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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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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逞睿坐在灯光下,偶尔也抬眸对视上她的目光。两人静静地对望着,只是分秒,又各自低头装作没事发生。
原来他还是挺在意她,挺关心她的嘛!装什么装?
她收回目光,喜滋滋地继续完成工作。
整整熬了两天两夜,当整支青年才俊Team全整成了一队的国宝时,一份几乎无懈可击的完美企划案,终于在大家的欢呼声中完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第五章
有舍,才有得。爱情何尝不是一场舍得?
21
接下去,紧张的审稿会开始。
因为审稿会基本跟向沁职责不搭边,会上也用不着现场翻译,所以她干脆申请留在酒店,偷个懒猫在房间里补觉。连续几天熬夜,她一口气从上午七点半睡到了晚上六点。
一通电话,将她从冗长的睡眠中吵醒。
向沁揉揉眼睛,窗外已是漆黑的夜晚,城市夜景流光溢彩。
她迷迷糊糊接起电话,是骆程峰打来的,说一审比稿会暂时结束,他们正要和主办方也就是当地政府及另一些当地知名企业家、社会名流一起参加晚宴。
收线前,骆程峰特别交代向沁,晚上穿得漂亮些,也让早晨比稿会时并不特别出彩的易逞睿Team,在晚宴中不争里子争面子,怎么着也让那些评委们对他们团队留有美好印象。
冲他那意思,简直打算让向沁充当YSL的临时门面,说好听点儿那就是形象大使。可是不是天使的‘使’,这儿就得暂时打个问号了。
睡眼惺忪,顶着一头乱发的向沁往镜子跟前一站,脑中突然冒出俩字——没戏!
晚宴就在他们下榻酒店的三楼宴会厅举行,地方倒是近,问题是这趟她以为只是简单的出差,行李里并没有特意准备晚宴礼服。她翻遍整个旅行箱,掏出最靠谱可以参加今晚宴会的衣服,也就是一条姜黄色长袖厚连身裙。一字领,露出一截白皙纤长的脖颈与纤瘦精致的锁骨。
她换上连身裙,挽起长发梳了个简单发髻,又化了淡妆,往镜子前一站。在洗手间灯光衬托下,还真有那么几分像只高贵的白天鹅。哦,不!是一只姜黄色天鹅。
登上暗紫色高跟鞋,向沁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快到八点晚宴开始时间。她拿了手机和房卡,飞快地下了楼。
刚从电梯出来,她就看见团队里的cici站在不远处。
向沁快步走过去,cici也正好转身见到她。
“哇!向沁,你今晚真美啊!”cici满脸笑容。她今晚特意为晚宴穿上了娇俏可爱的黑色小礼裙,简单款式,胸口有团簇的蔷薇花设计,搭配手上拿着的同款黑色亮片手包,十分别致。
向沁也不由称赞她:“这件小礼裙很适合你,真漂亮。”
“谢谢。”cici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似地,一拍脑袋,“我想起我行李箱里带着一条珍珠项链很衬你今晚的着装,我回房间拿下来,你等我。很快!”
“唉……”向沁刚想说不用这么麻烦,身后电梯门刚好在一楼打开,cici一溜烟跑进电梯,上楼了。
趁着等cici的空闲,向沁环顾了一圈酒店一楼大堂。宴会厅在三楼,已经有结队的宾客陆陆续续从玻璃旋转门外走进来,搭乘扶梯上楼。
向沁左顾右盼没看见易逞睿一行人,而宴会厅里那些人她又一个都不认识,没办法,向沁只能站在原地等cici下来。
可是她怎么还不下来?向沁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过去快十五分钟了,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再一想,不对,她根本没有cici的手机号码。
向沁扭头瞅了眼门外,进来的宾客已经逐渐稀少,宴会厅里大小领导官员差不多都该到场了吧。
向沁又等了几分钟,难道cici以为她会在宴会厅等她,所以拿着项链直接去了三楼宴会厅?她想了想,要不还是先上楼看看?
她从侧边的扶梯上楼,来到三楼宴会厅,此时宴会厅的主门已经关闭,大门旁边立着两位穿着唐服的服务生。
“您好,您的邀请函?”见向沁要进去,其中一位服务生笑容可掬地伸出手。
“邀请函?”电话里骆程峰并没跟她提过要那东西才能进去?可转念一想,这种规格的晚宴,进出凭个邀请函也是应当的。
向沁站在门外,脸色僵住。
“抱歉,我没有邀请函,可是我……”
她刚想让服务生帮她找里面YSL团队任何一个人出来,好领她进去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急促的声音:“姑奶奶你怎么还在这儿?快跟我到化妆室准备,还有十分钟晚宴马上要开始了!”
“什么?我吗?”向沁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一个大堂经理模样的中年男人拉住,疾步将她带到走廊末端的一间敞亮房间里。
向沁被他不由分说带到一张化妆台前,摁住肩膀坐下去:“快点,没时间了!五分钟后你上台,记得曲子吧?别出乱。今晚来了好多省市领导,那XXX□□也来了,你机灵点儿!”
“啊?”向沁转头张大嘴,一脸迷茫。
起先拉着她进来的男人见向沁转过脸,这才从焦急中停顿了一下,他懵了一下:“你、你不是来兼差弹钢琴的小芮?”
向沁也从怔愣中缓过神,她忙摇摇头:“我不是。”
男人的脸瞬间垮下来,可当他的目光重新盯在向沁身上时,他忽然眼神一亮:“小姐,你会弹钢琴吗?钢琴!”他伸出十根粗手指,做了个弹琴的手势,双眸闪动期盼与祈祷的光亮。
向沁愣了一下,下意识点了点头。
“会。”
“啊!太好了!我得救了!”男人舒了好大一口气,开始不断恳请拜托向沁帮他渡过难关。
向沁实在不好推脱,只好答应代替迟到的钢琴师上台替班。
几分钟后,向沁从连接着化妆室的小门,直接从宴会厅侧门进去。内场左侧的露台上,安静地摆放着一架黑色三角钢琴,她缓缓走上去,坐定。
当司仪宣布晚宴正式开始时,内场灯光全部熄灭,舞台追光灯一路巡礼,从主桌直至最末尾的一排餐桌。顺着灯光,向沁望见YSL团队坐在宴会厅中部的位置,而易逞睿一身沉稳的银灰色西服,只是沉默地坐着,却令旁人的双眼无法忽视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光芒。
刚才那个男人站在侧门边,朝向沁做了个手势。
晚宴开始!
向沁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深吸一口气。
“叮”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时,一道锥光从头顶上射下来。
向沁怔了下,可手指却仿佛与手边的钢琴天生默契,一连串如行云流水般悦耳动听的钢琴曲,自然而然从她的葱白指尖流畅淌出。
易逞睿一直锁眉思索下午比稿会上,某个评委针对他们方案具体实施提出的一个疑议。
突然,一个清脆而又熟悉的钢琴音符响起——他骤然抬起脸。
她闭上眼,轻轻跟着旋律哼唱起这首歌。
眼皮合笼的一瞬,周围仿佛安静下来,静静得只剩下钢琴动人的伴奏声,一切好似回到了那一晚,她为另一个‘易逞睿’唱歌祝贺生日快乐……
向沁知道他不是易逞睿,而是跟易逞睿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同卵双胞胎弟弟——易逞泽。
她没揭穿,因为一开始她真的认为她与他们只是萍水相逢,没那必要。
遥记得那一天她跟爸爸新娶回来的女人吵起来反被爸爸扇了一耳光,一怒之下她从家里跑出来,就在那个昏黑杂乱的傍晚,她又遇见了他。
黑夜的路灯下,他出现了,眼里含着笑望向她,他将暂时没了去处的她领回家。
向沁第一次见到这么宽敞这么漂亮的公寓。他的家很大,只有他一个人。在他家的客房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人也跟着神清气爽起来。回想她家的洗澡间,豆腐干大小,说是浴室其实就是蹲坑旁边立着一根水管,上面装了一个莲蓬头且只有冷水,夏天洗澡还行,一入冬季就不得不隔三差五去街道里开的浴堂跟人挤着排队洗热水澡。
浴室的壁柜里面有全套崭新的盥洗用品,衣橱里还有崭新的浴袍。她简单的洗漱干净后,觉得口渴便打开门走到客厅。
他正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兀自对着窗外发呆。
客厅里仅开着走廊两侧的壁灯,灯光有些暗,向沁从他身后走过时他竟没发觉。
“请问厨房在哪里?我口渴想喝些水。”她走到他面前说。
“嗯?”他似乎在走神,并没听见刚才的话。
向沁又重复了一遍:“我口渴了,请问厨房在哪里,我想倒点水喝。”
“就在那边。”他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又忽然从沙发上站起身,“算了,还是我去拿吧。”说完,他迈开长腿走进厨房,不一会儿握着两瓶矿泉水走回来,他将一瓶递给她。
“谢谢。”
“不客气。”他边说边顺手将沙发边的落地灯打开,眼前的光线骤然柔亮起来。
“你这么晚还不睡吗?”向沁拧开瓶盖灌下几口水,见他仍站在她面前,便开玩笑似说,“难道你失眠?”
“是啊,今晚药物还没起效。”他斜睨了她一眼,唇角勾起笑。
“又瞎说。难不成你每晚都是依靠安眠药入睡?”
“谁说不是?”
“嘁。”她白了他一眼。
“不如你再陪我玩一次那个游戏。”他突然临时起意,“我们继续一问一答?”
“你多大了?还玩上瘾了。”
“过了今晚,足岁十八。”
“我没有真的要问你多少岁……”向沁瞪大双眼。
“我回答了。”他很认真。
“你这人……”她正要怒,忽然醒悟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是。”他含笑望着她。
“你一个人过生日?”她脸上的微怒顿时烟消云散,转而面带惊讶。
“对。”
向沁张了张口,有很多问题堵在嗓子眼想问,可当她凝视上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眸时,那些问题似乎已成多余。
因为,那种躯壳在身边,而心则像遗弃的感觉,她懂。
“我……我没有钱给你买生日礼物,我想唱首歌给你听,你愿意听吗?”她指指放在窗台边的三角钢琴,“我可以使用它吗?”
“你会弹琴?”
“是的,不过弹得不好。”向沁谦虚回答。向沁的妈妈是钢琴老师,从三岁起便师从妈妈开始练习钢琴,这也许是妈妈留给她的唯一一份可以持续一辈子的礼物。每次触摸琴键,都让她感到妈妈似乎就在身边,看着她,陪伴她。
“可以。”他点头,在沙发上坐下来。
向沁走到窗边,翻开琴盖,静静吟唱起来:
“我梦过,万丈高空,
你是云,无从捕捉,
在寂寞,那栋楼,
我们相视眺望过。
旅程中,谁真能够,
手放开,永远停留。
我和你的邂逅,
却是一生的晴空。
尘埃,是微风,
难舍的邂逅,
握紧你的手,
明天,是回忆,
指引的邂逅,
拥抱是你的承诺,
我经过,伤痕苦痛,
我爱过,轻狂的梦,
唯有你,才能够,
陪我走到路最后,
陪我走到路尽头……”
一曲终了,向沁阖上琴盖,脸色平静带着微笑站在落地灯旁,弧形的温暖灯光将她的侧影照得鲜亮。
他缓缓站起来,为她鼓掌:“你的礼物很美很动听,感谢你今晚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当初那笑容仿佛仍在眼前,那样深刻,那样清晰。
哼唱到最后一句时,向沁缓缓睁开双眼。晚宴已经开始,没有人关注她弹的什么曲子,轻唱着怎样充满回忆的歌词。宴会厅里和乐融融,熟悉或陌生的人们脸上带着堂皇虚伪的笑容边吃边聊。
向沁又将最后一段重新弹了一遍,直到最后一段,她抬起眼眸,目光穿过面前的宾客们,凝视向她心所向往的地方——易逞睿。
“我经过,伤痕苦痛,
我爱过,轻狂的梦,
唯有你,才能够,
陪我走到路最后,
陪我走到路尽头……”
仿佛心有灵犀,他抬起眸,彼此的视线在这一瞬间触及。他望着她,目光深沉地,伤痛着。而她看着他,淡淡地,坚定地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22
晚宴进行到一半,迟到的钢琴师终于赶来。向沁在刚才那个男人的挤眉弄眼的指示下,从露台上撤下来休息。
她原本想从侧门原路悄悄走出去,没想到骆程峰抢先一步跑上来:“向沁,你怎么会出现在哪儿?”
向沁摸着后脑勺:“呵呵,临时被他们楼层经理拉进来救场的。”
“天哪!”cici也从后面跑过来,她表情夸张地握住向沁的手,“我决定不崇拜居里夫人,我要崇拜你!向沁,你的钢琴弹得可真好!刚才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骆程峰仍在纠结刚才的问题:“你怎么会认识酒店里的经理?还帮他们弹琴?”
向沁正笑着回答cici的问题,忽然想起刚才被拦在门外的困窘,不由好气又好笑地瞪起眼睛:“这还不是拜学长您所赐。”
“怎么跟我有关系?”骆程峰刚想追问,易逞睿从后面低声喊他,“Elvis在叫我过去。向沁,等会儿再把这事跟我说明白。怎么就跟我有关系了?”
“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向沁挥手送走骆程峰,cici这才吐吐舌头说:“向沁,不好意思,刚才我上楼没找到项链,下楼时直接被Jeff电话通知进场签到。”Jeff也就是那天欢迎会上拼命灌向沁酒的胖胖精算师,向沁一想起他那张老是一副奸笑模样的脸蛋,只好无奈地弯弯唇角。
“没关系……”
“嗨,真的是你?”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瘦高男人忽然走到向沁身旁,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你们认识?”cici略显惊讶地瞄了眼这个眼镜男人,而后贴近向沁耳旁,压低声音说,“他是新城集团的江少霖,我们这次的竞争对手之一。向沁,你怎么认识他?”
向沁先是一惊,而后满头雾水地摇摇头。
见向沁一脸迷茫,江少霖又提醒说:“飞机上,洗手间门外那个,还记得吗?”
向沁顿时瞪大双眼:“噢……我想起来了。是你啊,真巧在这儿又碰见到了。”她尴尬地笑了笑。心想:鬼才愿意记起这个人!
一看见这个眼镜男,向沁就想起几天前在飞A城的飞机上,这个男人居然因为她不小心撞到刚出洗手间门的他,非拦着当时正内急的她,在洗手间门外磨磨叽叽理论了半天。
“刚才看见你在台上弹钢琴,我还以为认错人了,现在走近一看,越发觉得应该就是你。”江少霖抬手推了推眼睛,笑眯眯说,“你应该不是这里的钢琴师,可是却在开宴时坐在台上演奏。你真让我好奇。这一次,我可以请问你的芳名吗?”
向沁脸上的笑容一僵,她在飞机上已经见识过这位眼镜男的缠人功夫,可现在两家公司处于竞争关系,这会儿他当着别人面再次问她的姓名,不告诉他又会不会对公司形象有影响?
cici也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这个江少霖该不会是想挖他们公司墙角吧?cici警惕盯住他。
正当向沁进退两难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可以。江副理有什么关于我员工的问题,可以直接过来找我沟通。”
易逞睿从后面走过来,沉默地握住向沁的手。
手背上忽然传来干燥的温暖,向沁怔了怔,转过面。他——身姿精壮挺拔,正稳重地立在她身后。
因为他的出现,向沁刚刚悬起的一颗心,顿时安定下来。
“呵呵,原来是易总的员工。YSL旗下果然人才济济,员工又漂亮又才艺不凡。”他有意无意地瞥过易逞睿握住向沁的那只手,勾起唇角。
“江副理过誉。”易逞睿坦然地回应。
几句场面话后,江少霖借故走开了。而一直站在旁边的cici像是忽然松了口气,操着一口美英,愉快地拍了拍易逞睿的肩膀:“Boss,good job!那个江少霖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猫,弄不好是盯上我们向沁,想挖角!”
易逞睿笑了笑,松开紧握住向沁的手。
手忽然被他松开,向沁心里空出一拍,忽然反应过来。原来又是她在自作多情。他握住她的手,只是为了公司利益,不允许自己员工和竞争对手走太近吧……原来……原来……唉……
她垂下肩膀。
“你刚才一直在弹琴,还没吃东西吧?走,我带你去那儿拿吃的。走呀!向沁。”cici已经拉起向沁的手。
向沁在转身的一刹那,忽然瞥见易逞睿因为听到‘向沁’这个名字,他轻轻皱了皱眉头。
Cici拉着她到一旁的自助餐区拿了些食物,骆程峰端着鸡尾酒走过来,三人闲聊了一会儿。
“不好意思,我要接个电话。”向沁跟骆程峰他们打了声招呼,朝另一侧连着宴会厅的大阳台走去。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向沁接起来,刚“喂”了一声,忽然听见那头哇一声哭声,接着传来秦散散的声音及闹哄哄的航站楼里航班起飞播报。
“散散?发生什么事了?你在机场?你怀着孕这是要去哪里?”向沁着实被她吓了一跳,担心地问。
手机彼端秦散散吸了把鼻涕,抽抽搭搭回答:“我刚下飞机,在A城。你不是也在A城出差吗?没事儿就过来接我吧,这儿怎么这么冷啊?”她说的是大实话,相较于北方的干冷,潮湿的南方天气冻起来更令久居北方习惯暖气的人所难以忍受。
“机场?”这么突然,这戏是唱哪出?来不及多想,她赶忙安抚说,“你在机场别乱走,到里边找家餐馆先坐下垫垫肚子,我马上就赶过来!”
她挂断电话,一心只想着赶紧上楼回房间拿钱包,还得给散散这个孕妇带件厚点的外套。
人正往外面走,刚经过圆柱时,忽然有一个声音叫住她。
“你去哪儿?”
向沁低着头一门心思想着要快点赶去机场,一张嘴就冒出:“去机场。”
“这么晚去机场?酒店在市郊,你出门很难打到车。”见她一脸心神不宁模样,一双手担心地拉住她。
向沁的脚步这才停下来,她愣了一下,抬起头,脑中顿时灵光闪过。她忽然反手一把握住他的胳膊:“对!这么晚回没车!易逞睿,你有车你送我去机场!现在!”
不等易逞睿反应,向沁反拉起他的手,向宴会厅门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23
黑色的SUV行驶在开往机场的漆黑寂静的夜路上。
车厢里,两人都没有讲话。向沁刚才匆匆回房间里拿了包和外套,直接下楼冲上易逞睿的车的副驾驶座。
此刻,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才真正体验到什么叫做如坐针毡。都不讲话,气氛说不上尴尬,可异常古怪。
向沁扭头装作看车窗外的浓重的夜色,而易逞睿目光专注地盯住前方路况,匀速稳妥地开着车。向沁以为会这样一直沉默直到抵达航站楼。
车子经过跨江大桥,两旁灯光绚丽璀璨,向沁正看得目不暇接时,易逞睿忽然开了口。
“为什么?”
“嗯?”向沁正松懈下来,趴在车窗上借桥面上绚烂的灯光眺望远处藏匿在浓夜中的江面。她心不在焉地随口说,“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向沁?”
这男人竟还在对她换了新的英文名字耿耿于怀。向沁不禁胸口一窒,而后又觉得有点好笑。男人,幼稚起来真像个小孩。
她不再看江面夜景,转头看他:“有关系吗?我觉得现在这个向沁的字听起来也不错,不是吗?”
他借着前座观后镜,扫了她一眼,声音沉闷道:“我想知道。”
简单四个字,他——想——知——道。
向沁扭回头,望着前方重新陷入黑夜的路况。因为远离主城区,路面上街灯稀少,浓夜裹着寒冬寂寥的气息滚滚扑面而来。不,也许正在翻滚的不是眼前的黑夜,而是她的内心。
她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情绪,说:“我带着回忆走到今天,可是这些天相处下来,我发现回忆对你我都毫无意义,我又何必执著?”
“……”
见他陷入沉默,向沁仿佛早已料到般冷笑一声:“呵。我知道你不会回答我。七年前,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你一声不吭忽然地抛下我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让我连你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回忆过往无疑是在她结痂的伤口上再次深深划上一刀,向沁咬紧牙根,闭了闭眼仿佛这才下定决心,“易逞睿,现在你回来了,可是既然你在所有人面前,只当以前从不熟悉我,或者只当我是个陌生人,那么就请你继续保持好一个上司应有的态度。今后,让我们真正成为两个不熟悉的陌路人。”
向沁完全没有注意到驾驶座上,易逞睿逐渐变化的面色。
“刹——”突然一个紧急刹车,车子停在公路的路基旁。
向沁之前完全没有准备,虽然系着安全带,可她仍被巨大的惯性带得往前狠狠一冲,背脊又重重撞回到座椅上。
她皱紧眉头,扭头怒视易逞睿:“你发什么神经?想死也别拖上我!已经说好从此我们就是陌路人,我可不想被人发现跟你一起死在车上……唔唔……”
她怒气冲冲骂到一半,嘴突然被两片冰冷的唇瓣狠狠堵上。
易逞睿一把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发了狠似地紧吻住向沁,他的亲吻不似温柔怜惜,而是如洪水猛兽般疼痛的啃咬。不一会儿,两人的口中弥漫开一股铁腥的血味。
向沁挣扎地用手拍击易逞睿的胸膛,可不论她怎么推他打他捶他,他仿佛铜墙铁壁,紧紧抱住她,仍凶狠地吻着她。
向沁只觉得大脑缺氧,渐渐也放下推开他的手。易逞睿仍吻着她,只是这吻变得轻柔起来,逐渐向下轻吻她露在外面的修长脖颈,啃咬她精巧纤瘦的锁骨。
不知过去多久,两人才喘息着分开。
他一松开手臂,向沁顿时瘫坐在座椅上,浑身发软。
过了半天,她才喘着气说:“你神经病!干吗咬我?”她抬起胳膊擦了擦嘴唇,手背上竟然还有斑红的血迹。
易逞睿抿了抿嘴唇,这才发觉自己的下嘴唇不知什么时候被向沁气愤时要破。真不知道向沁手背上擦下来的血迹,究竟是她的还是他的?
他面上仍保持一贯的冷静,只说:“去不去机场了?”
“唉呀!废话,都是你发疯,快点开车!散散一个人在机场肯定等急了!”
因为心急,刚才弥漫在车厢里的古怪气氛顿时一扫而净,向沁现在也来不及追究易逞睿那个突如其来的强吻,此时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赶到机场!
==
晚上十一点半,向沁在机场的Starbucks里找到正在吃三明治的秦散散。
她裹着一件大红色长款羽绒衣,哭过后双眼肿的像两颗大核桃,可手上拿着鲑鱼三明治正往嘴里塞。一见向沁终于来接她,散散立刻把手上的食物一丢,扑进向沁怀里大哭。
“怎么啦?噢,不哭不哭。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突然来A城了?你没回家,你爸妈知道吗?”向沁没有立刻带散散走出咖啡店,而是坐下来打算先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易逞睿站在向沁身边,见到这种情况,他转身默默地走去吧台,端来两杯热可可,放在桌上。而后他又走回吧台边叫了份咖啡,走到不远处的窗边,目光可以观察到向沁的座位上,坐下来拿出平板电脑开始安静地处理公务。
那边,向沁将热饮递到散散手中,又从包里翻出纸巾帮她擦眼泪和鼻涕。
散散喝了几口热可可,定了定情绪,仍止不住抽噎着说:“我走之前跟我爸妈说是来这边找你玩儿的,到时顺道儿一起回去。我说请的是年假,年底再不用就作废了,他们不会起疑心。”
“走之前先跟你爸妈打招呼这点你倒是记得清楚,还不至于糊涂。”向沁松了口气,眼角余光瞄见易逞睿没走,而是坐在离她们不远的位置上,顿时安下心来。
她拉着散散的手问:“你这么老远飞过来找我,还特地换了手机号码,肯定不是为了度假。说吧,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散散突然支支吾吾起来:“唔……就是……那个……”
“秦散散,你不说我可走了。”
“唉!你怎么可以走?你是我最要好的闺密,谁走你都不能走!”
“那你就快点说啊,磨磨叽叽想急死我?”
“你总得让我酝酿一下情绪吧。”
“你不看看几点了,再酝酿一下就凌晨了。你一孕妇大晚上不睡觉,酝酿什么情绪,快点说!”向沁不是真的催着她,而是眼见时针快对上十二点,她以前在书上看到过孕妇作息时间要规律。从机场回酒店起码也要一小时,她担心散散刚坐了几小时飞机再加上熬夜身体会受不了。
“我下午去民政局办事的时候,在领证那地方碰见司徒骁了,他身边还领着个漂亮女人。”
“啊?”向沁顿时一惊,顾不上旁人对她投来的目光,她追问道,“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之前没听叶子维提前过司徒骁要结婚啊?”
“不会看错,他还笑着跟我打招呼了。”散散撅撅嘴巴,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向沁赶紧轻抚她的背脊,安慰她:“你先别想多,我帮你打电话问清楚。现在你跟我回酒店放下行李,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上床睡一觉。我跟你保证,如果那个司徒骁真要对你不负责任,我这做姐们儿的肯定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向沁……”
“好了,乖,不哭。”
==
好不容易哄完散散,易逞睿开车载着两人从机场折回酒店。一下车,向沁扶着睡意朦胧的散散上楼,易逞睿则默默地替两位女士提包。
回到房间,让散散先进浴室洗澡时,向沁走出来送辛苦了一整晚的易逞睿。
向沁站在房门口,扭扭捏捏说:“谢谢你今天晚上开车送我去机场,把我朋友接回来。”
“不客气。”
“那……你早点休息,晚安。”向沁抿了下嘴唇,碰触到刚才咬破结痂的痛楚,她脸颊红了红。
“嗯,晚安。”
易逞睿抬步正要离开,向沁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衣服。
“易逞睿。”
“唔。”
“……今晚……谢谢你。”她咬了咬嘴唇,低下头说,“我不怪你。”
“嗯,晚安。”他轻声回应。
向沁松开手,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旁。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24
秦散散一觉睡到正午才醒来,此时向沁已经在外面忙活了一圈,正打开房门走进来。
“你醒了?肚子饿不饿?我刚下楼买了午饭,咱待在房里一起吃。”
秦散散瞅了眼手机:“呀!都中午了?”
“是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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