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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的情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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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温泉旖旎情缠绵
这些日子的相处,不仅仅是琉璃对弘历的依赖更加深厚,弘历对于琉璃也是时时刻刻不愿分开,但近些天,琉璃一直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对弘历刻意的撩拨也愈加懒散不愿搭理。
弘历自是颇觉郁卒,一直寻思着个机会来翻身。
这一天,弘历在宫中过夜,话说皇宫是万般好,景色精致,雕廊画栋,食物美味,最重要的,就是弘历寝殿中的那流温泉。
浴室内热气腾腾,弥漫着白色的雾气,一扫屋外凛凛寒风侵袭。
弘历驱散下伺候的侍女,独自熟稔的解开衣襟、裤子,当蜜色的身体全部袒露出后,缓步走到温泉边上。在冰凉湿濡的大理石板坐下,双腿挂在沿边落入水中,很快颇高的温度便烫的双腿通红一片。
适应了水温,弘历这才缓缓滑入池子,虽然弘历每天都泡澡,可那是木桶,虽然那木桶是很大,但比起这个温泉池子来说还是差得远了,单是那一直平衡的水温就比不上了。
弘历舒服的闭着眼睛,连舒服的叹息声都提不起力气来。
冬天实在是太讨厌了。
弘历拂去脑中的思绪,靠在池壁的上闭目养神,感觉全身都热乎乎的,身体的疲乏都消去了时,忽觉手臂上的异动,睁开了带着笑意的双眼,该轮到那个小家伙的时候了。
温暖的,湿润的,与那冰冷仄人的寒冬完全两样的舒适温度,将琉璃从昏睡中缓缓唤醒,唔,好舒服哈——
张张嘴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这才摇身一变,白光一闪。
柔软的双臂缠上弘历的手,琉璃侧头倚着弘历的肩头,慵懒的微眯着双眼。
弘历的桃花眼笑了一下,也不说话,伸手将琉拽了起来,就把整个人环进了怀中。
懒洋洋的琉璃最讨厌这个时候被人打扰了,更何况是整个人被颠来颠去呢?不爽的准备推开弘历。
“你都好久没有理我了。”弘历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细细碎碎地说着,说不出了可怜委屈。
琉璃听了觉得只顾着睡觉的自己真的很对不起弘历的样子,羞愧极了。
本想推开他的手也转个弯儿环上了弘历的后背,脸颊贴上他的胸膛,依恋讨好的蹭了蹭。
正兀自陷入愧疚自责的琉璃没有看见上方弘历那阴谋得逞的□。
身为康熙皇帝和雍亲王宠爱的孩子,外界传隆宠正盛的小世子弘历,此时堕落到佯装可怜换取一个少女的同情,这是何等的可悲可叹呐。
室内氤氲着朦胧的雾气,滴滴答答的水声时不时的响起,雾气笼罩着乳色的泉水池上,池中一个少年倚在池边,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少年怀中搂着一位身材纤细的姑娘,那长长的黑发散落在水面上,随着水波荡漾着,如同海藻一般。
调皮的夜风从雕花门缝中挤进来,嬉笑着掠过绣着水墨山水图的屏风,身体一凉,少女雪白的肩头瑟缩了一下,更加看不清样貌了。
两个人此时在温泉中亲密相贴着,琉璃雪白柔软的胸脯贴在弘历的心口,脸颊贴着胸脯,那挺翘的臀、部坐在弘历的大腿上,稍微动一动,都能蹭到那最隐私的部位。
琉璃本就是随心所欲,生性娇媚妖娆,哪里会顾及常人说的道德廉耻什么的。
只这个童子鸡一枚的弘历清楚的意识到对方根是赤、裸的,这个事实让他整个人都僵直在那里了,即便这是弘历从一开始就谋算的。
这香艳迤逦的景象令弘历开始想入非非,那双手也开始不甘寂寞的从少女的肩头缓缓滑下,直到滑落到那纤细的腰肢,沿着后背缓缓摩挲了起来。
蛇本就性淫,琉璃天性懂得如何追求快、感,自然而然的嘤咛了一声,舒服的在那虽消瘦却不显孱弱的胸膛上蹭了蹭。
温热的水包围着身体,那双仿佛蕴涵魔力的双手在脊背上抚慰着,琉璃舒适的更加贴近,将全身都靠在对方身上。
弘历见琉璃一直没有说话,埋头亲了亲琉璃圆滑的肩头,“怎么不说话?还觉得困么?”
琉璃摇了摇头,攥着弘历的手掌,食指调皮的勾着他的手心,青丝擦在弘历的胸膛上,弘历被勾的心痒痒的,恨不得痛吻上去。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痛吻,看琉璃水蒙蒙的眼睛,和呼吸困难的嘤咛就知道了有多‘痛’了。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红着脸气喘吁吁的,弘历平缓着呼吸小心翼翼的瞄了眼琉璃,只一眼,弘历觉得鼻子一热,立马转过脸,刚平缓的呼吸更加急促了,伸手抹了抹鼻子,轻吁了口气,还好还好。
特么的,再这样憋下去劳资还没告别童子身就先成太监了喂!
——弘历心中抱拳的小人说。
于是一场弘历一直期待的温泉行就这样草草结束了,真是风萧萧兮啊——
冬天还未结束,却传来一个奇怪的消息。
老爷子要去南苑狩猎。
众人都觉得奇怪啊,这不秋弥才结束么,怎么又要去冬狩了?
嗨,整个儿王朝都是人家的,还不兴人家去自个儿的地方打打猎么?
事实是怎样的呢?让我们来回顾一下。
话说康熙的晚年,一直被病痛折磨着。
康熙五十四年的时候,康熙的右手突然不听使唤,但是呢,人家是皇帝啊,握权久了,就怕别人夺去了。因为害怕内侍擅权,所以康熙从来不肯让人代笔。无奈之下,康熙只好辛苦自己的左手了。
康熙五十六年的冬天,他得了一场大病,两只脚浮肿的厉害,一阵子连站都站不起来,所幸几年后稍微好了点儿。
由此可见,康熙是个不服输的人。
他不仅不服输,他还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越是年纪大了,他就越不愿意呆在皇宫里。他渴望皇城之外精彩的生活,行围打猎是他最向往的活动。
就算是他拉不开弓,瞄不准猎物了,但是只要他站在茫茫草原之中,能呼吸到青草的香气,能感受到草原清凉的风,似乎就能让他回到过去,他还是那个能策马奔腾,持弓射箭的青年。
康熙六十一年,也就是今年,冬天仿佛来的特别早。
康熙烦躁的走来走去,这偌大的皇宫仿佛是座死城般,阴沉沉的。那无尽的寂寞和孤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让他无助极了。于是他决定要出去走走,到外面去透透气,
可是能去哪里呢?他今年已经去过热河避暑了,也已经去过木兰围场了,这个时候再去就不符合惯例了。而且他的这把老骨头也越来越不经折腾了,还是去个近点的地方吧。
于是,康熙便决定去京城外打猎个数日,以缓解下自己烦躁的情绪。
23第23章 康熙仙逝子孙悲
说走就走,迅速的选好随行官员,康熙一行人便出了皇宫,于京城郊外行猎了。
康熙高坐在马背上,他的身躯已经不再挺拔,他浑浊的眼睛不再清晰,可他充满威势的帝王之资却依旧无人敢直视。
极目远眺,城外的天地广阔无边,天仿佛是格外的蓝,空气都似乎清新很多,康熙心中轻松了不少,还是城外好啊。
深深的呼吸了口气——
这里没有堆积如山的,即便在勤奋也怎么都处理不完的奏章,在这里,也不需要架起老花镜看些索然无味的东西,更不需要面对那些个心怀祸端的人。
这里只有漫天飘舞的落叶和枯黄的野草,以及锦旗在寒风中劈啪作响声。
康熙心中如此想着,颇觉心旷神怡。
寒风愈见凌厉,刮在人脸上,就像刀子一样,秃秃的树梢间的太阳仿佛也失去了温度,连颜色都浅了些。
几日的行猎,痛快之后,康熙已经开始觉得疲惫了,错觉么?竟然在冬天空旷的野外觉得有点热,他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觉得是有点儿烫。
风寒了么……康熙淡淡的想着,抬头看了看西方,又低下了头,如血夕阳,也在那漫天尘沙中变得狰狞起来。
十一月初七
由于康熙身体不适,本就仓促的行猎更是匆匆结束,康熙回到了畅春园。〖TXT小说下载:。。〗
谁也没有想到这是康熙最后一次狩猎了。
夜晚,当得知康熙生病提前回京的消息后,雍亲王独自一人坐在门房紧闭的书房内,静静的凝视着那跳跃的橙黄烛光,面色如水,那双深沉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什么情绪也看不出。
次日。
康熙传旨说偶感风寒,本日即透汗。自初十至十五日静养斋戒,一应奏章,不必启奏。
初九。
祭天大礼将之,康熙卧病不起,便下令让雍亲王代替他前往南郊天坛进行冬至的祭天大礼。康熙十分看重祭天大礼这件事,为此,康熙特意嘱咐雍亲王先去斋所斋戒,以表示对上天的诚意。
雍亲王领命,便去了斋所,且每天都派遣太监和护卫去畅春园问安,但每每都得康熙“朕体稍愈”的答复。
虽然传来的消息是好的,但远在城外的雍亲王心中却知道,这是康熙身为皇帝的骄傲,以及身为一个男人的逞强。
果然,到了十三日的丑时,康熙命人急召雍亲王前来畅春园。
寅时,康熙又命人召来在京城内皇子,三阿哥胤祉,七阿哥胤祐,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俄,十二阿哥胤裪,十三阿哥胤祥,十五阿哥胤禑(yin wu),十六阿哥胤禄,十七阿哥胤礼等人,只除了奉旨前去东陵祭奠不在京城的五阿哥胤祺。
众阿哥们除了逢年过节,鲜有的齐聚一堂,畅春园外驻满的警卫部队,康熙的病情严重了,这个事实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而康熙亲信,尚书隆科多的前来,更是让所有人都明白了接下来该颁布的事情是何了。
康熙把他的儿子和隆科多召到御塌前,给他们宣布了谕旨说:“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极,即皇帝位。”
此口谕一出,众皇子皆惊慌失措,大失所望。
康熙告乏了,众人退出寝宫后,胤禩及胤禟、胤俄互望了一眼,面上盈满了凝重,往日他们争权夺位,没少和老四互相算计,仇恨深沉,若是老四登基,绝没有他们的活路!
闭了闭眼,现在,就看远在西北的身为抚远大将军的胤祯了。
巳时,雍亲王赶到了,急忙进入寝宫问安。
这一日,直到戌时康熙驾崩,雍亲王前前后后进入了寝宫三次。
而康熙跟雍亲王说了些什么,无人得知。
这纷乱的一天,注定了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却开始算计,计划着要来个翻身一击。
漆黑一片的房中,仅着一袭白色亵衣的少年,怀中紧紧拥抱着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少女,身上裹着锦被缩在床榻角落,无神的双眼虚无缥缈的望着远处飘曳的纱帘。
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谋算着他,即便是对他好,也是有所图。
下到奴仆婢女,希望能够攀上自己,给他们带来利益权势,上……就连自己的母亲,也只是因为深爱着阿玛才对自己抱有期望,希望自己能更出色点,让阿玛更加喜欢自己,从而注意到她。
阿玛,是因为他是他的儿子,因为他聪敏慧黠,所以对他期许有加。阿玛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是为了能够使自己成长,这是一种严苛却含着父爱的教育。
只有皇玛法,他只是对自己满怀祖父慈爱之情而已。
虽然皇玛法对他的关注,是他费尽心机,禅精竭虑换来的……
虽然皇玛法并不知晓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虽然每时每刻他都在想着如何讨好皇玛法,令他更加宠爱自己……
虽然……
皇玛法是真心疼爱他,并不期望他等带来什么利益。
虽然皇玛法是个皇帝,需要制衡权臣,可是在他仅能的范围内,他给了弘历一份,前所未有的关爱。
而这样一位,满怀慈爱的祖父,就在他辉煌一生之后,悲凉的衰老了,驾鹤西去——
想到这里,酸意一涌,弘历呆愣的双眼红了一红,深吸了口气,忍耐了下去。
空气中都泛着一股苦涩,这样凄凉的氛围令沉睡的琉璃不适的揉了揉双眼,缓缓睁开了双眼,随即惊讶的瞪大了。
“你怎么了,弘历?你怎么哭啦?”见那红红的眼眶,琉璃是又惊讶又心疼。
弘历动了动,慢慢低下头看向琉璃,半晌,艰涩的启唇:“我没有哭,我只是难过。”
伸出手抹了抹他的脸颊,摊开手仔细的看了看,确实没有水渍,这才舒心一笑,抬头说:“真的没有眼泪,那,你为什么要哭啊?”见没有眼泪,琉璃本方下了心,可说到最后,琉璃有点瑟缩了。弘历虽然没有哭,可那面无表情的模样一点也不让她放心。
“皇玛法已经去了……”低低的声音,消散在空气里。
琉璃身体僵住,脸上常有的浅笑也消失了。
对了……很久之前,她也这样伤心过。
每次她满怀期待的领回一个个的受伤的动物,一个个漂亮美丽的朋友。她费尽心思给他们寻来他们喜爱的食物,甚至用法术给他们取乐,可谁知道呢,最后他们总是一个接一个的停止呼吸。
他们不会再唧唧喳喳的吵闹,不会再因为磨牙要坏家具,不会再将食物丢的一地,不会再在她心爱的床上嘘嘘……
她的洞穴之外,那片绿草茵茵的草地,隆起一个个的小山包……
啊——那种感觉,好寂寞啊……
24第24章 知君何事泪纵横
“小白,今天外面天气很好哦,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吧。”翠蛇想着屋外的阳光灿烂,浑身就有些懒洋洋的了。
一只浑身毛绒绒的、圆滚滚的兔子眨了眨殷虹的双眼,三瓣嘴蠕动了几下,跟在前头翠绿小蛇的身后,向着洒满了金色阳光的洞穴口跳去。
“小白,我找见了个萝卜,水嫩嫩的,我摘了个回来,快来吃吧。”翠蛇吐出口中辛辛苦苦一路含着的水萝卜,兴奋的招呼着它过来吃。
正缩成一团取暖的毛球儿动了动,一颗圆丢丢的脑袋顶着双长耳朵露了出来,抖了抖,慢坑坑的移过来吃着冬日里难得的美食,边啃着,那双红宝石般的双眼还一直看着那只从老鹰口中救下还是只幼兔的自己的翠蛇,眼中波光盈盈,似感动似悲伤。
“小白,你看,春天来了!”辛苦的睁开双眼的翠蛇,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气温的变化,立刻激动想要和自己的朋友诉说,一回头,却发现贴在自己身边的那只毛绒绒的朋友一动不动的瘫在地上。
“小白?……”翠蛇扭着身子靠近了他一点停了下来,猩红的信子吐了吐,她能感觉到,她的朋友已经失去了温度。
“小白……”尚未修成人形的翠蛇还不具备流泪的资格,她只知道,她忽然觉得很冷,可是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啊。
第一次失去伙伴的她,在洞穴外的大树下挖了个坑,埋下了陪伴了她几年的朋友。
然后有一天,她救了一只绿羽红嘴的漂亮母鹦鹉,她每天都唧唧喳喳的叫着瓜子瓜子,嘴馋的不得了,翠蛇经常偷偷溜进富贵人家给她弄来瓜子点心,然后,一天她飞出去玩,再也没有回来。翠蛇在一个民房墙外发现了一摊碧绿的羽毛。
又一次,她在外结识了另一只花斑蛇,那红黑相间的鳞片非常华丽,翠蛇总是将自己找到的鸟蛋让给他,她喜欢看他扬着脑袋威风凛凛的模样,然后,他死在了一只猫头鹰的嘴中,因为他不喜欢总让翠蛇为他猎食,趁着翠蛇睡觉时偷溜出去了。。
还有一只样貌丑陋的蛤蟆,总是鼓着下巴呱呱乱叫,这是她捕食的时候心软留下的,当时她被缠在了一株水草中,见到她拼命的挣扎,翠蛇不知怎的,就下不了口了,将她带回了家,特意找来瓦罐装满吃糖水让她居住,细心的照料她。
谁知有一天翠蛇捕食归来后,只剩空洞洞得瓦罐留在洞穴内,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还有……
再有一次……
……
……
大树下的小包越来越多,翠蛇的心情也愈见淡薄,修仙之心超脱了。她再也不会在捕猎食心软留下那些猎物,再也不会捡回失去母亲的幼兽,再也不会去关注那些或艳丽或朴实无华的同类。
她再也不会觉得快乐,不疾不徐,一日复一日,几百年的时间转眼即逝,她就像是第一天出生的那样,懵懂单纯,却随心所欲,心性淡泊。
直到那一天,她在避暑山庄遇见了那个一袭白衣,将她拖入滚滚红尘的温润羞涩的少年。
想到初见时,琉璃无神的双眼颤了颤,渐渐凝聚了焦点,映入眼帘的是逐渐清晰的弘历此刻担忧望着她的模样。
啊,他在担心我……
琉璃本来茫然的心中不符事宜的浮现这一句话。
原本那样空洞无神的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光,眼角眉梢微微拉开,方才冷漠的脸上,缓缓掀起一抹笑,是那样的欢喜,就像是晨曦的光辉,默默流淌;又像是春日里绽放的桃花一般,妖娆迷人。月光之下,那张精致柔软的脸笼罩在透明的薄雾之中,如梦似幻。
弘历看呆了,忽然想起方才自痛苦中回过神,却发现怀中的女孩儿面无表情的,双眼空蒙的望着上方,失魂落魄的模样让弘历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她。
“琉璃,你怎么了?”亲人刚去,方才琉璃又是那样恐怖的模样,弘历心中不可抑制的涌出一股恐慌,明明琉璃就被他紧紧搂在怀中,怎么他就是那样的不安,有种随时会失去怀中人的不安感?
弘历狠狠摇了摇头,他绝对不接受琉璃离他而去!
搂着琉璃换了个姿势,面对面的,让自己能勾就着月光清楚的看见她的表情。
“我没事。”昙花一现的绝伦之笑已经淡去,琉璃轻轻摇了摇头,缓解了弘历的忧心。
“倒是你”琉璃又是安慰一笑“你不要伤心了。诞生和死亡,是上天注定的。该来的时候来,该走的时候走。你只需要记住他的存在,他便不会消失。你的皇玛法是一代帝王,本就不是凡人,他将轮回转世,便不是皇家之人,也定是个富贵之家。”
听了这话,弘历稍稍宽了点心,他本就只是对于康熙存着一种英雄末路,帝王晚景凄凉的悲戚之感,和难过仅有的关爱他的人少了一个。
现在听琉璃说,皇玛法下一世定是投胎于富贵之家。投于富贵之家也好,至少不用争权夺利,每日都怕自己死于非命,还能够尽享天伦之乐,顿时觉得心中安慰了不少。
刚从悲苦中脱身而出,却觉一股凉嗖嗖的物体靠近,弘历一惊,唇上便被两片微凉的贴住,他嘴角含笑,顺势伸出舌头卷过她的拖入口中,细细的吮、吸着研磨着,双眸含水,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情。
不舍的放开那甜滑的香舌,弘历舔了舔唇角,看着她那眼角眉梢都染上一层粉色的模样,眉眼含笑。
“方才为什么那样的表情?”温情之后,想起刚刚琉璃的模样,弘历又褪去温柔,严肃的问。
“也没有什么,”粉色渐渐褪去,琉璃淡淡的说,“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事。”
抬眼,弘历欲言又止的,一副想问又不敢问,唯恐伤了琉璃心的模样。
“扑哧”琉璃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随即笑又淡了。
“你知道,我活了很久,可是很久之前,我尚未修成人形,也只是条小蛇罢了。”琉璃动了动,倚在弘历的胸前,平静的说道。
“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修仙之心也不稳定,只觉得生活太无趣,终日都想寻些乐趣。所以有一日,救了一只小兔子。”
“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同吃同住。后来,他死了。”弘历静静的听她说。
“怎么死的?”“老死的。”
“我把他埋在树下了,在那之后,还救过几个,有些是自愿跟我走,有几个是我抓回来的,他们有些跑了,有些死了,有意外,也有老死,病死。”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弘历觉得有点涩涩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掌攥紧了,眼睛和鼻子都酸酸的,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更紧得搂住他怀中的那个,洁白纯净的谪仙般的,明明很平静,却令人快要窒息的人。
“别难过,琉璃……别难过……”喃喃的低语着,弘历红着眼睛磨蹭着她的头顶,他无法想象几百年间,琉璃是如何,在这样不停的迎接朋友死去的日子里度过的。
她一定也像刚才的自己一样难过,也许会更难过,毕竟她曾经的生命里只拥有那些朋友。
弘历如此难过,琉璃却只是转过身,静静的看着红着眼眶一脸怜惜疼爱的他,伸出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动作轻柔,显得是那样眷恋缱绻,“我只希望,我不会看见你死在我的面前。”
这轻轻的一句话,终于令弘历一直含在眼眶中的眼泪落下了,他扑到琉璃的怀中,嚎啕大哭。他是那样的委屈,是那样的伤痛,说不出的难过。
他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怀抱着琉璃却感到患得患失了,原来并不是他在不安,而是琉璃在难过。
在避暑山庄的那一夜,在弘历满怀坎忑的献上深情的同时,琉璃,在明知她将会面临失去爱人的痛苦的情况下,她依然选择拥住了情窦初开的弘历。
也注定了,在未来的某个日子里,她会亲眼见着衰老的爱人死去的事实。
25第25章 胤禛怒斥忆往昔
春暖花开,桃红柳绿,这是一年的初始,本该是充满欢心笑语的一个季节,可因为先帝的驾崩,整个皇城笼罩在了一片阴鸷沉闷之中。
举国臣民,有人高兴,有人难过,可这并不能阻止有心人的争权夺势之举。
胤禛继位,改年号为雍正。
雍正虽说有心腹大臣们护拥,可他往年本就不如八阿哥及太子党的党群强盛,且抗拒他登基的人中,甚至还有他的亲生母亲。
康熙驾崩,雍正为帝,生母德妃自然是皇太后了,朝臣们拟好了尊号,谁知德妃断然不肯接受尊号。
也不肯从自己原先居住的永和宫移居到太后应住的宁寿宫去,甚至说出了‘钦命吾子继承大统,实非吾梦想所期’这句为雍正引来无数风波的话。
生母已经这般对待,雍正本就与她不甚亲近,自不会再拿热脸贴冷屁股,也就随她去了。
其实德妃即便是不喜欢胤禛这个自襁褓便被抱给孝懿仁皇后抚养的儿子,也不至于这般针对他,更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诛心的话。
本来康熙死了,她无论哪个儿子继位她都是皇太后,虽说她更希望她的小儿子登基,可大儿子登基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偏偏在她平平淡淡的准备接受皇太后的身份地位时,八阿哥胤禩传来了密件。
德妃一看,整个心神都慌乱了,自己的小儿子是八阿哥的人,与他过往甚密,胤禛与胤禩本是政敌,胤禛登基了,自没有胤禩的活路,那自己的小儿子也要受到牵连。
比起胤禛……她更喜欢胤祯!德妃冷冰冰的想。
康熙死了,朝廷下令,北京城九门戒严,亲王和皇子没有雍正的谕旨,任何人不允许进入皇宫。
康熙病逝,胤禛登基的消息,传至十四皇子胤祯的耳中,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把他震呆了,不知所措,他无法相信,那个时时刻刻压制住他们兄弟的男人就这样死去了。
从知晓消息后便处于恍惚中,按新帝的旨令,把大将军印务交给平逆将军延信,立即动身返回京师。也因此,错过了胤禩传来的密件。
回京后,他便被新帝控制住,失去了行动上的自由。
但是他并没有屈服新帝,在景山寿皇殿拜谒康熙灵柩时,雍正也在那里。他远远的给雍正磕了个头,并没有上前向新帝请安祝贺。
雍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胤祯状似平静眼中却含着狂乱之色,犹如绷紧的琴弦,再经受不住一点点压力。
一旁的侍卫拉锡见此情况,心中慌乱,尤恐新帝发怒,连忙拉住胤祯向前想让他给新帝请安。
胤祯大把甩掉拉锡的手,横眉怒眼的怒骂拉锡,大步走到正冷眼看着这一切的雍正面前,愤怒的斥责拉锡说:“臣弟再不济,也是皇上的亲弟,拉锡爱虏获下贱,若臣弟有不是之处,求皇上将臣弟处分,若臣弟无不是处,求皇上即将拉锡正法,以正国体。”
这一番话说的气势汹汹,理直气壮的。
雍正看着他,眼中浮出恼怒之色,随即冷声斥责他气傲心高,下令革去他的王爵,降为固山贝子。
雍正即位,诚亲王胤祉上疏,援例陈书奏请将诸皇子名中胤字改为允字。为避名讳,除了自己外,其他皇兄弟都避讳‘胤’字而改为‘允’字排行。
又因‘祯’与‘禛’字同音,因此十四皇子的名讳被改为‘允禵’。
雍正元年,康熙梓宫运往遵化景陵安葬。
雍正下谕,令允禵留在景陵附近的汤泉,不许返回京师,并命令马兰峪总兵——范时绎监视他的行动。
此消息传出,之前处于悲痛中的德妃更是传出病重的消息,不久,便去世了。
雍正为宽慰皇妣皇太后,晋封允禵为郡王,但并未赐以封号。因此,黄册之上仍称固山贝子。
这番举动,允禵视为羞辱之举,为之愤怒。
深夜,深感疲惫却毫无困意的雍正静静的睁着眼躺在龙床之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床顶。
那一日,他三进畅春园,无人知晓他和先帝说了些什么。
康熙倚在一块软枕上,之前频繁的咳嗽已经停止了,蜡黄的脸上泛着红光,他慈祥的,双眼满含爱怜的看着床边跪着的雍亲王。
细细的看了他一会儿,向他招招手,“胤禛啊……过来,坐在朕身边。”
雍亲王神情一愣,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康熙这般温柔的声音,这般慈爱的看过他了。
多久了呢……雍亲王神情虚无的想……
在他的养母孝懿仁皇后还在世的时候后,他那时还那么小,那么的天真,不像现在这样冷酷严苛。
而父皇……也不像现在这样苍老无力,他是那样英武威严,他那时是那样的崇拜他,敬爱他。
那时候,孝懿仁皇后还是个贵妃,她总是坐在榻上,神情专注的绣着给他们父子俩绣得荷包,或衣裳,偶尔她会抬起头,笑容温柔的看着书桌边学习的父子俩。
那样的场景,想起来,都温馨的令人落泪。
不知从何时起,他们父子渐渐疏远了……
这不是行动上的,而是心灵,精神上的。
他是个皇帝,在他怒斥太子,废太子的时候,胤禛前所未有的明了。
儿臣儿臣,父皇父皇,不该先是父子,再是君臣的吗?
怎么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会是那样的冷酷呢?……
胤禛不明白,即便他们这些个兄弟争权夺势的,也从未想过大逆不道的要杀掉皇帝自己登上龙座。
怎么身为父亲的他,就能狠得下心,圈禁自己的儿子,狠狠的骂他们,骂的他们再无信心站在人前呢?
那是太子啊……那是他自幼悉心教导的太子啊!
胤禛还清晰的记得,那年他年仅6岁,正直天真烂漫之龄,趁着佟佳皇贵妃午睡时,甩掉尾随的侍女,悄悄溜出了寝宫。
他心情舒爽的大摇大摆的奔跑着,没有拘束,没有书籍的空气真是太清新了!
沉浸在获得自由的快、感中的胤禛没有注意到前方假石处得阴影,他径自蹦蹦跳跳的往前,彭的一声,他捂着脑袋跌在地上。
脑袋被撞到,胤禛痛极了,一时间头晕眼花的动弹不得。
皇阿玛平时教导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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