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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学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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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不错,这就是骑士的条约,每个骑士在就职时必须以生命宣告的誓言。但……年轻人,我不得不告诉你,你那位了不起的父亲是个不配冠有骑士之名的男人。”对于龙骑士们激荡人心的誓言,莫亚十分不以为然。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打着骑士的名号做恶,要是每个人都会遵守自己所发的誓言,那还要誓言之神做什么?
“你!”
红铠骑士拦住了愤怒的斯卡尔,摇摇头,示意他坐下;“别冲动,她是故意激怒你。要是闯进阵去,不就正好中她的奸计。”
“兰迪,我……我只是……只是……”了解到自己的冲动可能会把那好不同意用禁魔法术囚禁的暗夜祭司放跑,斯卡尔拼命想冷静,可那些话语让他无法控制自己。
“你要冷静,不要那她的狡辩放在心上。”安抚了激动的斯卡尔,红铠骑士转过身,脱下盔甲的他也有一张年轻的面孔。若说西斯塔尔像月亮清冷安静,那么这男子就像太阳一样耀眼热情。他脸上洋溢的自信和在优裕环境里培养的尊贵,就像太阳光一样,深深地刺痛了莫亚的双眼。
“斯卡尔,你就听她把话说完。光明女神的教义难道你忘记了吗?对于任何囚犯的大恶者,也要给予他们申述的机会,无论,他们犯下何种的罪行。”莱恩也出言安慰。
斯卡尔的祖母是神圣帝国的公主,他们是表兄弟。也正因为这个因素,斯卡尔才被父亲送到艾苦培训。
“申述……王子殿下,你既然要我申述,那么,就请你,和在场的诸位,告诉我,我究竟犯了何罪?越狱的逃犯?该杀的黑暗一族?万恶的暗夜祭司?”
“都有!!”红铠骑士碧蓝的双眼射出浓浓的厌恶;“首先,你是黑暗一族,一个越狱的逃犯,还妄图谋杀我国王储。陛下已经下令,要把你带会帝国审问,事实确凿后再处刑。”
“兰迪,你还是让她把话说完……”
“王子殿下,你千万不要被她迷惑,西斯塔尔一定也是被她迷惑了,所以才……”
“西斯塔尔……你们……认识?”听到熟悉的名字,莫亚抬头正式眼前的骑士,从他身上感觉到很明显的怨恨和愤怒。
“他是我最尊敬的导师和同僚。光明教会悉心培养多年,已经内定为下一届法皇的候选人,却被你破坏……”
“兰迪!!”埃鲁森的低斥,让龙骑兵首领不甘地闭上嘴,他愤恨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可那蓝色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莫亚。
“请接着说吧,我们都等着听你的申述呢。”莱恩用眼神警告兰迪,不许他再做过激的发言。
哼……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圣堂的执事、听取犯人忏悔的牧师啊。
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莫亚以轻蔑的表情看着一群光明教徒;“你确定?这可是一桩和教会和明粟帝国有关的丑闻,牵扯到多个家族的威望和不少贵族的名誉,其中,也包括了那少年的父亲——阿郎佐。”
“不要紧,你说吧。”莱恩首肯,他认为暗夜祭司不过是想编造一些谎言。
传讯魔法已经发出,只要到天明,沙耶克大祭司和神官就会赶到,到那时,这名暗夜祭司就会被处以天火之刑。在她死之前,听听她的申述,也算是对黑暗一族最大的怜悯。
“我的故事,要从三十年前说起。”
和莱恩王子一样,莫亚也在做着自己的打算。
等天一亮,等月光草的力量比较薄弱的时候,她就要发动“受难指环”,虽然不会把这些光明教徒全杀死,但至少也要让那些商人把她极具悲剧性的故事告诉更多人。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她之所以会成为一个黑暗祭司完全是人为的,而制造这一切的,全是因为人类的嫉妒和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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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骑士》傀儡人偶
《天仙逸史》栖梧居士
《星空倒影》弦歌雅意
《东方血修》——梦阳
《都市寻情记》驿路桃花
《圣师》再起
《格林勒伦大史记》胡水
《追风》草户
卷九 反叛 第三章 誓言
“三十年前,我还是珂布托学院的一名见习生,刚刚获得‘学徒’的称号。我有三个最要好的朋友,白玲、拉特、巴图亚。身为黑暗一族,又是个特鲁特人,在学院里没有人愿意我交往,但他们却不顾他人的反对执意和我做朋友,这让我非常感到。在我心里,这三个朋友比世界上任何财宝都珍贵,无论是谁想要伤害他们,都必须得踩过我的尸体。对我来说,他们是无价之宝,是我生命的全部。怎么,很三怪吗,黑暗一族也会有感情?他们也懂得什么叫爱?光明教徒啊,这世界上每一个生物都有感情,无论他是哪个阵营?信仰什么神祗?像亡灵、兽人、魔族,还有暗夜精灵,这些你们认为邪恶的种族也一样,有思维的他们也有感情,只不过,是价值观不同罢了。”看到光明教徒们不赞同的表情,莫亚知道他们无法理解自己所要表达的涵义。
“他们只不个上怜悯你而已,一个黑暗一族,除了黑暗世界,根本就没有你们的容身之所。”
“是吗……这就是你的观点?慈爱、仁义的女神的追随者就是这样散播光明教义的?兰迪骑士?你的骑士守则去哪了,作为人类所标榜的一视平等,又去哪了?”
“兰迪……”兰托娅握住骑士因愤怒而紧握的双手;“让她说完吧。”
“呵……不错,你得让我说完呐,不然,这就不叫做申述了。”
在千年的敌视和光明教义的腐蚀下,这些人类哪里还记得,在大蛮荒时期,他们和其他物种共同生活的事。哪里还知道,一直被他们追捕的特鲁特人就是他们的先祖,也是他们曾经的主人。现在生存的这些人类其起源,只不过是最弱小的、最无能的特鲁特人所遗留的后代,一个被当作奴隶的阶层而已。
“嗯……跑题了,还是继续说我的故事。我和白玲、巴图亚、拉特四人常常外出冒险,就像王子殿下和你的几位朋友。洞窟、遗迹、离宫……相携相助,无论有什么困难,都一起度过。啊……三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眨就过去了。我以全校第一名的身份通过了‘学徒’考试,获得留校深造的资格,在这人生最喜悦的时刻,我要与我最好的朋友分享我的快乐。但是……”莫亚的脸色阴沉下来;“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我最信赖、最要好的姐妹白玲、我一直当弟弟一样照顾拉特、还有我最欣赏的竞争对手巴图亚,他们一同联手攻击我,要致我我于死地。而威利……一个不起眼的盗贼,一个我从没有放在心上的普通朋友,一个偶然认识却说要和我做朋友的笨蛋,却为了保护一个没有把他当做朋友的白痴……死了,被我最好的朋友杀死了,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轻易地就杀死了。没有身世、默默无名的盗贼牺牲生命保护我,而我最重视的、真心相待的、那我曾发生要以生命去保护的朋友却将我推下地狱的深渊!!”
交谈声,停止了。
议论声,也停止。
商人、匪徒、龙骑兵、莱恩、埃鲁森、兰托娅、苏伊、斯卡尔、兰迪。
所有在树林里的人,都停止了一切活动。
四周变得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抱着已经断气的盗贼威利,我痛心疾首。那些我最珍视的朋友却告诉我,他们……从未把我当做朋友,之所以接近我,为的,只是要博取我的信任而以。他们恐惧、害怕、嫉妒,担心我会抢去原本属于他们的地位、继承权、身份、财富,还有名誉。所以,他们动手了,在我取得更大成就之前。威利,他的死只不过是增加了他们诬陷的罪名,这样一份真挚的、为保护朋友而牺牲的情感在恶意的扭曲下,变质了。至于你的父亲,年轻人,他虽然和我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但在我的生命中也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他带来了一大队骑士,和另外一个让人恶心的家伙一起,指控我杀人、抢夺……反正能用上的罪行,都用上了。光明教没有死刑,除了罪大恶极的邪恶之徒,对于普通的犯人,通常都是无期徒刑。直到大法官宣布我将在格里格监狱终身监禁,我都不相信,已经发生的事实。”将头转向那几名匪徒,莫亚询问;“你们之中,有谁进过格里格监狱?”
相互看了一眼,最终有三个人举起手。
“帮个忙吧,如果由我来说的话,这些人肯定不会相信,麻烦告诉来自圣都的骑士、神官和王子殿下,死囚之城格里格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很可怕。那个监狱……白天热得能让人蜕下一层皮,晚上的冷风可以把未成年的小孩活活冻死。蛛怪、地虫这些地下生物总是从与幽暗地域相连的洞穴跑到牢房里,很多犯人都是在睡梦中被吃掉的,你无时不刻都得提防随时可能出现的怪物。”第一个匪徒闭上眼,那恐怖的记忆仍留在他的脑海中再也无法消抹。
“的确,那里的狱卒比怪物还可怕。每个新进犯人都要受到他们的酷刑拷打。鞭刑、火刑、刀刑,随选其一。”第二个匪徒脱去上衣,背上密密麻麻的鞭痕印证了他的话。
“就连同室的狱友,也得小心提防。为了夺取少得可怜的口粮,已经走投无路的犯人会杀害同伴来延缓自己的生命。那些冤死的鬼魂滞留在监狱里,夜夜哭嚎、日日哀鸣,会让人的精神崩溃。在监狱的那些日子我总是在想,或许哪一天,我也会像他们一样,死在这个黑暗的监狱里……”第三个匪徒捂住耳朵,即使已经离开监狱一年,那些亡灵的呻吟至尽仍在他耳畔回响。
“这些,都无法形容格里格的严残的环境。我很荣幸的受到狱卒热情的招待,把这三种刑法都试了一遍。”卷起手袖,莫亚向众人展示她双臂上一道道黑色的疤痕,像蠕虫一样密布、交错,在纤细惨白的双手上尤为醒目;“我那三个朋友真是不错,连进了监狱都这么关照我。监狱里暗无天日,每个人都替我选了一种刑法,每个月都提醒我,不要把他们忘了。”
“太残忍了……”不忍看那可怕的痕迹,兰托娅将头转开。
“残忍……不,这是时间。监狱里的日子太黑暗了,我无法记忆,只好用每月一次的行刑期来计算。鞭刑在背上,火刑在脚底,没法让你们看了。不过,我倒是很乐意为你们形容一下,鞭刑你们已经看过了,那就说说火刑好了。这个刑法比另外两个文明多了,将犯人的脚按在数百枚烧红的针板上,伤口不会流血,也不会感染,比刀刑和鞭刑的死亡率低很多,不过……要上让狱卒折磨上一天,仍是铁打的双脚也别再想走路了。我很幸运,这双脚没有废掉,只是不能长时间行走而已。”
“危言耸听,格里格隶属明苏,信仰光明女神蒂丽安的帝国监狱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残忍的对待犯人,分明是你编造和虚构的谎言,为了博取大家的同情心。”斯卡尔不愿相信莫亚所说,他下意识的辩解。
如果……如果这个女人说的是事实,那么……父亲……不,他绝不会是那种人的。
“不信?那你可以去问问古利德,身为国家元老,他一定知道关于格里格监狱的内幕,前朝的卡特亲王篡位失败后就被关进监狱,他是我的老邻居,足足折腾了十年才含恨而死,这位宫廷术士长曾先后三次去探望他,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对吧,古利德。”知道自己的话必定会遭到质疑,莫亚将矛头转向古利德。
“这是真的吗?古利德长老,请告诉我,那个女人她在说谎,这些都是她捏造的谎言?”
古利德在众人询问的目光中低下头,他没有回答斯卡尔的提问,这无疑是已经默认莫亚所说的一切。
“肉体的摧残是暂时的,心灵的折磨才最让人无法接受。我在牢房的墙壁上刻满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遭受到这种非人的待遇?没有人能给我答案。空空的牢房里,除了我的愤怒和不甘的嘶吼,就只有那些阴魂不散的怨灵。在进入监狱之前,我从未杀害过一个人类,我唯一期盼的,就是能平安的、自由的度过我漫长的一生。我从不想夺取权利,从不想做拥荣华富贵,更不想双手染满人类的鲜血,可命运却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我也曾祈求光明女神能让我摆脱无尽的苦难,祈求那些黑心的昔日好友能幡然悔悟,可回应我的,只有黑暗之神让我复仇的呼唤。随着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我内心的希望和良知也一点一点的死去。在绝望中,我以自己的灵魂起誓,一定要让那些背叛和陷害我的人都尝到和我一样的痛苦,我要让他们失去一切,让他们无法再感受到人世间的美好和快乐,要让他们悔恨自己当初所犯下的罪行。但即使这样,我仍然无法得到宽慰,那些已经在背叛中死去的感情、那些无法消抹去的记忆都无时不刻的折磨着我的精神。王子殿下,这就是我的申诉,迟了三十年的申诉。你们人类指责我堕落、邪恶。那么,请问在我遭受冤狱的时候,你们这些正义之士在哪?光明之神的救赎和宽恕在哪?为什么恶人没有受到惩罚,反而享尽荣华、坐拥名利?众生平等……我自有记忆起就恨这个名词。光明教义第二条:‘众生平等’。多可笑啊,为什么世界上要有富人和穷人?为怎么要有强者和弱者?为什么要分光明与黑暗?光明圣教第一条规;‘不可随意杀害无辜、善良纯洁无害的生命。’多讽刺啊……而你们,自认为公正一方的诸位光明教徒,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所追捕的究竟是怎样一个犯人,根本不知道我究竟忍受了多少痛苦才成功越狱,又有什么权利来评判我是否有罪?!”
轻蔑地看着面色惨白的莱恩王子,莫亚没有停止她的抱怨;“至于你,兰迪骑士。骑士本身就是个贵族阶级,一个没有经历过人性考验的人,没有资格来教训我。西斯塔尔……如果是在一年前,不、在两天以前,我是绝不会原谅他的。这家伙知道了我最不愿提及的悲痛往事之后,又背叛了我的信任。要在以前,我一定把他列为下一个复仇的对象。可现在,我原谅他了。虽然他背弃了自己的誓言,是我自己愿意相信他,是我自己犯下的错误,我不怪他。西斯塔尔虽然有和我差不多的际遇,但毕竟是有白精灵的血统,选择光明阵营,总比沉沦黑暗要好得多,他还有你这样为他担心的朋友,真是让人羡慕啊……”暗月女神的警告已经没有必要了,西斯塔尔已经做出他的选择,他还是无法抛弃他的母亲,还有那座仙境一样的迷雾森林。这小子,心里始终都记挂着吧。希望有朝一日,能再回去……我可就不一样了,安尼西亚,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唯一能做的……只有向前,无论在命运之路上的是更多的磨难还是死亡,我都只有走下去。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西斯塔尔和你不同,魔女。你们的本质原本就不同,他当然不会选择和你一样的道路!!”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莫亚的思绪。一名满脸正气的老者在数十名光明教神官的簇拥下到来。
“沙耶克大祭祀!你怎么……”莱恩起身,他没有料到大祭祀这么快就从附近的城镇赶过来了,天……还没有亮呢。
“为了处死这名万恶的魔女,我马不停蹄的从弗曼城赶过来的。”仔细打量静坐在禁魔法阵中央的黑袍女子,比起记忆中那个青涩少女明显成熟了不少,那双曾经明亮皎洁的眼眸现在一片幽暗,看不出她的想法。那张充满了愤怒表情的脸庞也变得宁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思绪。
当大祭祀的目光落在莫亚胸前紫色的水晶项链上,他祥和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严肃;“月神的首饰……果然和秘典上所记载的一样,你,真的得到了这件神器。”
“好久不见,沙耶克神官,不,应该称你为大祭祀了。”莫亚脸上的惊异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你们……认识?”莱恩王子这下更惊三了,大祭司已经三十年未踏出大圣堂一步,他怎么会和暗夜祭司认识?
“对啊,三十年前,他是我的主审法官之一,不过,大神官拒绝聆听我的申述,在宣判完以后就直接让人把我送进了格里格监狱。啊~~~我想起来了,我有一个同学,瓦德索斯,他是你的侄子,对吧?我说呢,怎么那么容易的就判行,连申诉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关进监狱里了,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啊。真是可惜,你那个侄子跑得快,我在梅里差一点就抓到他了。”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今天是专程来执行法皇陛下亲自交付的天火之刑,务必要把你连同那罪恶的黑暗神器一同埋葬!”大手一挥,数十名神官按照法阵对应的方位站到各自的位置上,他们手中各捧一枚神圣之令,神情肃穆,就等沙耶克大祭祀下令。
莫亚脸色一边,暗自握紧了手中的受难指环。
等不到……天亮了吗?
只差一点,只要再等一会,月光草的效率就会失去作用。到那时,受难指环就可以发动了。难道我真的要命丧于此吗……
“西斯塔尔,把女神的慈爱放到法阵中央,那样,天火之刑就可以启动了。”
西斯塔尔……
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从光明教徒中走出,莫亚强忍下心中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悲伤。
果然……他果然背弃了我的信任……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手持女神的慈爱,西斯塔尔蹲下身,紫色的眼瞳在夜晚变成了暗夜精灵特有的赤红。
“记得……你小子把我追得无处藏身……你这是要提醒我,终归还是被你抓住了吧。我记得你发誓要杀了我的……”好快,时间过得好快……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莫亚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我的誓言,依然不变。”握住莫亚因吹了一夜冷风而冰冷的双手,西斯塔尔轻声诉说。
“你说什么……”抬起头,莫亚疑惑地看着西斯
塔尔,不明白他究竟想说什么?
“以伟大的黑夜之神哈斯的名义,我,西斯塔
尔·卡莱·贝辛姆克·阿尔·路得维西以生命起誓,与莫亚·法西·特鲁特立下永不背叛的血之盟约。”
高举手中“女神的慈爱”,在白色的光芒中,西斯塔尔那一头如阳光般耀眼的金色长发逐渐变成雪白的银丝。
“不!西斯塔尔,你不可以……”沙耶克大祭祀惊恐地大喊;“你怎么能……你已经内定为下届的法皇候选人,你怎么能为了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黑暗一族抛弃你唾手可得的光明前程?”
“抱歉,沙耶克大祭祀……这是我的选择,对于你们的期望,我只能说抱歉。我无法丢下她……或许从见面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光芒中,西斯塔尔非常平静的回答。
卷九 反叛 第四章 真实
“女神的慈爱”和普通的神器不同,它不具备攻击力,也没有防御结界,但它无可比拟的治愈效果却是所有神器中最显著的。无论是外伤还是中毒,都可轻易的化解。
这枚“三迹”之戒的外观,非常不起眼,没有任何修饰,即使是戴在一个乞丐手上,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就是这样一枚普通又不起眼的戒指却是光明教的镇教之宝,也是法皇加冕时必备和身份的象征。
“拦住他!!”
眼看着西斯塔尔把莫亚身上的月光草的毒素解除,现在又要折断那些排列出禁魔法阵的长枪,沙耶克连忙疾呼,让龙骑兵阻止他破坏禁魔法阵。
西斯塔尔拔出长剑,剑身所附带的魔法无视前来阻拦的龙骑兵,将密集的长枪大片大片地扫平。
随着法阵的不断被破坏,沙耶克的担心终于成为事实。
看着暗夜女祭司一脸得意地站起身,沙耶克十分后悔。他应该在第一时间处死这名特鲁特女人,让她没有时间狡辩,西斯塔尔也一定就是被这种花言巧语给迷惑、堕落了。
“黑夜之王、混乱之主,撒下鼓惑的种子,生发恐惧的幼苗。黯淡、枯竭、衰败、困苦,诅咒的圆环。扩散吧,黑暗的领域!!”
一把扯下胸前佩带的紫色水晶,以化为权柄的神杖在空气中划了一个圆,莫亚一出手就用上了她最强的领域神术。
“黑暗的领域”可以施法者为中心点,向外扩散黑暗之气。强烈的腐蚀之气包含着多种黑暗诅咒,是极为厉害的一种领域法术,但狭小的范围是它最大的缺点,一但逃脱这个领域,法术的效应也就不复存在。不过,对于光明系而言,由高阶祭司所施展的黑暗领域远比普通牧师所施展出的威力要大得多。即便是光明大祭祀,在没有圣器的帮忙下,也不可能驱散由黑暗神器辅助下增强了数倍的黑暗领域。
黑色的气息从代表诅咒女神加西亚的圆形符文中扩散,很快就弥漫了整个禁魔法阵。
赤炎龙惊惧的直立起身体,不断地想逃离黑雾的范围,龙骑兵的安抚对于他们的坐骑完全不起作用。
在神官的指挥下,光明牧师开始咏唱赞美光明女神的赞歌,狭窄的林间空地上,光与暗的力量相互对峙着、挤压着。
“西斯塔尔,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在阵外,兰迪试图说服西斯塔尔,他不愿看到教导自己的剑术导师沉沦黑暗,更不愿放弃作为救助朋友的最后一丝希望。
“晚了。”一头金发完全变为银色的西斯塔尔冷静的看着他曾经的同僚;“在我母亲决心抛弃我的时候,在我朋友挥剑相向的时候,在你们欺骗、误导我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我会走上这一条路。”
“不对!!”
沙耶克全身笼罩着一团圣光中,试图接近横剑守护在莫亚身前的西斯塔尔。
“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那个女人,那个暗夜大祭司,早在她出生前,光明教廷就一直在找她。传承千年的加鲁秘典明确的记载着;千年前,伟大的菲德二十一世法皇陛下亲征翡翠谷,随行的加鲁大神官目睹了菲德陛下与暗月大祭司战斗。在最后时刻,一名年轻的黑发女子闯入神殿,她虽是精神体,却佩带有著名的黑暗神器‘受难的指环’,翡翠谷的诅咒很可能就是此人与暗月祭司西西亚共同引发。加鲁曾留有一幅该女子的画像存世,上面所画之人正是你要保护的暗夜大祭司!”
“什么……那个逃跑的神官就是加鲁秘典的预言人?”莫亚回想起,在时光的彼端,在回到过去的时候,的确是有这么回事。
法皇菲德让一个年轻的神官先行离开,去通知外部增派援手,莫非……就是他幸存下来,写下了传说中的“加鲁秘典”,作为光明教会中,与“黑暗预言”同为最神秘的典籍,只有法皇和长老级别的大祭祀才有资格翻阅的预言之五,竟然就是我一切苦难的原凶?!
可是……可是……
莫亚着实想不通,她明明是两天前才回到过去的,怎么千年之前就可能流传下关于她造访的记录?还是说……她本身,就是扭曲了时光的存在体,所以灵魂才能安然的穿越时空又返回?
这也说不通啊……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代?为什么,我的父母要让我一个人待在没有亲人的世界?
“教廷以为,三百年前,在冰晶大陆上发现的那个名叫‘兰’的女孩就是秘典中所记载的黑暗祭司。但分析的结果表明,她身上没有任何魔力,也不具备特鲁特人的血统。虽然也是黑发黑眼,有着与画像相同的容貌,但她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直到三十年前,我侄子私下求我,说要处决一个黑暗一族,见到莫亚之后,我才确认,他就是那个预言中拥有神器,会将这世界沉浸在战争中的混乱制造者。”
“好一个标榜慈爱的教会,就凭一个子虚乌有的预言,你们就强行将我关进那个吃人的监狱,剥夺了我三十年的自由,毁了我的一生。原本我以为,光明教会并不知道白玲他们的的恶行,原来你们一直都知道,不但没有解除对我的诬陷,还推波助澜地增加我的刑罚,这比不知情况更为可恶!!”听完沙耶克的讲述,莫亚终于明白,一个杀死盗贼的普通犯人,为什么被关押在专门收留重犯的格里格监狱。为什么教廷没有理会毕尔菲特,他的多次上诉如石沉大海般渺无音讯。
原来,这都是光明教会在幕后操操纵一切。
这下终于明白了……
心中多年的疑惑解开了,莫亚狠狠地瞪着沙耶克,已经举起的左手在看到被黑暗领域所散发的邪气所惊吓的商人后又放下了。
不行。
如果使用受难的指环,那么这里无疑将成为一个受诅咒的战场,没有任何法力保护自己的商人也将无一幸免。那我说了一整晚的申述不就白费了?他们可是宣扬光明教坑害我的有力证据,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死了。
压下心里升腾的怒火,莫亚开始念召唤魔宠的咒语。
魔龙路三应莫亚的召唤出现在,指着直通森林外的小路,莫亚指示那些被吓傻的商人赶快逃命。
“你们逃命去吧,这些光明教徒心狠手辣绝不在黑暗祭司之下,乘我拖延住他们,你们赶快逃回梅里。至少自翎为正义之师的光明教徒他不会对一个由人类统治的城市发动攻击,这违反了他们自己颁布的爱沙尼和平条约。”莫亚会这样做,还有两个理由。重要是想分散沙耶克和龙骑兵的注意力,先不管如果他们回去后是否会搬来救兵,仅是让这些商人知道了教廷的最高机密,他们洗脑的命运就已经被注定了。说不准,连性命都可能不保。
“别想心存侥幸,你们该不会认为听了光明教的最高机密后,还有命活着离开?”
商人的目光在莫亚和光明教会之间来回打量着。
暗夜祭司有意的催促,也让一些沉不住气的神官对龙骑兵乱发命令;“快!抓住那些商人,别让他们跑了!!”
沙耶克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商人都惊慌失措的跑出小树林。
而莫亚则让魔龙挡在林间小路上,试图接近的龙骑兵都无法通过它严密的把守。在树林里,龙骑兵的机动力无法体现出来。更何况,黑暗领域已经将道路覆盖住,赤炎龙说什么也不愿意接近那些飘移的黑雾。
知道上了对方的当,沙耶克要杀莫亚的决心更胜以往。他唯有继续诱说,希望西斯塔尔回心转意。
“放弃吧,西斯塔尔。你们不可能从这么多的龙骑兵手中保护那个女人。把‘慈爱’给我,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强忍着黑暗领域带来的不适,沙耶克小心奕奕的接近。
“沙耶克大祭祀,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再劝我。”
看穿沙耶克的想法,西斯塔尔叹了口气,将女神的慈爱戴入左手,;“如果你当初不以计谋骗我,我也不会这么快就作出决定。就如同莫亚所说的那样,你们太看中预言,也正因为这样步步紧逼,才促使我们两个都投向黑暗……”
事已至此,见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沙耶克脸色一变;“你当真要放弃这最后的机会,要知道,换了别人,可就不会给你机会了。把慈爱给我……”
“没有机会的是你!!”
猛地,一直躲在后方恢复体力和元气的莫亚突然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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