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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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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冷宫待罪了。
上来拉人的小太监不知是不是被买通了,动作并不快,还没拉住大姚才人,就听大姚才人道:“妾入宫,乃是天大的福分,只是妾无福伺候皇后娘娘,妾愿以死证自身的清白!”说毕就当着梵修媛的面,咬舌自尽。
梵修媛嫌恶的以袖子遮上眼睛,心中也不知道怎么过这关。
她确实悄悄的想动手脚让周惜香病倒,但是也只是想还为来得及干呢……
这时,坐在众小主的一名女子也晕过去了,这人就是小姚氏。这两人是一对双生花,都是从五品才人,皆温婉贤淑,性子颇静。
皇后将手中的茶盅放在几上,虽然只发出一个小声,但是就像定海神针似的,众小主惊慌的样子只一闪而过。
自有太监将大小姚氏抬走,请医女。
殿中无人敢说话。
皇后巡视了一遍,现在后宫不过才二十几人却已经是各显神通,不打压一二,这些人还当她是摆设。又看了眼做作的梵修媛,心下不屑,不过这样性子的人才好驾驭。
皇后相貌虽不绝美,却也称得上清丽脱俗,周身气质大气温和,优雅华贵,眼睛更是顾盼神飞,让人不敢直视,薄合哲甚至从皇后的身上看见了今上的影子,怪不得帝后两人感情相当不错。
过了好一会,进来一名小太监,恭敬道:“大姚才人还有一口气,小姚才人只是伤心晕过去,已经醒来,求皇后娘娘开恩。”
皇后叹口气,淡淡的道:“大姚才人虽有错却无罪,但,妃嫔自戳是大罪,念她刚入宫,罪不牵扯家人,赐她三尺白绫,然后送出宫吧。”
皇后说完,底下的小主谁也不敢抬头,腿已经有些软了……她们都看清了,大姚才人那一下子就是神医也救不活,说是还有一口气,不过是面子上好看罢了,这大姚才人死了还要被白绫再吊一回……
皇后继续道:“周美人……”顿了下,周惜香吓得已经匍匐在地上,皇后继续道:“年纪轻轻的,又离家背井,自然是胆子小,现在又要到太后娘娘的生辰……罢了,闭门思过十日吧。”其实说的很简单,只是十天而已,但是后宫跟红顶白,周惜香又根本没有侍寝,这十日足够有心人磋磨死她。
众人静等着关于萧良妤的事,但是皇后继续道:“梵修媛……”
☆、第二十二回 皇后借机以怒显威
梵修媛一愣,站起来,做要跪下哭诉的样子……
皇后抬了下眼皮,不高兴的拍了下扶手,这下所有人都站起来了,连淑妃也都不情不愿的站起来。
梵修媛被这一下吓的真跪下了。
皇后冷笑道:“你堂堂庶三品修媛,好歹也称的上半个主位,不过是被一小小的才人诬陷,就要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哪里有半点主子的样子!”
梵修媛一听,连忙收起哭啼的样子,端庄的叩头道:“皇后娘娘息怒,是嫔妾失礼了。”心中也懊恼的很,刚才她又没想真跪。
皇后嗯了一声,又接着道:“昨日下午,哲明妤尚且还知道提点周美人,你当时又干什么?!”
梵修媛跪在地上只敢道:“皇后娘娘息怒。”其他什么也不敢说,心中又恨上薄合哲三分。
皇后不说话。
其他嫔妃见状一同屈膝道:“皇后娘娘息怒。”
皇后叹口气,道:“你们都坐下吧。”待到众嫔妃坐下,薄合哲也规规矩矩的坐到一旁,皇后才道:“至于萧良妤,在屋中已经找到她杀害李美人的罪证了,虽已畏罪自杀,但是宫有宫规,若不处置恐各位妹妹有样学样。”
皇后的语气很淡,但是谁都听出来皇后已经怒了。
众嫔妃不敢站起来,只都低头道:“妾等不敢。”
皇后看了眼众人,才道:“萧良妤降为庶人,送去冷宫吧。”然后又像才看见跪在地上的梵修媛似的道:“罢了,此事也与梵修媛无关,起来吧。”
梵修媛诺诺称是,由着宫人搀扶起来,心中也是一阵害怕。
萧良妤,不,是萧氏与大姚才人虽然都是死,实际上却很不一样,大姚才人品级还在,虽因为未侍寝不入皇陵但是却送回家,尸骨也算是有归宿。
萧氏的尸骨送到冷宫,恐怕最后也是变成黄土随风而去,且因这罪名,萧家的女儿并不好出嫁,家人恐怕更是怨恨萧氏吧……
薄合哲对皇后的处理感到心惊,更多的是佩服皇后。
大姚才人与萧氏这两件事,看起来并不是皇后的手笔,皇后犯不着与这些小虾小蟹过不去,出了这样的事,皇后多少会有个监管不严的名声,现在皇后利用这两件事轻轻松松的立威,将损坏降到最小。
只是大姚才人到底是受人指使还是临时起意?萧氏又是怎么死的?
待到薄合哲回到福熙阁才发现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昨日她让茶娘想法传出上面的人希望周惜香出事,以增强关于不祥的流言的可信度,没有想到只不过一个夜晚,却是这样的结局……
茶娘服侍着薄合哲到屏风后更衣,小声的道:“我是传给织室那两个粗使宫女的,她二人位低又十分小心,织室小主得到风声的并不多,但其中一个宫女能肯定小姚氏已经得到风声。至于后阁那边,咱们没有人,并不清楚萧……氏如何,只是大家猜测是太后……”茶娘后话不再说。
薄合哲一顿,周惜香身上那段公案恐怕是有了前因,无非是小姚氏与周惜香联手,只是……“大家怎么敢猜测太后呢……”恐怕是有心人的手笔,又把谣言引到太后身上。
薄合哲心中有些着急,她的人手太少,现在如同盲人一般,怕就像大姚氏一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或许得想个办法侍寝……
☆、第二十三回 欲成贤后以身赔罪
坤宁宫寝殿。
庄和皇后一身艾青色素衣裹身,外披着白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缕缕青丝如丝缎般垂地,看起来年轻了几岁,又给人一丝妩媚纤弱。
魏宪一进来就看见这样的皇后,也是微微惊讶,连忙向前扶起庄和皇后,笑道:“皇后何必如此多礼。”说毕,挑起一绺青丝,闻了下,道:“皇后难得如此打扮。”声音微微沙哑。
庄和皇后是他的发妻,一个极其聪慧的女子,懂得如何做皇后,如何做皇上的妻子,清楚自己的地位与责任。魏宪对皇后也很满意,两人感情很是不错,虽不情深,却互相信任。
今天庄和皇后如此,也勾起了魏宪的兴趣,能让想来冷静的皇后如此,看来……十分有趣。
庄和皇后抿嘴笑道:“臣妾把陛下交代的事给办砸了,特特请罪。”说着又想深蹲下去。
魏宪拖住庄和皇后,将庄和拉近怀里,食指挑起庄和皇后的下巴道:“皇后娘娘是想用身抵罪?”
庄和皇后笑道:“若陛下原谅臣妾的话……”
魏宪拍拍庄和皇后的肩膀,道:“皇后不必在意这件事,反正效果已经差不多了,只是没想到……太后反应也快,知道把薄合哲扯进来。”这寝殿只有魏宪与庄和两人,其他妃嫔不得入内,两人皆不喜欢这里有太监宫女伺候,所以说话并无顾忌。
庄和皇后见魏宪谈正事,也不在说笑,道:“陛下的意思?继续还是?”
魏宪坐到床榻上道:“投鼠忌器,薄家已经把家产拿出来,总要给个面子,他家女儿若是这么快就没了总是说不过去的。”
庄和皇后歉意的道:“是臣妾没用,三年,居然一点也查不到太后手中权力的中心。这次本来可以趁机让太后下台,结果……”
太后手中的势力一直被他们忌惮,其中牵扯到了宗室、勋贵、文臣甚至还有当年的皇子,也还是因为魏宪之前已经辅政三年再加上登基这三年,才将太后在朝中的党羽打压了八分,可后宫的,却没有那么容易,这让魏宪平时行事时不得不让一二分,连根拔起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一来牵扯的人过多,没准又扯出前朝的是是非非。
现在已是守完国孝,后宫又有新人进来,正是浑水摸鱼的时候,皇后才在魏宪的授意下,借着太后的生辰的由头,欲给太后安个不祥的罪名,让太后识趣,交出权力。
弯子虽然绕的有些大,但是总比闹到朝堂上强。
但是从宫女、李美人死,线路就偏了……太后顺着不祥的路找了个替死鬼,薄合哲……
魏宪眉头皱了下,道:“无妨,这一次太后总要吐出些来。”
庄和皇后见魏宪皱眉头,就知道魏宪并不想听她道歉,连忙笑道:“陛下可别是为了薄大小姐才如此行事呢。”
魏宪确实是不想听道歉的话,笑道:“皇后莫非是吃醋了?”
“臣妾自然不会,臣妾是想那些小主若是知道了,恐怕薄大小姐就更水深火热了。”庄和皇后是真的信任魏宪,魏宪就算再宠爱某个妃子,再对某个女人感兴趣,魏宪都不会动她,都不会动国之根本。
魏宪冷笑道:“那就要看薄大小姐的本事了,朕在太后的生辰过后,去隐园住上几日,至于那些个不省心的,皇后如有发现不守规矩,处理掉就好,万万不可像前朝那般出现以下犯上,毒害皇子乃至到触犯龙体的地步。”
庄和皇后福身道:“臣妾遵旨。”顿了下,又道:“只是陛下也该多去看看那些小主,免得她们思念陛下过度,做些不得体的事。”说到最后庄和皇后的语气中有些调笑的意味。
魏宪拉过庄和皇后搂入怀中,手从伸入皇后里衣内,道:“皇后看来是想成为一代贤后啊。”
庄和皇后顺势躺在魏宪的怀里,道:“臣妾是贤是奸都凭陛下做主。”
☆、第二十四回 收团扇知意有所指
第二日,魏宪不知是真的听了皇后的话还是另有打算,晚上居然翻了小姚才人的牌子,众嫔妃难免猜测,这是在安抚小姚才人吧。
虽然大姚才人已经没了,但是大家还是都称呼小姚才人,务必达到只要听了这个名字就能让别人想到她姐姐是怎么死的效果。
因为皇后显威,新入宫的小主们终于明白这皇宫的水并不是那么好淌的,从兴奋的状态恢复平稳,憋足劲准备礼物想在太后寿辰时露下脸。
一时,后宫倒是静的出奇。
福熙阁。
薄合哲对于太后的寿礼并不是很在意,茶娘却很是紧张,踌躇多日也不知道选什么作为寿礼,薄合哲忍不住笑道:“只要不失礼不拔头筹就好。”她今日无事,心情还不错,忍不住多说几句,低声道:“看皇后对太后的态度,可不仅仅只有恭敬。”还有敬畏。
薄合哲见茶娘不懂,摇摇头笑笑不再说什么,只是选了一对镶碧玺的金鹿,不过一卡高,做工精细,很适合把玩,这东西看着贵重却也不是特别难得,有钱就能买到,正适合她这天下首富之女的身份,若是太过收敛反而太做作了。想了想又加了几本平时自己抄写的经书。
茶娘很想劝薄合哲将她绣了几年的松鹤延年屏风作为寿礼,可是也知道薄合哲的性子,做了决定很能更改,最后还是没有劝。
薄合哲知道茶娘心里想的什么,但是她却不能讨好太后。
从进宫的几个月来看,只有顺了今上的意,才会有好果子吃,皇后就是一例,皇后的态度就代表了今上的态度,今上对太后是恭敬和敬畏……
那么今上肯定恨不得杀了太后。
她因为太后的缘故已经搬出来,现在不能再近了……
关于不祥的流言就好像投入水中的石子,不过有个漩涡就什么也没有了,只太后与萧氏之死的关系影影绰绰的传的有模有样后也瞬间没有了,这让人想不怀疑太后都不成。
这几天薄合哲除了请安一直在琢磨这些事,太后虽然在萧氏之死上是冤枉的,但是那个宫女和李美人恐怕有太后的手笔,至于萧氏……恐怕是为了太后,也为了她……萧氏担了杀李美人之过,最少在不祥的流言上她被择了出去。
有人在暗中保护她,或者说袒护这个词更合适。
薄合哲脑海中出现那个邪魅的身影,在薄合哲的心中今上先是夫再是君……
薄合哲马上将这个身影按在心底,要想在这里存活,他只能先是君再是夫,更何况还未侍寝,哪里谈得上夫,在这里恐怕她现在连个通房丫头都算不上。
薄合哲露出一个酸楚的笑容,就算是袒护也不过是为了那些钱罢了,薄家三分之二的家产恐怕要比国库里的银子还要多!
说句不客气的,整个大魏朝都是她在养着!其实她在宫中横行霸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不想,想来越这样,那个霸道的男人心里越看不上他,有些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
薄合哲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见茶娘捧了一把玉柄真丝团扇,扇面上绣的是一丛丛绿竹,看着甚是凉爽,薄合哲笑道:“这是咱箱子里的?不像呀。”薄合哲带进来的东西不少,却没有太出格,这把团扇看着普通,但是不论是玉还是扇面都是官中制造的,这种东西很难留在商户中,多是宫里用。
茶娘回道:“是黛昭仪娘娘遣人送过来的。”
薄合哲一怔,问道:“谁送来的?人还在么?”
茶娘道:“是黛昭仪身旁的二等宫女,名为暖玉,语嫣在偏堂招待她呢。”
薄合哲笑道:“从名字就知道这是黛昭仪的人,让她过来回话吧。”
暖玉是个身材高挑,相貌妩媚,姿态风流的女子,和黛昭仪的感觉很像,但是面对薄合哲也很守规矩,说话流利:“娘娘在宫里一直念小主的好,那日多谢小主了,早就准备好了这把团扇,这是前一阵今上赏给娘娘的团扇,娘娘一直未用,只是娘娘一直忙着今上出行的事,所以一时没顾得上这边,结果今日闲了,才想起来,特特命奴婢给送来,还请小主见谅。”说着福了福。
薄合哲道:“果真伶俐,哪里还有见谅之说。是我偏了你家主子的东西呢,况且当日所言都是实话,倒是娘娘客气了,明个再去给娘娘请安。”
薄合哲给茶娘使了个眼色,茶娘抓了把银豆子塞给暖玉,暖玉见薄合哲表情没变,也不知道听出她的话含义了么,只得收了银豆子出去了。
薄合哲才挑了下眉,今上出行?
☆、第二十五回 原是故人欲有所求
无忧宫。
来无忧宫不是第一回,但是进入无忧宫偏殿可是第一回。
在薄合哲看来黛昭仪与淑妃性子都很像,都是那种任性妄为的,只是一个有宠一个有情,黛昭仪所有的任性都在皇后画的圈里呢。
所以黛昭仪私下怎么享受一宫之主的待遇都无妨,但是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黛昭仪只是昭仪,只能在偏殿。
这偏殿没有薄合哲想的那么的温香软玉,薄合哲也明白,这黛昭仪怕是冲着无忧宫宫主去呢。
薄合哲在偏殿微微等了一刻钟,黛昭仪才过来。
薄合哲屈膝:“妾参见娘娘,娘娘贵安。”
黛昭仪笑道:“妹妹快快起来。”黛昭仪还是一副轻盈纤美的样子,倒是和那日审案的样子差之千里。
薄合哲道:“妾进宫时日不多,亦没有侍寝,不敢随意走动,亏娘娘还惦记着妾,妾今日特来请安的。”
黛昭仪打量着薄合哲,薄合哲薄施粉黛,绝色容颜半掩,水绿色挑丝的日常宫装,周身的气质越发的清丽,发间零星几只簪子,淡雅自然。明明是一副清高冷傲的样子,说出话却偏偏软如水。
黛昭仪不得不承认薄合哲十分能屈能伸,这一身的傲骨不是说几句话就能折的,就冲着薄合哲入宫后没在天下首富的家世上做宣扬,就知道这个人有多清高。
薄合哲若是得宠了,恐怕就只有那位和她一拼了。
而她自己,若想再上位,恐怕就要看肚子是否争气了,黛昭仪心中叹一声。
薄合哲见黛昭仪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站着。
黛昭仪回过神来,才道:“坐下吧。”
薄合哲听出黛昭仪的语气很是冷淡,不知道黛昭仪又想到哪一折将她迁怒了。
这黛昭仪也是个性情中人,说冷脸子就冷脸子。
黛昭仪待到宫女上了茶,品了一回茶,才慢慢的道:“今上每年都要去园子里住上几次,多则二三十天,少则五六天,就是国孝这三年也是如此,那时不过带二三人随身服侍,现在出了国孝,想来这次去园子就更需要人服侍了……”说完这话,黛昭仪笑看着薄合哲。
薄合哲心中一喜,若是能跟去自然是好,只是,这黛昭仪又为何帮她?迟疑的道:“娘娘这是何意?”
黛昭仪冷哼道:“若是小主听不明白也就算了。若明白了也别在本宫这里装模作样。”顿了下,耐着性子放软身价,道:“本宫可是好心好意想帮小主的,谁知道小主不领情。”
薄合哲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连忙道:“娘娘误会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差事谁不想担呢,只是……这也是今上选的吧……”
黛昭仪露出得意的笑容,道:“本宫自是有办法的……”黛昭仪见薄合哲还是一副谨慎的样子,恨的咬了咬牙,才装作漫不经心的道:“也是看着你与本宫有缘的份上,宫外一别也有半年了吧,没想到你与本宫这么快就见面了……”
薄合哲脸色大变,这次可不是装出来。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当年魏宪私访江南,偶遇年仅十二岁的薄合哲,谎称自己是薄四爷(薄合哲四叔)的朋友,私下与薄合哲有所来往,甚至还暗中派嬷嬷教导薄合哲,直到薄合哲顺利入宫,这其中的纠葛不是一句话能说的,暂且不提,只说魏宪这一系列的动作,即使三年来并不频繁,也足够让宫里的娘娘注意这个出在天下首富的薄大小姐薄合哲了。
因此,在薄合哲十五岁上京小选住在顺安王府时,黛昭仪曾受嘱托出宫见了薄合哲一面,当时黛昭仪蒙面,薄合哲自是没有认出来,所以黛昭仪算是所有嫔妃中对薄合哲家室以及她与今上的纠葛最为了解的一位。
黛昭仪见薄合哲如此,舒心了许多,笑着抿了口茶,又道:“其实跟着今上去不去园子也无所谓,只不过本宫是心疼你年纪小且入宫三个多月也未侍寝,才提出想帮你……去不去还是由你自己的。”这话倒是真的,薄合哲早晚都要侍寝的,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薄合哲自然是想去,只是……“不知娘娘想要什么?”
黛昭仪听薄合哲如此说,很是不高兴,但是既然已经到这一步难不成还翻脸?淡淡的道:“果然是来自天下首富,就是痛快。本宫也没有什么要求,就算有,对于你来说也不困难。”顿了下,道:“把小主请过来,本宫要与哲眀妤好好品品茶。”
伺候在一旁的暖玉连忙上前服侍薄合哲,黛昭仪待宫女退下去,手指蘸了下茶,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
薄合哲看了眼,笑道:“娘娘的茶果然好。”只要黛昭仪有所求就好。
黛昭仪也跟着笑道:“哲眀妤喜欢就好。”
☆、第二十六回 无忧宫谄媚求恩典
当晚,魏宪翻了无忧宫黛昭仪的牌子。
魏宪未用人传话,过了无忧宫的正殿,就进了黛昭仪的寝室,一进去就闻见若有似无的甜香,让人心中霎时痒痒的。
黛昭仪已经在门口跪迎,一身粉色纱质衣裙,外面是海棠红的纱衣,腰间系着白色腰带,乌黑的长发绾起,插着一支石榴石百珠流苏,眉眼间带着含情的妩媚,勾唇浅笑。
魏宪见黛昭仪这个样子,心中也大为欢喜,这也是他喜欢宠幸宫中旧人的原因,她们更知道怎么取悦他。
魏宪从黛昭仪身旁走过,坐在贵妃椅上,开玩笑道:“爱妃别忙起来,还是同朕说说,今日所求何事吧,要不怎么巴巴的给朕送银耳汤?是看上了朕前日得的座钟了?那恐怕爱妃要失望了。”魏宪对于后宫嫔妃还是很宽容的,对于她们使得小心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黛昭仪听出魏宪今日心情不错,跪着转身撒娇道:“陛下都不疼嫔妾了。”
魏宪瞅着黛昭仪笑,过了一会道:“罢了,你过了吧。”
黛昭仪这才站起来到魏宪身旁,不过没有坐下,而是跪坐在魏宪脚边。
魏宪将黛昭仪头上的流苏摘下来,松下黛昭仪的头发把玩,道:“明日朕再赏你一副石榴石的头面。这颜色正配爱妃。”
黛昭仪想了下,眼珠一转,十分的勾人,小心翼翼的道:“嫔妾用这头面换个陛下的恩典可以么?”黛昭仪神情懦懦的,又带着说不出来的妩媚,让人恨不得把她揉到骨子里。
不过魏宪没上套,放下黛昭仪的头发,吃了一粒葡萄,才道:“用朕的头面换朕的恩典,算盘打得倒是精。”
黛昭仪轻声道:“这恩典倒不是给嫔妾求的,是替别人求的。”
魏宪知道薄合哲早晨过来给黛昭仪请安,心下猜到了五六分,只是不觉得薄合哲是会求人的人,勾起了三分兴致,问道:“哦?给谁?”
黛昭仪心中松了口气,她知道今上对薄合哲有若有似无的情谊,也一直盯着薄合哲呢,她才敢如此,男女之情不就是猜来猜去的?
黛昭仪一边服侍魏宪吃葡萄一边小声道:“还不是哲妹妹,今日过来请安,嫔妾一见,可比之前瘦多了,精神也有些憔悴,想来是前几天被那些糟心的事给吓到了,而且听哲妹妹的意思……”没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魏宪。
魏宪无所谓的道:“说。”
黛昭仪才道:“听哲妹妹的意思,也是思念陛下,倒不敢求其他,只求能随行侍奉陛下。”
魏宪瞧了眼黛昭仪,笑道:“随行侍奉?她想随朕去隐园?”
黛昭仪连忙道:“谁不想侍奉陛下呢?嫔妾就帮妹妹向陛下求个恩典。”
魏宪食指挑起黛昭仪的下巴,低头看着黛昭仪,黛昭仪对上这双冷傲孤清的眼睛,打了个冷颤,诺诺的道:“陛下……”
魏宪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道:“跟朕说说她怎么知道朕要去隐园的?”
他去隐园住几日,虽然没有刻意的隐瞒,但是像薄合哲这种未侍寝的小主是很难知道的。
黛昭仪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讨好的道:“嫔妾见哲妹妹茶不思饭不想的,好生安慰一番,不小心就说出了陛下去园子的事,结果……”
魏宪轻轻拍了下黛昭仪的脸颊道:“那就该掌嘴。”
黛昭仪眼睛瞬间雾气蒙蒙,道:“陛下……”
魏宪无奈道:“罢了,朕可舍不得你这张脸。”说毕不理会黛昭仪,心中只是想着黛昭仪的话,给黛昭仪是个胆子她都不敢撒谎,最多是夸大几分,女人的心思不可小瞧。
若薄合哲没有表现这个意思,黛昭仪就是送上门薄合哲也不会求黛昭仪的。
原本在他的计划里并没有薄合哲,他是准备晾薄合哲一两年,磨磨她的性子,没想到才三个多月她就急了,无妨,这次就当给她个教训,至于黛昭仪……
魏宪道:“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敢这么卖命?”
黛昭仪知道魏宪这是消气的样子,连忙道:“嫔妾真的是看在姐妹情谊的份上才如此的……”顿了下,道:“就是哲妹妹太客气,非要给……也不多……就五百两……”
魏宪笑着看了眼黛昭仪。
黛昭仪马上道:“黄金。”黛昭仪见魏宪没发怒,道:“不如嫔妾送到乾清宫?”
魏宪冷笑道:“朕不差你这点金子,好好收着,下次若再是如此,小心朕折了你。”
黛昭仪连忙应下,又不安的道:“那哲妹妹……”
魏宪道:“不会让你白收钱的,只是,作为惩罚,你就别跟着我去了,老老实实在皇后身边服侍吧。”
黛昭仪郑重的道:“嫔妾遵旨。”
魏宪站起来道:“好了,你休息吧,朕去高婕妤那看看。”
待到魏宪走后,大宫女软香才赶忙将黛昭仪扶到贵妃榻上,跪下给黛昭仪揉膝盖,道:“娘娘也真是的,何苦这样做……”
黛昭仪也很是疲倦,道:“这话万万不可再说。”说完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陛下还没处无忧宫呢,才小声的道:“本宫自有打算。哲眀妤讨不到好的。”
☆、第二十七回 李霸王请安入后宫
没过几日,与今上随行去隐园的名单出来了,高品级的嫔妃只有淑妃一人,其他分别是哲眀妤、岚良妤、戚美人、小姚才人和几名歌姬舞姬。
名单上的人自是要好好准备一番,各色衣服恐怕都要新做几套,常服、宫装、骑装各做四套,中衣也要做七八套,还有首饰等等……
薄合哲在知道自己在名单内后松了口气,派茶娘给黛昭仪送去一盒各色宝石,不算珍贵,但是精致。
薄合哲心中却还是突突的,总觉得这次太过简单,细想下来,黛昭仪到底什么心思真猜不出来,姑且是看不出什么恶意,因为黛昭仪居然还提醒她对太后的态度,一个字“疏”。
不管薄合哲怎么想的,太后的寿辰很快就到了,因为是国孝后第一次办宴请,所以今上的意思是大办。
七月十七那天,薄合哲等小主比平常更早些给皇后请安,然后跟着皇后去慈宁宫请安,她们这些四品以下的都只是在外面磕个头,其他的嫔妃都在太后身边赔笑承坐,当然也趁机将她们准备的寿礼送上点评一番,这其中也有小主的寿礼,若是有太后喜欢的了,自是赏赐一番,幸运的还能进慈宁宫谢恩。
今上今日早晨也会来请安,多待上一刻钟。
大概巳正(10点)的样子,太后的娘家人就会入宫话家常,这个时候嫔妃们才可以离开,至于皇后,不过说些场面话,客套一番再离开,只有淑妃一人留下。
若有其他夫人入宫请安祝寿的,向太后请安后就交给皇后、君妃二人招待。
薄合哲在离开慈宁宫的时候,也见到了一个她想见却没有想到会见到的人。
太后的侄子,李霸王。
这可是京城一霸,干过多少仗势欺人的事就不必多说,只是令人惊讶的是,这人是今上曾经的伴读,也是今上的至交,所以京城鲜少有人敢惹这位李霸王。
这位李霸王出格的事做的不少,就像现在,在这个时候居然直闯后宫,和她们这些嫔妃小主撞个正脸。
小主们纷纷以手绢或扇遮脸。
分位高的嫔妃则有太监站在前面挡着。
只君妃忍不住笑骂一两句,皇后还在慈宁宫。
其实在这个时候,薄合哲才知道这位是李霸王,她嫡亲妹妹薄合端的未婚夫,这是今上亲自指的婚,这位高门嫡女不愿嫁又看不上普通女子的霸王才得已娶妻。
薄合哲向来与嫡亲妹妹关系好,才忍不住透过团扇看向那李霸王,看着相貌有些凶,薄合哲心中叹口气。
没想到却听到那位李霸王道:“不知道哪位是哲眀妤小主?”
这话一出口,连君妃都瞠目结舌。
那李霸王又道:“我已经和陛下请示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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