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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这职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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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偶遇,但这层隔了又隔的血缘关系却注定了这辈子还是会遇见的。
  但是凤漓就实在是让她头痛,她当然不会认为凤漓是来找她的,但是她总觉得躲得了十一躲不过十五,这样在京都呆下去,始终会出问题的。
  于是,她想到了从未谋过面的她的外祖母。
  她的外祖母家在江南的潞州,世代皇商,家底殷实得很,是江南一带的大户。她的母亲是外祖母的嫡亲女儿,甚是痛爱,嫁入京都之后,直到死就没有回过潞州。
  阿曛在信中提及母亲对外祖母的想念,自己想替母亲在外祖母身前尽一些孝道。
  信寄出很快就得到了潞州的回信,是她舅舅亲笔写的,说是外祖母对她和煦哥儿甚是挂念,会派人到京都接她们姐弟两个到潞州住一段时间。
  阿曛收到信之后很是一阵开心,禀了老太太,老太太很是不开心了一阵。
  四月初,阿曛的小舅舅亲自来京都接阿曛接煦哥儿到潞州去。老太太虽不舍阿曛姐弟两个离开的,但由及思人,想到人家老太太老年丧女已是凄凉,而阿曛代母行孝正符合一个世家贵女的德行要求,也就顺着阿曛的意,让阿曛带着煦哥儿前往潞州。
  阿曛本就想带着煦哥儿远离京都的是非之地,前世留在京都,煦哥儿年纪轻轻的就送了命,最后虽博得个侯爷的名声,但人都没了,名声有个什么用。如今,她是想着带着煦哥儿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能避得一时就先避一时。
  小舅舅既然是奉了她外祖母的旨意来接阿曛姐弟去潞州,又加上端午节快要到了,怕天气越发炎热,阿曛姐弟两个年幼,一路上太辛苦,四月中就要启程回南边。
  阿曛忙收拾了包袱,带着煦哥儿和他的两个小厮一大一小俩个丫鬟,自己贴身的丫鬟带了琳琅和阿珍两个,拜别了父亲和老太太,一行人坐了船去了潞州。
  潞州的百香书院也是很有名气的,凤煌除了京都的太学和秀山书院等几家有名的书院,排在京都几家书院后面的,就是潞州的百香书院了。
  阿曛外祖母家陈家每年要给百香书院提供大量的费用,阿曛和煦哥儿到潞州之后,阿曛的大舅舅给书院的山长说了一声,姐弟两个就直接进了书院读书,连考试都不用。
  在潞州一住就是两年,阿曛在书院里自然是认识了不少人,结交了不少好友。
  她连着两次重生,最大的反思就是自己前两世,竟是活得两个闺中密友手帕交都没有,关顾着读书了。这一世,阿曛想着如何的开心快乐,这手帕交闺中密友可是少不了的,人嘛,什么时候都得有个说得上贴心话的人,诉苦也好,分享小心思也好,总得有那么一个才好。
  但让阿曛感叹命运之轮会作弄人的一件事,却是,她在百香书院的同班同学中,有一个也是从京都到潞州来的叫胡月如的女孩子,是卫国公之孙女,前世是凤泫的从三品修媛。
  阿曛只觉得兜兜转转,上辈子的熟人,怎么又兜到了一起。
  阿曛刻意避开胡月如,采取不与她碰面,不与她交往,不参加有她的一些聚会。但尽管这样,每天在一个学堂一个班里,总是时时碰面,久了,胡月如有意见了,你简曛什么意思?这般瞧不起人么?虽说简曛的爹是当今的相爷,但往上了数,两人的爷爷不都是国公么?
  这宁国公卫国公和靖国公是凤煌的三公,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国公。是以,胡月如就在各种场合找阿曛打擂台,比如斗茶、斗草、斗诗,就差真刀实枪打架了。
  阿曛真是服了胡月如的这股子韧劲儿,想胡月如前世是个冷清的人,没事的时候,就算在她的蒹葭宫中,她、胡月如和陈美人陈美姝,三个人,她写字,陈美姝煮茶,胡月如就负责一个字不说,一坐就是整整一个下午的,只是翻书。
  没想到到了今世,胡月如竟这般的性子热闹又难缠,但不得不说,这冤家冤家,打擂台打多了,连阿曛对胡月如的成见也没有了,两个人到成了惺惺相惜的死党,打不散的手帕交。
  阿曛觉得自己是彻底没救了。原本要远离的一个人,在躲无可躲的情形下,竟成了死党。
  眼瞧着中秋节就要到了,学院里却突然紧张起来,夫子们将课业抓得很紧,时刻绷着个脸,堂上传授的东西特别的多,连笔记都有时候记不下来,骑射课的师傅更是紧张,一节课里没少拿戒尺招呼学子们,有时很恨不得亲自上阵手把手教了。
  学子们隐隐觉得学院里有什么事要发生,正私底下议论纷纷,却听山长的孙女儿祝枝昀悄声道:“我听我爷爷跟学院里的长老议事的时候讲起,学院里气氛这般紧张,应该是皇上派来的学监快到了,听说这一次来的是一个皇子,至于是哪一位,还没得到消息。”
  “真的?这么说我们有机会一睹皇子的风采?”
  “呀,太好了,真是不知道皇子会不会看上我。”
  “就你?得了吧,皇子会看上一个没有脑的人?”
  “……”
  学堂里炸了锅似的议论起来。
  阿曛实在没法听下去,抱了书就走。
  “一群花痴。”胡月如跟了过来。
  “我的墨用完了,想去文德路书斋看看有没有新货,你要不要一起去?”阿曛问胡月如。
  胡月如笑着点头,“好啊,正好我也想去找找看有没有新的孤本到货。”
  两人坐了胡月如的马车,到了文德路书斋,胡月如要找孤本,直奔书斋,阿曛先去笔墨纸砚铺子了里挑了一些墨和装成册的笔记本子,见胡月如在书斋里正翻得兴起,便跟她说自己先去香料铺子买些香。
  阿曛将买好的香料放进书包,从铺子中出来时,却见自己的面前站了一个骑马的少年。
  那马,绝对是世上罕见的良驹,通体雪白,一尘未染,立在那里,似是踏着彩云而来。
  那马上端坐的少年,一身银色华服,华贵无双。
  少年就那么淡淡望着阿曛,唇角微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一双眼睛如黑色玛瑙石般美丽,比雨后的天空更明净,更清透。
  不得不说,这么好看的笑容,真是难得,纯澈得如同人间四月天,那样暖的春风,那样暖的阳光,那满眼绿的柳堤,那林间的万紫千红,他的笑,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恍若在瞬间,心便随着那笑暖了起来,满了起来。
  “五殿下,好久不见。”
  如今这种局面,他大喇喇骑了马堵在了门口,阿曛当然不能当做不认识此人,只得讪讪打招呼。
  “简五姑娘还认得在下,真不知是在下的荣幸还是不幸。”凤漓端坐马上,淡淡笑着。
  “五殿下还记得我是简家五姑娘,是小女子之幸。”阿曛也回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过去,抬手指了指旁边的书斋,“小女子还约了闺友在旁边店里,怕是她等急了,请殿下容小女子先行告退。”
  “有人等你?”
  “是的。”阿曛快将头点断了,只希望凤漓赶紧的让开道,让她离去。
  躲了两年,自己好不容易在潞州过得风生水起有滋有味的,他这个时候来掺和个什么劲呐?
  事实证明,凤漓并非是来潞州找她简阿曛的,他是来公干的。
  凤漓道:“我这次来潞州,是奉旨来考校百香书院所授课程,顺道检验一下各位学子们的情况,看简五姑娘这一身打扮,也在百香书院的学子?”
  阿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学子装,藏青色的袍子从头罩到脚,头发编成条麻花辫用一条同色的布条绑着垂在后脑勺上,脸上不得有任何的彩妆,不得带任何的饰品,简直是要多丑有多丑,就连她这两年好不容易抽高了个头,也被长袍子罩着看不出来。
  阿曛爱臭美的老毛病又犯了,觉得这样子见到凤漓实在是让她有些郁闷。
  听凤漓竟是这一次皇上派来的督学,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凤漓只比她大四岁,她才不过十岁,凤漓也就十四岁的一个少年,怎么能够让学院里一种老夫子信服?
  却听凤漓又问道:“明日里考校琴艺,你的琴练得如何了?”
  阿曛顿时就懵了。
  凤漓的琴她听过,也知道此人耳朵又多灵光,就她那两把刷子,怕是明日里被此人训得下不了台来的。这两年在百香书院,她虽没认真学习,但怎么着也混得个中等生,明日里要是凤漓考校她的琴,怕是她连差等生都入了不。
  看来得好生突击一下了。阿曛想。

  ☆、40琴音断

  次日;阿曛顶着两只又大又黑的眼圈出现在学堂的时候;班里的其他女学生都已经到齐了,整整齐齐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阿曛进入课堂门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只有自己的那个位子是空的。
  第一节是经义课,教习经义的夫子正在抓一个女学生背书,没有注意到阿曛偷偷溜进了课堂。
  “你怎么才来?”坐在阿曛邻桌的胡月如凑过来悄声问。
  “昨夜睡得太晚了。”阿曛苦苦一笑,从书包中拿出经义课本,翻到夫子昨日讲授的那一页。
  “昨夜你做什么了?我看你一双黑眼圈太吓人了,要不要弄点珍珠粉敷一敷?”胡月如早就看到阿曛雪白的脸上那尤为突出的黑眼圈。
  “不用了,被夫子发现脸上涂了粉又得罚抄书。”这辈子阿曛刻意在学业上表现得水平一般,实在是因为不想太过突出的缘故。
  “不许交头接耳的,认真温习,一刻钟后经义考试,你们各写一篇策论。”夫子大声喊道。
  “赶紧温习吧。”阿曛和胡月如听了夫子这番话,方知这京都来的督学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策论考完之后,考“乐”。
  阿曛学的乐是琴,胡月如学的是箜篌,两人不在一个课堂。
  阿曛脱了木屐,走进课堂时,女学子们都来得差不多了,五十来人坐在一间大课堂里,一人面前一架古琴,阿曛找到自己的位子做好,此时,教琴的夫子文渊先生陪着两人进来。
  因为学院的琴课并未按年龄分等级,所以五十来位女学生中有已经十四岁的快要毕业考的,也有比阿曛还小好几岁的刚刚入学院的,阿曛在这五十人里个子算不高不矮,座位便也安排在了中间的几排。
  阿曛透过前几排的学妹的背影,望见刚刚跟夫子一道进门的两个人时,顿时脑袋就晕了,差点没直接倒在地上。
  走在旁边那个一袭白衫的凤漓还好,昨日见过,她有心里准备,估计着凤漓今日里是要来考一考她的琴的,不然她也不会昨夜里来个考前突击,练了整整一晚,生生熬出了一对黑眼圈。
  但走在中间那个,打死阿曛也没想到,竟然是她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四皇子凤泫。
  此时的凤泫,也不过十六岁的少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个子稍稍比凤漓高一些。两人一道走来,将平日里仙风道骨一般的文渊先生,反衬得就如同那木头桩子一般的没看头了。
  凤泫身上有一种天生的风流俊逸,举手投足间尽是风华,很是容易让女人一见倾心,尤其那一双桃花眼,甚是勾人魂。阿曛前世的前世就栽在他那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上,今生今世可是再也不敢瞅一眼了。
  两人刚一入门,课堂里五十来个女学生都是发出一声惊讶的轻叹,原来皇子竟长得如此俊俏。
  凤泫走在中间,显然这次的督学正主儿应该是凤泫,凤漓怕是辅助他来办这趟差的。
  文渊领了凤泫和凤漓在讲台旁坐下,文渊这才向众学生介绍:“二位殿下奉圣上旨意前来潞州督学,百香学院所开设的每一门课程,二位殿下都要考校一轮,乐理这一课程,二位殿下定下来考校琴艺,今日你等且弹一首曲子,能得二位殿下亲自教导一二,便是你们的造化了。”
  文渊说完,便见凤泫拿眼扫向学堂中的每一位,眼神冲和却暗藏犀利,让课堂上五十来人原本还有些窃窃私语的,此时顿时噤声不语。阿曛暗叹,凤泫倒是天生的帝王相,此时不过十六岁,就隐隐透出了他将来登临宝鼎的气势来。
  正思量着,凤泫的目光正扫向阿曛这边,阿曛来不及掉头,两人目光有一瞬间相触,阿曛有些惊慌失措,又怕露出马脚,只得暗暗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悄悄低下了头。
  这短短的一瞬对视,没有逃过坐在凤泫旁边的凤漓的眼睛,他脸色冷了一些,静静望着课堂中的学子。
  凤泫见课堂中再也没人出声,掉头望向凤漓,“为兄于琴艺一事上知之不多,不若五弟你来出题。”
  “且弹一首凤求凰来听听罢。”凤漓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望向阿曛。却见阿曛一直埋着头,他只望得见阿曛的一头乌黑的长发编成了麻花辫用藏蓝色的布带子缠着。真丑!
  夫子文渊听得凤漓这般说,忙给了众人一个指令,顿时五十几名学子,一人一架琴,弹起了凤求凰。
  阿曛心想这五十几架琴,五十几个人弹,就不信你凤漓能够从这么多声音中听出她弹得好不好。不过,阿曛昨夜苦练了一夜,就为了今日这一场考试能应付过去,自然是很用心的,况且阿曛前世实际上在琴艺一事上,已经很有成就了,今生是为了藏拙才没有露出来,今日为了过凤漓这一关,她觉得自己算是连前世的本事也使出来了。
  一曲终了,凤漓眉头微微皱起,“你们几十人里,唯第五排第三位的学生琴音转换最顺畅。”
  课堂里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了那人。
  “你叫什么名字?”凤泫问道。
  “学生贺兰雪。”贺兰雪双手叠在眉心行礼。
  所有人向贺兰雪投去的目光里充满了羡慕。能得二位皇子的钦点,贺兰雪将来进京都考女学,那便是最好的资历,前途不可限量。
  接下来凤漓挑了几个弹得好一些的一一点评,听得阿曛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凤漓竟有这等本事,更没想到凤漓耳朵这般灵敏。
  却听凤漓道:“第三排第五位的学生,不要再碰琴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齐刷刷向阿曛看来。
  阿曛傻了眼。全身上下的血一下子全冲到了脸上,险些没晕了过去。
  她就是再不济,于琴艺一事上也算是两世修为,就算她有意混日子,也没有这般的被羞辱的时候,何况她自知这整个课堂里五十来号人,她的琴艺早已是最好的了,却没想到凤漓此时会这般说。
  阿曛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没有将手中的琴砸向端坐在上位的凤漓。
  阿曛忍了又忍,双手置于眉心行礼,向凤漓道:“殿下让学生不再碰琴,学生不明原因,还请殿下指点一二。”
  凤漓道:“乐是明心清神之器,听之能有所裨益,但你却只求技巧,就算是技巧上弹得天花乱坠又如何,不仅污了一首好曲子,也污了操琴者的心性。你不再碰琴也罢。”
  这一番话出来,凤泫不由得侧目望向自己的五弟,这位性子虽冷,但却显少在言语上打压人的五弟,今日里竟是这般的严厉,说出来的话,竟是连一个成人也不一定受得住,何况被训的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凤泫再去看那双手叠在额头上跪在地上的姑娘,只觉得这姑娘身子虽然单薄柔弱,却隐隐透出一股子韧性和倔强,有些与众不同,但因为此时这姑娘趴着,双手挡住了脸,他看不见她的容貌,但从举手投足间,感觉气质很是清雅,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有些熟悉。不由得出于好奇多看了几眼。
  阿曛这次是彻底的被凤漓气昏了,连怎么走出课堂的都不知了。
  就在她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接下来要走向哪里时,却见胡月如小跑了过来,见到她一脸的担忧,拉着她的安慰道:“琴艺课上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也不要太难受了,五殿下那样当众讲你确实不应该,你的琴我又不是没有听过,比你们课堂有些人不知道要好了多少,他这怕是故意刁难也未可知,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故意刁难?此时此刻,阿曛觉得凤漓怕就是故意刁难她罢!故意让她丢人让她出丑的,至于凤漓为什么这么对她,她想不通。昨日里还冲她笑,今日里就让她生不如死。是在报复两年前她爽了四月上释山的约?凤漓是这般记仇的人么?
  “我想回去了。”要阿曛这种死要面子的人想通凤漓为什么当众骂她这件事,阿曛一时半会还做不到的,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回去睡一觉,练了一夜,原本以为可以过得了这一关,没成想最终得了这么一个局面。
  “不行啊,还有一门课要考校完了才能走啊,不然影响到学院的总评,说不定就会影响到学院能不能继续开办下去呢。要真是这样,估计你这学年的学分就要完不成了。”胡月如拉住了阿曛。
  她说的是实话,今日里两位皇子殿下过来,不就是来考校百香学院的办学情况的么。他们两个考校得出的结论,肯定直接影响着学院的将来。
  “还要考什么?”
  “骑射。”胡月如看了看阿曛,“你这状态能骑马吗?”
  “能。”
  阿曛咬了咬牙,可不能再让凤漓看了笑话去。
  转身拉着胡月如往校场走去。
  前两世她输就输在太过于娇气,只顾着念那些经义道德诗词歌赋,练那些没用的琴棋书画,这辈子她却觉得身体健康比什么都强,是以在骑射这两门课程上,还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到了校场,学生们的马都已经被牵出来了。
  阿曛和胡月如找到自己的马,牵着马在场外遛跶了一阵,凤泫和凤漓这才出现在校场中,顿时引起一阵哗然,与之前琴艺课上大家缄默不同的是,此时众人齐声高呼。


  ☆、41再生缘

  学院的骑、射两门课程的考试,对于阿曛来说,闭着眼睛也能通过,因为考题太简单了,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学生,骑术上只要求成功连续跳过两处高约一尺的障碍物便算是过关。
  射箭就更是容易,立着不动,射中十米外的靶子就行,都不用正中红心。
  阿曛这两门课程上历来都是满分的,只因她这一世只想在身体上体质更强一些,所以平日里练习变多了起来。
  凤泫和凤漓两个在考校学生的检验台上并排坐下。各级教官并排列队站在两人身后,骑射总教官梅师傅向凤泫请示是否开始检验,凤泫微微点头,“开始吧。”
  梅教官便向各级教官发令,考试从高年级开始,学子们一个个骑马排队从马场上越过,骑术好的高年级的学子们还会在停马前刻意玩一些花样,以博得众人的喝彩。
  轮到阿曛她们这个班时,胡月如牵了马走到阿曛身侧,悄声道:“阿曛,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阿曛一时不知道胡月如所指为何。
  “我……”胡月如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嗫嚅道:“我好紧张啊。”话音未落,眼角余光却扫上了检验台上坐着的凤泫和凤漓。
  “为什么紧张?你平日里练得不错的,今日也正常考试就可以了。”阿曛道。她的双眼死死盯着检验台上的凤漓,她就不信这此骑射还能被此人批得体无完肤。所以,胡月如心里的小九九,阿曛根本就没从胡月如的表情中看出任何的端倪来。
  胡月如见阿曛双目死死盯着端坐高处的两人,丝毫从阿曛脸上看不到她自己心里的那种仰慕和娇羞之感,只看到阿曛一双眼睛发着怒光,似乎要将台上的人生吞活剥了的架势,不由得拉了拉阿曛的衣袖,道:“你就不紧张么?”
  “不紧张。”
  “阿曛,你在琴艺课上被五殿下教训的事,可不要怀恨在心呐。”
  胡月如看阿曛双眼里的火光,实在有些替阿曛担忧,这丫头可别闹出什么事来不好收拾,上头坐着的可是两位皇子,而且还是于皇位上最为有竞争力的两位,四皇子生母不详,养在赵贵妃名下,五皇子生母可是先皇后,寄样在魏皇贵妃名下,四皇子背后有整个赵国的势力支撑,五皇子也有整个魏国为他做后盾,而皇爷虽然生有十子,却至今未立太子,所以时至今日,谁会登上宝鼎是在是个未知,就算不往远处算,只说今时今日,四皇子五皇子也不是她们这些人招惹得起的,即使她和阿曛都是国公府的贵女,但那又怎样呢?
  胡月如这么说,却是在提醒阿曛,千万别做出什么事来。
  轮到阿曛和胡月如时,先考校的是射箭。
  阿曛和胡月如并立相邻两个设箭位前。胡月如个子娇小,力气柔弱,好不容易拉了弓,一箭射出,偏了,没有上靶。
  胡月如脸上一阵血红,眼里噙满了泪,掉头看阿曛:“怎么办?”
  “镇静下来,别胡思乱想,看准了再射。”阿曛安慰道。
  轮到阿曛时,阿曛稳了稳心神,拉满弓,一箭飞出,正中红心。场外观看的一阵叫好。阿曛微微勾起唇角,侧头去看检验台上观战的人,却见凤漓一双眼睛不带任何情绪,正望向她。
  阿曛朝凤漓扬了扬手中的箭,又是搭弓,拉弓,射出,再次正中红心。连着三次,阿曛得了满满三个红心,她侧目看凤漓时,才从他冷冷的双眸中,看到了一丝情绪的波动。
  胡月如最后两枚箭虽然没中红心,但还是上了靶,算勉强过关。
  等射完第三支箭时,胡月如也望向端坐在检验台上的人,见到四皇子正瞧着她们这一处,不知怎么的,脸腾的又红了。
  射箭之后,考校的是骑术。阿曛于这一场考试上,更是有信心,她码足了力气,就想着好好的让凤漓瞧瞧她的本事。小样,竟然在琴室当着五十来位女学生的面,将她骂得体无完肤,她这心里憋着的气,还没找地方泄呢。
  胡月如是个斯斯文文的小姑娘,于骑射一课上历来都是勉勉强强的,若不是京都女学入学考试中,礼、乐、射、御、书、数六艺是必考科目,她也不会强自己所难,选择这要她命的骑射。
  更何况今日里也不知怎么了,见到那人一双桃花眼就心突突乱跳。胡月如虽如阿曛所说的,尽量让自己静下心来,但她发现这是没用的,她总会情不自禁的,目光就追随了那人而去。
  骑术考校开始后,阿曛骑在自己的马上,控了马往前驰去,遇到第一个障碍物,阿曛轻轻拉了一下马缰,自身也随着轻盈往上跃了起来,一人一马自障碍物上飞跃而过,留下一道极为漂亮的弧线。
  胡月如驰了马紧追而来,却不知为何,胡月如的马突然不受控制,疯了似的朝前狂奔而去,直直追上了阿曛的马。
  马自阿曛身边飞奔而过的时候,胡月如惊得哭喊起来:“阿曛,救我呀,阿曛!”
  眼见着胡月如要坠马的趋势,阿曛想都没想,策了马飞也一般追了过去,就在阿曛的马快要赶上胡月如的马时,胡月如已经完全超出了控制突然从马上坠了下来,眼看着胡月如要坠落在自己的马前,很有可能就被自己的马踏成重伤,阿曛根本来不及多想,松了手中的缰绳,朝胡月如冲了过去,在胡月如快要落地的刹那,阿曛抱住了胡月如的腰,双手紧搂着胡月如,却没想自己的身子也不受控制,直直往地下坠落。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阿曛飞马救胡月如的那一刹那,检验台上飞出了两道人影,凤漓和凤泫不约而同的踏空飞奔而来,正好赶在阿曛即将要重重坠地的瞬间。
  阿曛只觉得自己这一次怕是要跟胡月如一道被马踏伤了,没成想竟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阿曛睁开因为害怕而紧闭的双眼,对上的是那一双她恨了两世也爱了两世的桃花眼。
  她似乎看到,桃花烁烁,开在阳光暖暖处,那人在桃花树下,笑得明媚而忧伤……
  阿曛觉得脑子有片刻的空茫。
  “怎么样?没伤着吧?”凤泫开口问阿曛。
  “没……没有。”当阿曛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仍躺在凤泫怀中,痴痴看着抱着她的人时,脸微微红了,慌忙从凤泫怀中起身,稍稍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裳,见凤泫也因刚刚为了救起自己不顾一切的成了她的肉垫子,此时一袭银色锦袍上沾满了尘土时,阿曛有些过意不去,忙问道:“殿下,学生刚刚有没有伤着您?”
  凤泫起身掸了掸袍子上的尘土,粲然一笑,“就你,也能伤着我?”
  也不顾阿曛被他揶揄得满脸通红,转身去看身后的凤漓,“你怎样?”
  阿曛也掉头去看,却见凤漓正瞧着自己,白袍子上也蹭了不少尘土,胡月如正站在她身后,一个劲的说着“多谢殿下相救之恩。”
  是凤漓出手保住了险些被马踏的胡月如。
  “不谢。”凤漓对胡月如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望着阿曛,问道:“伤着没?”
  “没有,多谢殿下关心。”阿曛心道,也许自己这次被马踏死了这人就开心了,有想道,被马踏死也被此人骂死好一些。
  凤泫笑着看阿曛:“姑娘不过小小年纪,竟能舍身救人,其勇气可嘉,但也要注意自身安危才是。”
  “多谢殿下夸赞,学生不敢当。殿下嘱咐,学生定当铭记。”阿曛低头恭谨回了凤泫的话,走回胡月如的身边,问道:“阿月,你还好吧?”
  “我……”胡月如毕竟是一个未满十岁的小姑娘,跟阿曛历经两世不同,实则是未经世事的,从马背上这么一落,原本以为自己就要没命了,又没想到阿曛会拼死救她,更没想到最后真正救她的还是端坐在台上的两位殿下,此时她脑子里一片惊魂未定,根本就不知所措。
  阿曛扶住了胡月如,朝凤泫和凤漓行了礼,“两位殿下的救命之恩,学生等没齿难忘。不打扰殿下继续考校其他学生了,学生等先告辞了。”
  说完这番话,阿曛扶了胡月如要离开。
  “姑娘且等一下。”
  却被凤泫叫住。
  阿曛一怔,但想到这一世凤泫自然不会记得她以及与她之间的点点滴滴,便转过身来,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殿下有何吩咐?”
  刚刚望见阿曛背影时,凤泫想起了这位姑娘便是先前琴艺课上被凤漓骂得狗血领头的那位,便笑着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回禀殿下,学生京都简氏,名曛。”阿曛回道。
  “可是老宁国公孙女?”
  “是。”
  “知道了,你去吧。”
  “是。”阿曛如临大赦,赶紧扶了胡月如就走。
  凤泫望着两人的背影,笑着问身侧的凤漓,“可是你释山上的师妹?”
  凤漓不语。
  “小姑娘还太小了。”凤泫拍了拍凤漓的肩。不过简曛这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他心里却是这么想的。
  凤泫显然对刚刚舍身救人的阿曛产生了兴趣,不然也不会留下阿曛追问她的姓名。这一点,凤漓非常清楚,但此时他却不能拿凤泫怎么样,更无法阻止两人的见面。
  这一次跟父皇请求来潞州督学,无非是想见一下阿曛,两年未见,长成个什么样子了。正好朝中要派御史前来督学,他得知消息后,即可下山回皇宫,跟父皇提出到潞州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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