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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196 (不缺章) 三月果-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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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便盯着他仔细看了看,他身上竟还是昨天那件衣裳,袖口略有皱褶,再瞧脸上,不难发现他眼中血丝。

    余舒心中十分过意不去,面有愧色:“这原是我的事,要你东奔西走,早知昨晚我就该同你一道去,亏我还在家里睡大觉,真是惭愧。”

    薛睿摇头,坦白道:“我也不是尽是为了帮你,这桩案子在开封县内轰动不小,如此被我查明,不光是一桩政绩,那商会主人也要承我一个人情,我并非一无所获,明年吏考若算在内,说不定还能升上一级半级,加些俸禄。”

    他这么一讲,余舒顿觉心里轻松了一些,笑道:“是么,那要不要我帮你算一算,看看你什么何时升官发财。”

    薛睿以为她玩笑,便配合道:“好啊,你帮我算算,就当是谢我这回顺手帮了你。”

    如此正中余舒下怀,她喊了余小修进屋去拿纸笔,就要薛睿把生辰八字写下。

    薛睿看她兴致高,不忍扫兴,便依言给了自己的八字四柱。

    “你等等啊,”余舒当场就提了笔写算,薛睿被晾在一边,喝着桌上粗茶,看她运笔,但见她写在纸上歪歪扭扭全是他看不懂的瞎字,偏她手上嗖嗖不停,不似在为人批注,倒像是在画符,遂好奇出声:

    “你这写的是什么?”

    余舒全神贯注时,向来少长了一双耳朵,半句不搭理他,倒是余小修在旁边插嘴,有些得意地小声凑到薛睿耳边道:

    “曹大哥,你别看我姐字写的不好,她卜事情可准了,我跟你讲,只要我姐说了明天会下雨,就一定得带伞,从没一次放空过。还有上回我出门跌了一跤,我姐都能提前知道,是不是很厉害?”

    薛睿闻言,暗生惊讶,别人或许会说大话,但余小修是个实诚孩子,这话即便夸张,应该也有九分真,他原来只道余舒算学好,那天带她到定波馆,又见了她的旁的本事,现在看来,她竟在别处竟也不是假把式。

    有这样的能耐,是要比他见过一些易学世家的子弟都要强多,这些本事,她究竟是打哪儿学来的?

    薛睿坐等了好半天,余舒足算了他往后十日的祸时,才停下笔,只是脸色有些凝重。

    “如何,可是算好了我何时能够升官发财?”

    “升官发财肯定是有的,”余舒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随后一犹豫,“不过有一件事,你确要小心为妙。”

    薛睿神色不变:“何事不妨直讲。”

    “今日是初九,后天,也就是十一这天,你最好是不要出门。”余舒正色道。

    薛睿不解:“为何,你是算到了什么凶兆吗?”

    余舒点点头,“具体是什么事我便算不清楚了,但这卦上显象,你后天会逢祸,貌似事还不小,”她想了想,又道,“你若信我,就再找一位精通凶兆的先生卜一卜,当避则避,切不可大意。”

    她的祸时法则虽然判的准确,但常见到一些不曾见过的例子,算出有祸,却不知是何祸,薛睿这一件,就是她不曾见过的,不是血光,不是破财,然有凶兆,还不是一般的小灾小厄。

    在她看来,若不能知祸,待在宅中闭门不出,便是最简单有效的避祸手段,凭着薛家家业,宅中风水定然大有玄机,若要避祸,更加稳妥,是以有人逢难,便喜到贵人家中躲灾,就是这个道理。

    薛睿知道余舒不会拿这事同她开玩笑,她既然开口提醒,那便是真算出了什么。

    “府上是赡有易师,我今日回去便请教。”薛睿道。

    “这样最好,你务必要小心。”余舒又多叮嘱一句。()

第一百九十五章 男女授受不亲 T
  薛睿从余舒家中离开,径自回了薛府,因昨晚未归,只是派人捎了消息回家,回来后,听说祖父下朝,就先到北院主屋去向老人家请安。 

  薛老尚书已从下人口中听说了他昨晚一夜未归是去办公务,在书房见到他,并未详问,薛睿也就未提起余舒。 

  然而薛凌南又交待了一件正事给他: 
  “后天是七皇子加冠寿辰,你代替老夫送去贺礼,席上多留片刻,等皇上赐封后再回来。” 

  大安的皇子们,不比前朝,统统居住在京城,十五出宫建皇子府,二十弱冠之前,是不封任何王爵的,需要到加冠这一日,方才以郡县赐封,仍留在京城遥领。 

  七皇子乃是尹淑妃所出,还在宫中学年时便被皇上派了几件事务,颇得圣心,他加冠之日,薛凌南不便亲往,是以派长孙前去,算是面子到了。 

  然而薛睿才从余舒那里听到劝告,要他后天闭门不出,此时听了薛凌南之言,心中一计较,便犹豫出声: 

  “祖父,孙儿前不久才在定波馆同七皇子闹翻,这便在他冠礼上露面,是否不妥?” 

  薛凌南坐在书桌后,翻阅着案上公折,头也不抬道:“老夫是让你找个机会同他断了以前交情,却没说你不能同他有交道,你如今在朝为官,不比从前无拘束,似这般寿宴场合,只要耳聪目明,多少是能学到一些东西,不可不去。” 

  一句不可不去,便让薛睿知道这宴他是非要赴了,低下头,薛睿称道: 

  “孙儿知了。” 

  “去吧,你昨晚一夜未眠,今日轮休,便好好休息。” 

  薛睿退出书房,并未回自己院子,而是带着一个小厮,去了西座跨院。
  小花园后头留有一院,门口两个丫鬟正在说悄悄话,见了薛睿来,忙分开行礼,怯怯叫道: “大少爷。” 

  薛睿停在门口,“赵先生在做什么?” 

  “正在院子里画画话儿呢。” 

  “进去通传一声。” 

  “是。” 

  一个丫鬟匆匆跑了进去,不一会儿又出来,“大少爷,赵先生请您进去。” 

  薛睿留下小厮在外等候,进了院中,约有一刻过后,再从里面出来,脸色比起方才没什么变化,但要细看,是能瞧见他眉间一缕困惑。 

  这位被赡供在他们府上的赵先生,乃是当年京城一位赫赫有名的大易师,精通面相和星象两科,曾经门前过客不绝,后因得罪了贵人,薛凌南为其解困,才在薛府留下,为薛家入幕之宾。 

  余舒焉定他后天有祸,但是他方才请赵雁林为他掌算,说他面上并无凶相。 

  难道是她算错了吗?
  余舒的脚肿着,哪儿都去不了,闲适在家,等着薛睿的消息,就让余小修提笔写了一封平安信,打算寻个时候出门,找家驿馆快马送望义阳报平安。 

  昨夜下了一场雨,天又冷了几分,余舒早上起来连打了三个喷嚏,发现一床被子少了,还好她早有准备,吃了早饭,就让余小修把收在柜子里的新棉被抱出来,送了一床去景尘房里,又把夏明明原来那屋的褥子撤了换到她床上。 

  北方冬天冷,过冬要是没有两床被子,就等着挨冻吧。 

  余舒正坐在桌边指挥余小修铺床,听到院门敲响,就让他出去看看是谁,没防着竟来了个不速之客。 

  “景大哥,余大哥,我来看你们啦,快出来,我带了我娘煮的茶叶蛋给你们尝尝,可好吃了。” 

  一听到这声音,余舒便觉得头疼,扶着桌子站起来,顺着窗子往外一瞧,就见周芳芳挎着个篮子站在院子里。 

  就不能让她安生一天么。。。 

  “景大哥,你的手怎么了!” 

  余舒一瘸一拐地从房里走出来,就见周芳芳站在景尘屋门口,冲着景尘缠得厚厚的右手惊叫。 

  “。。。。。。”景尘不知如何解释,一扭头,看到余舒出来,便递去询问的目光。

  “昨日劈柴砍到了,”余舒随口瞎诌,笑瞪了一下正冲周芳芳后脑勺翻白眼的余小修。 

  周芳芳也细想余舒家中买的都是现成柴火,哪里需要人劈,只是撅着嘴责备景尘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的手是拿来写字的,劈什么柴火啊,伤的重不重,看过郎中了吗?” 

  “。。。。。。”景尘不会说谎,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干脆不做声,偏偏小姑娘话多,一个劲儿地抱怨,最后竟说到余舒头上去: 

  “余大哥你也是的,景大哥身体不好,你让他做那粗活儿干什么。” 

  余舒也要忍不住翻白眼了,小丫头只看着她景大哥,怎么就没瞧见她还瘸着腿儿呢。 

  “不是他要我做的。”景尘半天总算说了一句话,扭头看看单腿站着的余舒,道:“回屋去坐,站着不脚疼么。” 

  余舒朝他咧嘴一笑,摇摇头,伸手搭了余小修的肩膀扶着,周芳芳这才发现余舒腿脚不便: 

  “你这又是怎么了?” 

  “你景大哥不是劈柴伤了手吗,斧子掉下来,砸了我脚一下。”余舒随便两个瞎话,就是一个故事。 

  周芳芳深信不疑,就没好意思再埋怨她。 

  余舒问道:“今日来走亲戚啊,许大娘不在家吗?” 

  周芳芳举起手里的篮子,“在呢,我来给你们送茶叶蛋,我娘从姥姥家回来了,要我过来谢谢你上回帮她算历。” 

  “别这么客气,都是邻里街坊,”余舒让余小修收下了筐里的鸡蛋拿去厨房,问她,“还有别的事儿吗?” 

  周芳芳悻悻道:“本来是想请景大哥帮我写封信的,不过他手伤着了,没法子。”

  “那我帮你写?”余舒想着赶紧把人打发走,便提议道。 

  哪知人家小姑娘还不乐意,“别了,余大哥你写的字还不如我好看呢,送出去只怕人家认不得。” 

  “噗,”余小修窃笑出声,余舒偷掐了他一下,对周芳芳无奈道:“那就没办法了。” 

  “不是还有小修呢,小修,你帮我写一封吧。” 

  余小修计较人家刚才寒碜他姐,就故意道:“我写字也难看。” 

  周芳芳确是没见过余小修的字,分不出假话,愁眉苦脸,“那怎么办啊,我待会儿还想着去送信呢。” 

  余舒一听这个,忙伸手拍了余小修肩膀,对周芳芳道:“呵呵,小修是逗你玩呢,他字写的不错,去,帮人家写一封,字好看点儿啊。” 

  余小修被余舒推了推,不情不愿地领着周芳芳进了大屋写信。 

  “我怎么不知我劈柴砸了你的脚。”景尘在余舒背后低声问道。 

  余舒背倚着门框扭过头,眨眨眼睛,“不是骗她么。” 

  景尘低头看着她,“你很喜欢骗人。” 

  听这一句陈述,余舒既没不高兴,也没遮掩什么,反而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人活在这世上,哪个人没有骗过人,不过是骗多骗少,骗坏骗好的差别,骗人不是错,要看骗的是什么。” 

  景尘思索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便点头:“你说的没错。” 

  看他这么容易接受她的理论,余舒反而有些疑虑,心想着他别再听了她的话,往后学的满嘴瞎话那才叫坏,轻咳一声,凑近他道: 

  “景尘啊,我话是这么说,不过通常情况下,还是不要骗人的好,像我这么聪明的说说谎话不被人发现就算了,像你这种不常骗人的在,要是说谎被人发现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景尘摇头:“我不会骗人,”顿了顿,又补上半句,“尤其是你。” 

  余舒听了这话,心里很是高兴,赞叹景尘上道,却故意为难他:“你怎么没骗过我,不知道是谁瞒着我偷偷练剑的。”
  景尘道:“那不是骗,我一开始告诉过你,是你不信我,后来你问我,我可有再瞒你?” 

  余舒迎上他坦荡的目光,自己反倒是有点心虚了,心道着他也有这口齿伶俐的时候,眼神左右乱瞟,摸了摸脖子,道: 

  “我去看看他们写好没有。” 

  说完就独着腿跳走了,景尘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勾起嘴角,发出一声低笑。 

  周芳芳拿到信,才心满意足地道别,余舒让余小修送她出门,没再到处乱蹦跳,就坐在堂屋,却见小姑娘到了门口,又一个人拐回来,小跑到景尘房门口,从随身挎的篮子里拿了什么,递给了景尘,便羞羞答答地扭头跑了。 

  余舒扬起眉头,轻“啧”了一声,听到大门响,才扬声喊道: 

  “景尘你来。” 

  景尘闻声,便朝大屋走过来,手里头还拿着刚才周芳芳塞给他的东西,余舒眯起眼睛一看,却是一双白底子夹棉的鞋垫子,角头还绣着花样,看上去就是女孩子精心针纳的,那尺寸,也就景尘刚好能穿。 

  余舒看见这鞋垫子,笑了笑,对景尘道:“这周姑娘真叫偏心,我对她也不错啊,怎么就送了你一个人呢。” 

  景尘坐在桌边,把手中鞋垫放在桌上,眉头轻皱道:“下回她再来,就还给她。” 

  听见这话,余舒眼睛闪闪,托着下巴问道:“别人送的,为何要还?” 

  景尘扭头,面色困惑地看着她:“书上说男女授受不亲,怎么不对吗?” 

  余舒抿住嘴角的笑意,点头一本正经地道:“书上说的对,这句话你可好好记着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侥幸而过

    十一日是七皇子寿辰,寿宴摆在傍晚,薛睿提早了一刻出门,带着管家准备好的贺礼乘轿子去了皇子府。

    冠礼之日,来客甚多,皇子府门前车马如龙,府内张灯结彩,夜明如昼,寿筵摆在西庭,一座宴客大厅,里里外外足有百席。

    薛睿与湘王世子刘炯、冯将军家的小公子冯兆苗几人同在一张八仙桌上,不远处七皇子刘灏独居一席,他本就生得样貌硬朗,今日一身杏黄直裰,雪鹅抹颈,越发衬出英挺过人,面色如光,面对四下敬酒,杯杯不拒,笑声敞亮。

    “这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刘炯把玩着手里的银口杯,不无羡慕道;“说不好今日这皇子府上还要好事成双。”

    冯兆苗好事问道:“还有什么好事?”

    刘炯笑笑,声音不高,刚好够他们这一桌听到,“这七皇子府上现下也不缺什么,就差一段好姻缘了,之前宫中一直没听动静,不就是赶这好日子呢吗。”

    薛睿夹着下酒菜,抬了下头,入席到现在他说话没几句,同席的都晓得他同七皇子不对付,并不勉强拉他说笑,本来他今日人能来,就够让几个人惊讶了,那回在定波馆薛睿同刘灏闹翻,杯酒断旧交,谁没长眼睛看到。

    三巡酒后,西庭外便响起了锣鼓声,宫中来了旨意。

    宣旨的班子一到,席上众人纷纷起身,躬身聆听,太监高声朗念,秉圣谕。封下七皇子刘灏“宁王”赐号,改皇子府为宁王府,着令工部即日起修葺,又并赏了十二身常服,一条赤金绶,一条紫云貂,黄金三百两,一辆白玉顶棚的官轿。

    刘灏满面春风地领了旨意,想必是知道还有第二道,就没忙着起身打赏太监。依旧跪在地上,果然,老太监将手中黄绸一托,抖开一面,继续念道:

    “宁王刘灏。风表俱佳,好学知性,英武殿大学士之幼女崔氏。温柔娴淑,蕙质兰心,二人天作之合,朕属意之。特此赐婚崔氏灵心为宁王妃,交由礼部操办。即年成礼,钦赐。”

    这一道赐婚的旨意,既在一些人意料,又在一些人意外,席间除了听热闹的,却有几人变了脸色,新晋的宁王爷方才还是春风拂面,闻旨后,脸色很明显僵了一僵,目光朝一个方向看去。那离主座稍显远的地方,坐着一群女客,当中一女面遮着一柄青花团扇。一片灯火中,却看不清神色。

    “宁王爷。接旨吧。”

    “儿臣领旨,谢主隆恩。”

    。。。。。。

    “怪了,怎么不是她。。。”刘炯嘀咕一声,没叫人听到,望了望正挂着笑承应四面敬酒的刘灏,摇了摇手中杯子,对身两旁人道:

    “走,咱们也去敬酒。”

    冯兆苗扭头对薛睿道:“睿哥?”

    薛睿点点头,起身端了酒,同他们一起去了,这会儿趁着人多,把酒敬了,总比待会儿人少,引人注目要好。

    围在宁王身边的人几层,有见到刘炯上前,自觉让了地方。

    “宁王,小弟敬你一杯,恭喜你双喜临门,往后这宁王府修好了,可别忘记摆酒请客。”刘炯想必看出刘灏对这桩婚事不称心,并未像其他人一样挑拣这婚事恭喜他,而是避重就轻。

    “好!”刘灏豪爽一应,一杯饮下,脸上已露醉态。

    挨到薛睿敬酒时,也不知是谁从旁撞了他一下,酒撒出来,整杯淋到他身上,一下乱了场面。

    刘灏正好看见这一幕,皱眉道:“来人,带薛公子去更衣。”

    “不碍,”薛睿拂了拂身上酒渍,正好借机告辞,就对刘灏揖手道:“恭喜宁王加冠,多谢今日款待,在下这身不便,就先告辞了。”

    刘灏却不许他走:“怎么酒还没敬,你要上哪儿去,今日我大喜,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吗?”

    这话听起来,分明是醉了,刘炯偷偷拿手肘碰了碰薛睿,薛睿是知道刘灏脾气,见状一时半会儿难以脱身,只好跟着皇子府的侍女去更衣。

    没见他走后不久,刘灏也摇摇晃晃地离了席。

    皇子府中甚大,因去年修建过一回,薛睿不认得路,七拐八拐跟着侍女来到一间客房,拿了专门被喝醉酒留宿的客人备用的外衫出来给他更换。

    “你出去吧,到外面等。”

    “是。”

    薛睿换上衣衫,又在榻边坐了一会儿,他今晚上小心,没有多沾几滴酒,是以眼下脑子清醒的很,想一想刚才宴席上刘灏脸色,抬手揉了揉额头,轻声道:

    “幸而那桩婚事断的快,不然又要。。。”

    “薛公子,您好了吗?”

    听到外面侍女询问,薛睿将换下的衣裳挂在手中,出了门,“走吧。”

    还是侍女在前头低着头带路,薛睿往前走了一段,隐约听到远处宴厅的热闹,夜晚露重,呵出的气都成了雾,他目光不经意落在前面那侍女身上,眼神一顿,暗皱眉头,他记得来时给他带路的那个侍女个头要高一些,怎么这个好像是矮了点。

    薛睿因记着余舒的告诫,整晚上都多提了几分小心,见这异状,立刻就警觉起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四周,发现这不是他来时候走的那条路。

    “等等,我头有些疼,在这里坐一会儿。”

    薛睿就在走廊边上坐下,一手扶额,摆摆手让那侍女先行。

    那侍女见状,忙道:“薛公子,皇子府路绕,您别再迷了,这夜里凉,您要坐还是到前头再坐吧。”

    薛睿一听这话,更不肯走了,八成知道这人引了他到前头没好事,就闭着眼睛。靠在廊柱上。

    “薛公子、薛公子?”侍女唤了几声,见他不搭理自己,面露了焦急,又不能强拉着他,左右张望后,小声道:“那奴婢去给您倒杯热茶来。”

    “不用,这皇子府我不认路,你走了,我迷了怎么办。”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皇子府给他下套。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前头还有人找他来了。

    “睿哥,你坐这儿干嘛呢,怎么不回宴上?”

    薛睿睁开眼看着大步走来的冯兆苗,瞥了那侍女一眼,站起身道:“多喝了两杯。走吧。”

    两人遂一同往前走去,下了走廊,左右各有一条路。薛睿正回忆着该走哪儿,就听见不远处隐约传来一声低斥:

    “请您自重!”

    薛睿脚步一停,这声音听起来有一丝耳熟,正想着是谁。冯兆苗扭头狐疑道:“你听见没?”

    “嗯。”

    冯兆苗探头探脑,“过去瞧瞧?”

    薛睿迟疑了片刻。就听见不远处又响起了女子的惊慌的低叫声,无法,只能过去看看。

    “走。”

    那侍女阻拦不及,两人大步下了走廊,穿过一片树丛,就见到前面小凉亭子里,一名男子正搂抱着一名不断挣扎的女子,夜黑,月亮挡着,看不仔细是谁。

    见到这情况。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子都不会袖手旁观,两人脸色一变,赶忙上前去。冯兆苗大喝一声:

    “休得无礼!”

    薛睿和冯兆苗一人一边把那男子拽开了,那女子一得自由。便慌慌张张地后退到亭子边上,脸色发白地看着他们几个。

    “星璇,我只心仪你一个,你为何不信!”

    “殿下休要再胡说了,星璇与你从无私情,是你一厢情愿会错意。”

    一听这话,薛睿哪还能不知道这亭子里的一男一女是谁。

    “放开,你们两个!”刘灏是喝醉了酒,心中愤怒,大喝一声,一臂挥开冯兆苗,一拳头砸向了身侧的薛睿,薛睿措不及防,后退半步一侧头,躲过这记拳头,刘灏转而又侧退踢向冯兆苗。

    冯兆苗是冯老将军的亲孙,手底下岂会没有几招武艺,当下就同刘灏缠斗在一起,在这小凉亭子里你来我往,互不示弱。

    薛睿趁乱回头看了一眼躲在他身后的女子,认出果然是纪星璇,暗皱了下眉头,正要让她先行离去,余光里就见了几只灯笼晃晃过来,听到了人声。

    “那边怎么了?”

    “好像是在打架?”

    “快过去!”

    “你们这是作何,都快住手!”

    来的几个人中,有薛睿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几个人齐力把冯兆苗和刘灏分开了。

    灯笼一亮,凉亭里谁人是谁,便可见一番,纪星璇脸色忽变,低头往身材颀长的薛睿身后藏了藏,薛睿察觉到,就站着没动,因此当下竟谁也没注意到,这亭子里还有个女人。

    刘灏发泄了一通,此时已有些酒醒,见这么些人,脸色不好,冷哼一声,便振袖离去,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刘炯也在其中,挥挥手:

    “行啦,王爷酒喝多了,都散了散了,今儿晚上这事谁都没看见啊。”

    刘炯把人都打发走,扭头看着冯兆苗和薛睿,眼尖地瞧见了薛睿身后面躲着个人,露出裙角,狐疑地询问:

    “这到底怎么闹上的?”

    冯兆苗蹭了下嘴角血迹,撇着嘴不吭声,这关系到女子家名节,他再多嘴也不会乱说话。

    “多谢两位公子,我告辞了。”纪星璇见人都走完了,便低着头对薛睿和冯兆苗分别行了一礼,匆匆离去。

    薛睿看着她背影,面色无异,心中却是一阵侥幸。

    今晚上这事,若不是他小心了这一步,没有冯兆苗跟着,刚才若是他同刘灏打了起来,被这些人撞见,再有这纪星璇在场,那便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事后传出去成了什么,薛家大少爷同七皇子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想想这话传出去的种种后果,薛睿眼神一暗,回头再想要去找那个领路的侍女,却已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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