,香雪无限温柔的眼神里……

仿佛埋藏着一个——深不可测的局!

一个陷身进去,便无法摆脱的网!

香雪终与一众老人,离开步惊云与聂风所睡的厢房,理由是不想打扰他们调息;洛大的房子,顿时仅余下风云及孔慈三人,仿佛连呼一口气也容易多了。

然而步惊云似乎并不打算让聂风及孔慈松一口气,他突然道:“她,很可疑。”

聂风一愣,问:“云师兄,你在说谁?”

步惊云木然答:“香雪。”

孔慈也是一怔,半带惊讶的道:“云少爷,你怎会怀疑香雪?”

步惊云其少被人一而再的问,这次却破例再答道:“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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