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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砂-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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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拍桌面站起来。
“我们的仪仗到哪里了?”他问道。
“到汉阳了。”随从说道。
年轻公子颔首。
“走吧。”他说道,“我们沿路返回,与他们汇合。”
随从们俯身应声是。
………………………………………………………。。
山路上车马声乱乱的传来。
站在一颗歪脖大树上的谢柔嘉警惕的寻声看去。
“有人从这里过。”她说道。
在另一棵树枝上站着的安哥俾抬头向前方看去。
“这里很少有人来的。”他说道。
但这一次来的人却不少,站在半山腰可以看到窄窄的山路上十几匹马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咱们走吧。”谢柔嘉说道,一面看准不远处的一个树枝,跃身伸手跳过去。
就在此时,山路上的人马已经走近,其中一个人忽的抬头向山崖边看来,谢柔嘉眼角的余光也看过去。
日光下马上的年轻人神采奕奕,那一双狭长的眼角越发的飞扬。
周成贞!
谢柔嘉啊的一声,手一滑跌落在地上。
山路上一阵大笑扬起。
“你们看那小孩!”周成贞指着山腰大笑,“是猴子还是人啊,真笨啊。”
所有人都抬头看去,看到一个少年人从树上敏捷的跳下来,扶住了地上坐着的一个女孩子。
日光斑驳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能看到衣衫简朴,身形瘦削。
“山里的孩子。”年长的随从说道。
马车里的年轻公子也掀起帘子,不过他并没有看向山腰,而是看着周成贞。
“话多。”他说道。
他话音才落,听周成贞又呵了一声,视线看着半山,微微瞪大眼,神情有些惊讶。
怎么了?
他也抬头看去,见半山腰里一个女孩子正飞快的向前跑去。
那不叫跑,那就跳。
在斜坡陡峭的山崖上跳动着。
她跳上一棵树,还没停稳就又跳下去,抓住不知从哪里冒出的树枝藤蔓一荡,整个人就腾空在山崖上,日光下划出一道闪闪的弧线。
在众人的眼里,这场面似乎凝固了。
“哇哦。”周成贞发出一声喊,伸手放在嘴边打了个响亮的呼哨。
那女孩子落在另一棵树上
这呼哨声让那女孩子微微转头看过来,同时她的人也再次跃起,因为连续的跳动头发散开,随风飞扬挡住了她的脸。
这只是一瞬间的动作,下一刻她的人就抓着一颗藤蔓荡了下去,在她身后还有一个少年人紧跟着跳跃着,一前一后三下两下起起落落,二人很快消失在山脚下的密林里不见了。
山路上的人马队伍都还停着,似乎还沉浸在震撼里。
“哇哦。”周成贞再次说道,勒着呼哧喷嚏的马转了转,视线看着那密林,“太美了。”
太美了!
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在山崖上这样奔跑,简直令人炫目。
年轻公子的嘴边露出一丝笑。
“走吧。”他说道,收回视线放下了帘子。
……………………………………………………………………。
“大哥,大嫂。”
谢文俊高声喊着冲进后院,却看到聚集的人都呆呆的看着前方。
适才回荡的鼓声已经停下,在这一片安静里谢文俊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谢文俊脚步一顿,看着众人脸上诡异的神情。
“怎么了?”他不由问道。
人群让开,露出前边一个平台,此时一个女孩子正半跪在上面,长发散落四周,红裙金线在日光下闪闪发亮,看上去就好像盛开的花,但现在这朵花却是在颤抖。
一声低低的呜咽从女孩子口中发出。
“出事了。”
谢文俊张张口,却发现说话的不是自己,而是疾步上台的谢大夫人。
“大嫂。”谢文俊不由喊了声。
谢大夫人回头看过来。
谢文俊看到她面色铁青。
“怎么了?”她喝道。
“出事了。”谢文俊忙说道。
谢大夫人脸上闪过一丝怒火。
“我知道出事了,是的,没错,惠惠又摔倒了!”她喝道。
谢文俊被喊的一怔,视线落在那跪在地上的女孩子身上,垂下的头发遮挡了她的面容。
又,摔倒了?
还是没有跳成吗?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
这还是真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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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在晚上十一点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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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主意(zzzzaa222仙葩缘加更)
屋子里气氛沉沉,谢家的几个长辈老爷都坐在其中。
“日常练习的时候跳的好好的。”几个教习跪地说道。
“这叫好好的吗?”谢文兴皱眉说道。
“可是,可是我们私下练的时候真的好好的,大小姐跳的可好了。”教习们都快哭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们可以对巫清娘娘发誓,大小姐没有偷懒,大小姐也不是跳的不好。
“大小姐的舞真的是完美,不管是动作还是力度。”一个教习说道,“女孩子们都可以证明的,在学堂大家都是看到的。”
“那这是怎么回事?”谢文兴说道,“怎么一出来人前跳就摔倒?”
也许大小姐害怕?
屋子里的人心里突然都闪过这个念头,就连谢文兴也不例外,但是这不是更滑稽,大小姐怕什么!
怕跳不好吗?明明跳的很好,她知道,其他人也都知道。
荒唐!
所以这个念头没人敢说出来。
“我看还是腿伤的缘故。”谢存礼说道,看向内室里,“看看大夫们怎么说吧。”
内室里大夫们比外边的教习们好不到哪里去,头上一层层的细汗直冒。
“大小姐,您摔倒之前是什么感觉?”一个大夫问道。
谢柔惠靠着枕头端正的坐着,神情木然。
前两次她还会哭一哭,但现在她好像哭也哭不出来了。
感觉?
她感觉到有人在笑,然后就感觉腿抬不起来,然后脚步就会交错相绊。
她一次也没有在人前跳成完整的舞,这些人一定在下边等着看她的笑话,一定有人在窃窃私语揣测她什么时候摔倒。
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可是……
谢柔惠放在身前的手攥了起来。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大家都在猜测她的腿伤犯了。
腿伤,谢柔惠心里冷笑,去年的腿伤,现在还没好,骗鬼呢。
可是,不这样说又如何?
说自己腿没事,就是跳不好?
竟然有丹女跳不好巫舞?那是不是不是丹女啊。
谢柔惠的手再次攥紧,长长的指甲掐在手心。
“惠惠,是不是又是筋疼了?”谢大夫人在一旁也问道。
谢柔惠抬手掩嘴,木然的表情变的几分哀伤。
“我不知道。”她说道,“只是腿突然就迈不动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说着掩面哽咽摇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腿就动不了了。”
她反复重复着这句话。
谢大夫人看向大夫们,大夫们不由心跳骤停。
“夫人,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一个大夫终于忍受不了折磨跪下来叩头说道,“夫人再请名医来吧。”
一个跪下了其他的大夫也都纷纷下跪。
将这些没用的废物们赶了出去,屋子里的人一阵沉默。
“去府城请个大夫来看看。”谢存礼先开口说道。
谢文兴点点头。
“我亲自去。”谢文昌说道。
谢大夫人嗯了声。
“有劳二弟了。”她说道。
时间紧迫,谢文昌立刻告辞准备出发。
“我去帮忙。”谢文秀也忙跟着说道。
这是谢柔惠第三次人前摔倒,请大夫这件事必须大张旗鼓,才能给大家一个解释。
谢文兴点点头,看着谢文昌和谢文秀离开了。
“都怪那孽障。”谢存礼没好气的说道,“害的惠惠如此。”
听到这句话一直沉默出神的谢文俊猛地抬起头。
“对了,出事了。”他说道。
大家的视线看向他。
“又出什么事?”谢存礼皱眉问道。
“皇上的使者已经到了彭水了。”谢文俊说道。
此言一出谢文兴谢大夫人谢存礼大吃一惊,就连一直坐着似乎睡着的谢老夫人也猛地站起来。
“怎么没听官府说?”谢大夫人急问道,“他们在哪?”
谢文俊看着他们。
“在,我们郁山的老宅。”他说道。
屋子里的人顿时石化。
“怎么可能!”
………………………………………………。。
就在谢文昌等人的马车疾驰出了门不久,又有车马疾驰出门,这一次谢大夫人谢存礼谢老夫人皆在其中,看着马车乱哄哄的而去,散开的人们顿时聚拢在一起。
“看来只去府城请大夫不行了,老夫人都亲自出门了。”
“大小姐的腿伤这么严重啊。”
“肯定啊,要不然怎么连舞也跳不了。”
“听说还是当初被那谁推下水落下的隐疾。”
“哎呀真是可恨啊,那谁真是造孽,害的可不是大小姐一个,要是大小姐真出点事,咱们谢家可怎么办。”
家里的议论正如大家所期望的那样进行着,不过谢大夫人等人已经顾不上理会了。
赶到郁山先将客房里里外外都查了一遍,除了屋子里淡淡的不属于谢家惯用的熏香的味道外,别无印迹。
老宅下人们也都被分别询问一遍,有关这一行人的一举一动都详细的问了再问。
除了那个年轻公子摸了一把婢女的屁、股外,并没有其他的行为,他们很少出来,出来了也不跟这里的下人们接触,最多有礼貌的打个招呼。
“我当时见了这些人就察觉不对了。”谢文俊给大家叙述着。
听到这里谢文兴眉头一皱。
“那你怎么想到他们是皇帝的使者呢?”他打断他问道。
是啊,怎么就想到他们是皇帝的使者了,他们伪装的这样成功,一路走来都没有被发现,怎么谢文俊见了一面,还是没见到人家的真实长相,只是听声音就猜出了?
大家的视线都看向他。
谢文俊被看的神情一凝。
不知道他如果说是巫清娘娘告诉他的,大家会不会信?
“因为知道皇帝的使者会来,我就特别留意那些京城口音的陌生人。”谢文俊轻咳一声,“大家也听说过,皇帝的使者出行,必然会规矩多多,也常常会派出随从探路的事。”
这倒是的确有。
大家点点头。
“所以当我看出这些人气势绝不是商人,而且当他们说话还是京城口音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多想了一下。”谢文俊接着说道,“正好前些日子我跟大哥去府城,听到知府大人的幕僚蔡先生吹嘘说曾经见过东平郡王之类的话。”
确有此事,谢文兴点点头。
“更巧的是蔡先生又来咱们彭水协理迎接皇使的事,我就用信鸽告诉我的亲随,让他去找蔡先生,蔡先生正好也精通医术,便扮作大夫第二日前来探查。”谢文俊说道,看着大家点点头,“蔡先生出了门在马车上就让人给我传了信,这位公子千真万确就是东平郡王。”
说到这里指了指空荡荡的客房。
“大家也看到了,蔡先生探查之后,这些人就走了,显然他们也察觉不对了。”
屋子里一阵沉默。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谢大夫人说道,“为什么提前隐秘的来咱们这里,还住进了咱们的家。”
就像那些微服私访的官员一样,肯定是为了打探什么消息,而现在要打探的就是他们谢家了。
如果沿着官路,在官府的拥簇下到来,他们是根本就没机会接触彭水,大家只会让他们看到可以让他们看到的事。
“我们谢家没什么可打探的。”谢文兴笑道,“想必是他们好奇吧,毕竟咱们谢家已经多年没有出现在皇帝面前了。”
可是被人打探毕竟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屋子里的人神情依旧沉沉。
“好了,别乱想了,待我问问京城的人,皇帝对咱们到底什么看法就知道了。”谢文兴说道。
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
“不过皇使虽然已经走了,但谁也说不准他是不是故意做出的样子,所以回去后告诫家中子弟各行各山管事,都小心行事,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做的事不要做,也不要跟陌生人轻易接触。”谢大夫人说道。
…………………………………………。
从郁山回来夜色已经沉沉,谢存礼谢文俊各自回家。
“母亲你也早点歇息吧。”谢大夫人看着向自己院子走去的谢老夫人忙说道。
谢老夫人嗤声。
“事情已经这么严重了,还怎么睡的着?”她说道,“还是快些想出个对策吧。”
什么事情?
“母亲,皇使的事你不用担心。”谢文兴说道。
此时她们已经进了屋子,谢老夫人摆摆手将丫头们赶了出去。
“皇使的事我不担心。”她说道,“我们谢家没有错,也不怕谁探查,只是。”
她坐下来看着谢大夫人。
“三月三怎么办?”她问道。
三月三,该怎么就怎么办了,谢文兴不解,问这是什么意思,要再办的豪华一些吗?
谢大夫人垂下视线没有说话。
“你不会也真的以为惠惠的腿请个大夫来看看就能好了吧?”谢老夫人看着她接着说道。
什么?
谢文兴有些惊讶的站起来。
惠惠的腿难道好不了了?
“母亲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急急问道。
“我的意思是,惠惠跳不了舞不是腿病。”谢老夫人看向他,“是心病。”
心病?
谢文兴怔住了。
“也就是说,自从她第一次跌倒后,就形成了心病了?”他很快反应过来,也顿时恍然。
是啊,明明日日锻炼,舞也练的很刻苦,如果腿伤真没好,是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的,而且教习们也说了,日常都跳的好好的,绝对没有问题,但是偏偏一在人前登台就……
“心病需要心药医,但她的心病我们发现的太晚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来给她慢慢的医治了。”谢老夫人接着说道。
谢大夫人终于开口了。
“三月三,我来跳,就说惠惠的腿伤犯了。”她说道。
谢文兴不说话了,很显然,谢大夫人早就知道这一点了,他神情复杂的坐下来。
“要是别的时候也就算了。”谢老夫人说道,“腿伤这件事到底说起来牵强,要是被皇使听去了,他们会不会多想?”
谢文兴又猛地坐直了身子。
会不会想他们谢家是什么意思?明明说丹女初任大典,结果丹女的娘上去跳了,丹女病了?
丹女也会生病?是真病还是假病啊?丹女都能在这时候病了,这么重要的祭祀都不参加,那谢家能对神灵交代吗?神灵不会怪罪吗?神灵怪罪的话他们家的朱砂真的没问题吗?他们谢家真的当得起巴蜀第一大家吗?
不行,绝对不行!这种事太荒谬了,从来没有有丹女初任的时候丹女不出场的,这么大的意外绝对不能出现在皇帝的使者面前,绝对不能出现在他的女儿当丹女的这一代。
“让惠惠再试试。”谢文兴忙说道。
“再试试?她已经试了三次了,都失败了,就算下一次尝试成功了,你又能保证在三月三,皇帝使者跟前不会失败吗?”谢老夫人竖眉说道。
如果说三次成功一次失败,他的心里还能保证,但如果是三次失败一次成功……
谢文兴又坐了回去,面色沉如锅底。
怎么会这样?
先是皇帝使者暗访彭水,接着又是惠惠不能跳舞了,那三月三怎么办!
天啊!明明都是喜事连连,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谢文兴忍不住想要用手捶头。
“我不能跳,惠惠不能跳,那还能怎么办?”谢大夫人说道,“我们谢家就这样了,他们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吧。”
那可不行!谢文兴又站起来。
“你不能跳,惠惠不能跳,但还有一个人能跳啊。”谢老夫人忽的说道。
谁?
谢文兴和谢大夫人都看向谢老夫人,但下一刻他们就都想到了这个人是谁了。
“不行!”谢大夫人站起来竖眉喝道,“她算个什么东西!”
谢文兴却拉住了谢大夫人。
“母亲觉得,嘉嘉,能跳吗?”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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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些,感谢打赏,感谢投票,晚安,明天见(*^__^*) 嘻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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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替代
谢文兴走出屋门,对着院子里的丫头仆妇摆摆手,又喊了声来人。
他喊来人,丫头仆妇们却低着头匆匆的向外退去,与她们擦肩而过的是从门外进了十几个护卫,将院子团团的围住。
谢文兴这才转身又走进屋内。
屋子里谢老夫人和谢大夫人对峙而坐。
“她不能跳。”谢大夫人再次说道,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的攥起,“她算什么,她算什么。”
“那不我管了,三月三的事,你们商量吧。”谢老夫人站起来说道,“惠惠跳也好,你跳也好,你们随便吧。”
她说着抬脚迈步,谢文兴忙拦住她。
“母亲,母亲,这么大的事我们再商量。”他说道。
“这有什么商量的?这怎么商量?”谢大夫人急道,“她怎么能跳?这是三月三,只有丹女才能参加的祭祀。”
“可是现在丹女跳不了。”谢文兴说道,看着谢大夫人,“阿媛,现在不是争论这个时候,是要想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他来回走了几步。
“我来问你。”他停下来又说道,“你敢让惠惠跳吗?”
谢大夫人没有说话,身子微微的颤抖。
“你不敢,我也不敢,阿媛,我们都不敢,这是关系谢家名誉的事,我们不能任性啊。”谢文兴接着说道,“不让惠惠跳,不是对她不好,反而是为了她好,难道你要她在三月三,在满巴蜀的人前,在皇帝的使者面前跌倒吗?”
“可是,可是那是三月三啊,那是她的第一次三月三啊。”谢大夫人伸手掩嘴,眼中有泪落下。
那是三月三,一个丹女这辈子会有很多三月三,但这一次却无可替代。
谢老夫人神情木然,要说什么动了动嘴唇又停下,视线看向门外。
谢文兴轻轻拍抚着谢大夫人的胳膊。
“是,是,我知道,我们都知道。”他低声说道,“可是现在不是没办法了,不过还好上天待我们谢家不薄。”
这还叫上天待谢家不薄?
“是啊,上天还给了惠惠一个替代。”谢文兴说道。
替代。
谢大夫人看向他。
“她凭什么?”她说道。
“凭她有着和惠惠一模一样的脸。”谢文兴说道,“我想这就是上天送她来的原因。”
他握住谢大夫人的手。
“现在,就是惠惠需要替代的时候了。”
“阿媛,她只是替代,惠惠永远是惠惠。”
谢大夫人看着他一刻,颓然松开了手浑身无力的坐了下来。
日光透过帐子照进来,有人蹑手蹑脚的微微掀起帐子,和谢柔惠的视线相撞,小丫头吓得一个哆嗦。
“大小姐…。。你。。你。。醒了。”她结结巴巴说道。
醒了?她根本就一夜没睡,这种时候谁能睡的着。
谢柔惠坐起来。
“滚出去。”她说道。
小丫头哆哆嗦嗦。
“大小姐,你该吃药…。”她说道。
“我吃什么药!”谢柔惠看着她说道,冷冷一笑,打量这丫头一眼,“把药拿来。”
丫头大喜忙转身端了药碗过来。
“大小姐。”她捧着恭敬的说道。
谢柔惠抚着自己的手,看着她。
“你喝吧。”她说道。
丫头一愣,看着谢柔惠。
“喝吧。”谢柔惠说道,“我觉得你才需要吃药,都听不懂我说的话。”
丫头神情惶惶眼泪在眼里打转,捧着药碗噗通就跪下来。
“快点喝。”谢柔惠说道,“难道还我喂你吗?”
丫头流出眼泪却不敢大声哭,捧着药碗慢慢的送到嘴边,颤抖着闭上眼喝了下去。
谢柔惠看着她喝完。
“看,这就好了,能听懂我的话了。”她说道,含笑伸手用手帕给这丫头擦了擦嘴角,“下去吧。”
丫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慌乱的擦了眼泪应声是。
“多谢大小姐。”她叩头颤声说道。
外边脚步声响。
“大夫人。”伴着丫头们的施礼,门帘被掀开。
地上的丫头忙擦了眼泪捧起药碗向外退去,谢大夫人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这丫头便移开了视线。
“你们都出去吧。”她对跟进来的丫头们说道。
丫头们应声是退了出去。
谢柔惠起身对谢大夫人施礼。
“母亲。”她说道,抬起头看着谢大夫人红红的眼,“您又没睡啊。”
说着跪下来端正的叩头。
谢大夫人忙伸手拉住她。
“你干什么。”她说道,“快起来。”
谢柔惠叩了头。
“都是女儿,让母亲如此耗费心血。”她说道,抬起头眼泪流下来,“都是女儿,让母亲受人嘲讽,食不安夜不能寐。”
谢大夫人抱住她。
“惠惠。”她哽咽说道,“受苦的是你啊,不是我。”
谢柔惠倚在母亲的怀里。
“母亲,你们,商量好怎么做了吗?”她说道。
谢大夫人身子僵了僵,谢柔惠的手抱住她的胳膊。
“母亲。”她看着谢大夫人认真的说道,“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为了谢家,如果说这个决定会伤害我,那比起你受的伤害不及十一,母亲,你不要再顾忌我的感受了。”
她说着伸手抚着谢大夫人的脸,眼泪如雨而下。
“真正的难受的是您啊。”
谢大夫人一把抱住谢柔惠泪流满面。
………………………………………………………
“所以说让她来代替我参加祭祀?”谢柔惠说道。
此时她坐在铜镜前,正由谢大夫人梳头。
谢大夫人停下手,看着镜子里跟自己面容很肖像的女孩子,眼泪已经擦干净,白白净净粉粉嫩嫩的,当听到自己说出这个决定后,她的脸上没有悲伤没有愤怒,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只是替代。”谢大夫人说道,“参加祭祀的还是谢柔惠。”
谢柔惠。
是一个名字,而不是一个人。
谢柔惠看着镜子的人,微微一笑。
“那,我要带上那个面罩成为柔嘉小姐吗?”她说道,伸手抚摸自己的脸,“然后去郁山吗?”
看着她笑着说出这句话,谢大夫人再也忍受不了,将手里的梳子一扔。
“不用,不用,怎么会,你是谢柔惠,你永远都是谢柔惠,你也永远都会呆在家里。”她急急说道,揽住揽住谢柔惠的肩头,哽咽道,“惠惠,你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
谢柔惠看着她,眼睛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滚滚而下。
“母亲。”她喊道,伸手抱住谢大夫人的腰放声大哭。
谢大夫人也抱住她大哭。
“我的儿,你受委屈了。”
………………………………………………………………………。
清晨的山林寒雾未散,木屋里传来哗啦的水声,伴着水汽腾腾。
“找我的?”谢柔嘉从门上探头惊讶的问道。
江铃忙冲她摆手。
“天还冷,别探头。”她说道。
谢柔嘉看了眼停在院门外的两辆马车将头缩回去,很快她就换了衣裳,搓着头发走了出来。
“谁啊?”她问道。
江铃推着她向屋内走去。
“是老夫人。”她说道。
谢柔嘉已经看到屋子里坐着的老妇人,她笑了笑,一步迈进屋子,将湿乎乎的头发一甩散开。
“老夫人,失礼了,我一边熏头一边听你说话吧。”她说道。
谢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女孩子,虽然刚沐浴完,她的脸上也已经带上了面罩。
这种严苛的信守曾经说过的规矩,其实也是一种倔强吧。
“熏干了头发,我带你回彭水。”谢老夫人说道。
谢柔嘉哦了声。
“回彭水干什么?”她问道。
“回去你就知道了。”谢老夫人说道。
“我能不去吗?”谢柔嘉想了想问道。
谢老夫人看着她笑了。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她问道,“我来请你,你得去,我不来请你,让人拉了你,你还得去,你问这话有什么意义?”
谢柔嘉挑挑眉。
“意义就是我问了啊。”她笑道,“至少听的人知道,她说的事我心里是不愿意的。”
…………………………………………………………。
“少爷,少爷。”
水英大声喊着,冲矿山上的邵铭清挥手。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老仆。
邵铭清远远的就认出那是谢老夫人跟前的老仆,他立刻放下手里的朱砂疾步过来。
“怎么了?”他问道。
老仆冲他施礼。
“老奴替柔嘉小姐给公子捎句话。”他说道。
替柔嘉小姐。
邵铭清眉头一跳,伸手揪住了这老仆的衣襟。
“你们把她怎么了?”他低声咬牙说道。
老仆神情淡然。
“表少爷,三月三要到了,郁山神圣之地,所以老夫人让柔嘉小姐换个地方住几天,待过了三月三,就会回来。”他低声说道。
邵铭清松开他的衣襟。
“是吗。”他说道,微微一笑,“希望过了三月三,一切都如常。”
老仆施礼转身离开了。
“少爷。”水英急急说道,“柔嘉小姐被他们带走了还会回来吗?”
邵铭清深吸一口气笑着点点头。
“当然。”他说道,“会的。”
说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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