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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途-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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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雷鸣交代他到:“我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随便对别人说,否则你小子以后恐怕连逛窑子的银子都没有的花!给我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第一要偏僻一些,第二地方要够大,第三道路要好一些,第四还要便宜一些,第五还要找一些苦命的人手,第六……我还没有想起来,先这么多好了!”
杨荣点头如捣蒜一般的把这些要求记了下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原来没有想到楚雷鸣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赚钱的本事,要不怎么当初自己说什么他都不肯干这走镖的买卖呢!
商定之后,两个人分头行动,他们后面老远出现了一个家丁模样的小厮,伸头伸脑的看了看,转身往城里的方向奔去。
“老爷!今日小的上街买碳,路上碰巧遇上了前些日子来咱家的那个楚公子!”小厮垂手站在乔掌柜面前。
“哦?他还没有离开武陵吗?你是否看错了?”乔掌柜把手里面的茶碗赶紧放到了桌子上。
“没有!您也知道小的别的本事没有,认人的本事还是有的,绝对不会看错的,而且楚公子身边还有一个熟人,就是青云镖局的杨少爷!”小厮赶紧回答。
“那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乔掌柜赶忙问到。
“我跟了他们一段路,他们先是在城里面转了一阵,接着便出了城,走了不少地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后来他们就分了手,他们骑着马,我是步行,楚公子似乎是回城了,我一时跟不上他,又怕他看到我,也就没有再跟下去,就急忙回来向您报信了!您瞧我着脚都跑的起泡了!”小厮献媚的说到。
乔掌柜思量了一阵后,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些,随口说到:“看来他应该是正在探听如玉的消息,这样我就放心了,难怪他的作坊现在断货了,你这件事情做的不错,这个月的月钱加一倍好了,以后做事还要机灵点,你下去吧!”
小厮千恩万谢的倒退着出去了。
第二篇 从军篇
第九十六章 慧蓉来信
接下的日子如玉依然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踪迹,连那个姓孙的也开始感到了厌烦,乔掌柜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天天都要到他府上询问如玉的消息,仿佛他就是当地知府一般,虽然他也多次找知府催办此事,但案子却没有一点进展,下面的各地捕快倒是抓了不少的小贼小盗,就是没有黑风盗的消息,倒是也抓了几个以前在黑风盗手下干过的小喽罗,但他们都说自从黑风盗被杀后,他们内部就谁当头的问题闹成了一锅粥,后来就分成了数派,各自拉了山头,早就散伙了,至于到底是那拨人劫持了乔家三小姐,他们也不知道,案子到这里就断了线,渐渐的这个姓孙的巡按也冷了下来,他本来不过是听说过乔家三小姐的才名,想着捞一个才女当小妾,自己脸上会有面子,谁成想事情居然闹到了这种地步,便宜没有占到不说,还被乔掌柜烦的要死,于是再见乔掌柜也就冷落了许多,后来干脆闭门不见他了。
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女儿的消息,官府抓不到劫匪,也不见楚雷鸣回话,未来当官女婿也不搭理自己了,对于找回如玉的希望也渐渐的弱了下来,可如玉的娘亲可不干,天天以泪洗面,不时的跟他闹,后来把如玉失踪的罪责干脆都归到了乔掌柜的身上,一个劲的怪他是个软骨头,当官的一逼他就要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往火坑里面推,要不是他同意了孙巡按的求亲,也不会把如玉从封丘招回来,不把如玉招回来,就不会被马贼给劫去,她的这通哭闹把乔掌柜弄的一个头两个大,甚至连他也开始埋怨自己起来。
自从断货之后,各地的铺子纷纷来信向乔掌柜催货,原本已经定过货的达官贵人们更是派人堵住了自己的铺子,吵的不可开交,他们可不管乔家出了什么事情,用惯了香皂洗澡的老爷太太小姐们忽然没有了这东西之后,快连澡都不知道该怎么洗了,那哪儿成呀!催,一个劲的催,让本来就已经焦头烂额的乔掌柜更是烦不胜烦,可这些人都不能得罪,许多是他乔家的老主顾,还有许多是他乔家不愿得罪的人,于是无奈下乔掌柜终于派家丁到处寻找楚雷鸣的下落,最后还是在青云镖局找到了楚雷鸣,可家丁带回来的话是楚公子正在日夜不停的托人打听,满天下寻找如玉的下落,现在没空去弄那个东西,让乔掌柜再等等好了。
乔掌柜算是没有办法了,人家可是在给自己找女儿,连银子都不赚了,而他这个当爹的怎么能让人家停下来给他做什么肥皂香皂呢?于是无奈下又想到了几天没见的那个准女婿大人,备了车马,赶往了孙府。
在杨荣的配合下,楚雷鸣果真很忙,东跑西颠的看地方,终于在离武陵大概三十多里的山脚找到了一个满意的地方,这个地方叫石头坳,原来也有一个大户在这里建了一个庄园,开了不少的田地,道路也方便,后来这家大户中道没落,想要到南方投靠亲属,于是想把这个地方卖掉,不过条件是连带庄园还有土地一起卖,价格也挺合适,楚雷鸣到这里详细的看了又看,甚至连后面的石头上都爬了一遍,又沿着从山上流下的一条溪流看了一遍,仔细的了解了溪流的终年的流量后,最后终于拍板决定买下这个地方,付了定金,买卖双方皆大欢喜。
楚雷鸣一边派人回封丘找唐柔儿调银票,顺路让人通知李春在作坊里面选出几个最忠实可靠的人送到武陵这里,一边开始到这里的奴市选购家奴,经过几次在奴市买人的经历后,楚雷鸣也渐渐的习惯了这里,虽然依旧感到心里面很不舒服,但已经可以平静的在里面挑选他中意的人选了,他知道这些人将在以后很长的岁月里面,成为自己最可靠的帮手,这次他一下就买了将近五十个家奴,都是楚雷鸣一个一个的甄选出来的,他没有专门挑选身体最壮实的家奴,而是多选择那些忠厚老实的,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是各个都是最苦命的庄稼汉,由于拖欠地主的地租时间太久,不得不卖身为奴,其中几个他干脆把他们全家都买了下来,以免使他们妻离子散,让这些人感激的当即便给他跪下,千恩万谢起来。
接着便是选购很多东西,包括安置这些新买的家奴,这些琐碎的事情连续让他忙了几天,许多事情必须他亲自去做,而新买的这些家奴暂时还派不上用场,可把他忙了个四脚朝天,天天累的要死不活,楚雷鸣十分后悔当初怎么就不多带几个人手,现在忙起来了,却没有可用的人手,杨荣这个小子走镖是有一套,可做这些事情简直是个糊涂蛋,忙帮不上不说,还净给他添乱,楚雷鸣在用他办了几件事情后,气的把他从自己的屋子里面踢了出去,小子彻底放假,把他从他老子那里要来的银子拍给了楚雷鸣后,哼着他的小调逛窑子去了。
幸好他的帮手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楚雷鸣看见常亮时激动的眼泪差点没有掉下来,救星呀!他终于有了可以用的人啦!常亮这次带来了八个人,都是作坊里面第一批从奴市里面买回来的家奴,也都算是楚雷鸣班底的老人儿了,其中包括几个最机灵能干的年轻人,这下解决了楚雷鸣的问题,这些人看到了楚雷鸣后,各个也都是高兴的眼泪汪汪的,想来他们这些曾经是奴仆的人,这次来的时候李春把他们的卖身契全都还给了他们,说是主子让他这么做的,他们以后都是自由之身了,问他们愿不愿意到武陵继续跟少爷干,答案是肯定的,这些人现在都是铁了心要报答楚雷鸣的恩惠,一听要到武陵,各个拍着胸脯要来,而这个时候到清风山送如玉的常亮也恰好赶了回来,于是常亮雇了两辆马车,带着他们来到了武陵。
把几个人暂时安置好之后,楚雷鸣把常亮拉到一个没有人的屋子里面,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低声问他到:“路上怎么样?把清风山的情况给我说一下!”
常亮小声答到:“路上有路引的帮忙,我们走的很顺,基本上没有遇上什么麻烦,不过银子没少花,这些该死的道卡没少卡油水,要不是你吩咐用钱开道,恐怕麻烦还真不少,不过到清风山就不怎么好走了,你给我的图,我看得不是太明白,险些就迷路了,幸好我在山上放了堆火,早晨的时候,那个姓李的师兄下山找到了我们,才把我们带到了山上,少夫人现在正在养伤,听她说伤势已经开始好转,过段时间就应该能恢复了,她让我告诉你,让你万事小心,还让我给你捎了封信,如玉小姐暂时就住在了山上,他们处的不错,不过少夫人有个叫江慧蓉的师妹一直在悄悄的给我打听你的消息,在我走的时候也让我给你捎了封信,似乎对你……对你……嘿嘿!不过你是不是在山上得罪了一个老头?”他说到这里把两封信交给了楚雷鸣,又问他到。
“老头?哦!是紫烟的师伯吧!没有呀!我们处的相当不错呢,要不他怎么可能送我这么多好东西呢?至于慧蓉嘛,嘿嘿,我们是很纯洁的超友谊关系,你可不要多想呀!记住不许让别人知道!嘿嘿!”楚雷鸣讪笑到。
“那是!那是!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呢?不过我这个人有点毛病,就是喜欢喝酒,我一喝酒呢?这个嘴呀,就有点不能自己做主了,这个……这个……嘿嘿!”这下常亮终于觉得抓住了这个自己老板的小辫子了,摸着下巴干笑到。
“敲诈,这是赤裸裸的敲诈,你这混蛋,居然敢敲诈我?你是不是找死呀!那好,以后咱们这里定下新规矩了,任何人不得到我的允许,都不许喝酒!”楚雷鸣把他赶了出去,不过很不小心的塞到了他怀里面一锭银子。
楚雷鸣端详着手里面的两封信,思量了一下,还是先打开了紫烟的那封,几行娟秀的小字跃然纸上,字里行间处处透着对他的思念和担心,虽然话语不多,但却让楚雷鸣感到心中暖意盈然,紫烟的音容笑貌顿时跃上了楚雷鸣的脑海。
贴身收好了紫烟的信后,楚雷鸣满怀期待的打开了另外一封信纸,信纸上的字体比起刚才紫烟的字体显然差了许多,即便是比楚雷鸣的毛笔字也强不到哪儿去,信中的字很少,只有不到两行,上面赫然写着:“你这坏蛋,赶快交代你还有多少老婆?你现在哪里?慧蓉想你了!”
简练,实在是太简练了,直指问题要害,楚雷鸣意外的发现,信纸上似乎曾被什么打湿了几点,其中的几个湿点润开了一些墨迹,让坏蛋两个字看起来有些模糊,楚雷鸣从怀里掏出了一条手帕,放在鼻间,轻轻的嗅着上面依然残留的香气,江慧蓉那俏皮的模样也出现在了脑海之中,信纸上的湿痕是她的泪水。
第二篇 从军篇
第九十八章 佃户
结付了剩余的款项后,楚雷鸣拿到了石头坳庄子的房契、地契,原来的主人乘上了几辆马车离开了庄子,前往了南方,楚雷鸣带人接手了这个庄子。
也就是在他刚刚接手这里的时候,庄子上来了许多衣衫褴褛的农户,他们要求见这里的新东家,楚雷鸣闻听之后才知道,这些人都是原来这里的一些佃户(自己没有土地,专门租种地主家的土地,每年按约定以实物形式或者是其它形式支付地主土地的租金的农民。),于是赶紧出来见这些人。
原来是这里的佃户听说换了东家,纷纷前来见过新东家,望着这些衣衫褴褛的佃户,楚雷鸣忽然发现,他原来不止是这些房子的主人了,而且他从此还决定了另外一些人的命运,这是他以前没有怎么考虑到的。
看着新东家脸上的神色,这些佃户各个都露出了紧张的神色,其中一个老者紧张不安的走出了人群,来到了楚雷鸣面前,颤颤微微的让几个年轻人抬过了一些东西,楚雷鸣看了无非都是一些土产,小米、豆子、篮子之类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尽量用亲切的口吻问他们到:“你们这是做什么?”
看着楚雷鸣的打扮,老者也估计出了他的身份,赶紧躬身给他施礼到:“老朽叫马六,是这里的一个老佃户了,这些乡亲也都是这里的佃户,也都给这里的老东家干了多年了,听说您接了这个地方,乡亲们没有什么好表示的,就凑了点东西,给新东家您送来了,还望您别嫌弃我们这些东西,好歹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楚雷鸣看着他们面黄肌瘦的样子,心里面忽然一酸,想来这些人平时肯定是吃不了什么好东西的,恐怕是连顿象样的饱饭都很少能吃上,居然还从牙缝里面挤出来这么多东西给自己送来,实在是太……他赶紧说到:“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把东西都拿回去吧,我这里不缺这些东西!快快收回去吧!”
一听楚雷鸣不肯收这些东西,老者顿时垮了下来,双膝一软咕咚一下便给楚雷鸣跪了下来,后面的一些年轻佃户的脸上露出了害怕的、悲哀的、愤怒的各色神情,但都紧张的望着楚雷鸣,他们中间微微的有点骚动,老者几乎带着哭腔说到:“东家!不是我们不肯给您送点好的东西,只是我们实在拿不出什么象样的东西来呀!您可千万不要嫌弃呀!”
楚雷鸣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了老者的双臂把他从地上搀了起来,说到:“你这是做什么呀!我什么时候说嫌弃你们的东西了,这些东西说实在的对我确实不算什么,但对你们来说可都是有用的呀!别这样,站起来说话,您想说什么就说好了,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常亮,给老人家拿个凳子出来,别让他站着说话了!”常亮应声赶紧让人进去拿了把凳子放在了老头的身边,让他坐下说话,但老头说什么都不肯坐下,推让了半天,楚雷鸣只好让他继续站着说话了。
看这个新东家似乎确实没有什么架子,老头才安心了一些,小心翼翼的说到:“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我们这些佃户,都在这里耕作了有些年头了,虽然不算富裕,但好歹也能过日子,听说换了东家,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跟东家商量一下,是不是我们还有佃权(继续租种地主土地的权利)要不咱这些人今年就真的过不下去啦!还望东家可怜咱这些老佃户,别收了咱的那些个地呀!要是东家您不满意以前的佃租,咱也好商量呀!”其他的那些佃户纷纷紧张的望着楚雷鸣,等着他发话。
楚雷鸣这才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原来他们担心换了东家后,新东家会收了土地,把土地转给新的佃户租种,那样的话,他们这些原来的佃户就都得搬家走人,那就跟砸了他们的饭碗一样了,等于是把他们赶上了绝路。
明白了这个原因之后,楚雷鸣笑了起来,微笑着对老头说到:“原来你们担心的是这个事情呀!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大可放心好了,我初来此地,还仰仗各位给我这个新东家种田呢,怎么可能收回你们种的地呢?至于佃租嘛!”他卖了一个关子,暂时停顿了一下,本来听到他不收回土地的承诺后开始露出喜色的人们的脸上,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至于这个佃租嘛!不但不涨,待我了解了情况后,肯定还会给大家降上一些的!”楚雷鸣终于把话说完了,他的话音刚落,这些个佃户顿时喜出望外,欢呼声一片,不少人高兴的不停的对他打躬作揖,不住的说着感激的话,老者更是高兴的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了,赶紧咕咚一下又给他跪了下来,非要给他磕头,结果被楚雷鸣搀住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要坚持给楚雷鸣施礼才肯站起来,楚雷鸣只好由他了。
旁边的那些新买的家奴们对于自己新主子的行事也感到颇为高兴,偷偷的交头接耳起来,而那几个从封丘来的人则给他们解释了起来,等他们说过他们以前的遭遇后,这些新来的家奴们的眼睛里面顿时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原来只要他们好好的干,迟早有一天也能象这些人一样的恢复自由身,他们能不高兴吗?
这些已经得到了楚雷鸣承诺的佃户们一再感谢过楚雷鸣之后,纷纷准备离开,楚雷鸣望着他们留下的这些礼物灵机一动赶紧叫住了他们,低头对常亮吩咐了几句,常亮立即跑开了,这些个佃户们不知道楚雷鸣还有什么事情,以为他又改了主意,于是有些忐忑不安的等他发话,一会时间常亮提溜着一个褡裢跑了回来,楚雷鸣笑到:“诸位今天给我楚某专程来送礼,俗话说的好,来而无往非礼也,我楚某也不能白收大家的礼物,今天凡是来的人,每家我也回一份薄礼,现在大家到我着管家那里,每家领上两吊钱,回去买点肉,大家都高兴高兴吧!”
此言一出,顿时欢呼声一片,佃户们千恩万谢的领了钱回去了,路上传诵着自己这次算是遇上了好东家了。
送走了这些佃户之后,楚雷鸣摸着脑袋嘿嘿的笑到:“没想到我楚雷鸣有一天还混成了个大地主!怎么着也不能给地主阶级丢人呀!嘿嘿!”
常亮不解的问他到:“我说少爷,你为什么要对这些个佃户这么好呢?”
楚雷鸣看了看他问他到:“我问你,你认为国家的脊梁是那些人构成的?”
常亮连想都没有想就回答到:“当然是文官武将和读书人了!这还用问吗?”
楚雷鸣笑到:“你错了,我告诉你,这国家的脊梁不是你说的所谓的文臣、武将更不是所谓的读书人,而是这些贫苦的百姓,他们才是国家真正的脊梁!”
常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觉得自己这个主子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疑惑的问他到:“你没事吧!怎么你说的我就不明白呢?”
“你低头看看,咱们穿的、吃的、住的、用的,那样东西不是这些个百姓辛辛苦苦劳作得来的?国家没有了文臣武将不要紧,但是没有了这些百姓,国家还能是国家吗?这些所谓的读书人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住什么?现在你再想想,到底谁才是国家的脊梁?”楚雷鸣对他解释到。
常亮觉得还是有点糊涂,但又觉得楚雷鸣说的实在是有道理,怎么以前听的道理到了他的嘴里就变了味道了呢?于是点了点头自己琢磨他的话去了。
接下来,楚雷鸣了解了这里的佃户们的佃租,以前他没有怎么关注过这些问题,今天一了解才吓了一跳,难怪这些百姓日子过的这么苦,要按他们以前交纳给东家的佃租的话,他们每年辛苦劳作的大半收获都要交给地主,那么他们留下的粮食也就刚刚够他们吃的,甚至连吃的都不够,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大多数人要去挖野菜靠野菜度日,要是万一遇上了灾年的话,半年时间都要靠野菜、树叶勉强维持生命,还要去外面讨饭,才能度过灾年,即便是如此困苦,他们还是担心地主收去了他们的土地,那样的话,他们就彻底变成了流民,下场不是被活活饿死,就是卖身为奴,楚雷鸣的心感到仿佛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般,半晌不愿多说什么。
当日,他让常亮通知所有的佃户,以后他们租种的所有土地,全部按收获的两成交纳地租,其余的全部留给他们,但条件是不许让别人知道。
常亮于是奇怪的问他这是好事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
楚雷鸣沉吟了一下告诉他到:“露头的椽子先烂的道理你应该知道,傲夏不止我一个地主,规矩他们早已定下,我这么做无疑是坏了他们的规矩,要是让他们知道了的话,我将成为众矢之的,再说一旦别人的佃户知道了的话,恐怕难免会到我这里寻租,我又哪里有那么多土地给他们种呢?其他人的佃户恐怕会因为我的先例而去和他们的东家讨价还价,严重的话甚至会闹出民变,现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主加商人,承担不起呀!”
常亮现在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过人之处了,他很奇怪楚雷鸣为什么这么年轻,却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内心中对他的敬佩又加了三分,不再多言,转身通知佃户们去了。
当晚得知消息的所有佃户相约扶老偕幼来到庄子上,所有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的跪到了地上对庄子里磕了三个响头,才纷纷转身离开了庄子,期间不少人都流出了感激的泪水。
第二篇 从军篇
第九十九章 玻璃坊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雷鸣在庄子后面的空地上和溪流边大兴土木,他找到了工匠来,连明彻夜的用他的羽毛笔花了许多的图纸给他们。
工匠们看了他的图纸直犯糊涂,他设计的这个窑看起来怎么都不象是要烧制瓷器的,于是就问楚雷鸣这个东家这个窑到底是要烧什么东西的,但楚雷鸣总是笑而不答,既然人家让自己这么建,就按人家的吩咐干好了,于是大量的砖土石头被源源不断的运到了庄子里面,这些工匠开始在这里建起了这个奇怪的窑炉,附近的佃户听说东家正在大兴土木,没有人招呼他们,他们纷纷赶到了这里,运砖的运砖,送土的送土,却连饭都不在他这里吃上一顿,收工就走,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要,让楚雷鸣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连神经比较大条的常亮都感动的一塌糊涂,楚雷鸣只是对他说了几句话:“你现在看到了吗?这就是人心呀!这就是百姓呀!”。
楚雷鸣干脆在庄子里面支起了大锅,大块的肉煮上,大碗的酒备上,所有工匠和自发来帮工的佃户都可以随意取用,也让这些人好好的感动了一把,没有人监工,也没有人管理,原来预计一个月完成的窑炉居然只用了不到十天时间就完全落成了。
窑建好了之后还是要晾上些时日的,里面还要点上火烤,楚雷鸣之所以选择了武陵这个地方建窑,一个主要的原因是他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这里居然出产煤,而且已经有人开采使用,这可是目前的好东西呀!煤的热量远比木材的高的多,而且比木炭密度大还经济,于是他买来了不少的煤,作为燃料专门烧窑使用。
然后他又画了图纸,开始招呼工匠在溪流处施工,还让石匠在后山上采石,制作出了几个大型的石磨,弄到山下,大家起初不知道他弄这么大的磨盘是干什么的,这么大的磨盘恐怕用牛也拉不动,可怎么用呀,但还是按他说的做,渐渐的有聪明人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原来楚雷鸣是要用这里溪流的落差建造出水磨,楚雷鸣其实也不是特别精通这些,只是知道水磨的原理,加上一些工匠的经验,居然也弄出了象模象样的几个大型的水磨来。
也就是在他忙活这些的时候,乔掌柜终于惹烦了那个孙大人,现在离如玉失踪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所有人都已经绝望,乔掌柜在夫人的不住埋怨下还是一趟又一趟的去找孙胖子,早就把他的耐心给磨没有了,后来得知连楚雷鸣似乎也放弃了寻找,听说他在武陵这里买了一个庄子,并开始大兴土木的要造窑场,他只能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孙胖子身上,可把这个孙胖子给烦透了,才女老婆没有捞着不说,送了财礼给乔家也不说,现在倒好,惹了一身的麻烦,知府那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寻找也没有找到如玉的下落,早就放弃了寻找,把这个案子当成了无头案子给挂了起来,他也没有办法,终于实在受不了乔掌柜的骚扰,一怒下让人到乔家索回了聘书和财礼,干脆把这门婚事给退掉了,彻底断了乔家的想,乔掌柜才明白这次算是彻底做了赔本的买卖,不过后悔也晚了,只能坐在家里自怨自哀,接受夫人的埋怨轰炸。
接到了消息的杨荣赶紧打马赶到了楚雷鸣的庄子里面,把这个消息通知了楚雷鸣,楚雷鸣躲进没人的地方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回到书房,拿出他的专用鹅毛笔,大笔一挥,找来了曾经到过清风山的一个家丁,嘱咐了几句后,让他立即出发,赶往了清风山,才带着杨荣到他的工地上参观。
整日不是走镖就是逛窑子的杨荣一头雾水的看着这里又是窑又是水磨的,拉住了楚雷鸣问到:“我说大哥!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呀?难不成你真的要开窑场烧瓷器不成?”
楚雷鸣晃着脑袋继续卖关子道:“不可说!不可说呀!窑场是不假,但绝对不是烧瓷器,我楚雷鸣的东西绝对是天下只此一家,绝无分号,你说只有我自己能做的东西还能不赚钱吗?等着收你的银子就好了,以后咱着东西还要靠你送到各地去呢,哈哈!”
杨荣急的抓耳挠腮,就是问不出来楚雷鸣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想到他以前单一个肥皂就赚了那么多的钱,现在要做的这个东西肯定也是好东西,倒也不怎么担心他的银子收不回来,于是跟着楚雷鸣到处转悠了一番,打马回武陵城里去了。
当水磨都彻底调试好之后,楚雷鸣结付了工匠们的工钱,打发走了他们之后,就带上人进了武陵,找到他早就看好的地方开始大量的采购纯碱、芒硝、磁石等物,一时间弄的武陵碱贵,这他楚雷鸣可不管,忙完这些后,带了人开始到处跑着找东西,于是沙子(硅沙)、石头(石灰石、长石等)开始源源不断的被人用马车拉到了他所在的庄子里面。
楚雷鸣指挥着人们把硅沙用筛子过细,又把这些石头砸碎,然后放到水磨里面开始研磨,直到完全研磨成粉后过筛,又把纯碱和芒硝、硼酸等物磨成粉,最后在没有人的情况下,他按照比例把这些东西均匀的混合在一起,放到坩埚里面,让人运到了窑里面。
楚雷鸣别出心裁的搞了一个点火仪式,在众人的欢呼下他亲自用火把点燃了窑,望着熊熊的火焰燃烧起来后,楚雷鸣独自一人回到了屋子里面。
往事如同电影一般的开始在他脑海之中浮现出来,父母去世之后,他失去了经济来源,于是他背着书包到几个亲戚家,可是他少数的几个亲戚也都不富裕,虽然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能照顾他,可时间一长,接待他的却是无尽的白眼,于是他离开了他们的家,也离开了学校,踏上了独自谋生的道路,那年他刚刚十六岁,他为了赚钱读书,选择了一家私人的玻璃厂打工,在那里他学会了怎么烧制玻璃,艰苦的工作环境,老板的喝骂声仿佛又出现在他的眼前,后来因为他不小心打碎了一些玻璃成品,他连当月的工钱都没有拿到就被赶出了玻璃厂,再次流落到了街头,后来他认识了一个老贼……
楚雷鸣在回忆中渐渐的睡着了,这些日子他确实太累了。
经过漫长的烧制过程后,楚雷鸣从观察孔中看了看,让人熄灭了炉火,用钩子取出了坩埚,里面原来的粉末融化成了火红的汁液,毕竟是第一锅玻璃水,楚雷鸣也没有想要用它们做什么,略微思索了一下后,用事先打制好的铁管沾了一些玻璃液,凑到嘴上用力的吹了起来,一边吹一边不断的调整形状,直至形成了一个花瓶模样,才用剪子把瓶子剪了下来,把依然火热的花瓶放到一个温度依然很高的窑里面,等待它慢慢的退火,这样可以防止它因为急剧降温而发生冷爆,做这些的时候,他感觉时空仿佛回到了从前,一切仿佛都那么的熟悉,似乎这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
他连续做了两个这样的瓶子后,便失去了兴致,看剩下的玻璃液还有许多,楚雷鸣干脆指挥着人把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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