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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田园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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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杜家人迎来的第一场冬雪,已是落户半个月之后了,这一日一早,天气便有些阴沉沉的,在吃过午饭之后,就挂起了大风,淅淅零零的小清雪也飘落起来。枝儿坐在炕上隔着窗纸看着飘飞的小雪花,有些愣神,乍一落户时的手忙脚乱还是历历在目,可这一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一切也都上了套路,家具置备齐了,菜窖里也摆满了瓜果蔬菜,连院子那简单的茅草棚下,也整齐的堆了不少柴火,兄妹五人忙的脚不沾地,全家动员,总算在落雪之前完成了大部分的事情。

    “大姐,听沈叔说,冬天雪最浅都会积到脚脖子呢!一走一个脚印,可深了!”一旁正在习字的二郎看着窗外的小雪花,满目的惊奇。听到二郎这么说,就连果儿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这也难怪,大家都是在南方长大,拜县虽不是四季如春,可冬天也只是稍微冷一些罢了,虽是会下雪,却也是即下即化,根本不会在地上留下痕迹。

    “真的啊?我还从来没见过呢!大姐?大姐!”果儿看着明显走神了的大姐,赶紧叫了几句。

    “也不知道大哥和柱子怎么样了?这又正好赶上下雪!”原来今儿一早,大郎和沈柱便进城去了,两人在山上忙碌了十多天,每天天一亮就上山去砍柴火,就连枝儿和果儿也是抽空就往上山跑,除了拾茅草就是捡枯树枝,只是到最后。也没凑够足够的柴火,还是枝儿实在是心疼了,前几日拦下了两人,决定去买些木炭,今儿两人便是去买木炭去了,原本这事情枝儿去也是一样,只是枝儿想着,正好能去拜访一下县令大人。这也能看看户籍的事情办理的如何了,而且,进了冬日,事情也都忙活的差不多了,正好可以到出手来,去姜老爷的笔墨铺子订上几本书回来抄录。这才打发了大郎和柱子去了城里,只是没想到,这到了午时左右,居然下起雪来。

    “没事的。大姐你也把大哥和二哥的厚棉衣做起来了,车里也有被子和小炉的,肯定没事的!”果儿一边安慰着大姐。

    “嗯!”枝儿回过神来。一边应着。一边忙着手里的事情,这几日,温度明显降了不少,杜家都是不抗冻的,早早就烧起了火墙,那程明的手艺真不是白夸的。不过早晨加上一块拳头大小的木头桩子,那火墙便能热上一上午,在屋里压根不用穿着外袍,只是火墙虽好,可是那靠近窗户和门边的地方还是凉飕飕的。枝儿问过沈强,说是正常现象。把窗纸糊的厚些便成了,只是无论枝儿糊了几层窗纸,也还是明显能察觉到冷风的存在,尤其是晚上,进了被窝,炕上热乎乎的,但是露在外面的鼻子耳朵,被风吹的冰凉,无奈之下枝儿想起了她买的那些零碎的尺头,一路上零零星星的纳个鞋底做个枕头,并未用完,还余下不少,枝儿索性都翻了出来,打算絮上棉花,做几个布帘子,白天卷上去就好,也不挡光,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再放下来,这会儿东屋的两个已经做好了,枝儿飞针走线的做着门帘子,果儿在一旁帮忙做着西屋窗上的那个。如今,杜家已经收拾的井井有条了,枝儿和果儿姐妹俩睡在了西屋,东屋则是大郎兄弟三人的地方,只是,东屋毕竟比西屋大上不少,光线充足,亮亮堂堂的,所以平日里白天,兄妹几人还都聚在东屋,西屋的火炕并不怎么烧,只是临睡前塞上几块木头罢了。

    而此时被枝儿惦念的大郎和柱子,正与姜老爷相谈甚欢,两人一进城便拜访了叶县的县令孙长安,知道是杜仲华登门,那孙县令并未摆谱,很是和善的接待了二人,一番厮见过后,大郎得知,自己的户籍文书等具已办妥,而且,看着家仆端上来的十两纹银,大郎和柱子都满是疑惑,及到孙县令解释过后,大郎才明白,这是他今年的俸禄。

    提起这个,就得好好说说这大历朝的科举制度了,首先是童生,凡是读书人均可参加县试,考过便是童生了,不过,这童生只是最基础的,十中**,并未有什么特权;童生可以去府城参加府试,若是这府试也过了,那就可以称作秀才公了!成了秀才,便是一只脚踏上了士阶层,有了不少特权;而秀才公若想更进一步,就要去参加乡试,这乡试也叫做秋闱,每年**月份开始,这乡试也过了,这可就是举人老爷了!这举人老爷去京城参加春闱,中了的就更是了不得了,这就是进士,能做官的,以后就是官老爷了!只是从秀才开始,能中者不过十之一二,寥寥无几。原本这秋闱是三年一回的,子夘午酉年,每年八月开考,而春闱则是第二年的四月去京城,由皇帝亲考,只是这多年的战乱下来,皇帝老爷急着用人,时不时的便会加开恩科,因此也没准。

    这无论哪朝哪代,对读书人都是优待的,这大庆朝也不例外,甚至格外优容,从秀才开始,便可以享有不少特权了,什么免赋税徭役,见官不跪,每年领取一小笔俸禄等等。举人进士就更不必多说了,别的不提,就说这俸禄吧,开国不过十年左右,这俸禄就涨了四回不止,说是小小的一笔,那也是相对举人进士而言的,十两银子,普通农户忙活一年也未必能剩下这么一笔钱,而且,这还不是一锤子的买卖,年年都会有的。

    接过这俸禄,大郎感谢了孙县令一番,两人在孙县令府中并未叨扰多久,半个时辰左右,便告辞了。

    出了后衙,大郎和柱子便去了枝儿提起的笔墨铺子,那姜老爷听说了二人的来意,知道大郎和柱子具是枝儿的兄长,便起了考校之心,一番之乎者也下来,柱子倒还罢了,大郎迅速的入了姜老爷的眼,激起了姜老爷的爱才之心,等到大郎装好了要抄录的书本准备离开之时,那姜老爷还颇有些不舍,这也难怪,以大郎的年纪,就是在文风浓郁的南方,也是少见的了,更别提这北方了,姜老爷在叶县活了大半辈子,对叶县的读书人了如指掌,听他说来,这整个叶县,秀才也不过十几人而已,举人就更是少见,不过一掌之数,像大郎这等年少有为的,更是罕有,也难怪这姜老爷见才心喜了。等到大郎说到,过几日会到城里交付抄录好的书本时,那姜老爷才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大郎。

    离开了笔墨铺子,两人又打听着去买了不少木炭,又因着枝儿的叮嘱,去买了些棉花粗布,一番忙碌下来,也早已过了午时,雪花也飘了不短的时候了,两人顾不得别的,套了车便往家里赶去

    一路上,顶风冒雪的,实在是把两人冻得够呛,好在走了没有多长时间,雪便渐渐的小了,等到二人进了村子,那雪早已停了,地面不过积了薄薄的一层。

    听到声音,枝儿披上棉袄就出了门,迎面见到的就是大郎和柱子冻得通红的鼻头,枝儿心疼极了,推搡着就将两人撵进了屋子,二人自是不肯躲在屋里由枝儿忙碌,三人一起卸车的卸车,往家搬东西的搬东西,很快便收拾完了

    “这草棚得好好搭搭了!这外面的木头都湿了”柱子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那简陋的草棚子。

    “恩,是该好好整理整理了,”枝儿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人拉进了屋子,“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先歇歇吧!”

    进了屋,果儿早将锅里熬着的米粥盛了出来,在这样的大冬天里,坐在热炕上喝上一碗粘稠的大米粥,实在是很舒心。

    “你要的棉花粗布,都在那个筐里。”大郎一边咕咚咕咚喝着热汤,一边对枝儿说。

    “嗯,路上冷吧?这下雪天的,好走吗?”枝儿一边接过柱子手上的空碗,一边打量着大郎和柱子慢慢舒展开来的脸色。

    “还行,穿的厚,倒不算冷,车里也有个炉子,我们俩扛不住了就换换手,到还好。”柱子接过枝儿盛好的米粥,几口灌进肚里。

    “慢点喝,锅里还有的是!”看着二人大口大口喝粥的架势,枝儿便知道,这是真的冻着了,接过大郎递来的空碗,枝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开始心酸起来。

    “对了,车上的那个篮子里,还有块羊肉!”柱子倒是没发现枝儿的反常,突然跳下了炕,就准备朝外走。

    “我去!你们俩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炕上!”枝儿顾不得心酸,一把摁住柱子,转身自己出了门。

    “难得会有羊肉,冬日羊汤,最是滋补,也忙了这么些日子了,正好给你们补补。”看着那足有五六斤的羊肉,枝儿很是满意。

    “大哥,这些书是?”果儿发现了筐子下面包的整整齐齐的书纸。

    “这么多?”枝儿看着那四五本书有些惊讶。

    “枝儿,你不知道,那姜老爷可喜欢大郎了!”

    “不过觉得我是可塑之才罢了,‘听到柱子的调侃,大郎倒是很是淡定,“我答应姜老爷,过几日便交付回去,这是头一回,总要做的出彩些,你跟我一起,越早完成越好。”

    ps:

    抱歉啦,越拖越晚,跪求原谅~~~~~
第一百章
    第二日吃过早饭,几人就忙活起来,沈柱在院子里加固草棚,大郎在东屋一边教二郎启蒙,一边抄录书本,枝儿和果儿则忙碌着准备积酸菜,这半月下来,枝儿也算摸清了这年头北方冬日的情况,漫长不说,还极其寒冷,至少有两个月的时间,整片大地会被大雪覆盖,这段日子,都很少有人出村,大家基本上都是待在家里窝冬,即便是这样,每年的冬日都有那贫困的人家抗不过去,当然,杜家不必担心这个。

    枝儿现下发愁的是这冬日的进补,杜家有条件,也讲究些,俗话说“冬至进补,明春打虎”每年进了冬月,汤汤水水的总是免不了的,尤其是这会儿,大家一路奔波到了北方,路上风餐露宿的,枝儿更是有心,趁着这冬天闲暇好好给大家补补,恢复恢复元气,可是这北方只有寥寥数种果菜,除了地瓜就是芋头的,最多就还有点白菜萝卜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是枝儿有一身好厨艺,这会儿也没地方施展,这可让枝儿愁了好几日,可是再愁也只能适应,这年代就是这样,枝儿是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变些hua样,第一回去高家集买回来的豆油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前几日枝儿便又去赶了一回儿集,猪肉鸡蛋的,样样数数都买了一些,而且因着大郎极是喜欢豆芽,枝儿在油坊买油时看到有卖豆子的,便买了些,这年头,黄豆能榨油的,自是贵些,可那鸀豆黑豆的,便是便宜不少,见到枝儿有打算买,那大叔卖的极是爽快,枝儿狠狠的买上了好几斤,回家后便撒上水,送到了西间,用不了几日,便会有新鲜的豆芽吃了,不过,这些东西也只是偶尔解个馋而已,冬天吃的最多的白菜萝卜,枝儿以前跟杜沈氏学做过腌萝卜条,为了多些hua样,这几日又跟裴婶子学了积酸菜,还有那大蒜,枝儿努力回忆了上辈子家里糖蒜的做法,也腌了一些,真说起来,枝儿也算是集百家之长,零零总总,做了hua样不少的各式酱菜。

    小心的放好压缸石,枝儿锤锤肩膀,舒了一口气,忙碌了半天,这酸菜总算是弄好了,剩下的便是等着入味了。倒是打下手的果儿,很是不放心,毕竟这是第一次动手,心里实在是没底,枝儿看到果儿皱着眉头的样子,自是明白她纠结的是什么。

    “果儿,反正做的也不多,就当试试了,就算不成,那也权当练手,为下次攒个经验罢了,没事的。”

    听到枝儿的安抚,果儿虽不放心也只能点了点头,看到果儿这钻了牛角尖的样子,枝儿只好再找了点活儿交给果儿,分散她的精神。等到枝儿看到果儿一刀一刀聚精会神的切着地瓜的样子,便放下心来,果儿一直是这个性子,做事情极是专心,有一件事情压着手,便会专注于这一件事情,不会分心,探头看了看,东屋里大郎和二郎也是一个教得用心,一个学的用功,枝儿想了想,索性出了屋子,去给柱子帮忙去了。

    柱子正加固草棚,那草棚本就是仓促搭起来的,因着昨天那场短暂的小雪,柱子有些担心会扛不住,今日一早便起来忙活了,见到枝儿出来帮忙,柱子倒是一叠声的撵着枝儿。

    “柱子,不用费那么大的劲儿,扛过今年冬天就好。”枝儿又怎么让柱子自己忙活,一边打着下手,一边跟柱子闲聊着“我想着,等明年开春,请人来动工,把这院子好好归置归置。”

    “恩,三间屋子确实有点窄巴,大郎是读书的,最起码也得隔出间书房”听到枝儿这么说,柱子也说了自己的看法“还有这么多米面柴火的,总堆在那堂屋也不成样子,最好能起几间厢房。”

    “我也这么打算的”柱子这看法,算是跟枝儿不谋而合“我想着,书房可以先放放,在东屋也是一样的,来年先在西边起两间厢房,在一间放这些米面柴火,一间放那车子和农具什么的,这都是些金贵东西。”

    “这倒是,等那些铁锨、镐头、叉子、耙子的送来了,可得好好收着,可不能淋雨。”听到枝儿这么说,柱子看着摆在墙角的那牛车,也反应过来了。“只是大郎那儿,秀才的架子也得早早撑起来。”

    “先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要守孝三年,大哥这乡试不能参加,就先凑合凑合吧。我们这明年的事情都也没底,若是明年一切顺利,年底再把东边起两间厢房给大哥做书房。”

    “恩,成!”

    “熬过今年冬天就好,现在这时节,干什么都不方便。”枝儿一边帮忙递着手里的东西,一边对柱子说。

    简单的加固了一下,两人就进了屋,果儿也已经切好了地瓜,就着草帘晾在了屋外,枝儿眼见着没什么事情了,便也上了炕,开始抄起书来,其实柱子也跟杜老爹启蒙了多年,虽是不像大郎考得了功名,但是写写算算总是没有问题的,饶是如此,这回儿抄书的事情,他也躲得老远,丝毫不肯沾手,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抄书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曾经,枝儿对这抄书很是不以为意,她也是十多年的教育出来的,以前,电脑没有普及的时候,什么几千字的论文也都写过,所以,最初的时候,她并没有把这抄书当做多大的事情,直到后来,她第一次帮杜老爹抄书的时候,连连写废了五六张,才真正意识到不同,不提现在这竖着排列的写法,和那笔画繁多的文字,就说这笔墨吧,笔上墨汁多了,稍不留心,便会在纸上晕染开来,一旦这样,那便不能看了;笔上的墨汁少了,写不了几个字便没有了颜色,而且,一页下来,字迹不能深的深,浅的浅,总要浑然一体,才能见人。更重要的是,书本这么神圣的东西,不能涂不能划的,错一字便废一张,实在很是磨练人。

    只是枝儿好歹有那么多年的底子,再加上帮杜老爹抄书的经验,因此真正静下心来,那也算是下笔如飞,不一会儿,便抄录了好几页,将大郎甩到了身后,看的一旁的柱子目瞪口呆,他没抄过书也不敢抄书,但是被姑丈罚写大字的经历却是有的,那大字可比抄书简单多了,但就是那大字一张写下来也能把他累个半死,没想到,抄书这么繁琐严肃的事情,对于枝儿而言却是那么简单,轻轻巧巧的便写了一页又一页。

    “仲华、柱子!”

    正当大郎和枝儿奋笔疾书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声音,听到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柱子起身下了炕就出了门,枝儿和大郎也放下了笔墨,松散松散了精神。

    “枝儿,动作挺快啊!”大郎一直奋笔疾书,没有留意,现下停下,自是看到了枝儿面前的那几张成品,拾起枝儿抄录的那几页,一边打量一边说。

    “还好吧,我又不像你,一边抄还一边还要默诵,自然能快些。”枝儿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笑着对大郎说。

    正说着话,柱子引着裴里正进了门,在院里就听到了裴里正爽朗的笑声“仲华啊,今儿没事吧?我领你们去看看要分的。。。。。。”随着裴里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话音却戛然而止,枝儿一抬头,看见的便是裴里正陡然严肃起来的脸色。

    看到裴里正这幅样子,枝儿心下虽是有些好奇,却也不便多问,只是下了炕,去准备茶水。

    “裴叔,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啊?”张嘴的是大郎。

    “昂,原本俺寻思着领你们去看看分的地,你们这会儿忙就改日吧!”裴里正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声音不自觉的就降了好几个分贝。

    “裴叔,看您说的,我们有什么忙的啊!”枝儿一边给裴里正倒茶一边笑着说“难得您今日有空,既是如此,那就得麻烦您了。”

    “俺不知道你们在家做学问,这地啥时候去看都成,俺不耽误你们!”裴里正对这书本有着一种骨子里的敬畏。

    “做什么学问?不过抄几本书罢了!”大郎一边将抄录好的纸张归拢起来,一边对裴里正说“裴叔,怎么这会儿分田?”

    “就是,这会儿分了,什么活儿也干不了了吧?都要下雪了!”一旁的柱子也是极不理解“嗨,说来话长”看到枝儿将桌子上的书纸笔墨都收拾了起来,裴里正也从容了不少“我原本想着,反正冬天也种不了什么,等天暖了也来的及,只是”说道这儿,裴里正叹了一口气。

    “难不成出了什么事情?”听到裴里正这一声叹气,柱子心头一紧,连忙追问。

    “与你们是无碍的,你们是按旨意来的,肯定不会亏了你们”听到柱子的话,裴里正赶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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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分田
    听到裴里正这么说,大家都松了一口,自家要分的田地无碍就好,看到裴里正愁眉不展的样子,枝儿关心了几句。

    “那裴叔,您烦心什么的?”

    “唉,这说来话长了,退了伍,村里那家乡还有人的,几乎都捎了信往家里,那会儿地里的粮食都还没收,也就没人过来,这忙完了秋收,手里有钱了,不少人的家人都动身往这边来了,最近这阵子,来了不少人。”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人多了,这村子才热闹啊!”柱子很是不解。

    “是好事,原本人家都说,进了这二里屯就和进了军营一样,冷冷清清的,可是人一多,这是非也就多了!”说到这个,裴里正满是感慨。

    “怎么?难道是为了田地,闹了什么纠纷?”枝儿猜测到。

    “可不是!我们退伍的时候啊,每户分了十五亩地,原本自己嚼用是足足够够的,只是这会儿,家里人一来,**口子人,既然是抛家舍业的过来,肯定是家里过不下去的,这十五亩地就不够分了。”裴里正倒是没遮遮掩掩的,听到枝儿问,索性说了个清楚,不过,这种事情也是没什么好瞒的。

    “这周围不是有不少荒地吗?”柱子有些不明白。

    “是荒地不少,可也有个好赖,”裴里正自是明白柱子的意思,说起这个,他就一脑门的官司,“那离水近的,肥力厚的,拾掇出来。明年定会有个好收成,谁都想要,你们不出门不知道,这几日。村里闹了好几回了,大家都上过战场,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当年,在战场上也是相互扶持着,这才熬到了现在,谁想到这会儿,临了临了,退了伍居然闹得脸红脖子粗的。”说到最后。裴里正有些伤心,

    这也难怪裴里正,昨日。有个兄弟上门找他,意思是看上了要分给杜家的地,想趁着这会儿还没分下去,暗地里给换了,裴里正当然不肯,看好了人家的东西就偷偷换了?这事儿拿到哪儿说都没有这个理儿!况且,杜家要分的地在哪儿大家伙也都知道,总有那嘴快的到时候会说漏嘴,让杜家知道了,还不得记恨他?那杜仲华还是个有能耐的。裴里正又怎么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于是。裴里正好话说着想打消了他的念头。可是没想到,说到最后。那人居然话里话外的说裴里正的不是,说裴里正见到杜家有能耐,就想巴着杜家,不顾弟兄们的情谊,把裴里正气个半死,说到最后不欢而散。

    裴里正今儿早早来找大郎,也是怕那辛林动什么歪心思,闹起来弄得大家脸上不好看。

    “嗨!我说这些干啥!”裴里正伤心完了,想起了正事,“我想着,你们分的地还是早早交给你们,免得有那不知道的,当成荒地给开了,你们要是有空,我今儿就领你们去看看。”

    “那就麻烦裴叔了。”听到裴里正这么说,枝儿明白,中间必是发生了什么,要不怎么分给自家的地,又怎会无缘无故的被人当成荒地?枝儿想到的,大郎也想到了,只是裴里正没有明说,他也不好追问,跟枝儿交换了个眼色,大郎就开口谢过了裴里正,“那咱们就走吧!”

    “好!”听到大郎这么说,裴里正很干脆的就起身领着几人准备出门。

    出了院子,枝儿转身锁上了大门,五人就跟着裴里正一起往西边的地里去了,原本枝儿是打算留下果儿或是二郎看家的,后来想着这分田是关系到自家以后的大事,再加上果儿和二郎一直眼巴巴的看着她,枝儿便消了念头,五人一起出了门。

    路过沈强家门口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在院里忙活的沈强和秦胜,见到枝儿一行人,免不了问了几句,听说是去分田,沈强和秦胜便说想去看看,锁了门,就跟着几人一起往地里走去。

    枝儿看到这儿,心下更是笃定,必然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否则,不过是去看看地在哪儿罢了,沈强又怎会借口好奇去给自家撑腰呢?

    “俺们这田地都在河岸周围,靠水近便,到时候浇地方便。”裴里正一边领着几人往西边走,一边跟几人说着。

    “咱村边上这条河,俺们都叫它白水河,靠着这河啊,浇地啥的可方便了,而且啊,这河从来没听说发过水。”沈强到底心思细,知道杜家是因为水灾过来的,怕几人有心结,特意解释了几句。

    “这二里屯怕是裴叔沈叔你们好容易挑中的地方吧?既是这样,又怎么差了?!”

    “这倒也是!这地方,是俺们特意找人算过的,说是好地方呢!”听到枝儿这么说,裴里正很是高兴。

    几人边聊边走着,因顾及沈强的腿脚,众人走的并不快,一刻钟左右的功夫,就听得裴里正说了声“到了”。

    枝儿打量了一番,发现就像沈强说的那样,虽是离河边较近,却也没有被淹的危险,从地里往河边下去有个陡坡,哪怕是涨水也一时半会涨不到这高度。

    “这位置算是不错的,喏,”秦胜拿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小路,“挑水从这下去就成,很便宜!”

    里正正了正脸色,朝着远方抱了抱拳:“皇帝有旨,来咱这北方屯田的,凡是壮丁,每人分田六亩,免税两年,只是你们情况特殊,因此林大将军特别优待,壮丁能分田十亩,免税三年,那发下的种子粮食乃是救急的,三年内要还清,三年以后,两成半的税!”脸色肃穆的说完这些,裴里正明显松了口气。

    “两成半?这比起南方来,低了不少啊!那边十成里头至少抽四成的!”听到裴里正这么说,柱子很是惊讶,提起这个赋税,柱子知道的便比大郎和枝儿知道的要多些,枝儿家有举人,自是免税的,对这个并不了解,而柱子家,就是因为这税幅太高,便把一部分地挂在了杜老爹名下,对外说是租杜家的地种,以此得了不少便宜,所以当时李家洼不少人都说。老沈家沾了女婿的光。

    “都是林大将军可怜咱们种地不容易,这才定的这么低!对了,仲华,你是秀才,有功名在身的,按例能分五十亩。”裴里正这会儿说起话来便随意了很多

    “这么多?!”听到裴里正的话,所有人都很意外,虽是知道读书人必有优待,可是也没想到,这优待如此惊人。

    “没错,咱这边读书人少,这也不算什么,都是林大将军的一片爱才之心!”看到杜家众人惊讶的样子,裴里正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这样算来,你们便总共分田六十亩,只是,这里面还有点问题。”

    “裴叔,有事儿您就直说吧!”

    “仲华是秀才,那五十亩地不必交税,柱子不一样,他名下的十亩地三年以后可是要交税的。”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听到裴里正这么说,柱子很是不以为意,“户主是大郎,都挂在大郎名下不就成了!”

    “丑话说在前头,这挂在大郎名下,地契上就要写大郎的名字了,以后有什么事。。。。。。”听到柱子这么说,沈强突然冒出这么一番话。

    一旁的秦胜也蹙着眉头看着沈强,他知道沈强与这杜家近来相处的极好,从那称呼上便能看出一二,裴里正还叫着仲华,沈强便已经叫上大郎了,可是财帛动人心,为了钱财翻脸的人家,他也见过不少,现在这杜家说的好听,可是以后到底会怎样,谁也说不好。他实在不明白为何沈强会搀和进来

    “沈叔,我们是一家人,一起走过来的一家人!”枝儿明白沈强的意思,斩钉截铁的对沈强说。

    “没错!沈叔,您多虑了!”柱子也笑着对沈强说到。若此话是其他人所说,可能大家还会觉得是挑拨,可这话出自沈强之口,众人便只是觉得沈强是为了大家好。

    “既然这样,明日我便去县衙,那地契便写仲华的名字了。”一旁的裴里正听到几人这样说,便拍板定了下来。

    “裴叔,劳烦您了。”

    “没事,我给你们细说说,这儿是二十亩,剩下的那四十亩在南边,你们这两块地离着不远,走几步就到了,中间隔着的两块地一块是小秦的,一块是辛风家的,”裴里正一边指点着,一边跟几人说道,“这地是好地,都是肥田,虽是荒废了几年,可前阵子俺们也简单的给整理了一回,只要好好耕种,不怕收成不好!”

    几人一边听着里正的指点,一边往南边的那块地走去。

    “裴叔,没想到,咱们这是这样的,南边家里的地,都是这边几亩,那边几亩的,哪有这样十亩二十亩都连在一起的!”

    “咱这儿啊,不比南方,人少地多,你看看,这儿有多少荒地都还没开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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