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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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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无名山的腹地。这里,似乎从来没有人来过。幽暗的森林里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木头味道。这里森林茂密,相应的,树林下层就照不到多少阳光,许多奇形怪状色彩斑斓的蘑菇肆意地生长着,青苔覆盖在任何可以立足的地方,这里的树冠都高高在上,争抢着头顶那一丝丝透下来的阳光。
易剑之看到那边的一棵肆意舒展的老树,嘴角泛起一丝情绪复杂的苦笑,这世间的事情不都是这样的吗,多少人都在抢的,往往不厌其烦,不胜其多,哪怕是挤破头顶,都要分一杯羹,而在另一个地方,无人问津的冷清处,这些所谓的追求和目标其实根本不重要。
就好像自己,费尽心机……
“禺……”
沉闷的低吟,混杂着呼啸的风声,顺着风吹过来。
易剑之心里一惊,思绪立刻中断,从前方的密林深处吹来的风中,隐隐掺杂着一股妖异的腥味。一只巨大的眼睛穿过中间茂密的树林,从缝隙间盯了过来。四只耳朵兴奋地翕张开来,把脑袋撑得有半个身子那么大。
巨猿!
还真是祸不单行啊。
易剑之,现在身上半残的功力,真的能够在深山妖兽的口中讨得便宜吗?跑?回过身子,把没有任何防御的背留给这种飞檐走壁,日行千里的猛兽?
易剑之紧握天诛剑的手心沁出了冷汗,巨猿禺禺叫了两声,倏地在面前消失了。
它再出现时,就是一击毙命时。易剑之的脸颊上留下了一滴汗水,现在即使空空来也没有任何作用,她虚化的身体对于物理攻击没有任何作用,但是一旦在物理攻击上被加载了灵力,那么受到的伤害将是巨大的,所以他也不能依靠空空,要不然的话刚刚和魅妖打的时候就找空空了,那么这个巨猿呢,身为妖兽,怎么可能在攻击上不会加载妖力?
可是易剑之现在不敢动,如果不动,至少在巨猿出现的那一瞬间还能有抢先攻出致命一击的机会,如果自己先动了,再有什么异动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哪怕是一天之前,我易剑之又岂会为这一个小小的巨猿紧张成这样!
就这么一分神,面前的树枝一弹,如拂尘一般的树梢扫向易剑之,精神绷到极限的易剑之下意识地单手一挥,准确而简洁的切在那根树梢上,此时心里才冒出个念头,不好!
一只锋利的猿爪跟在那根树枝后面袭来,树枝带动的风声把爪尖划破空气的声音遮掩过去了,五个锋利的爪尖直直探向易剑之的咽喉。
是的,巨猿和穷奇一样,吃人的时候喜欢把脑袋先揪下来,然后慢慢品尝美味。
这个时候想要把挥出去的手再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易剑之只有眼睁睁看着那只猿爪伸向自己的喉咙,眼中最后升起一片绝望的神色,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我易剑之,就这样结束了吗?
当然不会!
易剑之身侧响起一声怪吼,似猿啼却又更为悠长,伴随着怪吼的响起,易剑之眼前白光一闪,血光四溅。
一只指甲锋利的猿爪丢在地上,它的主人却仿佛根本不知道,兀自把一只断腕伸到易剑之面前。易剑之一怔,身子向后飞去,堪堪险些被血溅到。
巨猿此时才发现自己伸出去的手没有了,随之一阵剧痛袭来,它倒抽口凉气,长啼一声,声音中数不尽的愤怒和哀怨。
一声娇喝此时在易剑之身后响起,“妖孽!危害苍生,纳命来!”随着声音响起的,还有一连七道白光,如同闪电一瞬即逝,巨猿的哀啼仿佛中途被人扼住了喉咙,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身上同时出现了七个血洞,鲜血喷洒出来,喷出一丈方圆。巨猿伸出残缺的上臂,徒劳地挣扎几下,扑地倒地。
易剑之这时才看清楚,那七道白光赫然是七把凡铁长剑,洞穿巨猿之后,在空中绕了一个剑圈,陆续飞回少女背上的七柄剑鞘。
那是一个年轻俊美的少女,脸上柔和的线条,清澈的眸子不含杂质,那样的气质,和古月萱竟然有几分相似。
这是什么人?还有那七把飞剑,是怎么回事?
易剑之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飞剑,论起飞剑来,他也算是一方高手,可如今这少女不但用凡铁修炼飞剑,更加一次修炼七把,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没事吧?”少女的脸什么时候竟然近在咫尺了?
易剑之错开少女的眼神,低声道,“这位师姐好身手,小弟过救命之恩。”
一声“师姐”叫得那少年飘飘然起来,连忙手忙脚乱地去扶易剑之。易剑之脸色一变,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易剑之也不是信不过她,而是自己现在是重伤的情况下,虽然这个少女出面救了自己,但是自己也不能不防备她
“你不要紧张,我们认识的,我在八居比武的时候见过你。”忽然那少女娇笑一声道。
易剑之点了点头,脸上微微有些惊讶的神色,“姑娘认识我?”接着她又摇了摇头,“我原先并不认识你,但是我却认识你师姐林雪竹。”
乍一听到“林雪竹”两个字,易剑之忽然一愣,随即眼中喷射出惊喜的神色,“他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
那少女笑了,这样的模样她和哥哥一样,即使是阴阳两隔,依然不能阻断他们内心的联系,那少女点了点头,“他现在在西边的太平城里,她也一直很想你。对了,听你师姐说,你原来只是个修真废材,怎么你现在一身这么俊的功夫?”
(本章作者:秋猫大大经过大家的激烈反对,现在终于开始打架了,后面还有更加YY的章节,大家努力收藏,顺便说明,以后的章节都是5000字了,一天一更,偶尔爆发)
第一百零三章 芳心默许
三日后,湘西,太平城
“好了,他醒了!”
易剑之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模糊地人影爆发出了一阵欢呼,他的头脑还是昏昏的,眼前的人影纷纷乱乱,看不清楚都有谁。他伸出手,像要抓住什么好让自己能够站起来。
一双手从后面伸出来,握住了易剑之的手,接着这双手的力气,易剑之慢慢坐了起来。
回过头,映入眼帘的面容,那是石头,石头身边的,是林雪竹,以及耿介和湘忆。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易剑之下意识的看向林雪竹,此时她那张清素的脸上正挂着笑容,像一团绽放的莲花。
“你终于醒了,我们在太平城等了你有一个月了,我……”湘忆高兴地抓着易剑之的胳膊用力摇。
石头蹲下身子,在一旁露出难得的笑脸,“如果你再不来估计湘忆就要拆了湘西的半边天了。”
正在这时湘忆端起一碗浓浓的,泛着刺鼻的酸味的浓汤举到易剑之面前,“易剑之,这是我到悬崖上给你采来灵果给你熬的汤,不过好像我的手艺差了点,你就将就喝吧,很珍贵的哦。”
易剑之仔细凝视着那晚灵果汤,发现里面漂浮着几片夹生的树叶,灵果的壳似乎还没有剥掉,壳上的气根上似乎还粘着几块春泥,在混黄的汤里沉浮。一股浓重的酸咸味混在水蒸气里钻进易剑之的鼻子,一只往肺里钻进去。
“怎么,不想喝吗,这可是我辛苦熬了两个时辰熬出来的,又反复热到现在。”湘忆的眼圈渐渐红了,声音哽咽起来。
易剑之手足无措起来,一碗汤放下也不是,端着也不是。石头在一旁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你要不喝下去有你受的。
易剑之看了看四周,这些牲口们也不帮自己挡一下,这时人喝的吗?但看到湘忆的眼神就干脆把心一横,尴尬说道“湘忆啊,别哭了,我喝就是了。”说完,一屏气,一横心,一闭眼,仰脖把那碗灵药喝了下去。
温热的混黄色液体顺着易剑之的喉咙粘稠地往下蠕动,那缓慢的速度让易剑之好好地品味了一阵子其中的味道,初入口时酸到牙齿几乎要软软的化成豆腐,两个腮帮子瞬间紧紧地,勒得易剑之两颊生疼,等汤灌到喉咙时,其中的咸味刮着食道一路往下,吐都吐不出来,易剑之拼命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好让他们能尽快下去,不用再受这苦。
但是易剑之错了,当浓浓的汤汁进到胃里后,胃里立刻一片翻江倒海,抽搐着,扭捏着,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一阵雄厚如排山倒海的后劲突然从胃里涌了上来,易剑之像被突然甩了一个耳光,僵直地倒在地上,又晕了过去。
林雪竹望向不知所措的湘忆,“这是什么汤啊,怎么这么厉害?”
湘忆此时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虽然知道可能会比较难喝,可是那里想得到,居然会难喝到这种程度,易剑之一阵如同疯癫的表现之后竟然会活生生地晕过去。耿介走上前来,拱了拱倒在地上的易剑之,转向湘忆耸了耸肩。
围在周围的众人忽然朝两边散开,一个素红的身影婷婷袅袅地走了过来,正是那日救了易剑之的林雪竹,湘忆委屈的声音都在颤抖,她对来人高声哭喊,“林雪竹姐姐,你来看看啊,怎么易剑之喝了我做的汤以后就疯了,现在又晕了过去,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这灵果熬汤最有好处的吗。”
林雪竹平静地走到易剑之面前,一只手指点在易剑之的额头,闭目冥想了片刻,“我不是说了吗,这棵灵果熬的汤只能给他喝一半,另一半要次日服下,怎么你忘记了,全部给他灌下去。他灵力虚耗过度,要慢慢调理,怎么能一下子猛补过来。”
湘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嘟囔着,“我哪里知道会这样。”
林雪竹的脸上一片黑线冷冷道,“你可真够疼他的?”
良久,林雪竹的眼神稍稍缓和下来,冷冰冰的说,“他没事,睡一阵子就好了,你立刻再去采一颗灵果来。”回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过头对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易剑之说,“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干什么,又这样行险,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先前被我救下,你此时哪里还能活着。”说完头也不回,径自走向屋子外。
傍晚时分,易剑之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刚好看见晚霞铺满天空,夕阳缓缓沉了下去,在他面前站着一个素白的身影,长发如水,倚着一块生满青苔的青石,静静凝望着西天夕阳西下。
“以前每一天,我都是这么静静的望着太阳缓缓沉到地平线下。现在夕阳依旧,但是已经没有以前的味道了。”
易剑之听到这句话,胸口忽然好像有什么东西剧烈地破碎开,撕扯着,绞碎着。夕阳映照在林雪竹一身洁白的背影上,照得一片绯红。
片刻的绯红过去,夕阳就降落下了。
然后,明月就会高高升起,皎皎如水。
可是这时的日月,再也不是当时的日月了。
易剑之站了起来,向林雪竹走去,银白色的月光在这一刻从林雪竹身上释放出来,恣意地流转,放射,整座山谷被照得一片银白,在这片银白的月光中,林雪竹梦呓一般的声音缥缈地响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
林雪竹的声音忽然哽咽起来,在清冷如梦幻的月光中,隐隐可以看到那绝世的脸庞上,闪烁的银光一片。
易剑之静静站在林雪竹身边,知道夕阳沉下地面,明月升起,月光映射在地上,失去了往昔灵动婉转的月光如同一层薄薄的白纱,笼罩山河。
“易师弟,你知道吗,这是我这么些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月色。”
易剑之悄悄伸出手去,虚虚地握着林雪竹的手,林雪竹怔了一下然后悄然回头望了一眼易剑之,“你感觉到我手的温度了吗?”
易剑之一愣,点了点头,“我感觉到了,很温暖!”
“是吗?”林雪竹回过头,静静望着头顶的月亮,这是一个月圆之夜,月光虽然比以前逊色了许多,却还是那么轻盈唯美。
林雪竹喃喃着,竟然轻轻将头靠在易剑之胸口,流水一般的长发倾泻下来,流过易剑之的胸口,融进易剑之的身体,轻轻地贴在肩上。“剑之你知道么,当你误会我的时候我是多么心痛。”
易剑之的心仿佛被狠狠地割伤,他用力搂住林雪竹,手却从林雪竹的腰间滑过,他搂不住,他不能握住林雪竹的手,他望了望林雪竹,林雪竹轻声道:“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这一刻忽然在易剑之的心里,一张脸忽然跳了出来,在眼前闪烁,跳动,冲他微微笑着,莲花花瓣飞舞。
古月萱。
一边是今生的情愈兄妹,一边是今生的邂逅。
易剑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心,指甲深深陷入肉中,他的表情跳动着,扭曲着,眼前的林雪竹和花花混成一个人,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转身走进虚空的深处。
“不要!”易剑之伸手抓去,指缝间什么也没有留下。他忽然深深的吸进一口气,眼睛猛地睁开来。
朝阳正从地平线下升起来,露水沾湿了他的衣服,清晨的曙光就要到来了。
“你还不是真正的自己,你不懂得自己的爱情,我知道你有你的心痛。”林雪竹站在五步开外,平静地说,完全看不出她和昨夜的林雪竹是同一个人。
易剑之站在原地,神色黯然,“对不起,我的心中,的确只还有一个人。”
林雪竹的眉间轻微地扯动了一下,她勉强的笑了笑,“是的,我知道,古月萱是么?”
林雪竹转身走向曙光的方向,走出十几步之后,忽然停了下来,回过头望向易剑之,眼神中说不尽的凄凉和哀伤,“你其实感觉不到我手的温度,对吗?”
那短暂的片刻,像一生一样漫长,在等待回答的时刻,泉水停止流动,浮云停止飘荡,鸟儿停在空中,翅羽张扬。
“是的,我感觉不到。”
林雪竹笑了笑,张了张嘴,仿佛要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转身走远。
中午时分,湘忆端着一碗灵果熬的汤送到易剑之面前,捏着易剑之的鼻子灌了下去,易剑之不稍一会竟又晕了过去,不过好在过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易剑之咳嗽着醒过来。很明显,他被呛着了,虽然这次湘忆的手艺进步了些,可是看起来易剑之此时的感受不比之前好多少。
看到易剑之的状况湘忆的脸色涨成酱紫色。不知何时门口来了个熟悉的人,孔一卜。他猥琐的面容让人难忘,怀着邪邪的笑容像易剑之走过去,一个熊抱把易剑之抱在怀里,狠狠地捶打着易剑之的后背,“你小子没死啊,害得我背了那么大的黑锅!”
易剑之愣了愣,一拳敲在孔一卜背上,“你这家伙不是也没有死,干嘛咒我死。”
两人气鼓鼓地对视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罢,紧紧的抱在一起,捶打着对方的后背,眼中都有些湿润。
简单的一个拥抱,里面却隐含了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眼前的易剑之已然成熟,隐隐显现出高贵的气质,眼前的孔一卜还是那个模样却让易剑之越看越顺眼了,有这一刻,之前的那些可笑的念头都已不枉。
林雪竹静静地站在在一旁,从她的眼中看不出任何表情。孔一卜和易剑之亲热完,回头看见林雪竹站在一边,恹恹的说道,“林雪竹,我找到你的小情人了,要不你师父都能去拆了我的天机门!”话一出口,心中忽然一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易剑之此时恨不能狠狠敲敲孔一卜的脑袋,手上的力气不由加大,十指嵌进孔一卜胳膊上的肉里。
林雪竹红着脸的说了句,“那恭喜你了。”转身躲进了竹屋里。易剑之也随即转身跑到林雪竹身边。当易剑之来到林雪竹身边时,林雪竹忽然停下了脚步,就那么站着,一言不发。
易剑之此时突然觉得语言是那么的无力,他现在只能闷闷地站在林雪竹身边,凝视着林雪竹的侧脸,哑口无言。
“你是不是在懊悔刚才他说的话,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我?”林雪竹的脸色已经变了回来的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感情。
易剑之好像被什么东西噎在胸口。虽然知道林雪竹的语气就是这样,但是这样的语气让人感觉实在是很憋屈。他低着头想了想,大胆的伸手扳过林雪竹的肩膀,直接把林雪竹搂在怀里,抚着;林雪竹的头发,让林雪竹的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易剑之的心里忽然涌上一股酸酸的感觉,也就是那么片刻的时间,他把头转向旁边,心中疙疙瘩瘩拆解不开。
然而,就在这么回头一瞬间,易剑之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扭回头去,眼睛死死的盯着林雪竹的手。
易剑之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林雪竹的长发,另一只手把林雪竹紧紧搂在怀里,林雪竹埋首在易剑之的胸口,肩膀轻轻抽泣着。但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林雪竹的头发此时被易剑之轻轻地抚摸着,青黛的发丝在易剑之手中被抚平,梳直。
林雪竹的头发。
易剑之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难道,难道,易剑之可以碰到林雪竹的身体?
孔一卜走了过去,此刻,他顾不上可能会打扰到气氛,径直走到易剑之身后,拍了拍易剑之的肩膀,“注意身子……”
易剑之的脸上闪过一丝愠色,毕竟,在这样的时刻,任何的举动都实在太煞风景。林雪竹的抽泣还在继续,他不愿意分心去和孔一卜说话,伸手夹起林雪竹的一律长发,在孔一卜面前一晃。
这么一晃,林雪竹同时也有了感应,忽然从易剑之胸口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易剑之的眼睛。”
易剑之此时的脸色变成了赭红色,难道林雪竹在怪我的唐突,难道她要怀疑我的人品,难道她将会从此看不起我?易剑之的心思随着和林雪竹眼神的交流,毫无保留的灌输进了林雪竹的脑海。
林雪竹伸手拉住易剑之的手,郑重的问,“你能感觉到吗?”
易剑之的心头一阵慌乱,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点了点头,“你的手,有些冷,我会温暖它的。”
林雪竹捂着自己的胸口退了好几步,发丝散乱,良久,她抬起头来,静静凝视着易剑之的眼睛,缓缓伸出手来。“来,温暖我吧。”
孔一卜站在易剑之背后,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走,他拍了拍易剑之的肩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猥琐笑了笑,点了点头,在眼中的满是哀戚表露之前转身走向树屋。没有迈出几步,就听见背后紧紧相拥的声音,林雪竹的哭泣再次响起,却不再熟悉,声音里面的悲戚已然淡之又淡,只剩下些许欣慰和丝丝隐隐的幸福。
艰难地走到树屋前,孔一卜的力气仿佛被着几步路消磨干净,心头空空落落,随便找了个石墩坐了下去,一个女人的脸庞在眼前不断流转替换,想起昨天夜里月光下,孔一卜眼前又模糊了起来。
湘忆悄悄地走到易剑之身后,偷偷的探出半个身子,侧着脸盯着易剑之,石头和耿介静静卧在身后,此刻,他们能够感觉到林雪竹喝易剑之的心情。耿介此刻连话都不想说,默默的看着这对恋人。
林雪竹轻轻拉起易剑之的手,“易剑之,你现在很难受吗?”
易剑之慌乱的擦了擦眼角,勉强笑笑,“没有啊,怎么会。”
林雪竹挪了挪身子,坐在易剑之身边,“男孩子都会口是心非吗?我记得当年爸爸也是这样的。”
“你爸爸?”易剑之收回纷乱的思绪,“你爸爸怎么了?”
林雪竹挤出一个笑容,很快又回复了平静。“那个时候他也和你一样,明明喜欢小姨却不说出来,小姨出嫁的时候还偷偷跑到河边哭了一晚上,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从那天起他看人的眼神就透着一股子凶气。”
“你误会了!”易剑之伸手拍了拍林雪竹的脑袋,“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是仙子,我只是你的小师弟,虽然,我心里早就有了古月萱,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能够再见到他,你可不要乱说,小心我打你屁股。”
林雪竹脸色稍稍红了一下,从怀里取出两枚拳头大小的果子塞到易剑之手里,“给你!”
“什么东西?”易剑之拿起那两枚红色的果子,细细打量起来。这果子外面包裹着一层褐色硬壳,硬壳上还生长着些许气根,这摸样似乎很眼熟,不是朱颜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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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重要消息
由于易剑之的伤势,所以这些人马都走得比较慢,已经过了七八日才刚刚行进了百里多路,也就到了天安城。从南边进天安城的官道上,一溜尘土高高扬起,尘头到了近前,那是一驾朴素的马车,翠紫色的幔帐,吊着一串金黄色的流苏。赶车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满面风霜,灰尘仆仆。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身蓝衣甚是生得乖巧水灵,坐在车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那个青年人聊天。这几年楚地一直太平无事,城门口几个门丁拄着铜戈侃大山,小姑娘甜甜地说几句好话,马车没费多大周章便进了城。转了不远,停在一处馆驿门口。
从车上先下来一个白衣女子,带着斗笠蒙着面纱,看不见容貌,从她素雅的月白色衣袍上可以看出窈窕的身姿,想必容貌也不会差。白衣女子走下马车后挑起车幔,从马车上扶下一位脸色苍白的青年,青年不住地咳嗽,下马车时脚步虚浮,不小心打了个趔趄。赶车的青年伸手搀了一把,才没有让他倒下来。
客栈的小二迎了出来,看到这青年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喘口气都要咳三下,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嫌恶来。刚要赶去别家,边上的小姑娘伸手从袖中取出一枚米粒大小闪闪发光的珍珠,在小二面前一晃,便收了起来。小二在堂前伺候惯了,自有一份眼力劲,这匆匆的一瞥,小二不但看出来那是一枚珍珠,还看出来那是一枚价值不菲的珍珠,当下换了另一副嘴脸,搀着那病容青年就要上二楼雅间,小姑娘摇了摇头,道,“我们不上去了,就在厅堂里吃个便饭,吃晚饭还要上路。”小二于是领着四人挑了个靠窗的桌子,急急忙忙吩咐去了。
小姑娘给那病青年倒了碗热水,转去后堂吩咐些杂事。赶车的青年向大厅中的熙熙攘攘挪了挪,似乎要打听些什么事。白衣女子取出一粒青碧色药丸递到青年手上,道“我于路上炼的,你先吃了吧,会好一些。”青年也不推辞,接过药丸和着热水吞了下去,又咳了一阵,引来旁人一片猜疑的目光,都不自觉的把椅子朝相反方向挪了挪。
不知道是药丸的作用还是咳嗽的结果,青年的脸上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此刻他捧着手里的热水,正静静听客栈一角一个中年人人唾沫星子飞溅的谈论,那人周围聚了里三层外三层,全都目光虔诚,聚精会神地听他说话。
“你们知道上个月吧,茶石峒出了个妖怪,听说是鬼魂变化,青面獠牙、三头六臂,足足有三丈那么高,生吃活人,口喷黑雾,一日夜间连屠山前山后十个峒子,所过之处鸡犬不留。这个妖怪作乱南荒,搅得生灵涂炭,尸枕狼籍。母神见妖精祸乱人间,便派了巫神带领兵将下凡捉拿,打了七七四十九日,最后把他们逼到三驿村里,困了许久,那个妖精狡猾啊,兵将也奈他不得,后来巫神大显神威,母神又派来能人助阵,降下大雨,一夜之间把那三驿村淹成汪洋一片,巫神在大雨之中抖擞精神,斩杀鬼妖,南荒遂得太平!”中年人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目光在人群中扫过,似在等待什么。
人群中立刻爆出一阵喝彩,中年人满意地抿了口水,接着说,“当时我在蚂蚁山附近下套子猎大虫,远远看见整座三驿村被浸在雨水中,那水,好家伙,平地起来,像一座城池一样,却偏偏不溢出来,那三驿村的人还都在梦中呢,却不知这时那个妖怪已经被巫神给收服了,巫神班师回朝的时候,恰好从我这条路上过,见我是有缘人,便要收我做个记名弟子。我见过他老人家的神通,自然是千恩万谢了,所以,便修成了现在这身法力,可以斩妖伏魔,通晓阴阳,算过去未来。”人群中又是一阵“哇”。病青年有些恼怒地叹了口气,扭回头不去看她。
白衣女子却扑哧一笑,轻声对病青年说,“剑之,你何时变成巫神了?”
这病青年正是易剑之,白衣女子正是林雪竹,而那赶车的青年和小姑娘,自然就是石头和湘忆了。一个月前三驿村一战,让他体虚畏寒,咳起来便无止境,好像恨不能把肺咳出来,本来还想着让空空和残灵帮助恢复,但谁知到自从回到太平城后残灵和空空就又沉睡过去了,也不知道为何最近残灵和空空的状况极为的不稳定。
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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