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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这职位-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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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身边长大的人,还是帝君亲手抚养的,真是好命。
便又说,小七,你见没见过帝君脱光衣服的样子?
小七听了这话,脸红成了屁股,吐了她一脸口水,愤愤的说,不要脸!
她当时也觉得自己不要脸,竟想这等事。不过是好奇而已,顺口一问。小七不讲就算了啰。
没想到下个月,小七从紫霄殿回到学堂的时候,夜里她们两个窝在被子里继续聊八卦的时候,小七突然说,帝君的身材真好。
她当时没往深处想这句话。如今看来,两人莫不是那时候就开始有了奸情吧?那时候小七才多大啊?
白泽拿眼瞧了一眼阿曛,那时候的小七,跟如今的这位年纪相仿,十五六岁,帝君原来是个喜欢小丫头的。真是让那妖娆的玄女和凌烟台上的那位白等了。
☆、113浑水摸鱼(为钻满700加更)
“好看吗?”阿曛捧了白泽問木槿,献宝似的,还不时拿手摸摸白泽的脖子上的毛。
“好看。姐姐给我也玩玩。”木槿过来。拿手去摸白泽,白泽往后缩了缩,避开了木槿的手。开玩笑,她是神兽白泽,是凡人随手能摸她的头的么?小魔女小七是她在天庭的死党,摸一摸无所谓,主要是答应了帝君的事要完成。
“姐姐,她不喜歡我。”木槿受到打击,撅起嘴不高兴。
“给你抱抱它试一下。”阿曛将白泽放到木槿手里。
木槿很是高兴。拿手去摸白泽的頭,却没想白泽突然伸出嘴来,在木槿手上咬了一口,留了几个牙齿印。
“哎呀——它咬我!”木槿手受痛,将白泽往地下一扔,将被咬伤的手指伸到阿曛面前:“姐姐,这东西咬人,扔了吧!”
“我看看。”阿曛拿過木槿的手看了看,“还好,没出血。让紫萱给你擦点膏药就好了。”
这雪团是昨夜凤漓特意给她捉来的,怎么会听木槿的说扔就扔?
木槿气哄哄冲阿曛道:“姐姐,你有了那毛团,就不要我了!”
看见阿曛捧着毛团极为珍贵的样子,她就不高兴。
一旁用膳的凤漓突然開口:“小槿去收拾一下,要启程去涼州了。”
“哼!姐夫你太坏了,老想着将我支走。”木槿愤愤离去。
白泽这才蹿到阿曛的手上,拿脸蹭了蹭阿曛的手心。
“阿漓,咱们给它取个名字吧,老是毛团毛团的叫,多难听啊。”阿曛道。瞧着手中的白泽越看越爱。
“你有想法么?”
“你看她像雪一样白,身体又香香的,就叫香雪,好吧?”
“香雪是女子名。”
“它不就是个雌的么。”雄的。凤漓你舍得放在我身边啊?就你那醋池子,不将自己淹死啊。还说她是醋缸子,在阿曛看来,凤漓比她还爱醋,那就是个醋池子。
“听你的。”凤漓埋头用膳,不去看白泽。
不看也知道,白泽会狠狠吐槽这个俗之又俗的名字,她明明一个雌性,说话从不离小爷二字,可见她内心里,不认同自己是个女人。
果然白泽狠狠的瞪了阿曛一眼,又无可奈何。不能在阿曛面前表露身份。从此,她的名字。叫香雪。为方便叙述,下文里白泽就叫香雪。
往凉州的路连夜之间修好,一行人离了驿站往凉州方向出发。
上马车的时候,凤漓将香雪从阿曛怀里拿了过去,塞在一个暖和的木桶里,直接将木桶扔给了一个叫京墨的少年。
香雪恨恨看着两人上了马车,将她一人扔下,正想着从木桶里扒拉出来钻上马车时,头却被京墨按住,“小香雪乖乖呆在小爷这里,哪都别去,进城后小爷给你买肉吃。”
香雪恨恨剐了京墨一眼,你是哪家小爷啊?真是不要脸。却见那少年长得还算好看,便不再与他计较,呆在他身边也好,看样子帝君是不喜她在眼前晃的。
一路顺畅,进凉州城的时候,已到了黄昏,寻了家城内最大的客栈,准备好好休整一夜继续上路。
夜里待阿曛睡得沉了,凤漓这才悄然起身,换上一身玄袍,出到门外,钩吻等人已经侯着了。
“按原计划,将木妃移到这边房中来。京墨带人和白薇等四人留在这房中看好皇后和木妃,钩吻天雷随我上山去。如果顺利,明早一早就回到这里了,如果明日一早朕没回来,京墨即刻带了皇后和木妃出城,去找骠骑将军汇合。”
吩咐完众人,领了钩吻天雷等人,纵了马往贺兰山奔去。
山高路远,一纵队马队飞奔进入贺兰山深处的时候,惊起一阵寒鸦孤鹰。
贺兰山阙登云峰是贺兰山上的最高峰,那登云峰顶的夕岁花,是炼制贺兰王府独门毒药寒毒的解药最重要的一位药材。一年开一次,一树开一朵,一朵只够练就一颗解药。这中毒容易,解毒难如登天。若不是这般的麻烦,阿曛体内的毒怎么会如此难解?
这极为珍贵的夕岁花,贺兰王府怎会任它开在山顶不理不睬,任谁都可以攀上高峰去采?自然是早早的派了重兵把守贺兰山,更是集中了许多江湖中武林高手聚集登云峰。呆协吉划。
凤漓的马队纵入贺兰山道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
“这些人想做什么?难道是想来盗夕岁花?可这个时候,夕岁花连影子也没有。”一个哨兵在哨所上瞅见了骑在马上疾驰而来的一群黑衣人,问身边的另一个哨兵。
“看样子可能是冲着夕岁花来的,赶紧放信号弹。”哨兵丙喊道。
“是!”哨兵丁忙摸出怀中的信号弹。正准备扯引线,却不知哪里飞来几支流矢,正中他的咽喉,他再看身边,哨岗中六人每一个活口,他自己也重重倒在地上死去了。
马背上,钩吻将手中的弓往背后一背,继续策马前行。
天雷笑道:“行啊,钩吻哥,你这箭术越发的精准了。刚刚那哨岗里六人,你一次拉弓就全部搞掂了,今夜怕是不用爷动手,咱们搞定就行了。”
钩吻道:“不要太小看了贺兰王府,这山上的兵力不少,登云峰那里门派也不少。前一段时间爷刻意放出的风,说今年夕岁花提前今夜开,怕是今夜上山的人也不少。”
“是啊,今夜贺兰山真是一场英雄会啊。”
凤漓抬头瞧了一下前路,道:“待行至登云峰下时,兵分三路,钩吻带人正面进击,去抢花,尽可能拖延到其他江湖中的人来,天雷领人绕到峰背悬崖下,在那里接应我。”
“爷,你一个人?”钩吻问。
“我一个人目标小一些,我找机会溜进去,催开夕岁花还需要至少半个时辰时间,你得想办法拖到这个时候。”
“好的。属下尽量让江湖中的人与他们缠斗久一点。”
三人正边策马飞奔便聊,却听身后一阵疾驰的马蹄声过来,遇到他们,一把极为粗鲁的声音嚷道:“赶紧的给爷爷滚开,别挡道,爷爷赶着上山呢!”
天雷一听火大,正要发作,被钩吻拉住,“别惹事。”
凤漓道:“让他去,来得越多越好。”
他要是自己一伙人来抢花,怕是根本就行不通,只得于半月前就让人到江湖中放了消息,引了江湖中人一起上山,他才好借力打力,借机浑水摸鱼。
☆、114兵分三路
一行人策马行至登云峰下後,立刻兵分三路,凤漓将坐骑阿蒙扔给了天雷带走。自己飞身影入了夜色之下的黑林之中。
天雷带了一路人马往登云峰背绕过去。
钩吻则领领了另一对人马,直接往登云峰正面缓缓推进。既然凤漓交代他要尽量拖延時间,他便着同行的人放慢了脚步,专等着那些个急匆匆赶来登云峰頂抢夕岁花的江湖中人先去打头阵再说。
贺兰王府的寒毒这些年没少拿来招待江湖中的人士,实则是贺蘭王府想借寒毒控制江湖中人,以增强自身势力,控制朝中局面。这也是为何在凤漓立后一事上,困难重重的原因所在。呆叨帅才。
加上贺兰王府的铁骑历来养在凉州以北的大草原上,烧杀抢夺惯了的。一个个的凶残狠,随便拿一支小分队出来,都是足以以一敌十,甚至是以一敵百的。
贺蘭铁骑这一支军团的兵力,占到整个凤煌的三成,凤漓若处理不当,让其投靠了北面的北胡,那就是凤煌整个北疆十三州都会沦陷,被北胡占领。
当时魏皇贵妃为了得到贺兰王府这一支力量支持凤漓,答应了凤漓一旦登基。便册封贺兰雪为后。在立后一事上让贺兰王吃了憋。
后来贺兰雪又出了那样的事,被送出皇宫,凤漓虽一纸册封的旨意下达给了贺兰雪和萧宿,封了萧宿为通州太守,册封贺兰雪为自己义妹长乐公主,让贺兰雪体体面面的从皇宫中嫁出去,但毕竟与当初魏皇贵妃与贺兰王府形成的约定是背离的。
这一来一往的,贺兰王府对凤漓其实早已有所忌惮有所动摇,并没有之前那般忠心耿耿。
所以凤漓知道要正面从贺兰王府获得夕岁花,那是想都别想的,贺兰王府自然知道中毒的是阿曛,他们正巴不得阿曛早点死呢,怎么会愿意将解药呈上,不多加派人手来守着就不错了。
钩吻等人赶到时。登云峰脚下已经陆续聚集了不少人。钩吻扫了一眼,心中有了底,来的还真的都是江湖中各门各派有头有俩的人物。
见到钩吻,有人过来打招呼,“雕爷,您今儿个也来啦?”
钩吻在江湖上的名号是独来独往的剑客,无门无派,却因武功甚高,被江湖人尊称雕爷,究其原因,听说是因为钩吻的鼻子长得比较的像雕。
钩吻对这一称呼持无所谓的态度。不过他的真实身份,他的真实姓名。江湖人中倒是无人知晓的。
打招呼的人是江湖七大门派之一的寒烟阁四爷,人称玉面罗刹的程钱。
“四爷也来采夕岁花?”钩吻笑着回话。
玉面罗刹道:“这夕岁花一年开一朵。不早点来,怎么能得到?”
钩吻抬头望了望天上寒星,笑道:“此时不过亥时初,离夕岁花开时还有两个时辰,不知道四爷是打算在此等候,等他人采了那夕岁花,瞧上一眼走人呢,还是搏上一搏,冲入山顶去夺花?”
玉面罗刹笑道:“大冷天的跑这么老远可不是来赏花开的,难道雕爷不是来夺花的么?”
钩吻勾了勾唇,“自然是有所图而来。”
玉面罗刹道:“难道雕爷身边有什么人也中了贺兰王府的寒毒?”
“这倒是恕在下无可奉告。也许雕爷我是为了钱而来呢?”钩吻扫了一眼跃跃欲试的众人,对玉面罗刹道:“一群散沙始终敌不过贺兰王府部署在这登云峰的人,他们可是有组织的一些人,打仗是一把好手,咱们得想个办法,别花没抢到,最后人都葬送在这登云峰下就不值了。”
“雕兄可有妙计?”
“不如寒烟阁出面先去说服七大门派的人,再让七大门派各自去说服一些散门散派的人,众人一齐上,先将贺兰王府的守兵消灭了再说。无论哪一门派,单个上的话,只能是自取灭亡。若是没猜错的话,玄冥二位罗刹应该在守卫当中。”
玉面罗刹道:“这玄冥二位确实难缠得很,雕爷所言,也不失一个好计谋。这些人若是散着上去,怕是不到半柱香功夫,就得都死在玄冥二位之手,要是组织起来轮番上阵,冲上山取夕岁花的机会要大上许多。我这就去联合七大门派的人,雕爷您先在此侯着,有好消息我即刻来与雕爷商量。”
“多谢。”钩吻笑。
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人与贺兰王府的守军纠缠时间久一些,也就多为凤漓争取了时间。引了这江湖人士到这里,不就是想着他们来替凤漓催开夕岁花争取更多的时间的么?若只是他们一家上山,面对的是贺兰王府部署在整个贺兰山的兵力,显然是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的。
此刻,凤漓已易容悄然潜入了上山的一队兵士当中。随着兵士往登云封顶的夕岁殿走去。
贺兰王府为了保护好夕岁花,在夕岁花所生长的地方,建了一座宫殿,将其四周包围起来。宫殿里部署了不少兵士,每日分班轮岗上山值守。
凤漓跟随的这一队兵士,正是准备换岗值勤的。
待行至夕岁殿,兵士之间换防完成之后,见之前值守的兵士已经走远,新的兵士各就各位之后,凤漓试了个离魂决,让殿中所有值勤站哨的人,都处于一种轻度的休眠状态。从外面看,殿中的所有人都极为认真的站岗,实际上,这些人却只是直直站立在那里,体内部分魂游离在外,对殿中所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凤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待众人都立定不动后,快步走到殿中央那株夕岁花树前。
那是一颗有上千年的古树,树干要五六人合抱才行,树身却并不高,树冠倒是很稠密,像撑在登云峰顶的一把巨型大伞。
凤漓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丹炉搁在一侧,备好待用。丹炉里时早已炼到一半的丹药,只差最后一味夕岁花投进去,便可以炼成寒毒的解药。
又拿出催花必须用的敬元珠摆在夕岁花树的花眼上,这才盘膝坐在夕岁花树前,缓缓将自身的灵力注入敬元珠中。
☆、115有妖孽
只见一道极爲清明透亮的紫色真气,自凤漓的指尖缓缓流向敬元珠中,那黑色的敬元珠吸收了那道紫色真气后。开始缓缓滚动起来,逐渐加速,直到滚动得形成了一抹紫色的烟雾。
紫色烟雾被夕岁花树全盘吸收。
刚刚開始,夕岁花树吸收了许多的紫色烟雾,任何动静也没有,但到了某个節点时,竟开始出现了猛烈的生长,原本应该在冬月尾才开始抽出花蕾,整个花蕾生长整整一个月。到除夕夜子时正是花开的夕歲花,此时,正自花树上冒出千千万万个花蕾出来,这花蕾在瞬间长大,长成含苞待放的模样。
虽说夕岁花一年开一朵,但是如今瞬间长出这么多花蕾来,让凤漓始料不及,若真是相信每一朵都是夕岁花,那他就傻了。肯定会取到假花,这样的话。煉制的所谓解藥,就是黑煞。黑煞的毒性他亲眼见识过,想要在黑林里刺杀阿曛的赵姨娘,吃的就是黑煞,瞬间整个身子变成一滩黑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千万花蕾含苞待放的当下,凤漓停下输入真气,绕着夕岁花树走了一圈,也没能分辨出哪一朵花是真的夕岁花。要从这千千万万的花骨朵中挑出那朵能制成解药而不是黑煞的花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顿时有些懊恼。多少年了,从未有事让他为难过,如今这肉眼凡胎,始终不怎么好用,若是以往。他任意闭眼就能感知出来,还用得着这般绕着花树绕了几圈,也分不出真假来么。
正踟蹰间,听殿外有打斗声由远极近,怕是钩吻已经坚持不住了,毕竟这山上的贺兰王府守兵之多,也不是几百江湖好汉能定得住的,无非是让他们多为自己催开花多出一些时间来。
实在不行,念了一个口诀。
只听殿中一声轰响,一个矮胖留着长须的老人站在了他的面前,见是他,忙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帝君。不知您老驾临登云峰顶,小仙未及远迎。实在是该罚。”
凤漓道:“土地,本君刻意收敛的仙气,这山中无论神仙还是妖精都感知不到本君的到临,你不知道很正常。将土地请出来,却是因为本君有一事相求。”
“还请帝君示下,小仙一定竭力而为。”
凤漓指了指土地身后的夕岁花树,“本君刚刚以真气催了夕岁花长出花蕾,但是快要开花之际,却发现这千万花蕾都长得一模一样,实在分辨不出哪一朵是夕岁花,你是这方土地,不知道能不能帮本君将真正的夕岁花挑选出来?”
土地瞧了一眼满树花蕾的夕岁花树,对凤漓道:“帝君,佛偈语里有句话,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这千万朵花蕾不过是夕岁花树的障目法,帝君以肉体凡胎,自然看到的是千千万万的花蕾,若帝君以心去看,便只会看到一朵了。小仙知道的也只有这些,小仙也看不出真正的花是哪一朵。但这种花,每一朵都长得一模一样,却是极毒和极善两重境界。极毒自然不用说,吃了之后,就跟化尸水一般。极善的话,就是与凡人的功力有极大的增益,这也是这么些年,上山抢夕岁花的人越来越多的原因。”
“多谢了。你这么一讲,本君清楚了。”凤漓望了一眼土地,“今日见到本君之事,还请土地替本君保密。你且退下吧。”
“是,小仙一定不会泄露出一个字的。”土地说完,向凤漓行了礼,往地下一钻,遁了。
凤漓想起土地的话,再次盘膝坐在夕岁花树前,再次将真气缓缓注入敬元珠中。待那花树吸收了真气形成的紫色烟雾,瞬间绽放了满树的浅紫色的花朵来,那花瓣接近半透明状态,莹莹发亮。
凤漓闭目,用心去感受每一朵花,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才隐约感觉到那朵真的花朵所在,却就在这时,殿中的门被撞开了。
人汹涌而至,一个个的面带煞气,手里拎着鲜血淋漓的武器,竟是江湖中人,胜了贺兰王府的人,杀到了夕岁花殿中来了。
众人见盘膝坐在花树下的凤漓,一身玄衣,俊逸的侧脸溶溶渡上了一层紫色的光晕,俊美得不像话,眼拙的还以为是个女人穿了男人的衣裳,正要质问他为何独自先到夕岁花殿中时,却见殿中巨大的夕岁花树上,满树的紫色半透明的夕岁花,美得不像话。
众人喜极而泣,将凤漓丢在一旁,奔向那满树的夕岁花,开始抢夺起来,有些人干脆直接将摘到的夕岁花往嘴里塞去,这可是对功力的提升有极大作用的夕岁花呀,谁还会拼了命上山,只是为了炼制一枚寒毒的解药?自然更多的人是为了夕岁花能增强功力而来的。
凤漓刚刚已快要找到那朵真正的夕岁花了,却被这一群人冲了进来,扰乱了一切,他又不得不重新找了。不好发作,时不我待,他只得尽量凝神下来,重新开始用心去感知。
却听到凄厉的惨叫声在殿中响起,那些贪婪直接抓了夕岁花往嘴里塞的人,中了夕岁花的毒,统统倒在地上,血肉开始模糊化作一滩黑水。
其余没有被毒死的人见到死在殿中人的惨象,又见凤漓一直端坐在殿中,浑身散发着自紫色的光,那样子看起来是在是有些雌雄莫辨,妖孽得不像样,都以为这夕岁花是他做了手脚,众人手中的武器,统统指向了殿中的凤漓,将凤漓团团围住。呆叨厅号。
凤漓依旧闭目探寻真正的夕岁花所在,分散不了精力去顾其他。
有人吼道:“这人一定是妖怪,以一树剧毒的假花骗大家上山,也不知道有何居心,大家要是不想都死在这山上,就一齐上,将他剁成肉酱。”
“是啊,这人一定是妖怪,杀了他!”
“杀了他!”
“咱们这里不是有道士么?既然是妖,为何不用要道士用符咒收了他的丹元,或许能够有用。”
“贫道且试一试。”
话毕,一个老道士持了桃木剑口念符咒刺向凤漓的后背。
☆、116夕岁花开
“住手!”
钩吻拖着傷了的腿冲进殿中来,手中金弓弯起来,一次性搭了九支箭矢在弓上。
见凤漓被团团围住。忙越过众人头顶,跳到凤漓身边,手中金弓对向包围着凤漓的众人:“谁敢妄动,雕爷我的金弓可不認人!”
人群里有人哄笑,“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你——”话音未落,那人已被一箭封喉,当场射死在地。
钩吻冷冷喝道:“雕爺我的箭可没长眼睛,谁还想上来试试。尽管放马过来!”
有人不信邪,偏偏要拿了刀剑向钩吻鳳漓两人砍来,“他就一把弓,我们这么多人,他忙不过来,大家一起上!”
被那人一鼓动,原本早就起了杀心的众人,已不受控制,疯了一般持了兵器往钩吻和凤漓砍去。
钩吻一次连射九箭,杀伤力实在是够足的。但是无奈人多,还是没顶住,手臂处挨了好几刀,有的甚至已见骨。
凤漓也洠Ш玫侥睦锶ィ壹绫淮塘艘粍Γ唤4雍蟊持惫岽┑角靶亍
凤漓抬手折断了那柄插入他右肩的剑,顿时飞跃了出去,直奔夕岁花树的花顶,落下时,手中已握有一朵紫色的夕岁花。
他将夕岁花扔入丹炉之中,冷声道:“钩吻去守着丹炉。”
“是!”钩吻拖了伤重的腿行至丹炉前,拿了弓箭随时准备再战一场。
凤漓抬手,众人眼中一惊,不知何时此人手中多了一柄玄铁重剑。
那剑看起来寒光阵阵。习武之人对杀气实在是敏感得紧,他们隐隐都能触到那玄铁重剑突出的浓浓杀气。
凤漓寒眸扫了一眼殿中的人,声音冰冷刺骨:“刚刚尔等冒犯的言语,本人就不计较了。诸位也看到了,这一树的夕岁花,都有剧毒,你们若是不怕毒,随便去采摘便是,本人并不阻拦,只是有一笔帐需算上一算,刚刚谁砍过本人的属下,请自断一臂呈上来。免得我亲自动手时没有轻重。”
“你行不行啊,别说大话了——啊——”只见刚刚那个说话的人。胳膊已飞了出去。众人都没看清凤漓如何动手,便已卸人一臂,这功夫,实在是无法形容了,登峰造极的武陵盟主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如何?”凤漓冷扫了一眼众人,“现在滚还来得及,一定要我动手的话,随时奉陪。正好今夜我也有些闲暇。”
“不,不敢,不敢了!”
“大侠饶命!”
“谢大侠不杀之恩!”
……
一殿的人瞬间作鸟兽散。
凤漓这才移步到丹炉前,见丹药正好炼成,便拾起装入瓷瓶中,让钩吻收了丹炉,扶着钩吻往后山悬崖边撤去。
待二人赶到悬崖边时,天雷正等候在那里。
“爷,你受伤了?”见凤漓右肩鲜血染湿了玄色衣裳,天雷忙跑过来查看,又见钩吻重伤得连路也走不了,便先将钩吻负在背上。
“崖下可准备好了?”凤漓问。
“爷,准备好了。走吧!”
崖边有两条长藤坠到崖底。凤漓扯了一根,往下滑去。
天雷背着钩吻,扯了另一根滑了下去。
及至触了地,便有几人的马在等着。
众人跃上马背正要撤退,却见崖顶红光一片,有人嚷嚷着:“他们在崖底,快,追!”
凤漓顺利催开了夕岁花,炼好了解药,心情大好,对天雷一笑,“走吧,他们能追上,就真是见鬼了!”
天雷笑道:“爷,这一计划爷筹划了这般细致,贺兰王府的人到现在怕是还没摸找头脑,究竟是谁盗走了夕岁花。”
“让他们猜去。”说罢,凤漓已策了马疾驰而去。天雷等人忙跟了上去。呆大何血。
凤漓带着众人回到客栈时,却见房中已无人。
无论是阿曛的房间,还是木槿的房间,一个人也没有。
就连京墨白薇等人都不知去向。
“爷,出了什么事?”见状,天雷心惊。京墨这小子带了众人去了哪里?说好的天明时他们会回来,若没回来的话,就由京墨领着阿曛和木槿出城的,如今他们赶在天明之前到的客栈,却没见到人,不知道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
“先搜一搜各房中,看看可留有蛛丝马迹。”凤漓脸黑得厉害,但遇事依旧沉稳。
凤漓正绕着房间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却见一个黑乎乎的煤球从床底下滚了出来,见到凤漓,一双圆眼睛眨巴眨巴着掉泪。
凤漓支走天雷等一道陪他在房中寻找痕迹的人,待人走远,才对那黑煤球道:“你个贪生怕死的,自己伪装起来躲过一劫,睁眼看着别人将小七掳走,小七这次没事便罢,若是有什么不测,你就一辈子顶着这一身黑毛吧!”
香雪抖了抖身子,那身上的碳粉掉了一地,才稍稍显出她雪白的皮毛来。
听凤漓这般讲,忙道:“帝君,来人实在是太强大了,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我只得在煤堆了滚了几滚,敛了气息,才不被发现,是为了留下来将发生的情况告诉帝君啊,不然帝君怎么知道去哪里救小七?”
“来人是谁?”凤漓脸沉了又沉。自己在贺兰山登云封顶动用真气催开夕岁花,总会有人能够探知他的真气,认出他来的,只是这人是敌是友他尚未得知。
却听香雪道:“是玄女。她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将小七和木槿等人带走了,去了附近的昆山。”
“是她?”凤漓脸色冷得厉害,吓得香雪直抖。
却听凤漓又道:“你跟我走一趟昆山。钩吻天雷等人不能跟过去。”
说罢,推门出去,交代一番钩吻天雷领了人直接去找骠骑将军简晞汇合,自己则骑了马带着香雪往凉州北面的昆山而去。
待按照香雪的指引寻到玄女在昆山的府邸时,天早已亮透。
在院门前顿了顿,凤漓才敲了敲院门。
开门的正是玄女。
一身云锦缎面袄裙的玄女,敛了她那一身仙气,打扮得跟人间未出嫁的姑娘一样,除了一双凤目有些凌厉,看起来就是个娴婌大方的大家闺秀。
“表哥,你总算是来了。”玄女浅笑盈盈,朝凤漓福了福,“两位表嫂在屋里哩,正等着表哥一道用早膳呢。”
☆、117玄女
凤漓见到這样打扮的玄女,不由得眉头微皱,掉头对坐在阿蒙头上死死抓着阿蒙的鬃毛的香雪道:“你先进去。”
凤漓从凉州城内骑了阿蒙赶到昆山只用了一个时辰。阿蒙奔起来就跟飞一样,香雪坐在阿蒙头上好几次差点被甩了出去,除了死死抓着阿蒙的鬃毛,实在是無计可施,此时听帝君大人下了赦令,她还不赶紧溜啊。
也不管玄女在见到她时脸色如何怪异,忙從阿蒙头上跳了下来,从门缝里钻进了院子里,去找阿曛去了。
玄女笑嘻嘻走近凤漓的身边。“帝君支走那个毛团,是有什么话单独跟本公主讲吗?”
玄女是西王母的幺女,昆侖境上的九公主,自幼在天界长大,跟凤漓有过几面之缘。
“你刚才的称呼是怎么回事?”凤漓问。
“哦,帝君说的是本公主刚刚称呼帝君为表哥一事啊?”玄女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帝君,難道我直接跟小七讲,我是九天玄女,你是帝君,她是魔界七公主。还有那封疆在雁洲的凤泫是魔界的魔君离殇,咱们几個于几千年前一同在天界生活过?对了,刚刚进去的毛团,也对当年之事知道一二的。”
玄女边说边拿眼去瞧凤漓。只见他脸色很冷,便笑道:“帝君。我看小七魂魄不全,应该是对那些陈年旧事不记得了的,我自然不会拆了帝君的台,告诉小七这些旧事。只是我拿什么身份面对如今的小七,你的皇后阿曛姑娘?”呆刚余技。
见凤漓一直沉默不语,玄女又自顾自说道:“所以,帝君。我昨夜去客栈接小七她们过这边来的时候,跟小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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