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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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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

    细看之下棋局太过匪夷所思,显然完全不按规矩行事,“将”不出九宫,而这里的“将”明显是出了九宫被绊马腿的“马”给吃了,怪哉怪哉。

    托着下巴冥思苦想,姜檀心总觉得娘亲的笔触根本不在棋局之上,如果换一个角度考虑,或许会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马……将……九宫格……”喃喃自言,颦眉深蹙,歪着头她换着角度揣摩,都不得法门,有些懊恼丧气:“什么嘛,从未听说您会象棋,怎么想起画这个呢,画些黑白围棋不好些,这些太过麻烦,还得在这么小的地方写上这么些许字”

    话音方落,姜檀心犹遭雷劈,浑身一怵!是了,娘亲既然不会象棋,又何必画它,就是为了这象棋上的字!

    将是姜,马还是马!

    金砖地就是和谈金,这山羊胡子的人是马嵩,是马嵩杀了姜彻!

    她的心在尖叫中几乎死去,这样的欺骗叫她如何接受,她死死盯住那手执黑棋的锦衣男子,他把“将”移出了九宫格,乃是弃子之举,这个人一定是大周的皇亲贵族,他一定也是谋害父亲的原凶之一,他是谁?

    将他身上的衣袍挂饰反复看了几遍,姜檀心还是想不出是谁,她只把目光往另一个跪在树下的人移去。渐渐湿润了眼眶,她恨自己不信任的揣测,也恨娘亲这如刀锋般的笔尖,真相往往残酷,谁说欺骗是一种伤害,如果有得真相是她无法接受的,她宁可一辈子被骗下去,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梓树暗指万木辛,那跪在树下这个肚大手短,卑躬屈膝手握金银的男人是谁……

    姜檀心惨淡一笑,是你么?师傅……

    泪如此饱满而通畅,似乎要将娘亲的那一份也一并流出来,泪眼婆娑,她似乎能看见当年这一场惊世阴谋,也能看见娘亲梦醒不见人,泪眼映孤灯的仇怨凄凉。

    当年国破,山河在鲜卑人的铁蹄之下濒临四碎,赢得人固然心狠手辣,输得人也不见得刚正不阿,熙熙皆为利往,一己私利贪图和谈金,葬送的是自己的良心,是对国的衷心,也输掉了大周国最后的希望!

    可之后呢,孰人有了觉悟,一个官拜内阁首辅仍不知足,千里追孤为了什么?还有一个散尽家资留住官爵,收养为徒又是为了什么?姜檀心不愿意再想,也不敢再想,山河变色,天地混沌只是一时间的奔溃,是的,她几乎奔溃。

    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很久,感受日光倾下的阴影在面上缓缓移动,时辰一点点过去,她如同石雕刻像一动不动,连眼神也变得灰败。

    日暮染霞,屋中免得昏暗阴冷,她勉强立起有些麻木的双腿,向后面的内室走去。画中的娘亲被拘在九重云霄之上,宫殿金碧辉煌,可没有通下山下的石阶。

    她知道,娘亲一定在这里,或许死了,或许活着。

    走进里屋,墙上每个一丈便镶嵌着一只闪闪放光的夜明珠,将整个房间照亮。屋中素白帷幔层层帐帐,依稀能辨认一下家具的轮廓。圆包圆方桌摆在正中央,上头是三个人的饮食碗筷,三条海棠纹缕小马扎藏在桌下。待看一边雕花大床,虽不似皇宫里的那般富丽堂皇、精雕细琢,但也是品质上层的做工木料。

    手抹了抹方桌,并无一点灰尘,这里显然是有人居住的。

    死寂的心燃起希望的火苗,她颤抖着声音,试探着喊了一句:“有人在么?娘亲……你在这么?”

    除了空悠悠的回音,并没有人回答。

    安静的诡异,她素手撩开一层浅白的纱帐,谁料想一张形如鬼怪的脸一直藏在帐后!

    大退一步,心跳如擂鼓,七魂三魄吓丢了一半,她后背抵在方桌边,托着桌沿的手紧紧掰着,她目不斜视,直愣愣的看着那张鬼脸——像是被剥了一层皮,脸上粉肉上布满了疙瘩脓疮,眼角肿如核桃,已没有了眼睛的模样,只有两个空洞的小孔,幽幽发出地狱冥光。

    “怕么?”鬼冷冷开口,声音粗哑,但勉强辨认眼前的人是一个女人。

    “你……是谁?”

    “呵,你闯进我的屋子,竟敢问我是谁?你可知进来这里的从来不是活人?”鬼女一身素白长袍,和幔帐一色,所以方才她一直站在后头,姜檀心却没有发现。

    “擅闯此处实属无奈,其实晚辈是来寻一个人的,方才在大堂见了一幅画,那副画是晚辈亲人所绘,所以冒昧进来一探,失礼之处请多见谅”姜檀心顿了顿:“如果您知道沈青乔在哪儿,还请告之”

    “沈青乔?你说的是我么?”那人自嘲一笑,笑容可怖。

    ------题外话------

    二更了二更了,太感谢迦若的长评了,不给二更实在对不起今天闪亮的心情!

    后面是狗血的母女相认么?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剪刀手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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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一个故事,一场执念
    姜檀心睁大了眼睛,她的心突然被什么敲碎了,山崩地裂般坍塌下来,霎时间摧为齑粉。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她濒临奔溃,嘴唇颤抖着翕动,却久久吐不出一个字来。

    “沈青乔早已不是一个‘人’了,我可以是她,这里的椅子可以是她,桌子可以是她,即使无处不在的空气也可以是她,纵然是你,也可以是沈青乔!”鬼女素手一指,字字诛心。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她简直快要被逼疯了!空气凝重得像灌了铅,压抑得令人窒息……

    “跟我来,沈青乔的女儿,我等了你这么许多年,终于还是等来了这一天”鬼女单手背在身后,仪态威仪的转身向后走去,姜檀心仔细看了看她走路的步子,中规中矩、平稳端持,很显然是宫中的老路数。她虽然面容尽毁,可言语间气势凌人,身份恐不一般。

    师傅……不,冯钏曾说她的相貌与娘亲很是相似,这个鬼女一眼就知道自己是沈青乔的女儿,想来不会是假的。

    提步跟上,随着她步入后头的内室,与前头的卧房不同,这里最显眼的只是一张大床,明黄卧龙锦缎被,莽龙戏珠釉瓷枕,床上被褥凌乱,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炕头鏖战。

    鬼女神色坦然的坐在床沿上,一瞬不动的盯着姜檀心瞧,她的目光十分复杂,有艳羡、有怨毒、有痴念……

    房中根本没有座凳,姜檀心只得垂首而立,她静静的等待着鬼女的开口。

    “这是一个很长很荒唐的故事,你可以选择信我,自然也可以不信,这个故事本不是我的人生,但是末了最后我确是唯一的叙述者,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全告诉你,但是我需要你帮我做成一件事,无论多久,十年、二十年、哪怕等我死了,我都会等下去”

    不知道怎的,姜檀心沉下了心,她嗅到了沉寂多年的秘密破空而出的腐朽霉味,她明白,这个故事会像一坛陈年老酒,它浸染了沧桑风月和尘世铅华。那些性与情、骨与肉、爱与恨、权势、虚伪、掠夺相互交错、相互交隔的背后,演绎了多少早已被遗忘的不为人知的故事……

    沈青乔是的父亲是关山郡守,领兵一方,早年的时候固守边疆,对抗游散的鲜卑人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她自小在军营长成,俨然继承了父亲的一身马上武艺和挥斥方遒的为将之道,与敌军的几番对垒中,曾俘虏了当时还是鲜卑皇子的拓跋烈,三放三擒,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大扬汉人国威。

    男人就是这样,好胜心强,拓跋烈雄心壮志,志在四海,何曾让这么一个文弱弱的姑娘羞辱至斯,起先他恼她气她想要杀了她,后来他想她念她想要赢她,再后来,心已不由自己,他爱上了这个沙场女巾帼,抛弃江山,亦要和她永世不分离。

    两军交锋,十万兵士抛下刀戟,红绸盖过漫漫黄沙,他江山为聘,疆场为媒,誓要娶她为妻,可她却清冷如冰,浅言:荣华富贵,金银玉帛我视如粪土,青山篱园,茶香小院,我只寻一心良人,阡陌良田黄狗吠,炊烟袅袅盼夫归,清风疏月两三盏,小酌几杯淡笑看。皇子可做得到?

    一年后她嫁作他人妇,嫉妒磨灭了他所有忍耐的限度,三载秣马厉兵,枕戈达旦,挥师南下直取关山,他杀掉了她的父亲、她母族的亲人只为了逼她出来,他大军势如破竹,一时间汉人江山沦陷大半,朝廷欲送五百万两和谈金缓解战况,他点名要求她的夫君送金。

    可姜彻半途失金,撕毁了本就岌岌可危的盟约……他没有耐性了,他迫切的想要打下这个江山,拥她入怀,问问她:若那些我都做得到,你可愿跟我?

    金戈铁马,比不上爱人口中细弱蚕丝一声叹……

    国破之日,姜家刑场问斩,她却不见了踪迹,直到马嵩将人献出,他才欣喜若狂,喜不自胜!加官进爵,儿女亲家,只要马嵩开口,他无有不允。

    为她在宫中建造“珑梦居”陈设摆件都效仿民间小宅,薄田菜园、桑柳篱栏,他亲手为她种下满院茶花,却换不来她一个真心的笑颜。

    她在手臂上刻上了夫君女儿的名字,她在完成那副暗藏玄机的画后决然自尽,没留给他一声道别。

    拓跋烈开始变了,他从一个逐鹿中原的枭雄霸主,变成一个暴躁易怒的昏君,他沉湎于美色之中,大肆搜罗各色美女,酒池肉林,温香软玉,直到他遇见了一个人,一个与沈青乔七分相像的女人——刘红玉

    从人微言轻的小秀女一夜之前成了宠霸后宫的刘贵妃,凤鸾春恩车上她一枝独秀,三千弱水唯其一瓢。短短半载,她招惹了多少妒忌艳羡的目光,自然包括坤宁宫手段凶狠的万木辛。

    一场避无可避的阴谋,刘红玉面容俱废,形同恶鬼,拓跋骞也一改往日恩爱情谊,将她弃之如敝履,避而远之。

    有人追杀斩草除根,她走投无路躲入珑梦园——这个后宫禁忌之地。

    这里有粮有水,有灶有锅,她像一只孤魂野鬼在这里住了下来,自己种菜烧水,煮饭洗衣,将每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本以为会如此了此残生,却没想到拓跋烈得到了情花丹,他重新回到了珑梦园,神志不清,犹入梦中。

    他一个人玩着三个人的游戏,在梦中,他和沈青乔结为了一对神仙眷侣,还孕育了一个可爱的孩子,他们住在这个珑梦园中过着世外桃源、与世隔绝的幸福日子。他做到了,他承诺她的,青山篱园,茶香小院,他做到了……

    情花丹无若交合暴毙无疑,慢慢的,刘红玉在最后的关头会偷偷溜出来帮他,她贪恋他的温柔宠爱,渴望扮演这虚无的游戏,一个在幻梦中,一个在痴念里。

    三个人的爱却只有自己听见,明明是两个人才有意义,却都在硝烟弥漫的爱情战场各自演着独角戏。他说:我愿一梦千年,此生相守,她说:念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忘了自己的名字,犹记我是沈—青—乔……

    ------题外话------

    问世间情为何物,鸳鸯白骨,不过三餐一宿

    偶尔矫情一把,顶着锅盖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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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诱服皇帝,入主朝纲
    听完这个故事,姜檀心面上泪痕已干,故是最残忍的字眼,它代表曾经拥有,它代表已然逝去,哑着声音,她低声问道:“我本不知道娘亲在宫里,只因为看到了太子身上写着娘亲名字的巫蛊娃娃,太子这般憎恨她,也是因为皇上的痴心眷恋?”

    刘红玉叹了一口气,神色冰冷道:

    “那时太子还小,他闯进了这里,皇上将他当做了梦中沈青乔的孩子,对他宠溺万分,呵护备至,太子一开始受宠若惊的接受,可当他知道一切真相之后,往日的恩情越重,他的恨也越浓,他并不知道皇上为何会爱一个面目如鬼的女人,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名叫沈青乔!”

    姜檀心眼睫微微垂下,嘴唇动了动:“你要我做的可是帮你脱困?”

    惨笑一声,声同枭哭:“脱困?不,我会继续住在这里,做沈青乔的影子我心甘情愿,无怨无悔!我只要你做一件事,杀了万木辛,杀了她!我要将她挫骨扬灰……”

    刘红玉霍然上前一步,捏住了姜檀心的肩膀,指骨咯咯直响:“当年图谋那笔和谈金的也有她的份,你纵使要为父母报仇,也必须得杀了她!”

    清眸一闪,姜檀心追问:“那画中博弈的两个人,一个是马嵩,还有一个是谁?”

    冷哼,刘红玉几乎要开口,不料门口传了一阵脚步声,似是有人围住了这里,拓跋烈的声音冷冷传来:“狗胆包天,竟敢私闯珑梦园,寡人非拆了你不可!你们留在门外,没有寡人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是!”

    几十人齐声应下。

    与姜檀心相视一眼,意识危机靠近,拉上她的手,刘红玉点了点头,小声道:“跟我来!”

    *

    一脚迈入卧房,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抓挠着拓跋烈的心,他不喜欢清醒的时候来这里,空荡荡的家具,冰冷冰冷的床沿,无一不是再嘲笑自己。素白纱帐轻轻摆动,爱一瞬,念一生,他在四空无人的房间搜寻梦中的温存,悲凉入心,他早就中了一种名叫沈青乔的毒。

    暖风拂面,窗格大开,拓跋烈走到窗前伸手关上了窗扇。

    扭身回头,一袭白衣远处邈邈,青丝如墨,白衣胜雪。

    那女子手握一柄刚剑,英姿飒爽,巾帼风范,她提剑直指拓跋烈,目色凌厉道:“鲜卑皇子,我大周胜了”

    声如空谷风鸣,金石嗡翁。

    “青乔……”拓跋烈傻愣在了原地,他无声念着眼前之人的名字,怎会?怎会?从未像今天这般清醒,梦中的青乔贤淑可人,像对丈夫一般对他关怀体贴,两人亦是恩爱非常,可当初那白衣女将军,却怎么也不见了……

    那时的惊艳,那时的飒爽,早已被疆场的黄沙永远尘封,从未想到,今日还有此一见!他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空洞的举起双臂,迎向远处的飘飘白衣。

    风一瞬,幔帐而起,人突然不见了,他睁大了眼睛,流露出即将失去的惊恐:“青乔……青乔,你在哪里!?你出来啊,你出来啊”

    在轻幔之中奔来跑去,一代江山帝王,此刻无措得像一个孩子。

    “青乔,自打你走之后,寡人一直在做梦,梦里头的你对我好温柔,咱们还有一个孩子,可是寡人还是觉得好孤单,你不是真的你,那个你不会拿着剑指着我,不会策马疆场指挥军马,她除了爱我,她什么都不会……她不是你,不是!”

    拓跋烈疯魔一般,挥动着自己的手臂,大力将幔帐扯落,他不停地在原地转圈,扫视着屋中的各个角落寻找着方才一闪而过、魂牵梦绕的影子。

    直至他累得筋疲力竭,双手扶膝,弯身低喘上粗气,他才恍然迎来那失而复得的回应。

    “陛下,我不是青乔”姜檀心换下了那一身衣服,重新穿着小太监的宫服站在了拓跋烈的面前,目色淡然,毫无畏惧。

    拓跋烈闻声迅速抬眸,他直愣愣的盯着姜檀心,一寸一寸将她看了遍,九分相似的眉目,便是那一份傲骨气势也如出一辙,他迷惘了:“青乔……”

    “陛下,奴才姜谭新,现在是东宫御用监小太监,因遭人陷害所以迫不得已闯进了珑梦园,方才陛下口口声声喊着青乔是何人?可是这里的主人?奴才方才进来的时候并未发现此处还有别的人”

    渐渐找回了几分理智,他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皱了皱眉头道:“你……姓姜?”

    “是,家父本是前朝京畿护城营把总,陛下承天意登基之后,父亲便卸甲归田入了皇室包衣籍,送了奴才进宫服侍太子爷”

    拓跋烈点了点头,只听说她生了两个女儿,照马嵩的回话这两个孩子已经都死在路上了,或许真的是巧合。那方才的人影……难不成还是幻觉?又或者是上天冥冥中的注定,老天让寡人失去了一个刘红玉,所以再赐寡人一个姜谭新?

    “你刚才说,有人陷害你?”

    “东宫半月前大火,是奴才廊下守夜救出了太子爷,王夫人为了替太子妃洗刷冤屈,非诬陷奴才说谎,其实这本就是说得清楚的事情,可坏在奴才人微言轻,太子爷一时被小人蒙蔽对奴才喊打喊杀,奴才怕连陈述冤情的机会都没有,就殒命当场,所以迫于无奈下逃到了这里,还望陛下为奴才做主”

    眉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拓跋烈语气不善:“怎么这件事还没有过去,皇后不是都已经弄清楚了么,既然你救主有功也给了封赏,如今听信一些风言风语就翻案,这不是朝着皇后脸上甩耳光么?这么大的人,还是没脑子!”

    姜檀心低了低头,小声嘀咕:“奴才斗胆,还未封赏”

    拓跋烈起先愣了一愣,而后哈哈朗声笑了起来,他看着姜檀心的面貌,心化成了一滩水:“你这个小东西,伸冤不够还来讨赏了?说吧,你要什么?”

    闻言欣喜得跪下,姜檀心心中感叹,莫说戚无邪凭着情花丹横行官场是沾了娘亲的光,如今自己也要凭着着这一张脸孔入主朝堂,权柄在握,有些未完的帐,还等着她来好好清算呢。

    “回陛下,奴才既然惹了太子爷不快活,那是万不敢再留在东宫了,奴才恳请调职前往司礼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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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它,你可以独宠后宫,有了它,你可以称霸朝纲,有了它,你可以富有四海……

    你还在等什么?

    五星好评(戚无邪):产品很好用,我们都用它

    以下刘红玉姜檀心等附议10086

    【笑不成帅哥的钻石闪瞎了汤圆的绿豆眼,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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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戚无邪失宠
    这话若放在平时,没有哪个有脑子的皇帝会批准,可此时不同,姜檀心相信,她就算开口要他的皇帝宝座,拓跋烈也会考虑一二的。果不其然,拓跋烈十分豪爽的拍了拍她的肩,朗声笑道:

    “寡人准了,明天就去司礼监报道吧,冯钏养病回家多日,这职位还一直为他留着,这样,你若干得好,寡人直接升你做掌印知监如何?”

    出乎意料,没想打他答应的那么干脆,姜檀心心里一阵唏嘘,但是面上还是诚惶诚恐的伏地谢恩:“多谢陛下隆恩!那太子爷那边……”

    “寡人开口了,他不会反对,走,寡人陪你回去,谁敢害你?”笑意满眸,拓跋烈不等她回神,已揽着她的肩膀推她出去。

    “陛、陛下,这样……”

    “快走快走,天都暗了,今晚乾清宫摆膳,你来伺候寡人用膳”

    拓跋烈自说自话,自得其乐,从未有过的放松之感萦绕他的四肢百骸,往日的梦境像一层越来越稀薄的水泡,一戳即破,他隐隐有种预感,告别情花丹的日子不久矣。

    出了珑梦园,庭外灯火通明,火把灼眼,黄衣侍卫们将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见到姜檀心出来,他们纷纷腰刀出鞘,一时间寒光大作,闪花人眼。

    “做什么?还不退下!”随后跟出的拓跋烈见状,大袍一挥,呵斥道。

    侍卫们面面相觑,猜测纷纷,犹豫地收刀回鞘木愣愣站在原地。

    其中一名东宫侍卫弱弱地问了一句:“陛下,这个小太监是太子爷要寻的人”

    “寡人还没踹腿,怎么这个天下就是他的了?混账奴才不长眼,今日寡人心情尚好暂且饶你一命,今后不准再出现,若知道你敢为难姜谭新,寡人会送你去东厂尝尝戚无邪的手段”

    姜檀心噙着嘴角,泛出一丝隐忍的笑意,想着小时候不听话,娘亲总会拿出吃人的老妖怪吓唬小孩儿,想不到戚无邪与这黑山老妖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侍卫们低着头面色难堪,虽搞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倒也能凭着皇上的态度猜测一二。宫里的人精总有一只嗅觉灵敏的鼻子,他们心下感叹:无论前因如何,总之这个小太监怕是要一步登天,荣极一身了。

    呵退了侍卫们,姜檀心安全无虞,一路跟在龙舆旁边风头大盛,她随着龙驾队伍,大摇大摆的从珑梦园出发,绕了大半个紫禁后宫前往皇帝安寝的乾清宫。

    *

    月羞于云后,清辉黯淡,夜幕厚重,黄曲柄伞在上,姜檀心跟着拓跋烈走上乾清宫外的璇玑露台。

    但见露台上已有两路人马,他们各据一边静候御驾到来,一方是以马嵩为首的内阁元老——几个老头佝偻着背,你挨着我我倚着你凑成了一团,他们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人,显而易见那对面的另一方,一定是专克内阁的司礼监。

    戚无邪不知从哪儿搬来一把紫檀双龙倚座,正优哉游哉的靠坐在上头,手捧着一把瓜子瓤,一粒一粒姿态优雅的送进嘴中。他的右边跪着一排小太监,低着头忍着汗剥瓜子壳,俨然已将手指功夫活儿发挥到了极致;他右边跪趴着一名虎背熊腰的戈什哈,以背为长漆案,上头摆满了金银碟盘,有放置擦手热毛巾的、有甜食糕点、有香茗茶盏、自然也有漱口痰盂……

    “陛下,臣等有事要奏!”

    老头子们一把年纪了,眼神还都不赖,打老远瞅见拓跋烈的仪驾来了,早早的迎到了露台口,生怕戚无邪抢了先自己落与人后。

    “都这么晚了,众位爱卿有何要紧事?不能等到明日再说么”

    拓跋烈被挡在了门口心情自然不佳,他扫了扫马嵩一眼沉出一口气:“马爱卿,寡人不是早和你说了么,东宫纵火的凶手还在通缉,你就别没事老来宫里晃,寡人让你晃的头晕不说,叫皇后她看见了,指不定闹出什么事”

    这些话说得外人云里雾里,马嵩心里却是门清儿,太子妃名义上东厂保护,其实是受到了监禁,且不说是不是会受到刑具的折磨,单单心理上的阴影就是不可磨灭的了。

    再者,戚无邪是和他最不对付的人,他怎么拉的下老脸前去求他?

    马嵩铁青着脸,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陛下,春猎行围在即,一切日程安排、行事用度都要陛下亲自披阅才行,这次行猎蒙古王公、御封土司都会前来觐见陛下,事关疆土大事,怎可由司礼监阉人一笔勾红,臣斗胆恳请陛下亲阅”

    拓跋烈还没开口,不远处一声低笑轻轻传来,眼光流转间,戚无邪已从位上了站了起来,徐步走上前。

    “马首辅宦海沉浮几十年,作风行事确实不一般,春猎事宜章程自有礼部草拟,借鉴上次一应用度再行添减,只要合乎情理,陛下无有不准的。疆土大事,怎么到了您的嘴里只剩下了吃喝拉撒,骑马走路了?”

    “你!哼,本官不屑于阉人说话”

    姜檀心瞥了瞥嘴,默默腹诽了一阵,她不屑神情正好落入了戚无邪的眼中。

    “陛下,情花丹已贡上,臣还有事,先行告辞”

    “等一等,无邪,这是姜谭新,寡人刚做主把他从东宫御用监调到司礼监了,冯钏不在,司礼监一向你做主,寡人把他交给你,你要好好教他”

    拓跋烈声音爽朗,提起姜檀心时笑意更浓,他一把揽过她,将人推到了戚无邪的跟前。

    姜檀心浑身一僵,有些尴尬的抬起了头,朝着戚无邪露齿一笑,态度诚恳。

    鼻下轻哼,倒像是在笑,戚无邪勾起魅邪的唇角,伸出手指,挑起她鬓边的一缕落发,轻声道:“这位小兄弟……瞧起来怎么有点面善呐,哦,本座想起来了,拿一罐糖就敢来东厂贿赂本座的人,怕也只有你一个了”

    姜檀心抿了抿干涩的嘴,听他提起旧账,巧笑倩兮:

    “督公好记性,往后司礼监还望您多多提点,同是天涯太监人,无根相煎别太急,那糖葫芦您要是吃得好,奴才保准每日一捆,扛到您家门口”

    她是女太监,也是没根的人,这么说倒也没错。

    薄风过颊,姜檀心也看没清他是怎么动作的!一眨眼,她鬓边的一缕头发便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地上!

    吃惊抬眸,她面色一白,不禁嘴里嘀咕:这死太监心胸这么小,挪揄一下都要生气!

    “识字儿么?别和本座说那张‘任凭差遣’,奶娃娃写得怕是还要好些”

    他走近一步,颠倒众生的皮相近在咫尺,已经有了那么好些次,可姜檀心还是扛不住美色俊颜的诱惑,她不自觉的倒退一步,咽下口中的津液。

    稍后,一加思忖,不对!

    这是**裸的威胁吧?威胁自己那张卖身契还在他手里!

    姜檀心皱了皱眉眉头,只得暂且服软,她谄笑一声道:“奴才惭愧”

    “……”

    这两人跟老相熟似得你来我往,拓跋烈却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本想只让他们打个照面,没想到结果居然把他这个皇帝晾在了一边,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公事上的事内值房说去,谭新,先跟着寡人一起用膳。”

    打发了戚无邪,拓跋烈丝毫不顾及,拉起姜檀心的手就往宫里头走。

    擦肩而过,带起一丝微风,若有若无的撩动了戚无邪的发丝。

    他微微侧首,看着那双牵在一起的手,半阖眼眸,狭长眼角凝上一丝凉薄之意。

    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题外话------

    戚无邪:有刀么?本座想剁了那老头的手。

    作者迅速递上一把张小泉……

    【角落处拓跋烈咬着手绢老泪纵横,现在的年轻人太不敬老了!】

    【多谢小爷、紫予斐、雪冥桅、反方向走、laughingw、言言的花花~么么,还有每日一见的城主大人,钻钻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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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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