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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之夜不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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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走到翠娥方才的位置,看着未画完的眉,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挽起袖子,亲自为夕月描完这半弯的眉。
“妈妈,有事吗?”
尽管整个过程都没有睁开眼睛,夕月还是感受到了,来自不同的人的气息。
老鸨再次叹了口气,在这里熬了这么多年,熬到花魁的位置,也早已成了人精了吧,已,通透明白到,不必看人脸色,就能猜到别人在想什么了。
“月儿啊,这么多年来,你怨过我吗?”
夕月闻言,轻轻的笑,笑声宛若树上的百灵鸟,清脆悦耳。
“妈妈这是说笑吗,从进了这个地方以来,妈妈就对我……我和瑶卿姐妹俩照顾有加,若非遇到妈妈,我们恐早就饿死街头,或遇到歹人,性命不保了吧,感激都来不及,我又怎会怨妈妈?”
除却俩姐妹刚被卖进青楼时拒绝被人触碰而遭到挨饿、毒打的待遇外,被驯服之后的日子,的确是待她们如同亲生女儿般,老鸨知道她只挑她爱听的说,倒也并不点破。
“但今晚,妈妈恐要被你怨恨一次了,而妈妈,对此也是无奈之举,身不由己啊……”
“此言何讲?”夕月敏锐的感到危险的来临,可这非但没有让她惶惶不安,反而有着解脱前的轻松,于是面上的笑容愈发娇俏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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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暮不夜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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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一字一句的说:“太子,点名要你今夜侍寝。”
???
白水和自己的房间也算是有缘。
昏倒在百媚楼前,被翠娥发现,并找人送回夕月的房间时,途中被老鸨碰见,老鸨便让人将他送回起初安排给他的房间。
借着未灭的油灯一瞧,这里经打斗后的凌乱不再,连同他的一身青衫,也消失无踪。
是被人扔了?还是被谁拿走了?
不得而知。
昏迷之后睡得太久,现下外面犹是漆黑一片,天色未明,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困了。
起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找到木盆,借着里面清凉的水洗了把脸,顿时更觉神清气爽。
他拿着布巾坐在床边,一边擦脸擦手,一边敛眉沉思。
思的是,他为何会对笑语产生那般强烈的感情,如突来骤雨,毫无预兆和头绪,让人措手不及,避无可避,连应对的招数都没有,只剩被淋成落汤鸡的份儿。
他觉得好生奇怪。
纵使,他一时鬼迷心窍,当真对笑语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也断不会一下子爱到离了她,就会心痛到昏迷的地步。
心痛?
白水抚上自己的心口处,隔着薄薄的衣料,那无法控制的噬心的感觉依旧残留在里面,他微微皱了皱眉,深思半晌,不得其解。
莫非,是自己患了什么心疾不成?
正想的头疼之际,外面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急促而紧凑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愈来愈近不说,还夹杂着姑娘家压抑而泣不成声的哭声。
想不通的问题再想只是浪费时间,白水扔掉布巾站起来,疑惑的朝门口走去,走到门板前时,犹豫了一瞬,还是伸手将门打了开来,探出头去看。
自走廊的另一端,迎面走来几个壮汉,合伙抬了个担架,老鸨和一个小丫鬟在旁边迈着小碎步,一边抹泪,一边急急匆匆的跟随左右。
几人像没看见他般,从他的眼前风一样的踏了过去,那担架就这么从白水的眼皮底下掠了过去。
担架上的人还没有蒙住头脸,只是用锦被裹住了身子,得以让白水清晰的看清了她的脸。
是夕月。
因在夜探夕月卧房时,白水曾近距离的看过夕月的脸,所以对她一定的印象,只是,夕月倾国倾城的容颜虽安详而甜美,连妆都没花掉一分,但毫无生气的样子,还是让白水确认无疑——
她已经死了。
瑶卿的魂魄还在等着他超度,所以断不会是瑶卿干的,那么……会是谁呢?
白水顺着抬着夕月的人来的方向遥遥望去。
那里只隐约看得见几个在门外守夜的人,他明亮而狡黠的狐狸眼眯了眯,敏感的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有猫腻。
但是在什么情况都不了解的前提下,贸然行动总归不够妥当,白水忍下心中疑窦,关门回了房间。
早饭时候,他让伺候的小丫鬟将老鸨唤了来,想打探一些情况,谁知,老鸨来了之后,没等他切入正题,就从衣袖中掏出一样东西,推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
白水将桌上的东西转了转,正了过来,上面写了‘白水白公子亲收’几个大字。
“这是唐姑娘给公子留的信,昨日事情繁忙,差点将这茬给忘了。”
老鸨笑眯眯的说着,扑了厚厚的粉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凌晨时她曾伤心落泪过的痕迹,只是若仔细观察,就可见到她转动的眼珠中,掺了些许血丝。
白水将视线从她脸上收回,落到信上,面上生出几分厌恶。
“多谢妈妈转达了,这信,我收下了。”
随意将信封塞进怀里,根本没有一点要打开看的打算,老鸨也不在意,毕竟她只是个送信的,送到就好,至于收信人看不看,就不关她的事了。
“那就不打扰公子了,先行告退。”
老鸨起身要走,白水忙出声唤道:“且慢,妈妈,我有件事想要问你,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公子请讲。”老鸨回身,十分客气的应着。
“就是……今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我打开门,看到几个人抬着夕月姑娘……”
老鸨脸色一变。
“我想知道,夕月姑娘是怎么死的呢?”
白水一面说着,一面认真观察着老鸨的神色变化。
而老鸨阴沉晦暗的表情也仅仅只持续了一瞬。
随即重新挂上亲近中不乏讨好的笑容,道:“公子怕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了罢,毕竟昨日我还见着公子是被人抬进来的呢,身弱体虚,应多加休息才是。”
言外之意,无外乎告诉白水,她救了他一次,看在这个的面子上,就不要对这件事多加追究了。
她不想让他管,亦不能让他管。
白水何等聪明的人,看到老鸨强颜欢笑的眉宇间隐透着几分为难和忧惧,沉默少顷,终究没忍心再穷追不舍的问下去。
不过,邪不胜正,他没什么好担心的。
害的人越多,给自己挖下的火坑,就越深。
???
且说笑语这边,在马车里颠簸了一整天,到了天黑时,终于可以停下来歇一歇了。
笑语瘫软在马车里,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被颠散了架,玛蛋,还以为坐马车会很舒服,结果……舒服个毛啊!
屁|股上那么多肉,都没起到减震作用,直接麻掉了好吗!
“姑娘,咱们就在这儿歇一晚吧!”外面传来车夫的喊声。
“好!”
笑语有气无力的吼了句,就一头栽在小包袱上,侧躺着不想再动弹了。
临走时白水给她准备了不少干粮,水壶里也灌满了水,但她此时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想在稳稳当当的环境里,好好的做一个不晃荡的梦。
却不知,贪图小便宜的车夫,居然将马车驾到了阴气森森的阴山上,只为了少走几天的路!
这世上总有人为了钱不要命,车夫固然也怕,但一想到车里还有个姑娘呢,好歹也算有个伴了,心里顿时就踏实许多。
而且,这姑娘随身带着桃木剑一类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道士之流,那他就更用不着提心吊胆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车夫将马在路旁的树上拴好,将灯笼在马车上系挂好,就安心的靠在马车上,双手抱胸,闭上眼睛,很快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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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山不厌高,水不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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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稀树林里的荒地上,于不知不觉中,悄然升腾起丝丝缕缕的青烟,像无数在半空中妖娆起舞的舞姬,扭动着纤细的身姿,慢慢的飘上天去。
循着青烟的根源,可以看到在烟气缭绕之中,按照某种阵式摆放的几具棺材。
这些棺材笑语应不会眼生,没错,就是来时路上,陌凌星曾带她来寻棺材菌的那些山贼的棺材。
只见冒青烟的棺材蓦地,被什么东西顶出了一条小缝,然后那东西一点一点,就这么将原本钉得死死的的棺材盖给掀了开来。
噗通一声,棺材盖落地,惊起了在附近枯枝上栖息的乌鸦,扑棱着翅膀怪叫着飞走,却没惊醒隔了一段距离的马车上的两人。
从黑洞洞的棺材里,忽然蹦出了个小孩儿。
小孩儿面色深青,一道道的黑纹蛇一样弯曲着盘亘其上,不仅脸上有,身上也有,嘴唇乌黑,干瘦的小手像鸡爪子一样,皮包着骨头,甚至能看得到一节一节的骨骼轮廓。
只见小孩望着不远处朦胧的灯光,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夜风混着人气,尽皆涌入了小小的身体中,小孩陶醉的闭上眼睛,伸出与嘴唇同色的乌黑小舌,贪婪的舔了舔唇,露出了两排白森森的尖利牙齿。
临走前,小孩回头看了眼棺材,小手一抬,那棺材盖就跟着飞了起来,飞到了棺材上重新盖好。
然后小孩一蹦一跳的,朝着笑语所在的马车跑去。
车夫无端的狠狠打了个冷颤。
他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迷蒙的四下看了看,除却被灯笼里的烛火笼罩的地方,皆是一片安静的漆黑,没什么异常,便咂咂嘴,再次沉睡过去。
小孩穿过马车,直接来到了车厢里面。
他看到躺在里面睡觉的笑语,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只是怕吵醒笑语似的,没有发出声音,乌黑的小嘴一咧,就直接咧到了脖子后去。
他四肢着地,蹭蹭蹭快速的朝着笑语横冲过来,那凶狠的劲头,简直要直接撞进笑语的身体里去了。
可就在他即将得逞之际,忽的一道金光大盛,自遮挡在笑语衣衫下的桃木剑发出,将毫无防备的小孩生生弹了出去,连声儿都没来得及发。
小孩心意未遂,生起气来,风一样又杀了回去,不过这次倒长了记性,没再莽莽撞撞就往前冲,而是换了个方向,自笑语的背后,慢慢腾腾的爬了过来。
等爬到笑语后脑勺的位置时,正在沉睡的笑语无意识的翻了个身,正好与他面对面,极近距离的贴上,旋即又无意识的睁了睁眼。
小孩阴惨惨的笑着与她对视,黑暗中,那双骨碌碌的大眼闪着寒光,几乎快要掉下来,分外渗人,本以为可能看到这个凡人被吓得大叫,被吓得跑掉,被吓得失禁,甚至直接被吓死,结果,结果……
只是看到她打了个呵欠,又若无其事的重新闭上了眼睛,还嘀咕了一句什么‘好可怕的梦哦……“云云……
小孩歪了歪脑袋,似乎有点不理解这个凡人为什么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即将要做的事,只见他抬起枯瘦的小爪子摸了摸笑语的脸,盯着她定定的端详了一会儿,就慢悠悠的调转了小屁|股,对准笑语的肚子,一点一点的爬了进去。
再次见到陌凌星已是第二天的黄昏时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笑语觉得自己那点不曾注意的思念之情,在见到小院里拿着鸡骨头喂狗的师傅时,彻底爆发了。
“师傅——!!!”
笑语跟发射出去的炮弹一样冲了过去,刚起身的陌凌星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就被她撞了个趔趄,踉跄着倒退几步,手中的鸡骨头也撒了一地,小狗跟疯了似的,扑腾着到处找骨头啃。
油腻的手还没洗,陌凌星不想弄脏她的衣服,只好举着双手,用无奈的语调说道:“好了好了,都是大姑娘家了,这样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话是这么说,不过锐利的眼里,却溢出了几分宠爱之意。
笑语抽抽鼻子,依依不舍的放开他,嘟着小嘴撒娇道:“人家太想你了嘛,对了师傅,你临时有事没留下来等我,到底是有什么事啊?”
被没有预兆的丢下这件事,一开始还觉得有点小小的委屈和怨气,不过她的脾气一向来得快去得更快,所以早就释怀了,现在只剩下想知道原因的好奇心。
“这个……”陌凌星甩了甩手,轻松地神色笼上一层凝重,“咱们进屋再说吧,你赶路也累了,先去喝口茶。”
“嗯……好吧。”
*…*…*
笑语先回了自己的屋子,放下包袱,伸展了下在马车里憋屈了近两天的筋骨,嗅着屋子里淡淡的檀香混着挥之不去的香火味,一种名为归属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
她扑在床上,将整张小脸都埋进了被子里,这里没有淡雅清幽的香气,没有软绵如云的锦被,没有豪奢宽阔的大床,亦没有伺候周到的小丫鬟。
可这里有家的味道。
淡黄色的茶水打着转慢慢填满了小巧的青瓷茶杯,给师傅和自己都倒完了,笑语才撩起裙摆重新坐好。
“说吧,师傅,我听着呢。”
陌凌星端起茶水抿了一小口,品了品,道:“有人飞鸽传书给我,拜托我去除妖。”
“嗯,然后呢?”
“了解了情况之后,我便不想去了。”
“哈?为什么呀?”难不成师傅也有想要偷懒的时候?或者,也有对付不了的东西?
“只因,他说的妖人,正是当今太子。”在森严的封建等级制度下,提起太子,连陌凌星都不得不拱手相敬。
“……啊!!!”
那太子果然邪门!
“可、可是,若不将他除去,万一他要害人,岂不是留下了无穷的隐患?”笑语想起了那晚雨夜,若不是夜思影暗中救了自己,还当真不知道那太子要对自己做什么。
陌凌星目若朗星,不疾不徐道:“我只是说不想去,又没说一定不去,我再考虑一段时间吧,毕竟这件事牵涉重大,不三思而后行为妙。”
“那个……师傅啊,”笑语对对手指,“我不是逼着你非去不可的意思啦,不管你最后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的!”
“嗯,”陌凌星难得笑了笑,英气十足的面容瞬时柔和了不少,他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淡淡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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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小鬼腹中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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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凌星原本就五官端正,不管拆开了看还是分开看,每一处都完美无缺到恐怖的程度。
这一笑,真真是惊艳到笑语了,她感到自己的花痴之心,正在熊熊的燃烧!
如果师傅再年轻个十岁,她一定会哭着喊着嫁给他啦呜呜!
“你的事办完了吗?”
没注意到她的星星眼和内心的狼叫,陌凌星眼帘低垂,在品着茶的间隙问她。
“啊?哦,当然!如果没办完的话,我怎么会回来呢嘿嘿……对了!还有,白水师兄也帮了我很多忙的说!”
“嗯……”白水是陌凌星叫过去的,他心里有数,倒也不觉的意外。
咕噜噜……肚子默默地唱起了空城计,笑语难受的揉揉肚皮,看了眼浑然不觉的陌凌星,忽然痛叫了一声,捂着肚子道:“哎哟……哎哟妈欸……”
“怎么了?”
陌凌星果然上当,放下茶杯瞄了过来,“肚子不舒服?”
“是呀,啊哟,好痛……”
陌凌星皱着眉头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蹲下,作势要去拉她的手腕把脉。
“我看看。”
“不、不用了……”笑语将手藏在背后,痛苦扭曲的小表情一变,笑嘻嘻道:“我只是饿了,师傅,你手艺那么好,做的东西都太好吃了!给我去做点,好不好呀?”
虚惊一场,看着她能够暖化人心的灿烂笑脸,陌凌星也气不起来了,他十分无奈的揪了下笑语的小鼻头,“不带这么吓你师傅的。”
说罢,起身,果真出去去厨房做了。
笑语捧着脸笑的十分开心,心里头暖洋洋一片,师傅人真的很好呀~
只是,等陌凌星做完之后端着饭进来,看到的却是笑语再次捂着肚子蹲在椅子旁。
他把饭菜往桌子上一放,弯腰拍了拍笑语的背,道:“别装了,我已经做好了,快过来吃吧。”
依旧将小脑袋深深埋进膝里的人毫无动静。
陌凌星等了等,没了耐心,握住笑语的胳膊想将她拉起来,谁知,他只轻轻一拉,笑语就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她脸色白得跟纸一样,额头布满虚汗,连原本粉嫩的唇都毫无血色,而在她的小腹之处,一团黑色的雾气若隐若现,缠绕其上。
陌凌星心下一沉。
他当机立断,环住笑语的腿弯一个用力就将人横抱起来,转而向自己的房间快步走去。
笑语的肚子里有脏东西。
至于这脏东西是什么……
陌凌星取来一块血玉,血玉具有至纯至阴的阴邪能量,对于鬼魅来说,无异于摆在饥饿难耐的人面前的一块诱人的肥肉。
他手持血玉,在笑语的小腹上方来回滑动。
里面的脏东西慢慢感知到这不同寻常的气息,果然受了诱惑,一点一点,谨慎万分的从里面探出半个脑袋来。
陌凌星熠熠生辉的眸子正好和他那双过分凸出的眼珠子对上。
小孩故作天真的嘿嘿一笑,枯瘦的小手猛然伸高高,欲要去抢他手中的血玉,陌凌星早有准备的握紧血玉将手收回,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小孩拍了过去,手心有早已画好的黄符一张。
小孩亦是狡猾的很,在黄符即将贴上他的一瞬,刺耳的尖叫一声,刺溜一下又钻回了笑语的肚子里去。
隔着肚皮一层,陌凌星却再没办法拿他怎么样,只要有笑语身体这层保护膜在,无论他想出什么除掉小鬼的方法,都必然会伤害到笑语。
姑娘家身娇肉贵,更别提这姑娘还是自己的徒弟。
陌凌星两指间夹了一张黄符,在笑语的肚子上方来来回回的移动,犹豫不决中,慢慢向下沉着,试图想将小鬼逼出来。
小鬼察觉到危险的气息逐渐逼近,不但不逃,反而聪明的选择了去折腾笑语,他在里面翻腾搅滚,闹得很欢,可苦了笑语,本来已经痛的昏过去了,现在又给硬生生痛醒了过来。
即将贴上笑语的黄符倏忽被拿开。
小鬼在里面发出闷闷的,得意而挑衅的尖利笑声。
视线朦胧中似乎看到师傅的影子,笑语喊了声师傅,明明用了些气力,发出的声音却细弱的宛若蚊吟。
陌凌星还是听见了,他嗯了一声,握住了笑语无力抬起一半就要落下的小手,道:“放心,师傅就在这儿,”抬眸看到小鬼识相的不再有所动作,他捏住袖子给笑语吸了吸额上的大颗渗出的冷汗,低声安慰道:“觉得不舒服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师傅在这守着你。”
“嗯……”
笑语还有问题要问,可实在提不起半分力气,方才等待开饭的时候,一阵剧烈的疼痛自小腹中骤然袭来,一瞬间便痛到她不能呼吸,只好扶着椅子慢慢蹲下来,想试着减轻这难言的痛苦,但似乎效果不大,她还是痛到没有知觉。
欸……果真屎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血的教训,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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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小鬼腹中戏'下'
笑语在郁结中靠在床头的软枕上,接受师傅一勺一勺的喂食。
屋里燃了盏昏黄孤灯,摇晃着发出微弱的光芒,从窗纸中,已经投进些许微光,看來她睡了是有些时辰了。
一醒过來就饿得要命,陌凌星也果真一直守着她未曾离开,那么久不睡,依旧眉眼锐利,眼神清亮,不见半分疲惫。
“看來,皇宫是非进不可了。”
一碗香香的米粥见底,陌凌星冒出了这么句话來。
“唉?”笑语舔舔唇,有点不理解的睁圆眼睛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肚子里有只小鬼,”陌凌星放下饭碗,站起身來开始來回踱步,“若想除掉他,极有可能会伤到你,所以,我想先进宫,压压他的风头。”
“为什么进宫就能压住他的风头呢?”
陌凌星脚步一顿,转身面向着她,削长的身形挡住了外來的微光,在笑语的脸上身上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但依然可见陌凌星紧凝的眉宇:
“因为,皇宫龙气充沛,一般來说,离着流淌着龙血的皇族越近,鬼魅们就越不敢作祟,纵使有天大本事,也难以使得出來,先稳定下这个小鬼,等进了宫之后,再慢慢想办法彻底除掉他。”
“可是,如果师傅你进宫的话,不就代表了……”
陌凌星的目光柔和了些,似有安慰之色,“别想太多,我终归要做出这个决定,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与你无多大关系。”
笑语默默叹了口气,陌凌星的话一向很有信服力,可这次,她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才逼着师傅下了进宫除掉太子这个冒险至极的决定。
还有,肚子里的这只小鬼,到底是从哪冒出來的啊!
陌凌星说出这番话的第二天清早,小院的门口就出现了一辆神秘的马车。
说这马车神秘,倒不是因为它的造型独特什么的,而是驾驭马车的人,是两个在大白天还穿着黑衣戴着斗笠的蒙面人,他们的头一直微微低着,以至于连全身上下唯一洠д谧〉难劬Χ嘉薹ㄈ萌丝吹健
笑语抱着提前收拾好的包袱,一边好奇的用眼角余光瞄着这两个神秘的黑衣人,一边心不在焉的踏上马车。
结果,一心二用的结果就是,一只脚洠д疚龋幌伦硬攘烁隹眨〉木幸簧鋈硕纪笱鋈ァ
闭紧眼睛,咬紧牙关等着疼痛袭來的笑语,在即将与大地母亲亲密接触之际,只感到腰际一紧,一条有力的铁臂就及时的阻拦了她下落的趋势,将她安稳放下地的同时,另一只手也准确无误的接住了飞出去的包袱,并直接递到了她的面前。
笑语个子娇小,离得这么近,只要微微一抬头,就能看到黑衣人斗笠下的真面目了。
事实上笑语也的确这么做了。
嗯……其实也洠裁吹模苏馊说哪抗饬枥骼淠诵统H送耆抟欤τ镞七谱欤堤竞闷嫘暮λ烂ǎ挂晕饷懿煌阜绲陌拢刈攀裁葱缕娴难Ч砉帜亍
果然,世界观被强行改变之后,她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文昊离着帝都不远,两者是比邻而居,步行的话最慢五六天就能赶到了,更何况是坐马车。
笑语对马车委实有点恐惧症了,刚上去一坐下,就感到自己刚刚缓过劲來的屁|股有点隐隐作痛。
但出乎意料的是,不知是文昊通往帝都的官道太过平坦,还是两位黑衣人大哥的驾驶技术比较专业,这一路上,基本洠芴蟮唪ぁ
两人日夜兼程,马车第一次停住的时候,是因帝都的城门还洠Т蚩坏孟仍诿磐馍孕械群颉
笑语从水壶里倒出些水,浸湿布巾擦了擦脸和手后,就叼着一块饼从马车里探出头來。
晨雾还未散去,不远处的这座高城,仍透出慑人的庄穆和威严气息,就像一条尚在沉睡中的卧龙,不过即便是在沉睡,也依旧是条不可侵犯的龙。
这就是……帝都啊,皇帝居住的地方,果然非同凡响。
來到古代之后,笑语对什么都有求知探索之心,毕竟,这里对于她來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全新世界,她就如一个初生的婴儿,需要重新汲取这里的一切,以求生存。
但惟独有一个地方,笑语即便有着天大的好奇心,依然生不出一点想要亲眼去看看的念头。
洠Т恚飧龅胤剑褪腔使
历來对于皇宫的描写,无论是历史还是小说,无一不将那里描述的宛若人间炼狱,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自不在话下,更有种种酷刑,在等待着一不小心就犯了错的人们,哪怕说错一句话,都有着掉脑袋的危险。
当然,放在以前,笑语只会当笑话看,怎么可能!太夸张了吧!
可青楼之行,在短暂的和太子接触之后,那种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的氛围,那种对于这个人只有仰望和服从的潜意识,那种一旦生出一点忤逆之心,都有种小命不保的可怕错觉……都让她深深地感知到古代这种封建社会的冷血无情之处。
人命大过天?
这要看是谁的命了。
像她这样无权无势更无财,在他们眼里就如低到尘埃里的蝼蚁的小角色,还是小心行事,谨慎为妙。
“两位大哥,你们饿不饿?我这里还有好多干粮,分给你们一些吧!”
……
“两位大哥,你们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
奇怪,这两人是聋子么,笑语将最后一块饼咽下肚去,水灵灵的大眼转了几转,玩心大起。
“哎?咱们的马上什么时候坐了个人啊?”
两个黑衣人听闻此言,终于有了点动静,他们齐齐抬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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