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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会京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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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多一样。”
“再多一样。”
“找个时候,叫纪翠进宫来,我要看看她。”万顺和一喜:“万岁爷,您是为李——”
“嗯!”
“那别找时候了,就是今儿个吧!”
“你倒真急。”
“这是好事儿啊,谁叫李爷人缘好。”
小皇上笑了:“干脆,你就做个现成的媒婆吧!”
万顺和也笑了:“这可是胜造七级浮屠的事儿,奴才遵旨。”
忽然,他敛去了笑容,道:“只是,皇族的家法——”
小皇上一摆手:“你别管那么多,我有办法。”
“喳!”
万顺和连忙躬身答应,答应得顺顺畅畅,舒舒服服,怎么不,诚如他所说,这是好事,尤其是李诗的好事。
朝廷上的事,内城里已经都知道了,“肃王府”自不例外,贾姑娘正在惊急,一个人在堂屋里来回转。
忽地,微风飒然,眼前一花,堂屋里多了个人。
当然,贾姑娘一眼就看见了来人,她忙迎上去:“少主!”
来的是李诗,他道:“恩姨,我现在叫李诗了。”
贾姑娘道:“是的,我料定少主会来——”
“我知道恩姨一定着急,所以我必须来跟恩姨说一声。”
“肃王跟书儿被押进大牢——”
“肃王削去王爵,交‘宗人府’永远禁锢,书儿囚禁三年,以观后效。”
贾姑娘一怔:“他们,他们都可以不死?”
“恩姨,我怎么能让他们死?”
贾姑娘突然哭了:“燕霞叩谢少主。”
她要往下跪。
李诗忙拦住:“恩姨,书儿是我弟弟,是我一母同胞亲手足。”
%奇%贾姑娘没能跪下去,哭着道:“现在也只有少主能保住他们了。”
%书%李诗道:“恩姨,不要让书儿跟肃王知道,是我帮他们求的情。”
贾姑娘点着头:“我知道,我不会说。”
“皇上要下旨,重建李家。”
贾姑娘又哭了:“谢天谢地,李家终于能重现了——。”
她转身向门外,又跪下了,哭着道:“主人,主母,你们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李诗也觉心里一酸,泪水涌上了眼眶,但是他忍住了,没有泪水掉下来,他扶起了贾姑娘,道:“恩姨——”
他欲言又止,没有说下去。
贾姑娘道:“我知道少主要说什么?李家是可以重现了,只是,普肉手足能够团圆么?”
李诗再也忍不住泪水,任它扑簌簌落下两行,他悲声道:“恩姨——”
贾姑娘哭得更厉害了,道:“少主啊,都怪我——”
李诗忙道:“恩姨千万别这么说,恩姨要是这么说,那就是我的罪过了,恩姨对李家,恩比天高——”
“不——”
“恩姨。”
李诗没让她再说下去。
贾姑娘住口不言。
“恩姨,皇上说,‘肃王府’一切如往昔,肃王、纪玉有罪,罪不及妻孥。”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这位皇上太以仁德宽厚,令人羞煞、愧煞。”
还真是。
“恩姨,我走了。”
“少主不见见纪翠?”
“不了,见了徒增她的痛苦而已.恩姨告诉她让她放心吧,只别让她知道是我——”
“我不会说,可是她不会想不到。”
李诗欲言又止,旋即道:“我走了。”
他转身出了堂屋,飞射不见。
李诗走了,贾姑娘擦了擦泪,刚打算往后去。
“贾姑娘,贾姑娘——”
传来了博尔的叫声,紧接着,气急败坏的博尔从青石小径上奔向堂屋。
出了什么事了?”
贾姑娘迎出了堂屋:“什么事?”
博尔像一阵风奔到了近前:“贾姑娘,宫里来了人——.”
贾姑娘—怔:“宫里来了人,谁?”
“是‘乾清官’的万总管。”
“万总管?来干什么?”
“说来宣格格进宫觐见。”
贾姑娘又一怔:“宣格格进宫觐见?”
“人呢?”
“在前院候着呢。”
“你去给万总管回话,我这就去告诉格格去。”
“是。”
博尔匆匆又往前去了。
贾姑娘也急急去了后头。
贾姑娘上了小楼,进了房,翠格格正在床边坐着,双喜一脸忧色的站在一旁。
一见贾姑娘进来,双喜忙行下礼去:“贾姑娘。”
翠格格站了起来,也叫了声:“贾姑娘。”
贾姑娘拉住翠格格的手:“我来给格格送个信儿,好让格格放心,王爷削去王爵,交‘宗人府’永远禁铜,贝勒爷囚禁三年,以观后效,罪不及妻孥,肃王府一切仍如往昔。”
双喜惊喜叫道:“真的。”
翠格格哭了,晶莹的珠泪扑簌簌落下两行:“谢天谢地——”
忽一顿,泪眼望贾姑娘:“您是怎么知道的。”
“刚听说的。”
贾姑娘没说是李诗来送信儿。
翠格格还待再问。
贾姑娘又道:“‘乾清官’万总管来召格格进宫觐面,格格快梳妆换衣裳吧!”
这一提,翠格格只当是贾姑娘听这位宫里来人说的,遂改口道:“皇上仁德宽厚,恐怕也是有人给求了情。”
她还是真想到了。
贾姑娘道:“不知道,没听说。”
她没说。
翠格格道:“贾姑娘,—定是他,李豪。”
“不知道,没听说,双喜,侍候格格梳妆,换衣裳,万总管还在前头等着呢?”
“是。”
翠格格不好再耽误了,她坐到梳妆台去,让双喜给她梳妆,边道:“皇上怎么会突然召我进宫觐面。”
“不知道,我没有上前头去,没问。”
贾姑娘还真是不知道。
翠格格道:“我阿玛跟我哥的事已经那么定了,还会有……”
“格格,不要担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管去,要是皇上跟你提起王爷跟贝勒爷的事,也好当面谢谢他,可是要是皇上没提,你可别说。”
“我知道。”
翠格格答应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话,不过从她的脸色可以看得出,她心里还是不安着。
也难怪,她现在的身份是罪臣家属啊。
仍然是御书房。
万顺和陪着全付穿戴,盛妆进宫的翠格格来到了御书房门口。
尽管丽质天生,人还是要靠“刀尺”,万顺和不是没见过翠格格,可是刚在“肃王府”,他见着了打扮好的翠格格,都看呆了。
其实,何止是万顺和,就连天天跟翠格格见面的贾姑娘,博尔,甚至于双喜,都不免盯着翠格格直看。
万顺和扭回头来又看了看美得叫人打心眼儿里赞叹的翠格格,这才往书房里禀奏:“启万岁爷,‘肃王府’和硕格格纪翠,书房门外候着。”
只听书房里出了话声:“皇上有旨,纪翠觐见。”
“喳!”
万顺和恭应一声,带着翠格格进了御书房。
小皇上在书桌后坐着,旁边侍立着一个小太监,别的没人了。
小皇上还是阿哥的时候,纪翠虽然时常进宫,却很少看到他,因为纪翠都是进“宁寿宫”请安,在老太后跟前撒娇。
如今更是小皇上登基以来,纪翠头一次瞻仰天颜,她没有想到,只是这么大—个孩子,不只是有模有样,竟然一付慑人的帝王之威。她不由低下头去,不由为之曲膝:“奴才‘肃王府’纪翠叩见皇上。”
耳边传来小皇上话声:“起来,起来,万顺和,扶纪翠起来。”
“喳!”
万顺和一声恭应,纪翠就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站着回话,我找你进宫,只是想看看你,跟你说说话,别害怕,也别拘束。”
“谢谢皇上,奴才不会,只是因为——”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的家人是你的家人,你是你。你不必因为他们怎么样,我要看的是你”
“是,谢谢皇上。”
“也别奴才了,纪翠吧。”
“是,恭敬不如从命,纪翠再谢皇上。”
纪翠没有不安了,落落大方,从从容容。
她本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
小皇上跟万顺和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向纪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纪翠遵旨。”
纪翠抬了头。
小皇上两眼一亮:“我以前在宫里见过你,是不是。”
“是的。”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看。”
纪翠娇靥一红,忙低下了头:“谢谢皇上。”
“论起来,我该叫你一声姑姑,对不对?”
“纪翠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这是辈份。”
纪翠没说话,她也知道这是辈份,可是怎么办,她能接受么,也没有人敢跟皇上论辈份的。小皇上话锋忽转:“你阿玛跟你哥哥,都已经定了罪了,你知道么?”
纪翠心里一阵难受,她这么说:“以他们的作为,定罪在所难免,也罪有应得。”
“知道我定了他们的罪么?”
“纪翠没见旨意,还不知道。”
“万顺和,告诉纪翠。”
万顺和说了,他说的自然跟贾姑娘说的一样。
纪翠听毕就跪了下去:“纪翠叩谢皇上的恩典。”
“万顺和,把纪翠扶起来。”
“喳!”
万顺和再度上前扶起了纪翠。
纪翠刚站起,小皇上又说了话:“我打算也削去你的爵,把你贬为庶民。”
不只纪翠一怔,万顺和也一怔。
纪翠急道:“纪翠斗胆,刚才皇上还说,纪翠的阿玛,兄长有罪,但罪不及妻孥,肃王府一切如往昔——”
“我这么做自有我这么做的道理,你可愿意?”
纪翠头一低:“皇上既有旨谕,谁敢违抗,纪翠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
“你很重视你的荣华宝贵,是不是?”
“纪翠斗胆,纪翠并不在意荣华富贵,但是要夺去纪翠的荣华富贵,是不是也该让纪翠口服心服,毫无怨尤。”
“难道你不觉得,一旦你成为平民,对你来说,有很多事就很方便了么?”
不只纪翠茫然,万顺和也一头雾水。
纪翠道:“纪翠愚昧——”
“其实——”小皇上道:“你不但没罪,反而有功,听说你把匕首又还给故主了。”
纪翠一怔,旋即娇靥红热:“李豪都禀奏皇上知道了。”
“他已经不叫李豪了,他现在叫李诗,这才是他的本名,他是西郊李家的后人。”
纪翠心里一跳:“李诗——”
“他后来不是改名叫‘严四’么,诗字拆开来不正是‘言寺’么?他取的是谐音。”
纪翠明白了,“呃!”地一声道:“原来他——”
小皇上道:“多亏了他了,他有大功于皇家,也是我皇家的大恩人,没有他就没有我今天,可是没有你还了他匕首,他也就没那么方便擒王了,我该好好的封赏你。”
万顺和忽然明白了,喜呼道:“啊——”
不知道是这一声唤醒了纪翠,还是她适时也明白了,娇靥上倏现惊喜色,急道:“纪翠情愿不要荣华富贵——”
万顺和忙道:“我的姑奶奶,您终于明白了。”
小皇上笑望纪翠,纪翠羞得忙低下了头。
“这个主意不错吧,你获罪贬于庶民,既然成了百姓,想干什么就由你了。”
“谢皇上。”纪翠又要跪。
恐怕这一跪比那一跪都心甘情愿。
纪翠不能不跪,跪下了,—张娇靥也红似八月丹桃,好美,好动人。
万顺和忙道:“万岁爷,总不能马上就——”
“谁说马上就贬为庶民了,什么时候嫁,什么时候贬为庶民。”
万顺和拍手笑:“万岁爷,您真好。”
纪翠娇羞叫:“皇上——”
小皇上道:“起来,起来。”
皇上有了话,万顺和又一次上前,忙把纪翠扶了起来。
纪翠忽道:“纪翠斗胆,敢问,是不是李诗替纪翠的阿玛兄长求了情?”
万顺和不笑了。
他忙望小皇上。
小皇上笑容微敛:“纪翠,你不该这么问。”
纪翠微愕:“纪翠愚昧——”
“你这不是怀疑我这个皇上的仁德么?”
纪翠忙低头:“纪翠不敢,纪翠不是这个意思。”
背着纪翠,万顺和向着小皇上扬了拇指。
小皇上也向着万顺和微一笑:“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我让万顺和送你出宫。”
纪翠还能不懂这话的意思么,忙跪安退出。
万顺和跟了出去。
望着纪翠出了御书房,小皇上站了起来,他像做了一件什么得意事似的,神情欢欣愉快。但是,忽然他又皱了眉,只听他喃喃自语:“他又为什么这么样尽心尽力为纪玉求情呢?”
他,当然是指李诗。
显然,这件事还在小皇上的心里。
显然,小皇上他也想不通。
不知道小皇上有没有想通的时候。
正午时分,太阳好大,这时候人们大都躲在家里,或者是找个阴凉地儿睡个觉,任谁都懒得往外跑,所以大街小胡同都很冷清。
而最冷清的,还是“肃王府”门口,连站门的卫兵都没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
尽管纪翠盛装出去,盛装回来,仍然掩不住这份冷清,也压不下纪翠心里的凄楚。
博尔在前院恭迎,把纪翠送进了后院,贾姑娘带着双喜在后院迎接,把纪翠迎上了小楼。
一边卸装,贾姑娘一边道:“格格,皇上召你觐面,什么事儿呀!”
纪翠原本有的喜意,已经让心里的凄楚给抵消掉了,她淡淡的把御书房觐见的经过说了一遍。
第二十七章
听毕,双喜可是很为主子高兴,笑得都合不拢嘴了。直说:“恭喜格格,贺喜格格。”
贾姑娘的反应,正显示出了她的心情,她没双喜那么热烈,可是脸上总是带着笑意:“原来皇上是为这事召格格觐见,这位皇上毕竟还是小孩子。”
纪翠道:“怎么了?”
“他也不想想,这时候谁有心情谈这个呀!”
纪翠沉默了—下:“贾姑娘,我的看法跟您的不一样。”
“格格的看法跟我的看法不—样!”
“我认为我阿玛跟我哥哥出事,没有必要悲伤难过,反而应该庆幸。”
“噢!”
“我阿玛跟我哥哥犯的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得全身家性命,是不是已经是异数,是不幸中的大幸,谁劝都不听,禁锢‘宗人府’思过,是不是正好是个教训?”
“格格,王爷可是永远禁锢啊!”
“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说句不该说的话,要是定的罪是个死罪呢?”
贾姑娘呆了一呆,—时没能说出话来。
她没想到,纪翠会是这么个反应。
纪翠又道:“何况皇上只是问问我的心意,并不是现在就要我怎么样,更何况,他是皇上,在他来说,对‘肃王府’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肃王府’应该感激,应该庆幸,不应该悲伤难受。”
贾姑娘想了想。她不能不认为纪翠说的自有一番道理,可是她道:“我不能不承认,格格的道理,可是我还是不知道是不是该恭喜格格。”
“怎么说呢?”
“格格舍得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
“贾姑娘,女儿家总是要嫁出去的。”
“可是嫁这个是不同,一个江湖人,格格吃得了那种苦,过得了那种日子?”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我应该能。”
“格格也真愿意放弃荣华富贵。”
“贾姑娘,一个女儿家,期盼的应该是一生的幸福,荣华富贵并不是最重要的。”
“格格确认嫁给那个李豪能一生幸福?”
“贾姑娘,他是我自己选的,他是我的意中人,而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他不叫李豪,他是西郊李家后人。”
贾姑娘目光一凝:“格格怎么知道。”
她是装糊涂,她不能不装糊涂。
纪翠道:“皇上告诉我的。”
贾姑娘没再说话,不为别的,只为纪翠的话使她心里起了很大的激荡。
纪翠说“一个女儿家,期盼的应该是一生的幸福、荣华富贵并不是最重要的。”她所做的,恰好跟纪翠说的相反,她追求了荣华富贵,舍弃了一生的幸福。
固然,那是情势造成的,可是到底还是她的选择,心甘情愿的选择,没有人勉强她。
就一个女儿家,究竟是纪翠对,还是她对?她不愿意下这个结论,她不能,至少,对她的选择,她到现在还没有后悔。
至于以后会不会后悔,以后的事谁又能知道,她要是能未卜先知,或许今天不是这样的!只听纪翠道:“贾姑娘,您怎么了?”
贾姑娘忙回过了神:“我!没怎么啊:”
“不管怎么说,我谢谢您!”
“谢我?”
“谢谢您的关心啊!”
“格格是说——”
“我知道,对一个长大了的女儿家,每一个做亲人的,也都有一份不舍。”
贾姑娘心里震动了一下,她不知道对纪翠有没有—个做为亲人的不舍,事实上到现在她并没有这种感觉。
也许是私心作祟,多不年来她都把心思放在纪玉身上了。
她觉得有点不安,甚至可以说那是歉疚,纪翠的感受却不是这样的,她认为这就是贾姑娘这个亲人的不舍,她为之感动,而贾姑娘,又何尝不是希望纪翠如此?这是不是还是一次欺骗?同样的中午,这座破庙内外更是冷清。
可去的地方都没人去了,谁往这儿跑?别说,还真有人往这儿跑。
李诗就到这儿来了。
他一到这儿,马上也就有人现身了,还是那个小伙子,他见过。
“你究竟是敌是友?”
“以兄弟你看呢?”
“我就是弄不清楚才问你?”
“我要是敌,诸位就不可能还在这儿了。”
还真是。
“可是你为什么拦——”
只听一个甜美话声传了过来:“别多嘴!”
李诗当然听出是谁来了,转眼看,姑娘罗梅影就站在不远处,她道:“恭喜贺喜,你胜了,玉贝勒败了,当然,胜的不只是你,败的也不只是玉贝勒。”
“谢谢。”李诗道:“贵会的禁卫,好像没那么严密了。”
“不错,因为会对付我们的人已经失势了,他现在自顾不暇,没有工夫管我们,顺便告诉你一声,这是你最后一次在这儿见到我们。”
“诸位要——”
“搬回老地方去。”
“诸位是算准了我不会对付贵会。”
“当然,诚如你所说,你要是对付我们,我们就不可能还在这儿了。”
李诗转望小伙子:“兄弟,我是敌是友,你现在明白了么?”
小伙子没说话。
李诗望姑娘:“谢谢不怪我拦贤父女。”
“没什么?各人的立场不同。”
“诸位要是能体谅这一点,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不敢,请说。”
“诸位是不是可以离京了?”
姑娘微一怔,诧声道:“离京,为什么?”
“贵会所谓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姑娘笑了:“你错了,我们随时都有机会,我们曾经错过数次机会,可是我们也一直在等机会。”李诗还待再说。
忽听一声怒喝:“姓严的,你让人忍无可忍。”
一条矫捷人影飞掠而至,凌空扑下。
姑娘惊叫:“彭叔——”
不用姑娘叫,李诗也知道来的是姓彭的,他扬起一掌逼退了姓彭的:“告诉阁下一声,我姓李,不姓严。”
姓彭的落在一丈外,脸色铁青:“我知道——”
“你知道我姓李,可是你不知道我也不叫李豪,我叫李诗,诗书的诗。”
姑娘一怔。
姓彭的道:“一天到晚改名换姓,你算什么?”
“阁下放心,这是我的本名本姓,应该不会再改了。”
只听姑娘道:“西郊李家的后人。”
“不错。”
姓彭的怒叫:“你不配,你弃宗忘祖,令尊一代大儒,高风亮节,风骨嶙岣——。”
“谢谢,我并没有辱没他老人家!”
“你还敢说——”
“我说的是实情,也还没有人能让我不说话。”
“我就能。”怒叫声中,姓彭的又自扑上。
“只怕你还差点儿。”李诗又一掌把他逼了回去。姓彭的气得哇哇叫。李诗道:“阁下,武功修为差一点都不行,阁下何必非逞这个强不可,这是碰上我,要是换个人,阁下早就躺下了。” 还真是,也只有李诗能够容忍到如今。
姓彭的叫道:“姓李的,别在嘴皮上讨便宜,你行你就杀了我。”
他又扑上,这回没出手,完全是准备挨打,挨杀的姿态。
李诗这就难出手了,他准备躲,姑娘罗梅影也打算拦。
就在这时候,一条人影掠到,挡在了姓彭的跟李诗之间:“彭二弟,够了,适可而止吧!”
影定人现,是罗老爷。
姓彭的双眉一扬:“老哥哥,怎么说——”
罗老爷淡然道:“人家李老弟明明是友非敌,你这又何必?”
姓彭的抬手指李诗:“他是友非敌,在‘万寿山’拦你们父女俩的是谁?”
“那是因为各有立场,真要像你所说的,人家多少次可以动咱们而没动咱们,这又怎么说?”
“老哥哥,你听见了,他要咱们离京,这跟动咱们有什么两样?”
“彭二弟,你也听见了,丫头说咱们不可能离京。”
姓彭的又一指李诗:“他答应么,别忘了,他现在得势了,他随时可以动用鹰犬来对付咱们?”
李诗道:“阁下似乎低估我了,我要是想对付诸位,何必动用鹰犬。”
罗老弟一点头:“彭二弟,李老弟说得是,咱们还没有人能抵挡。”
姓彭的没说话,可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显然,他是气极了,但却莫可奈何。
李诗道:“要是诸位不愿离京,我不愿,也不能勉强,不过希望诸位看我薄面,十年内,不要对禁宫大内有任何行动,其他的事我不管,事非得已,请诸位千万鉴谅。”
姓彭的道:“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们听你的。”
李诗为之双眉一扬:“阁下,请不要口出恶言,这样有损贵会的会誉,阁下可以不听我的,不过阁下要承担那个后果。”
姓彭的一点头:“好——”
姑娘罗梅影冷然道:“彭叔,那可是你一人承扫。”
姓彭的脸色一变:“老哥哥,你听听——”
罗老爷淡然道:“我听见了——”
一顿向李诗:“李老弟,你是让我们十年之内不要动他们这个皇上。”
“不错。”
“其他的你不管。”
“不错。”
“十年之后呢?”
“罗老爷,我对别人的承诺只有十年。”
“李老弟,咱们一言为定。”
姓彭的忙道:“老哥哥,你怎么能答应。”
“我怎么不能答应。”
“老哥哥,你不过是‘北京’分坛主,没有请示过总坛,你怎么能擅自做这个主?”
“彭二弟,就因为我是‘北京’分坛的分坛主,所以‘北京’的一切我做主,有什么事也由我承担。”
姓彭的脸色煞白:“老哥哥,我没想到你,你,你!好,你做主,你承担。”
他转身飞掠而去,转眼就不见了。
罗老爷,罗梅影父女都没有拦,甚至连动都没动一动。
李诗道:“罗老爷——”
罗老爷道:“不要紧,让他走,他顶多回总坛去告我一状。”
“为了我,让罗老爷跟伙伴反目——”
“是他跟我们反目,不是我们跟他反目,他人不是坏人,可是脾气太坏了,立场可以不同,是非不能不分,李老弟,你说是不是?”
“罗老爷令人敬佩。”
这还真是李诗由衷之言。
“李老弟才真令人敬佩,分寸拿捏之间,实在不容易——”
一顿,道:“李老弟,别罗老爷了,我叫罗振北。”
“罗老。”
“不敢,李老弟,下头坐坐。”
“谢谢,不坐了,我来找戴姑娘。”
“呃!”
罗梅影道:“李公子找云珠妹妹有事?”
“我想跟戴姑娘到褚家去一趟,在褚姑娘灵前行个礼,致个意。”
罗梅影“呃!”了一声,向小伙子道:“快去请戴姑娘上来。”
小伙子应了一声,很快的下了地窖。
转眼工夫,戴云珠跟小伙子一起上来了,见到了李诗,戴云珠一脸惊喜色:“少掌柜的,你来了。”
李诗叫了一声:“姑娘!”
罗梅影道:“云珠妹妹,不能再叫少掌柜了,该叫李公子,公子是西郊李家后人,本名一个‘诗’字。”
戴云珠瞪着一双美目望李诗:“真的。”
李诗点点头:“是的。”
罗梅影道:“公子是来邀妹妹一起到褚家去,在褚姑娘灵前行个礼,致个意。”
戴云珠秀眉一扬:“公子想得周到,应该,看现在他们还横不横,咱们走。”
转眼望罗梅影:“姐姐,我跟公子去了。”
“妹妹只管去,我们等妹妹回来再搬。”
李诗道:“罗老、罗姑娘告辞。”他带着戴云珠走了。
望着李诗跟戴云珠不见,罗振北道:“这位西郊李家的后人,真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罗梅影道:“要不那么褚姑娘怎么会情愿为他死。”
“丫头,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姑娘娇靥一红,顾左右而言他:“我只担心彭叔——”
“我不怕,让他告去。”
“彭叔真回总坛去了么?”
“你的意思我懂,放心,他干不了别的。”
姑娘没再说话。
李诗跟戴云珠一路往褚家走,戴云珠侧着脸望李诗:“公子制服玉贝勒的事,我都听罗姑娘说了。”
“我算是侥幸。”
“公子客气,罗老跟罗姑娘对公子推崇得不得了。”
“那是他们两位看重。”
“不,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清楚。”
李诗有意岔开话题:“有件事我要问问姑娘。”
“什么事,公子只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玉贝勒失势了,连带的褚家跟皇甫家也完了,令尊还在褚家,不知道姑娘有没有打算回去?”
“不,我没打算回去。”
—戴云珠话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姑娘——”
“公子别为我担心,我已经决定加入‘天地会’了。”
这倒是出李诗意料之外,他怔了一怔:“怎么说?姑娘——”
“我打算把‘天地会’当做我的归宿。”这话任何人都懂。
李诗没接话,他能接什么,他只是不明白,戴云珠何以会有这种决定。
“我想过了,这些日子我睡不着觉,常想,我配不上公子你,不能成为公子一个累赘——”
李诗忙道:“姑娘——”
“真的,公子,我说的是真的,我想通了,不再犯死心眼了。”
李诗没说话,他又能说什么?“我倒是觉得,罗姑娘跟公子是很适合的一对。”
李诗心头猛震:“姑娘——”
“公子,真的,这也是实话——”
“姑娘千万不可这么想。”
“为什么?”
而李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一时间他也想不出来有什么不可以,想了一下,他才道:“我跟罗姑娘认识没多久,而且彼此的立场也不一样。”
“不!”戴云珠道:“公子不知道,罗姑娘可不这么想,我刚说过,她跟罗老都很推崇公子——”
“戴姑娘,那只是人家父女看重,人家父女客气。”
“公子没跟他们父女说过话,我跟他们父女说过话,公子也没有看见过罗姑娘说话时候的神情,公子,我是个女儿家,更是个动过情愫的女儿家,我懂那种神情。”
如果戴云珠说的是实话,罗梅影就完全是以智取胜,她跟戴云珠投缘,对戴云珠好,而在这个“情”字上,她可是一点也不肯让啊!
李诗为之心神震动,他知道戴云珠说的是真的,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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