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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如此多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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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衍扫了眼墨逸轩:朕在帮你哦小轩,到时候查案顺利,你可得有回礼。
墨逸轩微笑的表情始终如一,像是没有在看他,又像是心下已了然。
“郭开啊,兵部羽箭丢失一案,你有责任啊。”龙衍慢条斯理的说话,散漫的声音透着无形的压力。
“臣知罪——”郭开跪地。
“虽说那些箭不是新制的,按理说应该属于性能不好要销毁的。但咱们手里的东西,就算不想要了,也得是自己扔,断没有被别人拿的道理,所以朕说,你有罪。”
“臣——”
“只不过你掌管兵部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从没出过岔子,所以么——朕相信你一直以来的政绩,你继续在兵部好好做你的事,并协助海晏破案,待抓到凶手,朕再看看对你怎么赏罚合适。”龙衍微微一笑,声音里充满真诚的期待,“若郭大人能戴罪立功,朕心甚慰。户部尚书何在?”
“臣在。”户部尚书范庚出列,郭开缓缓起身退回自己位置。
“你昨日上书,说又没银子了?”
“回皇上,不是没银子,是今年用于赈灾的预算将满,遂江南运河的水灾,银子有些吃紧。”
“哦?”龙衍扫了眼江南道观察史,“怎么,这个时节,还闹水灾?”
观察史杨益之出列,“回皇上,此次运河之事并非雨季水灾,乃堤坝常年失修所至。”
“讲清楚些。”
“是,皇上。运河每年的修缮清理,朝廷都是拨了银子的,只是近十年来,运河河道进行的,都是些小修小缮,部分堤坝过于老旧,上月下了场雨,上游放水,旧坝承受不起巨大压力,被冲出了口子,这才酿成惨剧。”
“如果只是个小缺口,应该不需要大量银子赈灾。”龙衍追加了一句。
“的确缺口并不算很大,但是位置有些特殊。缺口刚刚好冲开运河南部一段河道,这段河道附近有个极繁华的小镇,顷刻间整个被淹。那里是人流较大,人户很多的小镇,又是凉水县的储粮基地,是以,损失才特别大。”
“范庚,户部这么快就拨不出银子了?”皇上皱了眉,似乎有些烦恼。
“回皇上,赈灾方面,只剩雪灾的预算。我朝的所有预算,每年年底制定,一环扣一环,为了避免不良后果,是不被允许随意改动的。皇上去年还为此特意下了旨意,遂户部一时拨不出此款项,请皇上裁决。”户部尚书范庚年近五十,说话的声音总是不紧不慢。
“这样有些难办啊,”龙衍十指敲了敲龙椅,“不然拨皇宫的用度?”
“皇上不可,我朝威仪决不能撼。”克已守礼的礼部尚书马上出来跪请,“皇上请收回此意。”
“那减你们的月俸?”一国之君坐在龙椅上,笑眯眯的开玩笑。
底下朝臣鸦雀无声。
墨逸轩接到龙衍的眼神,非常默契的明白,他并非没有办法处理,而是有意让某些人出头。遂他出列,做那个抛砖引玉的人,“臣下有个法子,不知可不可行。”
近墨者黑
“臣下有个法子,不知可不可行。”
“讲。”
墨逸轩抬头,看着龙衍。此时晨光正盛,明艳的阳光散漫的洒进大殿,这时候,正好走到龙椅的位置,给他染了层金色的毛边。
他手肘随意支在龙椅上的姿势,他细长的看不透心思的眸,他张扬的眉似笑非笑的唇,他流畅的额头到下巴的线条……
尊贵非凡,却又那么的……讨厌。
龙衍总是这样,会在意外的时候,在他根本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给他抛出各种各样的难题。
不知道他是坚信他们可以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想法,坚信他大殷丞相睿智到任何时候都能一瞬间想到所有可行的最好办法,还是期待着他认输出丑的那一刻。
期待着他不知所措,茫然无知,等着他救的可怜模样。
如此恶劣的游戏,他乐此不疲。
那么,他要怎么接呢?
墨逸轩当然不会无聊到真的跟皇上置气,也不会如他愿的表现出我很无力没有办法。所有不愉快的地方,回头空了再单独还回去,眼下的情况最重要。他开始脑子里迅速转着,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
首先羽箭丢失一案,证人涉及到一个小厮,小厮在十分‘恰当’的时候,死了。而那天他在宫里看到的小太监,据墨九查实和那小厮是好朋友。太监去妓…院本来就是一个奇怪的事,偏偏那小太监好像跟那里很熟。进了楼子后门时,墨九发现他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东西说找玉公子。因为怕打草惊蛇墨九没敢离太近,所以那天小太监掏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后来见的人长什么样子,又说了些什么,都不甚清楚。
后来他和海晏商量过,就独自去了花满楼。本来只想试试看有没有线索,哪知一诈就诈出个兵部郭公子。兵部有两个人姓郭,一个是兵部尚书郭开,另一个,便是他儿子郭德明。
虽说现阶段没有什么具体证据,但花楼的诡异气氛,这些天郭家父子的举动,都让他十分在意,所以昨夜才在花楼里,对龙衍提议此案缓查。
方才龙衍故意把此案挑出来,就表示,他知道了些什么,有了什么计算,而且没把知道的东西告诉他,就为了朝上来这么一出‘惊喜’。
于是现在的情况是,龙衍刚刚那一番明里暗里的话,郭开定已心里警觉。不管他做没做亏心事,他儿子的事他总是心里明白,遂现阶段一定会求好好表现,以备以后有情况时可以从轻发落。
但表现是会表现,不会太过于明显。比如他就不会现在站出来说,臣愿意为赈灾献多少多少银子,因为这样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龙衍的意思是,即要敲山震震虎,让做事不力的臣子放放血,又不能让他觉得被怀疑了。
他墨逸轩要做的是,找个法子让郭开不明显的给点银子买个心安,明里让他感觉到皇上是信你的,我也是没查到你什么的,所以你不必害怕。
大殿是上朝的地方,议论朝事的地方,会严肃,但偶尔也会因交流变的稍稍吵闹,这很正常。
尤其龙衍除了某些特殊的时候,一般都很随意,遂大臣们偶尔也不会过于拘谨。
墨逸轩想好了抬头时,看到高高在上的皇上眼底一抹戏谑的等待,群臣一起看着他轻声私语,不由微笑,“大家在期待什么?”
“不过很可惜,银两短缺时无非就是那么几条,一是搬东边挪西边,二是借三是卖东西换银子,我也想不出太好的法子。”
“前两条都不可取,只有第三条了。” 墨逸轩站大到殿中间,“皇上,得圣祖律福荫,我朝尚文,就连武夫都懂诗画,遂收藏之气颇盛。微臣的法子便是,今日早朝后,臣等回家找出几样收藏着的东西,请鸿胪寺暂为保管,待晚宴时取出,诸臣公有感兴趣的东西便出价买下,所得银钱用于赈灾。”
片刻,‘啪啪啪’的声音传来,正是皇上在拍掌。他哈哈大笑,看殿中众臣,“妙极!众卿觉得如何?”
他面带微笑的看着墨逸轩,不愧是他的丞相呢,总会让他满意又让他失望。小轩会这种反应,看来,他的想法正确的传达到了呢。
只是小轩啊,你可知道,默契到了一种程度,其实离爱就不太远了呢。
“诸臣都是风雅之人,家里定有些许收藏,然此次并非强夺各位心头好,每位大人只需拿出一两样,选自己不太心水的奉上便好。大家口味不一,彼之砒霜或许正是我之蜜糖,当然这个比喻略有不当,可如此互补,无伤大雅银子又花的心甘情愿,”墨逸轩补充说,“另外,有实在不愿割舍的,也不强求一定要带。”
“太傅觉得如何?”皇上精神奕奕的提问。
廖昶摸着花白的胡子,笑眯眯,“臣觉得甚好。能想出此种方法,我朝丞相真真高才。”他回完话看了看墨逸轩,眸中满是早就知道老夫没看错人,丞相果然是人才的赞许之意。
“御史大夫呢?”
“臣亦觉得此法新颖有趣,史书上或可留一笔。”
“好!就这么决定了!”龙衍笑眯眯的看了墨逸轩一眼,“既然有了这么个好主意,今儿个你们也没什么特别要奏的,不如现在就回去准备准备,就此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皇上春光满面英姿勃发的从御门离开,众臣才起身,接二连三的走出大殿。
海晏走在墨逸轩身边,面色严肃眉心微皱,“这样的方法,你是怎么想到的?”
墨逸轩微笑,“不管怎么想到的,总之有用就好。”
海晏‘嗯’了一声,开始说正事,“昨夜我又接到一个新案子,死了一个宫女。”
“宫女?”墨逸轩笑意更甚,“什么时候宫里的宫女死了也归你管?”
“就是没死在宫里。”
“没死在宫里?”墨逸轩觉得奇怪了。当今圣上尚未娶妃,后宫的宫女都是伺候太后太妃的,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因妃子争宠时有宫女惨死的事情发生。所以死宫女这事本来就奇怪,居然还不是死在宫里的?
“尸体是在城东一个废弃的枯井里发现的,发现时已死去多时。”
“城东……”墨逸轩无意识跟着说了句,蓦然眯眼,“那里离羽箭丢失案里小厮的家很近。”
“离花满楼也不远。”海晏补充,“本来这种案子理丞在跟,我不经意看到觉得奇怪,再一想死者不管是身份还是出现地点都很可疑,遂觉得应该要告知你比较合适。”
“有劳海大人。”墨逸轩微笑拱手,“有什么新的消息还望及时告知。”
“一定。”海晏还礼后就要离开。他一向是严肃的人,做事有礼有节有分有寸从不拖泥带水,所以好些时候大家都觉得他不怎么好相处,也可惜了那张总被忽视的颇英俊的脸。
墨逸轩倒不觉得什么他有什么失礼,认识这么久,这个人什么性子他最是明白。只是眼角瞥到着明黄朝服朝他走过去的潇洒皇叔身影,他忍不住轻笑了下。
这天底下,谁都没闲着啊。
墨逸轩回府时,府里正在吵架。
他捏了捏眉心,有些奇怪。府里的人向来比较稳重,怎么会……狐疑的走进院子,好么,好大的阵式!
一众护卫围了一圈,中间围着三个人。
一个一身火红劲装的冷艳姑娘他认识,是他的下属衣束。
衣束左边,是个个头不高头发挺短的男子,跪在衣束面前拽着她的裙角,“只要能让我进来,姐姐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舔鞋底我是恶心的臭男人……”
衣束右边,是个身材修长如竹的长发男孩,浑身散发着年轻的朝气,声音也很有活力,“喂,我是来找墨逸轩报恩的,你凭什么拦着!你以为你甩个鞭子我就怕你了?你以为我会跟这样的货色似的你说两句狠的随便抽两下吓唬吓唬我就会跑?哼,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打,反正今儿个见不到墨逸轩,老子不会走!”
“是么?”衣束高傲的抱着胳膊抬着头,漂亮的杏眼眯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长这么矮还说自己是男人?”
“你——”少年拔剑,戾气渐出,“你懂屁!老子还要长的!”
衣束漫不经心的撩了撩头发,笑的妖艳,“那等你长高了再来吧,小矬子。”
“你——”
“怎么回事?”墨逸轩走过来,看着衣束,眸光里稍稍有些责备。他知道衣束一向喜欢欺负人,可把人欺负成这样,真是……
衣束看到墨逸轩走过来,方才那些所有的冷漠啊傲然啊欺负人的劲头全没了,眉开眼笑的跑到他跟前,“主子你回来啦!”
“这两个,怎么回事?”
“哦他们啊,”衣束指了指跪着的那个,“他是想来进府当下人的,但是不经吓,不行,一会儿处理掉。”
短发男人咽了口口水,“处、处理掉……是什么意思?”
衣束姑娘笑容娇媚:“就是——‘处理’掉的意思。另外这个人——”她优雅转身,指了指把剑扛在肩上两只大眼睛因为看到墨逸轩兴奋的眨啊眨的少年,“他说他叫秦烨,因为你救了他一命来报恩的。主子可认识他?”
“我叫秦烨!”秦烨笑的灿烂,“就是昨夜你救了的人!”
墨逸轩仔细的看了看他,皱眉。
“主子认识?”衣束问。
墨逸轩想过,认真答,“完全没印象。”
“咦?”秦烨瞪圆了眼。
“那么他——”衣束开始掰手指。
“你看着办。”墨逸轩穿过人群,走向书房,“一会儿来找我,有事情要请你去办。”
“啊墨逸轩你不要走啊——我们昨晚才见过的,你怎么可以忘记——喂你再好好想一想啊——”
偷偷摸摸的最刺激
京城的十月虽是寒凉,可每逢日当正午时,还是暖洋洋的。
待到了午时,大家都吃过午饭时,阳光温暖的威力更甚,一天之中最舒服的时候便开始了。
到了这种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开始眯眼犯困,从骨头缝里沁着懒意,手头上再怎么有事,动作都会变的懒洋洋的。
皇宫。
五色的琉璃瓦,威武雄壮的宫殿,在这样阳光的映衬下,那些肃穆阴冷气息也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静谧和和谐。
太监总管李洪福看起来心情很好,一边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一边教导他后面跟着的小太监:人活一辈子,都有如意不如意,不管你是低贱到连泥土都不如,还是高贵到天比齐。
不说以往的恩怨情仇,我们当了太监,就得认命。只要抛了那份不甘认了命,抬头时,总会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就比如这宫里头,是奴才就有主子,但是你得扒开眼睛看清楚了,到底谁是你的主子。
你们一个个都给咱家记住了,在这皇宫,在这天下,你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
别跟咱家说你职轻人卑,连皇上的面也见不着这话没用,以前有这想法动了别的脑筋的,据咱家所知,早就化成灰了。
皇上宽厚,允许你有喜好,允许你偶尔偷个小懒,甚至心情好时会不计较你的小猫腻,但独独一条不允许的就是,你不能认错了主子……
养心殿。
龙衍让人把桌子搬到外廊阳光正盛的地方,懒洋洋的趴在上面,手指随意的翻着奏折。他穿着明黄的便服,英俊年轻的脸上挂着笑,眉心却有些紧。
他想着他天天可以看到丞相就高兴,想着丞相不回应他他就心有不甘。
他的丞相,不管何时,总会给他不一样的惊喜,也就是为着这份惊喜,他不由自主期待更多,才深深陷入直至日日苦恼。
你看这才上完朝,不见面的时间还没多长,他就想的不得了,心里这个痒痒的难受劲……无法形容了都。
这情况,书里头叫相思成灾吧。
不知道史上可有皇帝是硬生生相思成灾死的,但是龙衍觉得,要是小轩一直这么熬着他,他怕是要做那开天劈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了。
唉……无奈怎么着也甩不开脑子里墨逸轩的影子,英明的皇帝陛下一边继续懒洋洋的批着奏折,一边叫来影卫,“丞相下了朝,都做了些什么?”
这种时候,花楼里一般是没有生意的,稍稍有些冷清。
花满楼的后园,有一处雅典的花圃,隔了竹帘。竹帘后,搭着一个小小的竹亭,周边覆着薄纱。放眼看去,隐隐看到一方石桌,几个石凳,贵妃榻上侧卧一人,碧绿衣裳,与翠竹鲜花为伴,倒也风雅。
如烟正坐在石凳上,跟竹帘里的人说话,“昨夜的事就是这样。如烟此次行事疏忽,自会去上面请罪,只是那人若要再来,望玉公子好生应付才是。”
“份内之事,如烟不必担心。”那位玉公子声线有些低,缓缓说话时有种柔情的,暧昧的味道,配着刻意的语气,生出几分妖娆的神秘。
“即如此,如烟便放心了。公子请自顾休息,如烟有事先走了。”
“请便。”微风掀开竹帘,未见玉公子的样貌,恍惚一瞥,只隐隐看到了一双摄人心魄的,极妖艳的眸。
相府。
今天的事并不算多,是以到了这当口,墨逸轩终于暂时忙完了,想起来要吃点东西。
伸伸筋骨后走出书房,刺眼的温暖阳光让他眯了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外走。
正好碰到风风火火走过来的衣束,“主子你叫我什么事?”
墨逸轩挑眉,微笑着看她,“这会儿才来,看来那年轻人,挺合你的意。”
“哪啊——”衣束翻了个白眼,“那小子简直又臭又硬,偏偏武功也不错,我费了老大功夫,才把人赶走来的。再说你叫我没那么急,肯定就是事不紧急嘛。”说完她奉上个媚眼,妖艳魅惑,简直像换了个人,“叫我什么事?”
“叫你给我准备午饭,”墨逸轩对衣束刻意的性感美艳视而不见,敲着她的头,极潇洒的笑眯眯的从她身边走过,“你家相爷我饿了。”
“真是的——好歹人家也是美女,给点面子嘛……假装拜倒在我石榴裙下一会儿又怎么样……”衣束摸着头抱怨,但还是跑回来给墨逸轩扮了个鬼脸,跑开。
一般情况下,墨逸轩吃饭,也不是闲着的。
他会顺便拿本书在手里,边看边吃。这不是个好习惯,尽管他娘亲说过多少次,他都改不了。
今天他拿了本史策在看,看着看着,里头掉出来一封信。
墨兄:前日小战,见雁归,以为寒,望保重。忆起幼时,旧故里梁上双燕。经年未归,不知巢可安?两月内还朝,还望太白楼顶,共醉酣然。
恒字。
幼时梁上双燕啊……
这个人还真是长情,不过是两只燕子,记挂至今。
墨逸轩微勾了唇,眉梢眼角含笑。阳光照着他的脸,他的笑里,多出几份平时见不到的真挚。
“什么!”龙衍手里的毛笔几乎是直接碎成了沫,他拍案而起,“你说丞相笑的很开心?不过就是一封信,笑的很开心?”
命运异常不好的墨影苦了脸跪在龙案前,“回皇上,是……”
“丞相平时都是笑着的,你怎么就看得出来那时他脸上的笑,是开心?”
“这个……好像有微妙的不同,就是感觉到他很开心……”墨影声音有点抖,影卫们的工作是把皇上交待的事尽量精准完成,并且不能有一丝隐瞒,他觉得那笑是开心的,就这么说了,可是却忘记了,这个开心不开心,好像没有什么证据可以佐证……皇上这么一问,他心里直打鼓,果然还是资历浅了,办事欠了火候,说话欠了方寸……
正当他耷拉着脑袋,等着皇上给他论罪时,听到皇上叹了口气,“罢了,你都能感觉到他笑的很开心,一定就是真的开心了。那信,是谁写的?”
“回皇上,离的太远看不太清……”
“嗯?”皇上一个眼风扫过,好像锋利的刀刃刮着骨头过,透心的疼。那种威风气势,真真是帝王之气……墨影马上接着说,“但是属下后来在丞相不在书房时,潜入看过,上面没写具体名字,只写了一个字,恒。”
半晌,皇上平静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才传过来,“嗯,办的好,下去领赏吧。”
墨影庆幸自己又捡回一条命,内心泪流着往外走。教导他的师父曾说影卫是最危险最伟大最艰巨的任务,因为它包含了许多秘密指令,秘密资料,还有皇上的安危。他也以一颗敬畏的的心把影卫事业当做全部来好好努力着,结果……他做的这些……只是偷窥啊偷窥……
不过,我会努力的!有一天,我一定会做偷窥外的工作!
“恒……”龙衍眯了眼睛看着远天的云,关系真近呢……
这时节的白天总是很短,还没感受够太阳的温暖,它就早早落了西山休息,夜幕,亦已降临。
午后有小太监传了圣旨,说晚宴是酉时末刻开宴,相府在学礼街,离皇宫很近,是以墨逸轩只需在酉时三刻前出发,就可及时到达。
‘笃笃——’有门被人轻敲的声音。
墨逸轩微微皱眉,“我记得按时出发,衣束不必多次提醒。”
“笃笃——”外面人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敲。
墨逸轩又扬声说了一遍,敲门声还是没断。他走过去打开门,“我说我会记得按——”
“小轩——”
一瞬间天旋地转,有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再一个旋转,他已被人压在门板上,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脸,有些痒。
“皇上?你怎么来了?”墨逸轩皱眉。
“朕来——夜会佳人啊。”龙衍笑的要多不正经就有多不正经。
墨逸轩挣开龙衍的胳膊,“皇上此举未免太过轻浮。”
“恼什么,”龙衍笑嘻嘻跟过去,“朕又没说会的是你。”
墨逸转回头,微笑看他,墨黑的眸深不见底,“嗯?”
“朕说来夜会美人儿啊——男人嘛,这一辈子,总要来个楼台会什么的,偷偷摸摸又黑灯瞎火,多刺激,丞相说,是也不是?” 龙衍抢了墨逸轩手里的茶,故意就着他喝过的地方喝,喝完了,咂咂嘴,像是品尝到了什么人间美味一般,暧昧的以舌尖轻舔嘴唇,“相府里,美人可不少啊。像是你的大嫂,你的那个精明属下,都是一顶一的美女呢。”
“所以?”墨逸轩虽是笑着,可整个人却散发着一种不满的气息,有点你再敢继续往下说我就杀了你的意思。
“所以她们都是心有所属的女人,朕可不敢放肆。我唯一相会的美人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龙衍手上转着茶杯,冲着墨逸轩色咪咪的眨眼。
宣誓之吻
“楼台会?”墨逸轩轻笑出声,“可惜这是我相府书房不是祝家小姐的楼台,你不是梁山伯,我更不可能是祝英台。这个时间宫里应该开始忙了,皇上偷溜出来,是不是不大好?”
“你就知道我是偷溜出来的?”龙衍偷了口桌上的小点吃。
“没有传召,没有仪仗,这样突然出现,不是偷溜的又是怎么来的?人的恶习果然难改,皇上以后若有了皇子,可要好生教导才是。”墨逸轩脸上虽挂着笑,声音却甚是凉薄。
“小轩生气了?”龙衍摸摸墨逸轩的脸,“我这不是想你么?这才想着学学戏文中那些风雅之事,翻个墙会个佳人什么的……而且我也没想到你那哥哥那么厉害,设了好几道机关,还害我摔了一跤,现在屁…股还痛呢,不然你给瞅瞅?”说话间他就要扒裤子。
墨逸轩白了他一眼,不理。
“小轩——你看我也吃了苦了,你就别介意那一声美人儿了吧。”龙衍暗笑,小轩这性子还真可爱,你说他有才学有智谋甚至腹有诡机都行,就是不能说他漂亮,沾一点边都不行,不然一准生气。
他继续就着茶杯喝水,嘴里咂咂直叹,“好茶——”
不过他也不笨,知道墨逸轩底限在哪,逗的差不多了也该停手,不然真要把人气炸毛了,到时候倒霉的还得是他自己,于是聪明的转移话题,“小轩在做什么?”
墨逸轩抢过茶杯用水冲了冲,给自己倒了杯茶放在一边,又给龙衍倒了一杯递过去,凉凉说了句,“我哪里有皇上那么清闲。”
这种带着散漫讽刺的语调,怎么听怎么有股子怨气,龙衍心底那叫一个爽啊。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就是喜欢墨逸轩这个样子,反正能享受时就多享受享受。
可一低头,看到手里的杯子,再看看墨逸轩抢回去的那个,又有了不满。他微微叹了口气,认命的低头喝茶。
“小轩这书房布置的真不错。”龙衍像巡视自家地盘似的在书房走了一圈,看了看桌上堆的一堆奏本,旁边好像没有放着什么书信,这才满意的一边说丞相你辛苦了,一边笑的没心没肺。
猛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他把茶放到一边,拽着墨逸轩的袖子把人按到椅子上,神秘兮兮的说,“先不管那些,我给小轩带了礼物来,你猜是什么?”
“礼物?”墨逸轩先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墨黑如子漆的眸底开始沁出一点点笑意。慢慢的,那抹笑意越来越浓,越来越忍不住,终于,他‘扑哧’一声大笑出来。一边扭头笑还一边用手背拍了拍龙衍的肩,“你的衣服……你的脸……哈哈哈……”
“我的衣服……还有脸?”
龙衍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再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也笑了。
衣服上有一块一块的灰,脸上也有泥印子。方才离的远,房间里灯光又暗估计墨逸轩没看清楚,这会子他把人按在椅子上,这么近自然是看清楚了。
估计是爬墙时不小心沾的,他自己都没注意。现在看看,这样邋遢的样子,哪里像尊贵雍容的一国之君?
“小轩眼睛真利……”纵是再不要脸,龙衍也有几分窘迫了,毕竟在墨逸轩面前,这个样子的确有些不像话……刚想调侃几句,一抬眼,看到了墨逸轩染满笑意的眸。
跟以往的习惯不同,这个笑,笑在眼底,那弯如月的眸,盛着开怀,盛着欢乐,盛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仿佛是……不设防的亲密。
你看他微弯了身子,修长的手微握了拳轻轻架在鼻子上,昏黄的烛光从他的背后漫过来,映的他下巴到脖颈的线条漂亮到不可思议。
他墨色的眸映着墨蓝色的夜空,比星子还闪耀,比月光还明润。
他微微上扬的眼角眉梢,有淡淡的不羁,有浓浓的温柔。
龙衍突然觉得,自己就只是脏了一点,就能让他笑成这样,那么就算是再脏一些又何妨?只要能看到小轩的这种笑,这种久违的,单纯的笑,他好像……做什么都可以。
为什么会迷上这样一个人呢?说他有才,大殷国土这么大,比他有才的,不一定没有;说他好看,这天下美人又何尝少了?说他品格高尚,他可不这么认为,小轩的心思,若说是精忠报国,不如说是到处寻找挑战的刺激。
那么他到底是看上他哪一点呢?不明白啊不明白。
可再怎么不明白,既然喜欢上了,就不愿意放手。
天下这么大,就这么一个墨逸轩。这么大的天下是他的,那么墨逸轩,也会是他的。他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慢慢来。
龙衍淡色的瞳眸中映着墨逸轩的倒影,他轻挑了墨逸轩的下巴,笑容有几分邪性,“墨相,你这是在勾引朕么?”
“皇上在说什么?臣下不明白。”墨逸轩挑眉,端的是一个忠臣良相的严肃面貌。
龙衍玩笑的问,墨逸轩认真的答。
他看着龙衍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臣下不明白。”
龙衍的眼睛微眯。
“跟朕装傻,有意思么?”一般情况下,在单独相处时,龙衍从不会说朕这个字,但凡他说了这个字,就证明,他不高兴了。
其实他并非真要一个什么答案,这么些年了,也习惯了,我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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