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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圣君-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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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得过老夫吗?”
“当然的!”
“那老夫盼你照‘赎罪人’所说的原则去做,决没有错。”
“拆擂!”
“老夫不要求你如此,这是人之常情,你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晚辈现在就去见她!”
“以现在的形貌还是本来面目?”
“当然是本来面目……”
突地——
一个毛头小子,挤近身来,怯怯地向斐剑道:
“大爷姓斐?”
斐剑大吃一惊,目注那孩子道:
“什么事?”
“有位爷台要小的送给您!”
说着递上一个纸卷,斐剑接在手中,急声道:
“要你送东西的人呢?”
“噢……怕是离开了,小的不认识他……?”
“那人什么相貌,穿什么衣服?”
“是个……是个与大爷您差不多的人,小的没十分注意,说不出来!”
“好,你走吧!”
斐剑打开纸卷,只见上面了草地写着:“欲知真想,速出西城,黑蓬大车,一切自明”,后面的暑名赫又是“赎罪人”。斐剑不由脱口道:
“又是他,弄什么玄虚?”
“无后老人”侧目一看之后,道:
“看来‘赎罪人’已改变了原意,我们出城吧!”
斐剑把字条撕碎抛掉,点头过了声:“好!”,两人群众而出,径向城门方向走去,路上,斐剑愈想愈觉不是味道,自己因不明了事实真相,不愿蓦然照“赎罪人”字柬所示现身拆擂,这一点,竟也瞒不过“赎罪人”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对方掌握之中,这未免太可怕了。
“黑蓬大车可明真相,这是什么事呢?”
……
出了西城,人目一片荒凉,除了稀落的几座农舍之外,尽是茂林密树,直连到山边。四野寂寂,既无官道,那来的大车。
两人信步走去,“无后老人”突然朝地上一指道:
“看,不是车辙么?”
车辙划过荒野,直没向密林方向,斐剑目光朝前面一阵扫掠之后,道:
“我们顺这车辙去查查吧!”
话声才落,身后已传来辘辘车声,回头一看,只见两辆黑蓬大马车,各由一名黑衣人驾御,向这边疾奔而至。
“无后老人”向斐剑施了个眼色,两人装着赏玩野景的样子,折向侧方行去。
马车一路颠簸,没人不远的林中。
两人这才折回,展开身法,飞掠过去,甫至林缘,一声断喝倏告传来。
“站住!”
随着喝话之声,四个黑衣剑手,现身出林。
两人不期然的刹住身形,黑衣剑手之一粗声暴气的道:
“二位意欲何为?”
斐剑冷眼一扫对方,反问道:
“你等大呼小叫的阻路,又算什么意思?”
黑衣剑士狞笑一声道:
“朋友别逞口舌之利,认相的远远走开!”
“如果不呢?”
“那就只好留下了!”
“凭你们这四个角色,还用不了本人!”
“既是如此,就别怪在下等心黑手辣了,兄弟,上做了!”
四支长剑,两支奔向“无后老人”,两支罩向了斐剑,从出手来看,这四名剑手在武林中已可算是不俗的高手,可惜,他们所碰对手太强了……
两声闷哼过去,扑向斐剑的两名剑手,弃剑栽了下去,攻向“无后老人”的两名,也在三个照面之间先后栽了下去。
两人一弹身,朝林内掩去。
人林约莫五十丈光景,只见两辆黑蓬大车停在五丈方圆的一外林空之中,近十名黑衣人正在掘坑,不久,巨坑掘成,车门被打了开来,黑衣人分别上车,一具具裸体或半裸的男尸,从车上搬下,批人坑中……
斐剑一看之下,不由头皮为炸,五内皆裂。
真相,这就是真相,惨酷的集体屠杀。
难道,这些死者全是被迎人“英雄馆”的那些优胜高手?
“赎罪人”所谓的,毁擂以救无事同道,至此已得到了说明。
惨酷的屠杀,而杀人的主凶是红颜知已东方霏雯……
斐剑连打了几个寒颤,全身一阵发麻。
这会是事实吗?一个天仙美人,竟然做魔鬼的勾当,如果换了旁人,他很容易处置,可是对方是他的爱人……
“无后老人”激颤的道“惨无人道,若非月睹,谁能相信少侠,‘赎罪人’的话不错吧?如果你早早出手,也许可以挽救几位同道的生命,啊!不好……”
斐剑咬牙道:“前辈想到什么?”
“尹一凡那小子是否也在其中?”
斐剑猛地一颤,弹身扑了过去……
“无后老人”大声道:“留活口问话!”
斐剑业已激动到了发狂的地步,闪电般掠到了土坑边沿……
“什么人!”
惊呼与喝斥齐发,近十名黑衣人停止了抛尸,齐齐转了上来。
斐剑双目尽赤“屠龙剑”缓缓离鞘……
一个黑衣老者,似是此中的为首的人,排众上前,直逼斐剑当面,狞笑道:“阁下意在何为?”
斐剑厉声道:“杀你们这批丧心病狂的狗爪!”
“阁下……”
“哇!”惨号声中,那老者被拦腰斩为两段,其余的黑衣人一个个亡魂尽冒,但,他们没有任何机会,连转念头的余地都没有,剑芒处闪,横尸当场……
一声劲气,从斜里卷来,震偏了斐剑的剑锋。
“留活口!”
斐剑心中一动,适里收手,留下了最后一个黑衣人的性命。
“无后老人”就指那面无人色的黑衣人道:
“报上你的来路?”
黑衣人虽哆嗦不已,但没有答话,斐剑闪电般用剑朝黑衣人胸前一划……
“无后老人”惊呼一声:
“不要杀他!”
黑衣人身形幌了两幌,却没有倒地,也没有见血,只是胸衣被划开了,胸前,赫然刺着一个月形标记。
“无后老人”脱口道:
“是‘金月盟’属下!”
黑衣人面上肌肉连连抽动,汗珠滚滚而落。
斐剑冷冰冰地开口道:
“你不否认你的来路吧?”
黑衣人咬了咬牙,道:
“不!在下是金月弟子!”
“这些尸体是‘英雄馆’运出来的?”
黑衣人的身躯剧烈地颤动了数下,仆地栽倒。
“无后老人”顿足道:
“这冥顽不灵的东西,什么时候暗吞了毒药。”
斐剑双目发直,身躯簌簌而抖,看来这“英雄馆”是“金月盟”屠杀武林高手阴谋之一,而东方霏雯是同谋者。
她与“金月盟”之间是何渊源呢?如果说她是“金月盟”一份子,但她曾屠杀过不少“金月盟”弟子,如果说不是,她为什么甘愿当刽子手,作出这人神共债之举?
“无后老人”动手翻拣了所有的尸体一遍,松了口气道;
“还好,那小子不在其中!”
斐剑沉声道:
“下一批可能便有他!”
“死者何以会裸体呢了”
“这是个谜!”
“依老夫之见……我们今晚探一探‘英雄馆’……”
“晚辈也正有这意思?”
“死者无辜,不能任其暴骨。我们将就这巨穴掩埋了吧!”
两人动手,片刻工夫便已掩埋了当,毁了大车,赶走马匹,然后折回城中,时已入暮,两人仍到午前的酒楼打尖。
夜市初张,酒客上座约莫四成,酒楼宽敞,还不十分吵杂。
两人慢斟浅酌,目的在打发时间,准备夜探“英雄馆。”
斐剑心头象压了一块沉重的铅板,使他喘不过气来,英雄擂,裸尸,东方霏雯,三样联在一起,谜底将是什么?
“无后老人”也是白眉虬结,显然心中也十分沉重。
就在此刻,一个长髯秀士,飘然而至,目光一扫全座之后径向斐剑与“无后老人”面前走来,欢然叫了一声:
“大哥,我算定两位必然到施南城来!”
斐剑精神一振,道:
“凡弟,果然是你!”
酒保立即添上怀箸,加上座头。
“无后老人”一瞪眼道:
“小子,你不是进了‘英雄馆’?”
“是的,打了一个转,享受一席盛宴!”
“老夫正准备给你小子收尸呢!”
“收尸,为什么?”
“你且说你小子是怎么出来的?”
“晚辈被引进馆中,独自亨用了一顿,便被送了出来……”
“有所见么?”
“嗯!……听到些男女调笑,呼芦喝雉的声音。”
“无后老人”看了斐剑一眼,点了点头,又道:
“你小子为何不被引领与那些英雄们同席,而被单独接待?”
“这就不得而知了!”
“见到台主没有?”
尹一凡偷觑了斐剑一眼,道:
“没有,倒是她派人传言,不久前曾受援手之德,就此致谢,晚辈到此还摸不清是什么回事!”
斐剑顿有所悟,“血衣娘子”以“飞甲破金”的邪门手法,伤了东方霏雯,自己出手救她,用的是“阴魂不散”的外号,而后,又从“紫衣人”手中救了她一次,看来她是把那“阴魂不散”当作这个“阴魂不散”了,当下也不说破,
“无后老人”紧迫着道:
“你小子何以冒冒失失地打擂台?”
尹一凡伸了伸舌头,道:
“一念好奇,到后来发觉不好,已来不及了,幸而……”
“幸而见机弃权,不向台主挑战,是吗?”
“正是这样?”
“你知道摆这擂台的幕后人是谁?”
“事后知道是‘金月盟’!”
“老酒鬼没有通知你?”
“刚才连络上!”
“好小子,你在台上露了那一手挨打的绝活,不怕误老酒鬼的大事……”
尹一凡离座躬身道:
“晚辈知罪了!”
“老酒鬼有什么消息传来没有?”
尹一凡左右瞟了一眼,把声音压得极低的道:
“英雄馆由‘天竺八魔’之一的‘邈魔’坐镇,摆‘英雄擂’便是那女魔的主意,借此诱那些武林高手出股,以供‘阴风队’队员以媚术吸取了功力……”
斐剑双目一瞪,煞芒异射,咬牙切齿的道:
“怪不得被害的都是裸体。”
尹一凡骇然道:
“裸体,什么回事:。
“先后老人”低声把西城外所见事实说了一遍,尹一凡机伶打了一个冷颤道:
“我的妈呀,好险,不过,晚辈还有这自信,对女色方面尚可自持……”
“哼,到时恐怕不由得你了,老酒鬼还说什么?”
“武陵山之行取消,设法毁这‘英雄馆’!”
斐剑陡地一拍桌子道:
“想不到她竟然帮助‘金月盟’做这种人神所不容的伤天害理勾当……”
“无后老人”悠悠的道:
“少侠,冷静些.我们换个地方研商行动方式!”
斐剑切齿道:
“我非劈了她不可!”
尹一凡冷冷的道;
“但愿大哥能下得了手,武林之福。”
斐剑凌厉的目光朝尹一凡一扫,尹一凡赶紧低头喝酒,
用罢酒饭,三人先先出了城,在城厢僻静处会合,共商行动的步骤。
几经争论之后,决定尹一凡与“无后老人”在西城外等候,由斐剑一人单闯“英雄馆”,因为该馆既有“貌魔”坐镇,尹一凡与“无生老人”均非其敌,而东方霏雯的功力,与“貌魔”不相上下,也许还要高上半筹,再加上馆中数目不明的高手,三人同时行动,徒增斐剑的顾虑。
再则,东方霏雯不舍主动向斐剑下手,他尽可从容对付“貌魔”与一般高手,如若尹一凡与“无后老人”在场,东方霏雯在情势所迫之下,定会对两人痛下杀手,后果就很难预测了。
当然,斐剑坚持单独行动的原因,仍是为了东方霏雯,他必须与她有所了断,有第三者在旁,事实上有许多不便。 第五十四章 独闯魔窟
时正二更——
“英雄情”灯光辉煌,宴开不夜,那些被目为英雄的打擂优胜者,在美如天仙的艳装少女陪侍下,忘形地豪饮,狂欢,几不知人间为何世。
英雄,醇酒,美人,加了曼舞轻歌,叠出了无边的春色。
渐渐,每一个人仅存的理性,被醇酒所淹没,不堪入目的场面,层层叠了出来,姿意的调笑,放浪的行为,谱成了一曲颠狂的乐章。
人的尊严被剥夺了,武士应有的操持荡然无存,人性的弱点至此暴露无遗,一切似乎都回到原始,人与禽兽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几乎不分。
那些少女,似经过特别训练,在与风尘女子无异的行径中,却保存了几分上流女子的风范。这样,就更加迷人了。
而且,每一个女子都是豆冠芳华,美若天仙,在这些江湖好汉的眼中,恍若刘阮到了天台。
蝶浪,蜂狂……
粗犷的笑声.夹杂着媚荡的软语,一对,一对,向特设中房间走去,场面逐渐冷落,但另一个高潮,却在东西跨院中叠出。
在分隔前后院的走道上,一条白色人影,幽灵般出现,由阴暗处缓缓步出,灯火照耀下,只见这白衣人俊美豪雄兼备,只是面冷如冰,目中尽是栗人杀机。
他,正是“掘莫人斐剑”
为了要东方霏雯当面一谈,他改回了装束。
他眼望着那些被称为英雄的人物,步履跟跄,醉眼乜斜,搂着那些莺燕,走向跨院,丑态百出,下文是什么,就不必提了,自古酒为色之媒,二者是相连的,何况,这是蓄意的安排。
今夜,或者明白,这些英雄,将步上那些裸尸的后尘。
他一方面愤恨设谋者的酷毒卑鄙,一方面慨叹这些武士的无行,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觉这是死亡陷井?
东方霏雯天生尤物,美得使夫仙生妒,然而,她竟然参加了这人神共愤的无耻阴谋,这使斐剑在骇异之外愤慨欲死。
为什么,一付美丽的躯壳,却名裹着一个污秽的灵魂?
“紫衣人”一再骂她淫贱,难道真是如此?
斐剑表面上冰寒沉静,内心却有如烈火焚烧,烧得他几乎要发狂。
不少人从他身前走过,但没有人注意到他,认为他不过是被迎来的英雄之一。
沉重的脚步,踏在青石走道上,得得有声。
一个粗豪的汉子,醉态可掬,双手横抱着一个少女,从斜里穿过,目注斐剑道:
“朋友,好花当前,还装什么君子,及时行乐啊!”
斐剑瞪了他一眼,这一眼,怜酷凌厉,还带着三分嘲讽,那汉子头一低,径自走了,口里嘟噜着:“小子好厉害的眼神,好俊的形貌。”
走道尽头,是一道月洞门,门前立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宾客到此止步!”
斐剑瞟了那木牌一眼,仍不疾不徐地直朝前走……
“朋友留步!”
喝话声中,一个满面阴鹫之色的锦衣少年,出现在月洞门中,挡住去路。
斐剑不期然地止住脚步,利刃般的目光,逼注在锦衣少年面上。
锦衣少年面上涌起一片震惊之色,不知是震于斐剑那股逼人的冷厉之气,还是惊于斐剑那份俊美而扩豪的美男子典型风标,这使他窒了片刻,才道:
“阁下也是本馆宾客之一?”
斐剑冰森森的道:
“本人要见台主!”
“宾客至此止步……”
“本人并非宾客!”
“那阁下是……”
“掘墓人!”
锦衣少年骇然退了一步,栗声道:
“阁下是‘掘墓人斐剑’?”
“不错!”
锦衣少年面色数变之后,道:
“在下安彼舟,久闻阁下之名……”
斐剑意颇不耐的道;
“东方台主可在里面?”
“咦!奇怪……”
“奇怪什么?”
“东方台主何以不与阁下连络……”
“本人找她也是一样!”
“她不住在馆中。”
斐剑心中一动,道:“她住在何处?”
“这……在下无可奉告。”
“你不愿说,还是不敢说?”
锦衣少年安彼舟脸色又是一变,道:
“不敢还不至于,在下不知道!”
斐剑心念疾转,东方霏雯既不住在馆中,这也算是机会,先毁了这淫窟再找她现论,她不在场,自己可以放手的做,当下冷泠的道:
“此地负责人是谁?”
“家师!”
“你是‘貌魔’门下?”
“阁下说话客气些?”
“这已相当客气了!”
“阁下到底意在何为?”
“见了你师父再说吧!”
安彼舟怒声道:“在下是看在东方台主面上,才对阁下如此客气……”
“这大可不必,本人还要找她算账!”
“姓斐的,你到底安什么心眼来的?”
“催毁这罪恶的渊窟!”
安筱舟面上抖露一片狞鹫之色,身形向后一退。沉声道:“你不是说着玩的吧?”
斐剑一字一顿一道:“非常认真!”
“你办得到吗?”
“大概不成问题!”
“届时东方台主包庇不了你……”
“废话!”
就在此刻——
内院房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道:
“舟儿,什么事?”
安筱舟大声应道:“师父,有人上门要毁咱们这‘英雄馆’!”
“什么样的人?”
“东主台主的知已!”
“什么?你说谁?”
“掘墓人!”
“嗯!要他进来,为师的问问他!”
安筱舟侧身一让,摆了摆了手,道:“请!”
斐剑知道那发话的便是“貌魔”,当下毫不犹豫地一脚跨入月洞门,沿碎石径行去,花荫深处,是一座三开间的精舍,打水通明,有如白昼,精舍之前,站着两名妖沼的少女,一见斐剑现身,先是一愕,既而眸射邪光,荡态盎然,其中之一脆生生的道“台主赏识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另一个抛了一个媚眼,娇声道:“你可别乱动春心,台主的人,谁敢染指!”
美剑牙痒痒地恨不能一掌劈了这两个妖巷。
安筱舟抢前一步,道:
“阁下稍待!”
斐剑停下步子,仰首望天,他实在不愿看那两名少女的丑态。
安筱舟疾步上阶,轻薄地在两少女脸上挤了一把,才匆匆入内。
斐剑一方面计划着今夜的行动步骤,一方面付想着那些英雄们的遭遇,春风一度,便将精枯元丧而死…
心念之间,安筱舟入而复出,在阶沿上一招手道:
“家师有请!”
斐剑知道对方如此态度,是基于自己与东方霏雯的关系,但东方霏雯与“金月盟”又是什么渊源呢?当下昂首上阶,只见厅中交椅上坐着一个风韵不衰的半老徐娘,涂脂抹粉,一身艳红衣裙,眼角眉梢,尽是淫荡之气,娇媚入骨。
难道这就是“天竺八魔”之一的“貌魔”?
算来这女魔已刻是自豪之年,但看上犹如四十许妇女……
斐剑站在阶沿,并不入厅,带煞的目光扫向红衣女人,等对方开口。
红衣妇人被斐剑的盖世风标所夺,不由呆了,久久,才一笑开口道:
“斐少侠,何不请进一叙?”
斐剑冷冷的道:“不必了!”
“少侠谅已知道老身来历?”
“知道!”
“何不请进?”
“没有这个必要!”
“那少侠此来何为?”
“见识一下尊驾如何调练‘阴风队’!”
“貌魔”勃然作色,但随即又荡意盎然一笑道:
“少侠也知‘阴风队’的事?”
“嗯!”
“少侠不至于与东方台主为敌吧?”
斐剑心头暗自一震,咬了咬牙,道:
“这得看看事实而论!”
“老身不解?”
“很简单,在下从不放过邪恶之徒。”
“哦……本馆有数名弟子,在西城外林中遇害……”
斐剑口中微微一哼,道:
“不错,正是在下所为!”
“貌魔”拂袖而起,凝声道;
“少侠如果爱东方台主,就不应该有这种行为?”
“在下爱恨分明,决不有亏武士天职!”
“如此说来,你蓄意与‘金月盟’为敌了?”
“在下不否认!”
“你是否想到后果?”
“想得很多了。”
“那你今晚擅闯本馆,是有所为的了?”
“当然!”
“目的何在?”
“毁灭这罪恶之源,为武林申第正义,替无辜的同道复仇!”
“哈哈哈哈……”
“貌魔”纵声狂笑起来,笑声中有不属也有杀机。
斐剑重重地哼了一声道:
“这没有什么可笑的!”
一直静立在侧的安筱舟,突地怒喝道:
“掘墓人,你是为自己掘墓么?”
斐剑连头也不转的道:
“你还不配与本人答腔!”
安筱舟厉声道:
“你算什么东西,若非碍于东方台主面子,早把你宰了喂狗了!”
斐剑缓缓转身,面对安筱舟,寒声道:
“今晚第一个拿你开刀!”
安倏舟一张脸,胀成了紫酱之色,目光中露出栗人杀机,向前一欺身道:
“小爷劈了你,到阴间说大话去……”
“貌魔”一摆手道:
“舟儿,你退开!”
安筱舟幸幸然地向后退了数步,狞鹫的目光,却没有离开斐剑。
“貌魔”举步出庭,面对斐剑,沉缓的道:
“你毫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斐剑报之以冷笑道:
“在下珍惜中原同道的生命。”
“你既然蓄意找死,东方霏雯将怪不了老身……”
“在下除恶务尽,她也许会怪在下手段太辣。”
“别太张狂,老身杀人如家常便饭……”
“化外妖魔,竟敢人中原助纣为虐,荼毒生灵,除死何贷。”
“小子,老身要把你寸碟寸刚……”
安筱舟一欺身道:
“师父,让徒儿成全他!”
“小心些!”
“师父过虑了!”
话声中,“孽龙探爪”向斐剑当胸抓去,名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一式“孽以探风”,本是一招普通的手法,但在安彼舟手上施出,情况可就两样了,寓奇奥于平凡,暗藏杀着,如果你以普通招式视之,非遭毒手不可。
斐剑心中充满了杀念,也深知今夜独闯虎穴,决不能浪费一丝真力,因此早有成算,就在对方抓来的电光石火之间,左掌一封,右手“魁星射斗”指力激射而出。
安筱舟功力果然不同凡响,立即觉出指风有异,脚下一滑,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偏闪半尺,险极地壁过这洞金裂石的一指。
斐剑的身手已到了收发自如之境,一指点空,立即刹住真气,顺势改指为掌,横里扫去,变势之速,骇人听闻。
安彼舟躲过一指,却闪不开这一掌,封截亦所不及。
“砰!”挟以一声凄哼,安彼舟一个踉跄,身躯猛然撞上廊柱,哗啦啦震得碎瓦粉落,连连摇幌之后,才勉强定住身形,口角溢出了两缕鲜血。
两名妖艳少女,芳容失色,尖呼出声。
“貌魔”也告面色大变,她看出斐剑的功力,远超出她的预料。
斐剑却相反地微告失望,竟不能一招致对方死命,就在众人惊愕之际,手一扬,一道排山劲气,向安筱舟再撞去……
“少狂!”
冷喝声中,“貌魔”横里推出一掌,把斐剑的掌力震向一旁。
安筱舟一抹口血,“飕”地拔出长剑。
“貌魔”面色铁青,戟指斐剑道:“小子,本太上护法若不杀你,何以为人!”
斐剑双眼一瞪,道:“女魔,你根本不配称为人。”
“纳命来!”
随着喝话之声,身躯一挪,举掌向斐剑当胸按去,这一按之势,玄奇诡辣得到了家,令人有无从躲闪还手之感。斐剑施展‘’步虚蹈幻”步法,鬼魁般闪了开去,反击一掌。
“貌魔”也在同时二次出掌,恰好迎个正着。
“砰!”然一声,双方各退一步。
安筱舟觑准这空隙,手中剑闪电般刺向斐剑背后,“命门”大穴。
斐剑一侧身,猛挥一掌。
“哇!”惨呼声中,安筱舟被扫得直朝院中栽去,
同时,一道奇寒无比阴功,卷上了斐剑的身躯,无声无阒,斐剑乍党全身一寒连打了两冷颤,头脑一阵晕眩。
这阴寒掌力,是“貌魔”的独门杀着“追魂阴风”。一旦中上,阴寒奇毒之气,立即穿经过脉,直迫心脉,功力随散。功力再高,也难支持半刻不倒。
斐剑修习的“天枢”武功气血运行反一般常轨,寒毒无法功入“心脉”,在本能的反应之下,寒毒立被排体外,是以他一晕眩之后,又平复如初。
“貌魔”尚未发觉此点,狞声道:“小子,你准备如何死法?老身真想不出用什么方式取你性命才平得这口气。”
斐剑冷哼了一声道:“你在作梦!”
蓦地——
十多条人影,飞扑入院,当先一名老者射身道:“参见太上护法,弟子等听命!”
“候着!”
“遵命!”
“唔……那些宾客如何?”
“一切照常,已命人装车!”
斐剑一听,不由五内皆袭,只这短短时间,那批生龙活虎的高手,竟已全部丧命在那些少女之手,少女无辜,她们已被药物迷了本性,变成了恶魔的工具……
“貌魔”这时已注意到斐剑神色不对,脱口道:
“小子,你竟然能抵抗‘追魂阴风’”? 第五十五章 金月盟主
斐剑冷酷森寒的道:
“女魔,你的罪孽今晚要结束了!”
“你小子也配说这种活?”
“配与不配,事实会告诉你。”
“貌魔”陡地向后退一步,全身衣裙无风自鼓,双掌缓缓上提平胸,转眼间,掌胀大一位有奇,齐腕以下漆黑如墨。面上充满了恐怖杀机。
斐剑见状,不由心头泛寒,他知道对方将要施展的必是一种极为歹毒的武功,不久前“血衣娘子”的“飞甲破金”使他余悸犹存,当下,立即把“天枢神掌”的功力提聚到十二成,蓄势以待。
场面,充满了栗人的杀机。
双方这一击,无凝的是石破天惊,生死一瞬。
十向名馆中高手,一个个面色凝重,虎视在侧。
安徐舟已被两名少女扶着退下……
“貌魔”向前一跨步,双掌平平推出,掌风中竟带丝丝黑气。
“毒!”这念头在斐剑脑海中电似一闪,急忙闲止呼吸一式“步虚蹈幻”从斜里划分两丈余,停身到院地之中。
“貌魔”怪笑一声,凌空飞扑……
斐剑不让对方有发掌的机会,“天枢神掌”的对方身形甫起的电花石火之间,以十二成为道,虚空劈了出去。
劲浪卷处,“貌魔”被震得落回原地。
斐剑再次弹退,到了花径之上,“唰!”地掣出了“屠龙剑”,他的意思是选空旷的位置,便于应付对方的毒掌。
长剑市自离鞘,狂飚挟着黑雾,业已罩身卷至至。
“毒”,并非凭武功可以克制,于是。他再次闪开去。
数声惨号,震耳而起,那十几名馆中弟子,正好站在斐剑身手,斐剑幽灵般的问了开去,他们警觉时已不及回避,其中七人,首当其冲,立时栽了下去,手脚一阵抽畜,横尸当场,做了斐剑的替死鬼。
斐剑若非仗着玄奥的步法,恐怕也难逃毒手。
那几个幸而不死的,魂飞天外,踉踉跄跄,直退到月洞门边。
“貌魔”伤敌不成,反毁了七名手下,登时怒发如狂,厉喝声中,弹身再扑……
斐剑算准对方动向,身形一闪、绕过花丛,从斜里发剑猛袭。
“貌魔”身形电旋,但已不及吐劲,裂肤剑气,已涌上身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躯一仰,几乎是平贴着地面倒身回去,中途拧身变势,斜弹而起……
高手过招,讲究的是捕捉时机,生死胜败,常取决于间不容发空隙。
斐剑当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就在对方变势而起的电光石之间,人随剑起,一招“满天星斗”,凌空洒出。
耀眼的芒星,布满丈余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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