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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逍遥调 八月薇妮-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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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行呆呆地瞪大眼睛,却听清尊道:“不怕,师父在呢……明日我去前殿看一看,秋水不是普通凡人,绝不会有事,你自管放心。”
  秀行听他竟然以为自己又担忧秋水君,半点也没往坏处想,她心里头又愧又羞,道:“嗯……是,师父。”
  清尊抬手,在她肩头轻轻一拍,自己靠过来,道:“你过来,抱着我,就不会再做梦啦。”
  秀行眨了眨眼,莫名地竟有些眼睛湿润,只是,她哪里还敢抱他?便道:“不用……不用了师父……”
  
  清尊见她如此,只以为她害羞,便叹了声,将她抱过来,道:“你乖,安心睡,我向你保证秋水不会有事,若是出事,我赔你一个秋水。”
  秀行听了这话,却破涕为笑,低低道:“师父,你怎么胡说,人怎么能再赔一个呢。”
  清尊道:“自是想让你安心啊。”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听外头风雪渐渐大了,快些睡罢,免得明日无精打采。”
  秀行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抬头看了清尊一会儿,道:“师父……我忽然……”
  清尊问道:“嗯?”
  秀行道:“没什么……师父,睡罢。只是觉得师父你,……你对我真好。”
  清尊微微一笑,道:“是啊,因为你格外的呆,故而为师都不忍心欺负你,自要对你格外好些。”
  秀行也跟着嘿嘿一笑:“我刚上山来的时候,你可没少欺负我……”
  清尊笑道:“哈,是哪个小呆子故意惹恼了我,说到底是你自作自受。”
  秀行握拳打了他一下,说道:“总之都是师父的理。”
  清尊道:“自然了,师父说的话,不管有没有道理,你都是要听得,乖孩子,睡罢。”
  秀行答应了声,便果真乖乖闭了眼睛,这回清尊却未入睡,只是看了她好一会儿,见她始终安静地,才也放心。
  
  秀行阖着眼睛,心里模模糊糊想:“方才我本来想同师父说,我似乎知道为何每个辅神者都会喜欢上他……秋水师叔曾说过,师父纵然不是刻意,也有种让人不由自主喜欢他的能力……方才我……我那样,恐怕也是因为这种能力导致罢……总不然,师父会对每个辅神者都如对我这样好?他自己说,是我格外的呆……那大概,没有其他人如我这般呆了罢,故而师父对其他人,不会似对我这样好?”
  她想到前半段,为自己找到理由,有半分心安,想到后半段,却不知不觉又关心到清尊身上,有半分心酸,然而转念一想,又想道:“我会如此想,难道其他的辅神者不会如此想么?在上山之前,我以为师父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的,可是……自从国师的事过后,我才知道,原来并非如此,师父有格外钟爱的弟子,如国师,如……我也算一个?或许不算。师父自也有不喜的弟子。但……因师父有那种让人喜欢上自己的能力,所以就算是他不喜欢的弟子,都会喜欢他……或者说,师父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一点呵护,都足以让人喜欢上他?”
  
  秀行想来想去,便把清尊对自己的这份关心爱护,渐渐地分派到各个上山的辅神者身上。清尊虽然不会一视同仁,但他所做的,就算是细微一点,对于喜欢他的辅神者而言,就已经足够。
  秀行想到最后,就暗暗决定:“不管如何,师父对我这样好,他又……我都要尊敬爱护师父,却不能对他……有不该有的心思,一来,那只会重走其他辅神者的老路,二来,师父想必也是很不喜欢的,看国师大人的痴缠就知道了……更何况,师父,他有他自己要等的人啊,帝天女,清水灋……”想到此处,忍不住又痴痴呆呆地想,“帝天女如今在何处呢?天道真的不公么?为什么要让师父孤苦地等待这么久,让帝天女自己受那么多的折磨,倘若是他两个重逢在一起,师父定然是会极爱护帝天女,绝不会让她受半点苦楚,而有帝天女在,师父也不会再受万年冰雪之苦了,到时候他的梦里,定然会是春暖花开的罢。”
  
  秀行脑中想个不休,不知何时才睡着。次日早上,秀行被清尊唤醒,她从床上爬起来,才见清尊衣着整齐,连银发都绾了起来,秀行揉揉眼睛道:“师父,早啊。”
  清尊却摇摇头,俯身望着她,道:“秀行,你听我说,为师要出门去……这段时日你留在山上。”
  秀行呆问道:“师父你去哪里?对了……不是说要问秋水师叔之事么?”
  清尊双眉微蹙:“正是为了秋水,他好似真的出事了,我得出去瞧一瞧。”
  “啊?!”秀行一惊,又急忙握住清尊的袖子:“师父,带我一块儿啊!”
  清尊说道:“冬日天寒,你出去只会受苦,何况这回出去是要事……”秀行道:“师父,你带我一块儿罢,我一人留在山上,也是无趣,只会更担忧,带上我,或许会帮上些忙,师父。”拉着清尊的袖子摇动。
  清尊望着她相求之色,略一踌躇,道:“好罢,那么你即刻去整理一下,我们立刻下山。”秀行大喜,才要下床,清尊却将她一把抱住,道:“又要去踩雪么?”秀行一愣,却见清尊身形一晃,竟是逍遥出了居所,待秀行睁眼之时,人已经在自己屋中,秀行茫然之际,心中掠过一个念头:倘若昨夜如此,岂非就不用同床共枕了?
   

59、寻妖踪,千里相救 。。。 
 
 
  待秀行整理妥当出来,却见清尊手上搭着一物,沉沉的墨色,站在门边,见她出现,上下一打量,道:“你但凡出行就只这么一番行头?倒是简单。”
  入了冬,秀行自也换了冬衣,里头是薄薄的小棉衣,外头又罩一件半长及膝灰鼠毛的锦缎夹袄,缎子是灰褐色的,黑色束腰,黑色靴子,腰间挂着桃木剑,头上依旧只挽了个发髻,用枚木头法钗子别着,简单利落,却没半分女孩儿家的娇气,冷眼看,倒似个男孩儿。
  
  秀行低头看看:“怎么啦师父?有何不妥么?”
  清尊不知要赞叹还是无奈:“你这副打扮,倘若掉到雪堆里去,我只以为是块笨石头,怕是眉眼也不抬地就会走过去。”
  秀行哼道:“那倒是好的,我怕师父你眉眼不抬地就踩着我走过去,才是糟糕了呢。”
  清尊哈地笑了声:“说的也是。”
  这功夫,秀行见他仍旧是昔日打扮,棉衣也没有一件,便道:“师父,你这么穿成么?外头极冷,要不要加一件衣裳?”忽又自责,“啊,我也不知道师父有没有冬衣,居然也没给你准备。”
  清尊望着她,微微笑道:“我不冷。”
  秀行便狐疑看他。
  清尊才要解释,低头看到她背上的包袱,便道:“上回不也是背着个小破包袱,里头盛的什么?”说着,就抬手去拍秀行背上的包袱。
  秀行眨了眨眼,道:“上回?是说我回家那次么,师父你怎么知道我上回我背着这个包袱……”她回来之时带的多是吃食,萧夫人给她另准备了个大些儿的包袱,并非这个。
  清尊怔了怔,同她对视片刻,忽扭头道:“外头冷,把这披风穿上。”说着,就把手臂上搭着的那件墨色的长衣横过来。
  秀行呆呆一看,迟疑地接过他手上的那件披风,墨色的锦缎,华贵异常,厚且沉,里头隐隐地竟透出红色的翻毛。
  秀行看着这件衣裳,又问:“师父,你……”
  清尊道:“快点披上,我们即刻要下山了。”
  秀行见他显然是在回避问话,就赶紧先把披风披了,后头还有个毛帽子,清尊抬手给她兜起来,掸了掸上头的长毛,才满意地点点头道:“这还算像样。”
  清尊同秀行到了前殿,同掌教真人交代三两句,才又出来,携手出了山门,便腾云而上。
  
  这云端之上,却更为冷飒,低头只见万里江山一片雪色,甚至壮丽,同先前所见,又别有一番意境。
  秀行出门之时原本还有几分冷意,披了这披风之后,通身却暖洋洋地,好似烤着火般,低头看看,领口是红色的柔软的毛儿,摸上去一阵暖意,秀行道:“师父,这是什么毛儿?”
  清尊道:“是赤狐的。”赤狐又称火狐,天生的火之属性,它的毛皮用来做御寒衣物是再好不过的,但赤狐灵性又高,就算是法力高强之人也难捉到,因此在人间,一件赤狐的皮毛衣裳,往往价值千金不在话下。
  秀行却毫无欣喜之色,反而唏嘘道:“赤狐是极难得的啊……”
  清尊瞥她一眼,哼道:“你又在感慨什么?是怨我杀了只赤狐么?我又不稀罕这破玩意,只要他不烦我,我做什么要杀他?”
  秀行小心问道:“那师父你到底杀了未曾呢?”
  清尊道:“同属狐类,按理说上心的该是玄狐,你着什么急?”
  秀行早知他这性情,就道:“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
  清尊看她一眼,终于大发慈悲,道:“算了,瞧你也怪可怜的,就不吓你了,这只赤狐承了我一个大大恩惠,他修成仙体之后,就把皮毛送给了我。”
  秀行目瞪口呆:“竟有此等好事?”又念,“无量天尊,这样再好不过。”
  清尊打了她的头一下,道:“老气横秋的做什么?”
  秀行笑眯眯道:“我是高兴,师父并未杀害赤狐,赤狐知恩图报,真乃一段佳话也。”
  清尊只觉得这个词颇有些逆耳,只道:“佳话……哼,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秀行摸摸赤狐毛,又问:“师父,这个是给我的么?”
  清尊斜睨着她,道:“你是不是又要问,我给别人也都准备了一件?”
  
  秀行顿时就想起上回夜光珠之事,差点笑出来:“我知道是没那么多赤狐的,谢谢师父,我知道师父是爱护我的。”
  清尊这才哼了声:“算了,你这丫头,看起来光明正大,却惯会胡思乱想……我也已经习以为常。”
  秀行听到“胡思乱想”四字,顿时想到昨夜种种,一时不能做声,反而红了面皮,清尊本以为她必定不服,见她不语,便看过来,蓦地看她脸红红地,便怔道:“脸怎么红了?”
  秀行胡乱咳嗽,低头支吾道:“大概是披风太热,太热了……”
  清尊望着她,若有所思地问:“你不会是……”
  秀行摆手:“我没有!”乱动之间,被风一吹,顿时站不住脚,吓得尖叫,清尊急忙将她抱入怀中,道:“我是想问你是否是因昨夜而染了风寒,你急什么?”
  秀行把脸藏在他怀里,松了口气,道:“我很好,师父放心罢……”清尊摸摸她的头:“若是不适,要同我说。”秀行也乖乖答应。
  
  两人在云端穿行一阵,清尊见她缩着小脸儿在披风的帽兜里,明净天色,云雪之中,火红色的赤狐毛衬得她的一张脸倒有几分娇丽之色,双眸更是灵动异常,骨碌碌地四处贪看。
  清尊微微一笑,抬手把她肩头揽住,令她靠得自己近了些。
  秀行看了会儿底下风光,察觉清尊动作,便抬头道:“师父,你可知道师叔在何处?”
  清尊道:“略有数,到了看看再说。”
  秀行喜道:“师父,你好神通广大!”
  清尊道:“休要谄媚奉承。”
  秀行在他肩头一靠,又问道:“我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我有师父万分之一的能耐就好了……师父,那你说秋水师叔是出了何事?要紧么?”
  清尊道:“总不会太险要,只是我察觉他好似是被什么困住了,自身气息有些微弱……我们先找找看。”
  
  两人在云端穿州过县,也不知过了多少地方,清尊才歇了云彩,道:“该就在此处了,我们下去看看。”秀行觉得身形下坠,一时便怕,忙抱住清尊胳膊,只觉得脸颊边上风飒飒而过,越是往下,雪势越大,到最后两人身形降落,却是个冰天雪地的所在。
  秀行转头四顾,却见身遭尽是些参天古木,棵棵迎风带雪,清尊道:“你跟着我身边,不得自己走动,知道么?”
  秀行点头,清尊迈步往前,想了想,还是回头,探手过去给秀行,秀行急忙将手递过去,清尊握着秀行的手,两人在雪地里,一前一后往前而行。
  秀行耐不住,走了会儿,便道:“师父,我叫一叫好么?”
  清尊正凝眉细听周遭,闻声道:“叫什么?”
  秀行道:“我叫一叫师叔,或许他就听到了。”
  清尊道:“能困住秋水君的,必然非一般的妖物,就算你叫也是徒劳。”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用神识探听,探了会儿,忽地站住了脚。
  秀行道:“师父,怎么了?”
  清尊皱眉静立,也不回答,秀行见他垂眸似是个入神之态,一时也不敢打扰,片刻后清尊睁开双眸,道:“不要说话。”低低一声过后,一把抱住了秀行,纵身而起。
  
  身形如风驰电掣,飞快地穿过林间,秀行竟无端地紧张起来,转头看清尊的银发都向后掠去,可见身形之急,而他只是望着前方,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蓦地身形一顿,竟生生地刹住了,清尊极快地把秀行抱入怀中,闪身往旁边一棵两人粗的参天古木后一站。
  与此同时,秀行听到耳畔有人粗声粗气说道:“天寒地冻地,没想到竟擒到如此细皮嫩肉的仙姑……是说我们的运气呢,还是仙姑的晦气?”
  又有人嘎嘎笑道:“是我们的运气,也是这仙姑的运气,咱们自会好好地伺候仙姑快活的,兄弟们说对么?”
  秀行被清尊抱入怀中,只觉得一股极浓的妖气滚滚而来,幸而被清尊挡着,不至于太难受。她心中更是震惊异常,不知这些妖物是何来头,他们所说的仙姑,又是谁人。
  寂静里,有个女子的声音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九渺山的掌教何在,你们把他怎样了?”
  似是个元气大伤的意思,但声音之中却分毫畏惧都无。
  秀行一听,陡然一惊,却被清尊捂住嘴,她抬头,却见清尊微微向自己摇了摇头。
  
  秀行苦苦按捺,只听先前那两个妖物的声音响起:“原来这小仙姑是为了那道士来的,难道是两个之间有私情?”
  “看她一脸着急,定然是暗自动了情……发了春心了,那道士似是个榆木疙瘩的样儿,看不出还有这一手。”
  又有个妖怪说道:“大王说那道士快要撑不住了,只要我们小心过了这几天,外人找不到,则大功告成,说起来我们出来也有一个时辰了,不如快些回去。”
  “怕什么!难道还真有外人找来不成?大王的这洞穴是极隐秘的,倘若没有带路的,就算是西方如来也是找不到的!”
  “话虽如此,但不可大意,大王若是知道我们擅自出来,又折了两个兄弟,必会震怒,还是快些回去……幸好捉了个小仙姑,勉强可以交差。”
  几个妖物说完,秀行耳旁便听到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响,响了几声,便又重无声。
  
  秀行瞪大眼睛,清尊将她放下,闪身从树后出来,往前看去。
  秀行小声道:“师父,方才被擒的是不是蓬莱岛的玉宁仙子?”
  清尊道:“是她。”
  秀行道:“师父,你为何不去救她?”
  清尊道:“救了她,怕救不了你秋水师叔,放心,这些妖怪一时半刻不会伤她。”
  秀行道:“我知道了,师父,你是想偷偷地跟着他们,找那劳什子的洞穴,找到我师叔再说。”
  清尊道:“正是,他们该不会不知道秋水君是九渺的人,听他们的口吻,好似还有内情……等救了秋水,到时候才让这些妖怪知道‘死’字该怎么写。”
  
  秀行正疑惑清尊如何寻人,耳畔踩雪的声响消失,往前细看,地上竟也毫无足迹残留,果然那些妖怪很是小心。
  秀行束手无策,清尊却面不改色地,仍旧一手抱着秀行,一边往前,走了片刻,忽地身形顿住。
  秀行心头一动,刚要抬头,却听到一声凄厉叫声,秀行吃了一惊,急忙看去,却见前头树林之中空空荡荡地,只有惨叫之声兀自回荡。
  清尊喝道:“被发觉了!”抱着秀行身形极快地往前,嗖嗖地窜过百丈,秀行看清面前情形,顿时到吸一口冷气,只见白皑皑地雪地之中,横七竖八倒着两具妖物尸身,周遭再无人迹,清尊将秀行一撇,单手往前一张,道:“给我现形!”
  一股劲风自掌心扫出,宛若巨龙般在林中狂飙而过,与此同时,只听得数声数声惨厉叫声,竟是自空中传来,秀行一抬头,望见半空中有一根树枝,竟如藤蔓般地,裹住一个胖大妖怪,那妖怪挣扎渐微弱,巨大的身躯迅速缩小。
  而另一支树枝上,缠着的却是个身着黄衣的女子,那树枝似是幽灵般地,将黄衣女子往后拉去,秀行跑了两步,记起清尊叮嘱,又自知道赶不上,就只看清尊。
  却见清尊单指一弹,一道锐气袭出,正中那为非作歹的树枝,那树枝竟发出人一般的惨叫,更快地往回缩去,而黄衣女子自空中跌向地上。
  秀行急急忙忙往那边而去,叫道:“玉宁师姐!”
  
  清尊道:“留在此处别动!”秀行点头:“师父你去哪?”清尊道:“找那妖物巢穴……”说到“那”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不见。
  秀行将黄衣女子扶起来,却见她容色秀美,果真是蓬莱岛的玉宁,只不过脸色甚是憔悴,嘴角还带着血迹,有些人事不省。
  秀行摸摸她的脸,冰凉一片,连连唤了几声,玉宁才醒过来,看清秀行,又惊又喜:“秀行……是你?……此处危险……”
  秀行道:“师姐,我师父也来了!”
  玉宁道:“你师父……是……神君么?”清醒了几分,眼睛蓦地一亮。
  秀行点头,玉宁道:“这、这便好了……秋水掌教……有救了。”
  秀行心中有万千个疑问,但此刻显然不是详细谈话之时,便道:“师姐,师叔不会有事,我师父已经去找他了。”
  玉宁点点头,竭力握住秀行的手:“这我、我就放心了……”
  秀行望着她欣慰关切神色,心里头模模糊糊想到一种可能,只好说:“师姐,你别多想,只好好地调息……”
  正说着,只听得正前方传来极大的“轰隆轰隆”声响,两人皆是一震。
   

60、危难时,始见真心 。。。 
 
 
  那数声响动,甚是惊人,一时地也震动不已,竟让人站不稳,积雪纷纷地从树枝上抖落下来,有些干枯的枝桠也发出咔嚓咔嚓的断裂之声,有的就掉落下来。
  秀行不知何事,本能地将玉宁拥住。
  幸好那轰隆之声持续了片刻就停了,秀行只觉得肩头仿佛被树枝砸到了,有些麻木地痛,咬牙偷偷动了动,倒还能动。
  正在彷徨,却见前头出现一人,正是清尊,极快地返回来,见秀行抱着玉宁,便把她拉起来。
  秀行道:“师父,玉宁师姐好似伤的不轻。”清尊看看玉宁,从腰中摸出一粒药丸,道:“给她服下。”
  秀行欢喜谢了,玉宁挣扎着道谢,将那药吞了。
  秀行才问道:“师父,可找到那妖物巢穴了?方才那轰隆之声又是何事?”
  清尊看她肩头带雪,身旁落着根颇粗的树枝,不由地眉头一皱,手按在她的肩头,道:“妖怪狡猾,甚是懂得隐藏行迹,……等会再去找。”
  秀行只觉得肩头上一阵暖洋洋地,原先的痛感不翼而飞,心知他悄无声息地替自己疗了伤,她心里感激,便道:“多谢师父!”清尊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
  
  玉宁在旁,听清尊三言两语,心里却明白,清尊必也是不放心她们单独在此,故而急急又回来了。她吞了药丸,只觉得丹田之中升起一股热力,体力竟也渐渐恢复,便站起身,行礼道:“有劳神君了,玉宁感激在心。”
  清尊看看她,道:“你怎在此?”
  玉宁道:“我听闻掌督教失踪,放心不下,故而过来查看,谁知道竟被几个妖物围攻……便失了手,幸好秀行同神君来援,不然害了自己不说,也害了掌督教。”
  清尊道:“这妖怪非同一般,我本欲跟随那几个喽啰找他,谁知被他察觉先机,竟自杀了那些妖怪,可恨……”
  玉宁道:“方才我只觉得一股大力将我往后拖去,也不知为何……想必是那妖怪弄得?”
  清尊道:“嗯。”面色有些踌躇,秀行总觉得清尊有话不肯说,就只看着他,清尊望着她的眼,道:“秀行,不如我命黄巾力士先护送你同玉宁回去。”
  秀行一惊,道:“师父,为何?”
  清尊道:“这情形超出我的预料,你留下来,怕有危险。”
  秀行用力摇头:“师父,我不怕,何况有师父在,师父你自管去对付那妖怪,让徒儿跟着,对付几个喽啰也是好的。”
  玉宁也道:“玉宁虽然不济,也愿一尽绵力。”
  
  清尊碍不过秀行期待的眼神,到底应承了。秀行扶着玉宁,跟随清尊往前行了一阵,玉宁示意自己已经无恙,又再三相谢清尊赠药。
  这回清尊却不理不睬,秀行怕玉宁尴尬,便问清尊道:“师父,方才前头数声巨响,不知是什么?”
  清尊淡淡道:“被那妖怪逃了,我一时怒了。”
  说话间,玉宁低低惊呼了声,秀行先头只看清尊,闻声就也看去,却见前方不远处,赫然是一个巨大的坑洞,旁侧山石凌乱跌落,有的地方,隐隐地还冒着火星儿。
  秀行目瞪口呆:“这……这……”
  清尊皱了皱眉,道:“本想毁了这地方干脆,也省得去找了。”
  秀行眼睛一亮,跑到那坑洞前,探身观看,却见坑底幽深,她咋舌道:“师父,你果然厉害之极,反正找不到,就毁了这臭妖怪的居所也好,他一害怕,或许会被逼出来呢?”
  清尊扫她一眼,笑而不答。
  玉宁却咳嗽了声,面上掠过一阵惊惧之色,躬身对清尊道:“多谢神君手下留情。”
  秀行呆呆道:“什么?”
  清尊见玉宁瞬间就明白过来,这小呆子却兀自懵懂,正又要斥她笨,转念一想,面上笑意却又更浓。
  玉宁拉拉秀行,小声道:“毁了这地方自是容易的,只是秋水掌督教在那妖物手中,若是连他一并伤了,如何是好?”
  秀行这才反应过来,一时很是汗颜,道:“我居然没想到这一层,真是对不住秋水师叔,该打该打。”
  
  清尊在旁瞥着她,道:“你只会一根筋地胡思乱想,就算真的弄死了秋水,他也不会怪你的。”
  秀行撅起嘴叫道:“师父!”愤愤地瞥了他一眼。
  清尊哈哈笑了两声,道:“这妖物狡猾,底下四通八达的洞穴,秋水伤了,气息微弱,我也难找到他具体所在,何况此地是妖物的地方,尽是滚滚妖气,实在令人不悦,为今之计,就是引那妖怪出来,他肯出来则好办了,杀了他就是,秋水细细再找,只怕他不出来。”
  秀行道:“师父,找个法儿引他出来?”
  清尊道:“嗯,是啊……你可知道里头是什么妖怪?”
  秀行跃跃欲试,道:“我管他什么妖怪,敢伤了秋水师叔又跟师父作对的,我第一个不饶他,斩妖除魔正是我道门本色,我杀杀杀!”
  清尊忍着笑,用力捏住她的脸:“好啊,萧道友,那不如且让你打个头阵如何?”
  秀行用力将清尊的手推开,拍拍胸脯:“没问题!师父让我做什么我自去做!何况是为了救秋水师叔,皱一皱眉头不算英雄。”
  
  清尊忍得肚痛,碍于玉宁在侧,仍旧忍着,玉宁却也忍不住地抿嘴一笑,又道:“秀行,不可贸然行事,这妖怪甚是厉害……不过神君怕也是不会让你轻易涉险,不过是逗你而已。”
  秀行道:“师姐,我真不怕,我也正想遇上个大妖怪,练一练手呢。”
  清尊屈起手指,在她额头上一敲,道:“你给我安生点!”
  秀行道:“其实我是仗着师父在侧,那妖怪再厉害也不会奈何我的。”说罢就嘿嘿地笑,一脸狡黠。
  玉宁笑着摇头,清尊却咳嗽了声,道:“说的也对,让你去打个头阵也好,灵崆同狐狸都喜欢你,连明玦也是……顾及那妖怪也是喜欢的,你一去,他或许忍不住就出来了。”
  秀行全然没有一点作为“诱饵”且是“肉饵”的自觉,奋勇道:“我竟还有这个用处,师父,我该怎么做?”
  玉宁见她当真一心想去,不由忧虑。清尊却道:“且慢,你还不知这是何妖物,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秀行道:“是了,请师父指教。”
  清尊道:“他潜伏地下,洞穴四通八达。”
  秀行道:“我听说狡兔三窟,莫非是一只兔子成精?”
  清尊摇头道:“此物倒是以兔子为食。”
  秀行张口道:“洞穴四通八达的,难道是蜘蛛精?”
  清尊道:“他不似蜘蛛多脚,却比蜘蛛动作更快。”
  秀行瞪圆了眼睛,结结巴巴道:“那……那是什么?难道说……”脸色顿时有些变了。
  清尊慢悠悠说道:“正是蟒蛇精也。”
  
  秀行脸色刷地雪白,失声道:“师父……你莫不是吓我的?”
  清尊道:“事关秋水生死,我也难同你开玩笑。”
  秀行握着桃木剑,小步从洞口退下来,眼睛不停乱眨。清尊笑道:“怎么,正气凛然,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萧道友怕了么?”
  秀行咽了口唾沫,道:“谁……谁说的……我……我不过是在想对策罢了!”手脚忍不住微微发抖,原来她天不怕地不怕,不怕妖不怕鬼,就怕虫子,在她眼里,蟒蛇自是最大的虫子,这惧怕便也成千百倍地方大开去。
  清尊笑着看她,玉宁出来打圆场道:“神君,还是让我去罢,先前那些妖怪说要将我送给那妖物……且方才那妖物察觉神君踪迹之时,将那几人皆杀之灭口,却好似要将我掳回去似的。”
  清尊望着她,敛了笑意,道:“这蛇精怕是躲起来有段时日了,冬日又是蛇的眠期,但它似正处在个紧要关头,自要一些血肉为食,你是仙体,对它来说更有裨益,你去,倒也行,不过此事甚是凶险,那蛇精的速度向来是最惊人的,我无法担保会抢在它动手之前救下你。”
  玉宁正色道:“玉宁这条性命也是神君方才救回来的……玉宁只想掌督教无事,故而千里而来,倘若毫无作为,岂不愧疚?还请神君容我下去引那蛇精,玉宁一条性命不算什么,只望神君可以安稳将掌督教救出来。”
  清尊点点头:“此事我既然插手,自然绝不会无功而返。”
  玉宁深深地行了一礼,道:“玉宁大为感激!”
  
  秀行听他两个说到此,便蹭过来,道:“师父……师父,你让我去罢,我……我不是很怕它。”
  清尊笑着握住她的手,道:“你给我老实呆着就好。”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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