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锦袖怜香-第6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228章 不能就这么认输
关于慕容瑄这个儿子,慕容仲离已然不太喜欢了,打小的时候就觉得这孩子太过争强好胜。所以刻意的压制着他,原本是希望他改一改自己这争强好胜的性子,哪里知道,适得其反,如今这个儿子是越发的不像话了。
终日沉迷于女色之中不说,还豢养了一大批死士杀手,但凡有谁不听他的话,他便取人性命,身为一国皇子,竟然这般没有容人之量,实在令他生气,若不是沈经年暗中查到这些。他这个父亲或许还真的一辈子都被他蒙在鼓里呢!
就拿这段他呆在夏府的日子来说吧,从夏红芒到陈芙蓉,再从陈芙蓉到夏怡露,从夏怡露到白荷,虽然说不尽都是他的责任,可是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下半身都不能管好,又如何治理天下?
齐家。治国,平天下,首先要管得住自己才能齐家,他连自己都管不了,又怎么治家治国?
可叹他慕容仲离这一生四个儿子,除了一个慕容琰之外,竟然再无一人能来继承这皇位。
慕容琰是个性情寡淡的人,他本无心朝政,倘若真让他继了皇位,他也是不放心的,试想一个心中没有天下的人,如何治理天下?
纵情山水与世无争人品恬淡固然是好,可这治理天下没有手段。又怎么治理得了天下?
若不是衡儿痴傻,这东临国的太子之位他早就定下来了,可叹到了这把年纪,已然无力再生育子嗣,只有把心思放在培养慕容琰身上。只可惜那孩子无心…
在夏怡雪的闺房里见到衣衫不整的二儿子,是慕容仲离万万没想到的,再联想一下之前听到的女声,顿时便明白了过来。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扬手朝着慕容瑄的脸就是一巴掌。
他万万没有想到,儿子竟然跑到女子的闺房里来奸淫妇女!
此事倘若传出去,且不说自己脸上无光,便是这慕容瑄将来要如何做人?
嘴里说不喜欢这个儿子,但到底骨肉亲情,总是割断不了的,身为一朝天子,他想的自然要比别人远一些,一见儿子出了这等事。他第一件想到的就是如何让儿子不担这个奸淫妇女的罪名。
唯今之计,只有让儿子说成是和那夏怡雪两情相悦,才能躲得过这一劫。
“你这混帐东西,半夜三更乱闯怡雪的闺房,到底意欲何为?”
慕容瑄被父亲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他本就是冲着夏霜白来的,如今见父皇来了,心中更是一片安慰,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得到了夏霜白的身子,管她愿不愿意,这女子的身子一旦给了那个男人,她这一生便都只能是自己的人。
霜白,哪怕你恨我也好,不爱我也罢,这一次,你注定只能是我的人!
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深吸几口气,冷静了一下,方才开口道:“父皇,儿臣与她两情相悦,如此这般行事只因情不自禁,儿臣绝非不负责任之人,请父皇成全,让儿臣与她结成秦晋之好。”
慕容瑄留了个心眼儿,没敢直接说是夏霜白,毕竟父皇已经降下圣旨,将夏霜白赐婚给六弟,这个时候如果贸然提起霜白的名字,只怕父亲真的会杀了自己。
床第间的女子一直哼哼个不停,不停的滚来滚去,不时叫两声,“你怎么还不过来?”
现下的声音比在门外时清楚了许多,这声音怎地与夏霜白差别这么多?
不光是慕容瑄,就连大夫人也觉得不对劲,两人对看一眼,大夫人便往前走了两步,揭开幔帐,想将里头的人看仔细。
哪知道帐子里的人欲火焚身,不管不顾直接朝着慕容瑄就抱了过来,“人家还要嘛…”
这声音哪里是夏霜白?!
慕容瑄愣了一下,大夫人也愣了一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夏向魁却是气得脸都绿了,从床上掀起被子砸在赤身祼体的女子身上,“孽障,皇上在此,也不怕丢人现眼,还不快将衣裳穿起来?”
他们哪里知道,这女子心思极坏,先前把霜白灌醉不说,又给飘逝喂了春药,她哪里知道这药竟然是被自己吃下了,这会儿意识涣散,哪里还顾得什么羞耻?
夏向魁冷喝一声,也不见她有反应,这一下更是动了真怒,将一边铜盆里的洗脸水举起来,朝着那女子直接浇了下去。
这一下,夏怡雪算是彻底清醒了。
“啊…”
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惊得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夏怡雪万万没想到,和自己欢好的人竟然是慕容瑄…
不是慕容琰么?
为什么她一直觉得自己看到的是慕容琰?
若不是慕容琰,她才不会这般轻易的将自己交出去!
哪里知道,竟然是慕容瑄…
怎么就是他?
夏沫和慕容衡在外头远远的瞧着这一幕,冷冷一笑,二人便携手往房间里走来了。
自己种下的苦果只有自己尝,大夫人、夏怡雪你们当夏沫是傻子么?今日非得叫你们母女吃足苦头不可!
把那张欠条又拿出来瞧瞧,微微一笑,带着慕容衡便进了夏怡雪的闺房。
夏怡雪被那冷水一泼,立刻便清醒了过来,眼前此情此景哪里容得她仔细想?立刻飞奔回床上,穿了衣裳赤着脚跑出来,伏在大夫人怀里失声痛哭。
“娘,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大夫人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躺在床上的不应该是夏霜白吗?怎么会是自己的女儿?
就在刚才,连芍药都说瞧见小姐出去了,并不在房间里。
把女儿往怀里揽了揽,抱住夏怡雪颤抖不已的身子,一颗心碎成了无数瓣,原本夏怡露不行了,她就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夏怡雪身上,只要怡雪好好的把四殿下弄到手,将来这荣华富贵还不是一样的?
谁知道,竟然是她自己把女儿亲手送给了慕容瑄!
谁不知道因为皇后弄死梁氏的事皇帝大发雷霆,不仅将皇后关了起来,连带着慕容瑄也失了宠,如今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么?
最最令她不能相信的是,明明把夏霜白灌醉了,该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夏霜白么?怎么就成了自己的女儿?
慕容瑄更是惊愕不已,之前明明说好的是夏霜白,突然变成了夏怡雪,怎么能让他不震惊?
夏向魁更是觉得脸上无光,当着皇帝的面儿,自己的女儿竟然这么不检点,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狠狠瞪一眼大夫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夏向魁这般对待大夫人自然是有原因的,之前夏怡露随随便便就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给了许三那个杂碎,如今小女儿又把身子给了个不受宠的皇子,算计别人不成,反被别人算计,真不知道她一向聪明的头脑去了哪里?
恰好这个时候,夏霜白拉着慕容衡笑嘻嘻的走了进来,施施然朝着皇帝行礼,“霜白见过陛下。”
夏沫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扫过大夫人和夏怡雪的脸,一边向她们凑近,“大娘,五妹妹好…”纵以边划。
大夫人见了霜白,此刻就似见了鬼一般,一脸的惊讶和惶恐,“你…你怎么从外头进来?”
慕容衡朝着父亲行个礼,便乖乖站在父亲身旁,拉着父亲的手玩,一语不发。
夏沫笑的很是阴厉,直直盯着大夫人的眼,“我不从外头进来,大娘觉得我应该从哪里进来?窗户里么?”
她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却引得夏怡雪一阵抽搐,她记得自己昏迷之前就是站在窗户边上,后来不知道什么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然后她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再醒来的时候,便是赤身祼体和慕容瑄相见,然后被众人瞧个精光,好在没有下人在场,否则这事情传扬出去,还不知道怎样呢!
眼下该怎么收拾残局,实在令人头疼。
自己的儿子做错了事,自然要担当的,皇帝看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只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只可惜,他不能拍死他,虎毒尚且不食子,面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他唯有想办法赶紧解决这事。
反正夏怡雪未曾婚配,虽然年纪上小了些,可这孩子还是有慧根的,也算聪明,倘若真能用心辅佐慕容瑄的话,倒也是个贤妻良母。
清了清嗓子,朝着夏向魁拱了拱手,“夏卿,这事是朕对不起你,你放心,怡雪的清白我一定会叫瑄儿负责的!”
夏向魁哪里敢说半个“不”字?事情已然到了这步田地,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便是他再心有不甘又如何?
难不成叫怡雪像怡露一样?
感恩戴德朝着皇帝跪了下去,“谢皇上。”
慕容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大夫人和夏怡雪更是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眼看着小女儿的清白也不在了,再不给女儿抓住根救命稻草,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
这慕容瑄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好歹是个皇子,即便做不了皇帝,将来也是要封王拜候的,怎么着都比寻常人家要好一些吧?
事到如今,只有把怡雪嫁给他了…
皇帝看一眼慕容瑄,又看了看夏怡雪,“瑄儿,你既已经与怡雪有了夫妻之实,就择日完婚吧…”
慕容瑄虽然极是不甘心,可也改变不得什么,只苦着一张脸谢恩,“儿臣谢父皇恩典…”
然后起身,“儿臣这就回去准备一下,迎娶怡雪。”说完,便告了退,离开了夏怡雪的闺房。
皇上看一眼夏向魁,“夏卿,朕这样的决定你可有异议?”
夏向魁还能再说什么?总不能让女儿失了身子又失了名节吧?
当下跪地谢恩,三呼“万岁”。
夏怡雪不甘心,暗暗握了握拳头:不能就这么认输!
第229章 红口白牙
处理完了自己儿子犯下的错,慕容仲离觉得没脸留在这里,当下便带着沈经年走了。慕容衡不想走,便继续留下来。
哪知道皇帝还不曾走远,便听夏怡雪大喊“冤枉!”
“皇上,怡雪冤枉啊…”
大夫人不知道女儿这唱的是哪一出,见女儿嚎啕大哭,直喊“冤枉”,忙也跟着跪地大喊:“皇上,冤枉那…”
“请为我们家怡雪做主…”
夏向魁只觉得头疼,狠狠瞪一眼大夫人,“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大夫人狠狠扒开挡住自己的夏向魁,“你闪开,怡雪说冤枉就是冤枉!”
夏沫看着这一幕闹剧。只觉得好笑。
这夏怡雪到了现在还不老实,觉得苦头没吃够,看来这处罚果然算是轻的,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夏沫不客气了。
夏怡雪跪在地上,只用两条膝盖前行,一直行到皇帝跟前,抱住皇帝的大腿。“皇上,怡雪冤枉,事情并不是您看到的那个样子…”
慕容仲离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只得停了步子,怔怔的望着夏怡雪,轻叹一声,将她扶起来,“怡雪有什么冤情尽管说出来,朕自会与你做主…”
坦白说,刚才夏怡雪那副死缠着自己儿子不撒手的模样任谁都难以忘记,若不是夏向魁那一盆冷水浇下来,只怕这姑娘到现在还在抱着瑄儿求欢呢,真不知道她口口声声说“冤枉”。到底冤在哪里?
倘若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定找个没人的地方哭够了,再找个绳子把自己挂上去,人贵在知耻,连羞耻都不知道。何以为人?
这夏怡雪哭的梨花带雨,好不让人心疼,倘若说是她勾引自己儿子的话,儿子何以出现在人家姑娘的闺房里?
夏向魁没让女儿告自己儿子入室弓虽。女干,已然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既然是自己儿子犯错在先,他总得听听人家姑娘怎么说吧?
即便慕容仲离觉得夏怡雪这姑娘不是个好姑娘,可也总得给足了面子才行,这会儿夏向魁才给过自己脸,他总不能立刻就翻脸。
“怡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给朕听。若你真的是冤枉的,朕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夏怡雪苦笑,还一个公道又能怎样?都不是处子之身了,还能怎样?
她再也不能嫁给她心心念念的慕容琰了,就算还了公道又如何?除非谁有起死回生之术,让她重新变回处子之身。
夏霜白啊夏霜白,这一次,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皇上,其实原先怡雪是和霜白姐姐在这房间里饮酒的。”
说着她看了一眼夏霜白,她身上竟然穿着自己的衣服,难怪那慕容瑄会认不清楚人,再看看之前她穿的那套华服,如今就躺在床下的地上,似咧开了嘴在嘲笑她的蠢笨一般。
“是霜白姐姐她把我灌醉了,然后叫来了二殿下…”
“叫他对我行那弓虽。暴之事。”
她这话一出,满座皆惊,尤其夏向魁,只恨不得把霜白给撕了才好,两只眼睛红着看向霜白,“霜白,你果然这般待你的妹妹么?”
大夫人则是急冲冲的跪到皇帝身前,“皇上,怡雪她说的,句句属实,所有春发阁里的人都可以做证!”
一下子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夏沫。
夏向魁更是伸出了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仿佛随时要掐断霜白的脖子。
慕容衡见这架势,吓得立刻就抱住了夏沫,“白白,我们回去好不好?这帮人好凶,我要回家!”
说着,便又咧开了嘴哭。
慕容仲离心疼儿子,急忙叫他过来,哪知道儿子对自己视若无睹,仍旧紧紧抱着霜白的胳膊,说什么都不肯撒手。
皇帝脸色阴沉下来,却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一种研究的眼光打量着夏沫。
过了许久,他才徐徐开,“霜白,怡雪说的可都是真的?”
夏沫笑笑,大大方方跪在皇帝跟前,“回皇上话,怡雪说的是真的,只不过这酒却不是霜白请的,而是大夫人请的。”
“所有雅霜苑的人都可以为霜白做证,是大夫人借了霜白的钱,为了向霜白表示谢意设下这顿酒宴,三番五次请霜白过来,霜白推脱不过,这才来了春发阁。”
大夫人不是说她有春发阁所有人做证人么?她夏沫身后也有整个雅霜苑的人做证人,谁是谁非,皇帝心中自然会有论断。
“霜白来了春发阁,大夫人和怡雪频频劝酒,霜白被她们灌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霜白是真醉还是假醉,六殿下可以为霜白证明,因为霜白一直吐,是六殿下陪着海棠来送的醒酒汤。”
众人都知道慕容衡是个傻子,傻子说出来的话不会有假,因此慕容仲离的视线停在慕容衡身上,“衡儿,你过来,父皇问你几句话,你老老实实回答父皇,好不好?”
慕容衡点点头,乖巧的放开霜白的胳膊,走到父亲跟前,“嗯。”
慕容仲离拉着儿子的手,慈祥的父爱便立刻显现出来,他刻意把声音放的极是温柔,“衡儿,告诉父皇,你什么时候来这春发阁的?”纵土引圾。
慕容衡当然不是真的傻,可是眼下他的证词对于霜白来说却是极为重要的,聪明的人装傻子既要装的像,又要装得不像,并非易事,他歪着头看了看霜白,又看看皇帝,“父皇,白白吐…吐了好多…”
慕容仲离点头,眼神在不断的鼓励儿子,“还有呢?”
“海棠送汤…衡儿想白白,就来了…”慕容衡一直低着头,不时把玩着自己的两根手指,憨态可掬,真是萌到了骨子里,看得夏沫一颗心也融化了。
“衡儿找白白,看见大夫人出去,说是找二哥…”
慕容衡这一句其实是诈大夫人的,这句话半真半假,他并没有亲眼瞧见大夫人出去,但是如果不是大夫人通知慕容瑄来,慕容瑄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依他的推断来看,八成是大夫人和慕容瑄合计好了,就等着白白上钩!
敢欺负他慕容衡的女人,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慕容衡这话一出,大夫人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了样,急忙跪倒在皇帝跟前,“陛下,六殿下他的证词是不能做证的…”
言外之意,便说慕容衡是个傻子,傻子的话是最算不得数的。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大夫人,一双眸子深得几乎要滴出墨来。
其实最令人压抑的便是这不说话的安静气氛,没有人知道皇帝心里是怎么想的,只知道听了慕容衡的这番话后,便是一场轩然大波。
越是安静,气氛便越是紧张,大夫人急得直揪自己的衣裳,要知道,她质疑的可是皇帝的儿子!
慕容衡也不说话,只是望着父亲笑,一如他之前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
大夫人不由得狠狠剜了慕容衡两眼,吓得慕容衡急忙往皇帝身后躲去。
夏向魁也急了,顾不得还有那么多人在场,直接给了大夫人一个耳光,“愚浅的妇人,你这是作死么?!”
“六殿下虽然迟钝,可他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人人都知道六殿下只是个六七岁的孩童,这般大的孩童又怎么会说谎?”
“你说,是不是你去找来的二殿下?”
慕容仲离不说话,只静静的凝着大夫人,在揣摩她这话里到底有几个意思,竟然敢嘲笑自己的儿子?!
衡儿是有些傻,可他之前却不是这样的,如今在霜白的调教下,他已然进步了许多,相信再加上洛伏苓的治疗,这孩子总有正常的一天,虽然不至于说像琰儿那般才华横溢,倒也必是能自己照顾自己的。
大夫人竟然这般讥讽自己的儿子,实在是活腻外了!
夏怡雪比母亲脑筋转得快的多,母亲讥讽皇帝的儿子,身为父母,听着别人说自己孩子不好,又有几个能高兴的?
眼下皇帝的脸色已然变了,还是赶紧岔开话题要紧。
“启禀陛下,事情非是六殿下说的那样,我娘根本没有请二殿下过来,是霜白姐姐要人去请的,她先把我灌醉了,才将她的衣裳换给我,让二殿下将我玷污…”
说着又哭了起来,好不可怜。
夏沫心里却是明白的紧,大夫人嘲讽慕容衡,只怕皇帝不会轻易饶过大夫人,不过,大地人敢欺负自己的男人,她也不能饶了她不是?
冷冷一笑,朝着夏怡雪道:“怡雪妹妹,做人可要说实话,当时我喝得有些多,听怡雪妹妹说喜欢我身上这套衣裳,这才将衣裳给了你,怎么么了你这里,便成了是我要换的?”
抖了抖自己身上原先夏怡雪的衣裳,“说实话,怡雪妹妹,你这衣裳花色不好,料子差,样式又老旧,我不聋不瞎,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衣裳给你?”
“试问在场诸位,有哪个傻子愿意拿自己上等布料的好衣裳来换一个粗鄙的下等小姐穿的衣裳?”
夏沫这一句话,便把夏怡雪骂得低贱又粗鄙,夏怡雪都这样血口喷人了,她可没什么姐妹情同她讲!
夏怡雪哭得几乎成了泪人儿,“皇上,事实不是霜白说的那样,明明是她强行换了我的衣裳,然后引二殿下来玷污我…”
“请陛下明鉴!”
第230章 算来算去算自己
关于换衣裳的问题,夏沫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她趁着夏怡雪睡在床上的时候换的。目的就是让慕容瑄把床上的人当做自己。
如今夏怡雪抓住这点不放,倒也颇使人头疼,不过夏沫不怕,来个死不承认就是了,反正当时没人瞧见自己替她换衣裳,再加上慕容衡的证词,量大夫人母女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明明是大夫人和夏怡雪想让慕容瑄来玷污自己,现在这黑白颠倒,还真是叫人觉得可悲又可叹。
“我叫二殿下过来玷污你?”
哈哈…
夏沫听了这话突然大笑起来。
“夏怡雪,你长的是有多倾国倾城?还是你貌若天仙?这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想玷污你?”
“你说是我引来二殿下玷污你,那么,现在就请你把二殿下叫回来问一问。他是否有过想玷污你的想法,如何?”
夏怡雪被她最讨厌的夏霜白一顿讽刺,不仅说自己长的难看,还说是个男人都对自己没有欲望,这下子顿时火更旺了,只恨不得伸出牙齿来咬住夏霜白的脖子,就这么生生咬死她!
“你…你这分明是欺人太甚!”夏怡雪被气得一张俏脸通红,原是想借机扳回一局的,不成想。竟然被夏霜白噎得哑口无言。
现在只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爹,请您和皇上仔细想一想,我与二殿下素无往来,又怎么会和二殿下欢好?分明是夏霜白在我的酒里下了药,使得我神智不清。这才引来这场无妄之灾。”
说着,便又哭起来,做势还要往柱子上撞过去,“夏霜白,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已然失了清白,你还说是我串通二殿下来夺自己的清白,你这说的是人话么?”纵余冬才。
“与其这样被人侮辱,我…我不活了我…”
当下朝着朱红色的大柱就撞了过去。
大夫人急得不轻。急忙冲过去,抱住了女儿的头。“怡雪,你怎么能这样?”
“你姐姐已然那样了,如今你再为了证明清白而死,你叫娘怎么活?”
夏怡雪倒是真的撞上那朱漆大柱了,额际瞬时间便有血流下来,蜿蜒在她脸上,缓缓汇成一条红色的蚯蚓。
“娘,您别拦着我,让我死了鼻孔,清白这样平白无故的被人夺走,还被人说是我勾引二殿下,您叫我怎么活?”夏怡雪哭的更厉害了。
额头上的那个伤口往外流着血,虽然不多,却是吓人的紧。
皇上见了这一幕,不禁也吃了一惊。忙道:“怡雪何必这般,你好好把事情说一遍,倘若是真的,朕自是不会饶过霜白的。”
夏怡雪哭得如泪人儿一般,急切切的冲到皇上跟前跪下,“皇上,怡雪只怪自己太过相信他人,谁知道这世上竟是连亲姐姐都不能相信…”
“今日我娘请她来用晚膳,酒席之间我对她多有得罪之处,她天生小肚鸡肠,这才使计报复我,使我落得这般下场。”
“早知道是这样,我必定管好自己的嘴巴,什么也不说…”
大夫人心疼女儿,急忙叫人去请大夫,而夏向魁则是急忙过来替女儿止血。
夏沫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好笑,同样都是夏向魁的女儿,差别如此之大,委实令人心寒,想想娘这些年来所受的委曲,真的想就这么把夏向魁给一口咬死。
可又觉得这样一口咬死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娘受了这么多年的委曲,怎么着也不能就这么一下便宜了他!
慕容衡生怕霜白吃亏,急忙丢开慕容仲离的手来到霜白身旁,“白白…”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明明这人天天见见得她都觉得厌恶了,可为什么他的手握住自己手的那一刻,只觉得一片温暖,明明是黑夜漫漫,却因着有了他的手而似乎瞧见了一缕光明。
深吸一口气,看向慕容仲离,“皇上,霜白唯一要辩解的就是,大夫人借了霜白的钱,特意请霜白来饮酒,目的就是想把霜白灌醉,然后拿起霜白身上的欠条。”
也不再说什么,把先前大夫人写的那欠条拿出来,递到皇上跟前。
“今日怡雪所做下的种种,皆因是不想还霜白的两千两银子,她与大娘商议着准备捉了我和二殿下的奸,然后再以此为要胁,迫使我不得再提这两千两银子的事,幸运的是,霜白喝多了,吐得厉害,这才躲过一劫。”
夏向魁看到那张欠条的时候,突然就明白了几分,想来是大夫人和怡雪算计霜白不成,倒成了这般情景,尔后怡雪不依不饶,非要弄得霜白一身骚。
手心手背都是肉,坦白说,他更加偏爱夏怡雪,而对于梁氏所生的这个女儿,他一度怀疑不是自己的,后来他偷偷带着霜白去滴血验亲,确定霜白是自己女儿的那一刻,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他对霜白一直不冷不热,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就算喜欢不起来,却也不会对她太差,女子该读的书她一样不少,女子会的女工绣红他也俱都请人教她,唯一不同的是,他很少与霜白谈话,父女之间跟陌生人差不多。
直到后来,霜白和慕容瑄关系匪浅,他为了巴结慕容瑄,这才与霜白的关系又好了一些,可也就那么几个月的事,霜白被毁容以后,他对这个女儿已然彻底不抱任何希望了,便将母女二人丢在沁水园,不闻不问。
谁知道这夏霜白竟然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如今不但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还是慕容衡的正牌王妃,五个女儿里头,活得最风光的就数她了,想再巴结,已然晚了。
这会儿听完霜白说的话,又瞧见了大夫人的字据,一张老脸顿时就变了颜色。
直接拿起挂在墙上的佩剑,朝着大夫人就刺了过去,“贱人,你竟然这般冤枉霜白,做下这等无耻之事,今日我非杀了你不可!”
大夫人急忙往外逃,夏向魁便举剑在后面追着,嘴里不停的喊着:“贱妇,你与我停下,否则,我就杀了你!”
谁停下来谁是傻子,大夫人慌慌张张外逃,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那欠条之事她还想辩解几句,哪里知道,这一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谁知道夏霜白从哪里弄到了那欠条,如今,她凭空就欠了夏霜白两千两银子。
两千两,再加上之前亏空的三千两,这一下便是五千两银子,叫她可怎么办?
夏怡雪见事情败露,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好借口离开,眼瞧着父亲要杀母亲,此事不走更待何时?
当下起身朝着夏向魁追过去,“爹,不关娘的事,您请过娘吧…”
一路追追搡搡,倒成了夏府一道别致的风景。
既然皇上插手了这事,那么夏向魁就没有坐视不理独善其身的道理,在皇上未做出决定以前,他已然下了命令:大夫人杖责三十,赔偿霜白白银两千两,限三日内还清,夏怡雪诬陷自己的姐姐,不念姐妹之情,杖责三十,然后再去后院儿打扫庭院一个月。
按理说,这样的处置方式已然可以了,足以够皇上消心头的这口恶气,可是皇上仍旧余怒未消,下令慕容瑄,夏怡雪只能做为侍妾伴随身畔,不得给予任何名份。
这一下无疑是把夏怡雪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整个夏府都知道这位五小姐把清白身子给了二殿下,却只得到一个侍妾的封号,而且这一辈子都不会晋升。
大夫人上了年纪,生生受了三十杖责,疼得死去活来,她哪里知道,夏沫早就关照过那行刑之人了,打得全在痛处,外表看起来伤并不重,可这背地里却是下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