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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袖怜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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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男还想把钱袋揣进怀里,慕容瑄上前一步,踩住了他伸出来尚未够到钱袋边的手。
稍一用力,那青衣男便尖叫起来,“这位爷,您轻点儿,大不了这钱我不要了,成不成?”
黑衣男长舒一口气,上前捡起钱袋,朝着夏红芒道谢:“谢谢姑娘主持公道。”
夏红芒抿着嘴摇了摇脖子。“不客气…”
被慕容瑄踩在地上的那人嗷嗷直叫:“你凭什么说那钱是他的?明明是我的,我不服!”
群众里也有人觉得奇怪。“姑娘,你凭啥说那钱是黑个子的?”
夏红芒走近青衣男,一只脚伸出来,踩在他身旁的石阶上,手肘撑着膝盖看着那人,“不服气是么?”
“我现在就告诉你原因。”
“那钱上沾了荤油,所以狗才会伸出舌头去舔,动物的嗅觉比人灵敏的多,不信的话,你可以叫人打盆清水来,把这钱放进清水里,一定有一层油飘起来。”
“那杀猪的整日杀猪,沾钱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把猪油沾到了铜钱上,所以这钱只能是他的,而不是你的!”
有人不相信,果然又取了一盆清水过来,那黑衣男把铜钱放进清水里,果然见水上漂了一层淡淡的油光。
青衣男还想说什么,黑衣男已然冲过来,揪住他的衣领,“小子,再不服气咱们就到官府去断个究竟,叫县大老爷打烂你的屁股,看你再偷东西!”
“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青衣男瞅准机会,飞快的跑远了。
人群中传来不少赞叹声,都是称赞夏红芒的,慕容瑄也跟着出了一次风头,而且是当着夏霜白的面儿出的风头,这下可是着实长舒了一口气。
皇帝见夏红芒也有这明辨是非的好本事,心中亦是一片赞叹,反观霜白,这个时候却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倒成了局外人。眼角间不免有些失望。
百姓散开,众人继续前行,沈经年对夏红芒也是啧啧称赞,得意的她尾巴翘到了天上去。
趁着众人休息的时候,夏红芒来到夏沫身旁,居高临下的白了夏沫一眼,“小霜白,前些日子你出尽了风头,今天怎么不出风头了?”
夏沫正坐在青石阶上抱着水袋喝水,她喝过了水便把水袋递给慕容衡,这才抬起眼来看夏红芒,“二姐觉得今日威风便好,霜白不会同姐姐争的…”
这一路走来,她这个没受伤的人都觉得累,那夏红芒一个带伤之人,竟然还有精力跑到自己跟前来炫耀,也不嫌累得慌!呆协吗弟。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猪油么?这种事她夏沫见得多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倘若那钱上什么都没有沾过,看你还怎么得瑟!
夏红芒原是想炫耀一下,激怒夏霜白的,谁知道人家根本没打算打理她,一拳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突然之间,连她自己都觉得那点小小的成就不足为奇了。
“哼!你个死丫头,平时不是嘴巴又快又利吗?今天怎么装哑巴了?”
“你是不是觉得在老爷面前很没面子啊?”
呵呵…
夏沫觉得这夏红芒不是脑残就是脑子被门挤过了,要不怎么老是问一些脑残问题呢?
“二姐没事还是赶紧去补补妆吧,瞧您脸上的胭脂都花了,当心老爷治您失仪之罪。”
晌午的天气,日头已然有些毒辣了,如今又是步行,夏沫觉得两条腿酸软到不行,哪里还有心思同夏红芒争?逞口舌之快,就是赢了又如何?姑且就让她赢一次吧。
眼下,她只想闭着眼睛好好休息一会儿。
一旁的慕容衡见霜白脸色不好,知道她身子不适,见夏红芒又一直在旁边聒燥,拿起身旁的小石头朝着夏红芒就砸了过去。
“好大一只蜈蚣…”
夏红芒分不明真假,急忙跳开,又听夏沫说她脸上的妆花了,当下懒得再同他们多说,拾了裙摆便走。
这一幕落在慕容仲离眼里,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慕容衡则是趁机来到夏沫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她鼻尖,让她闻了闻。
这东西可是提神醒脑的良药,这么一来,夏沫反倒精神起来,两人很小声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白白,你后来为什么不喜欢二哥了?”
这一直是让慕容衡想不明白的问题,以前那高高在上天仙儿一般的人物,对二哥那样情根深种,又怎么会看上自己?
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美事,如今真实的就落在他身边,怎么都像是觉得在做梦。
夏沫看他一眼,歪着头问他:“怎么?你吃醋了?”
慕容衡的脸微微有些红,也不说话,只把头低了下去,把玩着身旁的小石子。
见他不说话,夏沫笑了,其实啊,这古代的男人和现代男人都一样,就是接受不了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想来,这慕容衡不能接受的,大约是夏霜白曾经和慕容瑄有过一段情吧。
不过,谁没个过去呢?
“你只说我与慕容瑄,怎么不说你与别的女人?你宫中可是还有个侍妾呢!不如…说说你和她吧…”
慕容衡的头垂的更低,连耳朵都红了。
其实夏沫说这话,不过是替自己辩解一下,早就听沈青说了,王爷在宫里头有个侍妾,当时王爷才十二岁,皇上就给他赐了一房侍女,所是侍女,其实就是来教他男女之事的。不过,那慕容衡却始终没碰过她,就像自己和那慕容瑄之间,虽然两人有过一段感情,却是发乎情止乎礼,不知道这厮怎地就这般的记仇?
“我…我根本没有碰过紫嫣!”他卯足劲,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连脸都红了。
太阳透过树叶里的缝隙落在他脸上,像是流泄的水银一般,将他俊美的脸点缀的更加俊朗,君子如玉,遗世而独立,似璞玉一般温润。
两只手紧紧攥着,像是发怒的小兽。
夏沫觉得好笑,当下生了逗弄他的心思,“哎哟,你是不是身体不行啊?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在旁边,你会不心动?”
“霜白,再胡说,今天晚上我就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两人这都是些悄悄话,自然是压低了声音说的,落在一旁慕容瑄的眼里,却像是打翻了醋缸,一股酸溜溜的气息从头浇到脚。
慕容琰半依着槐树,以牙骨扇遮了脸,却还是不时的透过扇骨的缝隙去瞧不远处的那对。
一个憨态可掬,像是无知的小动物一般天真烂漫,一个温柔婉约,连笑起来都像这风一般让人舒爽。
霜白,为什么非要选择六弟呢?
跟着我这样诗情画意的人不好么?
众人休息了一阵子,便又继续赶路了,约摸正午时分,见大家都走的乏了,便在临街的小客栈里吃了一顿饭。
两日下来,皇帝颇有感触,对于臣子们说的太平盛世,他已然不再相信了。
霜白说的对,想要知道百姓生活的如何,只有通过自己的眼去瞧一瞧,才知道真实的情况,旁人说的,都是假的。
一个人眼中一个世界,心胸狭小之人,容不下大千世界,所以看谁都觉得不舒服,这样的人即便做了官,也只是个自私的敛财鬼,根本不懂得为江山社稷做些什么。
织秀镇尚且算是比较富裕的镇子,百姓也只是勉强吃饱饭而已,其他的地方可想而知。
身为一国之君,不能为百姓谋福利,便是坐拥四海又如何?不过是一个人坐在那个空荡荡的?椅上,等着人来拉自己下马而已。
往前又走了一段路,又见两个人在争执。
一个卖伞的,一个是买伞的,两人都说那块散碎银子是自己的,争得脸红脖子粗,把整条路都堵上了。
夏红芒一见又是争银子的,当下心头一阵大喜。
今天吹的这是什么风啊?
怎么什么都撞自己身上?敢情这是要发达了?
上天那,你待我真是太好太好了!等我发达了,成了娘娘,一定给你烧高香!
当下,拔开人群朝着那两人便过去了,“不就是一点散碎银子么?有什么好争的?!”
“拿盆水来,把银子往水里一扔,立刻就知道这银子是谁的了!”
第163章 匪夷所思
夏红芒扯着嗓門大喊,旁人想不注意到她都难,听她把这么复杂的事情说的这么简单。立刻有人就打了一盆清水过来,放在她脚下。
卖伞的和买伞的望着那半盆清水,皱起了眉头,说什么也不肯把银子扔進去。
路线是沈经年安排的,慕容仲离原是想避开这里的,可是见夏红芒一头紮了进去,生怕她惹出什么乱子来,一行人便也跟着挤进了人群里。
“银子丢进水里又不会化,難不成还会少了?”夏红芒正吆喝着两人。试图让他们把银子丢进水盆里。
两人狠狠瞪了夏红芒一眼,“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我们的事不要你管!”
一边说着,还踢翻了水盆,水盆在地上转了两圈,里头的水灑的干幹净净,若不是夏红芒躲得快,只怕她这绣鞋也要湿了。
慕容瑄瞧着夏红芒出尽了风头,当然也瞧出了父亲眼底的那抹赞赏,所以这一次他是瞧准了才动手的,虽然手背上还带着伤。然对付这些屑小之辈,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潇洒帅气。
上前只不动声色的捏住了其中一人的手腕子,便令他疼得不敢说半个“不”字出来,另外一人见此情景,也不敢再说什么,勉强笑道:“就请这位姑娘给我们两人一个公断吧。”
夏红芒很是得意,朝着乱哄哄的人群中一年少的男子微微一笑,“这位小哥哥,你能帮我取一盆清水过来么?”说着,一边朝他挤了挤眼睛,抛个媚眼过去。
当然,这动作自然是背着慕容瑄做的,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用点小手段也是必要的。谁要她长的这么漂亮呢!动动嘴巴,抛抛媚眼儿,就有人愿意替自己办事,要不说这美貌与智慧并重呢!
那青年大约是没见过美人儿送秋波,被她这么垂青了一下,顿时觉得浑身冒汗,当下头也不回的去了,取了一盆清水过来,放在夏红芒脚底下。
夏沫看这架势,便知道夏红芒要输,大姐,你以为人人都是杀猪的。手上带着荤油啊?什么都用这一招,也不怕丢了面子。
取了清水来又怎样。银子上没有沾荤油,就是你扔进去了又怎样?
不光是夏沫,就是她身旁的慕容衡也瞧出来不对了,频频摇头,压低了声音道:“白白,我看她这是要打自己脸那!”
“岂只是打自己脸,只怕这下是连老爷的脸也要一起丢了…”夏沫摇头不已,暗骂夏红芒做事鲁莽,可眼下已经是箭在弦上,临阵退缩的话,只会让人更瞧不起。
夏红芒用力拍了几下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引到她身上,指着身旁的慕容仲离道:“诸位,我家老爷是出了名的大善人,今日到贵宝地来,就是受当今皇上所托,特意来替百姓主持公道的,你们可以不信我,却不能不信他!”
“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把你们的冤假错案都拿来,让我们老爷审一审!”
慕容仲离听她说这话,皱了皱眉,不过又想,既然是来体察民情的,自然也包括替百姓主持公道,断案申冤等等,她这么说,话虽糙了些,理却是不糙的,当下朝着众人拱了拱手,“小可不才,愿意替大家分忧一二。”
百姓中已然有人开始议论,“哎哟,大官那,那可得好好看看,说不定真的能替咱们老百姓做主呢…”
“不急,且看看他能不能把这银子断清楚,倘若能断清楚了,咱们就把梅娘的案子呈上去。”
银子很快被丢进了清水盆里,却半天也没漂起半滴浮油来,夏红芒看着那依旧清亮的水面,不由得后悔起来。
她怎么忘了这茬儿?那人的手是干净的,没抓过猪油,这银子上自然也没有猪油,又怎么会漂起浮油来?
完了,这一下牛吹大发了,老爷那里可要如何交待?
眼下可要怎么办?
夏红芒急得头上冒汗,也没想出个招儿来。
大伙儿等了半晌,也不知道这姑娘搞什么名堂,如今见她一脸茫然,便有人上前催问:“姑娘,您到是给个话儿啊,这银子到底是谁的?”
夏红芒骑虎难下,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您再等等,让我想一想。”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夏红芒还是没有想出解决的法子,求助的望向慕容瑄,慕容瑄也是爱莫能助,只无声的朝她摇了摇头。呆叨叨划。
慕容仲离早就看出端倪来了,缓缓至她身前,“红芒,如果身子不适的话,就让霜白来吧…”
我擦!
夏沫在心底爆了粗口,就算你是终极大boss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凭什么她夏红芒想出风头惹下来的烂摊子要她夏沫收拾?
正想找借口推脱,却见沈经年已然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压低声音在她耳旁道:“三小姐,老爷重托,您必须得出手,倘若您不出手,这面子上可是挂不住啊…”
夏沫看他一眼,还想拒绝,却见沈经年手指一翻,直接把夏沫拖到了夏红芒身旁,朝着众人拱了拱手,“诸位,实在是抱歉,我们家这位二小姐身体抱恙,只怕是不能断这银子了,现下请我们家三小姐出来,必然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夏红芒此时也做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挨着慕容瑄站了,好不容易长舒一口气。
“红儿,你怎可如此鲁莽,这人又不是杀猪的,手上没沾过油…”慕容瑄不由得轻叹。
夏红芒一边扶着头做出一副身体不适的样子,一边压低了声音道:“我这还不是想让你脸上有光嘛!谁知道一着急就没看清形势,也罢,以后我不强出头就是了。”
“不过,这事我倒瞧着那夏霜白也断不出来呢,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卖伞的和买伞的疑惑的望着先前那姑娘,看她扶着头离去,倒并未相信她是身体不适,倒更像是断不出来,头疼,所以就知难而退,换了别人。
再瞧走过来那一身湖蓝色裙子的姑娘,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这姑娘委实生的漂亮,单是那一双凤眼便让人惊为天仙,比刚才那姑娘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只是这姑娘看起来也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能断得清么?
隐隐都提她担着忧。
夏沫推脱不过,只得硬着头皮上,来到两人中间,将那点碎银子从水里捞出来,朝着一旁的沈经年道:“沈管家,听闻你力大无穷,烦你将这银子劈成两半,他们一人一半,大家都各自散了,回家去吧…”
“记住,一定要公平,切的不多不少哟…”
这话一出,大伙儿都倒好一阵惊讶,“哎呀,这姑娘怕是根本断不清这银子是谁的!”
“没有那金刚钻儿就别揽这瓷器活儿啊!叫我们白等半天,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原来是个草包,大伙儿都散了吧!”
看热闹的人顷刻之间走了大半,一边走一边纷纷对夏沫做出鄙夷的表情,夏红芒得意的翻了翻眼睛,看向慕容瑄,“你瞧吧,不光是我理不清这银子到底是谁的,就是她夏霜白来了,还不是糊涂的给他就断了?”
“你老说她聪明,还不是只看着她长了一张漂亮的脸!”
“这下看老爷怎么治她吧…”
慕容瑄也觉得纳闷,依着霜白的性子,怎么会如此糊涂?
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着急归着急,他还是友情提醒了一下夏红芒,“红芒,倘若霜白断不清这银子,只怕你也逃不了干系…”
夏红芒一脸的期待立刻就成了灰土。
卖伞的和买伞的都疑惑起来,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位漂亮姑娘,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连沈经年都惊住了,轻轻碰了碰夏沫的胳膊,“三小姐,真要这么办?”
夏沫面带微笑,一双凤眼眼角微翘,几乎要插到云鬓里去,“沈管家,可是你叫我来的,如今又不听我的,那叫我来做什么?”
慕容仲离也愣住了,这丫头平时行事不是这般乖张,今儿怎么如此反常?
慕容琰急忙来到她身后,悄声在她耳边道:“霜白,你不能来就别乱来,大不了向父亲认个错,道个歉便是了。”
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
事情还没分出是非曲直来呢,她为什么要道歉?
凭什么说她断不清这银子到底是谁的?
凤眼带春,朝着慕容仲离一揖,“父亲可相信霜白?”
慕容仲离蹙眉望着她,一时之间真有些吃不准。
夏沫继续道:“若是信霜白,就放手让霜白来做,若是不信霜白,霜白立刻就回夏府,再不出大门一步。”
慕容仲离犹疑了一下,看向沈经年,“经年,照三小姐说的做。”
主子发了话,沈经年毫不犹豫,直接把银子劈成了两半,一半给卖伞的,另一半给买伞的。
夏沫拍了拍手,“您二位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银子已经壁开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如果还有不服的,尽管烂在肚子里吧,瞧瞧我身旁这位沈管家,一掌下去银子都能碎成两半,更何况你们肉体乎?”
那卖位伞的举手便要打夏沫,沈经年虎躯一震,直吓得那人缩回了手,不敢再言语一声。
“行了,事情就这样吧,都散了吧…”
买伞的喜孜孜儿的拿着银子走了,卖伞的垂头丧气的回到伞摊前,对着夏沫好一顿痛骂。
看热闹的百姓纷纷摇头,指责夏沫是非不分。
连慕容琰都皱起了眉,只觉得霜白行事太过匪夷所思。
慕容衡一向话多,这会儿不知怎地,竟然安安静静遥窝在夏沫肩膀上,像是睡着了。
就在百姓纷纷指责夏沫的时候,沈青拎着那买伞的人又回来了。
大伙儿一见这架势,更是云里雾里,爱看热闹的立刻又折了回来,继续观看。
买伞的被沈青拎回来,这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待得他在夏沫跟前停下,夏沫朝他伸出了手,“麻烦把卖伞人的银子还给他!”
那人死死赚着银子不撒手,“你凭什么说银子是他的?方才你已经说过了,银子一人一半,不必再争,如今你又推翻自己的言论,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人已经见识过了沈青的厉害,自然不敢对夏沫造次,敢怒也不敢多言,所以说出口的话相对而言还算是客气一些的。
“银子是我的,我就不给!”
第164章 和你一起洗
“我一介女流,根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夏沫也不理會他的话,径直到他手中去掰银子。“这银子明明是人家卖伞人的,你再不说实话,便将你以欺诈罪送官!”
那人也急了眼,瞪着夏沫,“你…你凭什么说这银子不是我的?!”
那人这么问,夏沫却是笑了,“凭什么?”
“倘若這银子是你的,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平白分了别人一半。心里怎么可能舒坦?卖伞的便是一直指着我的鼻子痛罵,而你为什么一句话也没有说?还那么高兴?看你刚才离开时一直在说我公平公正,是个好姑娘,便可以断定,这银子必不是你的!”
在场所有人更是惊訝无比。
慕容仲离频频摇头,果然这丫头聪慧过人那!霜白,你这聪明才智,真叫朕都觉得汗颜那!
慕容琰更是自嘲的笑笑:自己方才还觉得她荒唐,其实霜白從来就不是个荒唐的人,她这一招来得委实厉害呀!誰平白得了银子不高兴?这一招以退为进实在是高明!
慕容瑄看了看跟前一脸颓丧的夏红芒,又看看站在那里云淡风轻的夏霜白。这心里越发的不是个滋味儿起来。
买伞的被沈青按在那里,动弹不得,只得吐露实情,“我一直游手好闲。终日无所事事,这两天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见这卖伞的是个老实人,便想出这么个法子,想骗点银子用用,不成想…”
“我这是第一次这么干,往后再也不敢了,”
“今日输在姑娘手上,我算是服了…”
“只求姑娘看在我上有八十岁老母无人照料的份儿上。不要送我去官府,我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夏沫没说话,仔细打量了那人两眼,见他确实嘴唇干的都裂了皮,连唾沫星子都飞不出来,面黄肌瘦,两边颧骨高的吓人,看样子倒是没有说假话。
把从他手里抠出来的那点碎银子重新递回给卖伞的,“您的银子…”
卖伞的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来了个这么大的大转变,先前还觉得这姑娘胡搅蛮缠,又不敢得罪她身边的那位沈管家,只骂了几句便没敢再出声了。
如今一听这姑娘说银子是自己的,又还了回来,立刻缓和了脸色,朝着夏沫作揖,“姑娘明察,这银子的确是在下的,只是姑娘先前的做法让庄某甚是不服,不过,现下在下对姑娘却是佩服的紧,请恕小可方才无礼之罪…”
这样的姑娘必是官宦之女,处事不慌,和若春风,又有无穷智慧,谁娶了这样的姑娘,都是天官赐福啊!
说完,又朝着深深的揖了一揖。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夏沫到底没有同买伞的计较,既然他已经认错,何不给人一次机会呢?
看了那人一眼,“你去向卖伞的道歉,他若愿意原谅你,不追究此事,你便回家去吧…”
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认出了夏沫的身份,“这位不是夏府的三小姐么?果然是聪慧过人!”
一时之间,夏家三小姐的名号在织秀镇又响彻大街小巷,只不过,这一次,她是以青天的身份而走红的。
家长里短,一些小到不到再小的案子都到了夏沫跟前,慕容仲离、慕容瑄、慕容琰都在帮忙审理案子,连沈青和沈经年都上了,委实忙得不轻。
好在,都是些小事,很快便断清楚了。
等到百姓都散去的时候,那慕容仲离也被冠上了青天的封号。
天色将晚,又在织秀镇逗留了一日,于沈经年来说,这不是件好事,皇帝的行踪应该是飘忽不定的,不能一直呆在某一个地方,便央求皇帝去下一个地方。
慕容仲离却是摆手,离京城最近号称是最繁华的织秀镇不过如此,其他的地方还要再看什么?
不过是让他自己看看他所认为的这太平盛世有多可笑罢了…
“经年那,不用再去云水镇了,朕想在这里多留几天。”
皇上已然做下了决定,沈经年自然不好多说什么,交待下去,再加派些人手保护好皇上的安全才是上策。
大家忙碌了一整天,每个人都显得分外疲惫,吃过晚饭便各自回了房,皇帝上了年岁,一回房便睡下了。
夏沫累得不轻,躺在床上不想动弹,迷迷登登好似又回到了夏府一般,想叫杜鹃替自己打点水来洗洗,眼睛睁开才想起来,杜鹃还在夏府呆着呢!
迷迷糊糊听到门开关的声音,生怕是坏人进来,看到是慕容衡进来的时候,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很累?”
那人已然换过了衣裳,如今穿的又是月牙白的云纹长衫,不同的是,这次的云纹上带了些镶金边的丝线,让那袍子看起来更加华美。
他手中拿着一串火红的冰糖葫芦,因为早晚凉爽的缘故,上面的糖没有化开,看上去十分诱人。
“你看不见么?”夏沫朝他翻个白眼,转过身脸朝里又眯瞪过去了。
晚膳的时候,她便在打瞌睡,连饭都没扒几口,知她极累,一直惦记着她没吃饱,这不,他特意让沈青出去买的冰糖葫芦,身后还藏着一包桂花酥,来她这里献殷勤,她倒好,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给了他一个背影。
连好脸色都没他一个,瞧瞧,他这是图的什么?
霜白的性子他却是有几分了解的,越是生疏的人她就越发客气,礼数周到,而越是亲近的人,她便越是无状,有时候竟然还使唤他这个王爷,若是不了解她的人,还真以为她是对自己人不好呢!
其实,他知道,这丫头嘴巴厉害,心却是比什么都软,你越是同她亲近,她便越是对你颐使指气,这只说明一点:她对你毫无戒备,拿你当自己人。
看了一眼手中的吃食,也不生她的气,放慢了脚步一点点走到她身后,把那桂花酥往她鼻尖上一放,满脸的笑意。
这一下,瞧你还能睡的着!
夏沫原是累了,所以晚饭用的很少,这会子小迷糊了一会过后,倒是精神了一些,肚里没货,一闻到香味儿便自然就醒了。
“桂花酥?”
这个季节,也不知哪来的桂花,当下睡意全无,伸出手来就去拿。
哪知道那东西长了脚,竟然自己跑了,夏沫急忙下来追,连鞋都顾不得穿,一双雪白的玉足便踏在了冰凉的青石上。
慕容衡原是逗她玩玩,见她真的下了床来拿东西,又是光着脚,便一点逗弄她的心思也没有了,东西往桌上一放,立刻就沉了脸,“怎地不穿鞋?”
夏沫本就饿,如今又追着他跑了一阵子,自然更饿,看到吃的,当下眼都绿了,冲到圆桌前就开吃,毫无淑女形象。
一边吃一边回他:“我热…”
慕容衡摇了摇头,走到床边,把她的鞋袜拿过来,走到她跟前蹲下身来,握住她雪白纤细的足尖,往怀里一带。
他是个正常男人,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莫说是露了一双脚,只是一双手瞧在他眼里,也是完美的珍宝,他细细端详着那雪白可爱的足,眼底温柔一片。
跑得急,因为没有穿铲袜的原因,脚底上沾了些许泥土,五个珍珠似的指尖拢在一起,像是朝露里洁白的花朵,可爱极了。
慕容衡忍不住低下头去,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脚。
夏沫惊得浑身一颤,这厮…
见他的唇正落在自己的脚上,当下便不好意思起来,把自己的脚往后缩,“别…没洗脚,脏…”
那人却是毫不在意,硬是又把她的脚捉回去,握在掌心里,轻轻摩挲,“哪里脏?”
夏沫吃得正欢,见他动作这样暧昧,反倒有些局促起来,挣扎着想要抽回来,“没洗…”
察觉到她的不安,慕容衡握的更紧,“谁说脏?在我眼里,白白是最干净心地最善良的女子,便是这脚没洗,也比那些洗过了的干净。”
不等夏沫说话,一口咬住了那小小的足尖,轻轻含进嘴里,两只眼睛晶亮的望着夏沫,满心满眼的都是珍惜。
一股子热流从足尖上传过来,直冲心底,四周那么静,静得都能听见她血液倒流的声音,一颗心更像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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