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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全本)-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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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四夫人便再也忍不住,看着明思,眼泪只串落,却说不出整话。
明思心房倏地一紧!转首朝老太君望去。
老太君深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明思,才沉声道,“你爹三日前被押送到京城,眼下关在刑部大牢。”
恍若晴天霹雳,明思脸色霎时苍白。
呆了片刻,她竭力沉了口气,抬眸看向老太君,“老祖宗,这是怎么回事?”
“南方八郡,边郡是最后一个被攻克的。”老太君看着她,只说了这一句。
明思怔了怔,却明白过来,“是爹带人抵抗的?”
老太君点点头,语声淡淡傲然,“边郡郡守还未开战就弃城跑了,你爹带着府兵守了八十三日。”
明思怔忪片刻,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神色已然平静。
转身扶住泪流不止的四夫人,语声柔柔却坚定,“娘,别怕。我会把爹爹他们救出来的。”
四夫人看着明思,慢慢地止住泪,用绢帕揩了揩泪痕,反手握住明思,却是含泪轻轻摇首,“不,你爹交待过,此事不能让你知晓。”
四老爷收到明思书信时,还有些不明白。后来听闻西胡在苍郡挑衅的消息时,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同郡守报了,那郡守却是嗤之以鼻。四老爷无法,只得在自己权限内,暗自准备。
后来战事起,他自是不肯脱逃,郡守和其他官员一逃,他便组织抗敌。但毕竟是一介书生,仅有的经验不过来自纸上谈兵,加上敌我力量悬殊过大,实不堪敌。凭借地势之利,才坚持了近三月。
第三百五十六章 虽柔亦刚(一更)
而后西胡将领放言,若再不降,城破之日便是屠城之日。四老爷也知无力回天,为免祸及百姓,这才下令开了城门。
城破之后,他便被羁押起来。
而后,元帝下令,将各地顽抗的首要人物押解至京,四老爷便被押送回来,下在刑部大牢中,等候处置。
四夫人和蓝星阿刁一路跟着囚车走,也是三日前,才到的大京。
听得四夫人之言,明思未有多话,只问,“娘,你把经过同我说说。”
四夫人点点头,含泪断续说着,说不下去时,老太君便接了口。
两人夹杂着说了两盏茶时间,明思将事情经过全了然于心。
听完后,明思垂眸点了点头,又抬眸看向老太君,“老祖宗,祖父和五哥眼下的情形如何了?”
这回回来,明思没有再称老太君,而是叫的“老祖宗。”
虽只是一个称谓的变化,老太君心里却极明白,能让这丫头叫这一声,真真是极难。往昔那些尊敬乖顺都是面上,只怕是叫了这一声后,这丫头心里才是真正的认了她这曾祖母。
极难得的,便是极珍惜的。
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看着眼前清眸若水的明思,老太君面上虽未露几许,但心中其实极欣慰心喜。
到底没看错这个丫头!
无论,这丫头有没有本事救人,只凭这份心,这份勇气,便是难得之极了。
今日,她也是第一回见到明思真容。
虽未表露,但第一眼看到时,她也是惊愣住了的。
之前知道明思乔装后,她也打听了些有关那“方少东家”形貌言行的说辞。听得那些芝兰玉树的形容,心中也是惊异。可远不及亲眼看到这般震撼。
几个重孙女都算是美人。明汐更有大京第一美人之称。当然也有些浮夸,早先并无这称谓,而是明汐被册选之后,才盛誉的。
可无论如何,明汐的美貌的确在大京城是拔尖的。
不说明汐,便是四丫头明依,容貌也是极出众的。而其他几个丫头,或温婉。或娇俏,也都姿色不俗。
可如今一见明思,她才明白过来她真正出众的重孙女是哪一个。
几十载岁月练就的老眼,看人不会只看皮囊形貌。
单看容貌,明思算不得最出众的。即便是明依,乍看之下,也比明思要美上一分。
可是,若将明思和明依明汐放在一起,老太君却能笃定,到最后。所有人的眼睛都会盯在六丫头身上。
这个丫头有一种自内而外散发的气度。
明明是清丽脱俗中带着些楚楚动人的娇弱,可偏生给人一种极坚韧之感。
娇弱同坚韧本是矛盾。可这丫头却是两者皆有,整个人便生出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迎着老太君的目光,明思没有躲闪,也未催促。
面色平静,眸光清澈澄净。
从看到老太君的字条那刻,她就明白。她的事,只怕老太君已经知道了七七八八。
眼下。自然没有必要再伪装做作。
半晌之后,老太君眼底闪过激赏,半垂着眼睑。轻轻颔了颔首。
虽是心性极坚韧,此际也带了些黯然,“你五哥还好,就是瘦了些。只你祖父病了两月,眼下,只怕是撑不住了。”
自两人入了天牢,元帝也未下死令。故而,他们不吝银钱洒出,每月还是能见上个一两回。情形也知晓得清楚。
明思默然点了点头,沉吟须臾,抬首,“元帝一直未说如何处置?”
老太君淡笑,“不曾说过,也未曾用刑。刚入牢时,那元帝还去过天牢一回。听说是问了几句,你祖父和小五都未说话。后来便未再有动静。”
望着老太君,明思眸光一闪,“元帝去过天牢?”
老太君颔首。
明思轻轻颔首,面上若有所思。
见明思这般神情,老太君心中一动,“六丫头,你怎么看?”
明思理了理思绪,“依我看,元帝并不想要祖父和五哥的性命。”
老太君和四夫人皆目露惊异。
四夫人还好,她心思单纯,如今所面临的,于她而言,已是天大的灾难。原本想着回京看能否设法相救,但得知府中情形后,心中已是几近绝望,不敢存幸念。
而今,明思竟然说骂了元帝的老侯爷和纳兰笙有生机,她心里蓦地又生出希翼。
此刻,她用惊然而希翼的眸光望着明思,心下却是紧张期盼。
而老太君却不同。她的惊异不是因为觉着儿子和重孙子可能有生机,而是明思说的这一点,她心中也有同样的认知。
这一点,还是她这几月下来,慢慢地,才有些猜测,只是,她心里却无明思这般肯定。
最最重要的是,就算她猜疑到这一点,她也想不出元帝究竟作何打算,更不知,该如何突破。
如今的大京已经成了西胡人的天下,就算想走门路,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念及此,方才听到明思所言的那丝欣喜,也在下一刻化做了乌有。
连她都想不出法子,寻不出门路,这六丫头即便再聪慧能干,再有不凡,于此事,却也是如登天之难。
老太君在心中低低一叹,面上不免浮出几分抑不住的倦意,勉力笑道,“六丫头,无论你爹还是你祖父小五,皆是极难。老祖宗也知你心意。不过,凡事皆有天命。你也不必过分勉强自个儿。今日能见你回来,老祖宗心里已是宽慰。其他的,但尽人力,于心无愧便可。”
她比谁都清楚这眼下的情形。
老侯爷和纳兰笙还好,至少眼下看不出元帝有取命之意。可四老爷纳兰沧海……元帝对这些率众顽死抵抗的官员,却是定有杀心的。
可这样的话,她却不能说出来,尤其是此刻,四夫人还在场。
说完那段后。她便静静地看着明思,不再出声。
明思也未言语,右手轻轻搭在四夫人胳膊上,长翘的羽睫半垂着,面容似平静。
而在这平静中,又带了一丝端凝之色。
屋角白玉狻猊香兽口中有白色的轻烟袅袅飘出,曲曲折折地蜿蜒向上,升到半空。形迹慢慢淡化。
整个屋子,都弥漫在一种静谧的幽香中。
半晌后,明思站了起来,先眸光柔和地看了四夫人一眼,转首看向老太君,“我来想办法。”
老太君一怔,须臾,轻轻颔首。
这丫头是不会轻易放弃,她早已猜到。
明思朝老太君点了点头,转首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四夫人。语声霎时柔缓,“娘。莫担心。爹一定不会有事的。”说着,又盈盈浅笑着拉起四夫人的手,“不过娘得先保重自个儿的身子――要爹回来,看到娘瘦了,可是会心疼的。就算娘担心爹,可也不能不管女儿吧。我也会心疼的。”
四夫人闻言,说不出话。只是含泪带笑的点头。虽是极痛,极揪心,但看到眼前的女儿。心中却还是有满足和欣然的。
明思拍了拍四夫人的手,莞尔笑道,“那娘可得多用些膳――爹的事儿,就让我来想法子。娘只负责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让我能同爹交差便是。”
四夫人笑着闭了闭眼,颔首。
明思一笑,看向老太君,“我先出去一趟。”
老太君顿露惊异。
难不成这丫头还真有门路?
只见明思唇畔笑意微微,“有人欠我钱,我去要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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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
除了被火烧毁的乾清宫,慈宁宫是唯一一座几乎整体整修过的宫殿。
原因无他,只因大胡太后柴尔丹乃是西胡之北突斯国的嫡出公主,自幼万千宠爱,嫁到西胡后,也是荣宠不衰。柴尔丹在西胡王都中的宫殿,也是按照突斯国的习俗重新修建的。
柴尔丹所受之荣宠也不是平白无故而来。
当年,她和亲过来时,荣照还只是一位皇子。虽说也是皇后嫡出,可荣照之母并非荣弛原配。荣照当时前有原配皇后所出的大皇子,还有一母所出的一个皇兄一个皇弟。
无论排行还是地位荣宠,皆不占优。
他之所以能击败两个嫡出的兄长和一个深受宠爱的幼弟登上皇位,同柴尔丹皇后的帮助密不可分。
柴尔丹乃是突斯国唯一嫡出的公主,而且还是突斯国的长公主。在她与柴尔丹和亲之时,比她还小十一岁的幼弟加穆就登上了皇位。
虽然年幼,但因有强大的母族势力支撑,皇位也极其牢固。
柴尔丹和幼弟关系极亲密,又有握有兵权的母舅相助,再加上原本就是两利之事,故而,对扶持荣照一事,突斯国几乎是要钱给钱,要人出人,倾尽了全力。
所以,即便突斯国只是一个小国,但这样不遗余力的帮助下,荣照最后才能以微弱优势登上了皇位。
有了这样的经历,继位后的荣照自然是对柴尔丹皇后荣宠敬重异常。
何况,柴尔丹皇后本就是一个绝色美人。
故而,柴尔丹皇后以四十一岁高龄还能有孕,生下了西胡这一代第二位嫡出的皇子――十七皇子荣烈。
荣烈比荣安小了二十一岁,只比荣安的长子,如今的东宫太子荣俊,堪堪年长一岁。
第三百五十七章 大胡太后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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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柴尔丹皇后以四十一岁高龄还能有孕,生下了西胡这一代第二位嫡出的皇子——十七皇子荣烈。
荣烈比荣安小了二十一岁,只比荣安的长子,如今的东宫太子荣俊,堪堪年长一岁。
在他人看来,柴尔丹太后这一生算是极顺遂。非但数十年荣宠不衰,且两个儿子都极出色。
元帝荣安侍母至孝,即便登上了皇位,在母亲面前,也从未说过一句提声之言。
在大京宫城攻破之后的头几条旨意中,就有一条是将慈宁宫重新按照西胡皇宫中的太后宫殿重新整修。
如今的慈宁宫奢华依旧,但整体风格已经同原先欧阳太后所喜的庄重肃穆大相径庭。家具和墙壁上,到处可见金质的雕饰,从高高的殿顶垂下的纱帐帷幔皆为金色和红色。就连原先的黑玉石地板也统统改成了淡金色的。
此际,年逾六旬的柴尔丹太后便斜靠在一张鎏金的胡床之上,腰后垫着绣着金色刺绣的大红丝绒靠枕。
如果不是确切知晓,没有人能看出这个肤色白皙,五官深邃美艳的贵妇眼下已经六十有四了。
她穿着一件大红彩绣的织缎长袍,七彩的刺绣主色是金银二色,襟前镶嵌着无数细小的珍珠和各色宝石,组成了极其繁复而华丽的图案。
黑褐色的发丝上没有一丝银发,整整齐齐的梳成一个飞月髻,金质的宝冠上各色宝石熠熠生辉,华贵异常。
她的皮肤极其白皙,脸部饱满而光洁,只有极仔细的凑近,才能在眼角寻到几丝细小的皱纹。
只要见过荣烈的人,一看到柴尔丹太后,便能一眼确定两人的关系。
实在是太像了。五官轮廓的相似且不提,就说那双同样的琥珀色眼睛,同样的深邃,甚至连眼角的形状和角度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若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荣烈的那双琥珀双眼中,还带着淡淡的金色,若是情绪激动时,那眼中的金芒就更加的显眼。
而元帝荣安的长相则更似先帝荣照一些,除了同样有一双西胡人未有的异色双瞳外,无论五官和轮廓,都更像先帝荣照。
但荣安的双眸颜色较深,乃是接近浓茶色,只有心情极好时,这双眸子的瞳色会变色稍浅,接近于深琥珀色。
此际,这大胡身份最高,也是关系最亲密的母子三人,都坐在这焕然一新的慈宁宫内。
柴尔丹太后靠在胡床上,一手端着碧玉盏,另一只手中的银匙正在碧玉盏中的燕窝羹里,轻轻勺动着。此刻,正是她每日进食血燕的时刻。
她的姿态雍容优雅而随意。未曾留下太多岁月痕迹的面容上,此时,正带着浅浅温柔的笑意,笑吟吟地看着坐在她座下右侧的两个儿子。
母子三人已经说了一阵话了。不过,大多是太后和荣安在开口,荣烈却懒懒地伸直两条长腿,身子靠在椅背上,极少出声。
今日来慈宁宫,他是被荣安拖来的。
西胡王都没有人不知柴尔丹太后对这个小儿子的宠爱。但只有宫中的人才知道,这七八年来,十七皇子已经很少来太后宫中,同太后亲近了。
有些知晓些内情的人,私心里认为荣烈此举是为了避嫌,减轻荣安对他的顾忌。而太后宫内资历深些的宫人,则认为十七皇子同太后生疏,应是同数年前的那次宫中“意外”有关。
八年前,十五岁的十七皇子,那时还是睿王爷,未曾封亲王。
那一年的皇室皇子的校场箭术试炼中,十五岁的睿王爷不知怎地,在试瞄的时候,不小心将箭放出。一箭正正射中了过去为他清靶的侍女。而这一箭又恰恰当左胸而入——一箭穿心,自然了无幸理。而这个中箭身亡的侍女,却是柴尔丹皇后身边极得信任的大侍女。
那一年,西胡皇帝荣照正是病中,未能出席那次试炼。
事发后,皇后将睿王爷叫到宫中,浅浅地才说了两句,睿王爷就不耐烦地提脚走了。
柴尔丹皇后对这个儿子爱若珍宝,生气虽有,但也并未因此事而有所处罚。但自那一回后,睿王爷就极少来皇后宫中了。
后来,太子荣安继位,睿王爷成年出宫立府,这太后宫中,就来得更少了。
即便是搜罗些奇珍异宝,也是遣人送入宫中,自己却绝少亲来。
可即便是如此,太后对这个儿子还是疼爱宠溺地几近纵容,从未因此而有过一句重话。
每每见到荣烈来,心情更是喜悦之极。
此际,看到荣烈脸色淡淡,她也不以为意,将用了大半的血燕羹递给一旁的侍女,含笑看着荣烈道,“烈儿,你皇兄说得在理。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你皇兄在你这个年纪,一正妃四侧妃都已纳齐。你眼下却一个都未有,也是时候了。”荣烈在来之前,就知今日定是脱不开这娶妻纳妃这茬儿,因此,也有些心理准备。
太后和荣安说得热闹,他却只不接口,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此刻,闻听太后直接点了名,他却先神情惫懒地对一旁的侍女示意,抬手指了指案几上的茶盏。侍女将茶盏奉上,他接过饮了一口,才慢悠悠道,“这些年,我府中的人还少么?干嘛费那劲儿?眼下大事初定,要忙的事儿还多着呢。”
太后嗔怪地看着他,语气却是柔缓,“你这孩子——那些个玩乐的,能一样么?再说了,这回你不是一个都没带过来么?男人身边没女人,如何能行?这娶妻纳妃是为你分担家事,传宗接代,哪个男人不是如此?偏生就你不得劲儿。”顿了顿,看向元帝荣安,“这样吧,你先给他挑几个,要那家世品貌皆出众的,先送到我这儿看看。我看那左柱国家的那个就不错,人也美貌——”
荣烈倏地皱起眉头,“母后——”
荣安垂了垂眸,复抬起,却是笑意,“左柱国家的小姐确实美貌,不过听说脾气不大好,”笑着看向荣烈,“皇弟似不喜呢。”
温娜儿鞭打荣烈府中侍妾的事儿,太后也是知晓的。
不过她出身高贵,也知这些个大家小姐皆是娇生惯养,都少不得有些骄纵脾性,也不大为意。但此刻听荣安说荣烈不喜,对于这个理由,却是在了意。
“哦”了一声后,她想了想,问荣安,“那你看看有哪些合适的?”
荣安一笑,看了荣烈一眼,“倒是有几个不错的,稍后我便让人给母后送来过过目。”
因是在太后跟前,他也未自称尊号,只用了“我“。
荣烈垂了垂眼睑,抬眼看向荣安,“现在大局初定,要办的事儿还多。这汉国的传国玉玺也未见,此事定是有蹊跷的。还有眼下这局面,咱们虽是胜了,可这汉人的人口是咱们胡人十倍还有余——皇兄可想好了,这接下来的国法国策该当如何?”
虽明知荣烈此言有扭转话题之意,但此话也正说中了荣安这段时日的扰心处。
荣安心性深沉,胸有韬略,心中更有宏图伟志。这样的人,目光自然不会短浅。荣烈说的问题,他早就想到了,当然,心中也有了些还未成形的主张…
可是,眼下这局面却是不易。
大汉人对西胡一向鄙薄,故而此番扬眉吐气后,朝中大多数重臣都主张实行两制。所谓两制,便是将西胡人和大汉人区分对待。西胡人为上等人,大汉人为下等。出入行坐,衣食住行皆要等级区分。
荣安看得长远,对这样的主张并不赞许。
可如今能打下这份基业,同西胡上下一心,众志成城是密不可分的。这些臣子,个个都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这样的大环境下,即便他贵为帝王,也不能不考虑到臣子的情绪和反应。
所以,这些时日来,他一直为此事烦扰辗转。
眼下,听得荣烈提及,他也只能叹气道,“此事,大不易。”
无需多言,他知道他这皇弟能提到此事,以其聪慧,想必也早看出了目前这情势的紧迫。
打天下难,治天下更难。
何况,眼下是两家合一家,还是以少治多。
沉吟片刻,荣安看向荣烈,“你可有甚想法?”
荣烈笑了笑,意态慵懒地摇了摇首,“我哪儿能有甚主意?不过是这两日朝上说得热闹,皇兄却一直未拿主张。我想着皇兄是不是另有想法,方才,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
荣安“呵呵”一笑,“你这小子,我还不知你是故意打岔儿——”又笑了笑,“打岔也无用,你这婚事也该定下来了。原先催你,你说等大事定了。眼下,大事也算了了,你就莫想再推搪了。而今太子都纳了四侧妃了,你这皇叔还是孤家寡人,如何能成?”
听得话题又转了回来,太后这才接口,“你皇兄说得极是——你心里到底如何想的,只管同你皇兄说。不拘是哪家,只要你合意,让你皇兄下旨便是。这朝事儿天天都有,朝事是大事儿,这婚事儿也是大事,没得说哪头耽误哪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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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美人拦路(一更)
太后说完一顿,正还想说,荣烈却忽懒懒笑着开口道,“母后,此事不急,还是稍后再说吧。既是要挑个合心意的,总得慢慢挑才是。”说着站了起来,“我府里还有事,这一说话差点给忘了。今日我就先回了,改日再来给母后请安。”
转过头,又朝荣安一笑,“皇兄再多陪陪母后吧,我这事儿急,得先回。”
言毕,还未等太后张口,便笑着转身大步走了。
看着荣烈大步而出的背影,太后面上浮起一丝无奈,笑着摇了摇首,“这孩子——二十来岁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
荣安也笑,“烈弟也是少年心性,等成了亲就好了。”
太后颔了颔首,沉吟片刻,“此事不能再由他性子,你先挑几个,送到我这儿看看。若是合适,你就下旨吧。”
荣安点了点头,似想了想,“不知母后看宝光郡主如何?”
“宝光郡主?”太后重复了一句,思忖片刻,“烈儿好像同宝光郡主不大亲近……”
“母后,你几曾看到烈弟同哪家贵女亲近过?”荣安笑道,“打小都是那些个贵女围着他转。
这宝光郡主的性子母后也是知道的,极是温顺,对烈弟又倾心得紧。品貌出身都摆在那儿,儿子看着倒是不错。”
太后还在沉吟,荣安看了太后一眼,微微蹙起眉头,“有时还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旁的都还好,偏就一说到婚事,就寻理由推搪。难不成他还真不打算成亲不成?”
说完,便笑着摇了摇首,似无奈。
只见太后身子稍稍一僵,垂了垂眸,少顷,抬眸起来眸色已定,神情中也有些不同的坚决之意,“此事不能由他!你先挑几人过来,八字生辰都带上,宝光郡主的也送过来待我看过就把此事定下来。”
荣烈出了宫,神色并不大好。
布罗沙鲁二人见他不说话,也没敢吭声。待荣烈上了车,两人就赶紧到车头座上坐下,驾车回府。
荣烈确有些烦躁。
今日虽是溜了,可他明白,无论母后还是皇兄都不会容他这样继续下去。
母后还好,关键还是皇兄那头。
他的婚事一日不定下,皇兄这心就不能放下。
他心里极明白,皇兄在担心什么——皇兄担心的是左柱国温家。
温娜儿如今年逾十八,却一直还未定下亲事。皇兄一直猜疑他们二人私下还有往来。
的确,当年和温娜儿闹翻的那一出戏,是他故意做给皇兄看的。他也的确有过同温家联姻之心,却是同情爱无关。在他最最恨的时候,他是想过将皇位夺下。却不是为了权势,只是为了心中的那口气。
当时少年意气,起了心后为了这个目的,也做了不少准备。
可是到了而今,不知为何,这份心思竟是淡了。
既是淡了心思,那他自然不会再有同左柱国联姻的想法。可眼下的问题是,他不娶妻温娜儿又未定下亲事,皇兄却是不能放心的。
可若只是婚事一桩,倒也不为难。
随意挑一个摆在府里头便是,但问题是,即便不同温家联姻,他手里头还有八万西胡最精锐的黑甲军。
这兵权才是皇兄最大的心病。
温娜儿可以不娶也可随意挑个让皇兄不忌讳的女人成婚,但这八-万黑甲军,却是不能交出去的。
一旦交出,他便再无倚仗。
而今还是同根所生,皇兄便对他忌惮至此,万一他日……他断不能让自己任人鱼肉。
所以这兵权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交的!
既然不论他成亲与否皇兄都不会放下戒心,他又何苦寻个女人来给自己添麻烦?
赔本的买卖他向来是没有兴致的。
想到此处,他敲了敲厢壁,马车缓了下来,布罗拉开车厢挡板,“主子?”
荣烈垂了垂眸,“这几日让里头的人多留意些。”
这里头,自然是指的宫里。今日之事态,他担心皇兄只怕没那么轻易就能罢手……
布罗一怔,旋即明白过来,遂颔首。
布罗还未转过头,只觉马车倏地一顿,竟停了下来。
荣烈蹙眉,“怎么回事?”
布罗转首一看,只见一辆精致的马车正挡在前头——这车他却是识得的,一怔之后,便转头回来语声嗫嗫,“主子,是晴容郡主…,…”
荣烈眸色蓦地一沉,随即恢复如常,淡淡道,“绕过去!”
前座的沙鲁布罗二人对视一眼,沙鲁也不赘言,极是熟练地拉起缰绳便驱马绕过了那辆马车。
“站住!”忽闻一声娇斥,紧接着,一个华服女子便从那马车上走了下来。
只见她头戴七宝冠,身形高挑,丰胸细腰,曲线很是打眼。一身宝蓝长裙,一条镶嵌了各色宝石的手掌宽的腰带将柳腰紧紧束起,更显得身形玲珑有致。
一张芙蓉面白里透红,柳眉杏眼,明眸皓齿,长得极美。而这美,也是美得极张扬的那一种。
随着这华贵的艳光美人下来,周边不少人都停下了脚步,朝这边看来。
可这美人,此刻的面色却有些不好。
沙鲁见晴容郡主亲自下来挡在马前,自不敢乱动,只得转回首无语地看向荣烈。
车厢的挡板未关,荣烈自然也看到了温娜儿的举动,眉头倏地一拧,眼底闪过一抹不耐,却未言语。
见马车停住,温娜儿沉着脸走到车厢后,将车门猛地拉开,“你为何要躲我?”
她憋了这几日,心情大坏,语气自然不好。
荣烈面色一淡,冷冷道,“这话倒奇了!我为何要躲你?”
温娜儿闻言委屈,“那你为何不来见我?”
荣烈忽地发笑,“晴容郡主,你我不过朋友之谊,谁说你要见我,我就必须得见你?”
温娜儿一怔,便呆住。
这才想起,荣烈虽对她比其他女子耐性些,却从未说过一句将两人关系挑明之言。此刻被荣烈拿话一堵,她突然发现自己竟是无词以对。
可是……
她呆了片刻,“你……你待我同她们不一样。咱们不是——”
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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