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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娘子(出书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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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晓佳忽悠一下摔在地上,她揉了揉腰胯,扶着木架爬起身,暗自咒骂:神经病。
玉峙仁微扬起唇,断袖之癖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宫闱散播开来,如他所想,如他所需。
其实他早就有此念想,只是一直未找到合适的人选,锁定墨紫雨原因有四,一来牵制她在后宫的行动,由众目监视其一举一动;二来,让她担任总管太监之职务变得顺理成章;三来,打消众嫔妃挖空心思争宠的念头;四来……
玉峙仁含而不露一笑,真乃一举四得之计。
乔晓佳则未追问,首先整理好斜在眼前的黑色眼罩。她现在的造型酷似独眼龙,再配上合体的太监官服,发帘半遮半掩在面罩之上,活脱脱就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小男生。
如此装扮……她没来由地想到段瑞龙,纵然段瑞龙与自己面面相觑有所怀疑,也不会相信站在皇帝身旁的小太监正是自己。当然,这一点并非因为外貌上的改变,而是来源于本朝男子对女子不屑一顾的态度。
总管太监是太监中最高的级别,统领宫内及敬事房(国库)事宜。但是玉峙仁并未将这般大的权利全部交给乔晓佳,具体工作也未特意阐明,不过就凭乔晓佳头上戴的这顶标志性玉冠而言,至少后宫也无人敢招惹这位看似柔弱的大宦官。
“你去后宫走动走动。”
“遵命。”
……
总管太监出行之时自有小太监及侍卫保驾护航,一路走过,乔晓佳初次尝到当官的滋味,磕头行礼之人此起彼伏,无不卑躬屈膝,噤若寒蝉。
此时,就在不远处的华亭间,一太监正对一婢女掌嘴,婢女目含泪光,却不敢哭出声,直挺挺地跪在太监面前忍受体罚。
乔晓佳疾步上前,抓住太监扬起的手腕。太监见来者身份,立刻转身下跪。
“此女犯了何事?”
“回总管大人,偷吃膳食。”
婢女已被抽得满嘴是血,神色无限委屈,却欲言又止。
乔晓佳将婢女搀起身,竟吓得婢女连连磕头求饶:“奴婢下次不敢了,恳求总管大人给奴婢留下一只手吧。”说着,她又自行掌嘴开来。
乔晓佳看着心里一阵泛酸,即便是偷吃也不至于砍掉手吧,此女竟如此惊慌失措。
随行小太监见总管大人沉默不语,猜想新上任的管事儿可能不算了解宫中的规矩,于是附耳告知:“手脚不干净剁掉一双手,看到不该看的挖眼,以讹传讹割舌,宫中向来如此。”
乔晓佳沉了沉气,道:“日后执行此类刑法之前先将其罪行告知于我再做定夺。”
“是。”小太监从怀里掏出纸卷,随时记录新上司的要求。
乔晓佳曾想过,一旦掌权,定要尽她所能提升女性的地位。并非她品德有多高尚,只不过穿都穿来了,无所作为有点对不起自己。更何况她还有照顾墨无名,宁可高处不胜寒也不愿意当苟且偷生的小人物。
想着想着,她已步入后宫庭院,院中流水潺潺,鸟语花香,看似一片祥和。
在随行小太监的指引下,她首先抵达皇太后的寝宫。
通报得到应允之后,乔晓佳首次见到玉峙仁的母亲尊太后,尊太后虽已年过半百,但肤质极好,气质不凡,珠光宝气尽显华贵。
“你便是皇上中意的小奴才?”尊太后的话语中透着弦外之音。
乔晓佳看不懂尊太后的神态,但貌似对她成见颇深。
她毕恭毕敬道:“奴才晓佳叩见尊太后。”
尊太后不予回应,抿了口茶,再次打量乔晓佳,方才皇后司徒澜风风火火跑来,讲了些乱七八糟的内容,她自是将皇后好一顿臭骂。然而,当尊太后见到总管太监晓佳的这一刻,她心中不由咯噔作响,这奴才虽然一只眼睛蒙了黑罩,可容貌轮廓却生得比女子还要俏丽可人,皇上莫非真因为那桩子事儿!……对女子失去了兴趣?!
哐当一声,茶杯落地摔碎,倏地,尊太后拍案而起,怒喊道:“来人!把这小奴才给哀家拖出去斩了!——”
话音刚落,乔晓佳已被皇后的侍卫架起身,她猛地看向尊太后,问道:“奴才自认并未冒犯太后,太后欲治奴才的罪给出一个理由可否?”
“看清哀家何许人也!砍个把个奴才还需理由?!”尊太后气得脸色发青,别以为有皇上撑腰她便不敢要了这奴才的小命!
“太后请息怒,奴才的命不值钱,更不值得您大动肝火,奴才更无意顶撞太后,此刻不能死只因奴才手中还有几件要事还未替皇上办妥。”
命悬一线之际,乔晓佳唯有用玉峙仁稳住老太婆,因为玉峙仁想要她的命还不容易吗,根本不用借太后之手杀她。
此话一出确实令尊太后冷静三分,天底下没有一位母亲可以容忍亲子对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情有独钟,然而此人莫名其妙成为皇上的贴身宦官也必有原因,是她一时冲动失了分寸……思于此,尊太后缓缓落座,扬手示意侍卫退下。
待侍卫退出殿门,看似泰然自若的乔晓佳双腿一软瘫软在地,她暗自长吁一口气,汗水早已浸湿了衣衫。这草菅人命的阴曹地府!
“知晓哀家为了气恼否?”尊太后本是急脾气,不过这脾气来得快去得快。
“奴才愚钝,恳请太后明示。”乔晓佳态度诚恳地看向她。
尊太后微扬眼皮暗示四周,侍者会意退散,大门紧闭,只将二人留于厅堂之中。
“哀家不与你拐弯抹角,你方才可曾与皇上……”尊太后难以启齿,做了个亲嘴的手势。
“……”乔晓佳心中大惊,这便说通了,玉峙仁并非为了亲她而亲她,唐突的吻,莫名的结束,玉峙仁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奴才不敢隐瞒,此事属实。”
她不承认有用吗?玉峙仁就是要逼着她认!
听罢,尊太后捂住心口浑身颤抖,她疾步走到乔晓佳面前,扬手就是狠狠一耳光。乔晓佳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愤懑不已,可是还得忍。
“你、你个狗奴才!皇上他,他是男人!”尊太后已然语无伦次。
乔晓佳眼中充斥着难以掩饰的怒火,她可不是什么圣人,不会再把脸伸过去叫人打个够。
“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话,皇上叫奴才脱光了满院子跑奴才都得照办,奴才的使命是服从!”
尊太后见她一脸愤怒不由错愕,哎哟,头一遭遇到这般嚣张跋扈的奴才。
她再次审视乔晓佳的容颜,嗯,此人的确没有奴才的谄媚相。
太后怔了怔,问:“皇上是从何处将你找来的?”
“奴才不知哪句该说哪句不该说。”
“你!哀家还问不得了?!”
纵然尊太后勃然大怒,乔晓佳却不再回应,沉默才是令对方胡思乱想之根本。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不早不晚的,皇上驾到。
——玉峙国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尊太后见到亲生儿子还要下跪行礼。
玉峙仁搀起太后,笑着道:“母后气色欠佳,天干地燥肝火旺盛?”
“哀家这条老命快要葬送在皇上手中了。”尊太后甩开玉峙仁,转身回座。
玉峙仁但笑不语,睨看墨紫雨红肿的脸孔,道:“殿外侍候。”
乔晓佳即刻领命,带着满腔怒火远离太后寝宫,显然他早就料到尊太后会暴跳如雷,所以他才跑过来看看热闹,顺便帮她解个围。
天杀的玉峙仁!等你出来的,倘若她再不问个清楚,或许连明日的太阳都看得见了!
……
一刻钟之后,玉峙仁信步走来,他或许猜到墨紫雨与自己有话说,所以身旁一个护卫都没有。
乔晓佳攥了攥拳迎上他,正色道:“奴才这条命轻贱得很,要杀要剐也由不得奴才,但请皇上给句痛快话!”
“莫非你在生气?”玉峙仁优雅地笑着。
“是的。”乔晓佳以为自己是忍者,可是她的功力还不够。
“既然朕把你弄进宫,就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皇上不愿直说,那么奴才斗胆说一句,”乔晓佳跪在他面前,坦然道,“宫闱之争千百年来从未间断,奴才可以成为宫斗的牺牲品,但是皇上您又承诺,不会让奴才枉死。既然如此,不如皇上开门见山告知奴才该如何做。”
听罢,玉峙仁笑容微敛,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惊异,这女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坚强、睿智。他原本计划在她被侍卫拖出去行刑之时再出手相救,可是这女子并未急于磕头求饶,而是抓住保命的重点,只用三言两语便令太后收回斩杀令。
而此刻,她又这般咄咄逼人的向皇帝讨个说法——这哪里还是奴性十足的玉峙国女子?
这一时间,玉峙仁竟然动了重用她的念头。
“先回宫。”语毕,他思忖着,转身。
然而走出几步,他未听到随行的脚步声,驻足回眸,墨紫雨依旧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状,玉峙仁微挑眉,给她三分颜色真要开染坊不成,行,那就陪她耍耍。
思于此,他迈着信步,返回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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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站在远处的宦官见皇帝有意坐下,匆忙搬起龙椅欲上前,玉峙仁则扬手制止,示意所有人退避三舍,继而撩起龙袍边角,依着树干坐下。
乔晓佳依旧跪在原地,余光落在玉峙仁身旁,缄默不语。
玉峙仁也不急于表明态度,柳条拂过脸颊,他摘下一片柳叶捏在手中把玩。
他舒舒服服坐着,可乔晓佳确实跪着呢,显然,玉峙仁打算与她玩持久战。
乔晓佳咬了下嘴唇,跟他斗狠就得比他还要狠。
她如今要感谢这不公平的世界,不论生前还是穿越之后,她从不是身娇肉贵的金枝玉叶。那就耗着吧!看谁先坚持不住。
就这样,两人都黄昏坐到午夜,再从午夜熬到天空泛出鱼肚白,整整十个小时,她的双腿早已失去了知觉,头晕目眩即将败下阵来。
俄顷,玉峙仁从浑浑噩噩中醒来,迷蒙的视线中,并非看到昏厥在地的人儿。她依旧顽强地支撑起疲惫不堪的身躯,甚至纹丝不动。
一道金红色的曙光掠过乔晓佳苍白的脸颊,又为之晕染一抹柔媚的玫红。
“不怕朕斩了你?”玉峙仁终于舍得开口。
“生不如死,死有何惧。”乔晓佳几乎是用气息在回话。
“不管你三岁大的弟弟了?”而他依旧在兜圈子。
“奴才死,舍弟也活不长,奴才活,舍弟平安无事。”
乔晓佳将每一句话化作一把赌命的尖刀,命运攥在别人手里不假,她只求最基本的尊重。
玉峙仁思忖不语,望着她的侧脸,她的神色中透出刺眼的倔强,他却不理解她哪来得这份自信及勇气。
皇上彻夜未回寝宫,奴才们也只得整夜守候左右,他随意指向一个太监,勾勾手指。
小太监急匆匆上前,玉峙仁从靴中取出一把匕首,丢在乔晓佳面前,轻描淡写道:“砍掉他的小指。”
“皇上?……”小太监错愕地瞪大眼。
该名小太监正是陪同乔晓佳一起巡视后宫的那位,她悠悠转头,看向倚在树下一派悠哉的玉峙仁,玉峙仁斜起唇,又道:“你必须要给朕一个重用你的理由。”
听罢,她又看向惊慌失措的小太监,犹豫片刻,捡起匕首,手指却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明晃晃的刀刃在光源的反射下衬出冰冷的寒意,汗水悄然地从她脖颈下滑落。她要像个变态狂一样砍掉无辜者的手指才能取得玉峙仁的信任吗?完全在挑战她的人性底线。
“要么做一辈子奴才,要么心狠手辣,朕没空等你转变。”
玉峙仁站起身,掸了掸长袍的尘土,留下左右为难的乔晓佳,就此扬长而去。
小太监瘫坐在乔晓佳身旁,挣扎许久,竟主动趴下身子,将五指摊开,平放。
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请大人动手吧,倘若奴才日后可仰仗总管大人的威望安生度日,那……一根手指算是便宜奴才了。”
乔晓佳从小太监眼中除了看到恐慌,看不到丝毫愤怒之意,她难以置信地问:“我不懂,玉峙仁残忍无度,为何玉峙国子民却无一人反抗……唔……”
小太监蓦地捂住她的嘴,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大人万不可有此等忤逆犯上的念头啊,这也就是让奴才听到了,倘若让别人听去再在皇上面前嚼舌根子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听罢,乔晓佳心头拱起一股股烧心烧肺的怒火,除了他们玉峙皇族之外,其他人在他们眼中连狗都不如!
“大人,砍吧。”小太监紧闭双眼撇开头。
乔晓佳的额头也冒出冷汗,最终把匕首丢回地上:“下不去手,我去向皇上请罪。”说着,她爬起身,对自己狠可以,但为了保全自己对生活在最底层的无辜者下毒手的话,那她又与玉峙仁有什么区别。
然而,身后传来的一声凄厉的惨叫,令气流凝结。
乔晓佳迟疑片刻,这才缓缓地转过身,血淋淋的断指躺在凸起的石块上,小太监捏着鲜血的喷流的手掌,竟忍住钻心之痛笑了笑,继而艰难地动了动唇:“拿,拿去……”
“你我非亲非故,何必?!”
“倘若大人两手空空向皇上,皇上复命……咱们都得死。”
乔晓佳一个箭步冲回小太监身边,掏出手帕捂住他的手,不知是害怕还是感激,她不知不觉地淌起泪来。这小太监何尝又舍得丢掉一根手指,还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你叫什么。”
“小德子。”
“好,我记住你了小德子,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保你一天荣华富贵。”乔晓佳擦掉泪,从怀里掏出刚领的俸禄,足足十两白银,自顾自揣进小德子怀里。
小德子刚欲磕头谢恩,乔晓佳急忙将他搀扶起来,命侍卫赶紧送他去止血。待一行人走远,她注视那根血肉模糊的断指,心脏紧缩成一团。
……
寝宫之中
玉峙国伫立在床榻的前方,三五名太监正忙着替他换龙袍,他睨了一眼跪在身前的墨紫雨以及包裹在手帕中的断指。
“真是你砍的?”他幽幽道。
“是。”
玉峙仁顿了顿,道:“都出去。”
瞬间,除了乔晓佳与他,寝宫内再无旁人。
玉峙仁一边系着领扣,一边走到乔晓佳面前,捏起她的下巴,对上她那一双红肿的眼睛,他不禁哑然失笑:“胆子真小,这就吓哭了?”
乔晓佳看都不看身旁的断指,她缓了缓情绪,道:“让皇上见笑了。”
玉峙仁眼中划过一缕不易察觉的笑意:“你赢了,也输了。懂否?”
乔晓佳落寞地应了声——赢得了他的好感,输掉了做人的原则。
她更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他在瓦解她的意志,因为她乔晓佳在他眼中是异类。
“倘若你还有气力,随朕上朝,机会难得。”
乔晓佳怔了怔,即刻领旨谢恩,果然是她崭露头角的好机会,虽然危机重重,但是玉峙仁的态度算是明确,不会让她再以不清不楚的身份存在。
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上——
昔日气焰嚣张的文武百官在皇帝面前必然是卑躬屈膝,
叩拜玉峙仁的同时等于也给她磕了响头。
乔晓佳俯瞰众生,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这些男人做梦也想不到吧,一个女人会站在他们面前,受着一轮接一轮的跪拜。
不过,这只是开始。
耿一鸣的视线在乔晓佳眼前停滞一瞬,其一是因为新上任的总管太监以独眼示人;其二,为何此人会有几分眼熟?
“耿将军,何时出征?”玉峙仁打断他的思路。
耿一鸣上前一步回禀:“粮草储备充盈,明日午时出征。”
玉峙仁满意地点下头,又道:“段将军的伤势如何了?”
“劳烦皇上记挂,段将军伤势无碍,约莫不出一月便可痊愈。”
“耿将军与段将军视如手足,朕深感欣慰。”玉峙仁本是语调平和,却令百官心肝乱颤,私交甚密必有结党营私之嫌,皇上恐怕又是在警告众人莫走得太近乎吧?
乔晓佳则微拧起眉,针对谁都行,就是别针对段瑞龙,那是她母子俩的恩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充斥在乔晓佳耳边的,除了侵略就是怎么更好的压榨俘虏国臣民,当然玉峙仁从未亏待过本国子民,尤其是士兵家眷,不仅待遇优厚且受人尊重。至于俘虏们的生计问题根本不在议事范围之内。
临末了,某官员提到新寡村,据说是前一阵发了大水,冲垮了半边围墙,提议重工翻修。
玉峙仁随口应允,刚欲指派监管官员之时,忽而想起墨紫雨,他侧头一指:“交由你负责。”
“遵命。”乔晓佳早就想去新寡村参观参观,这一下子如愿以偿了。
百官的目光再次投射到乔晓佳身前,这位身材瘦小、年纪尚轻的小太监是何来头?
玉峙仁将官员的情绪收入眼底,皇帝重用的人他们也一门心思想讨好并拉下台,如此一来,利用文武百官的人脉彻查墨紫雨这个人,便距离他要得到的答案更近了一步。
——墨紫雨,朕太想知晓你是否乃三皇叔派来监视朕的细作。
待下朝之后,玉峙仁阔步走入回廊,乔晓佳则亦步亦趋跟随,她身后是皇家护卫队以及十余名侍者,浩浩荡荡的队伍只为保护、伺候九五之尊玉峙仁。
猝然之间,身心皆疲惫的乔晓佳顿感天昏地暗,她刚欲找个墙面支撑一下身体,却眼前一黑摔下前方,猛地撞上玉峙仁的脊背。
突如其来的冲撞导致玉峙仁踉跄两步才站稳脚跟,他转身拖住乔晓佳下滑的身体,紧接着侍者们纷纷跑上前,手忙脚乱地从皇上手中接走伤到龙体的罪人。
然而,玉峙仁却没有将乔晓佳交给侍者,而是命所有人退下,随后他将乔晓佳横抱在怀,推开身旁的一道屋门,径直走入。
玉峙仁将她放在床榻上,拉把椅子坐在床边,她的眼底泛着黑青,手指纤细得好似提不起斤两重物,是那般楚楚可怜。
他的手指抚过她憔悴的小脸,眸光中竟多了一丝不掺杂任何情绪的柔和。
“女子就是女子,何必逞强呢……”
乔晓佳静静地躺在枕边,她当然看不到他稍显人性的一面,或者说,甚至连玉峙仁自己也未曾想过,流淌在身躯里的血,还未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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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你的头发怎回事?”段瑞龙躺在床边望着忙忙碌碌的墨紫雨。
乔晓佳已经尽量遮掩,但是头帘部分的区别很快令段瑞龙看出端倪。
“生火烧水之时不小心烧到头发。所以顺手修剪修剪,过几日便长出来了。”她挽起袖口,搀扶段瑞龙下床,“洗澡水放好了。”
“你最近脸色特差。是照顾孩子累的还是照顾我累的?”段瑞龙抓过床边的拐杖,实在不忍心将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
“孩子真比您省心,找个男仆帮您搓搓背吧,我怕力气不够。”
“可是我想让你帮我洗。”段瑞龙总是那么坦白。
“……”乔晓佳抿唇不语,顾左右而言他道,“对了,将军府的女主子去何处了?”
段瑞龙笑容微敛:“作甚?皇上让你问的?”
乔晓佳听出他语气不好,更不懂他怎会联系到皇上,于是她费解地问:“不是,我就随便问问,这不是聊天呢么?”
段瑞龙不予回应,缓了下情绪,捞紧她的肩膀,向浴房走去。
乔晓佳注意到他神色上的变化,他确实紧张了一瞬。
莫非这位神秘的正妻与玉峙仁之间有何干系吗?
不过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一边搀扶段瑞龙行走,一边回忆出宫前的情景,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休憩室中,周围没有任何人,她不知道玉峙仁何时离开,反正站在门外的太监转告于她:皇上说,明日早朝上间。
因此她换了便装返回段府,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心有戚戚焉。
……
段瑞龙暂时还不能泡澡,所以他褪去衣衫之后坐到池水旁,等待乔晓佳帮她擦身。
一块巾帕落在段瑞龙两腿之间,他俯瞰盖住重要部位的白布,抬眸笑道:“害羞了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乔晓佳顿感触目惊心,这尺寸真够惊人的。
她搬了一把小木凳坐在段瑞龙身旁,沾湿巾帕,仔仔细细地帮他擦拭身体。
浴房内氤氲弥漫,她很快热出一身汗。
段瑞龙看她汗流浃背,又看她双手沾满泡沫,未曾多想,抬起手指揭开她衣裙的纽扣。
“洗澡呢,老实点可否?”
他手指一顿,琢磨过味,但是他非但没解释,还理所当然地接过话:“不能做,看看还不行?!”
“不行。”乔晓佳还没有解决“叛”字的问题,所以态度稍显强硬。
段瑞龙拧起眉,一不做二不休——
“哪有您这样的?唉?……”乔晓佳按住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扒拉开,他愤愤道:“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原本并未想那些事儿,你非招我!”
乔晓佳哪里扭得过他的力气,不大会儿的功夫,身穿的长裙已被他抛到门边。
裙摆里层有一条类似四角裤样式的薄料短裤,上身一件肚兜。
乔晓佳注意他的目光,不禁环抱上半身。
段瑞龙则将手肘夹在膝盖前,支腮凝望她的身体,他眼中滑过一道狡黠,笑着催促道,“嘛呢?紧着洗啊。”
乔晓佳轻咳一声,抓起巾帕绕道他身后的位置,先搓背。
“迟早你得洗到前面来,嘿嘿。”段瑞龙一点都不急,总有面对面的时候。
“您这般逼迫良家妇女有意思么?”
“有啊,特过瘾。”
段瑞龙反手一抄勾住她的大腿,迫使她的身体紧贴在自己湿漉漉的脊背上。乔晓佳沉了沉气,没有闪躲,索性揉出皂角上的泡沫帮他洗头。
男人想占女人便宜很正常,就怕碰上玉峙仁的那样的,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她磨磨蹭蹭地替他洗完后半身,移动他的侧面,半跪在地,抬起他的一条手臂一寸一寸擦拭,段瑞龙的手臂粗如木桩,布满新旧伤疤的肌肤上涌动着结实的肌肉,煞是吓人。
段瑞龙把手搭在她的腰胯之间,掌心很随意地落在她的臀部上,砸吧咂嘴,不由啧啧赞叹。
“不发出那么奇怪的动静行不行。”她面无表情道。
“我怎了?呵呵。”段瑞龙挑了挑眉梢。
乔晓佳睨了他一眼,倒是没有责备之意,反正她没打算逃避那件事,就是觉得他的身形太过魁梧,有点冒冷汗。
洗完两条手臂,怎么也躲不起去了,她终于挪到他的正面,低头一看再次令她瞠目结舌,惊慌之余她竟脱口而出,道:“你吃什么长大的?这也太渗人了。”
段瑞龙仰天大笑,这是赞许吧。
他一把拉起乔晓佳的手,拢起她的手臂,包裹其上。
滚烫的触感令乔晓佳脸蛋烧红,她撇开头,手指却在他掌力的驱使下移动开来。
一声低沉的闷哼从段瑞龙喉咙中滚出,他攥紧她的小手,合起双眸,看似极为舒适。
极速的膨胀物撑开她的五指,乔晓佳不自然地垂下眸,生前复杂的生活环境将她塑造成一个看似身经百战的女人,然而,无论是从言语还是外观都开放的她,其实毫无经验。
段瑞龙压低她的后脑勺向胯部靠近,她几乎是弹起头部,段瑞龙感到她反应极大,眯起眼注视她,乔晓佳仓皇地眨眨眼,故作镇静道:“并非我不愿服侍将军……等您伤好了……”
“今个儿你是躲不过去了……”
“唔……”
乔晓佳的嘴唇撞在烙铁般滚烫的硬物上,那儿顿时引起因刺激而颤抖。
良久,她闭起双眼,摩挲着纳入口中,每每舌尖触及之地,可以清晰感到密布其上的血管在亢奋中跳跃。
段瑞龙长吁一口气,缓缓地仰靠在椅背上,微醺的眸光落在她那一张小巧的朱唇前,她吃力地张大嘴,眉头紧锁,神色痛苦,吞吞吐吐难以下咽。可是对他而言,欢愉至极。
他看出她不好受,却忍不住再次按下她的后脑,在她本能的抽离间迫使她加快速度。
“咳咳……”乔晓佳捂住嘴闷咳,埋怨的眼神投向段瑞龙,但是段瑞龙早就闭起双眼各种享受,顺便避开她不满的目光。
乔晓佳用手背揉了揉酸疼的嘴角,深吸一口气,俯身继续卖力“工作”。段瑞龙没理由对她无条件的好,她也没理由对一个古代的大将军提出控诉。
切莫怨天尤人,这就是她认为值得的等价交换之一。
倏地,段瑞龙直起身,将她托坐在两腿之上。
旖旎的白雾笼罩在彼此之间,极致的暧昧,极致的虚幻。
然而,段瑞龙却停下了撕扯肚兜的动作,他将她放回地面,躺回椅背,他不该去看她的表情,那一副任由他宰割的决然却透着苍白憔悴,令他忽然之间不忍折磨这幅弱不禁风的胴。体。
乔晓佳还没琢磨过味儿,段瑞龙已将她拎起来丢入温水池中,继而返回藤椅,自行擦干身体。
乔晓佳擦了把脸上的水珠,泡在水中观望他的背影,不知是喜是怒。
“将军生气了?”她心神不宁地问。
“没,你洗吧,满身大汗的。”段瑞龙回眸一笑。
乔晓佳确实未从他眼中看出异样,默默地应了声。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会吩咐厨娘给你加菜。”
乔晓佳敏感地俯看胸部:“……你嫌我太瘦是么?”
段瑞龙怔了怔,目光扫过她的身躯,笑着道:“再吃也长不出二两肉,我就是感觉你近日特别累,好似随时会昏过去。”
听罢,乔晓佳心头涌起一丝感动,段瑞龙并不像看不上去的那般粗枝大叶,他会担忧她目前的身体状况,甚至因此状况宁可让自己抑制欲望。
她选择留在他身边是正确的。
想到这,她从池水中走出,来到段瑞龙面前,段瑞龙看出她的意图,蹙起眉,下意识护住欲望之源不让她碰,她却推开他的双手,仰起头朝他笑了笑,嘲讽他一句假正经,随后完成还未真正结束的情事。
段瑞龙本想说点什么,可下一瞬已被湿润的口腔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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