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锦袖怜香-第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夏怡露一听,立刻就喜孜孜儿的冲了过来,含情脉脉的望着床上的慕容琰,道了句:“是我…”
洛伏苓没想到夏红芒竟然没上套儿,心中不由得失落,不过,这样的结局也算能接受,谁叫夏怡露也害过霜白呢?
当即朝着皇后、皇上行礼,冷冷一笑,“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此女非处子之身,殿下这毒,需处子之身才可破解…”
皇上和皇后面面相觑,互看一眼,随即把矛头转到了夏怡露身上。
那夏怡露万万没想到是这种结局,一腔欢喜打了水漂不说,现在被皇上和皇后同时怪罪,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急忙跪下,叩头救饶:“娘娘饶命,皇上饶命,民女是处子之身,您瞧这床上还有落红呢…”
说着,哭哭泣泣的跑到床边,掀开锦被,露出几块斑斑的血迹来。
“陛下、皇后娘娘请看…”
“是那洛伏苓冤枉我…”
这一下,众人怀疑的眼光便全都转到了洛伏苓身上。
洛伏苓行医多年,还是头一回见这样不讲道理的女人,原本还有些同情她被夏红芒算计的遭遇,如今却是半分同情也没有了,呵呵一笑,“大小姐敢不敢让伏苓号一号您的脉相?”
随即又朝着皇上和皇后叩了个头,“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若此女替殿下解毒前是处子之身,殿下万万不会是这番情景!”
皇后气得不轻,她原还想让夏怡露入宫为慕容瑄的妃子呢,如今一瞧这架势,尚未进宫便给儿子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心中岂能舒服?
指着夏怡露的鼻尖,只恨不得掐死她才好,“你…竟然敢骗本宫?!”
“来人,再叫几个太医过来,倘若此女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便将她杖毙!”
“皇后娘娘,救命啊…”夏怡露万万想不到,先前待自己如和风细雨一般的皇后娘娘,如今竟这么狠戾的对待自己,“皇上饶命,娘娘饶命…”
“此事都怪那洛伏苓,他只说找个女人来替二殿下解毒,又没有说要是处子之身?”
事情已然到了这般地步,她还如此推卸责任,洛伏苓气不过,便与她争辩起来,“启奏陛下、娘娘,臣之前羞于启齿,说是的姑娘,虽未说必须是处子之身,可这只有处子之身才能够称之为姑娘,是大小姐抢功心切,才未把殿下的毒放在心上…”
这一下,夏怡露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原就抱着一腔热血,想要成为慕容瑄的女人,这下倒好,非但做了一通无用功,更是把洛伏苓和皇上、皇后娘娘全得罪了,夏红芒在一旁看着,身心怜悯不少。
蠢货!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一个把身子随便给了下三滥的破鞋,也敢跟我斗?!
大夫人和夏向魁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前来求情,最后在皇帝的求情下,皇后同意只打五十大板,叫她离慕容瑄远远的。
当务之急是给慕容瑄解毒,因此,只好再找一个处子之身的姑娘,夏红芒的意思是:随便在丫环里找一个,反正只是用来解毒,又不会成为慕容瑄的女人,哪知道白荷跳了出来,将胳膊上的守宫砂都呈现在了皇后眼前。
这解毒之人还有别人可选么?
白荷更是雀跃不已,当着众人的面儿就开始解衣裳。
趁着众人不注意的空当,朝着夏红芒挤了挤眼睛,那意思就是:二小姐,你想不到我也有这么一天吧?!
夏红芒心中虽然愤恨,倒也没说什么,没人比她清楚这药性的后果,即便解了毒又如何?
一张脸和整个人生都要毁了,却还要飞蛾投火,这样的蠢材怎么配做她夏红芒的对手?
面对白荷的挑衅,她神色平静的离开了房间,到隔壁同皇后一边聊天一边候着。
倒是慕容仲离,听沈经年说了慕容衡也中毒的事,便诏了霜白前来。
“衡儿怎么中毒的?”
夏沫便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霜白,朕想知道你对此事的看法。”
夏沫深吸一口气,“皇上,霜白觉得,这下毒之人就在夏府中。”
第206章 是你吧
慕容仲离关心儿子,只知道慕容衡中了毒,却不知道这毒能不能解。又听说当时是带着还是处子之身的夏凌寒走的,心下才略略放宽了一些。
不管怎么样,有个姑娘在他身边总是好的,如果那孩子真愿意为衡儿赴汤蹈火,倒也是个重情意的,能这般的为衡儿牺牲,也不能委曲了人家姑娘,等衡儿和毒一解,两人平安归来,叫衡儿收了她便是。
虽然衡儿喜欢霜白,可这也不影响啊。霜白是正妃,叫那夏凌寒做个侍妾或者庶妃都无妨,人家姑娘一副清白身子给了儿子,总不能负了人家吧?
“霜白,你何出此言?”
夏沫表情倒也平静,把慕容衡中毒的经过说了一遍,“依霜白推断。给阿衡下毒之人必是夏府中人,依此类推,二殿下中的毒也是和阿衡一样的毒,便说明这下毒的人是同一人,也许下毒之人并非针对两个殿下,或许。他针对的是为殿下解毒的女子。”
想到这毒药的后果,只让人觉得这人心狠手辣,手段委曲叫人不寒而栗。
慕容仲离听她讲完这解毒的后果,当下一惊,忙叫了沈经年进来,“经年,快去叫那白荷停下,把这毒的后果告诉她…”
不等皇帝的话说完,沈经年便接了话:“启禀陛下,咱们离开的时候。那白荷姑娘已然替二殿下解毒了…”
为时已晚,便是一朝天子,也只能叹息,叮嘱了夏沫几句,便又重新折回了慕容瑄房间的隔壁。与皇后一同等待结果。
众人皆是一夜未眠,当拂晓的鸡鸣声穿透空间的那一刻,皇后第一个起身,直直往慕容瑄的房里冲,“瑄儿,你可是好些了?”
都说儿子是娘的心头肉,皇后这一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的紧,听闻儿子中毒,这心里哪能平静的下来?
慕容瑄这一夜都与白荷纠缠不休,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哪里顾得上其他,这会儿毒已然解了,只是这人失了太多的精气神儿,有些蔫蔫的躺在床上,极是懒散。
见到身旁睡着一个陌生人,当下就把她往下推,那人被她推落在地,恰好摔得脸部朝上,一瞧竟是白荷,再瞧自己这一身光溜溜什么都没穿的模样,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说到底,是白荷替他解的毒,这丫头虽说是夏红芒的丫环,倒也有那么几分姿色,大不了收到宫里当个侍妾便是,给她一生荣华富贵,也算是还了她这一份情了。
“白荷,醒醒…”
慕容瑄毫不怜香惜玉,把白荷从地上拉起来,一脸厌恶,“快些把衣裳穿起来!”
白荷见他已然清醒,知道这一次自己的头功稳稳的立定了,心中暗喜,可是瞧着慕容瑄的表情,似是非常不喜欢自己,不免又暗暗伤神,委曲的扁着嘴,一边穿着衣裳,“殿下若是讨厌白荷,直接把白荷赶出夏府便是,何必摆出一副拔了那活儿就无情无意的脸来?”
当然,这“那活儿”指的便是慕容瑄裆部的那东西。
慕容瑄有些心烦意乱,却也知道这人救了自己的性命,当下又软了表情,将她扶起来,“你放心,你既救了我的命,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这就吩咐夏府人给你腾一间干净的房间出来,过两天自会有人接你入宫。”
白荷喜不胜收,急忙在慕容衡脸上亲了一下,“谢二殿下,白荷等着你…”
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的慕容瑄的房间。
慕容瑄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裳,正准备去调查一番,哪想到母亲这么快就过来了。
母子寒喧了一阵子,见慕容瑄安然无恙,皇后终于放下心来,拉着儿子的手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因为一夜未眠,见儿子醒了,悬在心上的那口气便松懈了下来,这会实在觉得困了,便才在夏向魁替她安排的房间里睡下了,这房间便是皇帝住的那一间。
夏沫已然着手在查下毒之人是谁,她一直觉得是夏红芒,除了她,还有谁跟自己有那么大的仇恨?
可是,慕容瑄也中了这毒,倘若她替慕容瑄解毒的话,那她自己岂不是也要容颜尽毁?
只越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在这个夏府里,和自己又仇又和夏红芒有仇的人,也只有大夫人那里了。
她曾经仔细问过洛伏苓,其实这春药是最寻常的春药,只不过这药里加了一样东西,正是那样东西,使得这普通的春药变成了致命的毒药。
巧杏、杜鹃和海棠替她查过了府中所有的丫环,因为春药不是府中必备的药,所以都是现用现买,而府中能接触到药店的人不多,恰恰夏红芒就是其中一个,而且她一直与那李沐风狰狞为奸,想来,这毒药必有她的功劳。
实在是放心不下慕容衡,派了许多人四处打探他的消息,却都是泥牛入海,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
因着皇帝日前已经准了慕容衡与霜白的婚事,这会儿,宫里宫外都在忙着置办婚礼,倒是没有人注意到新郎倌不见了。
一来是夏沫把这消息封锁了,二来,世人皆知慕容衡是个傻子,对他的关注自然也就不多,连带着这场婚礼,大家都在看夏霜白的笑话,堂堂第一美人儿,竟然嫁给一个傻子王爷,这段姻缘注定长久不了。
鲜花插在牛粪上!
风言风语满天飞的时候,夏沫却无心理会这些,她忙着找那给娘下毒的证据,也忙着找夏红芒给慕容瑄下毒的证据。
到了第三日,慕容衡还是没有消息,夏沫一颗心揪的越发的紧了,时间拖的越久这毒越难解,若是慕容衡一直都没有碰夏凌寒,这毒解不了,他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她虽然有洁癖,不喜欢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可是,事关慕容衡的性命,一个不干净的男人好过一具尸体,她纵然再心如刀割,也必须要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又被皇上叫去问话,无非就是娘的毒和慕容瑄的毒,夏沫迟迟没有消息,引得慕容仲离忍不住发急。
皇后来,明摆着是催自己回宫的,倘若事情这几天不能水落石出,他如何给梁氏一个公道?
偏生的,这事还不能大肆张扬的查,一来夏向魁接驾,吃穿住用一概都是他的,叫皇帝怎么能不嘴短?
二来,这说起来也是夏向魁的家事,倘若把皇帝中毒的事也说出来,那夏府哪里还能保得住?
因此,这事也就只有交给霜白慢慢的查。她来查此事,再合适不过,她是梁氏的女儿,替母亲讨回公道是天经地义。
皇后催他,他便只有催夏霜白的份儿。
明明知道是二夫人下的毒,却苦于没有证据将二夫人拿下治罪,着实让夏沫头疼。
先前因着二夫人与那李沐风通奸一事,原想借夏向魁的手除去她,哪里知道,这大夫人神通广大,竟然把她又捞了出来。
眼下看来,莫不是大夫人也与这金箭蛙一案有关?
有没有夏沫不知道,但是替慕容瑄解毒的人竟然是夏怡露,这倒是她不曾想到的,其实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夏红芒肯定是和大夫人达成了交易,她让夏怡露爬上慕容瑄的床,而大夫人则是把金氏弄出来。
皇帝催得急,夏沫也心烦,春药一事倒是好说就算不是夏红芒,也是她身边的人所为,因为夏沫手中有丫环的证词,可是不过一剂普通的春药而已,又如何会变成致命剧毒的?
倘若以夏红芒的医术来看的话,这人并没有那本事,想来,夏红芒背后还有一只黑手。
是谁?
夏沫不得而知,当下还是先把那金箭蛙找出来是当务之急。
她心焦,又不能轻易让真正的夏白出来左右和身体,只能尽量压抑自己燥动的心,想着再把那云月居查一遍,于是,就在云月居的园子里慢慢的走。
卜一踏进园子的菱形拱门,便瞧着夏红芒带着丁香往这边走过来。
云月居修建的很是雅致,园中筑了假山,又引山泉水到这园子里来,有山有水,山水相依,可谓相遇成趣,在这平静的小池之上,是弯弯折折的木浮桥,人走在桥上,颤巍巍的,倒是有那么股子趣味。
瞧见夏红芒,夏沫原是想躲着的,不诚想,她竟然直直朝着自己走来了,此时再躲,倒显得夏沫怕她了,索性也不躲,站在浮桥的这一端,笑吟吟的看着夏红芒。
身后的杜鹃、海棠和巧杏急忙向夏红芒行礼,“见过二小姐…”贞亩岛技。
夏沫也是轻轻弯了弯腰,“二姐姐…”
夏红芒倒是没开口,直直的盯着夏沫瞧,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她身后的丫环倒是懂规矩的,个个向夏沫行礼。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夏霜白,你已经逼得我娘走投无路了,还想做什么?!”
夏沫冷冷瞧她一眼,“夏红芒,你们母女二人三番五次害我和我娘,这笔帐,我总是要讨回来的!”
夏红芒轻轻一笑,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讨回来?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
夏沫轻轻往前走了几步,错过身,与她背对背的站着,“夏红芒,慕容瑄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吧?”
第207章 没得救了
夏红芒不说话,只是呵呵一笑,背过身去。往水池中游曳的锦鲤处丢了一把鱼食过去,静静的看着那鱼儿争相抢夺。
“夏霜白,没错,你说的很对,是我做的!”
“可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把证据拿出来啊!到皇上跟前去告发我啊?看看皇上信你还是信我?”
“要知道,瑄中毒,我是第一个要替他解毒的女人,皇上任是怀疑谁,也怀疑不到我的头上!”
夏沫背对着她,一时之间倒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没想到夏红芒竟然这么大方的就承认了。她既然敢承认,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事她做的毫无破绽,滴水不漏。
“夏红芒,我只问你一句话,慕容衡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她这话一说完,夏红芒立刻仰天大笑。“夏霜白,你是不是跟着那个傻子在一起,自己也变傻了?我这药用在慕容瑄身上倒还有些用处,用在那傻子身上做什么?”
说着,又转过身来到夏沫身前,一脸的不屑。“再说了,用在那傻子身上又怎样?他能与你行房么?”
“啊哈哈…”
“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真真儿是笑死我了…”
夏红芒笑的猖狂放肆又张扬,整个湖面上都是她的笑声,在上空无尽盘旋,一如那聒燥的乌鸦叫声。
关于慕容瑄的毒她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她对慕容瑄下手,自然是有目的的,可是对于慕容衡,她又有什么目的?
想来。也许这慕容衡身中之毒与她倒是没有关系的。
依着夏红芒的性子,那么张扬泼辣,必是没有那下毒之人心细如发的。
那样的下毒方法,不仅需要细心,更需要耐心。
不过。她怎么能被夏红芒这三言两语乱了神智?
夏沫稳了稳心神,自夏红芒端着的鱼食盒里抓了一把鱼食出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对慕容瑄下毒?”
“他可是你心爱的男人。”
夏红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心爱的男人?”
“呵呵…”
“一个不知道冷暖体贴的男人,也叫男人?”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他下毒,理由很简单,我要救我娘,大夫人要夏怡露爬上慕容瑄的床!”
话说到这里,夏沫已然可以判定夏红芒说的都是真话,看一眼夏红芒,只觉得今日的她有些怪异,平日里两人见面势必剑拔弩张,今日却难得能说几句真心话,倒委实让夏沫觉得怪异。贞亩丸圾。
不过,这样的画面又毫无违和感,倒让夏沫觉得她太过不正常了,“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夏红芒将手中残存的鱼食拍进水池里,转过脸去看向远处,“我之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不要再追着我不放,咱们两人斗来斗去,真正得利的人是谁?”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你若是不想让大夫人太过强势的话,最好收起你的爪子!”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慕容瑄在军中的嫡系接连出事,我怀疑皇上已经对他下手了,这颗大树终究抱不住,我也要觅我的良枝了,希望你不要成为我的绊脚石。”
“这算是交易么?”夏沫笑了,难得夏红芒也有心平气和的时候,看着她有些晦暗的眼神,倒是对她添了几许赞赏,敢爱敢恨,进退有度,毫不拖泥带水,能做到这些也是需要勇气的。
夏红芒拍净了手中残留的鱼食,自夏沫身旁掠过,“随你怎么说,现如今的形势我不得不收敛锋芒,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和你之间的恩怨就此了了,夏霜白,咱们的恩怨永远不会结束!”
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往前去了,只留一个背影给夏沫。
夏沫瞧着她走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先前就听慕容衡说过,慕容瑄安插在军队里的棋子要毁了,如今再听夏红芒提起,第一反应便觉得是慕容衡做的,这厮就是一成了精的狐狸。
好在慕容瑄最近没有再来纠缠于她,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撕下这块狗皮膏药,慕容衡这么做,想必也有他的原因,反正只要让那慕容瑄忙起来,他哪里还有时间再来找自己?
夏沫想的通透,听夏红芒说了这些,倒是起了心思,她说这恩怨暂时搁下,她就非要听她的么?
夏红芒别以为你向我递个好,我就会放过你!
慕容瑄中毒的事和我没有关系,我可以不理不睬,只是娘中的毒却是不可以这么轻易放过那二夫人的!
左半边池里的锦鲤游的欢畅,第一条都有尺把长,吃过了鱼食这会儿正游来游去,好不快活。
放眼右边,只觉得这右半侧未免太过素净,连一条鱼都找不到,只不过隔着一个浮桥,怎么会差的那么多?
一时之间生了调皮之心,拾起桥边的石子朝着鱼群砸过去,鱼儿受惊,一哄而散,四处逃避,有几条被挤到了右边的池子里。
鱼儿游的欢畅,夏沫只觉得可爱极了,一颗心不由得也跟着鱼儿去了。
哪知那鱼儿进了右半边的池子,突然停下来不游了,连鱼尾摇动的频率都弱了许多,弱弱的摇了几下,便不动了,再一会儿,那鱼便白白的肚皮朝上,没了动静。
不光是夏沫,连带着一旁的杜鹃和海棠等人也觉得不对,“小姐,这…”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闪过夏沫的脑海,当下取了银针往水里探过去,再取出来的时候,那银针赫然变成了黑色。
“水里有毒!”
―――――――――
这天下午,夏沫终于向皇帝交出了她的答卷,将一只浑身长满了绿色浮游生物的癞蛤蟆交到了皇帝手中,另外把毒死的鱼也交到了皇帝跟前,再加上前些日子洛伏苓替母亲解毒时的一切悉数交到了皇帝手中。
夏向魁毫不犹豫的做了人证,开玩笑,全家的身家性命和金氏一人比,谁轻谁重立刻就见了分晓,更何况金氏给他戴了那么多年的绿帽子,上一次碍于大夫人求情,又碍于皇上和皇后都在,他不敢擅自杀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哪里容得金氏辩白?
意图谋害当今圣上,罪不可恕,这本是灭九族的大罪,若是不皇帝念着夏向魁接驾有功,若不是念着红芒自是自己的儿媳,皇帝岂会只赐她毒酒一壶?
当夜,所有人都听见云月居里传出夏红芒撕心裂肺的哭声,像是金氏盘桓在夏府上空的鬼魂,久久不歇。
金氏一死,夏家立刻设了灵堂祭奠,皇上和皇后都亲自吊唁,已然是对她最大的礼遇了,夏向魁颤抖不已,跪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只一味的谢恩。
夏红芒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夏沫,“夏霜白,这仇咱们是永远结不开了!”
“我一定会替我娘报仇的!”
金氏死的当晚,夏红芒一直陪着,不停的念叨着,替梁氏送行。
夏沫祭拜过金氏之后,便回了雅霜苑,着人又去打听慕容衡的消息,却仍是一无所获。
她心情不好,便坐在房里饮酒,可不知为什么,酒入愁肠,只觉得愈发的愁了。
慕容衡,你知道不知道,我不计较你碰过夏凌寒,我只要你好好的…
可是,我是个有心理洁癖的人,你如果真的碰过寻那夏凌寒,叫我怎么办?
酒一杯一杯的灌进肚里,桌上摆的菜一口不曾动过,只是无味的喝着,越喝越觉得心苦,喝的多了,便就醉倒在了桌上。
深夜的风绵绵吹过,像是谁轻轻的脚步声,又像是谁低低的呢喃声,夏沫醉的死沉,连身上多了一件衣裳也不知。
翌日清晨,春发阁里的夏怡露不是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嚎叫声。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娘,我这是怎么了?”
“娘,你救我!”
随着一声声凄厉的呼声响过春发阁的上空,大夫人和所有春发阁的人都惊住了。
眼前站着一个满脸脓疮的丑女,不仅仅是脸上,就连脖子里,手背上也长满了那样的脓疮,已经开始腐烂,一个个正往外流着脓水,散发着恶臭的味道。
大夫人吃惊不已,浑身颤抖,想抱她也不敢轻易上前,急忙指着蔷薇呵斥,“没用的东西!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是是是…”蔷薇早就吓得没了魂魄,听大夫人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急忙灰溜溜的去了。
女子最在意的容貌被毁,该是何等的悲惨,夏怡露砸了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一切,“娘,怎么会这样?”
“我的脸…我的脸…”
大夫人哪里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还以为是恶作剧,如今见她这般凄厉,才知道这是事实,她一向疼爱的大女儿,夏府的嫡女,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好不容易劝得她冷静了一些,终于同意大夫上前把脉,夏怡露仍是嘤嘤哭个不停,叫人好不心烦。
大夫的手刚一离开她的手腕,大夫人便上前询问,“大夫,怎么样?”
大夫什么话也不说,只轻轻的摇了摇头,背起药箱便走。
大夫人忙上前拦住那大夫,“大夫,你倒是说句话啊…”
“没得救了…”大夫摇头,连诊金也没收,匆匆离开了春发阁。
第208章 另辟奚径
夏怡露气得不轻,更大的却是悲痛与失望,如果以后她就是这副鬼梯子。可怎么见人?她这一辈子就要这么毁了!
“洛伏苓,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娘,一定是那洛伏苓干的好事!”
“我要杀了他!”
相比较于夏怡露,身为母亲的大夫人则是比她要冷静的多,按住女儿孱瘦的肩头,好不心酸,可眼下的情境,她也只能好声安慰,“傻丫头,你说是洛伏苓,可有真凭实据?”
“要知道。他可是皇帝身边的人,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说了也是白说。”
“昨儿皇上才赐死了金氏,你觉得是你同老爷的感情深厚还是金氏同老爷的感情深厚?你以非处子之身替二殿下解毒,险些害了殿下性命,皇上和皇后从轻发落你,已然是法外开恩了,此时你再诬告洛伏苓,你觉得皇上还会饶你么?”
大夫人把这其中的要害分析的头头是道。夏怡露纵然有心觉得是洛伏苓害她。此时也完完全全没有了半分斗志,洛伏苓的医术高超,皇帝信他多还是信自己,这的确是个问题。
大夫人见她情绪上稍稍平复了一些,又道:“依娘看,那洛伏苓是给二殿下瞧病的,你与他无冤无仇,他又怎么会害你?一定是你想多了,娘倒是觉得,这事情出在那二殿下身上…”
“你想啊,是什么人对他下了毒?如果那个人不对他下毒,你又怎么会想去解毒?”
“此事必是二殿下身上的毒作祟。娘倒觉得,我可以去找皇后娘娘,让她来瞧瞧你现在的模样。不管怎么样,你也是为了二殿下才变成这副样子的,皇后娘娘即便不赐个封号给你,也至少要给些金银珠宝以安慰你,以让你安度余生。”
新伤未愈,又添新丑,对于夏怡露来说,这打击是致命的,倘若说她还指着今后的花魁大赛有所作为的话,这番心血算是全白费了。
皇上打她的那五十板子并不足以让她对生活丧失信心。令她觉得前途一片黑暗的是这张脸,不仅是脸,就连这身上都长满了脓疮,还散发着一股恶臭。
当务之急是赶紧医好这张脸,否则,她拿什么东山再起?拿什么与命运相搏?
紧紧握住大夫人的手,“娘,我该怎么办?”
大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担心,娘这就请洛伏苓来替你瞧一瞧,相信以他的医术一定可以救你的。”
夏怡露点点头,有些茫然的放开母亲的手,眼下除了听母亲的,她还能怎么办?还有什么别的路可走?
她夫人又安慰了她一阵子,见她不再寻死觅活,这才往外头去了。
她说的轻巧,叫洛伏苓来替女儿瞧病,可这脸若是瞧不好呢?
虽然洛伏苓极是不情愿替夏怡露瞧病,但到底医者父母心,不管怎么样,夏怡露与他并无深仇大恨,也没必要这么狠毒的看着她失去生活的希望,当下还是来了春发阁。
号了脉,开了方子,便走出了夏怡露的房门。
“洛大夫,我这脸,还有救么?”
夏怡露躲在床上的幔帐之后,不敢见人,只好拉起一道帘子挡着。
洛伏苓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头,“大小姐这脸只要不动怒气,不外出,天天在屋子里修身养性,便不会加重,伏苓给您开些药,只要您按伏苓说的做,这脸还是有机会恢复的,只是大小姐需要记得,且不可出门,更不可努怒,否则一旦再次发作,神仙莫救…”
说完,他便离开了,大夫人知道他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急忙掏出一锭银子放到他手里,“有劳洛大夫,小小心意…”
洛伏苓接了银子,又从自己的钱袋里找了一些银子放到她手里,“大夫人,您给的未免也太多了。”
说完,便迈步离开了春发阁。
夏怡露听说这脸还能有复元的可能,顿时一颗心又燃起了希望,对着镜子笑了又笑,最终眼泪落下来,“苍天有眼…”
洛伏苓才一走,芍药便进来了,颇有眼色的看了看大夫人,瞧着夏怡露神态平和,这才上前来,说道:“夫人,奴婢打听过了,那云月居的白荷也出现了和大小姐一样的症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