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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的情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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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为冯兆春和穆怀敏、陈家源三所指使的。”
“七年前,罪臣初来苏州上任,罪臣自认虽不是两袖清风,却也没有鱼肉乡民。冯兆春、穆怀敏、陈家源自罪臣上任以来时常邀请罪臣赴宴,趁机交好,并结义为兄弟。没过多久,他们几就开始一点一点将罪臣拉进那些勾当之中。罪臣心有犹疑,他们便对罪臣灌输一些吃苦不如享福、捞个几年便能吃香喝辣受用无穷的话。罪臣心性不够坚定,遂渐渐与之同流合污。”
谁知道崔闲当年也曾意气风发,也曾想要做个执法无私、为民请命的好官。他识不清,与小为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果然诚不欺。
一字一句,一行一段,一桩桩、一件件,都被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
“冯兆春,还有何话可说?”
死道临头,冯兆春仍是垂死挣扎。
“这些供词皆是崔闲憎恨下官审判他栽赃陷害的,虽然看起来天衣无缝,实则牵强附会、无凭无据,只借着一张嘴颠倒黑白,漫天胡说,王爷切莫遂了这小的意,信以为真啊!”
冯兆春巧舌如簧,唾沫横飞的说的天花乱坠,可惜听众一点也不上当。
宝亲王闻言冷哼一声,不屑鄙夷的说:“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真以为本王拿们没办法是吗?”说罢,合掌啪啪拍了两下,空旷的地牢里响起一道轻微的脚步声。
冯兆春难掩好奇的抬眼望去,那身着白色斗篷,依身形瞧来是个女子的样子。
那抬头拉下兜帽,容貌崭露闪烁的烛光下。
冯兆春认出此是穆怀敏的爱妾月娘,不由面露诧异,随即了然了什么,顿时面如死灰的瘫倒地。
“看来是明白了。”弘历自月娘手中取过账册,轻轻翻动了几下,转头对月娘说道:“做的很好,帮了本王大忙,有什么心愿就直说吧本王都能成全。”
月娘俏脸一笑,动的笑容却暗含刺骨冷意,娇媚的声音勾心魂,说出的话却能让如置冰窖。
“民女只有一个心愿,民女希望穆怀敏死无葬身之地,无子送终。”
弘历就如同听到的是要珠宝华服一样的心愿,欣然点头同意。
月娘的来历与其他有些不同,她本是个良家女子,妹妹被穆怀敏的儿子强抢了去,若是如此月娘还不至于憎恨如此之深,月娘的妹妹被玩腻之后甩给了地痞流氓,可怜如花少女被活活折磨□致死。
父母早亡与妹妹多年来相依为命,月娘痛失仅有的亲发誓一定要让穆怀敏一家血债血偿。
而弘历成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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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崔闲的开口和那本名单账册;一干害群之马纷纷落网,掀起了一片哀声。
冯玉兰不懂为何世道变的那么快;她前十几年是金枝玉叶、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
她出身良好,父疼母爱。
她尽享鲜衣美食;出入有婢女环绕;一双玉手只需翻翻书页、写写字、弹弹琴。
她甚至遇到了一个亲王;有机会成为他的女……
一夜之间,她缠绵悱恻的良变成了府内的肮脏下;他的父亲成了阶下囚,送往京城受审后就要问斩;她家破亡;自己也成了奴籍被送到黑龙江发配为奴。
冯玉兰的玉手再也弹不了琴;只能搓洗着她以前连看都不会看的衣裳,只能拿着扫帚尘土飞扬里将自己的容颜渐渐消磨成惨然。
搓洗衣裳的双手一空,冯玉兰方才惊觉抬头。
望见来,冯玉兰神色复杂极了。
惊|变发生后,当年对她追逐殷勤求亲的富家公子、官家少爷们此时不约而同的这个时刻选择袖手旁观,装聋作哑。
只有梁恒……这个随着她来到黑龙江的男,他是身份低贱,却本就安排的时间紧凑的劳作中为她分担一大半。
为奴后忙碌的杂事让她再也摆不了小姐的矜持,玉手日复一日的劳作中粗糙,冬日的冰水浸蚀中裂开,再也没有怜惜她纵容她。
没有珍馐美食,但他却将自己的口粮省下只为让她多吃一点,没有珠宝华服眼中却只有她一,前些时候主子高兴时赏给他的赏钱他去买了最好的冻膏给她擦手……
冯玉兰细细回忆着,眼泪不由扑朔朔的掉结着白霜的土里,没溅起一丝尘土,那个有点木讷不善言辞的男却第一时刻担忧的看了过来。
够了,她该知足了,冯玉兰生平第一次笑的那样灿烂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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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将苏州的案子办的井井有条且完美挑不出错来,雍正对此很是满意,难得的接连几天神色轻松。
然而这样美好日子注定短暂,没过多久,雍正的病情开始严重了起来。
其实自从和硕怡亲王逝后,雍正的心思变越发寡淡了起来。
当年恨过、怨过、爱过、亲过的一个个都去了,只留下他这么一个寡皇帝为着这个‘大清江山’苟延残喘着。
常年的体力透支,往事积压的心思郁结,早已不年轻了的雍正常常不如入睡,久了精神疲惫不堪,只能通过服用丹丸才能获得片刻宁静,所以明知弊大于利,雍正也选择继续服用。
所谓是药既有三分毒,更何况是丹药这种东西,如同长期饮鸩止渴的雍正自然病了,只是这一病谁都没想到会变得如此之重,竟如大山一样将这个刚毅的男压垮了。
雍正昏昏沉沉中,他这一生清晰的呈现他眼前,一幕幕、一件件,他以为忘了的都是如此的清晰。
昏阙中的他不由笑了,他们这些兄弟争了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这江山真的有那么好吗?坐了十三年皇位的雍正依然不解。
第二日,雍正自知病情之重,于圆明园中下急诏召来诸王、内大臣及大学士觐见。
雍正宝亲王与和亲王的侍弄下起身,稍显困难的叙述着他逝后的安排,弘历强忍悲痛,勉力倾听。
继位选情理之中意料之内是宝亲王,众对此都没什么想法,从一开始雍正的安排就已经昭示了这事。
雍正已经五十八了,说句难听的,当皇帝的有几个能长寿呢?他活到这个年纪,早已是知天命了,死亡对他而言无所惧。
他妥妥的安排好,安心闭上了眼。他听见生命流逝的声音,却没有恐惧,他的心中有遗憾,他希望来世能够弥补,他亏欠的,他造成的苦。
胤禛觉得沉重的身体渐渐轻了,他浑身一轻,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自,他站陌生的白光前,却不觉得茫然和畏惧,他觉得他不应该是一个。
白光里渐渐浮现一个挺拔的身影,他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仿佛闻到过那种若有若无的清爽味道,就连他嘴角朦胧的微笑弧度都无比熟悉。
看着那不甚清晰的身影,他心中涌出一股踏实的感觉,很舒服,于是他那伸出手时自然而然的握住了,与他相携离去。
“皇阿玛——”
“皇上——”
皇城一片素白。
弘历年纪轻轻便丧了父,他不是那种贪恋权势,为了权力而罔顾亲情的冷酷之,自然是悲痛不已。
偏偏作为皇位继承,他连躲一隅哀痛的权力都没有。
弘历提起精力,为雍正拟定谥号,处理着雍正执政期遗留下来的政务,处理着雍正的后宫女眷……
内侍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后取出写着弘历名字的谕旨,弘历继承帝位之势稳若泰山。
自己登基,登基的事宜还要亲力亲为,内院那些女为求日后得封高位这时又纷纷走动起来,殷勤讨好的没有一点矜持。
弘历怒极之下逐一训斥,直把她们骂成居心不良、无情无义,寡廉鲜耻之徒。
弘历处理完雍正逝后的事宜,便朝臣的请促下登基了,他虽然才二十有五,然而被雍正亲自自幼教导,接受为帝之道的调|教多年,处理起这些事物自然是来井然有序、一条不紊。
这也导致了前朝臣子们很是满意,没给弘历添什么堵。
弘历登基之后便将生母熹贵妃尊为皇太后,徽号曰崇庆。
弘历对他这个母后很是无奈,自雍正逝后她多番闹事,整日疯疯癫癫的不停的念叨着一些旁不懂的话。
其实弘历知道她对雍正很是情深,只是自知身份和雍正的冷情一直埋心中,她这一生就是围绕着雍正转悠,雍正一逝,她陡然失去生的目标和深爱之,竟没有一点身为皇太后应由的意气风发。
弘历政务繁忙也无暇顾及这些,只得嘱咐伺候崇庆太后的婢女太监多费心开导她,时常劝她出门散心,还安排了一些以前跟她来往较近的太妃去看她。
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一直让弘历忙碌到乾隆二年初,弘历敏锐的觉察到雍正遗留下来的政治弊端。
为了缓解雍正执政时期造成的政治紧张气氛,弘历思索了一段时间后,决心恢复允禟、允禩的原名和宗籍。释放了雍正末年因延误军机而判死罪的两名臣子。
这些措施有效的缓和官员内部争斗的矛盾,施恩之举化消极为积极,无论是真心或是假意,为感恩很多都要站弘历身后。
雍正年间有很多因贪赃而被革职的官吏,弘历的决策是挑选了几名有本事的官吏复职,并对案情不予追究,然而却他们管辖之领域设立了考绩之举,位每年都会对其政绩考察,若有渎职便连前罪并罚。如此一来,那些得了恩赦的官吏便会格外意名声和功绩,无一不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如此一来,才让一切走上轨道。
被诸多繁琐的事和无处纾解积压于心的悲痛压的弘历始终没有机会透过气来,而琉璃一直伴着他过着很是一段极其枯燥乏味的日子。
这刚有了点空暇时间,有些歉疚的弘历便决定跟琉璃出去游玩顺便散心。
谁曾想,这次提议却成了弘历心中永远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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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一年多来精神绷的很紧;所幸有琉璃相伴,困苦中有美相伴自得一番安慰。
所以弘历稍微轻松了一点就与琉璃出京散心。
琉璃曾听闻宣城桃花潭美若仙境;不经心间曾说过想去看看的话语,弘历听后便放了心上;这一有机会便带着琉璃来了宣城一览桃花潭。
若说这宣城吧;虽与京城是两处;然而民居风情却也是一般无二,不同之处也就是个别风俗习惯了;当然,美食也算一个。
由于是半公开出游;弘历无法带了八个身强体壮的侍卫;这样一从走宣城街道上实是太嚣张了。
弘历无奈;只得让那几个傻大个儿花点子银钱跟附近农家换上了套旧装,三三俩俩的掺群里不远不近的跟弘历身后也算是掩耳目了。
弘历牵着琉璃缓步走洁净的青石路上,笑容欣慰的看着这些淳朴的百姓的生活百态。
琉璃不是弘历,自然关注的东西不同。
此时正是吃午膳时间,这一路走来,满路飘香,各种美食零嘴的香气诱的垂涎三尺。
弘历正兴致盎然的瞧着几个脏兮兮的小男娃玩官兵抓小偷的游戏,突然感觉袖子被扯动了几下,低头一瞧,琉璃正睁着大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顿时一笑,调笑道:“咋了,小嘴都能挂个油瓶了。”
琉璃咬了咬唇,一手指了指路旁不远处的小摊子,弘历顺势望过去。
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吃摊子,不过这扑鼻的香气倒是很诱。
“饿了?”
琉璃点了点头,馋兮兮的样子招疼的紧。弘历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半怒半嗔道:“傻子,饿了也不早说,刚刚才走过一家酒楼。”
“不想去酒楼吃,就吃那个。”说着又指了指那个小摊子,一脸的渴望和执着。
说实话,弘历真不想让琉璃吃这些不知干净不干净的东西。从小弘历吃的那些珍馐美食,都是严格制作出来的。材料有专门的下细心挑选,都是新鲜的上等货。皇家厨子精心烹制,便是用来摆盘装饰的一朵花,也是没练十几年的刀工雕不出来的。
所以虽然摆上桌子等入口时菜肴已经都凉了,但卫生是可以保障的。
而这些街边小吃,谁知道用料干净不干净,新鲜不新鲜,闻着是香,可吃了若是闹肚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弘历犹豫着想是不是该返回去回到那家刚刚路过的酒楼。
琉璃见他迟疑的样子哪还不知道他想些什么,只是那些看着漂亮奢华实际上味道千篇一律的吃食她早就吃腻了,难得有机会出来她不尝一尝这些好吃的她怎么会甘心呢。
所以琉璃干脆甩开弘历的手,径自往前走了,弘历拿她无法,只得跟上来为她开道找位子,把油腻腻的板凳擦拭了又擦,才肯让她坐下。
勤快热诚的老板马上就过来倒水招呼了:“两位客都要吃点什么呀?”
弘历没吃过这些,自然点不出一二三来,他也不回话,反而镇静自若的问道:“这拿手的都是什么。”
老板本就瞧他们的模样眼生,听了这话哪还不了解呢,心道果然是些外乡啊。
不过做生意的可不管是本地还是外乡,照顾生意的都是客,老板快嘴上下几个磕碰,一溜的话就脱口了。
“咱们最拿手的是麻辣粉丝、酸辣粉。还有锅巴、锅贴饺儿、煎包子之类的小吃。客不如尝尝?”
“要吃酸辣粉。”琉璃听了介绍就迫不及待的点她爱吃的了,刚才她就闻到那酸酸的,辣辣的,香气四溢的味道了。
弘历点了点头,又添了几样。“再来个麻辣粉丝,小吃……每样都来份吧。”
老板一听就笑的眯没了眼,眼角的鱼尾纹透着股良善纯朴,“唉!马上就送过来。”又殷勤的去擦桌子招待客了。
吃食一上桌,琉璃就性急的拿过一双筷子开吃了,滚烫的汤汁烫的她惊叫一声捂住了嘴巴。
弘历来不及制止就看见她动嘴,此时吃了苦头又眼泪汪汪的,顿觉浑身无力,怎么就有这么呆的妖精,她真的有几百岁了吗?
摇了摇头,无奈的递上已经吹凉的凉茶给她降降温,趁着她大口饮茶时从垒的高高的碗堆里拿过一只干净的碗,夹起几筷子酸辣粉放进碗里,舀了几汤匙热汤浇上去,吹了又吹,待温度他吃着嫌凉时才递给等的干着急的琉璃。
弘历慢条斯理的夹着炸的金黄的锅巴泡进麻辣粉丝汤里,咬了一口酥脆的锅巴,不急不缓的品尝,嗯,虽然比不上御厨做的但还不错,心底暗自评价着。
他瞧着琉璃贪吃的嚼着脆生生的花生米,神情温柔,只觉得此生能一直看着琉璃这番样子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主子吃东西,也不好饿着了下,再壮的汉子也不经饿的。
弘历转过头,群里来回一个扫视,一眼就挑出了他那些穿着破衣却气势惊的侍从。一边暗叹下次再出游真不能再带这些侍从一边招呼他们过来用餐。
漫不经心的弘历却看见他的侍从警惕的脸上露出惊疑的神色,随即全化为了惊惧。
弘历心中顿时惊觉不好,一个转身便瞧见一个面容普通、衣着普通的农家汉子扑了过来。
弘历反应迅速的弯腰闪过农家汉子手中闪着凛凛寒光的长剑,刺了个空,汉子锲而不舍的横扫过来,弘历无处可挡,只得伸手一击那手肘,这才得了个空闲可以从桌子和板凳狭小的空间脱身。
此时附近的十几都纷纷解除伪装,从箩筐里,扁担下……各自取了武器冲了上来来势汹汹的要取弘历的颈上头。
这显然不是认错或是意外,明显是早有预谋的。
这些刺客有老有少,刺杀目标只有他一,八位侍卫的阻拦下还试图过来攻击他,黑手的可能性弘历脑中转了几圈,最终锁定了白莲教。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八位侍卫虽然自小经过齐射摔跤训练,仍是撕斗中渐渐处于下风。这些个刺客个个凶悍,眼中满是不要性命的凶光。侍卫这边一对上两、三个还要分神顾及乾隆皇帝,自然是不敌的。
而弘历虽是自小勤练骑射摔跤课程,然而身为皇族子弟也不需要他上战场杀敌,所以自然不能要求他功夫有多高,大杀四方什么的。
登基之后忙于政务,他连跟琉璃亲热的时候都少得可怜,更何况是抽空去练功呢?他不是神,懈怠了功夫就造成他现被动的局面。
不过幸好他的侍卫们不吃吃素的,颇有些能耐。这段纠缠中已经斩杀了两名刺客,他只要护住自己和琉璃拖延一段时间就可以安然度过这场刺杀了。
琉璃化为身身无法力,只能弘历的保护中干着急,心里满是担忧紧张,且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心慌,仿佛有什么事会发生一般。
正这时,有个六、七岁模样的小姑娘手站酸辣粉桌角被吓的的哇哇大哭,哭的满脸泪水一手仍握着糖块儿一手握着个油纸包,若不是情况危急,这憨傻的样子让真想逗弄几下。
谁家的孩子怎么也不看好!弘历不由蹙眉,眼见着厮杀就要波及到那个吓呆了的小女孩,弘历心顿时一提,踢开刺客就去拽那个小姑娘,想将她丢出战围。
谁知□顿生,那个泪眼朦胧、稚嫩纯真的小女孩见他弯腰近身,圆脸上仍挂着大颗的泪珠,一手却将油纸包捅向弘历。
如此紧急时刻,弘历却是闪躲不及,只能看着那个睁着圆眼的小女孩刺中他,弘历不由懊悔自己为何要那么多事。
然而下一刻之后,他却是悔恨莫及,恨不得将此刻善心大发的自己活活扇死。
琉璃一直被他护身侧,她自然也注意到了弘历瞧见的那个小女孩,然而她瞧着那个小女孩哭泣的圆脸却没有一点同情和怜爱,心底只涌出一波接一波的恐惧,弘历越是接近她一步她越是恐慌。
她无比清晰的瞧见那个小姑娘大哭的圆脸瞬间停滞,眼中闪现的冷漠刺的骨髓发冷,她只恍然觉得自己扑了上去,挡住了那个本以为是糖包的油纸。
鲜红的血液顺着冒着凌厉寒气的匕首的滴滴答答的滴落,琉璃疼的撕心裂肺,她心中的恐慌却将她淹没了。
她要死了,被刺中的是她的七寸。
弘历一掌拍飞小女孩,惊慌失措搂住琉璃下滑的身躯,惊悚的伸手捂住琉璃的伤口,恐慌的看着指缝大股大股的鲜血喷涌而出:“怎么办…怎么办——他一直流堵不住……”他惊恐慌乱的看着琉璃樱粉的脸随着血液的流逝越来越惨白。他焦急的按压伤口,却发现自己的手抖的厉害,他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琉璃体内的血液浸染衣裳,滴落大地。
失血过多让琉璃开始神志模糊起来,她自知这次怕是不好了,被刺中七寸便是蛇形的她都难逃一死,更何况是法力全无的行。
泪水染湿了眼眸,迷蒙的眼帘全是弘历恐惧慌乱的模样,她还没有跟他相伴一生,她还没有跟他幸福够啊……她怎么能丢下他,独自死去……
不!不!她不要死,琉璃漆黑的眼眸中闪过金光,妖型冶艳凌厉的竖瞳破开伪装呈现出来。
琉璃不顾弘历惊惧恐慌的六神无主、颠三倒四的的举动,她的视线迅速的群中扫过,不,不行,……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
琉璃的视线一个扶着墙□的孕妇身上停下,眼中坚决的寒光一闪。
她提了提精神,柔声对弘历说:“弘历,要死了。”
话还未落音便被弘历怒喝打断,“闭嘴!不准说这些!”他怎么会不知道琉璃的身体越来越凉,就好像她的生命逐渐流失一般。可他不能失去她,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失去她!
忍耐着一阵又一阵的痛处,琉璃笑的轻柔温软,美的令心醉,可弘历却恨及她这抹笑。
“不要急,真的要死了,弘历,不想失去对不对?”
弘历红着眼,急怒的冲她大吼“闭嘴啊——别说了……求…别说了……知不知道…流血啊……”说道最后,吼声早已破音,染成悲凉的泣声。
“别哭啊……”那哭音里的悲痛令心碎,琉璃心疼攥住他手安慰。
“别哭,会死,可是也会活下来。”衰弱的轻柔得异常的声音暗含着令心灵安定的魔力,弘历激动的心神被安抚了一点,他神情茫然眼中却有深深的希冀。
“会……活下来……?”
“嗯,会活下来。”琉璃颔了颔首,让弘历飘渺的心神安定了一点。“用另一种特别的方式。”
闻言弘历神情大变,“不要骗!不是傻子!”他以为琉璃说的另一种方式是指神灵永存,精神永之类的哄骗小孩子的话。
琉璃好笑的看着他,不合时宜的觉得他像只炸毛的大狗,顺毛安慰他:“不、不、不骗,有特别的方法,只要不介意活下来的方式。”想到那法术的效果,琉璃的神色难得有些凝重和犹疑。
所幸弘历果决的回答让她坚定了选择:“不管变成什么样,要的永远只是一个!”
琉璃欣慰一笑,轻声说出了她的打算。
听完她的话,弘历面上没有一丝犹豫,别说一个,就算是十个、百个又有什么!为了琉璃,他甘愿堕入十八层地狱。
侍卫们艰难的击杀刺客,有几名刺客见势不好退走了。
弘历吩咐那些侍卫带起墙角蜷缩着□的孕妇,亲自抱着濒死的琉璃迅速回到客栈。
那名孕妇本就快到了临产的日子,本来一直家待产,只是今天婆婆跟丈夫都出门去了亲戚家,到了中午她肚子饿,便出来准备买点吃的,谁知正好撞上了这场祸事给吓的早产。
祸事发生时每个都吓的慌乱乱跑,所幸她本就墙边没给挤撞到,只是她疼的身体无力,只能缩墙角抗着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她忍耐着一股又股的酸胀痛楚,只想等着有发现她的状况来救助她,却突然被个陌生的强壮男抱起给带到了镇上的客栈。
她躺床上□着,稳婆一旁为她鼓励着,她心神恍惚间暗想,这是遇上好了?
身下的撕裂痛楚唤回她的神智,她收敛心神按照稳婆的嘱咐呼吸用力,现生下腹中的孩儿才是最重要的。
不大的房中挤着满满的,弘历抱着琉璃等待那个孕妇生下婴孩。
他想着琉璃说的法子,只觉得心如刀绞。
因为他的多余善心,琉璃先自爱就要为他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弘历眼睛通红,咬着牙忍耐即将失去挚爱的痛苦,也许他的忍耐性不好吧,琉璃还是听到了他哽咽的声音。
琉璃艰难的睁开眼,她昔日的樱唇已然苍白无色:“别难过了,该高兴才是。恰逢今日是阴年阴月阴日,虽然不是阴时却也是个极佳的日子,不然就算有合适的躯壳也无法成功夺舍,怕是只能灰飞烟灭了。”
她也不是良善的,昔年也曾犯下杀戒,她这般的精怪,死后只能是灰飞烟灭,没有投胎转世的可能。
弘历喉咙动了动,哑声道:“要怎么高兴,这样能怎么高兴。夺舍是怎么一回事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也不知道,要,怎么高兴……”
缺氧的感觉很不好受,琉璃艰难的咳了几声:“把妖丹渡给,待死后,那个婴孩出世还未吐出那口气前口渡给她,的妖丹会自主夺舍供修养身息,只是……”说到这里,琉璃神情迟疑,显然那话有点难以说出口。
弘历被她的但书惊到,连问几声只是什么。
琉璃心神沉了沉,低声说:“只是受伤太重,要修身养息十五载,期间宛若新生稚童,没有之前的记忆,十五载后才能恢复记忆。”〖TXT小说下载:。。〗
弘历闻言顿了顿,低下头望着神情复杂的琉璃道:“怕什么,怕十五年中爱会驰、情会淡,会爱上别?”
琉璃抬眼,泪眼婆娑:“们相识也不过十载,生短暂,十五载便是五分之一的生。会十五年如一日的爱,等吗?”更多的琉璃没有说出口,没有记忆的她就是等于是新的她,如果没有记忆的她性情刁钻,顽劣与她完全两样的不讨喜,弘历会一如既往的爱她等她吗?
弘历叹了口气,又勉力笑道:“傻瓜,从知情懂爱时就是爱的全部,从小们就一起,们之间早已不是简单的一个爱能概述的了。十五年算什么,没有记忆的算什么,就不信能让有几百年记忆的爱上,就不能让个新生的动情。就算爱上别,也不会放开!”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势必得。
这么多年来,琉璃早已成为他的全部,他无法想象自己失去她会变成什么样,他的智慧、他的英明决策、他的运筹帷幄都是他有神智的情况下,没有了琉璃,他只会成为一个疯子。
莫说是明君了,怕是他会成为史无前例的暴君,最终被起义者斩落头与琉璃于黄泉相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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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呼吸渐渐弱了;她趁着还有一点力气的时候运气将丹田处的妖丹逼出,泛着璀璨金光的妖丹徐徐从她口中飘出。
她衔着她几百年来潜心修行的成果;含笑吻上弘历的唇,渡了过去。
失去妖丹已经无法继续维持她的生命;她失去呼吸扬起的身体瞬间跌落弘历的怀中;一片白光中渐渐越变越小;直到缩成一小团碧绿的翠蛇。
弘历沉痛的闭着眼,假装自己感觉不到怀中的逝去;眼角却悄然滑落一滴晶莹的水珠,扑朔破碎着失去踪影。
床上的孕妇□呼痛声越来越频繁、急促。
稳婆口中熟练的引导道:“放松心情;这胎很稳的。不要瞎使劲;顺着坠痛一股气的用尽;来,一、二、三使劲——好,很好,喘喘气再来。”
以此反复,半个钟头后婴儿顺利的滑出了产道,稳婆老道的提着婴儿就要拍她的屁股,这时一直旁的弘历阻止了她的动作。
稳婆畏惧的要命也不敢多说什么,她本来家中吃饭,却突然有几个壮汉闯入家里,打晕了她家老头子和儿子、媳妇儿,她被强行带到这里为个大肚女接生。
生产时这个男却一直房中,沉默着站一边,那浑身散发的惊的深沉威压却让半点忽视不了。
弘历紧张的接过那个黏糊糊浑身通红的女婴,面无表情的弯身凑上去吻上那还散发着血气的小嘴,口中一直含着发热的金珠子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自发的钻进了那小小的嘴巴。
还未通气的女婴突然蹬着有力的四肢啼哭了起来,一直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乌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清澈明亮的眼睛含着泪水水汪汪的。
内心痛不欲生,面上却隐晦深沉、难辨喜怒的弘历紧紧凝视着那双眼睛,试图其中寻找到他熟悉的情绪,然而他失望的发现那双眼睛全是懵懂和茫然。
深深叹了口气,弘历抱着婴孩决定去给她洗澡。
刚出生的小婴孩不知为何哭的格外凄惨,弘历有点手足无措。后宫那些女也生了几个孩子,虽然是他的骨血但他只是当做掩耳目的工具,面都见不上几面更谈不上亲密了。
他抱着手心里那小小的一团,只觉万分惊奇。这么小小的一只肉团怎么就有那么大的力气,小腿半空中蹬的险些他都抱不住。
小心的放进水盆里,用手扶住她的上半身,细心的撩水将她身上的粘液一点一点洗净。
红彤彤的小猴子转眼干净了起来,兴许是舒服了也不再哭了,水汪汪的黑眼好奇心很重的转动着,也不知道到底看到了些什么。
弘历如同死灰般的心看着她活泼灵动的样子,也不由嘴角上扬了一点,只要还能和琉璃一起,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就当是上天对他的考验好了!
给小猴子收拾干净,用舒适的襁褓包住,弘历丢下一句话抱着小肉团子径自跨出房间。
“都处理干净,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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