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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这职位-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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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离殇离开,司琴和司棋捧了红色的喜服进来,见阿曛坐在床上发呆,看不出要成亲的喜色,她们根本不知道阿曛魔丹碎裂的事,还以为阿曛与魔君之间生了什么口角,只得试探着问道:“公主,是现在换喜服吗?”
  “啊?”阿曛似乎从梦中惊醒一般,楞了楞,见到司琴手中捧着的喜服,司棋手中捧着的饰品头面,方知刚才自己走了神,忙点头道:“换吧。”
  在司琴和司棋服侍下,阿曛换了一身龙凤呈祥的喜服,梳着高高的新娘髻,上了红妆,面贴花黄,脸上带着新打制的镶满七彩宝石的凤面妆面具遮挡那一脸黑纹。
  阿曛望着琉璃镜中的女子,只觉得她这一生真是奇怪得很,这红衣喜服已经是第三次穿了,记忆中第一次自己穿了喜服,嫁的是凤泫,第二次穿了喜服嫁的是凤漓,这第三次嫁的是魔君离殇,离殇是不是凤泫的前世?两人长得实在太像了,她越与离殇相处,越分不太清这个人到底是凤泫还是离殇。
  一切打扮妥当,阿曛端坐在床头,等着离殇来迎娶她。
  司琴和司棋两位侍女陪守在一侧。
  却见殿外吹进一阵阴风,主仆三人皆是一惊,司琴和司棋对视一下,手中已拿了剑,警觉地望着殿门口。
  阿曛也是诧异,这股阴风实在邪门得紧,凉飕飕的,夹带着腥臭之气,正在想着这腥臭之气是不是以前在哪里闻到过,却见殿中突然冒出了许多黑色的毒蛇,这些毒蛇,吐着红色的信子,从四面八方向着玉床边爬来,密密麻麻的,几乎铺满了整个寝殿的地面。
  虽说阿曛知道自己离魔丹碎裂的时辰不多了,但如果死在这些毒蛇之手,未免有些难看,掉头对司琴道:“去将我的天魔琴取了来。”
  “是!”
  司琴飞身到琴架前,取了阿曛的天魔琴,递给阿曛。
  阿曛抱了琴在膝上,双手置于琴弦之上,待那黑色的蛇靠近床边,她手中琴音送出,如一道琴剑,划向离床最近的一排黑蛇,那些蛇瞬间血肉横飞。
  被阿曛琴音一袭,殿中的蛇瞬间停顿了往前爬行,都扬起头来,盯着阿曛手中的琴,显然刚刚阿曛那一招已将它们怔住。
  却听殿外传来一阵笛音。
  那些蛇听到这笛音,疯了似的,飞速朝阿曛袭来,有些已经直接弹到半空中,直接往阿曛身上跃去。
  阿曛心中一惊,这些蛇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控制。
  不及多想,手中琴音如行云流水般泄落,那飞起半空的黑蛇,便纷纷被她的琴音击落在地面。
  司琴和司棋两人也持剑加入了战斗之中。
  阿曛受伤严重,琴音的力道只剩下原来的十分之一不到,司琴和司棋两人功力低微,一殿的蛇杀了不少,但三人还是落了下风。

  ☆、第156章 寻找

  就在阿曛主仆三人被密密麻麻的黑蛇围得密不透风之际,一条黑色的巨型大蟒蛇爬进了寝殿之中。
  玉娿紧随大蟒蛇之后迈进殿中,手中一根玉笛横在唇边。那笛音真是她所吹奏。
  待她迈入殿中之后,笛音停了下来,那些原本围攻阿曛主仆三人的黑色瞬间安静下来,显然是受笛音所控制。
  阿曛也停了琴,冷冷瞧着玉娿,不知道此时她驱了这么多蛇来作甚。
  却见玉娿把玩着手中玉笛,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挑了挑眉,细细瞧了一眼阿曛的喜服,讥笑道:“穿得再华美。不还是一个丑女么?你刚将那面具取下来,顶着一张布满黑纹的脸去婚礼现场么?啧啧,真不知魔君看中了你什么!”
  “玉娿,你想要做什么?”
  阿曛不想跟玉娿纠缠,她体内伤得极重,刚刚离殇替她疗伤都无济于事,她如今全靠一丝意志力支撑。无非是不想死于这黑蛇阵中,让自己死得太难看而已。
  玉娿收了笑声,沉声道:“我的好妹妹,你说我来做什么呢?你自幼被父王扔到一重域中去了。并不跟我们几个姐姐生活在一起,你不知道我自幼陪在魔君身边,陪他长大的么?我对魔君的爱,无人能及,没想到他去了一趟一重域,就变了心,变得不再理我,变得心里只有你这个丑女,你说。我会眼睁睁看着你这个丑女嫁给他,而我只能躲在被子里哭泣么?”
  “所以……”
  “你猜得没错,”玉娿笑得阴冷,脸上神情可怖,“我弄这般大的阵仗,就是来要你的命的,你若不死,我如何有机会嫁给阿殇?!”
  听得玉娿这般说。阿曛想说无需玉娿动手,她其实已到了强弩之末了。可她尚未来得及开口,玉娿的笛音再次响起,比之前的笛音越发的急骤激烈,那些黑色似被激发出了体内最为狂热的嗜血气息,朝阿曛狂扑过去,那巨型黑蟒,更是张了血盆大口,朝阿曛咬去——
  司琴和司棋见状,持了剑刺向黑蟒,却被黑蟒一个甩尾,两人瞬间被黑蟒的巨尾甩得飞了出去……
  阿曛已无力拨动琴弦,闭上了双目,也许死了之后,这个梦就醒了……阿曛想。
  却听殿外一声低吼声响起,是兽音。
  那黑蟒听得这低吼声,浑身一颤,一张布满白牙的血口停在半空之中,离阿曛的身子只有半尺之远。
  玉娿见状,朝黑蟒怒喝:“阿黑,咬她!快点!”
  那黑蟒楞了楞,朝阿曛头部狠狠咬了下去——
  就在黑蟒的牙齿要触到阿曛的头部之际,一道雪光自殿外飞射进来,扑向黑蟒,对着黑蟒的脖子一阵撕咬之后,那黑蟒的头被生生咬断了,血溅了一地。
  阿曛这才看清,那刚刚扑入殿中咬断黑蟒脖子的,竟是她化作剑穗子时,在歌舞坊中遇到的那个雪白毛团。
  那雪白毛团咬死了黑蟒之后,在殿中挣扎两下,竟化身成一只巨大的雪狮,不待玉娿反应过来,将阿曛卷在它的背上,往殿外飞奔而去。
  玉娿见状,气得直跺脚,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动手收拾被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寝殿。
  再说阿曛被雪狮驼着一路狂奔,很快便离开了魔都。
  阿曛也不知道这雪狮究竟要带自己去哪里,但自己浑身无力,又摆脱不得,只得任那雪狮驼着她奔跑了许久。
  雪狮在一处山谷的小溪边停了下来,将阿曛放下,跑到溪边饮了一口水,转身时化成了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
  见到那少年一张俊俏的脸时,阿曛惊得双眼蒙了一层雾,“是你?!你是京墨?”
  京墨挑了挑眉,“公主怎么知道我的名讳?”
  看来京墨也并非她认识的那个京墨。
  阿曛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得道:“我猜的。”
  京墨在阿曛身边坐了下来,用叶子裹成斗状盛了些水递到阿曛面前,“公主你先喝点水。”
  “多谢。”阿曛接过水,一饮而尽,缓了口气,这才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晗曛宫?”
  京墨睨了一眼阿曛:“自然是去找你的。”
  “为什么要去找我?”阿曛倒是好耐心。她临死之前还能找个说话的人,也算得上是不坏的结局。
  却听京墨道:“当然是受人之托,不然我才不会去找你。”
  阿曛顿了顿,问道:“不知受谁之托?”
  京墨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递到阿曛面前,“他不让我告诉你他是谁,只要我将这枚丹药送给你,其余的便什么都没有说。”
  阿曛接过那瓷瓶,倒出里面的丹药在手,一阵馨香传来,只见掌心一枚金灿灿的仙丹,正是天界的续元丹。
  望着这枚续元丹,阿曛眼中的泪忍不住就滴落下来了。
  让京墨送了续元丹到她手上的人,出了那个人,还会是谁呢?只有他知道她的丹元已碎,需要续元丹修补罢!
  一旁的京墨见阿曛托着一颗续元丹哭成了泪人,一时不知所措,他逍遥自在惯了,从未见人伤心成这样子过,也是绕着阿曛不停劝慰。
  阿曛擦掉泪珠,抬起头来,看着京墨,“京墨,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京墨看不得女人哭,忙点头,“公主说罢,什么事要我去做?”
  “你能不能带我去他的身边?”
  “谁的身边?”
  “让你给我送这个丹药的人,求你带我去他的身边,我不会给他添麻烦的,就想看他一眼而已。”阿曛道。
  京墨想了想,道:“你说话算话啊,只看一眼就离开的啊,不许惹出什么事情来啊!”
  “知道了!”阿曛见京墨答应了她的请求,顿时喜逐颜开,那手摸了摸京墨的头,“多谢你!”
  京墨撇了撇嘴,化身成雪狮,对阿曛道:“上来。”
  阿曛闻言,忙跃到京墨背上,坐稳之后,便见京墨往八重域的地方飞奔而去。呆讽双才。
  两日之后,京墨总算将阿曛送到了八重域的界河处。
  魔界与天界的交界处,两方在界河两边陈了大量的军队,搭起了结界,正是双方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随时可能爆发战争。
  阿曛知道,这场战役,是否开始,决定于魔帝是否愿意与梵天达成和解的意愿。
  阿曛立在界河这边,遥遥望向对岸,对岸兵将来来往往,却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第157章 缘起之间

  阿曛在界河边找了块石头背后躲了起来,就想着悄悄看那人一眼,她丹元碎了许久。熬不得更多时刻,手中握着那盛了续元丹的瓷瓶,却迟疑着不想吃下去。
  吃了续元丹,她的丹元会得到修复,她就不会面临死亡的结局。
  她其实是宁愿选择死的,她死了之后,也许她就可以离开这个梦境之中,她有机会回到蒹葭宫,回到凤漓身边。在死之前,她就想再看一眼那人。看看他是不是凤漓的前世。
  如果她还想不清这场梦境其实就是她自己的前世,那她也太傻了一些。在这里遇到玉娿,遇到凤泫的前世离殇,竟然连京墨都遇到了,她自己的前世是七公主晗曛,那么那个长得那么像凤漓的人,也应该是凤漓的前世吧。
  如果他便是凤漓的前世。那她与凤漓的相遇,最最开始的相见,是不是就是那个客栈之中?
  他们的缘起,是不是就是她化作了他的剑穗子。又化作了他的玉佩,因为玉娿的原因,她借口跑到他房中去煮了半夜茶……这些算不算他们之间缘起的地方?
  阿曛靠着石头,仰头望天。
  魔界此时已是夜里,苍穹如墨,满天星斗,每躲星云后,都似乎有着淡紫色的光晕,偶尔有流行拖着长长的尾巴从天空中滑过。
  从未细细体味过夜空这般的美。如此静谧的夜晚,有让人想流泪的冲动。
  “你哭了?”
  京墨凑了过来,在阿曛身边趴下。
  他偶尔化成人形,大部分时间他还是习惯化作小兽。
  阿曛摸了一下脸,摸到一把泪。她都嫌弃自己了,是不是人之将死,变得异常敏感多愁?
  自己这一年都在想着各种方法死去,却在真的即将死去的时候。这般的揪心。
  她欠着离殇半颗心,欠着他一场婚礼,欠了他这么多,一走了之。可自己又实在贪心,不想将自己下一世许给离殇,她不知道她的下一世是不是就是与凤漓在人世的那一世,如果是,她更加不敢轻易许了出去的。
  就这般揪心着望着天空。对岸那边的情形,她偶尔看一两眼。
  默默祈祷着那个人能够出现,就让她在临死前看一眼就好。他对她下手那般狠,却还记得让京墨给她送来一颗丹药,说明他的心里还是知道她的。
  京墨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拿爪子指了指紫徽星,“七七,你看那里,那里便是九重天的紫霄宫。”
  阿曛顺着京墨的爪子望去,只看见一颗蓝紫色的星闪烁着,比别的星辰漂亮了许多。
  “从那里到魔界八重域这边,算不算得上是远征?”
  京墨白了一眼阿曛,“当然,你知不知道这一场天魔之战,双方已经筹备了多长时间?”
  阿曛摇头。
  京墨道:“几千年了。天魔之间迟早有一场战争要打,魔界的势力越来越强大,若是再迟个五十年,魔界的魔月最大最圆的时候,魔界的力量将达到巅峰,到时候天界就不是魔界的对手了,估计到时候是魔界统一九界的时候了。”
  “所以,这一战很有可能提前,是吗?”
  京墨难得向阿曛投来赞赏目光,“是的。帝君筹谋许久,这一战志在必得的。”
  说罢,京墨捂了嘴,“我忘记你是魔界公主了,你不会将我讲的这些告诉魔君吧?你好像是魔君的未婚妻。”
  阿曛淡淡一笑,“放心,我谁也不会讲的。”
  说罢,她再爬上石头,去瞧界河对岸。对岸人来人往,却始终看不到那个她想看到的身影。
  京墨突然道:“你喜欢的不是魔君,你喜欢的人,是帝君吧?”
  阿曛不答京墨的问话,依旧趴在石头上仔细辨认对岸的人影。
  却见对岸人潮突然涌动起来,而魔界这边的也开始人头攒动,开始集合队伍。
  京墨见状,兴奋得跳了起来,“总算要开打了,太好了!”
  阿曛一愣,她没见过打仗,见两岸开始集齐军队,而京墨兴奋成这个样子,忙拉着京墨问道:“你是说,要打起来了?”
  “是啊。”
  “就这般开打?”阿曛茫然。
  两边在界河两岸拉开阵势,直接互相开轰么?怎么也得讲究点阵法什么的吧?她在凤漓书房翻到过兵法一类的书,不是还讲究个三十六计七十二变化的么?
  这天魔两界的仗,打得这般的坦荡?
  京墨一笑,似乎阿曛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不这般打,你以为跟人类一般,还算计来算计去的?跟你讲,天界和魔界之间的战争,根本不屑人类那一套,谁法力最强,谁就是王者。不然魔帝窝在魔灵山修炼那么多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战胜帝君?”呆讽扔弟。
  “原来如此。”阿曛顿时有些明了,又问,“帝君他很能打?”
  “那是,九界中战力最强的,你说他能不能打?”
  “哦,这样啊……”难怪那般难以接近,原来他孤傲惯了的,也确实是无人能敌的强者。
  却听京墨兴奋得喊了起来,“帝君出来了!”
  阿曛循声往对岸望去,只见穿了一袭银色战甲的梵天帝君负手立在通体雪白的巨大的镜明鸟上,夜风扬起他墨黑长发,浑身散发着孤傲与冷冽,宛若遗世独立的战神,天地间唯他独尊。
  见到镜明鸟上的那神祗一般的男子,阿曛目光有些痴,那般的像凤漓,又那般的不像,她没见过凤漓这般冷酷杀戮的模样,她的印象里凤漓冷是冷了一些,但内心里的柔软温和贴心,她觉得那样子才是他。
  “看到了么?七七,帝君身后的那个女人。”京墨拿爪子推了推阿曛的肩,示意阿曛去瞧站在梵天帝君身后几步远处一个紫衣如烟的女人。
  只远远望了一眼,阿曛便已被那女人周身散发出来的出尘气韵所折服,因为太远,看不太清那女人的容貌,但是那女人静静往那里一站,似乎就将周围所有的女人给比了下去,任何女人在她面前都会感到自卑。
  “她是谁?”
  京墨道:“天界花颜榜排在第一位的美女,凌非烟,被天界誉为凌烟仙子,擅长驭兽,她的万兽阵令九界都头痛不已,每次梵天帝君上战场,她必驱了万兽阵紧随帝君身后,辅助帝君。”
  “是这样啊!”阿曛轻轻一叹。
  京墨又道:“七七,你千万别喜欢帝君,知道了么?魔君都要娶你了,你就安安心心嫁给魔君吧,帝君这次与魔界一战之后,估计就会娶凌烟仙子为后的。你看他们是不是很登对?”
  见阿曛不做声,京墨又道:“七七,我跟你是朋友,才真心劝你的,我是为了你好,知道么?这凌烟仙子可不是好惹的主,我怕你受欺负。”
  阿曛淡淡道:“我知道了。京墨,谢谢你当我是朋友。”

  ☆、第158章 白色花瓣

  魔界这边也早已行动起来,领头的自然是魔帝。
  这是阿曛第一次见魔帝的真面目,却见他骑着通体黑色的巨龙。那龙一对眼如两个硕大的火球悬在头上,张着的巨盆大口不时往外喷着魔火。
  端坐在巨龙身上的魔帝,浑身穿着黑色的长袍,那头……竟是一直巨大的火烛。
  “他是烛龙。”京墨忙着跟阿曛解释。好似阿曛不是魔界中人,他才是魔界中人一般。
  不过阿曛也是第一次听说魔帝竟然是烛龙。
  烛龙身后,列了九个方队,每一个方队都极具特色,魔界中的魔兽都长得很有辨识度,但战斗力强的魔兽还是以体型巨大的为主,是以看起来好像魔界这边的战斗力要远胜天界那边。
  阿曛在烛龙正身后的那个方队里。看到了为首的是离殇。
  离殇依旧是一身红衣似乎,他的坐骑毕方甚是拉风,跟对面梵天的镜明鸟有得一拼。
  却听梵天的声音自空中传来:“烛龙,本君在界河边等你三日,如今你的答复如何?”
  烛龙狂笑一声,震得脚下的地都跟着一震,声音洪亮如钟鸣。“梵天,天界的气数将近,本帝劝你尽早弃甲投降,本帝便许你全尸。否则别怪本帝不客气!”
  梵天冷笑,“如此,说多无益,动手罢!”
  说罢,双方早已派出了先头部队,天界的神兽与魔界的魔兽交战在一起,双方都是万兽阵,几万只神兽和魔兽冲撞在一起,瞬间烟尘漫天。地动山摇。
  阿曛被震得浑身痛得要命,本来她的丹元损得严重,支撑到此时,已属不易,如今再受这双方战力的余波波及,已经有些勉为其难。
  京墨见她这般,瞬间化身成雪狮,趴在她面前。“快上来吧,我带你离开战场,你这样下去,迟早玩完。”
  “再等一等,好不好?”
  “你想看的人你都看到了,再不走你的身子受得了?”京墨瞪了一眼阿曛,见她脸色白得厉害,觉得有些不对头,“七七,你没吃那枚续元丹?”
  见阿曛没应他的话,京墨化成少年模样,走近阿曛身边就去翻阿曛的衣服,“你将续元丹藏哪里了?快拿出来,吃了它!”京墨有些火大。
  他受了帝君的命来给七公主送续元丹,搞了两天,她没吃,这真是要命的事,若这般下去,她丹元消散,他也别想跟着帝君回天界了!开什么玩笑,这个女人疯了吧!她想死可以,别扯上他啊!
  阿曛正想方设法将续元丹藏起来不被京墨抢走,眼角余光却正好瞥见一道火红色的人影被从空中击落,如一张断了线的风筝,摇摇坠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阿曛想也没想,朝那红色的人影狂奔过去。
  “阿殇,你没事吧?!”
  阿曛扶起伏在地上已奄奄一息的离殇,泪汹涌而出,她不想嫁给他没错,但并不等于她可以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去。
  她刚刚有看到,正是凌非烟联合了几位天界中的高手将离殇震飞的,阿曛捉过离殇的手,探上他的脉息,他的丹元受损极为严重,气息弱得不行,有如游丝。
  离殇脸色有些苍白,睁眼看到是阿曛,扯唇一笑,抬手摸了摸阿曛的脸,“七七,你为何不在宫中等我?”
  “我……”
  离殇食指竖在阿曛的唇上,将她想讲的话挡了回去,笑道,“好了,我再也不会逼着你嫁给我了,七七,我给你自由,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去你想去的地方,原以为我可以陪你走遍世间,如今看来,我的愿望实现不了了……”
  离殇的话音越来越弱,最后机会已听不到声音,只能看到那惨白的唇缓缓张合……
  讲完最后一个字,离殇合上了眼,手垂了下去……
  “阿殇,你会没事的!”
  阿曛想也没想,掏出那枚续元丹,掰开离殇的嘴,塞了进去。可离殇已经失去了意识,昏迷不醒,不能吞咽。呆讽丽圾。
  阿曛想起当时木槿中毒之后,凤漓曾口对口为木槿哺药,救了木槿一命,如今离殇也面临生死关头,她不及过多考虑,捧起离殇的脸,唇落在他惨白冰冷的唇上,撬开他的唇齿,将那枚续元丹推向他的喉间,直到他咽了下去,方才作罢。
  有了天界的续元丹,离殇的丹元会自动修补好,过不了多时,修养过来之后,他便会恢复过来。
  毕方不知何时已到了离殇的旁边,阿曛将离殇的身体拖到毕方的身上,拍了拍毕方的头,毕方很是有灵性,驼了离殇往九重域的方向飞去,直到毕方消失在视线中,阿曛才收回了目光。
  转身,却见京墨楞楞瞧着她看,一脸的气愤。
  “你将续元丹给了魔君,你自己怎么办?”京墨气得大声质问,“你知不知道,这续元丹只剩这么一颗了,要练一颗,得多少年?你等得到么?”
  阿曛摇头,对京墨道:“对不起。”
  京墨转身便走,懒得理这个傻女人!
  阿曛抬头扫了一眼战场,却见梵天与烛龙正战得凶猛之际,她的父王和其余几域的王联合一起,几股极为霸道的魔力凝成一股,向梵天偷袭而去。
  不好!
  阿曛忙追上京墨:“京墨,求你再帮我一次吧!”
  “找别人去!”京墨头也不回,大步往前走去。
  “京墨,帝君他有危险,求你了,再帮我一次!”
  听得这话,京墨朝梵天的方向瞧去,果然见魔界几个域王正凝聚了极为强大的一股力量正打算偷袭梵天。
  他掉头,质问阿曛:“你有什么办法帮帝君一把?”
  阿曛道:“你将我送到帝君身边就可以了。”
  京墨咬了咬牙,“好,我信你一次!”
  说罢,京墨往地上一蹲,瞬间化作巨大的雪狮,阿曛忙跃了上去,京墨驮着阿曛往帝君身边飞去。
  却见阿曛怀中已抱了天魔琴,在她父王与其他几位域王偷袭的力道到达之际,挡在了梵天的面前。
  她用尽自己最后一丝丹元之气,瞬间将一曲瑶台月突破到了八重境,当瑶台月的八重境透过天魔琴弹出去的时候,那力道极为强大而霸道,生生将几位域王联合起来的力道给挡了回去,几位域王被天魔琴反噬,顿时散落在地上,挣扎着不能起身。
  阿曛的最后一丝力气用尽,她掉头去看梵天帝君,正好对上那一双冷峻幽深的眸子,那眸中隐约有一丝光一闪而过,被阿曛抓了个正着,阿曛灿烂一笑,他果然真的是阿漓的前世,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悲悯,她太熟悉了,就像是刻在她的骨上的一样……
  她知足了,即便是灰飞烟灭,她寻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梵天凝望着眼前一身红装的女子,那黄金面具后的脸,他一直没有看到过,但那一双极为漂亮的眼,他总觉得似曾相识。
  他没想到这红装女子会宁愿灰飞烟灭,也要扑过来对他施以援手,其实她不飞过来替他挡那一道力量,他也能应付过来,只不过受点伤而已,无所谓,他战了这么多年,身上早已伤痕累累。
  当那红衣女子在他面前一点点消失,最后消散在空气中,什么都没有时,他有些为她觉得惋惜,但仅此而已。
  却见一片素白的花瓣自空中飘落,抬手,那花瓣落入了他的掌心。
  他握住手掌,将那片花瓣收了起来,那是刚刚那个红衣女子最后的一缕魂,他想,若是能够活着回天界,这一缕魂,他会好好养起来,仅此而已,当做是这一场天魔之战的一缕回忆。
  只是,他没算到,因着这一缕魂,他会那般心甘情愿放弃一切。

  ☆、第159章 离开梦境,回到现实

  回到现实中——
  离国皇宫攻破,凤漓在正殿龙案下找到了离国的亡国之君夜枭。
  当那亡国之君夜枭在凤漓的长剑威逼之下从龙案下颤巍巍爬出来的时候,凤漓看到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长相倒是挺清秀,就是有些女人的脂粉气。传言离国国君有龙阳之好,看他这般阴气重,似乎对传言有所证实。
  凤漓冷眼扫了一眼跟随他一道进殿的天雷等人,天雷会意,忙领了殿中的兵士都撤了出去。
  大殿中只剩下凤漓和夜枭两人。
  夜枭浑身颤栗不已,又不知这凤煌的帝王单独留了他们两人在殿中是何用意,只是拿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瞧着凤漓。
  凤漓剑尖抵在夜枭眉心,冷声道:“是不是藏在这里?”
  夜枭吓得连话也说不完整,颤抖着问:“不知圣……圣上所指是何物?”
  “开阳。”
  “是……是!”夜枭忙答话。
  开阳星是离国的守护星。离国每位继承皇位的人,都会将开阳宝石嵌入自己的眉心处,以保国运昌隆。
  凤漓扔了一把匕首在夜枭面前,“自己动手,取出开阳。”
  “是……”
  夜枭颤抖着手拾起地上的匕首,缓缓举起,咬了咬牙。刺向眉心——
  一颗晶莹剔透的晶石沾满了鲜血被夜枭托在了手里,呈在凤漓面前。
  凤漓拾起那枚带血的晶石,就着夜枭的华服擦干石上的血渍,收入袖中。正欲离开,却瞥见夜枭那一头墨黑长发瞬间变得雪白,那原本年轻甚至有些清秀的脸瞬间布满皱纹,老得有如八十岁的老翁。
  凤漓震惊不已,他见过多少世面,从未如此刻见到夜枭在他面前瞬间苍老得这般厉害而让他心惊。
  见凤漓怔住,夜枭软软趴在地上,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笑过之后。他仰头望着一直冷目瞧着自己的凤漓,“圣上,你怕了么?”
  凤漓抿唇不语,眸光深得可怖。
  夜枭继而笑得悲凉,“圣上看到了么?七星之咒,在我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罢?圣上也害怕了么?七星落入凡间之际,分散七处,被七大氏族所据。这七大氏族的族长将星石嵌入体内,得到星石的力量,获得力量,才分定的七国江山。只是这七星不能离体,一旦离体,便如罪臣这般瞬间苍老至斯。圣上,您的星石也不在您自己身上吧,不然最臣怎会感觉不到?等您年满二十五岁之后,不知能不能比罪臣运气好一点,不会苍老得这般的厉害……”
  凤漓顿了顿,扔下一句话,离开了大殿:“朕准你留在这里安度残生,好自为之。”
  离开大殿之后,不及多想,喊来简晞、钩吻、天雷和重楼四人,将离国战场收尾的事交给简晞和钩吻去负责,让重楼继续假扮他留在军中,等班师回朝时带了木槿一道回京都。他自己则带了天雷及一小队骑兵连夜出发,赶回帝都。
  蒹葭宫后院的石阵被人闯入,这阵是他亲手布置,阵石松动他自然能感知到。只是困于战场之中,为了这颗开阳石部署了这般久,他不亲自拿到手里始终是不能放心。
  日夜兼程赶回宫中时,离阿曛闯入阵中已过去了半个月之久。
  见到他入宫,京墨和香雪就扑了过来,京墨跪倒在他面前,哭道:“圣上,娘娘闯入蒹葭宫石阵中已半月了,一直没有出来,那石阵外的结界臣等闯不进去,无法进去救娘娘出来。”
  闻言凤漓脸黑得厉害,“为何不早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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