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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这职位-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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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算了,还这般的亲昵,凤漓居然喊她小槿。这两人的关系,显然不是木槿入王府之后才认识的,也就是说,在凤漓认识她的时候,也早早就认识了木槿这位小郡主了,真是……让人心塞的关系啊!
阿蒙飞奔起来风驰电掣,很快便驶出了银杏林,到了一处平地。
将离一步不落,竟紧紧追了上来。
平地处围了一个马球场出来,已有十来匹马在候着,十来个穿着杏色骑马装的女子骑在马上,见到两马三人过来,已策了马迎了上来。
领头的竟是腊月和素月。
待凤漓将阿蒙停住,腊月带头跃下马,在凤漓和阿曛面前行礼:“见过王爷、王妃、木侧妃。”
“起来吧。”凤漓望了一眼众人,向腊月道:“人齐了就都过来见过王妃。”
“是。”腊月引了众人来拜见阿曛。
阿曛见面前的女子,一共十二人,都是十四位岁年纪,长得一个个水灵清秀,肤色雪白,五官精致,身材凹凸有致,这一个马队放出去,光这长相气质,就远远要高出别的球队一大截,真是各她长脸。
腊月和素月是见过的,两人还是府中的总管丫鬟。
“奴婢初空见过王妃。”初空说完,骑了马往马场驰去,飞奔到场中,来了个燕子抄水,身子整个几乎平贴着地飞驰而过,惊险之极,可见其身手之佳。连阿曛都暗暗称叹。
“奴婢清和。”清和也策了马飞奔向球场,却是扬起球杆,击向地面的球,之间那球在空中一个弧线,远远的直飞对方的球门,相聚十来丈的距离,丝毫不偏不倚,直入球门。神乎其技!阿曛看得心里顿时充满信心。
接下来是浴兰、蝉羽、凉月、月见、竹醉、时雨、乐见和胧月分别展示了各自的看家本领。
阿曛只觉得这楚王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又感叹若不是凤漓帮她,自己要练出这样一只球队,真不知道要花多大的力气。
却听木槿道:“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且看我的。”
话音未落,只见将离已飞奔而去,那银红色的俊俏的身影,已单腿立在将离背上,燕子展翅一般,绕着球场飞奔了半个球场,正要为她那轻盈的身资暗暗叫好,却又见她竟整个儿仰在马侧,只一只脚勾了马缰,正用嘴叼起一个一个插在球场上的彩色小旗子。
阿曛都看得惊险,没想到木槿的骑术竟这般的精湛,不愧是木王府的小郡主。她抬了头去看凤漓,竟从凤漓眼中看到了一抹欣赏的浅笑。心不由得抽了抽。
☆、71良辰
木槿骑着将离绕着球场几圈下来,展示了不少马术特技,阿曛暗暗称奇,自己若不是左臂伤未愈,体内寒毒未清,身体还虚弱不堪,定不输木槿的,但是此时要她出场显露一番显然是有点强她自己所难,也会在木槿面前落了下风,正思量着如何应付过去,却见木槿策着将离回到了她和凤漓面前。
因着刚刚一番动作,木槿此时一张圆润小脸红扑扑的,鼻翼和光洁的额头处有细细密密的汗珠渗出,微微喘着粗气,微扬着头看向凤漓:“凤漓哥哥,刚刚我的马术还过得去么?”
“不错。”凤漓微微勾起唇,递了一方手帕子过去。
木槿很自然接过那方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阿曛看到木槿仔细将凤漓给大那方帕子叠好收进了自己的袖里,恨不得跃过去将那帕子给抢了回来。
只觉得这样的氛围之下,自己竟是有些多余,便趁着凤漓不留意,从阿蒙身上跃了下来。
她今日午后本就想着来练一练她的马球队,所以也穿了骑马装,是一身银色的,腰带特别的宽,将她的腰衬托得盈盈不堪一握,骑装的下摆上绣着缠枝银莲,华丽而清雅,让她看起来宛若月宫中的仙子一般不染尘色。
她往马球场地中行了几步,才发现一个问题,这场中的人都有马,她自己的马儿没有牵过来,就算是她的马,不过也是普通的北胡马,不似木槿的枣红小马一般俊美,更不是凤漓的良驹阿蒙。
正想要跟腊月要匹马,却听凤漓在她身后吹了一声口哨。
阿曛正纳闷凤漓什么时候还会这一招时,却听见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循声望去,却见蓝天之下,金色银杏林里,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奔驰而来,远远望着,那马体型非常优雅,劲瘦而强劲,跟凤漓的阿蒙像是双生的一样,非常的拉风帅气。
阿曛看得舍不得离了眼。
却见那白马在凤漓的面前停了下来,用头去蹭阿蒙。
阿蒙显然也很喜欢那白马,侧了头去回应那匹白马。
“是良辰?”木槿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视线缠上了那匹白马。
“是。”
凤漓伸手抚了抚良辰的头,在良辰的脖子上拍了拍,那良辰竟抬头向阿曛看来。
对上良辰的双目,阿曛竟觉得自己似能读懂马的心思一般,竟觉得那匹马在审视自己。
“凤漓哥哥,你真的不能将良辰送给我吗?”木槿见良辰望着阿曛,对自己瞧都不瞧一眼,心里很是不忿。她求了多次要凤漓将良辰送给她,凤漓都没同意过,如今看来,更是没有希望了。
“不能。”
凤漓一掌拍在良辰的后臀上,却见良辰缓缓朝阿曛走去。
阿曛心里有些惊喜,良辰一看就是与阿蒙有着一样血缘的良驹,若真的能得此坐骑,那就真是太好了。
良辰在阿曛面前停了下来,那双眸子里的审视意味更浓。阿曛与良辰对视了片刻,抬手轻轻抚在良辰的鼻梁上。若良辰不接受她做其主子,一定会喷出鼻气喷她。阿曛学骑术多年,对御马也是懂得一二的。
却见良辰似乎并不反感阿曛的触碰,在阿曛的手触到它的鼻翼时,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表示对阿曛的触碰不适应,但并不反对。
阿曛一笑,柔声笑道:“良辰,从今以后,可愿意跟随我?”
良辰嗤了一声鼻息,又抬起前腿踢了踢。
“你的意思是想看看我的骑术配不配得上你?”阿曛笑。这马儿太通人性了,真是难得。
听阿曛这般问,良辰一双耳朵动了动。显然是认同了阿曛的话。
阿曛摸了摸良辰的颈部,在良辰耳后轻轻耳语了几句,这才跃上了马背,一双手控住马疆,双腿轻轻往马肚子上一夹,道:“策!”
良辰显然有意考校自己的未来的主子,并不往前走,而是突然来了个立马,一双后退直立起来,一双前腿收起,头高高扬着,整个马身子简直差不多是直竖着的,若一般人突然被马儿来了个立马,定会被马掀下马背去,但阿曛显然早有所防备,在良辰起意立马的时候,她就一双脚踏紧了脚蹬子,待良辰整个儿立起来时,阿曛瞬时蹬着脚镫子也立了起来,身子却紧紧贴着良辰的背,不但没有被良辰掀下去,还让良辰觉得她轻盈无比。
良辰也不是一般容易驯服的马,见一掀不能将阿曛掀下背去,连着颠了好几次,阿曛依旧稳稳端坐在良辰背上。
良辰见掀不下阿曛下背,趁着阿曛尚未来得及反应,竟发癫似的朝银杏林里飞奔而去。
“王爷,王妃不会出事吧?”腊月见状,策了马过来问凤漓。
“你们现在这里等着,孤跟过去看看。”
虽然对阿曛骑术还是比较放心的,但良辰跟阿蒙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双生,其性子比阿蒙更烈,他还真担心阿曛对付不了。
不及多想,策了阿蒙紧追了过去。
木槿见两匹白马一前一后又往刚刚来的银杏林里飞奔而去,正要策着她的将离跟过去,却被腊月喊住:“木侧妃,您刚刚骑马出了不少汗,不如移步到凉棚里,让奴婢等人伺候您梳洗一下,可好?”
“不用。”木槿眼睛依旧胶着在凤漓身上,正要策了马追,却见腊月骑了马拦在她的面前。
“做甚?敢挡本郡主的路?”木槿真是气昏了,腊月这丫头怎这般可恶,竟敢挡住她的路。
“木侧妃,那良辰可不是一般的马,王爷和阿蒙追过去,它可能不会发狂,若是将离追过去,就很难控制了,王妃第一次驾驭良辰,怕掌控不了,要是出什么差错,整个楚王府都不好过。还请木侧妃原谅则个。”腊月的话已经很明显,你木槿就乖乖在这马场的凉棚里呆着好了,别去给阿曛添乱了。
阿曛确实有些焦头烂额。她也没想到良辰这般的难驯服。越好的马,越是性子烈。
良辰这般的性子烈,自然是举世难得的良驹,阿曛心底更是开心,若能得良辰认她做主子,驯服之后,良辰就不可能再认二主的了。
凤漓骑着阿蒙在后面跟着,不敢靠的太近,只是远远跟着,着急也没用,此时若靠近良辰一点,只会更加激怒它。
阿曛双手紧握疆绳,一双腿紧紧夹着马肚子,任良辰如何发狂奔跑,她只顾顺着良辰的节奏控马,那在学堂里学了近六年的御马之术可不是白学的。
在良辰发疯一般狂奔了近一个时辰之后,总算是渐渐缓了下来。
凤漓这才策了阿蒙与她并驾齐驱。
见阿曛满头满脸的汗,脸色苍白得很,问道:“可还好?”
“嗯。”阿曛微微点头,看向凤漓时一双眼睛贼亮,“良辰似乎并不排斥我,殿下能不能将它赠给我?”
“不给你还能给谁?”凤漓递了块帕子过来,“擦一下。”
阿曛望见那帕子,微微顿了顿,还是接过帕子擦了脸上的汗,再将帕子扔了回去,“殿下倒是细心,随身带的帕子可真多。”
凤漓将那帕子顺手一接,淡淡道:“你这是算在吃味?”
“谁吃味了?不就一块帕子么?”阿曛伸手摸了摸良辰的头,“殿下给我的可是良辰,比一块帕子可贵重多了。”
“知道这般想就好。”凤漓策了马跟上良辰。
两人缓缓骑了马回到马球场时,腊月正领着素月等人在练习,木槿一人正坐在马场边的一颗大银杏树下发呆。
听到马婷声渐进,木槿抬头瞧见夕阳下,两匹白马,一双璧人,正缓缓而来,那夕阳在两人身上染上一片红霞,身后是蓝的发紫的天空,和那整片整片的金黄色银杏林,竟是那般美,如同在画中。
这样一幅美景,刺了木槿的眼。
木槿只觉得眼睛酸痛,有泪汹涌而出。
狠狠擦了一把眼泪,木槿终于起身,将食指置于唇下,吹出一声口哨。
将离听得哨声,悄声驰来,在木槿身边停住。
木槿飞身上马,策了马绕开银杏林飞奔而去,避开了与凤漓和阿曛的遇见。
凤漓和阿曛回到马场时,只见腊月和素月等十二人,不见了木槿。
阿曛问腊月:“木侧妃呢?”
腊月张望了一阵,竟不见人,便道:“可能是回去景春堂去了。”
凤漓道:“让她去吧。”又侧头看阿曛:“你身子经不得折腾,看到腊月她们几个,应该也放心了,不如回玉澜堂去歇着。”
“也好。”阿曛对腊月和素月等人道:“你们的技术都是不错的,这些天多练习一下配合,本妃跟十公主约了九月十八马球赛,可不能给楚王府丢了脸去。”
“请王妃放心,奴婢等一定不负王妃所望,会加紧练习的。”腊月道。
“那就拜托各位了。”阿曛朝腊月等人笑了下笑,掉转马头,问身侧的凤漓,“殿下可要一起回去?”
“我先送你回玉澜堂。”
两人骑着马回到玉澜堂,琳琅和阿珍迎了上来,阿曛跃下马,便有侍从过来将良辰牵走。
凤漓却没下马,对阿曛道:“我出府一趟,夜里就不过玉澜堂了,你早点歇着。”
“秋夜凉,殿下早点回府罢。”阿曛道。
“知道了。”凤漓静静望了一眼阿曛,掉转了马头,往府外而去。
“娘娘,起风了,回罢。”琳琅给阿曛披了斗篷。
望着那一人一马消失在视线里,阿曛这才转身回玉澜堂,道了声:“嗯。”
☆、72阿漓
按礼新婚三朝回门,但皇家并不遵循这一规矩,也没有皇子陪王妃回门这一说法,阿曛也就没想着能够在三朝这日回娘家去的。
每日里阿曛回听腊月和素月禀报府里的庶务,带着梅见和月樱两个看府里的账目,又让琳琅和阿珍两个将自己的嫁妆一一整理一番,这日子很是忙碌,转眼便过到了八月十五这一日。
自初十那日傍晚阿曛见过凤漓之后,竟是再也没有见过一面,后来琳琅打听到凤漓回过一次王府,去的是木槿的景春堂,呆了近三个时辰后又离开了王府。
阿曛听后,心里有些不是味儿,又想凤漓确实也不只是她一个妃子,木槿和贺兰雪都是上了皇家玉牒的,自己也不可能一直把着凤漓不让他与两个侧妃接近,便将更多的心思放在看账册上,以打发时光。
但此时凤漓忙碌显然在阿曛的预期之内,毕竟皇爷身子越发的差,就算凤漓于那位子没有想法,也得部署一番,免得最终上了那位的人先动手,但若凤漓于那皇位有意,要部署的就更多了,阿曛不敢问,怕影响了彼此之间难得建立起来的一份信任。
十五日这一早,阿曛刚用完膳,便见凤漓进来,一袭玄衣上染了些泥尘,脸色有些倦意,显然是刚刚从外赶回来。
“殿下。”阿曛忙迎了上去,替凤漓解下斗篷。
“这几日可好?”凤漓捉了阿曛的下巴,端详了阿曛的脸许久,方微微扬了扬眉,“脸圆了一些,甚好。”
“我这几日窝在玉澜堂哪都没去,都快肥成猪了。”阿曛笑道。
凤漓低头亲了亲阿曛的脸颊,问道:“可有想念为夫?”
“有啊。”阿曛微微脸一红,转身要去将手中的斗篷挂上,却被凤漓拉入怀里,不及她多想,炙热的唇已落下。
没有任何的缓和,直接攻城掠地,那舌撬开她的贝齿,搅了一圈勾起她的细细品唱尝,阿曛被吻得七荤八素之时,只觉得一颗甜中带着腥味的丸状东西被他的舌送入了她的口中,不及她多想,已滑入了喉间落入了肚中。
阿曛也不知道他给自己吃了什么,但几日不见,她竟是如此想念一个人,不由得随了他缠绵。
直吻得怀中女子失去了力气,不得已双手攀上了他的颈,这才稍稍忪了一下,问道:“也不问问这些日子为夫做什么去了?小娘子好狠的心。”
“殿下应该是忙大事去了,妾身可不敢随便置喙。”
“你难道不懂,我的事便是你的事么?”凤漓眸光深了深,见阿曛一脸的茫然,便又转而笑道:“不说这些了。想不想回娘家看看?”
“今日?现在?”阿曛问。心底却是极期盼的,虽说曾险送命在赵姨娘手里,但老太太、煦哥儿还有长兄次兄和嫂嫂王氏,都对她极好的,自然希望回去看看。
“想去的话,就去准备一下。”凤漓抚在阿曛脸上的手,顺势捏了捏那小脸,“记着,为夫是看在你这几日乖乖将自己养肥了的份上。”
“妾身省得的。”
阿曛猛的点头。就知道这人不愿意做亏本买卖的,天天惦记着她身上多长二两肉。
凤漓这才放了阿曛,往净室走去。
阿曛忙吩咐琳琅和阿珍去备热水,想凤漓匆匆回来,怕是要好好洗漱一番。
琳琅和阿珍着人抬了热水进净室后就被赶了出来。
阿曛其实也发现了,楚王府中丫鬟无数,漂亮的也多,位份高的也多,比如腊月素月两人,但凤漓身边竟连个大丫鬟也不带,更别说什么通房了,阿曛身边的四大丫鬟四小丫鬟没一个近得了凤漓的身,看来真是个性子冷的。
阿曛想了想,便推了净室的门进去,“殿下,让妾身来侍候你更衣。”
却不想凤漓冷冷丢了三个字过来,“别进来。”
“殿下?”阿曛不解凤漓为何突然冷脸。
却听凤漓又道,“你去忙吧。”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可能是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太冷了一些。
“好。殿下若有需要,记得喊妾身。”阿曛道。
阿曛心里挂着回娘家,忙着拉了琳琅去给众人准备礼物。
净室里,凤漓泡在热汤池中,心口的伤尚往外渗着丝丝的血,实在有些触目惊心,他不怕别的,就怕那傻丫头看见这个摸样的自己。
但听到那脚步声渐远,不知为何心中又有些失落,只觉得若是她不管不顾的推了门进来,见到自己如此这般,会如何表情?心中又渴望瞧一瞧。
洗去一身尘,缓了一身疲累,方从浴汤中出来,拿干净的巾擦干,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裳,刻意多穿了一层玄衣在里面,外面套了一套深紫色的外袍,束上银色的腰带,越发的俊逸绝尘玉树临风。
待他自净室中步出时,阿曛怔了怔,以前不觉得凤漓俊成这个摸样的,他平日里是俊美无双不假,但都不及此时刚刚出浴时,脸色欺霜赛雪,五官轮毂没变,但就是比以前好看了很多,像整个人染了一层光,镀了一层金一般。
凤漓头发湿着,还未束发。
“殿下,让我替你擦干头发吧,这样子易着凉的。”毕竟八月十五了,秋渐深。
“有劳王妃。”
凤漓这次倒是不客气了,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等着阿曛过去替他擦发梳头。
阿曛拿了干帕子替凤漓细细的将头发拭干,才拿了玉梳替凤漓将头发梳顺,绾成发髻绾入紫色的玉冠中。
凤漓透过那面前的铜镜去看阿曛,只觉得这丫头越发的会痛人了,看看,都知道替夫君绾发了,说明心里有他了,不由得又心底了生出花来。
捉了那拿玉梳的素净白皙的手,见那手指上的丹蔻甚是可爱,情不自禁咬了一口。
“呀!”
阿曛手指头受痛,恨恨瞪向那作恶的人,“王爷前世怕是狗吧,这般爱咬人。”
“小娘子真聪明,又猜对了。”凤漓笑着拉了那气急的人入怀,“为夫几日不知肉味,小娘子快让为夫解解馋。”
说着就低头来啃。
阿曛吓得往外躲,一手撑在凤漓的左胸。
凤漓闷闷哼了一声,却是不动声色将那只手捉住,整个人抱在自己怀里,拿了手指细细描摹阿曛的脸,眸光深深望入她的眼里,“过了今日,我的阿曛就十五了。”
阿曛被他这般模样瞧得眼一热,轻声道:“阿漓。”
这两个字他禁止她喊,可她还是没忍住。木槿都可以做一个凤漓哥哥右一个凤漓哥哥的喊他,她却再也不敢轻易喊他阿漓这两个字了。
听得她这般唤他,凤漓似乎并没有不悦,只是眸光越深,头沉了下来,唇落在阿曛的眼角,吻去她眼角的泪花,道:“去简府吧。”
“好。”
凤漓这才起身牵了阿曛的手走出玉澜堂。
马车已备好,是一架两匹马拉的大车,不是阿曛的宝蓝色小马车,也不是凤漓之前坐的藏青色马车。
跟随马车身后的,是四个骑马的侍从。阿曛只认得最左边的那个,是凤漓书房里伺候的阿梓。
琳琅和阿珍已准备好了阿曛回门的各色礼物,装了一马车,两人也站在那辆马车旁边,准备陪着阿曛一起回府。
凤漓扶了阿曛上马车,待阿曛坐好,才吩咐了启程。
马车缓缓驶出楚王府,四随侍骑了马跟在马车两侧,琳琅和阿珍坐上那装了礼物的马车,跟在四侍从之后。
待一群人出了视线,东苑那边锦画堂里摔了一个杯子。
贺兰雪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握着,指甲陷入了肉里,有血珠子渗出来。
“没想到真是个狐狸精!这王爷刚回府,就又陪着她回门,哪有这门子规矩?!”贺兰雪觉得那地上破碎一地的杯子,如果是简曛就好了,她不解气还可以上去狠狠踹上两脚。
“娘娘,得想个办法,这么着王爷连锦画堂的门都不入,如何能怀上皇孙?”红菱都替自家主子着急。
这王爷的心确实太偏了一些。上次回府还知道去一下景春堂。木槿那个小丫头都能得王爷的恩宠,自家主子这般倾城绝色,王爷连踏足锦画堂的兴趣都没有,真是得想想办法了。
贺兰雪白了一眼红菱,“能有什么办法?难道绑了他来?”
“娘娘这倒是个好主意,交给奴婢去办吧。”红菱笑着在贺兰雪耳边一阵细语。
贺兰雪开始听得认真,最后脸红得像个煮熟的虾子,最后呸了一声,“下作胚子,谁教你这般下作的?”
红菱道:“娘娘不愿意,就当奴婢没说过。”
贺兰雪却不再做声,只是掉转头去。红菱知道自家主子这是默许了,便笑道:“娘娘只管放心,奴婢定能尽早将王爷送到您的床上。”
☆、73一眼情深(为钻石满300加更)
简府的人没想到凤漓和阿曛会选在中秋这日回来,见到凤漓的銮驾停在府门口,一府的这才匆匆迎了上来。
凤漓被简相和阿曛的两位兄长直接迎入了前堂。
阿曛则独自回了后院,拜见了老祖宗和诸位伯母婶娘,不见王氏。
“老祖宗,怎不见我嫂嫂?”阿曛拉了老祖宗的手问。
老祖宗闻言朗声一笑,“你嫂嫂昨夜为你哥哥诞下一儿,此时正休养精神呢。”
“真是大喜事。”嫂嫂王氏竟已经生了,她这是做了姑姑了,阿曛听了也是极高兴的,嚷着要去见一见小侄儿。
老祖宗笑道:“你去见见也好,沾沾喜气,来年你自己也生一个,多好。”
听了老祖宗的话,阿曛只是低头笑,却想着自己这条命,能活到年末都是不错的了,况那寒毒的解药,还不知道如何凑齐。
中秋节女学里放假,几位尚未出阁的庶姐庶妹都不用上学,此时也围在阿曛周围,只觉得自家这位姐姐,嫁入楚王府之后,越发的出众了,气度风韵无一不是天家气派,那容貌更是脱胎换骨一般,越发的俊美不可方物。
简府里庶女与嫡女的身份地位原本就没得比,简府家教极严,是以身为庶女的,自然也就断绝了与嫡女争斗的念想,只想着将来定亲嫁人后,自己嫡姐能帮衬一二,是以姐妹之间的关系倒是和睦,不似别家嫡庶之间互相算计得厉害。
待老祖宗说阿曛去见一见王氏新生的孩子时,四姑娘六姑娘等立即站了起来,“让我们陪王妃去看看小侄儿吧。”
老祖宗笑着点头:“好,好,你们也多陪陪曛姐儿。”
阿曛便在几位姐妹的陪同下往王氏的住处走去。
刚出生一天的小婴儿,睁开眼还看不清人。阿曛瞧着那躺在小床上的小侄儿,只见他皮肤皱巴巴的,头发也绒绒的,长得也不多,皮肤倒是好,雪白透红,能得能掐出水来,一股子奶水味儿,即便如此,阿曛突然觉得若真的能生个娃,不知道是何等的幸福,那是两个人生命的延续呀,一人一半的骨血融合,才能有这般娇小柔软的所在。
阿曛不敢抱这般娇小的婴儿,只得俯身上前,凑在小侄儿的面前,亲了亲那小脸蛋儿,真是软得跟什么似得,太让人喜爱了。
“看王妃这般喜爱小牛牛,赶快的明年也给王爷生一个麒麟儿。”王氏笑盈盈看着阿曛,一脸的幸福。
她头胎生了个男孩,便什么都满足了,至少是让简昱又了后。
阿曛听了这话,笑了笑,脸有些红了,道:“也不知我这身子能不能生。”
“怎么不能?”王氏拉了阿曛的手坐在自己身边,道:“妹妹可别胡思乱想,就好好的养好身子,等明年你也十六了,就能见生了,到时候还怕生不出来么,你看看咱们娘亲,不一连生了四个么?”
“知道了。”阿曛头靠在王氏的肩上,问道:“嫂嫂为哥哥生下侄儿,哥哥待嫂嫂应该更好了吧。”
“你哥哥待我一直都好,不过小牛牛出来后,我还以为他会心偏向孩子,但看来,他更疼我一些。”
“真好。”阿曛没有娘亲,王氏对她真心以待,她内心里其实拿王氏当亲姐姐般依赖,此时听兄嫂两人夫妻和睦,自然是极为欣慰的。
一旁的四姑娘看不过眼,笑道:“你们姑嫂是要羡煞旁人么?”
“怎么,四姐姐看不过眼了?”阿曛笑着回应。
一时屋里一阵笑语,时间却已到了午膳时分,便有丫鬟过来请阿曛等人去老祖宗屋子里用膳,阿曛只得跟王氏和小侄儿道了别,随人往老祖宗屋里走去。
随后楚王府给王氏和小牛牛的各色赏赐很快赐下来。
用过午膳,阿曛回到自己原先住的听雪楼。还是以前的陈设,卧房里临窗挂的四盏灯笼却是新做的,珍珑阁所出。
那日阿曛上街道珍珑阁想重新定制四盏灯,掌柜靳忻留下四盏灯的图纸后,留话要阿曛三日后派人去珍珑阁等消息,三日后阿曛派了阿珍过去,得到的消息是珍珑阁主愿意重新制作这四盏灯,但需要些时日。这四盏灯到昨日阿珍才去珍珑阁取了货后,送回这听雪楼里挂着。
这四盏灯陪着她在潞州四年,日日看着,如今再次见到,虽不是以前的旧物,却依旧勾起阿曛的许多记忆。
犹记得那年凤漓立在石拱桥上,于人群中望见了她,只是那么静静的相望一眼,阿曛总觉得两人之间存着某种默契,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
次年,于中秋节这一晚,他派了人来,那派来的人,依旧等在石拱桥上,持一盏灯,亲自交到她的手里。
第四盏是桃花灯。
桃之夭夭,烁烁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他早在去年中秋,就告诉了她,她是他宜室宜家的桃花么?
目光停留在那桃花灯上,失了神,却被阿珍的声音所打断。
“娘娘,查到了赵姨娘往来账目的一些细节。”
阿曛回过神来,在窗前坐下,拿了那摆在博古架上的明珠雕刻小猪把玩,“说来听听。”
阿珍道:“赵姨娘管着三房账目的那阵子,三房里的钱银倒是没有发现任何她从中窃取府库财物中饱私囊的痕迹,是以她用来请杀手的那些个银钱,绝对不是出自简府,也不可能是赵姨娘自己所有。赵姨娘回京都之前于贺兰铎虽有私情,但回京都之后,这份私情也就断了,是以没有从贺兰府拿钱的任何理由和迹象。但奴婢查探到那一批杀手来自烟雨阁,烟雨阁的账目往来,分布在京都的十大钱庄,奴婢请人查了十大钱庄近一年的账目往来,发现了这个。”
阿珍递了一张条子到阿曛面前,“两个月前,德祥庄江南分舵汇了一笔巨款到京都的宝丰祥银号,没有任何的名目,这笔钱转了两手之后,通过另一家钱庄入了烟雨阁的帐上,这一笔钱,正好够请动烟雨阁四十名刺客。”
“木王府?”阿曛不信。但白纸黑字盖了红印的汇票没有错。
是木槿么?看起来那般单纯的人,怎么会?
凤漓在前堂由简相和阿曛的长兄次兄煦哥儿陪着用膳,饮了些酒,原本由简昱安排了在前堂午休,但他还是想去阿曛闺阁看看。
便由着府中丫鬟领了路,往听雪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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