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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袖怜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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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膀上的疼痛消失,她揉了半天才缓过来,心中暗骂:沈青这厮未免也太不懂理怜香惜玉,弄得她疼死了,下一次,可要离这人远一些的好。

    她这揉肩膀的动作又是半天,沈青瞧得不耐烦,朝着她吼:“还不快唱!”

    夏怡露全身颤了一下,咬咬唇,还是不甘心的唱了起来。

    时下坊间里弄最流行的曲子是一首叫《雨霖铃》的曲儿,听说这曲儿是一位叫做柳三变的词人专门为青楼女子所作,她听着好听,闲来无事的时候倒也学过几句,虽唱得及不上那歌妓名伶,倒也是认真学过的,如今听慕容衡要她唱,只得使出看家的本领来唱。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她其实唱得不错,倘若不是被逼着唱,是心甘情愿唱的话,只怕还要再好上一些,只可惜,她未曾用心,因此只唱出了调子,却未唱出那离别的凄美。

    一曲终了,满屋都替她叫好,连夏沫都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夏怡露连瞧也没瞧她一眼。

    夏沫不知道慕容衡这是什么意思,反正只要不扯上自己,随他胡来便是,不过这人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他这么做,该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

    以夏沫对慕容衡的了解,这厮一向狡猾,总是出其不意,莫非,这一次又准备打夏怡露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可真要好好看戏了。


第181章 什么也没瞧见

    慕容衡咧着嘴,透出一副傻乎乎的模样,说了一个字。“好…”

    夏怡露自认为唱的好,再见众人都为她叫好,听到掌声和赞扬,人总是会高兴的,因此这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来一些,眼睛里却是谁也不瞧,仰头望天的。

    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哪里知道她夏怡露的好?

    要知道这首曲儿可是她特意准备了要为慕容瑄唱的,谁知道…

    唉…

    只能在心底无奈的叹息一声,把那颗在冰冷的冷水里泡着的心拾起来。再放回心口,慢慢的熬,等待着慕容瑄再次来夏府的日子。

    不过,就算慕容瑄不来也不打紧,她还可以参加那什么选花魁大赛,到时候,只要得了第一名。也一样是要嫁入皇宫的。

    能嫁给其他的宗室族亲也不错呢…

    众人都赞她唱的好,连慕容衡也是一脸笑意,傻呵呵的瞧着她,一语不发。似听痴了一般。

    待她坐下来以后,慕容衡这才起身上前,缠着纱布的手把她从椅子上拖下来,指着她的鼻子道:“你唱的什么淫词艳曲?难道也想败坏夏家的门风?”

    夏怡露着实惊了一下,还以为这傻子只是任性胡来,谁知道他竟给自己挖了那么大的一个坑!

    这位王爷,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刻意不着痕迹的看了那慕容衡一眼,说来也怪,这人生的着实漂亮。她总觉得这慕容衡的腕子生得格外好看,光是那一抬手的动作便让人觉得风华无双,无论他怎么动,那股子清秀和灵动却是无论哪一个皇子都比不了的,以前的时候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不免又多打量了慕容衡几眼,这人漂亮归漂亮,倘若不傻的话…

    他如今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倒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傻嘛!只是这接下来的问题。自己要如何解决?

    不过,她很快就平静下来,“殿下凭什么说这是淫词艳曲?再说了,这可是您要我唱的…”

    慕容衡朝沈青打了个眼色,沈青立刻上前,将夏怡露的胳膊反剪过来,“殿下说你唱的是淫词艳曲便是!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大夫人急忙为自己的女儿求情,跪在慕容衡身前,“王爷开恩,我家怡露年纪小,不懂得这些,这曲儿都是外头的人唱的,她也是随意听来,打发打发时间,根本不知道这是艳曲…”

    慕容衡不说话,只朝沈青打个眼色。

    沈青意会主子的意思,朝着大夫人歉意的笑了笑,“大夫人,实不相瞒,大小姐唱的这曲儿的确是时下青楼最流行的曲儿,既然出自青楼,那便是淫词艳曲,出现在夏府这样的,伤风败俗,实在是不应该啊…”

    大夫人急忙辩解,“沈大人明鉴,这青楼里也有好姑娘,那些只卖艺不卖身的不个个都是好姑娘吗?怎地我家怡露不过唱了两句,就成了伤风败俗?”

    夏怡露被压制着,胳膊又痛又麻,嘴上想求饶,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忍耐着,听母亲继续啰嗦。

    大夫人急得不轻,生怕这傻子王爷做出傻事来,万一真的伤了自己的女儿,那还得了?

    “沈大人,再说了,这首曲子它既不是我家怡露写的,也不是我家怡露第一个唱的,真的不能算是伤风败俗啊…”

    沈青冷冷一笑,“三小姐只不过是教了殿下两句诗,殿下自己胡编乱背,怎么就成了三小姐教王爷淫诗有伤风化呢?”

    大夫人这才明白,这是真真儿的踢到了铁板上。

    “这…这…”

    “那不一样,霜白她是自己念的,我家怡露却是王爷要她唱的!”

    沈青立刻就换上了一张凶巴巴的脸,“有区别吗?不都是伤风败俗有伤风化吗?”

    大夫人吓得再不敢说话,只垂着头静静的跪在地上。

    夏怡雪见架势不对,立刻上前,对着沈青道:“沈大人,我们今儿过来原是看霜白姐姐的,我想听她说说随皇上微服的时候有哪些好玩的事,方才那么说,是同她开玩笑的,根本做不得数,做不得数…”

    “您看,我娘和大姐都不是那么不好相与的人,我们来找霜白说话话而已,您也不必那么对姐姐吧?”

    “最多就是我们向霜白姐道个歉嘛,这样吧,我们娘仨一起向霜白姐道歉,您看能不能向王爷求个情?”

    沈青微微一笑,“我是可以帮你们求情,不过,那也得看王爷的意思才行!”呆欢役弟。

    夏怡雪一点就透,立刻带着姐姐和母亲向霜白道歉,脸上的诚意可是十足十。

    慕容衡没说什么,沈青便放开了夏怡露。

    夏沫这才明白过来,慕容衡这厮,真真儿是个狡猾的狐狸。

    不过,有他这样贴心的护着,她还真是喜欢这只狐狸呢!

    大夫人母女三人在雅霜苑没讨到任何便宜,反被慕容衡羞辱了一顿,母女三人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向慕容衡告了罪,灰溜溜的走了。

    梁氏有惊无险的松了一口气,这才把女儿叫了过来,“霜白,你怎地这般安静?”

    一边说着,一边又去摸霜白的脸,“瞧瞧,这小脸儿都瘦得成什么了?”

    “霜白,娘也是为你好,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说你专教六殿下淫词艳诗,弄得你爹发了好大的火,若不是我拦着说来教训你,只怕…”

    夏沫明白母亲的一番苦心,握着梁氏的手,母女二人说了好一阵子的话,梁氏不放心女儿背上的伤口,特意又查看了一番,见伤口已经愈合,这才放下心来。

    关于慕容衡的事,她又向女儿念叨了一阵子,见霜白累了,她这才停了唠叨,叫杜鹃扶了自己出去了。

    梁氏一走,慕容衡就从窗子里进来了,见霜白昏昏欲睡,也不多打扰她,就在床边陪着。

    夕阳从窗子里落进来,恰好照在她和他身上,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这一刻,却胜过千言万语,一颗心被填的满满的,尽是甜蜜的味道。

    夏沫其实没有睡,她只是在想,如何把夏府这个烂摊子收拾掉,大夫人和二夫人都盯着娘,还有另外四个小姐,哪一个不是满腹坏心思,倘若不叫她们死了害自己的心,只怕这将来的日子真的不好过那…

    ―――――――――――――――

    用过晚膳,按例霜白是要陪母亲去散步的,只可惜身上有伤,梁氏心疼女儿,便没让霜白陪着,连同杜鹃也留给了女儿,嘴里道:“杜鹃伺候你,我放心…”

    梁氏一个人在院子里走动,倒也没什么可顾虑的,因此,夏沫也就放心的让母亲去了。

    母亲一走,慕容衡便粘了上来,笑嘻嘻的往她身旁一坐,“媳妇儿,我想着还是早点儿把你娶进门来的实在些,这样我就不必天天看着你了…”

    夏沫白他一眼,“天天看着我做什么?”

    慕容衡扁着嘴,一脸委曲,“二哥、四哥他们都盯着你这块肉呢,但凡我看的松一点,你岂不要被他们吃掉了?”

    “你看的那么紧,别人怎么吃的到呢?”夏沫最喜欢瞧他这般醋津津的模样,刻意去逗他。

    哪知道那人冲上来,立刻就抓住了在不的手往嘴上放,一路亲着,蜿蜒到小臂,把夏沫亲了个遍。

    夏沫被他亲的全是口水,急忙去抹,“你这人,弄得我一脸的口水,难看死了!”

    慕容衡却是开心的紧,“这样你身上就沾满了我的味道,看谁还敢碰你!”

    两人正打情骂俏,忽听得杜鹃在门外敲门,“小姐,不好了…”

    此时慕容衡正压着夏沫,两人的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一听杜鹃的声音,两人立刻分开,正正经经的坐直了身子。

    杜鹃似乎跑的很急,呼哧哧喘着粗气,“三小姐,不好了,夫人她…”

    “落水了…”

    夏沫听了这话再坐不住,直接就往门外冲,慕容衡也在身后跟着,两人一路进了三夫人的房间。

    牵动背上的伤口,夏沫疼得直皱眉,却也顾不得那么多,看到浑身湿淋淋的母亲,立刻吩咐下人给母亲换衣裳,又叫人去找大夫过来。

    梁氏去散步的时候,并没有带人,只有个外间伺侯的小丫头远远的跟着,那丫头是个新来的,年纪又轻,没遇到过这种事,吓得人都傻了,就知道哭,这会儿还呆呆的坐在门外哭。

    夏沫是学过紧急救治的,当下也顾不上追究责任,立刻用双手去压母亲的胸腹部位,又做人工呼吸,直到母亲有了呼吸,她这心才静下来一些。

    吩咐人给母亲煮了姜汤,又叫大夫开了些压惊缓神的药,见母亲并无大碍了,这才得空出来,去问那个跟着母亲的小丫头。

    小丫头叫巧杏,见到夏沫的时候愣了一下,若不是一旁的杜鹃提醒她给小姐跪下,她还愣愣的傻坐在那里呢。

    夏沫知道这她是新来的,才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能懂些什么,所以她并不打算为难这孩子,只是想了解一下母亲是怎么落水的。

    当下也并没有苛责她,叫杜鹃扶她起来,“巧杏,你不要哭,我不会把你怎样的…”

    巧杏毕竟还是个孩子,听主子这么说,当下心理上宽慰了一些,眨巴着红通通的眼睛看着霜白,“小姐,您真的不会打巧杏?也不会赶巧杏出府?”

    夏沫一听她是为了这事哭,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微微一笑,“当然啦,你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赶你出府呢?”

    那丫头听了这话,脸上的阴霾散去七分,立刻便有了一丝笑意,“小姐真好…”

    夏沫依旧握着她的手,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然有了些阴沉,“对于一心一意待我和娘的人,我是绝对不会亏待的,但是…”

    “若是想害我和我娘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巧杏年纪尚幼,听她这么说,不由得打个冷颤,眼泪又扑嗒嗒掉起来,“小姐,巧杏绝对不会背叛您和夫人的!”

    夏沫瞧得出来,这孩子还是比较单纯的,光是拿话语吓吓她,她便这般害怕,想来,前头的工夫也算是做足了,这才切入正题,问她:“巧杏,我只问你,我娘她是怎么落水的?”

    巧杏的头垂得极低,用很小的声音道:“巧杏不知…”

    “巧杏只是远远的跟着夫人,离得远,什么也没看见…”

    夏沫听她这话,便察觉出了股子怪异的味道来。


第182章 软硬兼施

    夏沫顿时就沉了脸,冷冰冰的眼神盯着巧杏,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这丫头说话的神情有些诡异。那眼神明明是闪躲不明的眼神,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这般,看样子母亲落水,必是另有隐情的。

    母亲在夏府住了那么多年,对夏府的一草一木都熟悉的紧,好端端的,又怎么可能自个儿不小心失足落水?

    打死夏沫都不会相认,这只是一个意外。

    所以,看巧杏的眼神也就格外犀利。

    哪知道,这巧杏一直在闪避自己的眼神。根本不给任何回应,她原是不想为难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的,如今看来,必是要深问她一番才行。

    “巧杏,我这还没问呢,你就什么都没瞧见?”

    那巧杏毕竟年幼,听小姐这么一说。立刻便又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朝着夏沫频频叩头,“奴婢说错话了,请小姐不要同奴婢计较…”

    “巧杏。你可别当小姐是傻子,你说什么都没瞧见,就一定是瞧见了什么,若是那你那些奴才的心性来骗小姐,哼哼…”现下别说是夏沫了,就连杜鹃也听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了,当下吓唬她一通,“小姐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赶你出府都是轻的!”

    巧杏死死咬着下唇,一双大眼睛盯着杜鹃。又瞧瞧夏沫,犹豫来犹豫去,什么也没有说。

    夏沫给杜鹃使了个眼色,杜鹃便立刻又道:“巧杏,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之前府里头有个小丫头不听小姐的话,小姐仁厚。只是把她赶出了夏府,可谁知道那丫头竟然被人捉去了青楼,起先的时候,她不肯接客,被那老鸨打得浑身是伤,再后来,没钱治伤,没过个几天就死了…”

    说到这里,杜鹃故意顿了一顿,自家小姐的心思,她还是能猜到几分的,这才道:“那尸体就扔在护城河边上,身上连一件能遮羞的衣裳都没有,尸体都臭了,也没人敢去替她收尸,真是可怜那…”

    杜鹃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往巧杏耳朵边凑了凑,说得很是惋惜。

    巧杏听了,却是如针扎一般的难受,一张小脸儿吓得惨白,急忙去抱杜鹃的大腿,“杜鹃姐,求求你,去帮我向小姐求求情,我不要这样的死法…”

    夏沫也不说话,只朝杜鹃使个眼色,便又往屋里去了。

    杜鹃叹了一口气,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巧杏,“小姐身份金贵着呢,想赶你出府也就一句话的事儿,我哪里能说得上话?”

    巧杏听了,一脸失落,不免悻悻,十二岁,还不过是个孩子,喜悲全写在脸上,一听这话,哪里还有半分精神,耷拉着脑袋,好不失望。

    眼巴巴的望着杜鹃,低声哀求,“杜鹃,求求你,帮帮我吧…”

    杜鹃跟在自家小姐身边,早已学了不少对付人的法子,对巧杏这样的丫头,必定是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的,见她着实求饶,便又道:“想小姐放过你也不是不行…”

    “只是你需得对小姐说实话,夫人是怎么落水的,只要你说清楚了,小姐便不会治你的罪。”

    “若是你不肯说,小姐便会觉得是你没照顾好夫人,只一句话,便打发你出了这夏府,出门之后再发生什么事,可就没人能说的清楚了…”

    杜鹃这招虚虚实实,有虚有实,半是吓唬半是拉拢,对巧杏这样的半大孩子最是有效,巧杏一听这话,立刻朝着杜鹃就磕了一个头,“杜鹃姐,请你告诉小姐,我愿意把我今天瞧见的都说出来。”

    “我可不管你这档子事儿,我还得忙我的去呢,现下小姐和夫人都要我照顾,哪里有心思管你这些!”这会儿杜鹃可是端足了架子,就等着巧杏往套儿里钻。

    她不着急,这巧杏却是着急的,伸出手来去拉她的衣裳,“好姐姐,先前原是我的错,我不该隐瞒的,只求您帮我在小姐跟前求求情,饶了我这回吧…”

    杜鹃这才勉强瞧了她一眼,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道:“好吧,我再去同小姐说一说,看小姐的意思吧…”

    说着,便又转身往房间里去,压低声音把先前巧杏的话同夏沫说了一遍。

    夏沫笑笑,抬高声音朝着外头道:“你去传话给她,倘若她说的是实话也就罢了,我便留她在府里,给她一口饶吃,倘若她不说实话,我也一样能听得出来,少不了就是把她赶出夏府,叫外头的人作践她!”

    主仆二人唱着双簧,外头的巧杏听得心惊肉跳,待得杜鹃再次出来的时候,频频叩头,“杜鹃姐,我保证一定说实话!”

    杜鹃这才引着她进屋来,在夏沫跟前跪了,“人,我是替你引见了,至于要说什么,你自己同小姐说吧!”

    “若说的都是实话,小姐自会留你,若你不老实,小姐也自有法子治你!”

    那巧杏听了这话,浑身颤了一下,朝着夏沫急忙磕头,“小姐,巧杏一定说实话。”

    夏沫笑笑,伸手把她搀起来,又叫杜鹃给了她一杯茶,“先喝口茶压压惊吧…”

    巧杏受宠若惊,忙两只手捧了茶,唯唯诺诺的向夏沫告了声谢,抱起那茶喝了一口。

    许是夏沫的态度好,让她放松了戒心,又许是那茶有安神的作用,总之这一口茶下去,巧杏镇定的许多,放下茶,朝着夏沫表决心道:“小姐,您尽管问,但凡巧杏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您!”

    夏沫点点头,“你跟在夫人身后,都瞧见了什么?”

    巧杏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照实说了,“回三小姐的话,天儿黑,奴婢离三夫人又远,并没瞧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一声落水声,接着就看到一条黑影迅速跑开。”

    “一条黑影?”夏沫拧眉,早就觉得母亲失足落水不太正常,却不想这事实与自己推论竟然是不谋而合,看来,这府中的人是容不得自己和母亲了。

    “你瞧清楚那黑影长什么模样儿没有?”

    巧杏仔细回想了一下,到底还是摇了摇头,“奴婢没瞧清,不过奴婢瞧身形,是个男的,而且应该是个个子很高的男人。”

    夏沫点头,“若是叫你认,你可认得出来?”

    巧杏摇头,“奴婢来府中时间太短,对府中的人一点儿也不熟悉,况且离夫人又远,那人跑的又快,奴婢根本没瞧清那人的样子,就算是把人都摆在奴婢跟前,一时之间也是认不出来的。”

    夏沫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这话等同于没说,看来,巧杏这里是没有什么线索的了。

    她叹气,巧杏却是听得心惊肉跳,生怕她把自己发落出府,急忙又道:“小姐,巧杏虽没瞧清那人的脸,但巧杏知道他不是夏府中人。”

    夏沫眼前一亮,“哦?”

    巧杏虽然是个丫头,却也是个女孩子,有着属于女子独特气质,那就是心细。

    “小姐,咱们府中男下人都穿着粗布的青衣裳,可那人身上的衣料绝不是府中下人的颜色,看着倒像是哪家的少爷公子,您去瞧瞧哪家公子在咱们府中做客,就知道了…”

    “好!”夏沫没想到这巧杏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孩子,当即就把头上的金步摇拔下来,“巧杏,今儿你算是给小姐我立了大功,这只步摇我送给你,是小姐赏你的!”

    说着,把步摇放进巧杏手里。呆厅豆才。

    巧杏还有些瑟瑟,退后一步,想拒绝夏沫的赏赐,“小姐,这…这太贵重了,奴婢收不起…”

    夏沫一把抓过她的手,把步摇塞进她手里,“小姐我赏你的,没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

    “再要推辞,我可要生气了!”

    杜鹃急忙搭腔,“哎哟,你这丫头呀,小姐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呗,何必惹小姐生气?”

    巧杏这才收了,两只手捧着,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便下去了。

    那丫头一走,夏沫便把视线落在了杜鹃身上,“杜鹃,最近哪家的少爷在咱们府上做客?”

    杜鹃摇头,“委实没听说哪家的少爷来咱们府上做客,若是非要说有的话,就是三位皇子了…”

    夏沫沉吟了一会儿,看一眼杜鹃,“杜鹃,你悄悄带着巧杏去一趟七皇子那里,远远的让她看一眼,若不是七皇子,你立刻来报我!”

    “记得,一定要隐密!”

    杜鹃应了,忙不迭的出去找巧杏了。

    杜鹃一出去,夏沫的视线便转到了慕容衡身上,“阿衡,你觉得会是谁?”

    慕容衡看了看仍旧睡在床上的梁氏,在夏沫身旁坐下来,抓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她的皮肤白,手指又修长,葱白似的水嫩嫩的指尖握在掌心里,像是雨后的新笋,又嫩又好看,慕容衡忍不住便起了把玩之心。

    “白白,要我说,这事儿断不是七弟所为。”

    “为什么?”夏沫怕母亲瞧见又要生气,想抽回自己的手,一时之间倒是挣脱不得。

    慕容衡拢着她的指尖,放在唇角轻轻吻过,“第一,七弟没有必要同你娘过不去,他们两人没有交集,自然也就没有冤仇,第二,七弟要对付的人是我和二哥、四哥,根本不会花时间在你母亲身上,第三,你母亲在父皇眼中是不一样的人物,这样的人七弟巴结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加害?”

    夏沫点头,这厮竟然分析的头头是道,“既然不是你们家的人所为,那还有哪家的少爷住在夏府呢?”

    慕容衡笑笑,伸出手来,替她抹平眉心的皱纹,“我倒觉得巧杏的话不可全信…”

    夏沫疑惑的看他一眼,表示并不认同。“我这样软硬兼施的政策无论对谁来说,都是拒绝不得的,难道巧杏会对我说谎?”


第183章 事态严重

    慕容衡却是笑了,好看的手腕抬起来,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往上一抬,逼着她的视线和自己齐平,“傻丫头,我可没说巧杏撒谎。”

    夏沫觉得自己越发的瞧不懂这人,“她既没说谎,你又说她的话不可信,这是为什么?”

    如果是巧杏撒谎的话,这话自然不可信,这条线索也便是无用的线索,可慕容衡又说她没撒谎。思来想去,倒是真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慕容衡捏了捏她的鼻尖,看她这认真的模样,心痒难耐,忍不住又在她轻俏的瑶鼻上轻轻咬了一下,“你想啊,天黑。人的视力下降,能瞧清楚的东西并不多,那人速度又快,眨眼之间的事。巧杏离得又远,能瞧得清多少?”

    “我倒是觉得,应该从府中的一些年轻人下手…”

    夏沫想问题想得入神,哪里注意到这厮已然凑了过来,俊容离她越发的近,最后那双饱满诱人的唇硬是落在了她的唇上。

    直接那人的舌头探进来,夏沫才惊觉,想去推他,却已然推不开了。只好任由那人索取。

    这一个吻是情人间亲密的吻,轻的像是鸿毛,又像是蝴蝶的翅膀,缓缓飞越重重障碍,落在她的心头上,立刻就缤纷了她的眼。

    又像是春日无声的细雨,一点点润湿她的心,悄无声息的落进她的心田里。雨丝上尽是“慕容衡”三个字。

    长长的一个吻结束,两人皆是气喘吁吁,夏沫的脸是更是红云乱飞,一双迷茫的眼睛望着慕容衡,似林间迷了路的小鹿一般。

    “丫头,你真诱人,好想…一口把你吃进肚子里。”

    他的额头轻抵着她的额,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连毛孔都是舒张开来的,好似在欢迎这人的呼吸一般。

    夏沫的脸又红了三分,想到母亲还在病上躺着昏迷不醒,立刻就把那人推开了,满面红霞的嗔他:“你这人,好生无礼,也不瞧瞧我娘还病着呢!”

    慕容衡最爱她这副小女儿家的娇羞状态,像是春日的朝霞不慎落入了海水中一般,浅浅的红,淡淡的红,似一抹浓醇的胭脂染红了整个海平面。

    知道她害羞,可他就是爱极她这样的模样,真想就这么把她抱进怀里,一辈子疼着宠着,一直到白发苍苍。

    “丫头,我倒是觉得,你可以趁着刚回府,把从织秀镇上带来的那些特产到每个房里送一送,既显得你有礼貌,又可以趁机瞧瞧府中多了哪些人,还可以改善一下同各房的关系,你说好不好?”

    “好!”夏沫听他说的有道理,也没有拒绝,当下寻了几样子东西,包装起来,带上杜鹃,准备一一拜访各房。

    正要出门,却见夏向魁急匆匆的朝着母亲房间而来,一见自己就问,“你娘怎样了?”

    这人身为自己名义上的父亲,虽然她极是讨厌夏向魁,却也还是要回答他的话的,“回父亲,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受了凉气,又惊吓过度,最早要明天才能醒过来。”

    夏向魁已然进了梁氏的房间,快走步来到梁氏跟前,在床边坐下来,连连摇头叹息,“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

    夏沫瞧着他的样子,倒是有几分真心的,感情毕竟是母亲同他之间的事,她身为晚辈,倒也没有指责父亲的权利,便还是耐着性子道:“霜白也不知道,只是听跟去的巧杏说,似乎是有人推了母亲一把…”

    “什么?这还了得?”夏向魁满脸怒容,立刻就站了起来,“什么人敢这么对你娘?”

    “把那巧杏叫过来,我倒是要问问她,到底是谁推的你娘?这么大的胆子,简直是不想活了!”

    “这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我要问清楚是谁,给你娘一个公道!”

    夏向魁表现的慷慨激昂,又是一副大义灭亲的凛然态度,倒叫夏沫生出几分疑惑来,依着平日夏向魁对娘的态度,应该不至于这么关心母亲吧?

    即便是做戏,也没有必要做的入戏这么深吧?

    可眼前夏向魁的态度又挑不出半点毛病来,倒着实让夏沫吃惊不小。

    虽然讨厌这个父亲,却还是如实作答:“回父亲的话,霜白已经问过巧杏了,天黑,她也没瞧清楚是谁,连个轮廓都没瞧出来,只瞧见一个黑影窜过去。”

    “那她有没有瞧见什么特征?”夏向魁如今的心思却是谁也猜不透的,一向讨厌梁氏的他,突然对梁氏这么在意关心,看上去倒是颇有几分在意梁氏的。

    夏沫摇头,“连影子都没瞧清楚,又怎么瞧得见特征?”呆在私扛。

    夏向魁在梁氏床边坐下来,把梁氏的手从锦被里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握着,不时伸手去探一探她有没有出汗,看模样,倒是对梁氏关心的紧。

    夏沫也不知道他这是唱哪出,又不好拒绝探望母亲,只得在一旁陪着。

    心头却是换了千百种想法,却也猜不透夏向魁是一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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