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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的情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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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听说这个女子生的很出众,身为女子的嫉妒心让她很是好奇她究竟长的如何,想来自己也不会比她差。

正要掀起帘子一睹床上之的样貌时,弘历出声阻止了她。

“不必烦劳冯三小姐了,待会儿本王会叫醒她的。”怎么可能让这个心怀不轨的女接近琉璃呢。

她的这些作态还是有用的,一个官家小姐因为哥哥的纨绔行径要侍弄一个身份低贱的女子,自然是招疼惜的。虽然冯玉兰有点失望没能瞧见那个女的样子,但这点失望也转瞬即逝了,最大意图达到了冯玉兰也就满意了。

弘历不耐烦跟着这么个‘小姐’虚以委蛇,故作醉意上头的样子圆凳上坐下,逐客了。

也不知这冯玉兰是真傻还是假傻,收了逐客令却仿若无知,反而积极的说:“王爷醉了么,不如小女取水给王爷净面吧?”

听到这话弘历是真傻了,到底要怎么样的‘官家小姐’才能独身待别的房内,待男主回来后还拖延时间,做尽献媚之事。她就不怕毁了名声吗?

不过她想要献媚也要看别收不收呢,弘历轻笑的说:“不劳小姐了,冯夫没有苛待本王,早已安排了婢女侍候本王了。”

冯玉兰难掩失望之色,踌躇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借口继续留下来,也只得恋恋不舍的告辞了。

“这位‘小姐’还真是个奇葩。”待冯玉兰一出了门,刚才还醉红了脸有些慵懒的弘历立时就精神的起身走到床边,一把撩起床帐坐下。

“还不是冲着来的。”之前安安静静的侧身躺着好似深眠的琉璃嘟着嘴唇不高兴的瞪着弘历。

明目张胆吃醋的小可爱模样惹的弘历既得意又欢喜,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冲着来的又怎样,喜欢的又不是她。”甜言蜜语对着琉璃弘历是不会吝啬的。

琉璃本就只是有点小吃醋他刚刚佯装的温情,弘历心中只有她的事实她比弘历还清楚,这一番话说的她心里甜丝丝的,方才的不高兴早就抛到天边了。

“怎么样,肩膀还很疼吗?”若是京城,弘历也根本不会琉璃受伤之际离开她身边,只是冯家时时刻刻都得做戏,他要做的表象不容他留下来。

“疼!”一说起这个琉璃就皱起鼻子哭丧了小脸,因为受伤时实众目睽睽之下,她没法用法术,本就是脆弱的,更何况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呢,她本就耐不住疼痛。

看着她痛苦而他什么也帮不了,弘历心疼的摩挲着她的脸颊:“下回不要再扑上来了,是个男,疼一疼也无妨。”

“傻瓜,要是不扑上去现还能跟说话?”若是硬挨了那一记,弘历不死也残,琉璃怎么可能眼看着他受伤却不管不顾呢。

当时是紧急时刻,弘历顾不得李全。现得了空,他自是要处置那个小的。那个小冲着他的后脑砸下木棒,力道没有一点手软,用心之险恶昭然若揭。等到冯兆春出现时还倒打一耙,要置他于死地,这个李全他绝不会让他继续活着,便是死,也不会让他死的舒坦。

这种不用他亲手处理都会有上赶着献殷勤,冯兆春为了保住他的儿子,自然要找个‘罪魁祸首’,这个身份李全当仁不让。

“来,趁热把药喝了。”端起婢女刚送来的药汁,喂着不甘不愿的琉璃全部喝下,塞了块糖块儿安慰委屈的小女,这才翻看起与药一起送来的密信,片刻后密信上记录方才冯家父子的一举一动的字迹全部消失,只留下一块熏着香气的手帕。

仆从抬着浴桶进来灌满热气腾腾的热水,弘历挥手让侍候的婢女退下,小心谨慎的避开伤处抱起琉璃跨进浴桶。

轻轻揉着红肿的肩膀,瞧着琉璃忍痛的苍白脸颊,克制不住疼痛的闷哼声,弘历就咬牙暗恨。事情结束后他定要冯家一家百倍偿还琉璃此刻受的苦。

鸳鸯戏水、美怀本该是春风得意、尽享鱼水之欢,然而弘历瞧着琉璃忍着疼痛趴浴桶沿边的模样只有无限心疼。

他凝望著她的背影,凝脂玉露般的雪肤热水的蒸腾下隐隐透出胭脂艳色,粉面微侧,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手中动作不徐不缓,漆黑的眼中净是深沉的迷恋着魔。

忽然手下娇躯轻扭,盘坐他身上的圆润嫩白的小屁|股扭来蹭去,激起一池火热。

方才还心静神明的弘历霎时气息一乱,热气直直往下窜起,弘历气急,啪啪拍了作乱的小屁|股两下。

调皮的小坏蛋侧着脑袋,双睫微垂,眸中秋波流动蕴着浓浓情意,如瀑青丝遮不住一股女儿羞态,娇艳灵动。

弘历暗自咬牙,就招吧,等好了看怎么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都不给我票票……

亲,就算说句迷雾早上好,我都很高兴了。

54戳这戳这戳这里!

杨家婆婆、杨家媳妇杨徐氏、杨徐氏的妹妹第二天一大早就来衙门击鼓鸣冤。

话说这杨家和徐家是姻亲;因着两家是邻居,往来甚为亲密。杨家的儿子娶了徐家大女;邻里就成了亲戚,关系更好了;如同一家只隔了一道墙而已。

杨徐氏勤奋又能干;杨家婆婆早年亡了丈夫;一个寡妇辛辛苦苦把杨大壮拉扯大,杨徐氏很是孝顺婆婆;夫妻间多年如一日和美。

再说徐家小女,是杨徐氏疼爱的妹妹;平日里很是照顾;徐家小女此时也是要嫁的年纪了;两家正想着要把徐家小女许给谁家的时候,灾难降临了。

“家大壮从小就是个老实,平日里都是忙着家做木工,不惹事不生非。家儿媳妇儿孝顺跟她亲妈一样,又勤快,邻里谁不称赞们两家和和睦睦的。”

杨家婆婆跪坐衙门公堂里,哭的眼泪纵横,悲痛欲绝,杨徐氏搀扶着她哽咽落泪。

以往的幸福生活此时却变成悲剧,怎么不让哀痛呢。

“家大壮跟媳妇儿日子过的和和美美,徐小妹又是他小姨子,大壮待她犹如亲妹。”

“那一日,跟徐王婆子家和媳妇儿家作伴闲话纳鞋底,大壮也院子里做工。忽然大壮叫了声小妹哭,们都不作声,细细听着,果然是隔壁徐家午睡的徐小妹的哭喊声。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去隔壁。还没进门就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一进门,就看到大壮抓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男按地上打。那可怜的徐家小妹子缩墙角哭的稀里哗啦的,都是女,们还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一天的事造就了今日的悲哀,徐家杨家每个每个细节都记得无比清晰,历历目。

“徐家小妹子清清白白的,本该等些日子嫁个好家,给家当儿媳妇,生个娃娃过日子,结果就这样给……糟蹋了……”聪明乖巧的徐小妹就跟杨家婆婆的女儿一样,她一心盼着徐小妹往后生活美满。

“那个光着身子的男就是苏州富商吴大商的儿子吴泯宗,他家大院就们隔壁一条街上。大壮性子耿直,最受不了这样腌臜事,当下就气的要把这个杀千刀的揪到官衙送官。徐家婶子气昏了,跟儿媳妇家里照料她们俩。谁曾想……大壮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啊……呜呜……”杨家婆婆上气不接下气,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年轻时因为她是寡妇都要看低她一眼,她费了多少心力才把这个个独根儿拉扯大,他们家从不与为难,怎么就糟了这番罪呀!

宝亲王静静的坐衙门公堂里,看着这一幕他心里仍然是怒火沸腾。这一家子日子本是过的和和美美,却恶从天降,偏有这等恶破坏。

说家腰缠万贯,锦衣玉食,要什么没有。家中美妾嫌不够就去逛青楼楚馆,要是真看上了家就去讨了家过门,坏家小姑娘的清白算什么事?

“一个妇道家,没了当家作主的就是没了头脑,还是儿媳妇胆大,上了衙门询问,这才得知那可怜的儿子被吴家恶倒打一耙。说是家大壮对小妹不轨,他吴泯宗见义勇为却被大壮殴打。家大壮被那知县打的遍体鳞伤关进大牢里,们娘儿俩想给他送点伤药都不给进。申冤无理,一靠近县衙就给那些衙役赶走了,这叫什么理啊……”这些日子的无处伸冤的苦楚一泻而出,杨徐氏也哭的不能自己,她娘大病了一场,至今还躺床上,小妹也惊吓过度,每夜做噩梦,一点声音都能吓着她,整日缩屋里不敢出去,她丈夫还牢里受苦,她却什么也帮不了。

“跟儿媳妇儿日日去求那衙役让们见一见家大壮,许是见们可怜,有个衙役悄悄告诉,那吴富商贿赂了崔知县,让他把罪栽赃到家大壮的身上……可怜们这些穷,连进牢房看看儿子丈夫都不行啊……”

“作恶多端的还家里耀武扬威,无辜的却被杖责下狱,冯大,可得为这可怜的家做主啊。”

一直任杨婆诉苦的冯兆春听了这话赶紧表态,“自然自然,这样的实不配做官,定是要严惩的!”

说罢一拍惊堂木,令衙役将崔闲,吴富商、吴泯宗拘了过来。

好半晌过后,一行才姗姗来迟。

这些时候早有看热闹的围着一圈了,絮絮叨叨的声音嗡嗡作响。

崔闲来时就被告知了何事,他自知大难临头,此刻被摘了顶戴花翎,失魂落魄的跪堂下,哪还有往日的县官老爷的威风?

倒是那吴富商、吴泯宗进了衙门犹如进了自家一样怡然自得,那吴泯宗神情倨傲的跪那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跪衙门而是坐龙椅上呢,显然是有所依仗。

又是一响惊堂木,“堂下吴朔、吴泯宗,们可知罪!”冯兆春官也当许久,官威摆起来自是非同寻常。

一声呵斥之后,刚才还不当一回事的吴富商顿觉不对,心里暗想幸亏早塞钱给衙役问了何事,来前就命下带着银两去找了冯同知的夫,不然今日不会好过。

可他却不知道,今日他就是送钱也无门,他的下被拦冯府门外,他今日也绝不会好过。

“不知大所说何事?”吴富商胖脸笑意吟吟,和善的模样堪比弥勒,可惜心黑如炭。

“上个月十三日未时,吴姓泯宗潜入徐家,用武力胁迫徐氏小女,毁了她的清白,可有此事?”

不用吴泯宗回话,吴朔就哭天喊地起来:“冤枉啊大,草民儿子是路过徐家听见喊声前去救啊,干坏事的是那杨大壮,不是草民儿子呀!”

听见这话,外面围观的群顿时嗡嗡的交谈起来,大抵都是说这吴富商颠倒黑白,一张嘴能把死说活了。

“啪——!本官面前还敢狡辩!那日吴泯宗胁迫徐氏小女,她挣扎时用剪子手臂上划了几下,倘若是无辜,就解开衣服,证明是清白的。”

吴泯宗这时面色大变,惊慌了起来。那日他压着垂涎已久的徐小妹做着快活事时一时不查,让她摸到了剪子刺了他几下,痛的他手一松,这才让她的叫声泄露了出来,被杨大壮当场抓住。

杨大壮将他送官时他心惊胆战,几近赤身裸体的样子谁都知道他干了什么事。正当他以为自己完蛋了的父亲就过来了,案情直转而下,救的变犯案的,他成了被害。

这次事没有让吴泯宗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吴家家财万贯,他干什么事父亲都会为他收拾,大不了送几个钱就是了。

虽然横行惯了,但他自己的心还是虚的,这时被冯兆春旧事从提,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当即就吓的吴泯宗没了主意,求救的目光投向宠爱他的父亲。

别说吴泯宗了,吴朔自己也是一下子慌乱起来,这冯兆春的做派不像是索贿,倒像是真要拿下吴泯宗。他吴朔也就有点钱,看起来很风光但其实还是被当官的捏手心里,就连这些家业也是他灵活贿赂当官的才发展起来的,所以真出了什么事掏钱解决不了的,他也无可奈何了。

“怎么?心虚了?那就确有其事了?衙役,撕了他的衣服,给乡亲们看看。”冯兆春全然没有收钱时的称兄道弟的和气,冷笑一声就令衙役动手。

两个衙役就要上前抓住吴泯宗,吴泯宗看着接近他的衙役犹如恶鬼,吓的大喊:“爹、爹——救救——爹——别碰!——撕拉……”

吴泯宗一个娇养的富公子怎敌得过干惯粗活的衙役呢,按着不停挣扎的吴泯宗撕拉两下,他光滑的上身和伤痕斑驳的手臂就光溜溜的坦露大堂里。

所谓衣冠禽兽,说的就是吴泯宗这种,披着一层华服就宛如高一等。心中的意得志满也是靠着衣装,一旦失了这层伪装,就好像将他龌龊的心灵,丑陋的灵魂摊开任指指点点。

吴泯宗难堪蜷缩着身子脸色发青双目失神,再也没有以往的一丝骄傲。

如同吊线木偶一般由衙役操控着摊开双臂转来转去的供围观的民众一睹为证。

吴朔房事上不行,讨了十几房小妾才好不容易生下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小宝贝的紧,怎么也舍不得让他受苦,看着吴泯宗失魂落魄的样子当下就哭喊了:“大,大,是那贱贪恋富贵勾引儿,儿无辜啊!”

弘历怒不可遏,什么叫恶,这就是了!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

冯兆春怒道:“徐家小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有老母,长姐、姐夫,勾引儿勾引到自家里了?左右邻居皆能作证徐家小妹循规蹈矩,只等着定个家就嫁过去了。儿毁了家小姑娘的清白,还诬陷女儿家勾引儿子,当真是良心被狗吃了!这种怎能为父,来呐,给把吴朔按下,杖责二十大板,给本官狠狠的打!”从签筒里抓过红头签呼啦一下甩堂下。

老班头领了命,熟稔的朝着吴朔背心上一踢,吴朔身子往前一扑,下巴重重的磕地板上。痛还没过去又被两个衙役按住手脚,水火棍就噼里啪啦的砸了他肥厚的臀|肉上。

这杖责可没作假,一下一下都是落了实的,顿时痛的吴朔拼命挣扎哭叫着哀求。

门口看着热闹的见这奸商吴朔真的被打板子了,顿时高兴的哄笑开了,还有起哄的叫着多打几下,打重点。

崔闲被那杀猪似的哭叫声和叫好声吓的直打哆嗦。

往日里他高坐县衙,看着别挨板子出丑觉得可乐。现如今他甚至不知道他等下的下场会不会比这更惨,也许会被砍头,也许会被施以重刑……思绪幻想的空间里自由飞翔,崔闲越想越怕,本来准备咬紧牙关不承认罪行的想法也越来越不坚定。他迟疑着抬眼往堂前看去……对上冯兆春正盯着他的眼睛。

弘历双臂环胸看着这出戏,懒懒的倚着椅背,视线不着痕迹的从崔闲和冯兆春身上瞟过,把这一幕看了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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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杖杖杖用力;吴朔年纪也大了,长年酒色早就掏空了他的身子;打到最后他瘫地上一动不动,连声哼唧都没了;早就昏阙了过去。行贿罪;杖一百二流放两千里;妻妾从之。

处置了吴朔,冯兆春眼睛一转;瞄向了赤着上身呆跪着的吴泯宗。

□妇女、畏惧刑罚栽赃陷害好,两罪并罚;冯兆春先判了吴泯宗杖刑一百;后发配边疆充军。一百杖打完;吴泯宗也跟死了差不多了。腰部以下的衣服都打烂了,紫红的皮肉伤血迹斑驳的令不忍目睹。

然而百姓们早就看不惯他们为富不仁,没有一个可怜他们的。

再说这个崔闲吧。

冯兆春早就派遣衙役去拘他过来衙门时就偷偷告诉了他情况,并让他将罪责从简供认,等事情过去了他们自然会安排他的事。

冯兆春也是无奈,若说是依照此案的行贿罪处置自然是最好的。但宝亲王昨日就说要调查贪污案,要是真对此事避而不谈,此刻宝亲王就坐堂上,说他该怎么办?所以他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是宝亲王开口拯救他了,却也是将他往悬崖边上推,令他倍感为难。

“要说这个崔闲罪行就这一起,本王是怎么也不信的。本王只苏州游玩了一个晌午,就听见了几个怒骂崔闲。苏州管辖之地肯定是有受害者的,不如通知一下苏州居民前来检举,只要事情属实有真凭实据,都案例处置。冯大觉得如何?”宝亲王笑容温和,说的话却令几个当事顿时脸色煞白。他们干的那些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要说受害者,这苏州百姓个个都是。

以往他们苏州只手遮天,没有敢来报案,那些只能忍气吞声。今次有了机会,他们还不狠狠的出一口气?

冯兆春思索着应对之法,迟疑着试图打消宝亲王的打算:“王爷这个法子确实是个好法子,只是苏州虽不比京城,但辖地也不小,实施下去怕是工程浩大……”

宝亲王不甚意的摇了摇头:“冯大多想了,这么个贪官还没那个资格这么劳民。挑几个去几个热闹的地方敲敲锣,通知一下百姓前来揭发崔闲的罪行。”

宝亲王仿佛没有看见冯兆春额角淌着冷汗,崔闲不停发抖:“时间嘛……就到午时截止吧。”

冯兆春想了又想,觉得也只能按照宝亲王的说法去做。不过这宝亲王到底是嫩了点,这苏州城是他们的管辖之下的,背着宝亲王要浑水摸鱼还不是简单的?

当下就挑了几个衙役命他们分别去几个菜市通知,正想着暗自吩咐几句时宝亲王又开口了。

“今天们也累了,这种小事还不至于辛苦们几个。啪—啪——”宝亲王仿佛没有看见冯兆春属下的小动作,不急不缓的拍了两下手。

声音刚落,衙门口被那一排字木杈子外隔绝的群里就走出了六个大汉。

“本王养了几个奴才,正巧今日有机会操劳操劳他们,省得他们成了些只吃闲饭的饭桶。”一番话说的那些个光吃闲饭的衙役‘大爷’臊的不行。

“王爷……不如再多加几个衙役吧,这样也能更效率些。”冯兆春的算计落了空,还是不放弃,试图说服宝亲王加上他的。

宝亲王摆摆手,随意道:“不必不必,这种小事他们都做不好那本王就真的白养他们了。们几个刚才都听到了吧,现们就去把这是办了,要是带不回来苦主,本王就让们回家吃自己。”

说罢他也不去看那几个壮汉离去的身影,对着门口最远的那个衙役招了招手:“来,本王坐了一上午也累了,咱们来说说话。,对,就是,叫什么?家中有哪些呐?……哦,原来还没娶媳妇儿啊,真是的,们冯大也太不体贴了,就算公务繁忙闲暇时间也还是要照顾一下属下的婚事嘛……哎哎,想跑什么,本王腿酸了,来给本王捏捏……脖子上那是什么?什么?蚊子咬的?苏州蚊子还真多啊……”

冯兆春看着宝亲王拖着一众衙役闲话,偌大个衙门连个都走不开,有法子也使不开,消息也穿不出去,顿时急的火烧火燎的,生怕待会的事情闹大了牵连上自己。

宝亲王细细的问着跟前的衙役小伙子老父每天吃什么菜,眼角瞄着冯兆春急的上火的样子,乐的嘴角弧度更大了。

心情一好,眼前这个衙役也越看越有趣,饶有兴致的继续话题。

“啊?回去晚了媳妇儿还让跪搓衣板?哎呀,这也太泼辣了,真是个母老虎。啧啧,没想到也是个可怜的……”

冯兆春不能离开属下又不能离开,急躁的官服都给汗水沁透了。

宝亲王突然回过头,颇为惊讶的问:“冯大很热吗?怎么一直流汗?”

冯兆春擦了擦汗,苦笑着勉强说道“下官体虚火旺,天一热就易出汗、易出汗……”

宝亲王讶异的挑了挑眉望了望外面微风徐徐的阴天。

#######

时间就宝亲王亲民的闲情雅致中滴滴答答的转过去了,转眼间就要到午时了。

衙门口的还是原来的那些百姓,冯兆春的神情也渐渐松了些,心中一宽,看来他平日里的积威还是有些影响的。

他正暗喜着,忽然一连串嘈杂的声音从远处接近,乌压压的头吵吵嚷嚷的往衙门挤了过来。

冯兆春喉结动了动,伸直了脖子往外看。领头的果不其然就是方才的那几个大汉。

那几个直直跪下,声音果断又有力:“王爷,属下不负使命。”

宝亲王满意的颔了颔首,放过了那群说的口干舌燥连口水都没能喝的可怜的衙役。

慵懒的站起身活动了两下,弘历这才走到案前,“冯大,本王跟借宣纸一张,毛笔数枝。”

冯兆春哪敢说不,连连道“请便请便……”

“那桌椅也借本王一套吧,冯大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请便请便……”冯兆春连连站起身,准备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宝亲王。

谁知宝亲王摇了摇手,就拖着冯兆春师爷的小案子到了门口,撩起衣摆往那一坐。

清了清嗓子,对着群开口了:“本王是和硕宝亲王,听闻苏州知县崔闲为官不良,贪赃枉法、作恶多端,其行径令发指。本王决心为民做主,所以今日拘了崔闲过来,他的罪行就由们这些苦主提供,依罪论处。

宝亲王看着那些有些踌躇堵门口的民众一笑,“谁要先来?”该说的,他的早就说了。只是受多了委屈的百姓总是害怕受骗,会迟疑也是肯定的。只是这一东西最大的优点就是有点希望就能燃起燎原大火。

果不其然,宝亲王话刚落音,就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越过木杈子过来了。

宝亲王给身旁的侍从个眼神,一张靠背椅就老者身旁放下了。

“坐着说吧,老家姓甚名何?”看着这位老,弘历想起了他的祖父康熙,不由声音都轻了几分,多了些重视。

老者多是心性敏感的,顿时声泪俱下:“老朽姓卢,苏州本地。老朽有两儿一女,虽然家贫穷,但勤劳耕种,依着几分薄田,还能吃饱肚子的。生活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有着贫民的乐子。谁曾想自从那崔闲当了苏州知县,税银节节攀升,老朽往年存着给小儿娶妻的钱统统交了税银还不够。”

想着他那整天围着一亩二分地转悠,却还穷的吃糠野菜也交不起税银的嫁,老哭的满脸泪水:“吃不饱穿不暖,一日差过一日,家大媳妇儿饿的生娃娃的时候连个窝窝头都是好的。小儿子今年都已经二十了连个家都相不上……还有那可怜的小女……”

即便诉说着苦楚,老哽咽的声音却很平静。多年来的委屈和沉重的压力,早就把他们一家压的背都驼了,他们都麻木了。

“若只是如此,日子总还有盼头,可谁曾想那收税的官爷说交不上税就要拿女儿抵债,强行把那还未嫁的小女拽走了……”老说道痛处,连自称都顾不上了。

“老大老小拦着不让他们带走小女,他们就拿木棒打,拿脚踹,活生生把女儿拖走卖进窑子了。”

弘历冷静的将这些话一点一划的写着,不错过一个字。

“家徒四壁,没钱去赎回女儿,想探望被关起来的女儿也被窑子里的护卫打出来,想要告状却无处伸冤,老婆子就这样去了……大呐!请您一定要为们出头啊……这日子真的是要把往死路上逼啊……”

老说到最后,颤着身子想要跪下来给也许是唯一能给他申冤的大老爷磕头,弘历赶紧起身扶住他,再三承诺一定让他们父女团聚,让侍从送他回家了。

“民妇李杨氏,每日凌晨菜市口摆摊做点小本生意,因为跟吃霸王餐的衙役讨要饭钱,被打断了腿……”

“民女陈氏,因那崔闲想要强抢民女,民女不从,家父为救民女被崔闲的走狗爪牙活活打死……”

“草民王氏……崔闲的大儿子崔晨与草民寡嫂通奸,被家父撞见,为堵口舌,把家父活活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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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崔闲简直就是该死千百次。

这是弘历记了那么多笔录后唯一的想法。

几个时辰奋笔疾书;弘历只觉得他今日写的字比他以往十多年的都要多。执笔的右手酸痛的要命,手臂好像变成了石头;动弹不得。

他一个实顾不过来如此众多的百姓,幸好带来的六个侍从都会写字。几分工合作;忙得满头大汗;就这样才日落前堪堪结束。

这些得以宣泄心中的憎恨、愤怒、伤心的百姓久久不肯离去;衙门口徘徊游离着。

就凭着六个通知到的,刨去一部分没能来的;去除一部分胆小不敢站出来的,愿意来的、敢说的也许只占苦主的二、三成。

就凭这个数目都让弘历等记录案情记录到申时;各种令愤慨的案情;同情感慨的情况让弘历倍感心酸、愤怒、哀痛……

这些百姓被压抑太久了;对他们来说没有公平可说,‘真理’只站有钱有势的那一边,他们的遭遇无处申诉。

这一个个的都是真实的,有喜、怒、哀、乐,有七情六欲,不是话本上的物。他们内心暗藏的悲痛、绝望和看着他的眼睛里的希冀刺的他难堪的抬不起头来。

这是大清的百姓,爱新觉罗的子民,这些就他们的统治中妻离子散、家破亡。

弘历决心他将来若是为帝,定要让大清国泰民安,让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事实上,他这一生都是为此目标努力。

日头已经渐渐西斜,蓝天白云被火红之光遮盖。

弘历百感交集的理了理案上厚厚一叠的笔录,取过一旁的几张拍了拍,望向身后椅子上一直坐立难安的冯兆春,似笑非笑的说:“冯大可知本王手上这叠是什么?”

冯兆春勉力笑了笑:“是,是崔闲罪行的笔录吧……”

弘历哧笑了一声,又说:“是罪行,不过可不是崔闲的。不如冯大猜猜这些都是告谁的?”

“下官……下官愚钝,猜、不出来……”冯兆春不敢看宝亲王仿若看穿了一切的眼睛。

“是吗,本王倒不这么认为。这些可是有关冯大的……”闻言冯兆春不由自主的往那叠爬满黑蚂蚁的宣纸。

“怎么,冯大很好奇上面都写着什么吗?那冯大自己看看吧。”将那一叠记录的罪恶、黑暗的白纸甩到案前。

冯兆春抖着手拿过一张,飞快的看完又拿过另一张,几张过后冯兆春抬起头,红着眼睛看向跪堂下的崔闲。

“崔兄,本官自认自上任以来多番协助,与的交情虽说不是亲如兄弟,但待也算不薄。本官还曾有心将爱女嫁给儿子与结为姻亲,怎么能假借的名头外为非作歹!简直就是狼心狗肺!”冯兆春怒目瞪着崔闲,指着他深恶痛绝的痛斥道。

崔闲一动也不动的任由冯兆春做戏。

倒是宝亲王看了怒极反笑,只觉得这冯兆春见机行事的本事当真是一绝,真有做戏子的天赋。

“王爷,下官识不清,被奸所蒙蔽。下官所管辖之地竟发生如此众多的案件,这官当的如此失职,下官简直羞愧难当,请王爷务必要处罚下官!” 悲愤填膺的说罢,冯兆春一撩衣摆就重重跪下。

且不管宝亲王是信还是不信他这番话,无凭无证的,单凭几个平民百姓的话也处置不了他。

宝亲王怎么不知道他的想法呢,暂时先遂了他的意罢。

“冯大也不必过于自责,所谓知知面不知心,冯大被崔闲的伪善所骗也是情有可原的。一样米养百样,苏州有崔闲这样的贪官污吏,也出了冯大这样的父母官,本王心中也算有些安慰了。”

摆出同情和体谅的表情,宝亲王虚情假意的劝说着。上前伸手搀扶冯兆春起来,冯兆春欲擒故纵的推辞几番,这才顺着他的意起身了。

“冯大看,这一叠都是崔闲的,他犯的罪可真说的上是馨竹难书。也不知他究竟有怎样的能耐才能瞒天过海犯下如此众多的罪行。”宝亲王食指推了推案上那厚的都可以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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