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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全本)-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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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一想,荣安的眸色便沉了下来。
荣烈看他一眼,语声似按捺隐怒,“臣弟原本也未想那许多,可这些日子沉下心思一想,却是愈想愈牛眼下正是大局方稳,需要皇兄费心力之处甚多。臣弟今日进宫也是想到此事后果可大可小,便定了心思要将心中所想同皇兄言明。皇兄说过,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臣弟愿对真神起誓,长兄如父,皇兄疼我逾子,臣弟愿一生追随,绝无二心!”
“老十七——”荣安目光一震,眼中动容。
“皇兄,”荣烈朝他颔了颔首,淡淡一笑,“我是皇兄一手带大,这份恩情,臣弟永世不忘。这一句乃是真心肺腑,若有半字虚言,真神永弃!
荣安看了荣烈半晌,慢慢地伸出右手紧握住荣烈的臂膀,目光欣慰,“果然是朕的老十七!好,甚好!”
荣烈伸手盖在荣安的手背上,噙笑坦然,“皇兄!”
两兄弟含笑对望半晌,荣安哈哈一笑,“那丫头可在母后处?”
荣烈笑着点头,语似无奈,“这两回一去,母后便将我赶了出来,只留她。”
“哈哈,无妨,”荣安大笑,“谁叫你家这个讨人喜欢,连朕也觉着同这丫头说话极有意思。就让她陪陪母后也好。母后撵了你,朕留你!二十年的上好陈酿,今夜陪皇兄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
“皇兄有命,臣弟莫敢不从。”荣烈一笑,顿了顿,又瞟荣安一眼,“不过,这三日假好像有些少了——不若皇兄再准我个一月半月的,如何?”
“你这臭小子——”荣安先是一愣,反应过来荣烈是向他讨假,顿时笑骂,拍了他一记,“还真个会顺杆子爬,倒跟你家那丫头一个狡猾劲儿!方才才说体谅皇兄,这会子讨假倒不手软!半月一月的你就别想了!给你十日,今日二十九,下月初八,乖乖给朕滚回来上朝!”
“是!”荣烈欣然一笑,“多谢皇兄。”
两人遂相视一笑,荣安笑呵呵拍了拍他,走到书案前将一封书信丢到他面前,“对了,夏沥刚来了国书,要同我朝通关互市,你看看这条款可有需修改之处?”
荣烈笑了笑,拿起了书信展开…
明思在慈宁宫陪着太后闲聊良久还不见荣烈归返,正疑惑间,荣安遣的人便来了。说皇上留睿亲王晚膳,让太后同睿亲王妃不必久候。睿亲王晚膳后再来接王妃回府。
太后一听也笑了,让人退下后笑看明思,“我原本想着你们小别重聚不多留你们,却没想到皇上今日兴致却好。这般也好,今晚就咱娘儿俩一道,让他们兄弟乐呵去。”
明思笑着点头应下。
太后看了看窗外天色,“你在我这儿也坐久了,出去走走吧。”
明思一怔,遂明白太后是给她机会去荣眉宫里坐坐,也正合她心意,遂感激一笑,也不过多扭捏推搪,“母后,我去去就回。”
太后见她乖巧心里也高兴,“无妨,也不急,晚膳备好,哀家再遣人去接你。”说着召缠枝过来让她陪明思出去。
明思同缠枝一道出了慈宁宫,一出宫门,明思便道,“缠枝姑姑,我想去九长公主处坐坐。”
缠枝早前伺候在跟前,心里也是明白的,闻言颔首一笑,应了一声便引着明思朝荣眉寝宫处行去。
不多时便到了。
两人相见,荣眉自是喜不自胜,拉着明思就不可撒手,“思思姐姐,你一走就这般久,可想死我了。”
明思抿唇,“我这不是一回来就来看你了么?”
荣眉笑了片刻,忽地上下打量明思,惊异道,“思思姐姐,我怎觉着你比原先还好看了呢?”
明思微怔一瞬,面上莫名一红,“哪里啊,还不是一样。”
第六百零七章 再见晴容(二更)
荣眉眼珠骨碌碌一转,望着明思眼底的三分羞涩,蓦地眼一亮,捉住明思的手,“思思姐姐,你是不是同十七皇兄好了?”
明思几分羞意,却也唇角浅笑柔柔,“不是正合你意么?”
“太好了!”荣眉欢呼一声,“我就知道你们迟早能好上——这下咱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姑嫂了!嘻嘻,咱们准能成这天下最要好的姑嫂!”
说着拉着明思的手,模样煞是娇俏可爱的凑近,“思思姐姐,十七皇兄可是高兴极了?”
这小丫头!
明思宜嗔宜喜地捏了她的粉颊一把,“小丫头,日后等你寻驸马,我可不会饶你——”
本是玩笑打趣,荣眉脸上的笑意却是一顿,明思还未看清,荣眉已恢复如常,拉着明思起身,“思思姐姐,日日在这宫里也烦了,走,咱们出去逛逛。”
两人遂领着青黛和两个侍女朝御花园行去。
此际已是下午过半近黄昏,阳光正是慵懒时。但时近十一月,到底近了冬,风吹到面上多少还是带了些凉意的气息。
荣眉让青黛寻了一件大红的云丝披风出来让明思穿上,这才出发。
两人也无目的地,到了御花园也是随性而行。逛了一刻钟后,两人寻了个亭子坐下。青黛并两个侍女将篮中带来的茶水点心摆上,两人便一边闲坐一边聊天。
荣眉在这宫中虽不是行动十分随意,但比起其他的嫔妃公主来,这出宫次数也算是多得多了。故而消息也灵通。
她告诉明思,杨木同明欢成亲后,右柱国也打算为明珠择亲。说着便捂嘴笑,明思也不禁意外也好笑,见荣眉笑得促狭便问缘由。荣眉这才道明珠同她爹这阵子正闹腾呢。
原来右柱国相中了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但明珠却不喜,死活同她爹犟,不肯要这门亲事。
先听得礼部尚书家,明思也觉门庭不错。但一听是二公子,明思多少也有些意外。可转念一想,心里也不得不佩服。这刚察海看着是粗人,可这人虽粗,但这心却是不粗的。
刚察海手握重权,他这样的身份,若不想被荣安猜忌。明珠的路便只两条,一是如温娜儿一般入宫,二便是寻一门不会被荣安所猜疑的亲事。
而礼部尚书虽也是一部之首。但其一他是文臣,其二,刚察海相中的是二公子,并非长子嫡孙。
而且,明思以为刚察海此举只怕也是为明珠考虑,才特意选了这不用做宗妇的次子。
很明显,明珠的身份矜贵有余,但她的性子太过直爽,并不适合做主一族之事的主母。虽是次子,但也是嫡出,明珠嫁过去,有右柱国府这样的娘家撑腰,便是上面的婆婆嫂子也断不能怠慢于明珠。只要两夫妻能好好过日子,其他也不必愁烦什么了。
这般一想明思心里也亮堂了,遂笑问,“这位二公子为人如何?明珠怎不喜?”
荣眉忍笑道,“这人我们原先也见过一两回,倒没听见有甚不好的名声。那日她爹说了后,她遣人打听,听说人家不爱习武,便不愿意了。”顿了顿,偷笑着凑近明思耳畔,“她说了,要寻个可以陪她练武的,要不日子没意思。”
明思噎住,“这丫头,难不成还想天天同夫君连把式?”
荣眉笑着点头,“她就这意思。”
明思遂无语,须臾,又问,“如今亲事说到哪一步了?你这般说,耿尚书家可是已肯了?”
荣眉颔首,“大表哥先是请人通了气儿,听说尚书夫人也去问过二公子,若是不肯,想必不会第二日便回了大表哥的话儿。”说着也笑,“其实那二公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倒像你们汉人多些。不过听说在家中也甚是得宠的。照我看,这人其实还不错。原先在王庭,听说他书读得好,也从未有过不好的名声传出。但这人似不大爱热闹。这些年的巴山节,也从未见他出来露过风头。想是个性子爱静的人吧。”
明思点了点头,笑道,“若是人品好,那倒也同明珠相配。夫妻之间要就相似,要就互补。明珠外向好动,这人听着像是个内敛的。他既然肯了这门亲事,说不定对明珠也是有些意思的。”
荣眉眼珠转了转,蓦地亮起,压低的嗓音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思思姐姐,要不咱们替明珠去打探打探?我打听过了,隆升书局每半月新书入店,他都会去挑书册。还有三日便是新书入店的日子,咱们也去看看,如何?”
这小妮子!定是早起了心思了,正好她回来便叫上她一道掺合…
不过去看看也好,到底关系明珠一生大事,明思一笑,“好,到时候你来寻我一道——”还没说完,却见荣眉神情有变,目光看向了她的右侧。
明思顿住口,还未转首,身后便传来脚步声,旋即一声很是熟悉的女声带了几分傲气的响起,“原来是九长公主同睿亲王妃啊——”
原来是温娜儿!
明思转首看去,语声淡淡含笑,“晴容郡主,”顿了顿,看了温娜儿身边的紫衣少女一眼,微颔首,“三公主——”
来人正是温娜儿和因母早丧被皇后收在名下的十六岁的三公主荣羽。明思虽未同荣安的几个公主如何亲近,但早前也是见过一两回,故也识得。
三公主荣羽朝荣眉同明思轻轻福身一礼,“荣羽见过十七皇婶,见过九姑姑。”说着笑道,“母后让我陪郡主走走,方才在那边看着像是九姑姑便过来,不想十七皇婶也在。”
明思笑了笑,“我们也是随意走走,见此处景致好,便坐下歇歇。”
荣眉也笑道,“你倒是眼神儿好,我都躲这偏角了,也能被你瞧见。”
“哪里是我眼神儿好,”三公主笑道,“是郡主瞧见的。”
荣眉笑看温娜儿,“哦”了一声,半笑不笑,“原来是娜儿眼神儿好。可要坐坐?”
温娜儿如何听不出来荣眉话中有意。她原先就同明珠不对盘,而如今这两人同明思交好,自然更不会待见她。
不过,她也无谓。荣眉不过是一个公主,迟早是要外嫁的。而明珠,听说是要嫁到礼部尚书家,而且还是次子,更不足为惧。
如今,就让她们先得意三分吧。迟早有一日,她会让这两人知晓,谁才是这天下最矜贵的女人!
而她今日的目标也不是荣眉。
温娜儿朝荣眉一笑,目光转向明思,似笑非笑,“早前几月听说睿亲王妃病情加重,我本想上门探望,可后来又听说睿亲王妃离京了。我心里还诧异着,既是病重怎又能亲身去寻药。后来听外面闲话颇多,那些个不知礼数的竟说王妃是念及旧情,又有说王妃是伤心而去再无归返,还有些说得更难听的——我听了心里都替王妃鸣不平,还为此责罚了几个胡乱传话的下人。今日得见王妃气色甚佳,我心里也就放心了。我就说,王妃怎会为一个无权无势的旧人而放着这好好的睿亲王妃不做,这笔账连那不识数的市井升斗小民也是算得过来的,何况是王妃?呵呵,王妃想必早已心中有数了!”
明思淡笑看着温娜儿,面上并无太多情绪。
温娜儿说完娇笑,见明思不接话,面上终于忍不住一丝得意,“听说那墓便落在南城外,王妃可曾去拜祭过?”
荣眉听得心中气怒,面色一沉正欲开口,明思却轻笑开了口。先冲温娜儿点了点头,唇角亮出一抹柔柔动人笑意,“我昨日才归,还未来得及前去拜祭。这去的定要去的,我这两日正有此打算。好在王爷甚为体谅,想必也是能允我所求的。至于郡主说的那无权无势有权有势,我却是有些不明白了——”顿住,眉头轻蹙,“女儿家选良人不该是情之所至,贫贱不移么?怎听郡主所言,若是此人不得势了,便入不得眼?这——”
说到这里,明思一脸疑惑地望向温娜儿,这后面的话却是没说出来。
可虽是没说出来,大家也明白了明思的意思。温娜儿如今定了要嫁给太子,而明思却是抓住她话中漏洞,这没说完的意思虽是大不敬,可明显按温娜儿所言,她是定不会同自己的夫君共患难的。
但明思却未将话言明,只留给众人想象空间。
明思的话一完,荣眉身边的三个侍女同温娜儿并三公主身后的几个侍女皆是心头一跳,垂了首,可那余光却齐齐朝温娜儿看去。
温娜儿脸色倏地一变,眸光顿生怒,可这几月温多尔对她的训诫还是起了一定效果的。她虽脸色气得发青,却还是扯出了一抹笑意,“王妃怕是误会了!我自幼承庭训,岂会有这般不耻想法。我不过是听说当日京兆尹是得了一个秋府昔日门庭下的丫鬟通风报信,方才能将那余孽围剿功成。王妃身边不是有两个丫鬟便是昔日秋府的丫鬟么?”
第六百零八章 急不可耐(三四更并发)
秋府的丫鬟通风报信?
明思蓦地一怔。
当日事情发生后,她想的事情太多,心伤也重,也实不能主动去想与之相关的事。故而她并未问过详情。事情已经发生了,再问也不能让时光倒流。
而回来后,她也未来得及问荣烈这其中究竟。此际听温娜儿一说,她的确是心神震动。再一看荣眉神情,便知温娜儿此言应非空穴来风。
心底一寒,她面上不露,望着温娜儿淡淡一笑,“郡主倒是消息灵通,我才回京。这消息还未曾听说。这丫鬟立下如此功劳,可有前往领赏?”
温娜儿并不知那报信之人身份,说这话本是想暗指明思身边之人,但明思却神情平静,半点不为所动。
温娜儿多少有些恼恨未扳回面子,遂冷笑一声,“这我便不知了,都是些下溅人,本郡主哪里来兴致打听这些。王妃若真不知,不如去京兆尹问问柯查便一切即明,问我作甚?”
明思垂眸一笑,复抬眸,却是神情浅笑,“太子殿下不日即返,郡主应是好事将近。我还未给郡主道喜,今日就补上吧——祝郡主心想事成,同太子殿下和和美美。再给这宫中添一双佳偶,皇上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定是欢喜。”
明思这话说得含笑温柔,可温娜儿怎么听怎么觉得那“心想事成”四字若字字剜心,全然讽刺。可明思的话却挑不出错处,一时只觉心中憋气,却有无话可驳,可若要让她道谢,她却又说不出口。
“郡主、三公主请自便,”明思站起身,“等下我还要回慈宁宫,就不多陪两位了。先告辞。”
荣眉也站起身,笑着同两人告辞。
三公主倒是礼数周全,将两人送下了凉亭。
明思同荣眉回到荣眉寝宫,明思面上笑意敛去,走到窗前静静望着外间的景色。
“思思姐姐?”荣眉走到她身后。
明思轻轻“嗯”了一声。
荣眉踌躇片刻,低声问,“你可是在想秋将军的事儿?”
明思偏首看了她一眼,唇角一缕似有似无的笑意,似云淡风轻,“放心吧,该过去的都过去了。他们为了做了那样多,我不会让他们的牺牲白费的。该记住的,都永远在心底。”说着,转首再度望着窗外,“关于那报信丫鬟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荣眉想了想,“这事儿我同明珠都打听过。说是一个十六七岁的汉人丫鬟,中等个头,模样不错。可她报了信后便寻了个由头跑了,后面也没再见人。其他的,我们也没打听到。”看向明思,“思思姐姐,原先秋府中可有这样一个丫鬟?”
模样不错?
明思垂眸冷冷一笑。
垂眸片刻后,抬眼淡淡摇首,“不会是秋府的丫鬟。”
荣眉却不解,她不过只查到这一点信息,明思何以能肯定就不是秋府的?
明思很快为她解惑,语声淡淡,“秋府的年轻丫鬟只有四人。我身边的如玉莲花便是其中两人。而其他那两人长相还不及如玉莲花。”
荣眉呆了呆,眨了眨眼,甚是惊异,也随之明白明思何以能肯定报信之人并非秋府的丫鬟。如玉莲花她都是见过的,若说长相还不及这二人,那怎么说也同那“模样不错”四字搭不上边的。
可不是秋府的丫鬟,为何要冒充秋府的丫鬟去报信呢?
若是为了领赏,后面为何一直也没再出现?
荣眉想不明白,蹙眉半晌,“难道是秋将军以前的仇家?”说着又觉不对,低声自语道,“即便是仇家那更应该去领赏才对啊”
明思将荣眉的话听在耳中,睫毛微颤了颤,神情沉静无语。
是夜,荣烈是过了戌时中才到慈宁宫接明思。太后见荣烈喝得不少,让他喝了一碗醒酒汤才放两人归去。
出了宫门,车门一关,荣烈便将明思捞了过去,坐在腿上揽住,将下颌贴在明思颈窝处,语声低柔,“思思,我想你了。”
明思莞尔,回手揽住他的脖子低声,“这才四个时辰呢。”
“才四个时辰啊,”荣烈低低笑道,“可我怎觉过了许久——还好同皇兄讨了十日假,否则我可是亏大了。”
十日?
明思一愣,只听荣烈又轻笑,鼻尖在她脖上肌肤蹭了蹭,“思思,我今日心里很欢喜。”
明思怔了怔,随即心中一动,“你同你皇兄可说了什么?”
“嗯,都说了。”荣烈呵呵轻笑,“宝光同皇后告状,皇兄责牛我便都说了,我说——你是我的命,拿什么来换我都不换。”
明思一愣,荣烈低笑着在她耳畔将今日经过都说了一遍。
末了,他笑声中也有几分抑制不住的愉悦舒心,“后来皇兄留我下来饮酒,同我说了许多话。你不知道,我们已有十年未曾这般饮酒了。到了最后,我都有些辨不清自个儿是不是回到了十年前…思思,我真是开心。好似遇见你后,我的开心一日比一日多了”
明思听出了荣烈语声中的如释重负感,还有对这份失而复得的兄弟之情的开怀和心喜。明思心中淡淡喜悦也感伤。她一直便觉荣烈其实是极重亲情的人,尤其是对太后和荣安,这两人其实在他心中都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
所以,在经历了那些事后,他才性情大变,将自己所有的情绪情感都压抑在了心底,变成了那个喜怒无常的睿亲王。
明思没有想到荣烈会借用这样一个突破口来向荣安敞开心扉。对真神起誓,是胡人最慎重的誓言。即便是荣安也不会怀疑荣烈的真心。
何况,荣烈的话本就出自真心,荣安看着他长大,就算没有百分百的相信,至少也能信九成。而剩下的,便让岁月来证明吧。
明思心里也松了口气,偏首在荣烈鬓角温柔的亲了亲,“荣烈,我也开心。”
荣烈抬首,一双琥珀眸子晶莹璀璨,俊颜上泛着淡淡酡色,却容光焕发般的光彩熠熠,“思思,是你给了我这份勇气。我告诉自己,为了你,为了我自个儿,无论如何我也该将话同皇兄说个清楚——原先是自己忍不下那口气,不肯低头。可如今,我已知晓自己想要的,那又何必同皇兄赌那口气?过去了都过去了,谁先低头又有何谓?果然说出来了,这心里便只觉畅快。或许皇兄还未有全然信我,可日子一久,他总能看明白的。咱们从今往后便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便是。”
明思抿唇一笑,“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所以才未动多木。”
今日挑了丫鬟后,明思便随口问大管事一句,府中人事可有变化。大管事说一切照旧,明思便明白荣烈没有动多木。
此际一说,她心中便明了。荣烈今日这番话只怕是早就备好了腹案,只等荣安为宝光一事发作,便能趁机托盘而出。这样一来,宝光一事便算交待过,又同时让两人化解芥蒂,让荣安知他并无夺位之心。而且还顺势踩了宝光一脚,也许宝光的谋算并未有那般深远,可荣烈这样一说,以荣安的心性,日后宝光在荣安跟前便再无翻盘之日了。
明思一想通透,也不禁为荣烈这兵不血刃的一箭三雕心中称好。
荣烈不算计也就罢了,这一算计,十个温娜儿也及不上啊。
而方才听荣烈说了,她也才知晓原来荣烈的后招竟然是如此!
想了想,她看着荣烈几分迟疑,“那采萍虽是嫁了进去,可毕竟是侧妃,她未必能斗过温娜儿吧?”
荣烈懒懒一笑,挑了挑眉梢,“侧妃又如何?才姑可是特意挑了两个嬷嬷四个侍女陪嫁过去。再说,你也莫小瞧这女子。她若不成,我又怎会挑上她?”
明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可惜,“其实这采萍人还不算坏。那日不是她解了我的迷香又唤醒我,我只怕早冻伤了。而且她并未对牛牛下手,足见还是有些良善之心的。这般进了那府邸,又是温娜儿这般的人,稍有不慎,只怕便会尸骨无存。”
“你这傻丫头——”荣烈眸光满满宠溺怜惜,抬手抚了抚她的脸,“人家把你丢进冰窖,你还替人说可怜。放心吧,若非她做了这些,我又岂能饶她?更别说给她机会报仇了。”
“报仇?”明思不解,“她同宝光有仇?”
没道理啊,若是同宝光有仇,她怎会帮宝光?她又不是莫府里的丫鬟。
荣烈一笑,手放下揽住明思的腰,让明思靠在他胸口,这才将采萍的事儿一一道来。末了,他淡笑道,“布罗查过了,她所言的确无虚假。”
明思听得也不禁心生同情,“家破人亡,难怪了”蓦地心中一动,抬首看向荣烈,“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才这般安排的?”
荣烈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又抬了抬眉梢,才语声懒懒道,“她若争气,我自会助她一臂之力——有她在,宝光一举一动便逃不过眼。她若再想对你动什么心思,也未必腾得出手。她若想报仇,那必须斗垮宝光,坐上那洛河郡王妃之位才有几分成算。如今皇兄显是不会替宝光撑腰,只要她能争上这郡王妃之位,她自会想法子对付晴容。届时,我再多帮衬些——晴容即便成了太子妃,也未必是她对手。这采萍聪明着呢,过门才三日便主动来了大京,为平阳王妃伺疾。端茶递水,擦身更衣,样样不假人手。这才几日,平阳王府便是上下交口襄赞。据说,平阳王妃昨日竟同意出门晒太阳了,平阳王可是好生赏了这新儿媳不少好玩意儿呢。我估摸着,不出一月,平阳王妃定会写信让洛河郡王回京。”勾唇一笑,几分得意,“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明思听到一半,心里便通亮了。
荣烈果然是还有算计在其中!
不过听荣烈这般一说,她倒是对这采萍真要另眼相看几分。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她的出身的确远不如莫清清,可她却以己之长对敌所短。平阳王夫妇心中已对莫清清生出嫌隙,认为莫清清不孝,而这边,采萍却不嫌劳苦脏污的贴身伺候,两厢一对照,高下立见。
若无莫清清新婚翌日的那一出,也许平阳王夫妇还不会有多稀罕采萍这般。可人性就是如此,你痛恨的那人的缺点会让你更加注意到其他人身上与之相对应的优点。
明思暗忖着点了点头,忽问,“宝光成亲也有四个多月了吧?若是采萍这一走,宝光有了身孕怎办?”
平阳王妃即便再看不惯这个儿子,若莫清清有了身孕,再如何,她也会放不下这长子嫡孙的吧。到时候,莫清清不是又有了倚仗了?
以莫清清的性子,只怕给她一点机会,她也能扭转形势,那不是对采萍不利?
明思这一问出,荣烈却勾唇懒懒一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她这辈子也别想能有孕——那一夜,才姑已喂了她独门绝子药。她既想出那般阴毒的手段对付你,我又怎不还她些!”
明思听得一惊,怔了片刻,长长地舒了口气,将脸贴在荣烈的胸膛。
荣烈的手在她小腹轻轻摩挲,“可是不喜欢听这些?”
“嗯,是有些。”明思轻轻笑了笑,将手贴在荣烈的手背上,“可我能接受。莫清清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即便不为我自个儿,我也希望采萍能达成所愿。你好好帮她吧。”
荣烈低低而笑,应得干脆利落,“好!王妃有求,本王自当应允。”说着一顿,语声蓦地低沉暧昧,“那本王也有一求——今日酒后无力,王妃可愿替本王净身擦洗”
明思一愣,白玉般的脸颊也染上些酡颜。
两人回到主院,如玉莲花迎了出来,荣烈只转首看向明思,唇角一抹笑意莫名。
明思面微烫,“你们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待两丫鬟一退下,明思一进房门,刚折身将门关好。手还未放下,身子便被一股大力抱起腾空。荣烈抱起她朝房内走,明思先了一吓,待反应过来,不禁好笑,“王爷不是酒后无力么?”
荣烈眉眼璀璨,笑得一本正经,“擦洗是无力,可抱自个儿的王妃却是怎么都有力气的。”
一路行到净房,在池边将明思放下,荣烈抬起双臂,一双眸子莹莹闪亮,唇角笑意早已满溢而出。
明思同他对视一眼后,垂下眼帘不看他那愈发惊亮带笑的眼,伸手替他宽衣。解开腰带,脱下长袍。荣烈穿的汉服本也简便,不多时,便只剩下一条亵裤。
看着明思的手在自己身上轻柔动作,荣烈早已忍不住。中裤一除下,那勃发的欲望形态便赫然入目。明思只看了一眼,便倏地面若桃色,绯红涨满。
那手便怎么也没有勇气去将那最后的遮掩除去,连耳垂也红了。
只闻荣烈低低一笑,上前来几乎同明思贴面,“你替我脱了,我也帮你”
说话间,那手已经灵活的开始替明思宽衣。动作却是比明思快了不少。只几个眨眼间,明思便只剩贴身的上下内衣。
一室雾气腾腾中,明思的肌肤莹润如玉,粉嫩似酥。高耸的胸,盈盈柳腰,修长的腿,荣烈呼吸顿时急促了几分。
虽有过几次肌肤之亲,可在荣烈这般炙热的打量下,明思还是忍不住羞怯。咬了咬牙,退后一步,“我自己脱,你先下去吧。”
荣烈知她面薄,不过这般也甚是乐趣。故而也不过于勉强,遂轻笑一声,便抬手将自己的亵裤脱下,那勃然之物霎时弹跳而出,气势威猛。
明思猝不及防之下一见,霎时惊愣,只觉心“咚咚”两跳,下一瞬,见荣烈还大喇喇地笑看她,唇角笑意好不得意。她蓦地羞恼,伸手一推,“脱完了还不下去,秀什么身材?”
荣烈被她一推,一个没站稳,“噗通”一声便落到池中。下一刻,猛地从水中跃起站定,抹了一把面上的水珠,将湿润的长发朝后一甩,水珠四溅,明明唇角笑意灿烂,却故作幽怨,“思思,人家想等你一起,你怎把人家推下来了?”
明思懒得理他。
以他的功夫和身体重量,她那一推也没多大劲儿,哪里就能把他推下去?这人是故意卖可怜的!
将苦肉计不奏效,荣烈也不懊恼,站在池中朝明思勾唇一笑,笑意几分邪魅,“你再不脱,可我要上来帮手一二?”
明思原本是应了替他擦洗的,不过当时也是一时心软,故而虽知他是藉口,也答应了。可此际见荣烈这般神情,不由地便生了三分退意。
这胆子一小,那退堂鼓便很快如雷响起。
明思垂眸眼珠一转,忽地抓起地上衣物便转身朝外,“我想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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