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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媚·养女成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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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湄见到她出现,倒也没吃惊,吩咐伺候的人退下。

“你想我带你去小公主?”

“我知道很为难你,可他不肯来看我,我也见不到他,孩子在哪里我更不清楚,从出生到现在,我没有见过一次。璇姨总让我等,我等了又等,实在等不下去!”

她再不聪明这些日子冷静下来也明白慕容尉迟根本不想见她,也不给她见孩子,因为那双碧绿色瞳眸,他早已确信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再有解释再有理由,他认定了孩子就是她与玄之有染,失贞的最大证据。

“辛嫔娘娘,你见过我女儿,我也不打算再多解释什么,我只能说我没有对不起他,他要怎么想都可以,可孩子无辜,我求求你帮帮我!”

“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帮你?”辛湄轻声道,“皇上有旨,不准任何人带小公主见你,更不准你见小公主,瞳瞳,对不起,他的旨意我从不会违背。”

面对连映瞳眼中逐渐破碎的希冀,辛湄终是有些不忍,在她转身颓然离去时,辛湄似是自言自语低喃一句,“今天午时,慧知大师进宫为小公主凤体安康祈福,皇上带着小公主在养心殿接见。”

午时!

连映瞳见辛湄屋中计时沙漏,心骤然跳的飞快,就快到午时,她的女儿会被带去养心殿。

辛湄对她远去背影只是摇头,转而对跟着连映瞳而来的厉璇眼神交汇。

“辛家小姐,多谢了。”厉璇道谢。

辛湄淡淡道,“璇姑姑,但愿皇上能及时想明白,不然的话我们做什么只是徒劳。”

——————

第二更,还不算虐,素吧~

为什么不说



午时,养心殿。

不见辛湄所说的那般慕容尉迟带着女儿接见进宫祈福的慧知大师,偌大空寂的地方,宗霆等候在那,似乎预料她来。

见此情形,仿佛一盆冷水将她从头到脚,从内到外淋透。

宗霆飞快拦住想转身离去的她,云崖山她对他有救命之恩,能脱险回南溟,也全靠她舍命一搏。

委实,他欠了她,也怜惜现在遭受痛苦的她菌。

“连贵妃,微臣护送你回宫。”

“我不去回去!他在哪里?我要见他!”她泪花颤动,辛湄若想骗她不需要刻意提醒她去养心殿。

她怎么忘了,他善于猜测人心,她从来不是他对手,她所想到能求助的人,慕容尉迟早就料到探。

“皇上有令,不见连贵妃。”

“他不能这么对我,不能!我哪里都不去,我就在这里等着!”她在宫里孤立无援,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慕容尉迟给予她的,连映瞳深知一点,若南溟宫中她没有了他的宠爱,她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什么也做不了。

最初的开始,他买下她,她连命都操控在他手中。

可现在她顾不得这些,她只想见自己的女儿。

“皇上说过了,连贵妃若想在这里等也可以,不过请连贵妃想想小公主。”

连映瞳闻言猛的一惊,继而痛苦闭起眼睛,他不会真的伤害孩子,但是却懂得怎么让她乖乖听话,女儿是她致命弱点。

回到寝宫,她发现平素伺候的人统统换了人,就连贴身照顾她的璇姨也被调开,她一举一动有人监视,寝宫里所有能伤害到她的东西也都被拿走。

关于孩子的消息越来越少,辛湄来看过她几次,最后她只知道慕容尉迟对孩子很好,别的,再打听不到。

后来,慕容尉迟终于来了。

那年早春,蔷薇盛放,香味缭绕满室。

他醉了一身酒气,半夜站在她床边,高大黑影笼罩蜷缩一团的她,连映瞳仰起头异常清澈明媚的眸子,慕容尉迟眯起凤眸,十多年前初见,这双眸子午夜梦回里他清晰记得,纵然她当年未满四岁。

“阿麟哥哥。”连映瞳开口,烛火摇曳面前男人的眸子忽明忽灭,仔细瞧去那是一汪浓墨看不透的深潭。

冷而暗,像漩涡,恨不得将她吸入碾碎、毁灭。

她眼鼻酸涩难忍,她想尽办法要见到他,可见面后。。。。。。

“你要见我朕,想好了要对朕说的话了?”他挑眉,唇角勾起浅淡弧度。

连映瞳摇头,“之前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

倏的,慕容尉迟大手钳住她肩头将她从被褥拖起,连映瞳被迫半跪在床头他的面前,他双手下一刻捧住她脸颊,迫使她仰面视线对准他的眼睛。

粗重呼吸喷洒她面颊,慕容尉迟嗓音沙哑似在克制着,“朕给了你这么多天考虑,你还没有想清楚?”

宽厚温暖的手掌曾经那么温柔摩挲她脸颊,很暖很温柔,此时他掌心是寒凉的,透过肌肤令她浑身战栗。

“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知道的。”热泪顺着眼角滚落,她对慕容尉迟的感情很慢热,无论他怎样表示,直到她确定了自己的感情,连映瞳才开口宣告对他的爱。

一旦她爱上,那便是义无反顾永不背叛,那是连映瞳对相爱的理解,对爱人的承诺。

她宁愿自己受伤,也要保护他,慕容尉迟,这个带给她温暖给予她宠爱保护她周全的男人。

为什么不信她?眼睛看到的并不全是真相!

就像她曾经那么信任娘亲与姐姐,那是她血缘至亲,然而她们却暗中对她下毒,然后想利用她她的安危来胁迫慕容尉迟,伺机报复。

她成了亲人手中的棋子,用来伤害她最爱的男人。

她恨她们,她们近乎毁掉她渴望的亲情,被亲人利用连映瞳心灰意冷。

那时她真正明白,慕容尉迟才是她唯一避风的港湾。

她说过要拼尽全力保护慕容尉迟。

这世间,唯独他最好。

她沙哑声音,视线被泪水模糊,再度主动上前搂着他的腰,将脸埋入他胸口,

“阿麟哥哥,你相信我,我爱的是你,我对你发誓!”

慕容尉迟倏的手臂圈住她,那个拥抱紧密到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他的声音沉痛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在她耳边道。

“小乖,你告诉我,是慕容碧霄强迫你的,你不是自愿的,一切都是他逼你的!”

连映瞳听了,痛极反笑。

“没有,他没有这么对我,我和他清清白白,孩子是你的!”

慕容碧霄帮了她,她一次次在感情上伤害过他,他还是无怨无悔。

冒着风险,他背负旁人的误解,带着她远走只为她完成心愿。

他照顾怀孕的她,从无半点逾礼,他从不要她的感谢,更不要她的歉意。

他们的感情坦坦荡荡没有男女私情,她已经对不起玄之,再也不能为了自己将所有罪责全数推给他。

她不会依照慕容尉迟所言的回答,因为她对他的爱同样不能掺杂一丝瑕疵。

简单、执着,凭着一颗真心。

她的女儿不是小野种,是慕容尉迟亲生子,慕容氏的公主,孩子的身份毋庸置疑。她不会让女儿像自己那般,不被承认身份见不得光。

将来,她的女儿会以慕容氏长公主的身份入族谱,成为堂堂正正的南溟公主,女儿不是她背叛慕容尉迟的污点!

紧密的拥抱在片刻快要窒息的痛中骤然松开,慕容尉迟朝后退了几步,失去依靠的连映瞳猝不及防跌落在地。

慕容尉迟眸中蕴着震惊、愤怒,唇边慢慢跃上一抹笑意。

她哭红双眼却异常坚定回绝他说问的话。

“阿麟哥哥。。。。。。”

慕容尉迟手掌倏的紧扣她纤细脖颈,用力收紧,连映瞳立即发不出声音,随着他手臂抬高,她整个身体被提起脚尖离开地面悬空荡着。

只有一次,慕容尉迟对她下过重手将她扔在水中半天再提起掐着她,因为她夜晚偷溜听易江南吹羌笛。被慕容尉迟发现,她替易江南求了情。

他下旨砍掉易江南的手腕,他容不得她接近别的男人,对她,慕容尉迟从来都存有强烈占有控制欲!连映瞳很痛苦,张着唇大口呼吸发出暗哑急促喘息声,白皙小脸逐渐涨红,小手本能抚紧他手背。

连映瞳眼泪止不住落下,烫着他手掌,用尽气力艰难吐出几个字,“阿麟哥哥——”

慕容尉迟心一颤,手稍微松开,在她畅快呼吸一下后再度掐紧。

“朕给你这些天好好想清楚,瞳瞳,你为什么不像前几次那样变的着聪明点,骗骗朕?嗯?”

她还在哭,喉咙被掐住她微微摇了摇头。她曾经骗过慕容尉迟,她答应过他此生不再欺骗他。

“朕给你机会,你只要照着朕说的是慕容碧霄强迫你,给朕一个可以饶过你的借口!”

这几个月他经常去看孩子,她长的结实圆润,五官、脸型、咧嘴笑起来的时候,简直与瞳瞳小时候一模一样,他拼命找寻孩子身上一丝相像他的地方,哪怕一丝都可以,她那么坚定孩子是他亲生的,他要找到什么来证明让自己相信,然而他一次又一次失望。

每每瞧见那双清澈的碧绿色眸子,慕容尉迟的心像被钝钝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剜着,血肉模糊却总也不能痛快的割断,那份痛死死纠缠他的心尖。

因为是他的小乖,慕容尉迟打破往昔最后的底线,她要给他一个理由,一个他能说服自己放过她的理由!

只要她说是慕容碧霄强迫她的,那就不是她的错,他就饶过她!

她给不出解释缘由,他给她找到借口,可她为什么不要?她还想他怎么做?他猩红双眸怒火肆意燃烧。

“告诉朕,是朕说的那样,你说啊!”慕容尉迟厉声道,眉梢眼角无一不透着狠戾,他从未如此发怒,如此恨着。

不会给你机会



她脸色憋到发紫,终于点了点头。

慕容尉迟松手,改按住她肩头将单薄的她抵在墙上,随着钳制喉咙的力道松开,连映瞳大口呼吸,喉头痛如火烧。

她缓缓抬手拭去脸颊泪水,转而凝向慕容尉迟,他视线一直紧盯着她,四目相交连映瞳牵动唇角苦笑。

慕容尉迟从来喜形不露于色,此刻他凤眸猩红,神情狠戾凝着她,他何止生气他根本再恨着她。

只要她承认,就有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慕容尉迟答应饶过他乎。

目光慢慢掠过他妖冶无暇的容颜,她今生唯一深爱的男人。

他替她找了借口,她真不知道该感激还是伤心落泪,他不要她死,却要她认下不曾做过的事。

连映瞳唇边笑意越发加深,泪光闪烁的明眸里涌动执念冗。

对情爱的执念,一旦爱他永不相负,她可以为慕容尉迟死都不怕,却不容自己为了活命亵渎她对他真挚坚定的爱。

半阖起眼帘仍旧笑着,连映瞳嗓音沙哑透着绝望。

“阿麟哥哥,我想对你说的是——”她顿了顿,迎上慕容尉迟蕴了怒意的猩红凤眸,“你杀了我吧。”

慕容尉迟一怔,久久凝视她平静容颜,雪白脖颈被他掐出一抹深红痕迹,杀她?他再也下不去手。

他眼中愤怒与恨意一点一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骇人的寒凉。

他从未想过要她死,她却轻言宁愿一死也不肯将慕容碧霄牵连进来。

“朕不杀你。”他松开手,看着她身子贴着墙壁滑落在地,他声音比那早春料峭的寒风更令她彻骨冰寒。

“你知道朕舍不得杀你,朕将你当成宝贝养大,宠着你爱着你。朕的小乖,你就是如此回报朕的?事到如今你还是护着慕容碧霄!朕不追究你当初跟他离开一事,你说孩子是朕的,朕信你。可孩子那双酷似慕容碧霄的碧绿色眼睛,你给不出朕任何解释,就这样朕还是偏袒你。最后你居然和朕说你情愿一死,朕为了你步步退让做的这些难道还不够吗?你还想要朕怎么样?瞳瞳,你太轻贱朕对你的感情!”

慕容尉迟眉梢微挑,冷笑说完,拂袖离去。

至此,她被软禁寝宫,就连璇姨都不能过多来看她,无人与她说话,日出日落周遭寂静随着日子渐长,化为无形的绳索死死缠在她脖颈,一天一天勒紧,令她快无法呼吸。

直到某一天,她听到寝宫外传来清脆银铃声响。

隔着窗棂,连映瞳瞧见院外站着一名妇人,怀中抱着的孩子穿着粉色小袄,伸出白嫩胖乎乎的小手,嫩藕似的手腕戴着银镯子,小手挥动银铃儿铃铃铃作响。

她猛的攥着窗棂,眼神瞬也不瞬盯着,眼眶憋的发红,她不敢哭,生怕眼泪模糊视线,看不清孩子。

妇女柔声细语逗着孩童,那情景幸福温馨。

“小公主笑起来真可爱,小模样一天比一天漂亮了!”随行妇人身边的小宫女连连赞叹。

妇人逗着孩童,一边与小宫女说着话,两人身影逐渐远去。

连映瞳赶紧朝门外跑去,宫门依旧从外反锁,她用尽气力连拽数下嗓子喊哑也无人理睬她,最后颓然的倚在门边,她双手捂住脸,禁不住骨肉分离的煎熬失声痛哭到深夜。

当慕容尉迟相隔数天再次出现她面前,连映瞳跪在他面前。

“我错了。”

“你错哪里儿了?”慕容尉迟酒气颇重,指尖攫起她下颌斜睨她一眼,继而将她脸别在一边。“什么时候起,瞳瞳你肯低声下气对朕说话了。”语气不无讥讽。

她忍着眼泪,“阿麟哥哥,我想见见孩子,她都过了百天,我还没有——”

慕容尉迟眸光转凉冷声道,“她自有人照顾妥帖。”

“不要牵扯到孩子,她是无辜的,你要恨就恨我,求你了!”

“在你看来,朕残忍到连个孩子也要对付?朕对小野种还不够好吗?她可是南溟长公主,你还想朕如何!”

“我女儿不是小野种!”她眸中噙泪肩头不住颤抖大声反驳慕容尉迟,“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女儿。”

慕容尉迟冷笑,拇指掠过她瞪大的美眸,“她亲生娘亲都不能解释她为何生来就是一双碧绿色瞳眸。等她长大再问起,你让朕怎么说?还是你现在有办法给朕解释一次?”

她眼眶湿润,声音一低,“你就是不信我。”

“你让朕怎么信。”他声音淡漠决然。

连映瞳的心再次被碾碎,她一巴掌扇在慕容尉迟脸颊泪眼恨恨瞪着。

他也不恼只是挥手熄灭烛火,寝室陷入黑暗,她尖叫害怕得蜷缩一团,被他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上。

“别碰我!”她捂着眼睛,泪水自指缝源源不断落下。

慕容尉迟停下动作,黑暗中她低声啜泣,寝宫外又响起熟悉的银铃声。

“不要?”他俯视身下的她黑眸冷淡,缓慢支起身子似要离开。

连映瞳死咬唇瓣,咸涩泪水沾染伤口好一阵刺痛,她伸手攥住他,小手解开他衣衫。

一年多他没有碰过她,慕容尉迟要的很急,他冲进来时连映瞳疼的小脸紧皱,指尖掐住他手臂,又在他肩头后背留下道道红痕。

她不肯出声只是哭,慕容尉迟变着花样要她,她心心念念惦记见女儿,他发狠顶弄,就是不准她不吭声。

只有顺着他,等慕容尉迟尽兴,连映瞳起身接着院中光亮望着孩童,真的是一天一个样子,她比那次见的时候好像长大了点,裹着纯白小斗篷趴在妇人肩头睡着了。

孩童不知为何醒了过来,立即放声大哭,任凭妇人怎么哄都不成。

“宝宝、宝宝你怎么了?你不要哭啊。。。。。。”她出不去,更摸不到孩子,连映瞳指尖死命掐着掌心,心被狠命揪起,泣血言道。

慕容尉迟离开她都未曾察觉,直到看见他走到妇人身边接过孩童。

说起奇怪,慕容尉迟抱着她只是轻轻拍了几下,哭闹不休的孩子渐渐停止哭泣,小脑袋靠在他胸口,小嘴巴咧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胖手揉揉眼睛很快入睡。

慕容尉迟没有再看连映瞳,抱着孩子离开。这次之后,她从贵妃降为美人,幽居关雎宫,这里逐渐成了皇宫一块禁地,无人敢随意踏入,外界只道,原本受宠的连贵妃失宠。

她变的更安静,每天都在等待,等待慕容尉迟来她这里,一场欢好,换她见女儿一面。

慕容尉迟却不怎么常来,她幽居这里消息来的慢,等到夏初,才得知春日最好时节,南溟宫中入了新的秀女,有些才貌不错的很快被他赐封了品阶。

连映瞳继续安静沉默。

他不信她,又怎么会再独爱她一人。

他是帝君,而立之年膝下只有一位瞳眸异样的皇女,南溟慕容氏需要出身高贵的女子生下嫡亲皇子,将来继承皇位。

她不再强求什么,她只想要女儿,那是她的希望。

整个夏天她仿佛被遗忘,慕容尉迟一次都没有出现,自然女儿也不会被送来相见。

她如同失去水分枯萎的花朵,她开始痛恨这里,关雎宫这里每一处都留有慕容尉迟的气息,他人不在,往昔那些有苦有乐的美好岁月成了无形利刃,一次次刺中她脆弱的心。

终于有一次,她成功藏起一片碎瓷,企图伤害自己时,被看守的人及时发现禀告了慕容尉迟。

他带了女儿过去,第一次没有隔着窗棂近距离看她。

她乖巧趴在慕容尉迟怀中,小嘴巴还嘬着手指,两只清亮碧瞳骨碌骨碌转着好奇的打量连映瞳。

连映瞳颤抖双手朝她面前伸出想抱她,她别过脸看也不看,小手攥着慕容尉迟衣襟微微仰头对他一阵依依呀呀。

“她认生,不喜欢陌生人抱。”慕容尉迟淡淡一句,对怔在原地的连映瞳皱了下眉头,“你最好别做傻事借此想见她,朕不会让你有接近她的机会。”

————

第二更结束,今天更新完毕,依旧不虐!窝太善良鸟~~

带你远走高飞



离开,慕容尉迟听见身后连映瞳放声大哭,那种哭声撕心裂肺,她自从就爱哭,却总是小声啜泣隐忍,这一次不同,她仿佛失去最珍爱的东西,满心的委屈满心的痛随着哭声钻入他耳膜。

他脚步一滞,望着怀中孩童,她嘬着手指似乎被哭声惊吓到碧瞳渐渐盈满泪水微微抽噎,突然哇的一声啼哭不止。

她像极了连映瞳,那眉眼哭起来可怜又令人心疼。

慕容尉迟心口一软抱紧她连声哄着,连映瞳满脸泪水脚步踉跄走过去,“宝宝别哭,娘亲抱抱你。。。。。。”

他横着半边身子将孩子护在怀里,她触摸不到孩子只有死死拽着他手臂哀求道,“阿麟哥哥,求求你,让我抱抱她,求你了!乎”

孩子趴在慕容尉迟怀中哭的更大声,似乎连映瞳不停止哭泣她就会一并哭下去。

“别哭了,你不要吓着她。”慕容尉迟对连映瞳沉声道。

连映瞳连连点头,泪水大颗大颗滴落,她硬是强忍看着他抱着孩子侧转身过来,她不哭,孩子也渐渐止住哭泣,撇着小嘴不时抽噎冗。

“宝宝。”连映瞳盯着那小小的人儿轻柔笑道。

她瞅着走过来的连映瞳眨了眨碧瞳,泪花还挂在眼角,她突然咧嘴咯咯笑起来,小胖手挥动,手腕银铃儿响个不停,却并没有要她抱的意思,而是柔柔的靠在慕容尉迟怀中,小嘴巴长大打了个哈欠,一副睡意渐浓的模样。

“能不能——”

“不能。”慕容尉迟知道她想留在孩子在身边,“她认床睡眠浅,睡不好又哭又闹。”

“我可以照顾好她。”连映瞳泪光闪动小心翼翼求他。

“朕不会将孩子给你带。瞳瞳,你再敢像这次一样伤害自己,朕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孩子!”慕容尉迟语气带着警告。

“你凭什么分开我和宝宝?!”

“孩子也是朕的,不是吗?你那么坚定的对朕说。既然如此,朕有权安排妥帖孩子的生活起居。”

连映瞳怔了怔,随即凄楚的笑意浮在唇边,“你恨我。”长时间相互折磨,她感觉到他的恨意越来越深。

慕容尉迟没有回答抱着睡熟的孩子离去,门锁响动他没有回头。

回到养心殿,原本乳娘要抱走睡熟的孩子,刚一离开他怀抱,小家伙就醒了,没睡饱闹腾的哭哭啼啼,乳娘哄不了,慕容尉迟抱过来她立刻老实安静,扭着胖乎乎的小身子在他怀中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嘴巴发出简单的依依呀呀声好像对他说话,他逗弄她玩,她一个劲的对他笑。

她黏着他,最喜欢他来抱,哭闹起来也只有他能在第一时间哄得她开心,越长大越发相似瞳瞳。

他恨她吗?慕容尉迟想,他应该恨的。

然而恨的另一面,他仍旧无法不爱她。

后宫选了秀女,才貌出众的几个,他赐封了品阶,等他再仔细瞧她们的时候,居然发觉她们身上总有一丝相似瞳瞳的地方。

五官、身形、举止。。。。。。

他克制自己不去看她,却潜移默化的寻找与她相似的,然而她们谁也不能代替她,慕容尉迟提不起丝毫兴趣,他每天不是批阅奏折到半夜,就是喝的烂醉宿在昭华殿。

那里还留有她的气息,她册封为贵妃时,她和他冷战,他故意喝醉酒借机过去赖着不走,他知道她心软,对他重重恶劣行径忍着。

他们曾经甜蜜相好,芙蓉帐暖,他永远记得她羞涩的在他身下承欢,那时他们关系未明,他要她,那么逼迫她靠近自己,要她爱他。

爱的深,恨的深,两种极端的感情彼此纠缠,日复一日撕扯他千疮百孔的心。

孩子依依呀呀声拉回慕容尉迟思绪,她小手攥紧他衣衫,又短又胖的小腿起劲瞪着想站起来。

慕容尉迟抱着她放在双膝站稳,她嘴里欢快的发出,“呀呀呀!”声音,小脚有力踏步。

他想起多年前努力瞪着小短腿爬着床榻上来要他剥栗子的瞳瞳。

“爹爹。”

慕容尉迟回神,这称呼从她嘴中喊出,不算太清楚却能听出喊得是什么。

他先是已经然后有些不知所措,内心腾起莫名的欣喜,紧绷神情还跟不上变化,在一旁的乳娘吓的半死,皇家称谓应该是父皇,民间则是爹爹,而她从未教小公主说话。

索性慕容尉迟吩咐她退下,乳娘叩恩后迈着吓软的步子赶紧离开。

慕容尉迟逗着她再说,她眯起眸子只是笑,那么小的孩子眼神又痞又坏,他怔了怔。

“阿麟。”

“璇姑姑。”他神色如常,抱着小人儿放在身边小榻盖好锦被拍了几下,又轻捏她小脸颊柔声道,“快点睡。”

她闹腾半天,乖乖趴着不一会儿又再度睡着。

厉璇瞧着她半天轻声感叹,“真乖巧的孩子,和阿麟你小时候一样。”

“璇姑姑也觉得她像朕?”

厉璇听了微微摇头,她懂慕容尉迟心中根结。

“她方才称呼朕爹爹,是璇姑姑教的吧。”

“是奴婢教的。”

“璇姑姑,你怎么敢的?”慕容尉迟轻笑问道。

幽黑的眸没有笑意,亲手养大的孩子隐忍聪慧心思缜密深沉,再不似小时候那般好懂,不过多少她还是清楚慕容尉迟的个性。

对她的养育之恩,他还是念及旧情的。

有些事,她决心要带着入棺材,所以不能说,然而这几个她看着瞳瞳日渐消瘦,厉璇想起了秦浅。

宫中可怜人委实多,然而秦浅却是厉璇此生所见最无辜下场极为惨痛的人。

她照顾瞳瞳几年,如今她年纪大了,半截入土的人对生死倒也看开,她真心舍不得那孩子受苦。

她总要想点办法,防止类似的悲剧循环延续下去。

“奴婢是卑贱的人,宫中任何人随意一句话就能要了奴婢的命。奴婢半生最大的荣耀就是伺候皇上长大成人。”

她瞧着小榻睡着的孩童,眼里涌起无限疼惜,“奴婢教过小公主说话,教了好些,可小公主第一次开口喊的是爹爹。皇上,小公主只听您的话,您不觉得这是血缘天性使然吗?”

慕容尉迟眸中掠过复杂神情。血缘天性?他侧身视线落向身边的小人儿。

最初那双碧瞳他瞧的分外不舒服,可她太像瞳瞳,慕容尉迟忍不住不见她。

她第一次对他咧嘴无声的笑,第一次小手攥着他手指,第一次她对着他依依呀呀说话,他以为只是因为她相似瞳瞳他才不讨厌,其实不然,他对这个孩子从抗拒到接受,还有现在的喜欢。

他疼爱她,哪怕他怀疑她的血统,他还是不能抑制的爱这个孩子。

“阿麟,你仔细瞧瞧小公主,她很像瞳瞳,可也有像你的地方。”

慕容尉迟皱眉,紧盯厉璇,目光带着疑问。

像他?他无数次仔细看过孩子的容貌,无数次失望,他看不出哪里相似他的地方!

厉璇叹口气,往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正欲开口,殿外宗霆匆匆赶来。

“出什么事了?”慕容尉迟口气略微不悦,宗霆来不及通报进来,动静过大惊醒了身边的小东西。

幸好小东西张开眼睛迷蒙的瞧了一眼又阖起眼帘睡去。

宗霆快速看了眼厉璇,神色紧张,厉璇的心无端跳快不少。

能令素来沉稳的宗霆慌乱的,的确是大事。

————

连映瞳苏醒时,人已经在飞速奔驰的马车内,她四肢软绵动不了,喉头仿佛堵着什么发不出声音。

惊慌之余,她视线一扫周边,有人与她同在马车内。

黑衣打扮,熟悉的面容,唯一不同的,那双碧绿瞳眸此时黑沉一片。

大手轻抚她脸颊,他看懂她眸中的回绝,可事已至此不能再回头。

他轻声如同哄孩子似的言道,“我带你走,就像当初说好的那样,我们远走高飞!”

——————

第一更结束~

嗜血的阴谋



素净佛堂,萧太后与平素一样早早到此,木鱼声声,吃斋念佛。

从灵山回到南溟,萧家灭族,她软禁深宫,往昔风光不复存在,萧太后好似认命般过着平静与世无争的日子。

萧廷芳进来佛堂静静候着萧太后礼佛结束,她从贵妃降为美人性子比从前转变不少。

每天跟在姑姑身边伺候,安静的仿佛没有存在感。

香火缭绕,萧太后曾经那张驻颜有术的面容还是抵不过催人老去的岁月,眼角耷拉皱纹显得苍老,琥珀色猫儿似的瞳眸仿佛蒙了一层雾霭乎。

“办妥了?”

“嗯,宫里应该很快有动静。”萧廷芳低声回答。

萧太后点点头,见萧廷芳沉静丝毫没有表情的面容不由生出一丝心烦,“怎么?还舍不得皇上?那次灵山的教训你还没有吃够苦头?冗”

“姑姑,我爹爹与远兮身故,萧家只剩下我和您两人,廷芳只担心姑姑安危。”

萧太后心中暗暗冷笑,一个两个都是没用的东西,萧重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慕容尉迟被困漠北,绝佳谋反的好机会,他居然中了暗中偷袭者的冷箭受伤,白白错失良机。

对手是慕容尉迟的话,一次错失机会足够丢了性命。

她能好生活下来,表面是慕容尉迟宽厚善待她,他哪里有那么好心肠,秦浅生的小贱种,分明想将她困在宫中再做打算。

他下一步想做什么,萧太后猜不透,可浸淫宫中数十年,她太懂得落于人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惨下场。

正因为明白,她才不愿意走到那一步。

她是南溟太后,萧家虽灭族,慕容尉迟肃清朝廷身为萧家门生或者得过萧家庇佑的官员,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盘根错节的关系却不是能轻易扫清的。

她需要帮手,不似兰心那么心软的帮手,她原先寄予廷芳,可一度观察也不能赋予她重任,幸而情况没有她预计的糟糕,也算老天又一次给了她一线生机。

萧太后面上露出一副深受感动的神色,“姑姑虽老可还没到甘愿认命的那一步,就是真要死,也得看着对手先断气。你放心,有姑姑在,莫怕。”她扶着萧廷芳手臂缓缓起身。

“廷芳没有料到他真的敢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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