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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袖怜香-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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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氏大惊,把那衣裳拿过来,又去找了银针来,对着夏向魁说的袖口刺下去,果见那银针成了黑色。

    “这…这怎么可能?”

    “妾身实在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夏向魁却是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死死勒着,“你不知道?”

    “我昨夜里可是一下歇在你这里的,昨天白天是你替我穿上的这件衣裳,怎么?你不记得了?要不要我帮你想一想?”

    二夫人竟然一口咬死不承认,这让夏向魁心头的火气更重。

    倘若她肯认个错,好好向梁氏道个歉,再吃点皮肉之苦,他倒也不是不能原谅她,尔今她竟然矢口否认,这才是让夏向魁最头疼的地方。

    金氏被他捏的手腕子又痛又麻,挣扎几下,又挣扎不开,只好低声求饶,“老爷,我真的没做过这样的事,您的这件衣裳是我替您穿上的,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呀?”

    “兴许大夫人也碰过您这件衣裳呢…”

    夏向魁深吸一口气,狠狠甩开她的手,“贱人!你以为死不承认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实话告诉你,这一次,你认也好,不认也罢,我都救不得你,因为,你得罪的人既不是我,也不是梁氏,而是皇上!”

    金氏手腕痛得厉害,如今被夏向魁猛的推开,急忙去摸自己的手腕子,“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您生这么大的气?还给我扣一顶那么大的帽子?”

    她说着,便又坐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夫妻数十载,我为你生儿育女,伴你左右,你不开心,我便逗你开心,你事业不顺,我便想着法子帮你,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你连一个申辩的机会都不给我,便定了我的罪,夏向魁,你有什么资格定我的罪?”

    “你说我在你衣裳上抹毒,那你把证据拿来给我瞧瞧?”

    “我什么时候在你衣裳上抹的毒?又有谁瞧见了?叫他来指证我!”

    二夫人说着,已然嚎啕大哭起来,嘴里仍旧絮絮叨叨骂个不停,“你这该天杀的呀,这么多年我伴着你,你竟如此待我,你的良心叫狗吃了么?”

    “那梁氏本就是个破鞋,嫁给你的时候就不是清白身子,如今又和皇上眉来眼去的,你不去怪她的罪,反来诬陷我,你安的什么心?”

    她这么一闹,可是把皇帝都扯了进来,夏向魁被她气得头痛,又听她这般侮辱皇帝,立刻就给了她一记耳光,“贱人!”

    “作死么?竟敢侮辱圣上,你活腻外了?”

    二夫人也不怕他,捂着火辣辣被打过的半边脸,恨恨的瞪着夏向魁,“身为一朝天子,他能做得出来,我为什么说不得?”

    “你瞧不出来么?他和那梁氏眉目传情,小日子过得舒服的紧,要不然他怎么死赖在夏府不肯离开?不就是为梁氏那个婊子么?”

    “全夏府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你不知道,戴着绿帽子还对人家感恩戴德,夏向魁,你凭什么不去问梁氏的罪?”


第192章 请君入瓮

    夏向魁扬起手来,又赏了她一记耳光,“你这贱妇!当今圣上岂是你能侮辱的?”

    “你是不是想我整个夏家为你陪葬?”

    “辱骂圣上。这罪名莫说是你,便是整个夏家都担不起,别忘了,你女儿也是夏家人!”

    这泼妇越说越让人生气,竟然还把梁氏和皇上扯到一起,分明是不想活了。

    “我就要说!”

    “你不让我说,我偏还要说!”

    二夫人撒起泼来便是满地打滚,丝毫不顾形象,“夏向魁,你这没良心的。梁冬含做了那么大的错事你都不管,却来管我这没做错事的,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我哪一点对不住你?”

    说着骂着,又哭了起来,“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男人,你自己没出息也就罢了。忍气吞声不说,还想让我背这黑锅,实话告诉你,那毒不是我下的。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我就是不认!”

    金氏一向温婉,如今这副泼妇相让夏向魁着实头疼,忿忿的瞪她一眼,“你要证据是吧?我这就给你找!”

    打开房门,叫了管家进来,“你…”

    “带几个人给我好好搜搜二夫人的房间一个地方都不要放过,务必把那毒药给我搜出来!”

    二夫人自打进府那一天起,从未受过这等侮辱。如今见夏向魁竟然这般待自己,更是气到浑身颤抖,不能自已,“夏向魁,你敢?”

    正准备动手的管家立刻怔住,看看老爷,又看看二夫人,眼底闪过一丝惶恐。

    夏向魁却是不怕她的。往她跟前一站,“你试试我敢不敢?!”

    “给我仔细的搜!”

    得了老爷的指示,管家当然不敢松懈,带着几个人进来,把每一处地方都细细的搜查,连金氏的梳妆盒都没放过。

    管家忌怕二夫人,所以搜东西非常小心,许多东西只是移开原位,查看过之后又移了回去,所以屋中的摆设基本上没怎么动过,也没有打碎东西。

    这让二夫人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

    搜查了大半天,什么也没搜到,只有几包上好的茶叶摆放在夏向魁的跟前,这上夏向魁心生疑虑。

    管家见老爷脸上的神情不对,又搜查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这才大着胆子来到盛怒中的夏向魁跟前,“回老爷话,都搜过了一遍,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夏向魁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这毒药只会准备的多,用不完便存放起来,以备下次使用,可这金氏的房间里却并不曾找到那毒药,这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二夫人的气焰倒更是涨了几分,直起腰来,面对夏向魁,“你个老不死的,凭空诬陷我,如今什么都没搜到,你还有何话说?!”

    “夏向魁,今儿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待,我绝不依你!”

    当下往夏向魁脚上一坐,便放声痛哭起来。

    “我的命好苦啊…”

    她哭的声音很大,夏向魁恨恨的朝管家挥了挥手,示意他带着下人们下去,他自己则是有些迷茫的看着坐地大哭的金氏。

    “你这么大声,是想把皇帝引过来吗?”

    金氏受了委曲,心里不痛快,自然也不会让夏向魁痛快,“来就来,我怕他啊?你冤枉我,让我背黑锅,我连哭都不能哭一声么?”

    夏向魁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再加上他只是凭霜白的猜测,如今这般结局并不在他意料之中,一时之间倒没有对策,只能向金氏说好话,并扬言会找到真凶,给她一个说法,又许诺给她几盒上好的胭脂水粉,再给她置办几套像样的首饰,金氏这才敛了哭声。

    杜鹃在窗外把这些情况听得清清楚楚,立刻便回雅霜苑禀告了夏霜白。呆央尤划。

    夏沫听了这些,倒也并不吃惊,想那二夫人既然敢如此算计娘,必然想好了退路,夏向魁找不到证据也在情理之中。

    早听洛伏苓说了,这毒取自那罕见的金箭蛙身上,且这东西非要是活物,取下来的毒才有用,倘若那东西一死,便是废物一个。

    她先前叮嘱夏向魁在房间里找,是觉得这样不为人所知的东西,金氏一定会养在房间里,方便自己取毒用的,哪里想到夏向魁会扑了个空?

    不过,这金氏的手脚也着实够快的,不过这么会儿子工夫,便把那毒物送出府了,实在是太快了。

    忙又令杜鹃去叫了守门的护院来,问他今天有什么人出府,那护院说了好几个人的名字,都是些后院做粗活的人,并没有一个前院夫人或者小姐出府的,连她们的丫环也没有。

    夏沫怕他没记清楚,特意又问了一遍,“那丁香和白荷可曾出府?”

    护院拿着府人员记录的册子,递到夏沫跟前,“三小姐请看,这是今儿出府人员的名单,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夏沫翻了半天,也没瞧见一个自己想见的名字,便让那护院下去了。

    册子留在夏沫这里,她漫无头绪的翻着,昏昏欲睡。

    其实吧,这看册子上的名单实在是件乏味的事,不大会儿,她便打起了哈欠。

    杜鹃见状,上前问她:“小姐可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夏沫摇头,“我不困…”

    杜鹃正要再劝,却见小姐拿着那名册立刻就上了心,对着那一页猛看,便生生打住了要叫她的想法。

    夏沫把那入府人员名单细细翻了一遍拍手叫了声“好”!

    杜鹃见她喜上眉梢,就知道自家小姐有了主意,“小姐,是不是瞧出来什么了?”

    夏沫朝她一笑,“这下好了,我看这人还能躲到哪里去!”

    俯在杜鹃耳畔低语了一阵子,主仆二人便各自忙活去了,夏沫回房中陪着母亲,直到二更天,梁氏才睁开眼。同梁氏说了会子体己话,便叫了海棠来伺候着。

    一见夏沫,海棠立刻叩头,“多谢小姐…”

    夏沫却是冷冷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什么也没帮到你,不过,你回来,我却是开心的紧,今后,你还是伺候我娘,伺候的好,我一样赏你!”

    海棠对小姐早就是感恩戴德,只差没肝脑涂地了,忙又朝夏沫叩了个头,“是!海棠记下了,一定好好照顾夫人…”

    梁氏听不懂她们之间的哑语,望了望海棠,又看看女儿,叫海棠起来,握了她的手,“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夏沫同母亲说了两句话,只说自己困了,便又折了出去。

    夏向魁晚膳的时候没敢来雅霜苑,生怕皇上问起下毒的事情来,因此躲得远远的。云月居离雅霜苑很近,他怕皇帝找上他,便躲去了春发阁,与大夫人同宿。

    打更的梆子响了两下,巡夜人悠长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夜色如魅,整个夏府都陷在黑暗里,静悄悄的。

    夏向魁许久未来春发阁,大夫人喜不胜收,对夏向魁千般温柔,万般缱绻,硬是让夏向魁痛快的舒坦了好几回。

    得了美人恩露,夏向魁心头快意无比,抱着徐半老的谢氏,猛亲几口,“夫人那,你快要把为夫榨干了呢!”

    大夫人微红着一张脸在他唇畔亲了一下,心头无比惬意满足,偎在夏向魁赤祼着的肩头,眯起了眼睛,“老爷尽说胡话骗我,这阵子你一直在梁氏那里宿下,人家只要了你一夜,怎么就把你弄干了?想来,那梁氏可比我厉害多了,我倒是瞧着,必是她把你榨干了才是!”

    她这话颇有些吃味儿,夏向魁听得心中舒坦,抱住她伏在胸前又蹭了半天,才道:“你只知道我宿在她房中,哪里知道我的苦衷?”

    “若不是皇帝最近格外器重她,我哪里愿意踏入她房中一步?这些日子虽然宿在她房里,这夫妻之事却是从未行过…”

    “若然,哪有这么多的粮食交到你这里?”

    大夫人听得心中一阵欢快,这耳根子又酥又麻,翻个身来,压在夏向魁身上,“年纪一大把了,还说这些荤话,也不嫌臊得慌?”

    夏向魁被她弄得浑身舒坦,眯着眼睛直吸冷气,“心肝儿,你轻一些,轻一些,它可受不住你这么折腾…”

    两人又翻云覆雨起来。

    春发阁里你侬我侬,这云月居里却是月黑风高,冷冷清清。

    夏红芒听母亲说了今日之事,交待几句,便回了自己房了,这阵子她的心思都花在慕容琰身上,算是下了血本,不过,这慕容琰也算不错,到底给了她一些回应,虽然对她的态度并不热情,但是她相信,只要她用真心打动他,这慕容琰迟早是她的人!

    夜渐渐深沉,似怕这漫漫长夜,月亮也躲进了云层里,漫天繁星,星光熠熠,着实让人欢喜的紧,夏沫对于这样的夜空只有惊艳的份儿,仰望漫天星河,心潮却是久久不能平复。

    其实,这古代也有古代的好处,比如说这星星,许多一抬眼就能瞧见,若是搁现代,只怕拿着望远镜都不见得能瞧见。

    远处偶尔有猫头鹰的叫声传过来,使得这夜越发的阴沉,夏沫躲在假山石后,瞪大了眼睛看着,只等着鱼来咬钩。

    她早猜到了一些东西,今日便是证实此事的时候,管叫那人有来无回!

    沈青站在她身后,等了这么许久也不见有人过来,不免着急,压低了声音问道:“三小姐,真的会来么?”

    夏沫抬头望望漫天繁星,摇头轻叹道:“我也不知道…”

    沈青咧嘴皱眉,“那我们还在这里守着做什么?”

    “再等等吧,倘若三更一过还不来的话,我们就回去。”两人躲在幽静的假山后,又闷又热,夏沫也有些吃不消。

    因此,她订下了时间,倘若三更一到还是没动静,就同沈青回去。

    “沙沙…”


第193章 纸包不住火

    沙沙…

    沙沙的脚步声传来,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幽长,那脚步声极轻。若是不仔细听,还以为是树叶摇晃的声音,亏得沈青这样常年习武之人才听得出来。

    “来了…”沈青轻轻碰了碰夏沫的手臂,提醒她。

    夏沫点头,也不说话,只朝他做个噤声的手势,更加安静的听着。

    果不其然,又一道脚步声响起来,只是这道脚步声更轻,听起来反倒有些像是女人的脚步声。

    “喂。是你吗?”这声音是如此熟悉,听得夏沫一惊。

    夏沫是沉得住气的,她知道鱼刚刚咬钩,还没有完全咬住,此时万万不能出手,一出手,另外一个必会跑掉。所以,需得再等一等。

    钓鱼者之所以能钓到鱼,靠的就是耐心。

    眼下她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鱼儿已经咬钩了,还怕抓不住么?

    这假山旁是个小小的水池,因着水池里的水是从山上引下来的,所以这水乃是活水,暗波涌动,幽暗的光打在水面上,异出别样的光芒。

    一道黑影自水面之上浮过,很快便听得阵阵窸窣之声,接着是一男一女的声音。继而转入夏沫身后的假山里。

    男的声音有些低哑,听上去像是年纪大些的人,“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我能出来都是万幸了,你竟然还埋怨我?”这声音却是二夫人的,她这一声中有怨恨有埋怨还有些委曲,再加上夜色的问题,使得她的声音听起来颇是不畅,倒像是多了几分哽咽在里头。

    “你不知道。那夏向魁今天打了我两个耳光,这脸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呢…”

    “哎哟,心肝儿哎,让我瞧瞧…”那男子的声音并不熟悉,夏沫也听不出来是谁,只觉得这人同二夫人说话的语气未免也太轻浮了些。呆央序巴。

    似乎听到手拍在肉上的声音,二夫人嗔了一声,“你这厮,再这么无状,当心我叫人来捉了你!”

    “你叫啊,叫了人来,看看是你丢脸还是我丢脸?”那男子有恃无恐。

    二夫人的声音已然有些颤抖,听起来并不那么清晰,她说了一句什么没听清楚,再接着便还是那男人的声音,“媚儿,都这么多年下来了,我为你所做的这一切还不够抵消我犯下的错吗?”

    二夫人幽幽叹了口气,“你呀,叫我说你什么好,红芒说什么你便听什么,我说的话你却一个字也不听,叫怎么与你相处?”

    两个人又说了一阵子无关紧要的话,夏沫蹲的腰际发麻,只好活动一下。

    初夏的夜仍旧凉爽,山水环绕,水光浮动,偶尔倒映出近处模糊的物景,再加上啾啾的虫鸣声,让这夜显得越发难捱。

    假山后的男女对话声越来越小,几乎快要听不见。

    因为没有听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夏沫准备离开,却一发现脚麻得走不了路,只好静下来,再听一会儿。

    她原是讨厌听墙角这种事的,可是对付坏人就得用坏人的法子,你跟他讲江湖道义,他就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讲感情伦理,他就跟你阴着来。

    不过,听二夫人和这人谈话的声音,倒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可取之处,若是此时叫人前来,只虽说二夫人深夜独会陌生男子,倒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即便叫了夏向魁前来,也是无功而返。

    倒不如记着此人,在此人身上下手。

    夏沫正纠结,忽听得两人都没了声音,正欲离开,却听到一阵轻微的媚叫声,伸长了耳朵再去听,却又什么也听不见,再后来是二夫人压低了让人听不见的说话声,取而代之的渐渐是交缠的粗重呼吸声。

    “好人儿,你慢些动,我实在受不了…”这二夫人的声音已然呈现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似无限享受,又似无限难受。

    “媚儿,这么多年了,你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紧,想夹断我么?”男人的声音也带了几分情欲之色。

    二夫人给夏向魁戴了绿帽子!

    这是夏沫万万没想到的,今夜她原是打算在这云月居找一找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哪里想到,竟然碰上了这种丑事。

    二夫人背着夏向魁偷人!

    这可是夏府最具爆炸性的消息了吧?

    光是这一条消息就够二夫人喝一壶的!

    夏沫示意沈青继续盯着,她则是借此离开,去找人来此。

    一双耳朵虽然热的厉害,可她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多表情,娘被金氏压迫了几十年,如今,终于有了翻身之日,她能不开心么?

    加快了脚步往春发阁赶去,硬是把夏向魁从床上拖了起来。

    夏向魁得了美人恩泽,如今两只脚还有些发虚,又值深夜,他不免哈欠连天,脚步虚浮。若不是夏沫扶着,只怕他早出丑了。

    因为滋事体大,夏沫叫的都是一些府中知道轻重的人,管家和几个要紧的府中管事都被叫了过来,一行人步履匆匆,朝着云月居后院的假山直奔而来。

    一行人到的时候,大约恰逢二夫人兴头上,浪叫声一波高过一波,听得夏向魁眉头直皱。

    “这是怎么回事?”

    夏沫指着假山后的那方近乎全封闭的角落,“父亲不妨自己进去瞧一瞧…”

    夏向魁是过来人,早听出个大概来,只是隐忍不发而已,如今听着那二夫人的声音叫得人耳膜发疼,便再也忍不住了。

    接过火把,他猫着腰走进了假山后面,其他的几个人还想跟进去,夏沫拦住了他们,“几位就没有必要再进去了吧?”

    “不管怎么样,二夫人终究是夏府的二夫人,还是给她留着些面子吧…”

    管家摇头叹息,“倘若都似三小姐这般通情达理,府中哪里还有这么多是非?”

    沈青仍旧躲在暗处,并没有暴露他自己,这是三小姐给他安排的活儿,自然是要尽全力而为之,只要那人从他藏身的地方离开,他便要他好看!

    夏向魁高举着火把,只身往假山后的幽洞里走,越走这心里越是发慌,他再没想到,自己宠爱了多年的女人竟然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每往前走一步他的心就往下沉一分,电光火石之间,似乎又瞧见了初见金氏的那一刻,他那时失意,白面书生落了虎榜,又遇上梁氏怀了别人的孩子嫁给自己,人生一片灰暗,是这个女人叫自己把酒言欢,好言相慰,他才走出了低谷。

    如今,听着她的一片浪叫之声,这心竟似被人剜走了一般的疼,空荡荡的,肉突突的疼,每迈一步这脚便又软一分。

    他那么宠爱金氏,整个府中谁不知道二夫人得宠最多,她竟还要这般待自己!

    金氏的声音突然转成了轻笑声,属于青楼女子特有的那种笑声,甜到要腻死人的那种,她用力掐着身上男人的胳膊,“好人儿,你再用力一点…”

    男人似乎很是大力,撞得金氏心肝儿都在颤,“你这浪货,说我和那夏向魁谁强?”

    “谁更能让你满足?”

    紧接着又是一片横冲直撞的肉搏声。

    “哎呀哎呀…”二夫人忍不住又叫出声来,“你这人好坏…”

    男人又猛烈的撞了几下,“快说!”

    “自然是你啦…”二夫人带着娇喘的声音在假山后的一方山洞里回荡,“那夏老头年纪一大把,每天晚上要一回就受不了,直叫头晕腿软,哪比得上你生龙活虎?”

    “这几天我瞧着他都在别处宿着,深夜空闺多寂寞,我才不要像梁氏那样守空房呢,人生在世,应该及时行乐!”

    “再说了,那夏向魁娶了四房老婆,在外头还不知道沾过多少花花草草,我只和你这一个除他之外男人相好,至少比他干净多了…”

    男人似乎对金氏的回答很是满意,又是一阵皮肉相撞的声音,撞得二夫人又是一阵低吟,“好人,这二十年来,我一直与你相好,你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也该寻个女人娶了吧?”

    那男人立刻便转了口气,“再胡说,便把你弄死在这里,叫你腿走不了路,腰动弹不得…”

    两人打情骂俏,好不风流快活,岂不知,死期即将来临,就在二夫人又一次说夏向魁不行的时候,山洞里突然亮起了火光。

    两人具赤祼纠缠在一起的身子看着光出现的地方,瞪大了眼睛。

    那金氏更是如同死了一般,直直望着如幽灵一般出现的夏向魁,说不出一句话来。

    男人尚算平静,急忙拿起衣服飞快的穿起来,又把金氏的衣裳扔给她,“还不快些穿起来!”

    金氏被他这么一喝,才清醒过来,当下抓了衣裳便匆匆往身上套,套了半天,也只套进一个头去,大半个身子仍旧露在衣裳外。

    像是见了鬼一般的盯着夏向魁。

    “淫妇!贱人!”夏向魁把火把插在一旁,冲上前来,对着二夫人就是两记耳光,“你做下的好事!”

    最后这一句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整个人气得浑身颤抖,连眼睛都是红的。

    男的见他打金氏,急忙冲上来护住金氏,“夏向魁,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我们两单独打一架!若是你赢了,我就再也不出现在夏府,若是你输了,让我带媚儿走!”

    夏向魁踉跄几步,阴森一笑,眼底尽是杀机。


第194章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眼前的男子夏向魁并不认识,但是从他和金氏对话的字里行间可以听得出,两个人认识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倒像是认识了许多年一般。

    男人身形削瘦,五官端正,虽然及不上他皮相好看,放在人群中,倒也是个扎眼的人。

    夏向魁的视线在他身上打量一圈,一脸鄙夷,“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谈条件?”

    “金氏是我的人!这夏府也是我的家,你一个不入流的下三滥,凭什么?”

    语气间流露出来的尽是鄙夷,他生平最恨的便是女人给他戴绿帽子。因着梁氏那个破鞋让他受压迫了这么多年,倘若不是梁氏,他不会入赘梁家,如果不是梁氏被破了身子,他何至于低三下四受人嘲讽?

    如今瞧着眼前衣衫不整的男女,他只恨不得揪下金氏的头踩在脚底下。

    “狗男女!这一次,我饶不了你们!”

    霜白说有要事找他。非得他亲自走一趟,他原是不想过来的,可霜白坚持要他来,说是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事。等他看到了就知道是什么事,如今才明白,这个女儿到底还是顾着自己的面子,不忍心把事情闹大。

    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其实霜白是个好孩子。

    男人的胆子比金氏大,看一眼金氏,冲她使个眼色,“媚儿。这老东西打不过咱们,不如…”

    “弄死他算了!”

    金氏虽然也恨夏向魁,可是毕竟这么多年,她一直仰视夏向魁,如今突然听那男子这么说,顿时就摇了摇头,“不行!”

    那男子皱眉看着她,“什么不行?!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你放过他,他能放过咱们吗?!”

    “依我看,咱们两个人,他只有一个人,只要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往后的日子可就是咱们自己的日子了!”

    见金氏犹豫,他上前去抓了金氏的手,“难道你不想同我双宿双飞?”

    “我…我…”金氏优柔寡断,再加上一直处在夏向魁的压迫之下,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做何决定,看着夏向魁,又看看身旁的男子,迟迟做不得决定。

    “想我死?!没那么容易!”夏向魁气得不轻,他万万没想到这对狗男女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居然还想杀死他?

    怒极之下,不等他们两人靠近过来,便拿起身边能用的石块就往那男子的头上砸过去,那男子躲躲闪闪,金氏也跟着四处闪躲,很快,年纪大的夏向魁便体力不支,呼哧哧坐在石头上喘粗气。

    面对两个要弄死他的人,哪怕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夏向魁也没有了念旧情的心思,想到外头还有帮手,立刻大叫:“管家,还不进来?!”

    管家在外头等的心焦,听老爷叫他,当下带着几个人就冲了进来。

    夏向魁指着二夫人和那个男人道:“给我把这对奸夫淫妇抓起来浸猪笼!”

    管家不敢怠慢,带着几人就把二夫人同那人围了起来,那男人见架势不对,立刻就丢下二夫人往外跑。

    他哪里知道,此时沈青正埋伏在外头,等待他已久,听着有脚步声过来,当下伸出脚绊了他一脚,那人便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管家等人急忙冲过来,把他捆起来,同二夫人一起连夜带到后院,把所有的火把都点起来,夜审这对狗男女!

    夏沫也跟着过来了,要知道,她可是要让二夫人心服口服的认罪呢!

    其实,下毒一事她认不认已经无所谓了,光是这通/奸罪夏向魁便饶不了她,只不过夏沫想让她死得更透彻一点儿。

    毕竟,皇上那里还是要给一个交待的。

    金氏和那个男人被五花大绑绑在木桩子上,两人头发褴褛,衣衫不整,一看就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事。

    管家顾全老爷的面子,立刻把一些不相干的人打发了下去。

    夏沫看一眼仍旧在浑身颤抖的夏向魁,“父亲,就由女儿先来问一问这下毒之事吧,至于其他的,您都亲眼瞧见,也不需要什么证据了。”

    夏向魁合了合眼,深吸一口气,费了好大力气才睁开眼睛,看了看霜白,“你尽管问吧…”

    “爹不干涉你…”

    一夕之间,他竟是苍老了许多,像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一般,眼底尽是灰色的光。

    夏沫没心思多同情他,有道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如今看着夏向魁这般模样,真真儿是替娘解了一口恶气。呆丰讽扛。

    来到二夫人跟前,夏沫站定,深深的看她一眼,盘算着如何开口。

    却听那二夫人冷笑一声,“夏霜白,你若是来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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