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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难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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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其实还不是想过来看看我这个公主有几斤几两重,顺便,一睹真容罢了。
  “……”
  “行了,那这套衣服我就带回去了,有时间我得练练,好久不跳都生疏了,”然后我站起身拍了拍言青的肩膀,“要是我这次一舞成名了,给你记一大功。”
  “对哦,你及弈了就要嫁人了,我居然把这茬忘了,要是这次能找到驸马,你可真得好好谢谢我。”
  言青虽然嘴上说着恭喜我的话,但是脸上却一点看不出真心恭喜我的模样,看着言青突然暗下去的眸色,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然你再考虑考虑留在这里别回去了?在这边,你想要哪家姑娘只要说一声我一定能帮到你。”
  听了我的话,言青一阵苦笑,然后看着我,眼底倒是有阵阵无力和苦涩,“这个你应该帮不到我,她啊,唉……”
  等着下文,却只听见一声叹气,只见言青摇了摇头,看着我很是无奈地一笑,然后摆了摆手,便自顾自忙去了。
  勘不破的便是情关,看到言青的模样,我突然想到前不久在书上看到的这句话,原来连言青这样的人在我不知不觉中都有了惦记的心上人,摸了摸手上的衣服我叹了口气,看来少了情魄这个东西,我越发像个异类了,有些心思,真真是揣摩不透。
  不过现在显然有更重要的东西等着我去揣摩侦破,这不,从言青那边离开,我立刻去花楼找秦儒。
  见到我,正在研究着机关的秦瑞显然吃了一惊,因为四个师父中,我和秦瑞的关系相对来说最为疏远,一般有事没事,秦儒都不会是我第一个找寻对象。这要怪也得怪秦儒不懂怜香惜玉的性子,之前在没摸清秦儒脾气的时候,我没少被修理暗算,所以对这个师父,我还是打心里有点畏惧的。
  “哟,无事不登三宝殿?”
  还没开腔,秦儒那边便一语道破。
  “有些事情想要摆脱师父帮忙。”我笑眯眯地,态度十分诚恳。
  “连师父都叫上了?”秦儒眉峰一动放下手上奇怪的小玩意儿,给我倒了杯茶,递过来。
  乖巧地捧着茶杯,我闻了闻,还是不放心地问道,“这里面没放东西吧?”
  “放了那么多茶叶你看不见还问我?”秦儒见着我小心翼翼的模样,语气间已经带了笑意,“放心,你及弈典礼快到了想必十分繁忙,我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你添乱,喝吧喝吧。”
  闻言我才放心地轻抿了一口,说到这些处处都是血泪史,不过今天显然不是翻旧账的时候,喝了口茶,我小步挪到秦儒身边,看着他摆弄那些我看不懂的小玩意儿,问道,“我今天过来是想找师父借些东西,就不知道师父有没有,或者肯不肯借。”
  其实重点就在于他肯不肯借了,那个东西,秦儒肯定有。
  “你先说说。”
  有戏?我看着秦儒今天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赶紧开口道,“我想问问师父有没有一种粉末,就是沾染在人身上之后用水也洗不掉,只要用一种特殊的药水撒上,便可以显出颜色。”
  秦儒顿住手上的动作,想了一下,道,“你说的那个药粉,是显灵散吧?”
  “啊?”
  “显灵散就是沾染在衣服上之后无色无味也洗不掉,只有沾了酒才能显现出来。”然后秦儒看着我,“你要那个做什么?”
  “对对,就是那个。我怀疑皇宫里有贼,但是好像又没丢什么东西,所以想要确定一下。”把之前想好的措辞搬出来,我说的理直气壮。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被采花大盗夜闯闺房占了便宜想要讨回公道呢,”这语气间仿佛还有着惋惜?“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我想,背过身去的秦儒一定没有看到我脸上此时精彩纷呈哭笑不得的表情,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他还真是,一语道破天机。
  拿着秦儒给的药粉,我倒是忍不住多嘴问了句,“师父今天,心情很好?”
  看着手上的东西,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可置信,秦儒居然这么好说话的就给了我东西?这完全不像他之前的作风啊。
  “小玉儿,是不是师父之前太没有爱心了?”秦儒答非所问地看着我,看的我一阵发毛。
  “怎么会呢。”我虚弱地笑了笑。
  “我也觉得我还好啊,那个笨女人居然这么说我,真是!”虽然嘴上的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但眼尖的我还是看到秦儒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温柔,和笑意。
  等一下,温柔?我揉了揉眼睛,似乎有点震惊,还有刚刚那个笨女人,我承认我又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师父?”
  “今天的茶好喝吗?是小绿给的。”
  “小绿?”
  “就是桃花节那天,给我塞花囊的十个女子之一。”秦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起来。
  原来还真有女子如此重口味啊,我只是心里想想,嘴上还是恭维着,“恭喜师父啊,还望师父早日抱的师母归。”
  等到我忙完手上的事情,改日一定要好好拜访那个叫小绿的女子,居然可以把秦儒改造成现在这般模样,唔,一定要见识一下,顺便,抱抱大腿。
  从花楼出来,入眼便看到院子里那棵开满桃花的桃花树,我笑了笑,原来在我不知不觉中,身边的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这种感觉,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用过晚膳,还没待我将白天从秦儒那边拿过来的药粉洒在床上,就听到平儿在外通报说墨渊来了,看着手中的东西,我顿了顿,随即将其塞在床褥下,理了理衣服,便出去了。
  刚到大厅,便看到墨渊的身前放着一把古琴,只一眼,便可看出这古琴的成色和做工都是极佳的;我本就是爱琴之人,这下也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见我眼光落在古琴上,墨渊语带笑意,“阮儿,喜欢吗?”
  接过墨渊手上的古琴,我小心地抚摸着琴木,手下温润圆滑的质感让人很是享受,在轻轻吸几口气,鼻间还有淡淡的木香,手指划过琴弦,悦耳动听的声音自指尖下流出,音色饱满,音质上佳。
  “这琴,应该不是松木做的吧?”
  “阮儿果真是懂琴之人,我是用桐木做的。”
  桐木?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琴,越发珍惜起来,现今因为气候的关系,桐木越来越少,所剩无几的也都被保护了起来,哪里还有多余的可以用来做琴,我唯一一把桐木做的古琴,还是祖母那一代传下来的,因为年代太久的缘故,早已被束之高阁保存了起来。
  哎不对,刚刚墨渊说什么,他亲手做的?我吃惊地抬头,望进墨渊含笑的眼眸,“这琴,是您亲手做的?”
  “阮儿还没有告诉我喜不喜欢呢,”墨渊点了点头,“没几天就是阮儿十六岁的生辰了,我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要送些什么好,这不,得空便寻了木材给你做一把古琴,之前在亭子里听你弹奏,心想你应该也是爱琴的。”
  “喜欢,”听着墨渊的娓娓道来,我倒是感觉到墨渊的良苦用心,但是一想到现在我对他还有怀疑,甚至找人监视他,倒是越发叫我良心不安起来。
  “喜欢就好,我这些日子凭着记忆写下了一些琴谱,也一并给你带过来了,阮儿在古琴这一方面,果真是有着过人的天资呢。”
  说着,墨渊将袖子里的一小本琴谱放在我面前,我随手翻了翻,便看到很多失传已久甚至不太完全的琴谱,要知道这些东西对于爱琴的我而言,比什么都要珍贵。
  “我真的很喜欢,我想,这会是我这次生辰收到的最好的东西,仙尊,谢谢您。”对于墨渊的好,我有的时候也受之有愧,但是细想之下,更多的还是仰仗着前世他对我的愧疚,这样一来,我也就心安理得了许多。
  “你要不要弹些曲子给我听?正好试试这琴音。”
  “恩。”
  墨渊坐在我的身侧,我打开琴谱,双手置于弦上,指尖滑动,感受着音律的美妙,不得不说,在灵动的乐声中,我因生辰的忙碌还有前些日子被人夜闯香闺的事情叨扰到烦躁的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弹到尽兴处,我忍不住随口编起了词儿哼起了小曲,感受到我的愉悦,墨渊不知道从哪里摸出笛子,放在唇边,与我合声一道演奏了起来。
  最后一曲高山流水,我笑着拂动琴弦,看向墨渊,只见他眼中笑意加深,所以我知道他一定也是明白的,高山流水遇知音,在这一刻,我对墨渊真的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更是打心底里希望他不是那个人。
  不知不觉便到了夜深,还是墨渊提出来要离开我才惊觉时间过得那么快,让平儿送了墨渊出门,我哼着小曲儿回到房间,心情很好地洗漱之后,掀开被褥,看到我从秦儒那边拿来的东西,唇边的笑意一滞,一晚上的愉悦开心就这样被一扫而空。
  将透明的药粉均匀地洒到被褥和我的袭衣上,然后躺下,盯着微弱的烛光,想着那人今晚还会不会出现,不知不觉中,也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鼻息间传来一股好闻的花香,闭着眼睛的我还是感觉到床头立着一个黑影挡住了桌上微弱的烛光,还未睁开眼睛,便感觉到脸上被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恍惚间,倒是听到低沉的男声,“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而我就不行……”
  再然后的然后,鼻息间的香味不在,我得以挣脱睁开眼坐了起来,一室空寂,除了窗外微风浮动轻轻卷起的帷幔在飘动,哪里有半点人影。
  摸了摸脸,我又疑惑地躺下,难道刚刚是我做梦了?因为日有所思,所以夜有所梦?带着疑问,我慢慢熟睡过去,然后,一夜无梦。
  “公主,昨夜仙尊大人自您这儿回去之后,确有外出。”
  听着面前的人汇报,我擦拭着古琴的手一顿,眉峰轻挑,道,“哦?”
  “只是属下该死,夜晚天太黑,仙尊大人速度太快,所以跟丢了。”
  看着面前低下头认罪的人,我蹙起眉头,半响,叹了口气道,“你下去吧,继续盯着仙尊,有什么情况再给我汇报,记住,今天这个情况不许再有第二次。”
  不管怎么说,昨晚仙尊从我这边离开回到墨仙宫后,的确有再外出,至于是不是来我这里,并没有证据,对了,我眼珠子一转,有了法子。
  “平儿,跟御膳房打声招呼,今天午膳我要在这里款待仙尊,等一下你帮我去墨仙宫邀请仙尊过来。”
  “是。”
  从寝宫床下搬出秦儒给我准备的酒,昨夜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人也只是碰了碰我的脸颊,虽然我脸上没有涂药粉,但是说不准在我之后睡过去他没做别的事,所以,为求真相,我不能放过哪怕是一点点的证据。
  墨渊来的很早,一进屋,便看到我在擦拭着古琴,然后笑着走到我身边,“阮儿很爱惜这琴。”
  “恩,好琴自然需要好好保养。”
  我笑着应道,余光却看到墨渊用绷带缠住的食指,然后一把抓住墨渊的手,问道,“这手,是怎么回事?”
  “昨夜不小心划伤的,不碍事,阮儿不用担心。”
  将眸子里的疑惑藏起,我拉着墨渊在桌边坐下,让平儿拿了药水进来,然后细声道,“怎么这般不小心呢,找太医看了没?”
  “没什么大碍,小伤口而已。”
  “仙尊也是爱琴之人,怎能不知手指的重要性呢?”语气间有着嗔怪,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现在心底不断扩大的怀疑,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阮儿,你这是在关心我?”
  “是啊,仙尊对阮儿很好,阮儿自然也要礼尚往来,知恩图报。”一圈一圈将绷带解开,我看到墨渊食指上的伤口,很深。
  “我说过,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需要阮儿报答。”
  我抬眼,眼光略微偏转,看到墨渊的耳根似乎红了些许,今天很热吗?我皱了皱眉,目光回到面前的伤口上,“怎么弄的。”
  “树,树枝不小心刮到的。”
  我小心地帮墨渊上着药水,感觉到我握着的手轻轻一颤,琢磨着兴许是我下手太重,便放柔了动作,凑近些,嘟起嘴轻轻吹着气,然后看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被树枝刮伤了呢?”
  “是,是意外。”
  再抬起头,倒是见墨渊的脸都红了,伸出手探探墨渊的额头再摸摸我自己的,唔,好像他额头比我烫呢,发烧了?
  “啊……公,公主,仙尊,你,你们在做什么?”平儿端着茶水站在门边,看着我,然后,茶水撒了一地。
  经平儿的提醒我这才发现,我站起身俯着身子,一只手握着墨渊的,另一只手还放在他的头上,这动作,着实有些太过亲昵了。
  “怎么这般不小心?”我皱眉,看着平儿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残局,无奈摇头,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稳重了。
  “奴婢这就收拾,还请公主恕罪。”
  “你下去吧。”我摆了摆手,心思还在墨渊的手指上,他说意外?是什么意外,离开我寝宫之后划伤的还是后来折返,弄伤的?
  午膳的时候我和墨渊只是随意聊了些话题,我心不在焉,墨渊似乎比我还心不在焉,每每总是被我发现盯着我在发呆,就连我“不小心”把酒洒在他身上都是后知后觉的才做出反应。
  帮墨渊擦着身上的酒渍,我留心观察着并没发现什么不妥,于是,眉头皱的更深。
  “没大碍的,阮儿你别忙,等午膳过后我回去换一件衣裳便可以了。”
  墨渊错开身子,避开了我的触碰,脸上有一抹奇怪的红色,而且他神色也怪怪的,只是低头吃着饭,不再看我,不过,嘴角的弧度倒是一直勾起,似乎很愉悦的模样。
  与墨渊的愉悦成鲜明对比的是我此时如百爪挠心般的烦躁,虽然觉得墨渊不应该会是那样的人,可是不仅潜意识里觉得他嫌疑大,就连种种迹象,也在指向他。
  “阮儿怎么了?怎么一直看着我?”
  许是被我直勾勾的眼光盯得不自在了,墨渊放下筷子,倒也迎上我的目光,只是眼眸里,又多了几分欣喜和期待。
  “没什么,赶紧吃饭吧,内务府那边下午还要我去试衣服呢。”
  “恩。”
  用过午膳,在去内务府的路上倒是遇到有些许日子不见的二哥,见着人,坐在步撵上的我还没等步撵停下便跳了下去,然后逮住显然还没发现我的二哥,叫嚷道,“二哥二哥,快给说说你今年给我准备了什么大礼?”
  前几年因为守着边疆的缘故,二哥都没能赶回来给我庆祝生日,虽然他会提前些日子让人从边关给我带些有趣的小玩意儿,但是今年不同,他人在这里。
  “哎哟小祖宗,多大人还没个正型。”嗔了我一句,被我攀着胳膊的二哥忍不住向后倒,“还不赶快放手,要是把你哥哥我勒死了,就没有大礼了。”
  “拿来拿来。”我笑嘻嘻松开口,攀着二哥的胳膊撒娇。
  “这性子咋一点都沉不住气呢?”二哥伸出手在我额头敲了一记,随即又帮我揉了揉。
  嘟着嘴看着二哥,我不乐意了。
  “好好好怕了你了,”二哥捏了捏我的脸,“先去内务府试衣服,等回去之后就拿给你好不好?”
  在心底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我笑开,就知道我家这三个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我用这一招了,每出必胜,哈哈。
  “二哥,告诉你一个秘密,一定要帮我保密哦。”
  “你说。”
  “在我这次生辰宴上,我最后会有一个表演,”凑在耳边和二哥小声嘀咕着,“所以这两天我要练练舞,二哥正好你帮我看看,这种事情你最有经验啦~”
  “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在我生辰的前一天,云国和苍国的使节到了,让我和父皇都颇有些吃惊的是,两国的太子也都来了,这目的自然也就昭然若揭,不过,一来来了两个,在一定程度上也就起到了制衡的作用,而我们花国,也有了选择的主动权,不过我不明白的是,父皇还真的对联姻没有半点兴趣,要知道有了姻亲关系,于国于百姓,都有天大的好处。
  于是我把疑问说出来,而父皇的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无论联姻有多大好处,他反正是没看到对我有什么好处,用他的话来说,他无论怎样都不能接受未来的女婿有除我之外的妻子的,所以他从来都没想过让我嫁到别国去做什么皇后王妃,说什么都不行。
  我听着父皇的话直摇头,敢情他那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自己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不说,前段日子还替大哥做主又纳了几个侧妃,怎么到了女婿这,就高标准高要求了。
  不过虽是这样,我还是感觉到了父皇对我的疼爱,他其实也就是担心我日后过的不开心要陷入无止境的勾心斗角中吧。不过我的想法更简单也没有过多要求,只要我是正妻,而我嫁的人于花国有益,便够了。
  虽然云国和苍国的太子还没见着就已经被父皇否定了,但这并不影响我们花国要以国礼相迎的惯例,幸亏我生辰大典该做的都已经准备好了,这才有空身着华服与父皇哥哥们一道去大殿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
  云国和苍国的太子是一起到的,下了马车,便见两道清俊的身姿,离得稍远看不太清样貌,远远看去,只见两个身量差不多的男子,身着华服,一个穿着藏蓝色缎面衣袍,一个身着玄色流光丝质衣衫,正一步一步往大殿走来。
  “南宫律清拜见陛下!”
  “盛云安见过陛下!”
  看着面前异口同声作揖的两个男子,我只是一眼便收回目光,微微俯身对着面前两个男子回了礼,“玉阮见过两位太子殿下。”
  “两位太子殿下果真如你们父皇所说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哈哈,来,里面请。”父皇大笑,我和两个哥哥往后退了一步,跟在父皇身后。
  迈过门槛时,我抬眼偷偷看了一下我身边的大哥二哥,只见两人都含笑看着我,大哥竖了竖大拇指,二哥还对我做了一个“不错哦”的口型,斜睨明显有些幸灾乐祸的两人,我抿了抿嘴唇,然后俯身在父皇身侧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听着父皇和两位太子的寒暄,但笑不语,淑女之态十足。
  作为女儿家,自然是不可参与朝政的,但是不参与不代表我不明白,相反的,对于这些政治上的利弊互惠,我十分感兴趣,所以听着父皇还有哥哥们和两位太子的谈话,倒也不觉得无聊,唯一有点难耐的,便是不能插嘴参与。
  说着说着,话题慢慢就转到了我的身上,因为是来给我庆贺生日,两位太子自然也都是有备而来,云国太子给我带来了云国最珍贵的白玉,玉石白净通透成色尚佳不说,就连雕工也是极好的。
  “听闻公主擅抚琴,懂韵律,便找了工匠打造了这些器乐,虽然个头不大,但是件件都可用来弹奏,公主有空的时候,不妨一试。”云国太子盛云安一边着人将玉器展示于我,一边温声介绍着。
  古琴,笛子,箫,箜篌,琵琶,月琴,缶……居然还有很多我没见过也叫不出名字的,不过看到如此精致的东西,我自然满心欢喜,站起身,对云国太子行了礼,“玉阮谢过太子,费心了。”
  “不必客气。”盛云安只是礼貌地笑了笑,态度似乎有些疏离。
  “云安兄这些物件的确精致,不过还请公主看看我为你准备的贺礼。”南宫律清拍了拍手,立刻有人抬了箱子上前。
  箱子一打开,金光闪闪的顿时让大殿都亮了几分。
  “律清知道公主生来衣食无忧冠享荣华,所以在选择贺礼的时候,也伤透了脑筋,不过听闻公主喜欢民间有趣的小物件,也喜欢在民间游历,所以心生一计,”南宫律清站起身走到箱子边,小心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我苍国盛产黄金,早在三个月前,便挑选了最上等的黄金和灵巧的工匠,为公主打造这些可供欣赏把玩的小物件。”
  自古高手出于民间,我看着那一件件雕工精细的黄金模型,忍不住咂舌,他们这根本就是还原了民间某一处街道的风土人情了嘛,酒楼民宅,店铺酒肆,马车行人,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摊贩面前摆着的蔬菜,居然连青菜青菜都雕的有模有样。
  又是玉又是金子,真可谓俗不可耐,但是,俗归俗,却俗到我心坎去了,若不是外人在场要顾忌着礼仪,我真要仰头大笑三声,这些物件,不说它们本身的材料是多么金贵,就光是这雕工,就了不得。
  “玉阮谢过南宫殿下,这些物件着实做的精巧。”
  “公主喜欢便好。”南宫律清笑着回礼,一双似乎会说话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和盛云安的疏离不同,这位太子显然热络许多。
  “两位太子殿下真是有心了,这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吧,赶快用些午膳,我已经让人都准备好了,午膳之后,就让人带殿下们去休息。”就在我和南宫律清对视的时候,父皇适时出声,也将我唤回了身边。
  用了午膳,我坐在步撵上回寝宫,想着父皇刚刚的问话,忍不住笑了出来,父皇在用完膳之后,还拉着我悄悄问是不是对南宫律清有好感,因为他感觉和盛云安比起来,南宫律清明显也殷勤许多,说罢,还给我讲了几个连我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细节,听着父皇絮絮叨叨个不停,我实在哭笑不得,什么时候父皇也变得如此八卦了?
  安抚好父皇也表明了我自己的态度后,终于得以脱身,坐上步撵回我自己的寝宫,却在转角之后,看到盛云安,那架势,似乎在等人。
  显然他早已看到了我,走上前,站在步撵外,彬彬有礼道,“能否和公主借一步说话?”
  平儿看了看我,我点点头,走下步撵,看着平儿又折回大殿的背影,我默叹,晚上又有得解释了。
  和盛云安走到河边的凉亭里坐下,我看着身边明显心神恍惚的男子,“不知殿下找我何事?”
  “是这样,”盛云安抿了抿唇,似乎有些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或许我这样说很冒犯也很无礼,但是我想告诉公主,这次虽然父皇借着让我给公主庆贺生日之行,和花国联姻修好,但是我……”
  “但是你没这个意思对吗?”我笑着接口,看来着云国太子当真是一个痴情种子,只是这样的男子,容易被儿女之情羁绊,难成大事。
  “公主明白便好。”似是松了一口气,盛云安换上了一副笑颜,“公主果真是一个通透的人儿。”
  “让我再猜猜,你找我不光想说这个,还想说希望恶人也由我来做,推了这门婚事让你回去也有一个交代对么?”
  “是也不是,我想公主也不希望嫁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吧?”
  爱?这点盛云安倒是说错了,对于这一点我从来都不在乎,更何况我现在还知道自己没有情魄,更体会不到爱为何物,再说反正都要嫁人,我自然要嫁一个于我可以利益最大化的人。
  “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玉阮自然心中有掂量不会再为难殿下,告辞了。”
  笑了笑,若是让父皇知道盛云安这般言论,那老头估计要气的跳脚,在他看来,他的女儿那么好,居然有人还不要?不过不要也罢,这也正和父皇的心意,他本就不想我和亲不是么。
  回到寝宫,我刚进里间,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莞尔,“风五,你果然沉不住气跟过来了。”
  一袭鹅黄色衣衫,乌黑顺直的头发随着主人的转身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白净的脸上哪里还是之前的云淡风轻,见到我,先是一怔,凤眸里倒是有些许尴尬,然后俯下身给我行礼,“风五给公主请安。”
  “听风楼派你去云国打探消息,却不想,你居然和云国太子暗通款曲,恩?”
  刚刚站起身的风五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风五有罪,还请公主降罪。”
  “起来吧。”我笑了笑,怎么这般不经吓,我也只是一时玩心大起逗逗她而已,哪里有这么严重,“我说云国太子怎么会知道我擅音律呢,所以一看到那些礼物,我就猜想他身边的军师是你。”
  “公主。”
  “你要是哭了,太子殿下可是会心疼的,到时候怪罪于我,你让我情何以堪。”
  “公主,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我都明白了,你起来吧,刚刚太子都和我说了,他已经有心上人所以不会做驸马,这下,你放心了吧?”
  “他,他真的这么说?”风五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是啊,他为了你倒也重情义,虽然,让我去做小人背黑锅,这男人啊……”我叹气。
  “谢谢公主成全。”
  看到风五哭得厉害,我傻眼了,这不是该高兴的事情吗,为何要哭成这样。“别哭了,等白显回来我让她给你从听风楼除名,然后置办些嫁妆,你以后就跟了云国太子吧,不过你们以后会怎么样,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公主的大恩大德风五定当铭记,日后若有用到我风五的地方,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哪有这么严重。”
  “不,公主您不知道太子对我有多重要,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就连这次,当我知道他联姻的对象是公主您的时候,才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绝望,您是君,我是臣,无论怎样我都不可以不忠不义,我都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却不想公主您却成全了我。”
  “举手之劳而已,你再这样子我就要不好意思了。”和风五认识也有些年头了,虽然自从她被派到云国就没再见过面,只是这一次,真是觉得她变化很大,曾经那个洒脱自如的女子,和现在判若两人。
  “公主,当您以后遇上爱的人便知道这其中滋味了,风五真心希望您会遇上一个真正懂你疼你爱你的男子。”
  爱人的滋味?我回想了一下前世被折磨的惨状,不由一阵战栗,还是算了吧,失了情魄于我而言不算是件坏事,前世我顶着不伦的罪名倒是如愿以偿嫁给我爱的男子了,可是结果呢,还不是受尽冷落最后也没得到一个好下场。
  “这个先不说,不过我现在的确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来,我给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晚膳过后又是好一顿解释才从父皇那边脱身,从正殿出来,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一向身体康健的我很少会像现在这段时间这边时不时感觉到乏力,暗忖着是不是因为最近太过忙碌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揉着酸胀的太阳穴,我一个人无精打采地走着。
  路过行宫,还未上阶梯,便看到一个穿着打扮奇怪的男人捧着一个小坛子行色匆匆地往殿内走着,夜色微暗,我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见他很快便消失在宫门后,我眯着眼睛顿了一会儿,那里是父皇给苍国太子南宫律清准备的行宫,好奇心驱使我拎着裙子,小步跟了上去。
  靠近行宫门口,看看来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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