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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袖怜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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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震的夏沫的耳膜一阵阵发嗡。

    她朝着慕容瑄冷笑,“是我不要你了?还是你先不要我的?”

    “是谁先跟夏红芒上了床?嫌弃一脸脓疮的我?先转身说离开的那个人是你慕容瑄,不是我!”

    “当你转身投进夏红芒怀抱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明白,是你不要我了,是你抛弃了我,而我,在被你抛弃以后,也是可以转身喜欢上别人的!”

    夏沫觉得好笑,这人实在是太自大了些,凭什么分手之后她还要在原地等他?

    也许夏霜白会在原地等着他回头,可是她是夏沫,不是夏霜白!

    如果一个男人抛弃了自己,她是万万不会再回头看他一眼的,女人,可以为爱放下尊严,但是绝对不可以下贱!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喜欢上慕容衡那个傻子了?”慕容瑄眼底有着压抑的怒火,捏着夏沫的肩膀,一脸狰狞。

    “不可以!你怎么可以喜欢上他?!”

    “我不允许,绝不允许!”

    夏沫被他捏得骨头都要碎了,疼得说不出话来,张口便咬住了他的手背。

    疼死她了,这个变态再这样捏下去,她的骨头都要碎了,疼得都快死了,还不还手么?

    再说了,慕容瑄这个渣男,明明是他先抛弃夏霜白的,就算夏霜白转身爱上了别人,他凭什么把怒火都撒到她夏沫身上?

    更何况她和慕容衡之间根本就是清清白白的,连半丝暧昧都没有,他凭什么这样的冤枉她?

    “啊…”

    慕容瑄吃痛,捏在夏沫锁骨上的手放开,继而捂着自己的手看那被她咬出来的伤口。

    见了血,伤口虽然不大,却还是见了血,殷红色的血珠一点点晕开来,像是他心上那一朵刺了血的朱砂。

    “夏霜白,昔日的情份你一点儿都不记得了么?”

    夏沫没功夫搭理他,退后一步,指着门的方向,“殿下若是再不离开这里,霜白就要叫人进来了!”

    “倘若这事传到二姐的耳朵里,只怕殿下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一提起夏红芒,慕容瑄脸上的表情顿时便冷了下来。

    极不情愿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无力的合了合眼。

    常风从外头伸长了脖子探进头来,“殿下,您是来看六殿下的,请别惊了六殿下的好眠…”

    这个台阶递的着实及时,慕容瑄看了一眼常风,拍了拍自己的头,“霜儿,刚才的事是我不好,我听说你喜欢上了别人,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霜儿,我是真的后悔了,真心悔改,想要和你在一起,你…”

    “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

    和颜悦色方是取胜之道,对付女人,最大的法定便是温柔,好在温柔是他最擅长的东西,手到擒来,毫不费力。

    倘若是夏霜白,也许就会因着慕容瑄的这几句甜言蜜语而失了理智,夏沫却是不一样的,因为她瞧见了慕容瑄眼底的那抹子不甘心。

    言情剧里写的太多了,男二见女主有了更好的男人,便开始想挽回女主的心,大多是因为不甘,或者是见不得女主过得比以前好,慕容瑄这样的心理她岂有瞧不明白的道理?

    夏沫没有说话,她在想该怎么回答的好,一来想让慕容瑄不要再纠缠自己,二来可以一了百了,永远不必面对慕容瑄这张讨厌的脸。

    “白白,我好疼…”

    床上躺着的那位面容极是好看的男子似在梦呓,发出轻微的喊声,“白白,不要走…”

    那孩子也不知是做了恶梦还是怎地,两只手伸向半空中,试图要抓住些什么。

    夏沫瞧他这样子,心上一紧,立刻重新坐回床沿子上,握住了他的手,“我在…”

    慕容瑄见到这一幕更是怒不可遏,可当着夏霜白的面儿他又不能发作,必须维持自己平静温柔的表象,否则,怎么再得到霜白的心?

    指尖深深掐着掌心,直到那钻心的疼痛钻进胸口,他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深吸几口气,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咬着牙齿对坐在床沿子上的女人道:“霜儿,六弟他是个傻子,你总不至于把自己下半生的幸福交给一个傻子吧?”

    夏沫笑了,转过脸来看他,“殿下,您错字,霜白宁可喜欢一个单纯如纸爱我疼我的傻子,也不愿意跟一个背叛过我的男人再有纠葛。”

    顿了顿,吸了口气才道:“就像一碗饭掉到地上,沾满了泥巴,您还会吃吗?”

    “你…”慕容瑄气得接不上话来。

    “你在说我是那沾了泥巴的饭?你嫌我脏?”

    夏沫冷冷一笑,“这是您自己说的,我就是打那么个比方而已,您要是真当真了,霜白也没有办法…”

    慕容瑄的怒火在头顶上“兹兹”的烧,真想生生掐死眼前的夏霜白,但一想到那件东西,他还是忍了下来。

    “好男不同女斗,我不同你费那么多的唇舌!”

    屋里一下子陷入平静里,静得只有三个人的呼吸声。

    夏沫也懒得多理会慕容瑄,这个渣男,她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他竟然还没走!也算是好性子了,不过,她夏沫是绝对不会吃回头草的。

    就算慕容瑄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她也不会回头。

    慕容瑄不说话,夏沫也不想理会他,一时之间,屋子里安静的如同没有人一般。

    片刻之后,慕容瑄清了清嗓子,颇是不自在的捏了捏喉咙,“霜儿,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慎重对待你的将来,如果你真的非要跟六弟在一起,你需得考虑清楚了,这个傻子什么都不懂,连洞房花烛都不能给你,若你真跟了他,那就是守一辈子的活寡,这点道理你不会想不通吧?”

    笑话!

    夏沫突然就笑出了声,“二殿下真是好心呢,不过霜白还没有嫁给六殿下,不劳您操这么多的心…”

    这渣男越发的讨人厌了,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也真是好笑。

    慕容衡傻是傻了点儿,可能不能人事却不是他慕容瑄能说了算的,这孩子智商不高,但夏沫看过他的身体,虽然没有瞧见那地儿的大小,但是光看轮廓,也知道是发育成熟了的,在那方面只要器官发育成熟了,再有人教他,又怎么可能不能人道?

    能这样的诋毁自己的弟弟,慕容瑄是越来越渣了。

    慕容瑄啊慕容瑄,你到底为什么死缠烂打追着我不放?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慕容瑄被夏沫打击的一点怒火也没有了,站在夏沫身后,凝着她的背影发呆,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的霜白变成这个样子?

    牙尖嘴利,聪慧,绝情,冷漠,如今的妙人儿可还是当初的那个她?

    从胸腔底部呼出一口浊气,慕容瑄毫不客气的在夏沫身后坐下,“霜白,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

    “再这样针锋相对下去,伤的可是感情…”

    她同他没有感情可讲,好不好啊?阵杂围才。

    夏沫扶额,现在和慕容瑄讲话越来越难,丫就像是个火星人,根本听不懂她说的话,沟通困难!

    干脆来是不理他的好,他愿意在这里坐着,就坐吧。

    慕容瑄坐了一会儿,见霜白不理会他,在心底暗暗着急,握着拳头轻轻咳了咳,“霜儿,能不能给我倒杯茶来?”

    夏沫头也不回的就叫杜鹃:“杜鹃,给二殿下看茶!”

    叫了半天,也没见杜鹃进来,夏沫这才想起来,杜鹃去替沈青上药了。

    “杏花…”

    “翠竹…”

    夏沫连叫几遍,竟然无一人答应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慕容瑄,“殿下,实在不好意思,我这房里穷,连个丫环都没有,您想喝茶的话,还是回云月居去喝吧,姐姐泡茶的手艺可是一绝,即便是丫环泡的,也比我这雅霜苑里强的多。”

    巴不得这尊大神赶紧离开,自然是什么也顾不得了,自黑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

    哪知人家慕容瑄一点儿都没动气,笑吟吟的看着夏沫,“霜儿,许久没喝你泡的茶了,能不能给我泡一杯尝尝?”

    慕容瑄说这话的时候,已然有些低三下四,连态度都是诚恳无比。

    夏沫觉得他能这样的压低自己,只求一杯茶喝,自己再不给,只怕是有些过分了。

    毕竟,他是皇子,她只是一个庶女,若真的传开来,只怕人要说她毫无待客之道,欺辱当今皇子了,她自己到是不担心这名声问题,只怕到时候,又少不得让娘担心。

    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替他泡一杯茶,当下放开了慕容衡的手,“请殿下稍等。”

    替慕容衡拢了拢被子,犹豫一下,还是出去了。

    常风站在门外,看着她走远后,立刻踏进了房门里,“殿下,此时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慕容瑄一步一步走向床间熟睡的男子,一直凝视着那如画一般的容颜,最后在床边缓缓站定。

    “常风,若是他死了的话,少不得要牵扯上我,父皇知道了,能放过我么?”

    常风往前走了几步,拱手道:“那就由常风来,殿下现在即刻离开,常风一定把事情做的干净利落!”


第112章 不好了

    常风说着,已然举起了手中的刀。

    “等等!”

    面对慕容瑄的阻止,常风极是疑惑,“殿下,机会难得啊!”

    慕容瑄却是轻轻摇了摇头,“如果他死在霜白的房间里,父皇势必问罪霜白,到时候,即使霜白是清白的,也会被屈打成招,她一介弱女子,怎经得住那样的酷刑?”

    “不行!我不能让霜白背这黑锅!”

    常风急切的推开他的手,“殿下,三小姐她已经变了心,您再念着旧情,她也不会回来您身边!”

    “现在必须当即立断!”

    慕容瑄沉着脸,左右为难,“不可…不可…”

    “若是霜白没了,那样东西自然也拿不到了…”

    常风见不得自家主子犹豫,“殿下,您得不到,别人也不能得到,三小姐若是就这么死了,正好带着那样东西一起消失,岂不更好?”

    “殿下,您不能再犹豫了,这样必然误了大事啊。。”

    “不行不行…”慕容瑄也不知是怎么了,面对这么大好的机会,竟然开始动摇。

    “常风,我不能让霜白死!”

    “主子!”

    常风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主子,明明人家已经不爱他了,他竟还在这里替她考虑,这样的优柔寡断实在是要不得啊。

    常风举起手中的刀就要刺下,慕容瑄却是伸手拦住了他。

    “殿下!”

    常风恨铁不成钢,“这么好的机会,且不可因妇人之仁而放弃啊!”

    慕容瑄闭着眼睛,很难下决定,“今日派出去的那帮人不是说他中了毒么?一旦他中了那毒,也是活不久的…”

    不等常风再说什么,他已然掀开了被子,赫然见慕容衡的手臂上一团嫣红的血渍。

    当下便松了一口气,“他既中毒,便无需再加理会,就让他自己慢慢的毒发身亡岂不更好?”

    “殿下,若是有人能解这毒呢?”常风仍然心有不甘。

    慕容瑄却是摇了摇头,“我不想牵连霜白,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殿下…”

    常风还想再劝,慕容瑄却已经转过了脸去,一身冷气。

    未等常风再次开口,便听得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常风立刻退开一些,站在门旁,垂下了头,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夏沫捧着茶正从回廊的拐角处款款而来,手奉着托盘,面带轻笑,一双丹凤眼如火如炬,直直射向常风的脸。

    常风有一瞬间的心慌,垂下眼,以长长的羽睫盖住了眼底波动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方才三小姐那一眼别有深意,明明只是一眼,可他却觉得像是被人看穿了,三小姐那双眼睛像是望进了他的心里。他总觉得三小姐打他身边经过的时候,身上多了些冷漠的气质。

    而那种冷意,从是心底深处迸发出来的。

    她是不是怀疑了什么?

    夏沫把茶往桌上一放,也没有亲自捧给慕容瑄,只是淡淡的道:“茶不好,还请殿下将就着喝…”

    她肯对自己微笑,慕容瑄已然是谢天谢地了,哪有心思理会她态度好不好?

    一脸笑意,掩饰掉他之前的那一抹惊慌,当下自己将茶捧了起来,“霜儿泡的这茶,定是最好喝的。”

    夏沫没接他的话,转身走向睡在床上的慕容衡。

    走之前,她明明替慕容衡拢好了被子,为什么被子的一角是掀开的?

    虽然只有很小的一块,但夏沫还是记在了心上。

    有人碰过慕容衡了?

    慕容瑄想做什么?查验慕容衡的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在她敢肯定,时前遇到的那批杀手便是慕容瑄派来的。

    他如今到自己屋子里来,不过是想瞧瞧慕容衡的伤势如何,她还真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眼下才明白过来,慕容瑄不过是借着来瞧自己的幌子,暗地里查看慕容衡的伤情。

    好歹毒的心思!

    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果然无情最是帝王家!

    夏沫心里有怒气却只能压抑着,她知道,这个时候即使她指认是慕容瑄想杀慕容衡,也不过是做无用功而已,那些杀手都不见踪影,死的死逃的逃,就算她说是慕容瑄做的,人家也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不免又心疼起慕容衡来,这傻子,小时候那么聪明,在那深宫大院中,自然是众矢之的,若不是他傻了,只怕根本活不到今日。

    自己现下的命运和慕容衡何其相似?

    同命相怜。

    天底下没妈的孩子一家亲。

    夏沫猜到了慕容瑄的心思,也知道事关重大,如果没有确凿的铁证,当下说出来,只会是死路一条,所以,她用力掐着自己的虎口,让自己平静。

    深呼吸,用力吐纳几口新鲜空气,总算是让五内俱焚的心安复了一些。

    她没有去拢慕容衡的被子,只是转过身来朝着慕容瑄笑,“殿下,时才霜白进屋的时候,瞧见白荷在院里找您,看样子事情有些急,您还是过去看看姐姐吧…”

    白荷是夏红芒的丫环,慕容瑄自然是知道的,听夏沫这么一说,顿时皱起了眉,“红芒卧床不起,能有什么事?”

    夏沫继续道:“万一有事呢?殿下还是去瞧瞧的好…”

    慕容瑄今日的目的已然达到,眼见着霜白把自己往外赶,生怕惹她厌烦,当下便转身离去,又同夏沫说了几句不疼不痒关心她的话,这才负着手去了。

    长衫飘飘,走路的姿势倒也风雅,只是这心肠怎地就这么歹毒呢?

    慕容瑄一走,夏沫急忙把门掩起来,冲回到慕容衡身边,找到他受伤的胳膊,细细检查了一遍伤口,又去探他的鼻息,见他呼吸还算平稳,这才稍稍放下一些心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夏沫总觉得心突突直跳,虽然现下慕容衡的样子还算平静,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妥,伸了手去探他的后颈,才发现全是汗水。

    不对!

    时才慕容衡并不是这个样子的,这样盗汗下去,伤口一直是湿的,不能干,如何痊愈?

    一定是慕容瑄动了手脚,当下冲出门去,叫了沈青和杜鹃去请洛伏苓,又不能明目张胆的请,只好委曲洛伏苓从后门进来。

    洛伏苓借着夜色的掩盖,跟着杜鹃和沈青一起来到夏沫的房间,替慕容衡把了脉,又重新配了药煎了喂他服下,见他脸色恢复了一些,才离去,只是头却一直摇个不停。

    送走了洛伏苓,杜鹃见自家小姐亲自替六殿下抹脸抹手,急忙想过来接手,却被夏沫挡了,“他这伤原是为了我才受的,我伺侯他几天本就是应该的,只是,我觉得他需要换一个地方养伤了…”

    沈青皱眉,若有所思的看些这位三小姐,“三小姐的意思是…”

    夏沫便把慕容瑄来的事说了一遍,“洛伏苓一直摇头的原因就是因为这药下得太卑劣,若是伤口一直被汗水浸着,不能愈合,迟早感染,一旦感染了,整个人不废也残了,若是感染的时辰久了,只怕人也活不了了…”

    杜鹃更是瞪大了眼睛,轻叹:“唉…”

    “怪不得人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做皇帝的,儿子多了就得发愁啊…”

    “皇位只有一个,谁都想要…”

    “可怜那…”

    听完杜鹃的话,沈青面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朝着夏沫便跪了下去,“今日若不是三小姐,只怕我家主子这命就没了,沈青替我家主子谢过三小姐。”

    也不理会夏沫拦着他的手,砰砰就磕了三个响头。

    “从今日起,沈青是殿下的人,也三小姐的人!有什么事,三小姐尽管吩咐,哪怕就是要沈青的命,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夏沫和杜鹃急忙把他挽起来,“你且别这么说,若不是你家主子替我挡了那一剑,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应该是我。”

    “既然慕容瑄想害他,要我说,这夏府实在不是个安全之地,不如你带着他离开这里吧…”

    沈青大惊,“三小姐,万万不可啊,主子离开夏府,去哪里养伤?”

    夏沫深吸一口气,“如果去客栈呢?”阵东帅弟。

    沈青摇头,“客栈里人多眼杂,若二殿下再派人来,只怕…”

    “洛伏苓那里如何?”

    沈青仍旧摇头,“三小姐,您忘了那李记药铺的事了么?”

    夏沫沉吟许久,缓缓行至窗前,望着渐渐沉下来的夜色,轻叹一声:“事到如今,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

    “什么办法?”

    “送你家主子回宫,或者是请皇上来夏府…”

    沈青眼前一亮,“依目前主子的身体情况看,不宜移动,回宫不现实,况且还有二殿下虎视眈眈的看着,回宫这条路虽然只有十几里,却是长路漫漫啊…”

    “至于请皇上出宫,我却是没有把握的…”

    夏沫顿了顿,“你是否可请了然方丈帮忙?让他直言皇上,说六殿下病重…”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沈青这就去办!”

    沈青一走,夏沫这身子便晃了一晃,好在杜鹃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其实夏沫是饿的,刚吃了早膳就被夏怡雪拖到云月居去了,午膳和晚膳都还没用,这具身体并未完全调理好,一饿就发晕,也难怪手脚发软。

    杜鹃急忙吩咐厨房做些好吃的送上来,看着夏沫吃了,才退出去。

    夏沫生怕再有人从窗子里进来,把窗子都关了个严实,而她自己则是守在慕容衡的床边,现下不管谁守着慕容衡,她都不能安心,今天慕容瑄一事已经给她拉响的警钟,再不敢大意半分。

    以后的日子,怕是夏府还未摆平,又要搅进这争权斗争里去了。

    葱白的指尖摩挲着慕容衡的俊颜,“慕容衡,为了你,夏沫豁出去了…”

    当晚,夏沫伏在慕容衡的床边睡了一夜,而就在第一缕晨光透过纸窗照进房间里以后,杜鹃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


第113章 偷人

    夏沫被人从睡梦中摇醒,一脸惺忪,急忙去查看慕容衡的情况,见他呼吸平稳,脸色如常,没有盗汗,这才放下心来。

    侧了脸看向杜鹃,“大惊小怪的,到底怎么了?”

    杜鹃急得两只眼睛都是红的,“小姐,夫人她…”

    梁氏之前中了毒,如今毒已经清了,身子刚刚见好,能有什么事?

    莫非是这毒又发作了?

    一想到这里,夏沫便不由得掐了掐自己的掌心,都怪自己不好,只顾着慕容衡,忘了娘的余毒未清,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娘她怎么了?毒又发作了?”

    夏沫说着,一边往外走,一边差人去叫沈青过来守着慕容衡,沈青听见夏沫叫他,立刻就折进了房间里。

    “沈青,照顾好你家主子!”

    她刻意咬重了“照顾”两个字,便匆匆带着杜鹃往娘的房间去了。

    “杜鹃,娘到底怎么了?”

    杜鹃只顾着哭,听夏沫急了,才道:“小姐,杜鹃…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像夫人这个年纪,月事本该停了,可是今儿早上海棠却瞧见夫人流血了,便去请了大夫来,谁知道那大夫一搭夫人的脉,只说夫人不是月信,是小产了…”

    “小姐也知道,夫人在沁水园住了三个多月,老爷根本碰都没碰过她,怎么可能有孕?”

    “可那大夫一口咬定夫人是小产…”

    夏沫顿时觉得脑子被什么东西劈了一下。

    按梁氏的年纪,四十二岁,如果已然停经,那便是绝经了,好端端的又怎么会来月经?

    既然不是月经,按照那大夫所说,是流产的话,那么这孩子显然不是夏向魁的。

    梁氏的品性别人不知道,她这个做女儿的却是知道的,虽然梁氏对夏向魁失望透顶,却一直恪守着自己的本份,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夏沫觉得头上炸开了花,全是雾霾霾的灰尘,整个天色都暗了下来。

    那火红的朝阳如今落在眼里,便成了苦命人的血泪。

    大约是走的急了,夏沫只觉得脑子一阵阵发晕,不得已,只好停下来,扶着一旁的木柱休息,“杜鹃,是谁去请的大夫?”

    杜鹃这才发现她的不正常,急忙过来扶住她,“小姐,您可千万别着急,若是您也倒下了,谁来救夫人?!”

    夏沫挨着地坐下,深呼吸几下,把心态调整一下,这才缓过来一些,“娘现在在哪里?海棠现在在哪里?”

    所谓关心则乱,此时此刻的夏沫便是这般,因为梁氏于她来说,是太重要太重要的人,娘刚从死神手里逃脱,如今又遇上这等羞辱之事,让夏沫恨透了这大宅院。

    她一直秉承着绝不杀人的原则在这个院子里谨小慎微的生活着,如今才明白,有些人是喜欢作死型的。

    不给她们点教训是不行了!

    梁氏中了毒,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对夏沫更是疼爱有加,如今遇上这等事,有嘴说不清,其实她已经做好了一死的准备,倘若洗不清这冤屈,她便以死明志。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也怪了,昨天海棠煎了药喂她服下,她便已然能下地走路了,神清气爽,正思忖着要不要去寺庙里拜拜菩萨,却突然觉得下身一热,伸手一摸,全是淋淋的血。

    海棠被吓了一跳,急忙替她收拾干净,主仆二人说了半天,也没说出这是什么病症来,于是梁氏便让海棠第二天一早去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大夫过来之前,四夫人便带着夏向魁一起过来了。

    瞧四夫人脸上春风得意的模样,便知道夏向魁昨天晚上宿在她房里了,那一身的千娇百媚叫人浑身的骨头都要酥了。

    四夫人笑的春风尽展,对着梁氏好一阵宽慰,又送上了不少补品,拉着梁氏的手一直说着知心话。

    “哎呀,姐姐这次病得凶险,府中上下都还以为…”

    “我当时就想啊,姐姐福大命大,一定会挺过这一关的,不成想,还真就灵验了…”

    “也不枉我在菩萨跟前跪了一天一夜…”

    四夫人说着,喜极而泣,忙用帕子去拭眼角的泪。

    两人说话间,大夫便来了。

    夏向魁原本是极不待见梁氏的,如今见二殿下和四殿下似乎都钟情于霜白,万一他日霜白平步青云端,他可不想因着梁氏的事而让霜白讨厌自己,所以勉强和梁氏说了几句关心的话。

    哪知道,那大夫一进来,摸了梁氏的脉,便说梁氏这是小产了。

    夏向魁去梁氏房间的次数很少,再后来已然不去了,这大半年来,梁氏几乎是在过着守活寡的日子,又怎么会有孕在身?

    大怒之下,也不顾梁氏的身子不好,便将梁氏拉到了后院儿,让她穿着单薄的中衣跪在地上。

    “梁氏,你这偷汉子的淫妇,快交待奸夫是谁,兴许还能给你留下个全尸!”

    梁氏一向老实,遇事都是躲着走,哪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祸事?

    从大夫诊断出她是小产的那一刻起,梁氏便彻底懵掉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替自己辩解,也无从辩解。

    “老爷,妾身跟了您那么多年,若真的与人通奸,何必等到现在?”

    “数十载夫妻,我是什么样的品性,你还不了解么?”

    夏向魁站在那里,手中拿着荆条,随时会落在梁氏的身上。

    四夫人也跟着来了,见这架势,她急忙去拉夏向魁的手,“老爷,三姐姐她没有做错事,这些年来,您是如何待三姐姐的,我都瞧得明白,说实话,是您太亏欠三姐姐了…”

    夏向魁转过脸来,怒目圆瞪,一把拂开四夫人的手,“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你别管!”

    “我亏待她?”

    “我哪里亏待她了?”

    “当年她挺着个大肚子嫁给我,这些年来我可曾说过只言片语?我可曾怨过你?”

    想起当年的往事,夏向魁越说越气,扬起手中的荆条,朝着梁氏就抽了过去。

    一下打下来,梁氏的后背便被染得嫣红一片,可见下了多重的狠手。

    那荆条本是带了刺的藤条,刺极硬,藤条本身又极软,这一软一硬想结合,一下打下去,莫说是梁氏这样身子单薄的女性,便是常年征战的汉子,也要尖叫一声的。

    梁氏被打得后背一片剧痛,整个人痛苦的倒在地上,蜷成一团,瑟瑟发抖,好不戚惨。

    一旁的四夫人看着这一幕,都惊得身体颤了一颤,“老爷,事情都还没弄清楚,您何必对三姐姐下这样的狠手?”

    “您这一下打下去,疼得不仅是姐姐的身子,还有她的心那,数十载的夫妻感情,连这么一点信任都没有么?”

    四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朝自己的丫环使眼色,“碧桃,快去叫大夫人和三小姐过来…”

    碧桃忙飞也似的去了,四夫人急忙上前又去拦夏向魁,“老爷,这事儿原就是您不对,您想想,一个人饿了,您不给她饭吃,她能不到外面去找吃的吗?”

    梁氏疼得说不出话来,却也听出来四夫人这话根本说是胡扯。

    “四妹妹,话不可以乱说!”

    夏向魁的脸已然绿了,“这叫什么话?我不能给你,你就出去到别的男人身上找安慰,如今有了身孕还说别人冤枉你,梁冬含那梁冬含,你当直是一点儿脸面也不要了?!”

    说话间,举起荆条,朝着梁氏又狠狠抽了一下。阵协东弟。

    “啊…”

    梁氏疼得在地上直滚,嘴里却仍旧还是道:“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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