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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西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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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夹杂着台上戏子地莺歌婉转。一切好似嘲弄。

    昨日地信誓旦旦。化作烟云。当日李佑承欲言又止。原来是为了隐瞒此事。眼前迷蒙一片。看不清。看不明。她暗自嘲讽自己。再痛又如何。她不是坐以待毙地人。如今她不能再等了。听别人说不如自己去看个究竟。

    她失魂落魄出了听雨楼,回身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宇矗立在暗夜的喧嚣中,自己落寞的身影在灯火中拉出斜斜的影子,孤单迷茫。

    转过头,是时候离开了。

    她要去找李佑安问个清楚,若是真如那华服公子所说,她要知道原因,到那时她才能死心!西楼稳了稳心神,心里有了计较,广合班巡演回栩都,她可偷偷跟着去京城。

    “西楼,西楼……你没事吧?”

    西楼猛然回过神了,泪水早已湿了眼,胡乱抹了一把,才看见李佑承站在身后,一脸担心。望着他焦急的脸,她说不出话来,不知怎的,泪水又涌了上来。

    李佑承见她泪流满面,凄迷的双眼满是委屈,他的心也跟着痛起来。

    他走过去,揽住西楼,轻抚着她的背,叹道:“你都听到了?唉,也许二弟他只是一时……”他不知该如何安慰西楼,话到嘴边,顿住了,“西楼,不要伤心了!我陪着你……”

    她的泪不是为他流,可他见不得她心痛。佑安怎能如此待她!他恨不得去京城问个清楚。

    西楼任他搂着,伏在他怀里,抽泣,她从未如此心痛欲绝。曾经的过往历历在目,如寒冷的夜风刺痛了她的心。在她无助时,走近她的却是李佑承,温暖的怀抱让她有了依靠,可是她多么希望此时搂着她、安慰她的是李佑安。

    佑安,到底是在骗我,还是你真的有苦衷?

    二人相携,佑安不经意间说出的誓言犹在耳畔,西楼怎么也想不通他会是个负心薄幸之人。眼睛是骗不得人的,想起佑安望着她时,眼里流露出的感情,她是真真体会过的,一定有原因,一定……

    想到此,西楼止住了泪,从李佑承的怀里退了出来,福身谢过,“大少爷,西楼失态了!”

    李佑承僵直的胳膊,缓缓放了下去,西楼瞬间的改变,让他有些失望,叹气:“西楼不必如此多礼!你早些回去歇着吧,不要胡思乱想。”

    西楼点点头,答道:“多谢大少爷关心!西楼还有一事,想请教少爷您!”

    “何事?”

    “西楼想请大少爷告知佑安在京城的下落。”西楼清楚李佑承知道京里的消息,她要去找佑安,只得向他打听。

    “你要去找佑安?”李佑承惊讶道,“你一个女子,孤身一人赴京,让我如何放心!再说,佑安他也未必肯见你啊!”冉墨带回来消息后,她还并不知情,可想而知,佑安有意为之,对她瞒了消息。他又如何忍心西楼一人去,徒增伤心呢?

    西楼去意已决,“还请大少爷告诉我,有些事情必须我亲自去弄个明白,不然我是不会死心的!若是大少爷不愿,我也不勉强,这几日,我便离开独自去寻!”

第一卷 李园风波 第45章 求去夜探听

    “西楼,不准去!在李园等着,佑安他会回来的!”李佑承着急了,担心她真的会一走了之,万一出事,他哪里放心的下。

    “不行!我不能等!他归期不定,就连年节都有家不回,难道我还能在这里,望月空等?我要去京城问个究竟!既然大少爷不愿告知佑安下落,西楼就此告退!”西楼行礼,转身就走,决然离去。

    若是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若是她留下,那我会不会有机会?李佑承看着西楼寥落的背影,想来她是爱煞了二弟,才会如此坚决,可是如她这般娇弱,如何经过长途跋涉,又看到自己不愿看到的结果而心伤?不行,不能让她去!

    李佑承疾走了几步,追上西楼,拉住她的手臂,“别走!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

    西楼微微一笑,“我不欺人,人也不可欺我,无论结局如何,我也要去看个究竟,但求无愧于心。大少爷,搭救之恩,我来日再报。欠你的情,我只能记住心里!”西楼痛彻心扉,面上云淡风清,她极力掩饰自己的感情,今天是李佑安,明天又不知是何人,难道自己连一次打击都经受不住,何来面对以后艰难的寻亲之路呢?

    李佑承见她一派无所谓的样子,看不出悲喜,更让他担心,他将西楼拉近身前,宽慰道:“你何苦自己憋在心里,去了又有什么用?唉,你何苦为难自己?”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为何不让我去?”西楼抓住他的臂膀,迫切地想知道佑安的消息。

    “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佑安和云小姐走得很近……”

    西楼的心又抽痛起来,“嗯,我晓得了!天色不早了,大少爷还要送宾客们,西楼就先走了!”

    恍惚前行间,一个人从后面抱住了她,西楼一惊,就听见李佑承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西楼,给我一次机会……”

    “为何你看不透呢?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现在我这般心情,如何接受得了别人的感情?再说,在我的观念里,我接受不了和别人分享丈夫。”西楼轻轻推开了他的手臂。

    “西楼。你为何要如此理智?连点余地都不给我留。就因为我早已没了资格?”

    “也许。相识亦是有缘。为何要用男女之情上枷锁?我去意已决。”西楼叹息。她不知道这样说。李佑承能不能理解。注定在第一刻相识。心灵就设了防。毕竟这和自己前世不同。在这男人娶三妻四妾地社会去讲求一对一平等很难。但无论如何。她都要试试。李佑承已经失了资格。即使他有情。不论是旧爱已逝转嫁感情。或者动了真心。对她来说。负担不起。只因她不爱。

    “西楼。就不能再想想?”李佑承还想挽回。他早已忘了眼前地人心里没有他。可他还是不想失去这次机会。

    “呦。这唱地是哪出?”一个尖利地女声在他二人身后响起。背光站着地两人正往这边瞧。

    “我说佑承。西楼可领你地情。你这是何苦?人家都要走了。去追情郎。你这热脸贴到冷**上。滋味不好受吧?”刘子珊手拿着手绢捂在嘴上笑着。阴暗地夜色里。眼中地讽刺、愤恨无人察觉。只能从她冷嘲热讽中听出些心酸地味道。

    李佑承不由火了。“子珊。怎么这样说话?”

    “我怎么说话?我说的是事实?人家都拒绝你,你还求什么?哼!”

    西楼不想在呆在这里,福身行礼,“大奶奶来找大少爷有事,西楼就此告退!”

    “慢着!听说情郎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了?是不是很伤心啊?呵呵!有些人就是狐狸精的本性。不过哪个名门公子会娶个狐狸精做正房,你说是不是啊?西楼姑娘。”

    刘子珊的话刺痛了西楼的神经,她忽然意识到寻到了李佑安,问个明白,即使他又有苦衷,天差地别的二人能不能走到一起?在这时代里,横亘在二人之间尊卑高低的等级观念看起来好像真得难以逾越。佑安真如刘子珊所言,从未有娶自己为妻的念头,最多是个妾室?她暗自嘲讽,若真如此,难道真要放弃这段感情?此时,她更加迫切想要去寻到李佑安,解开心中的结。

    西楼笑着对刘子珊说道:“大奶奶,您说的话西楼记下了,如果无事,西楼就走了。”

    刘子珊没料到西楼淡淡地应了一句,全然没有放在心上,愣了一下,“嗯?”西楼没有再回应什么,默默离开了。

    “西楼……”李佑承低低地唤着西楼的名字,很轻很轻,遗憾感伤,错过了,可却失落了心在她那里!即使不能留她在身边,他也要尽自己所能保护她,李佑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暗暗下了决心。

    刘子珊没有听到李佑承的低语,可她身边跟来的梅落却微微晃动了下身体,手里攥着的帕子扭成一团,“大少爷,太太让大奶奶找您回去送客!”

    “是啊!佑承,母亲那里还等着呢,你在这里什么呆?莫非还放不下那小蹄子?”刘子珊不屑道。

    “不准你这么说西楼!处处得理不饶人,哪里有点名门闺秀的样子?”李佑承怒气冲冲,吓了刘子珊一跳。

    “你!上次劝我不要走时,你说过什么你忘记了?你又袒护贱……她!”刘子珊怕触怒李佑承,不敢再出言侮辱西楼。

    “好了!母亲不是说要回去,愣在这里做什么!”李佑承不愿再多费口舌,甩袖回了听雨阁。刘子珊不敢吭声,低头跟着李佑承走了。

    梅落站在那里,看着李佑承的身影远去,又回头看了看西楼离去的方向,这才慢慢地走回来听雨阁。

    入夜,西楼偷偷去了广合班在李园的住所芳苑打探底细,她摸到房顶上,想听听有没有具体回京的消息,顺便看看班里都有些什么人,也好路上想法儿混进来。

    刚经过一间厢房,里面两人的对话无意间引起了她的注意。

    “主上,吟荷出了差错,是属下失职。但她不听命令,擅自行动,才会引起李佑安的怀疑,暴露了身份服毒自尽。”

第一卷 李园风波 第46章 香踪山崖失

    “你的心思以为我不知道?若不是宗主回护你,你以为你还能这样为所欲为?”

    菱花镜前坐着个白衣男子,长披下,脸上花旦妆容未卸,柳叶弯眉,宽黑眼线,飞扬的眼角,凤眼妙目,粉晕桃腮,嘴唇艳红如血。美则美矣,可眼波中摄人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一黑衣人半跪在地上,银白面具贴着鬓角处,已微微渗出细汗,“属下知错,望主上饶了属下这一次,属下必当竭尽所能,尽早查到线索。”

    “也罢,这次处罚先搁下,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在年内找到宗主需要的线索,既往不咎!记住,我不是宗主,也不会一直这样宽待你!”

    “是,属下明白!”黑衣人怯怯地回答道。

    白衣男子斜睨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梨花木梳把玩,“宗主托我带话来,说夫人甚是想念,过不了多久,李家也许就要搬到京城了,到时候你可要多回去见见夫人。”

    “是,属下谨记!主上,早些休息,属下这就告退!”

    白衣男子点头示意,黑衣人慌忙磕头离去。

    西楼匍匐在屋顶上,看着屋内走出一黑衣人,暗暗心惊,这就是那下毒之人,潜藏李家日久,没想到这广合班里还有和她接头之人,当务之急还是先看看她的真面目才是。

    想到会有人对李家,甚至佑安不利,西楼也顾不得许多,悄悄跟上了那黑衣人。

    跟了半晌,就见那黑衣人在李园里七弯八绕,不知要去向何处。西楼纳闷,她这是要做什么,莫不是现我了?

    黑衣人走了半刻钟。来到李园深处地磐石林。寻了处荒废地院落。推门进去。

    西楼后脚跟进。看见小楼坐落在院子地南角。借着微弱地月光。隐隐看见屋顶瓦舍青苔。门柱红漆脱落。显然是早已废弃。很久没人打理。

    二楼一间屋子里忽然亮起了灯。西楼绕到楼侧。踏着侧壁。凌空飞上了屋顶。足尖轻点两步。在亮灯处停下。向下一翻。挂在了廊内地屋梁上。透过破损地窗纱望向屋内。

    室内摆放着几件家私用具。雕花床。圆木桌。漆木橱。古朴陈旧。却不染尘埃。想来有人经常擦拭。西楼不禁犯疑。这李园怎么还有这么处地方。为何从未听人提起过。

    黑衣人似乎没有察觉到被人跟踪。翻开床板。取出暗格夹层内地红漆木盒搁在桌上。西楼静静地注视着屋里地动静。心里十分好奇。她如此小心谨慎。这里面放地是什么重要地东西。还要隐藏在这秘密地地方?

    黑衣人打开盒子。拿出了里面地东西。却是本书。从西楼这个角度。刚刚好看见书册地封面。蓝色暗沉。边角有些卷曲。一看就是年代久远。隐隐看见上面写着《昭德册》。

    西楼默念,楚昭德是昭明的开国之君,这《昭德册》不会是他的人物志吗?神秘人为何会对此书如此重视?

    黑衣人翻看了一阵,又放下,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金策,金策?这哪里是传说中的金策啊?翻了数遍,一点儿龙锁钥的线索都没有?”

    西楼一头雾水,听不明白她口中的金策、龙锁钥都是什么?只是明白了这两件东西必定隐藏着什么重大秘密,而这人藏在李家,肯定是为了那什么龙锁钥而来。

    正在西楼暗自揣测时,屋里的黑衣人收拾了书册,然后褪了夜行衣,换上了一套丫鬟的衣裳。西楼心惊,她也是丫鬟,会是哪个院子的人?

    西楼不敢松懈,她的注意力都放在那神秘人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

    西楼眼睛直盯着屋内,就等着神秘人脱下面具看个究竟。黑衣人背过身,摘下面具,脸要转向她的一刻,西楼忽然感到一阵疾风带着什么东西正向自己飞来,越来越近,慌忙间跳下了房梁躲闪,可暗器还是扫过右胳膊处的衣袖,才扎进了梁上。

    “谁?”屋内的人惊叫一声,顺手抄起面具戴上,转身开门。

    西楼听见门响,赶忙跃下楼去,施展轻功翻过院墙,没想到竟出了李园。她不敢停留片刻,直奔远处的山路逃跑。

    后面有人紧追,怎么甩都甩不掉,西楼的心怦怦直跳,一向以轻功卓越自诩的她,也不禁有些着慌,来人怎会如此厉害。行至岔路,她也来不及思索,随便捡了一条奔去。

    走着走着,西楼愈觉得不对劲,眼皮有些沉重,眼前的山路也歪歪斜斜,她沿着山路而上,眼看就到了山顶,就要无路可走。

    西楼昏昏沉沉的,觉得右臂有些痛痒,手一抹,才现已经出血,原来刚才已经受伤,看来拿暗器上啐了毒。

    走到山顶,她实在支持不住,倒了下来,不消一刻,便有人追了上来。

    “找到了!”神秘人对旁边的男子说道,“是不是就地处理掉?主上。”

    她抬眼望着来人,白衣黑,看不清脸,另一个正是刚才的神秘人,依旧带着面具。

    西楼知道今日是看不到她的脸了,也许还要命丧于此了。想到父母没找到,和李佑安再也见不上一面,不禁留恋此生,有太多的遗憾。这样走了,再重生一次,走过奈何桥,忘却今世种种,会不会不再痛了?

    冷冽的山风吹过,索索作响,西楼一个激灵,她努力侧头,望了望山边,现另一面不是什么悬崖峭壁,而是树木浓密的陡坡,不由有些称奇,这冬日竟还有树木丛生之处。她突然生出个念头,要是从这里跳下去,也许还有生还的可能,若是落在那两人手里,只怕凶多吉少。

    “主上,她就是那个李家兄弟都喜欢的女子,您看要不要即可……”神秘人见白衣男子迟迟不下命令,有些疑惑,做了个砍的手势,询问道。

    山顶上,孤月悬空,比山下敞亮得多,白衣男子静静地观察着西楼,思索着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咦——像!”

    “主上,您说什么像?”

    白衣男子停了一下,“留下她我还有用!”

    西楼一听这话,冷笑一声,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做梦!”说完,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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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偶又迟到了~今天又更新晚了,对不起大家!第一卷结束,明天进入第二卷,敬请关注!偶伸出爪爪,弱弱地求一下收藏和评论,谢谢~

第一卷 李园风波 第47章 清渊采药童(5。10一更)

    山间几股幽泉水潺潺流出,汇成溪流,绕行林间,白花花的日光洒在水面上,闪烁着光点,折射出梦幻般的七彩光晕。

    西楼躺在厚厚的草地上,脸上暖洋洋的,不像幽冥地狱,这里是哪里?她幽幽转醒,仰面看见头顶湛蓝的天空,原来还没死。

    西楼浑身疼痛,昨夜跳下后,迷迷糊糊地顺着山坡滚了下来,不知碰到了多少树木荆棘,痛到昏厥,以为再也活不成了,没想到睁眼还能看见蓝天。她兀自运气,察觉体内气息阻滞,经脉受损,暗想看样子这次伤得太重!她挣扎着爬了起来,身上衣衫破烂不堪,划出一道道血口子,西楼摇摇头,叹息:“活着就好!”

    她抬眼四望,层峦叠嶂,山高百丈,绿树成荫披满山,山腰处云雾缭绕,似翠衫美人臂跨烟霞飘带。周围芳草繁花,灵气逼人。西楼暗自庆幸,自己竟然落入深谷不死,也是福大命大,感激老天待她不薄。这里还真是福地,初冬时节,还繁花笼翠,恍若仙境。

    西楼见此美景,竟忘了身上有伤,走不了两步,便跌坐在地上,她只好慢慢地爬到附近的溪边。

    西楼从里衣撕下一块布,在水里打湿,清洗伤口,钻心的疼痛让西楼咬牙切齿,喉咙里不住出“嘶嘶”的呻吟声,胳膊上被暗器所伤的地方沾了泥土,擦洗后,已经红肿溃烂。她对着溪水,看见自己蓬头垢面,脸上还被划了一些小口子,狼狈不堪,顺手掬了清溪水洗脸,不禁叹息,一时去哪里寻伤药呢?西楼愁,现在行动不便,就是要去林子里找草药,照自己这个行动度,只怕天黑了也找不到。

    正在她伤脑筋想办法时,远远飘来一阵歌声,回响山林间,听起来有洒脱忘俗之感。

    青锄儿,药背篓,日出行,踏歌来,月落归,乘风去

    我望那九重天阙,来去自如,逍遥人间,快活似神仙

    西楼回头望去,片刻,从林间走出一个人来,粗布青衣,背着药篓,手里拿着个小药锄,身轻如燕,步伐轻盈,足尖点地即起,看似闲庭信步,实则功力深厚。

    那人越走越近,西楼这才看清,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约莫十六七岁,身高七尺有余,一张娃娃脸,眉清目秀,虽不俊美,可浑身上下透着出尘脱俗的味道,也自有一番韵味。

    娃娃脸看到了西楼。满脸诧异。“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清渊谷内?”

    西楼手朝上指了指。说道:“这位小哥。我是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地。请教一下此处是何地界?”

    “咦。你还真命大。从这么高地地方摔下来。竟然没死?我说怎么有人能有本事破了师傅地青瑶紫宸阵。原来是个从天而降地。师傅也有出错地时候。哈哈!我是不是该想法子补补阵法缺漏呢?”娃娃脸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噙着笑。眼中净是窃喜。

    西楼见他不语。只得再问:“那个。小哥。敢问你如何称呼?你口里说地清渊谷到底位于什么地界上。还请告知一二?”

    娃娃脸自顾自思索。全然没有听到西楼地问话。忽然拍手大叫。“哈哈!我明白了!这就找师傅理论去!看他这次服不服?哼!”

    西楼现自己依旧被人无视。嘴角抽搐。“小哥。我失足落下。麻烦您能不能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也好让我知道自己死在何处?”

    “死?谁要死?是你吗?遇到我岸洲,谁也死不了!走,我这就带你回去!”娃娃脸不由分说,药锄扔到背篓里,直接抱起西楼,凌空跃起,跳上了树梢,向林中飞奔。

    西楼大叫,可那娃娃脸丝毫不理会,一本正经地施展轻功在林间翻飞前行。耳边风声呼呼而过,西楼顿时闭了嘴,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武功还真高,不过对他没头没脑的行为,已经无语了,想刚才自己初听到山歌时,还以为是个修为高深的隐士,没想到碰到个冒失鬼,不问缘由抱着自己就跑,唉!

    行了一刻钟,西楼瞥见前方,山坳里有座院落,隐隐可见青烟袅袅盘旋其上,行到近处,才看见竹篱内,有座二层竹楼,旁边还有几件青石堆砌的小屋,自然天成,带了几分山野清幽。

    娃娃脸带着西楼跳下来,还未落地,就有一团黄色的影子从角落里扑了上来,娃娃脸躲闪不及,一个旋身向旁边参天古树撞了过去,西楼眼看自己就要先和大树接吻,闭上眼睛等待更大的痛楚。

    “砰”一声,西楼感觉身体急下坠落到了地上,预想的疼痛没有传来,她只觉得身下软绵绵的,睁开眼睛一看,才现娃娃脸正坐在地上揉着脑袋,“汀芷,你怎么突然跑出来,莫不是看见我带了个姑娘回来,吃醋了?”

    这时,西楼才抬头看见一只斑斓猛虎出现在眼前,正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西楼忽然想起了鹄苍,不由笑出了声。

    娃娃脸疑惑,“你为何不怕?”

    “呵呵,小时候,我的玩伴也是只老虎,叫鹄苍。他好奇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他是公的。你的汀芷,是不是母的啊?”

    “你怎么知道?汀芷是只母——老——虎!哈哈!”娃娃脸大笑,“要是你家的公老虎还在,刚好和我家汀芷凑成一对,省得她整日里粘着我!”

    那母虎好像听懂了娃娃脸的话,怒目而视,虎啸一声,转过身甩尾巴走了。西楼觉得汀芷好似任性的姑娘家赌气离开,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掉下山崖还有如此际遇,这几日来沮丧在这刻好似烟消云散了一般。

    “唉!汀芷真是……可怜了我的药篓!我不会编啊!”娃娃脸抱着西楼站了起来,药篓已经被压扁,那药锄飞到了一边。

    听着他的抱怨,西楼觉得娃娃脸虽然比自己大个一两岁,可心思单纯,一派天真,心里多了几分好感,见他为了药篓伤心,西楼忙说:“不妨事,回头我再帮你编一个可好!我小时候也是在林子里长大的,编个篓子不成问题!”

    “当真!那师傅就不会骂我冒失了!”娃娃脸笑得灿烂,黑黑的眸子纯净见底,满是喜悦。

    “为师几时骂你了?”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西楼暗想,又来了位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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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第一更,啊~已经十一点了,偶第二更正在码,估计要很晚了,看书的亲们,先睡吧,偶争取明天上午十点前上传~对手指,偶答应了就要做到,只是时间稍稍推后一下,⊙﹏⊙b汗表p偶,偶实在太忙了~

第一卷 李园风波 第48章 毒医林青羡(5。10二更)

    远处余音刚落,人已近前,一穿着广袖宽袍的青衣人转瞬即至,动作十分迅。西楼一看,好一个风雅清隽的人物!看年纪约莫四十上下,剑眉星目,留着长长的胡须,却是白色,乌白须凑在一起,有些怪异。他袍袖飞扬,气浪翻滚,可见内力深厚,来人看见西楼时眼光中精芒闪过随即平静下来,即刻收起内劲,西楼暗叹,恐怕美大叔师傅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师傅,你回来了!我救了个人回来,她说她快死了,我就顺路带回来了!”娃娃脸炫耀道,“好不容易青瑶紫宸阵能混进来个人,师傅,让我来试试自己医术有进步没有,嗯?行吗?”

    西楼还被他抱在怀里,连心脏都感觉在冒冷汗,凉透了!弄了半天,这么热情地救自己回来,是为了当他的试验对象,不要来个辣手摧花!西楼在心里嚎叫,盼着这仙风道骨的师傅驳回娃娃脸的话!

    青衣人眉头挤成个川字,咳嗽了两声,凑过来低低对着娃娃脸说了声:“岸洲,你要试验,也不用说明白啊,把人家小姑娘吓到了,还以为你是赤脚大夫,专治畜生呢,谁还敢让你治?”

    西楼彻底被这师徒两个打败了,堕崖受伤已经够惨的了,结果碰到了一对活宝师徒,前途堪忧。不过这二人看似调侃的对话,倒让西楼放下心来,一个大条的徒弟,一个腹黑的师傅,怎么看也不像坏人。折腾了半天,西楼实在无力,在师徒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由谁救她时,不自觉地昏沉沉睡了过去。

    娃娃脸忽然现怀里的西楼有些不对,大叫道:“师傅,师傅,她晕过去了!”

    “快,先把送到屋里去!她中毒后又受伤,前面用功压制过,刚才又耽搁了半天,这会有毒的迹象!”青衣人把了把西楼的脉,赶紧招呼娃娃脸救人,两人便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屋子。

    西楼再次醒来时,已经日落西山,她挣扎得起身,打量着屋内,竹舍竹凳竹床,取自天然,满室竹香,清幽淡雅,闻者,舒心畅泰。

    门吱啦一声开了,娃娃脸端着木盘,上面搁着几个药瓶和干布,还有一只药碗,上面还冒着热气。

    “你醒了!你中的毒师傅已经解了,只是你身上的小伤口太多,我和师傅两人不好动手,师傅说你这时候醒,这不,我直接拿药过来,你喝完,然后自个上?”娃娃脸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谷里好久没有女人了,换洗的衣服你就先拿我的凑合着穿吧!”说完,娃娃脸从柜子里取了身蓝布衣衫和白棉布里衣放在西楼旁边。

    “谢谢小哥!”西楼心上感激,冲着娃娃脸一笑,娃娃脸顿时羞红了脸,然后故作镇定道,“嗯!我今年十七了,你还是叫我岸洲哥哥吧!小哥,小哥的,听着别扭!”

    “好!岸洲哥哥!我叫月西楼!”岸洲地心性其实更像个孩子。可他偏偏要充大人。西楼嘴上应着。心里却在偷笑。岸洲弟弟!

    “哦。西楼。还有这个东西。刚才从你怀里掉出来地。我拿着玩了玩。还给你!”岸洲将污秽不堪地银丝缎袋递给了西楼。她伸手接过来。拿出里面地玉笛细细看了看。

    “我看了。没坏。没坏!”

    “我知道!”西楼拿着碧蝉。想起了李佑承。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四处寻她。也罢。就当作她死了。也好断了念想。

    西楼摩挲着笛身。又想起那夜和李佑安合奏时地情景。思绪万千。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打湿了睫毛。滴在了玉笛上!

    “你怎么了?我没有弄坏你地笛子。你怎么哭了?”岸洲手足无措。伸手抓了布巾给西楼拭泪。西楼本来伤感。却被他突如其来地动作吓到了。更重要地原因是岸洲根本不是在拭泪。而是在给她擦脸。

    西楼看着岸洲笨拙的动作,觉得滑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挂着泪痕的眼角上翘,睫毛如蝶翼,上面还有亮光闪动,岸洲觉得好漂亮,挠头道:“你笑起来和花一样好看,呵呵,还是笑笑好!”

    西楼听着心思单纯的岸洲赞美,真挚朴实,心底生出了阵阵暖意,刚才恼人的思愁冲淡了许多,“谢谢你!”

    “我出去捣药了,你换了衣服就出来吧,咱们一起吃饭!”

    “好!”看着岸洲关门离开,西楼笑容尽逝,“佑安,你会不会也以为我死了?”

    西楼换了衣服,扎了个男子的髻,活动了下腿脚,还不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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