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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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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琳放下酒杯子,提了雪晴刀,看着此人,道:“阁下莫非就是号称“无敌飞猫”的时轩运?”
铁爪人面色微微一变,道:“想不到楚姑娘行走江湖不久,对江湖中的人事还蛮清楚的。如此甚好,如果楚姑娘自信能胜得了我的话,就请出手吧。若是输了,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江晓琳心头暗笑:“若我是真正的楚湘晴,或许真不一定打得过。”说道:“如果小女子没有记错的话,时先生已有十多年未涉足江湖了罢?想不到也听信谣言,认为我楚家真有秘宝?”
时轩运道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废话少说,想活命的话,乖乖将楚家秘宝交出来!”
江晓琳拔出刀来,一招“飞鸿逐月”,以刀为剑,刀锋一转,削向时轩运面门。时轩运抬爪来挡,“铿!”一声响过,只觉得手上一疼,抬手一看,只见铁爪居然被砍出了一道裂痕,自己的血正在往外流出。
“好锋利的刀!”时轩运在腰间一抽,抽出一条闪闪发光的鞭子来,扬手就向着江晓琳肩上抽去,忽然一只手伸来将鞭子牢牢抓住,顿时失了威力,江晓琳的刀已向着自己胸口斩来,时轩运无奈只好弃鞭后撤,只见寒光一闪,腿上中了一把飞刀。
风苍崖一直在坐着吃菜,只是他的左手正抓着自己的鞭梢,毫无疑问,飞刀自然也是他的杰作,正因了他的飞刀,使得时运轩未能及时躲开江晓琳致命的一刀,鲜血狂喷而死。幸好江晓琳真气外放,将时运轩的尸体击飞出去,没有一滴血溅到自己身上,桌子也未受波及。
“好内功。”风苍崖丢掉时运轩的鞭子,他已经吃饱了。
“过奖,多谢你的飞刀。”江晓琳讲完这句话,坐下大口吃起来。
时运轩的手下将他的尸体带了出去,看来可以安心歇上一阵子了。
蒋家大院里,楚湘晴服了‘回神丹’之后,感觉内息涌动,身体发热,忙运功调息,发现自己的内功竟然又有长进,大喜过望:“原来这样也可以提高。”一想到受伤,她还是希望以后都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提高功力。
白隐不敢打扰,直到楚湘晴收功休息,才敲门入内。
楚湘晴原本情不错,见到白隐,脸色变了变,道:“你来干什么?”
白隐道:“我心里的话憋了一天了,必须要对你讲。”
“是不是关于风苍崖的事情?”楚湘晴前世三十年男人可不是白做的。
“没错,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白隐很认真。
“朋友,同病相怜的朋友。”楚湘晴直白地回答。
“男女之间也可以做朋友么?多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吧?”白隐不信。
“谁说男女之间就不能做朋友?你自以为很了解我吗?我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男人!”楚湘晴有些生气。
“也许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明白,请你理智一点行不行?”白隐扶着楚湘晴肩膀。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喜欢你!像你这种眼神我见得多了,不过是看上了人家姑娘的美貌,等到玩儿腻了,就再换一个!你现在应该去青楼喝酒,而不是在这里受我的气!”楚湘晴可不会像别的女孩子一样顾及别人的感受。
“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白隐显得很痛苦。
楚湘晴后悔自己话说得太重了,但为了让白隐死心,只好硬起心肠道:“没错!你们男人本就没有几个是好东西,骨子里都是登徒子流氓,你可以走了!告诉你!我这辈子,谁都不嫁!”
(电影《东方不败》里讲“只要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故本章取名叫“江湖无边”)
………【033 风波又起】………
明凤伊离了二哥的镖局,一人一马一剑不知该往何处去,只好先找了一家客店住下来。
到了夜里,明凤伊正待要解衣就寝,忽然听到动手打斗声,赶忙灭了灯,悄悄从窗户钻出,来到房外偷听。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好哇,原来,你背着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今天我们就来做个了断!”
一个男子的声音道:“纤儿,你听我说,事实不是这样的……”
方才那个女人的声音道:“住口!金上归,从今以后,你我一刀两断,从此恩断义绝!”似乎是什么茶壶之类器物摔碎的声音。
另一个女子狐媚的声音道:“哎哟!我当是谁,原来是云纤歌云大小姐。怎么?不好好在家里做你的大小姐,却跑到我床上来跟我争男人?你羞也不羞?”
叫云纤歌的那个女人大概是怒到了极点,所以出手打人,只听到“啪”一声,打得十分响亮,一个女人惊叫一声,男人的声音道:“云纤歌!你怎么如此狠心下这么重的手打一个弱女子?”
云纤歌的声音道:“她是弱女子?你不睁开眼睛看一看她是什么货色!”
男子兴许是正在气头上,只听他大声嚷道:“够啦!不要吵了!云纤歌你给我听清楚,不要以为你生了我的孩子就可以管我的事情。你说说看,三从四德你占了哪一样?要不是我看得起你,你嫁人了还可以过着大小姐一样的生活?我现在就写休书休了你!”
云纤歌气极,怒道:“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想把老娘一脚踢开?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明凤伊忍不住偷偷沾了点唾沫打湿了窗户纸,捅了个小洞,凑到洞前向房里看去。
房里的摆设与自己房间一般无二,只是房里站着三个人,两女一男,其中一个女人一身锦罗绸缎,丹凤眼,翘鼻薄唇,满面凄苦之色,姿色算得上是不错,另一女子身着薄纱,显然是匆匆穿衣,连肚兜、亵衣之类的都没有穿,背对着自己,与一男子并排站位。
只见锦衣女子忽然拔剑便刺,出剑之快令人大感意外,似乎另一个女人真的不会武功,见到利剑刺来竟然不知闪避,明凤伊只道要糟,男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法,“当”一声,剑已被架住,这时,那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女子手一左手一抬,极快地打在男子背上,一截剑尖便自男子背后穿出。
“你!”锦衣女子脸色大变,剑握在手中不由得连连发抖,她另一只手指着暗算男子的女子道:“你好狠毒的心肠,我跟你拼了!”蓦地拔出剑来,男子颓然倒地,锦衣女人浑然视若无睹,剑尖一闪,飞快地挽个剑花,抖手刺出!
这时,那个背对着明凤伊的女子身形一偏,让出三两步,道:“云纤歌,枉你这么好一身武功,不思为家人报仇,却还要对我这个帮你报了仇的人痛下杀手,真是糊涂!”
“原来这锦衣女子就是云纤歌。”明凤伊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云纤歌惊道:“你说什么?”
身着薄纱的女子道:“你且看一看他是谁?”不管云纤歌是否会趁机对自己突下杀的,来到男子身边蹲下,这个男子已断了气,她纤指在男子脸上轻拍几下,居然揭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明凤伊见到男子的脸已变成了苍白之色,云纤歌惊叫一声,手中长剑掉在地上,身子软软坐倒,哭喊道:“天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嫁给仇人,还为他生下了孩子!”悲痛欲绝之下,拾起剑来就要自杀。
纱衣女子看着云纤歌,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云纤歌忽然想到了什么,把剑一丢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跑,纱衣女子手一翻,掌中已赫然多了一枚飞针,招手就要打出!
“住手!”明凤伊顾不得许多,飞身拔剑破窗而入,一剑削出,恰好将纱衣女子手中飞针削落。
云纤歌惊觉,回头来看时正好见到纱衣女子飞针出手,却又被明凤伊削落,她手中利剑一抬,封死了纱衣女子出路,明凤伊立在纱衣女子右边,手中长剑一横,架在了她脖子上。
云纤歌也将剑架在妙衣女子脖颈之上,明凤伊这才收了剑,云纤歌向着他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姑娘客气,在下偷听几位讲话,该是我告罪才对。”明凤伊一派君子作风。
随云纤歌回到房里,纱衣女子被点了穴坐在床上,明凤伊站在一旁。
“邓言儿,你好狠毒的用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云纤歌就要取纱衣女子的命,明凤伊道:“云姑娘且慢,且听听她有什么话说。”
纱衣女子邓言儿道:“云纤歌,你自己有眼无珠,却要怪到我的头上来,你夫妻夜夜同房,居然连仇人都认不出来,哈哈哈哈!真是好笑!”
云纤歌按捺不住,引时异变突起,只见邓言儿猛地一掌打出,正中云纤歌胸口,云纤歌给打退几步。邓言儿功力不如她,窗外飞进四五个黑衣人撒下一片青雾,明凤伊、云纤歌两人慌忙捂住口鼻,不料各自受了几下拳脚,被打倒在地,吸入了不少毒雾,顿时两眼发黑,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明凤伊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房间里,随身行李样样不少,宝剑也放在手边,邓言儿推门进来,道:“公子醒啦!”
明凤伊从床上坐起,一试内息,全无中毒迹象,心下稍安,道:“请问邓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
邓言儿抿嘴一笑,妩媚万分,一双妙目对着明凤伊眨了一眨,道:“公子不必着慌,这里是我的家。”
想起云纤歌也中了毒,明凤伊不由问道:“那,云姑娘呢?她怎么样了?”
邓言儿笑道:“公子放心,云姑姑我已经让她走了,不信的话,我可以送公子一匹马,让公子追上去见她。”
明凤伊忙道:“邓姑娘申明大义,在下佩服,既然姑娘已经没事,在下就先告辞了。”就罢就要出门离开,邓言儿道:“公子何必急于一时,何不容小女子谢过公子救命大恩之后再走?”
想起邓言儿能够自行解穴,明凤伊道:“在下什么也没做,是姑娘武功高明,告辞!”匆忙离开了房间。
邓言儿大声道:“院子里有马,现在去追云姑娘还来得及。”讲完,掩口大笑不已,暗道:“明秋寒,你英雄了得又如何?生了个草包儿子,活该你倒霉!”
这一日,明秋寒日夜兼程赶到了陇州郑家,见郑家大设灵堂,四大世家之中,楚家遭人灭门,如今郑家家主又遇害,不由得感到有些兔死狐悲之意。
郑家人丁兴旺,已故家主的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均已成家,眼下家主的担心都落在了郑家大儿子郑希清的肩上,加上老管家的帮助,总算没让郑家出现内乱。
堂内,明秋寒拜过了香,向郑希清、老管家问起老家主遇害之事,老管家道:“明大侠,实不相瞒,对于老爷的死,我们也很意外,前一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时便已气绝身亡,尸体冰冷,当是死于半夜,可是又查不出半分疑点,只好派人请明大侠前来主持大局。”
郑希清接道:“我觉着,先是楚家,再是我郑家,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设计,要把江湖势力一网打尽,可是当今天子圣明,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明大侠交游广阔,兴许能查出些线索来。”
胆秋寒沉思半晌,忖道:“当日我为楚家召集武林同道之时,你们两家都借口推托,如今倒好,自己家出了事情,倒要我来帮忙。”道:“想必两位已经听说了,我为楚家召开武林会议之时,有一位武功极高的神秘人到场,声称自己有楚家被害的真相,带走了楚家后人。之后便消失无踪,此人武功之高,实属罕见,两位不如找舒玉郎打听打听。”
郑希清道:“明大侠古道热肠,肯为我郑家日夜兼程而来,在下感激不尽,只是这舒玉郎在江湖中名头虽大,人却难缠,不知该上哪里去找呢?”
明秋寒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郑庄主不必在意,明某在江湖之中还算是小有名气,朋友也有几个,只要明某力所能及,定不推辞。”
堂外进来一个家丁,来到明秋寒近前,双手呈上一封信,明秋寒接了信,拆开一看,脸色登时大变,郑希清和老管家见状,问道:“明大侠,是不是又有哪家出事了?”
明秋寒道:“说出来只怕要让两位看了笑话,我儿凤伊不争气呀!”
郑希清道:“明大侠请息怒,慢慢道来,大家一起想办法,是不是有奸人故意要让明大侠你身败名裂?”
明秋寒道:“不错,江湖上已经传开,说我儿凤伊勾了有夫之妇,杀了别人丈夫,还生了个孩子!”
郑希清与老管家同时大惊:“什么!究竟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对付我们?”
………【034 潜行偷乐】………
明秋寒道:“这个我着实不知,眼下在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不如去联络一些江湖朋友来共同商议,你们以为如何?”
郑希清自然是明事理的人,明家出了这样的事,他当然不能强求明秋寒留下来帮他,而且郑家已然平定下来,明秋寒留下也无多大用处,便道:“明大侠辛苦了。”叫人取了一千两银票来,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送给明大侠路上急用。”
明秋寒猜测不出郑希清的用心,没有接受,匆匆别过,径自出门出去了。
这一边,明凤伊自然是追上了云纤歌,但第二天江湖上便传出了谣言,不必想也知道一定是邓言儿的主意,两人只好分路而行。
明凤伊站在路边想道:“这个邓言儿真是个小人,若非我好心,只怕她早已丧命于云姑娘剑下,将来再见到,一定要问个清楚。”却忘了为何自己离了岳州,又没有通名报姓,邓言儿何以认得自己的事。
“算了,我还是去二哥家里躲一躲罢!”明凤伊打算回东都二哥明凤韬的镖局,又觉着自己这样岂非太没出息了,转而向着自己大哥明凤天所在的万州方向行去。
却说风苍崖与江晓琳两人一路向北而行,虽然遭到重重拦劫,但以两人的武功,一个是杀手,一个是圣月门高徒,出手往往都是杀招,后来居然没有人向他们下手,这才使提他们的行程快了不少。
这一天,风苍崖与江晓琳来到了洛水边上,看着这里一片山林,洛水自西北流向东南,江晓琳将雪晴刀交给风苍崖,取过了自己的剑,道:“风少侠,我们就在此地别过罢,你速速将雪晴刀交还楚姑娘。”
风苍崖头一次被人称作少侠,杀手这一行,在江湖之中只认钱,没有正邪之说,他也不发表看法,只是接过了雪晴刀,用布包好,背在背上。
江晓琳洗去了脸上易容之物,恢复了本来面目,一身衣裙映照之下倒也显得颇有风姿,没有多说,便自展开轻功,从水面上飞到了对岸去,钻入林中消失不见。
风苍崖则按原路返回,在无人之地展开轻功平地飞奔,绝不比马匹慢,一直到进入要蒲州地界,才缓缓而行,打算去买一匹马了。
坐在路边的小面馆里正在吃面,风苍崖看到一个男子向着他走过来,然后坐在了他的桌子上,大声道:“来碗酱水面!”声音尖细,不似是一个男子。
风苍崖一只手吃面,另一只手已经悄悄按在了怀里的刀柄上。忽然那个男子道:“是我,我是楚湘晴。”并不没有抬头,说话声音很轻。
只见楚湘晴一副普通男子的装扮,脸型稍稍变了一点,倒也恰到好处,她飞快地吃完了面,小声道:“跟我来。”随手丢了几文钱在桌上,不声不响地离桌而去。
风苍崖吃面的速度自也不慢,人很快离了桌子付钱,并没有让楚湘晴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里,两人隔了很远,在小镇上一前一后走着,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异样。楚湘晴在转了几圈之后,确定没有人跟踪,这才拐进了一家客栈。
风苍崖来到这家小客栈,没有理会招呼的小二,径直跟着楚湘晴来到了她房里。
关上门,风苍崖在桌前坐了下来,问楚湘晴道:“你伤可好了?”
“还没呢!”
“为什么跑出来?”
“整天呆在一个地方,我闷得很,那个白隐,老像个苍蝇一样在耳边飞来飞去扰人清静,所以我就出来了。没想到居然看见了你。”楚湘晴显得有几分神采。
“邓州距离此地,少说几有数百里,你走了几天?”风苍崖向来不喜欢盯着别人的眼睛看,何况楚湘晴还是个美貌的女人。
“不多啦!三天而已,要不是考虑到有伤,我一天就可以到!”楚湘晴似有炫耀,又似在抱怨。
风苍崖忽然抓住楚湘晴手腕,楚湘晴吓了一跳,见到风苍崖只是给她把脉,这才乖乖地坐好,一双大眼晴瞟着他,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副样子简直就是在诱惑别人犯罪,幸好未洗去易容,不然风苍崖的定力能不能承受得住,还很难说。
风苍崖放开了楚湘晴,道:“恢复得不错,你现在已经可以运功自行疗伤了。二十天,就可以完全康复。”
楚湘晴有些不乐意,道:“唉……还有二十天呐!怎么办才好呢?”她看着风苍崖,道:“你应该去过不少地方,有没有什么地方别特好玩又刺激的?”
风苍崖道:“你说的没错,可惜对我们男人来说,最好玩又刺激的地方,一个是赌坊,另一个,就是找姑娘的地方。”
“赌?算了,赌我全完不懂。”楚湘晴可不是古代人,连规矩什么的都不知道,她可不想输了银子又丢人。“不如我们就去找姑娘!”
倚翠楼,这是蒲州最大的楼,在这里,你可以找得到最好的姑娘,吃到名厨的菜,听最好的曲儿,只要你花得起钱。
两人出现在倚翠楼门口,在楚湘晴的提议下,两人去买了光鲜衣物,换了一身行头,果然,刚到门口,就有龟奴上来招呼。
“两位公子相貌堂堂,仪表非凡,不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楚湘晴清了清嗓子,道:“你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再来一个曲儿唱得最好的姑娘。”
“公子您是头一次来吧?我们楼里的姑娘,个个都很漂亮,小的眼拙,怕挑中的您不满意,不过曲儿唱得好的姑娘倒是有一个,只这她只卖艺,不知……”
“那这样好了,你把楼里新来姑娘叫一个漂亮又听话的上来,给我大哥。我就坐着听听曲儿,你给安排就是。”楚湘晴将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塞到龟奴手里。
龟奴欢天喜地道:“好嘞!两位请跟我上来。”
来到三楼,这一层人极少,偶尔一个房间里有人进出。
楚湘晴和风苍崖两人房间相邻,风苍崖一言不发,也不多看龟奴给他找来的姑娘是否合意,拉了就关门,不知是不是心急得紧。楚湘晴则坐在房里喝着茶,换第二杯的时候,一个女子抱着琵琶,缓缓推门而入。
虽然关着门,但白日里阳光明亮,加之窗户上都是上好薄纱,房里一点也不觉得昏暗。只见这个女子一身水绿色长裙,莲步轻移,来到楚湘晴近前坐下,道:“不知公子想要听什么曲儿?”
楚湘晴哪里知道这种地方唱些什么曲,只道说道:“就捡你最想唱的来一首罢!”目光停在她的脸上,欣赏着那一种沉静的美。
“如此,那奴家就唱一首梁武帝的《莫愁歌》,若唱得不好,还请公子不要取笑。”这个女子轻轻拨弄两三下琴弦,发出一串清越如珠之声,进而手指连挥,一曲低吟宛转的调子响起,她朱唇轻启,唱道:
河中之水向东流,
洛阳女儿名莫愁。
莫愁十三能织绮,
十四采桑南陌头。
十五嫁为卢家妇,
十六生儿字阿侯。
卢家兰室桂为梁,
中有郁金苏合香。
头上金钗十二行,
足下丝履五文章。
珊瑚挂镜烂生光,
平头奴子提履箱。
人生富贵何所望,
恨不嫁与东家王。”
一曲终了,弦声渐渐消散,楚湘晴竟也觉得有几分忧苦之情萦绕心间,想来该是此女长年在此,寂寞无主,空谈相思之故。
“姑娘好曲,该赏!”楚湘晴取出一千两银票要交到唱曲的姑娘手上,却被她一把将手捉住,道:“妹妹真乃非常人也,竟作男子进入倚翠楼,不知有何目的?”
楚湘晴被她看破行藏,惊道:“你认得我?”
唱曲姑娘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许莺呀!”
看着许莺的脸,楚湘晴在脑子里回想,终于,想起了一个人来,这个人从小就伴着自己读书习字,可以算是启蒙老师,其实也大自己五六风而已。只是后来不知何故不辞而别,不想今日居然流落到这步田地。
楚湘晴握住许莺的手道:“原来是许姐姐,你怎么到了这里?是被逼的吗?”
许莺摇头道:“不是,我来到这里,是为了查清楚一件事。”
楚湘晴问许莺道:“什么事?”
许莺压低了声音道:“我查到,楚家的事情,跟倚翠楼的人有关。”
楚湘晴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忙捂住了嘴差点叫出声来,道:“许姐姐可查到什么了?”
许莺小声道:“还没有查到,倚翠楼的人精明得很,生意做得很大,我身份低微,难以接近他们。”
楚湘晴道:“姐姐可有良策?”
许莺道:“暂时没有,不过能在这里遇到妹妹,说明老天开眼,总算没有让楚家绝后。”
楚湘晴心道:“楚家已经绝后了,我可不会结婚生子。”她转移话题道:“姐姐是怎么认出是小妹的?”
许莺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相处得久了,所以方才你一开口我就觉得熟悉,后来一摸你的手,原来是女扮男装,我就更加确定是你。”她放下琵琶,倒了一杯茶,将手沾湿了在楚湘晴脸上一抹,又拿出丝巾给她擦去易容,只见楚湘晴一张完美精致的脸蛋儿呈现在眼前。
“妹妹从小就生得小巧玲珑,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真是羡煞姐姐了。”居然在楚湘晴脸上捏了两下,弄得楚湘晴哭笑不得。
………【035 又惹麻烦】………
(这一章更新太晚;向读者们说声:对不起;以后每天一更。)“姐姐,你有什么打算?难道就一直在这里呆下去么?”楚湘晴担心万一哪一天许莺露出了马脚,到时候强敌环伺,那可如何是好?
兴许是看出楚湘晴的心思,笑道:“妹妹不必替我担心,姐姐我可不是一般的弱女子,我也会武功的。”
楚湘晴奇道:“原来姐姐会武功,为什么当年不告诉我?”
许莺道:“我学武,也在后来离开了楚家才学的,你自然不知道,连我自己都想不到呢!”
忽然一个人飞快地跑开推开了门对许莺道:“许姑娘,贺大官人有请!”这人忽然看到楚湘晴的美貌,吃了一惊,飞快地跑了出去。
“不好!被他发现了!”楚湘晴暗叫不妙,一时之间哪里还来得及易容?
“妹妹,此地不宜久留,快走!”许莺当机立断,拉着楚湘晴便自门里冲出,楚湘晴被她拉得身子一偏,牵动伤处,不由得痛呼一声,许莺停下道:“妹妹你受伤了?”
楚湘晴点点头,许莺来到窗前,只见下面是一片池塘,以她的轻功,想要带着一个人飞出去不大可能,从大门冲更不现实,一时之间竟没了主意!
正犹豫间,风苍崖已办完了事,精神焕发,自房里从容走出,见到楚湘晴这边门开着,便站在门口向里看去,只见楚湘晴站在门口,屋内桌了放着一架琵琶,另一个女子开窗向下张望,只看得到背影窈窕。
“你怎么恢复了面目?”风苍崖问楚湘晴,语气之中透着一丝关切。
“我遇到故人了,她对我很重要。”楚湘晴答得很直接。
许莺听到有男子声音,见楚湘晴与门外之人关系似非同一般,道:“公子快想想办法,楚姑娘被发现了!”
风苍崖哪有心思去看许莺是美是丑,对杀手而言,女人只有一个用处。他说道:“一个大活人,没有可能从这里凭空消失,我们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直接杀出去。”
楚湘晴连连摇头:“不行!我现在伤势未复原,会连累到莺姐姐的。”
风苍道:“你已经连累了,不是么?”他问许莺道:“窗户下面,是什么地方?”
许莺道:“下面是一个池塘。”
“有多大?”
“五丈。”
“你一个人能飞过去么?”
“可以。”
“那好,我们一起带着楚湘晴飞过去。”
楚湘晴头一遭遇到这种情形:风苍崖在左,许莺在右,挟起楚湘晴打破了窗户,纵身飞出,当双脚稳稳落在地面上之后,仍心有余悸,只好暗暗做了两三个深呼吸平复心绪。
没等三人喘息,已有人冲了过来便要拿人,楚湘晴这等姿色的女子,哪肯轻易放过?倚翠楼不敢明抢,但对于送上门来的哪有放过的道理?
风苍崖放开了楚湘晴,腰间长剑出手,只是随随便便向前一刺,便有一人中剑身亡,血流了一地。
“全部都得死!”许莺如同变了一个人,她出手狠辣,丝豪不比风苍崖差,一抬手便扭断了一人的脖子,下一脚又踢断了另一人的肋骨。
“快来人呐!”一声叫喊,引来的更多的人,这其中就包括方才那个闯入许莺房里的人,他见到立在一旁的楚湘晴,用手一指,道:“就是她,您看,如何?”
旁边一个衣着鲜亮,留着长长两撇胡子的人笑道:“不错,真有你的,要是得手,包你五百两赏钱!”他一挥手:“给我抓活的!”
身后十多人各执绳索从两边包抄冲上,形成半圆形包围圈,将楚湘晴、风苍崖三人围在当中。
“把刀给我!”楚湘晴冲苍崖一伸手,对手慑于风苍崖的杀气,不敢过于接近,看着风苍崖从容地解下雪晴刀抛给楚湘晴。
楚湘晴雪晴刀在手,左手拔出,也向前冲上,一人绳索向她手腕上缠来,楚湘晴雪晴刀迎着绳子来向削出,正好将绳子削为两段。
“小心,她手里是宝刀!”为首的长胡子开口提醒道。
有了优势,楚湘晴倒也省去了不少功夫,任敌人绳子如何招呼,只要轻轻削去便能了事,长胡子大怒,道:“长棍队上!”
一小会儿的时间,池塘边已聚集了不少人,其中一人手执长棍者冲上前来,向着楚湘晴腿上打去。
楚湘晴手中雪晴刀轻轻带过,将长棍带偏,击在地上,土石乱飞。“想不到这些人武功这么差。”抬腿一脚踢在这人脸上,将他倒得身子转了几转,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风苍崖那边已经将敌人杀寒了胆,他来到楚湘晴身边,手中长剑招式简单明了,或削或刺,方位诡异,有时直接看都不看就是一剑,同样精确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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