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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血泪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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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冲呆了一呆:“真的,不是兄弟你提,我都没留意,可不,咱们虽是大步行走,那两个老的能赶上咱们,不是练家子,绝办不到。”

“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么说,那个病在床上的丫头也会武?”

“修为更高,而且练有奇异的功力。”

“兄弟是给她治病的时候知道的?”

“不错。”

“这么说她也一定知道兄弟的修为了!”

“那不一定,只要修习内功的人,都能治她的病。”

“她究竟是什么病?”

“就像我说的。”

“水土不服曾引发她的病?”

“别人不会,就因为她练了这种奇异的功力,才会被引发,再不医治就会走火入魔。”

“兄弟说她不是本地人?”

“本地人怎么会水土不服!”

“对,她的来处恐怕还不近,只不知道他们是从那儿来的……”

燕翎没说话。

“难怪她不见咱们,不留咱们,甚至不通个姓名,可是,兄弟!咱们治好了她的病,就这么走了……”

“祖大哥,侯三哥跟邢六哥可能已经不在这儿了,就算还在这儿,也一定藏得很好……”

“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

“当然不是就这么算了,现在可以告诉祖大哥了,我所以给那位女主人看病,有一半是为了侯三哥跟邢六哥。”

祖冲眨了眨一又耗子眼:“兄弟,这话怎么说?”

显然他一时没懂。

“我拿给他们那位女主人治病,来换取侯三哥跟邢六哥。”

祖冲明白了,一脸恍悟色:“原来……只是,兄弟,他们会放他们俩么?”

“这就要看他们是不是懂道义,讲道义了。”

“万一他们不放他们俩呢?”

“到那时候再找他们应该不迟,咱们已经是仁至义尽,到那儿都说得过去。”

说话间,俩人已经把那处谷地远远抛在身后,这时候忽听背后传来叫声:“兄弟,祖老大,兄弟!祖老大……”

是侯老三跟邢老六的声音。

停步回身一看,可不!侯老三跟邢老六双双奔了过来。

祖冲喜道:“兄弟,成了!”

燕翎道:“只能说他们还懂道义,也还讲道义。”

只这两句话工夫,侯老三跟邢老六已奔到近前,双双停住,侯老三道:“兄弟,多亏了你了。”

祖冲道:“怎么?”

邢老六道:“不是兄弟治好了他们那个姑娘的病么?”

“他们告诉你们俩了!”祖冲道。

“可不!”侯老三道:“他们说兄弟明知道是他们,还愿意给他们那个姑娘看病,够意思!他们也不能不上路,所以就把我们俩放了。”

祖冲道:“这他们还算上路。”

邢老六道:“只是他们让我们俩给兄弟带话。”

祖冲道:“让你们俩给兄弟带话?带什么话?”

邢老六道:“礼尚往来,让兄弟别再管他们的事了。”

祖冲道:“什么礼尚往来?兄弟治好了他们那个丫头的病在先……”

“他们说,他们死了一个人在先。”

祖冲一时没能说出话来,可是旋即又道:“他们那个人是自绝,不是谁杀了他。”

“可是他们说,要不是咱们,他们那个人不会自绝。”

祖冲眼一瞪:“奶奶的,总是他们先烧人家的宅子。”

“他们说火是祖老大你放的。”

“奶奶的!”祖冲一双耗子眼瞪得更大了:“不是他们逼的,我会去放火?我姓祖的还没干过这种缺德事儿……”

“他们说总是祖老大你玩诈赌的把戏,给了他们可乘之机,他们不找别人。”

祖冲嘴张了几张,就是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奶奶的,就这么一点短处,让他们拿住我了,这回我长记性了,我要是再玩那把戏,叫我绝子绝孙!”

燕翎笑了:“好了,祖大哥,礼尚往来就礼尚往来,好在华家宅子已经烧了,华家人不知去向,也没有什么我好管的了。”

祖冲目光一凝:“真的么?兄弟!”

“当然是真的。”

“那就行了,礼尚往来就礼尚往来吧!走,咱们回去了,回去喝两盅,给老三、老六压压惊。”

四个人走了,笑着走了。

这回是在庙口棚子里喝。

酒、菜是侯老三、邢老六去买来的。

这顿酒,比在那家酒馆喝得舒服,没惹气,也没拘束,祖冲、侯老三、邢老六三个,开怀畅饮,放荡开怀。

三个人喝得差不多了,酒也没了,菜也残了,燕翎正打算告辞,没事了,不告辞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棚外来了人。

来的是个小伙子,皮白肉嫩个小伙子,挺俊,俊得跟大姑娘似的。

邢老六带着酒意扭头外望:“干什么?是不是想要钱?我们祖老大说他不玩这把戏了,再玩就……”

燕翎瞧着小伙子面熟,一时想不起在那儿见过,他拦住了邢老六,道:“找谁,是不是有什么事?”

小伙子忙道:“找您,是有事。”

一开口说话,燕翎想起是谁了,忙把小伙子让进了棚,道:“小嫦姑娘!”

小伙子点了点头。

原来是小楼上那两名白衣少女之一。

祖冲瞪大了眼,满脸酒意:“谁?小嫦……”

侯老三、邢老六也瞪大了眼。

燕翎让小嫦坐下:“找我?有什么事?”

小嫦突然眼圈儿红了,要哭。

燕翎看见了,道:“姑娘……”

小嫦忍住没哭,道:“我来找您救我家姑娘。”

燕翎听得一怔!”

祖冲道:“救你们家姑娘?”

燕翎道:“你们姑娘的病,还没好么?”

“不是的!”小嫦道:“我家姑娘的病已经好了,您两位走了以后,她都下床梳洗了。”

“那姑娘说救……”

“我家姑娘让她一位长辈抓走了。”

燕翎微一怔:“你家姑娘让她一位长辈抓走了!”

“是的。”

“你家姑娘的长辈,为什么要抓你家姑娘?”

“因为她放了这两位。”小嫦一指侯老三跟邢老六:“也因为她让您给她治病。”

“因为她放了我这两位兄长,这我明白,可是她让我给她治病……”

“跟她放了这两位一样,因为您是我们的对头。”

“我是你们的对头?”

“就因为您管了我们的事。”

祖冲突然道:“说什么长辈,你们是一个神秘帮派,你家姑娘的这个长辈就是她的上司,没错吧?”

别看他满脸酒意,心里挺明白。

小嫦有点惊慌,可是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点了头:“是的。”

“你们是个什么神秘帮派呢?”

小嫦忙摇头:“我不能说,我不敢说。”

“你来找我们帮忙救你家姑娘,却不让我们知道你们究竟是个什么帮派……”

小嫦有点惊慌失措:“不要怪我,我不得已,说了我非死不可。”

“有这么严重么?”

“我们的规法如此。”

“要是你不让我们知道你们是个什么帮派,我们就不帮忙救你家姑娘呢?”

小嫦突然跪下了地,哭了:“求求你们,别为难我……”

燕翎忙躲了开去:“姑娘快请起来说话!”

小嫦抬泪眼:“您……”

燕翎道:“快请起来,没有人会为难你。”

“是,谢谢您!”

小嫦站了起来,举袖拭泪。

燕翎道:“姑娘为什么找我?”

小嫦道:“因为我实在没人可找,也因为……也因为事由您们几位起……”

祖冲叫了起来:“怎么说?事由我们几个起?想当初,你们那个老几,要是不逼我烧华家宅子,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

“我知道,可是,可是……”

小嫦“可是”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姑娘以为我救得了你家姑娘么?”

小嫦忙抬头:“莫婆婆跟于伯说,只有您救得了。”

“你家姑娘那个上司所以抓你家姑娘,是因为他认为你家姑娘触犯了规法,有通敌之嫌,是不是?”

“是的!”小嫦微点头。

“那么姑娘如今找我去救你家姑娘,岂不更加深了她通敌之嫌?”

“我们只知道赶紧想办法保住姑娘的命,其他的就是以后的事了。”

燕翎沉默了一下,旋即点了头:“我不能让你家姑娘因为我们受到伤害,跟治你家姑娘的病一样,我答应尽心尽力就是。”

小嫦惊喜:“谢谢您,我给您磕头。”

她又要往下跪。

燕翎拦住了她,小嫦她喜极而泣,哭得挺厉害。

燕翎道:“可知道你家姑娘被抓往什么地方去了。”

“我给您带路,您跟我来!”小嫦擦了擦眼泪,要走。

祖冲、侯老三、邢老六都站了起来。

燕翎道:“祖大哥,三位不要去了。”

祖冲道:“这什么话,我们三个不要去了!”

“救出那位姑娘之后,我就要回去了。”

“不要紧,到那时再分手也不迟。”

“祖大哥,恕我直言,到时候我恐怕没办法分身照顾三位。”

这话祖冲懂,他耸了耸肩:“还真是,本来想去帮忙的,别到时候成了兄弟你的累赘,那就你一个人去吧!”

燕翎转望小嫦:“救人如救火,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吧!”

“是!”小嫦答应了一声,要走,忽然她又收势停住,凝目望燕翎:“小嫦有个不情之请,小嫦不得已,万望谅宥。”

“姑娘请说!”燕翎道。

“但知神秘帮派,但知从我家姑娘上司手中救我家姑娘,绝不要再问其他。”

燕翎没说话。

祖冲道:“小嫦姑娘,这是不是太过份了些?”

“所以小嫦说这是个不情之请,小嫦实在万不得已。”

祖冲还待再说。

燕翎那里已然点了头:“好吧!咱们走吧!”

小嫦一双美目又涌现泪儿:“谢谢您,谢谢您,小嫦永不会忘记您的恩德,永不会忘记您的宽怀大度。”

她一低头,转身出去了。

燕翎跟了出去。

邢老六道:“咱们这位兄弟,怎么这么好说话?”

祖冲道:“‘圣手仁心’也是这么好说话。”

邢老六没再说话。

侯老三也没说话。

小嫦在前带路,她腾掠飞快,身法轻盈灵妙。

燕翎步如行云流水,始终不即不离跟在小嫦后头。

小嫦带燕翎到的地方,竟仍是那处谷地,莫婆婆、于伯、小娥都在精舍前等候,一见小嫦带着燕翎来到,急急迎了上来。

莫婆婆道:“小嫦,这位他答应了么?”

小嫦道:“莫婆婆,这位他不是来了么?”

“说的是。”说着话,莫婆婆直盯着小嫦看。

小嫦道:“莫婆婆放心,小嫦已经求过这位了,他都答应了。”

莫婆婆转望燕翎:“你千万谅宥,老身等实在不得已。”

燕翎道:“好说,小嫦姑娘已经告诉我了。”

“老身等永不忘您的恩德。”

“莫婆婆不要客气了,我只胆心更加重你家姑娘的罪名。”

莫婆婆等都明白燕翎何指,莫婆婆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老身等只有先保住我家姑娘的命了。”

“你家姑娘会有性命之忧么?”

“您不知道我家姑娘这位上司,只要触犯规法,落在他手里,十九是罪加一等。”

“那么事不宜迟,你家姑娘现在什么地方?”

莫婆婆转望小嫦:“小嫦快带这位去。”

小嫦应了一声,向着燕翎道:“您跟小嫦来。”

她没往外走,反往谷底扑去。

燕翎跟了去,依然是步如行云流水。

谷底有一处山洞,进山洞,走洞道,出山洞,眼前是一处山坳,影色美而宁静,就在山坳里,座落着一片庄院。

小嫦道:“就是那儿了。”

“那片庄院?”

“是的。”

“那儿有多少人?”

“人不多,只一二十个,但身手都不错,尤其是我家姑娘那位上司父子。”

“他们父子?”

“是的。”

“庄院里有没有什么隐密藏人处所?”

“据我所知是没有。”

“行了……”

“我不跟您过去了。

“不必了,姑娘请吧!”

小嫦似乎唯恐让人看见,转身走了。

燕翎也没有多耽误,他飞身扑去。

燕翎出现在庄院前,没人看见他是怎么来的。

庄院门关着,里外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声息。

燕翎扬声发了话:“门上那位在?”

立即有了动静,门开了,只开了窄窄一条缝,只能容一个人,一个家人打扮的中年黑衣汉子出现在门缝里:“干什么的?”

燕翎道:“拜望此间主人。”

中年黑衣汉子上下打量了燕翎一眼:“姓什么?叫什么?干什么的?”

燕翎道:“姓燕名翎,庄稼人。”

中年黑衣权子道:“庄稼人?只怕我家主人不认识你。”

他往后一退,就要关门。

燕翎一步到了门口,伸手抵住了门:“你怎么知道?”

中年黑衣汉子关不上门,脸色一变:“我当然知道。”

他猛力关门。

白搭,蜻蜓摇石柱似的,难动分毫。

燕翎道:“让我进去,他见了我就知道了。”

“你做梦!”中年黑衣汉子双手松了门,一拳直捣燕翎心窝。

燕翎抵住门的手微一按,那扇门往里豁然大开,正撞着那中年黑衣汉子,砰然一声,中年黑衣汉子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燕翎跨进了门:“跟我玩这一套?你还差得远!”

中年黑衣汉子翻身爬起,往里就跑。

燕翎迈步往里行去。

转过“影前墙”,是前院,挺大的一个前院,就在院子里,站着五六个,都是中年汉子,也清一色的一式黑衣,刚才那中年黑衣汉子也在其中。

他一指燕翎道:“就是他!”

居中一名黑衣汉子瘦瘦的,他一双目光凝望燕翎:“你凭什么擅闯我们宅第?”

燕翎道:“你是此间主人?”

瘦黑衣汉子道:“不是。”

“请此间主人出来说话。”

“凭你也配!”

瘦黑衣汉子一挥手,带着那五六个黑衣汉子扑向燕翎。

燕翎没动,容得几个黑衣汉子扑进,他突然出手,没出三招,几名黑衣汉子摔了一地,燕翎他像个没事人儿:“借用你一句话,凭你们也配!你们不肯给我通报,我只好自己往后闯了。”

话落,他就要迈步。

“站住!”一声朗喝传了过来。

燕翎循声望,通往后院那条路的尽头,一前二后站着三个人,后头两个,也是中年黑衣汉子,前头那个,则是个唇红齿白的年轻人,一身雪白长衫,顶长的身材,算得上少见得美男子,只是眉宇间阴鸷之气重了些。

“少主人!”

地上那几名中年黑衣汉子像是遇见了救星,叫一声忙爬起来奔了过去。

一声“少主人”,燕翎知道他是谁了,道:“你是此间的少主人?”

“不错!”白衣年轻人冷然点头:“你是什么人?”

“我报过名了,燕翎。”

“没听说过,你为什么硬闯我家宅第?”

“你既是少主人,算得此间半个主人,跟你说应该可以,我来要个人。”

“要人?你要什么人?”

“我要一位姑娘。”

“你要一位姑娘?她姓什么,叫什么?”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让你们抓来了。”

白衣年轻人两眼之中闪现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异样光采:“我明白了,你就是给她治病的那个人。”

没有错了,那位姑娘是他们抓的。

燕翎点头道:“不错。”

“谁告诉你她在这儿?”

“我认为那无关紧要。”

白衣年轻人阴冷一笑:“那几个东西居然敢让你来要她,胆子不小,胆子的确不小,我早该想到了。”

“事由我起,她们几位当然找我,这敢是人之常情。”

“你倒挺会往自己身上揽事的。”

“我说的是实情实话。”

“你知道你要的人跟我们的关系?”

“当然知道。”

“这纯属我们的家务事,你凭什么来要人?”

“我知道,你们的家务事我本不该管,奈何事由我起,我若是不管,这份歉疚我受不了。”

“我们的家务事,你何歉疚之有?”

“你可以这么说,我不能这么想。”

“你要知道,你这么做,是跟我们的规法作对,也就是跟我们作对。”

“真要如此,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你话说得已经够清楚了,好吧!”

他抬起了手。

燕翎道:“慢着!”

白衣年轻人手抬在那儿,没动:“你还有什么事?”

“看情形,你似乎不愿在不伤彼此和气的情形,让我把人接走。”

“你不失为一个明白人。”

“你要明白,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样一个秘密帮派,也不再管华家的事,你们就应该知足。”

“你认为我们该立即把人交出来,让你带走!”

“该不该全在你们明智抉择。”

“我作了什么样的抉择,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那你就不要多此一举支使他们,干脆你自己来。”

白衣年轻人冷冷一笑:“我自己来?你配?”

燕翎淡然一笑:“试试看吧!”

白衣年轻人深望燕翎,一点头:“好,我就试试。”

他抬起的手一摆。

那几名中年黑衣汉子立即退向两旁让开了。

然后,白衣年轻人两手往后一背:“你出手吧!”

燕翎道:“这是……”

“我跟人动手过招,一向不先出手。”

挺自负,挺傲的。

燕翎淡然再笑:“幸亏我不是这样,不然你我还真难打得起来,小心了。”

这句话说完,他已然到了白衣年轻人面前,只是还没有出手。

白衣年轻人应变不能说不够快,他一惊便出了手,右掌一拂,袭的是燕翎左肋。

……………………………………………………………………………………

  
 

 
 
 
 



第 八 章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论应变之快,论认穴之准,论力道之强,白衣年轻人的确是个少见的好手。

燕翎不闪不躲,左掌硬架,右掌跟着递出。

两个人都占一个“快”字,转眼间已互换六招,第七招,燕翎的一根指头直指年轻白衣人喉结,离喉结不到一寸,刹时,白衣年轻人不动了,他不敢动一动。

几名黑衣汉子大惊,要扑过来。

燕翎道:“谁敢?”

白衣年轻人微仰着脸,同时轻喝出声:“不许动!”

没人敢动了,他们应该想得到,燕翎的一根手指不啻一把利剑,稍微动一下,就能画断他们少主人的喉管,要他们少主人的命。

只听燕翎道:“怎么样,我还配吧!”

白衣年轻人没说话。

“事已至今,你们那位老主人是不是该现身了。”

只听一个低沉话声传了过来:“我已经观看半天了。”

随着这话声,通往后院的那扇门里,背着手走出一个瘦削白袍老者。

老者瘦得皮包了骨,肤色有点黝黑,稀疏疏的一部山羊胡子,浓眉、圆眼、一双老眼特别亮。

几名黑衣汉子忙迎过去恭谨躬身:“老主人!”

燕翎道:“我这句话就是说给你听。”

瘦削白袍老者目光一凝:“你听见我了?”

燕翎道:“不错。”

“那么你的修为可以跟我放手一搏,放了他,跟我过几招,若能在我手下走完十招,我把你要的人交给你带走。”

燕翎笑了:“你是个老奸巨滑,只是你把我当成了三岁孩童。”

“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再拚斗了,我要拿他换我要的人。”

“你自知不敌。”

“不要激我,我这个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激,就算是吧!但是至少现在你得听我的。”

“我为什么得听你的?”

“为他!”

“我为什么要为他?”

“因为他是你的儿子。”

瘦削白袍老者脸色一变:“你知道得不少,足证她们通敌。”

“我现在还算敌么?”

“本来你已经不算了,可是现在你又跟我们作对。”

“现在我不得已。”

“那是你的说法。”

“我说的是实情实话。”

“不管怎么说,你总是跟我们作了对。”

“随你怎么想吧!就像我刚才说的,至少你现在得听我的。”

“我可以听你的,可是你有没有想到,你给他们带来了什么?”

“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这不是救她,而是加重了她的罪,本来莫婆婆她们没什么,可是这么一来,连她们也有罪了。”

燕翎道:“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那就不关你的事了?”

“这一次,事由我起,我必须救人以消除我的歉疚。”

“那你就错了,只要你有了这一次,往后有她加重罪名,莫婆婆她们有罪,就者是因为你,你能每次都救他们,或者永远护着他们,不让我们抓走么?”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管这一次。”

“这话可是你说的!”

“不错,是我说的。”

“好,我把人交给你……”

只听白衣年轻人叫道:“爹,您不能……”

“你给我住口!”瘦削白袍老者道:“你要我怎么办?舍你不要?你要是连命都没了,别的你还能有什么?”

不知道他何指,只是这绝对是至理名言。

想必白衣年轻人听进去了,他没再说话。

只听瘦削白袍老者又道:“我可以把她交给你,只是她要是不愿意跟你走,怎么办?”

这话是对燕翎说的。

燕翎道:“她会不愿意跟我走?”

“凡事总会有个万一。”

“她遭你们抓来此地,随时有性命之忧,我来救她,她会不跟我走?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我刚说过,凡事都可能有个万一,你要不要跟我……”

燕翎何许人,岂会让他拿话扣住?道:“那就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了,不劳你操心。”

“好吧!我倒要看看,万一她不愿意跟你走时,你怎么办?来人,去把她带来!”

一声答应,两名中年黑衣汉子往后去了。

没一会儿工夫,从后头架出来一名白衣女子,这白衣女子一身雪白宫装,云髻高挽,环佩低垂,玉骨冰肌,清丽如仙。

燕翎不禁为之呆了一呆!

可是他不知道这白衣女子就是他要救的那位帐中人儿,因为他没见着帐中人儿,只隔着一层纱帐为她把脉,他甚至不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

只见白衣女子一怔,只听她开口说了话:“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来干什么?”

话声娇柔、甜美,只是已不再虚弱。

没错,正是那帐中人儿。

显然她还不知道燕翎是来救她的。

燕翎道:“我来救芳驾。”

“你来救我?你怎么知道我……”她脸色一变,接道:“是莫婆婆她们告诉你的,是不是?”

“不错。”

“她们怎么能这么做?”

这话……

“她们怎么不能这么做!”

“这不关你的事……”

“由我而起,怎么不关我的事?”

“事由你起怎么说?”

“芳驾为什么获罪?”

“我违犯了我们的规法。”

“芳驾违犯了你们的什么规法?”

“我擅自释放了你那两个朋友,并且让你给我治病。”

“让人治病也算违犯规法!”

“让人治病可以不罪,擅自释放敌囚,却不能不罚。”

“总是芳驾因为我治好了病,不愿欠我这份情,所以放了我两个朋友以为回报。”

“这是实情……”

“这不就是由我而起么?”

“我不这么想,我总认为是我触犯了规法,这是我们的家务事。”

“我总认为这是由我而起。”

“不是……”

“芳驾,这不是争辩的事,现在也不是争辩的时候,现在你该做的,只是什么都不要说,跟我走。”

“跟你走?”

“是的。”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能跟你走。”

瘦削白袍老者脸上微有笑意。

“芳驾不能跟我走!”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触犯了规法,应该接受惩罚。”

“可是那是由我而起……”

“我不管那是由谁而起。”

“你必须管,不救你,我永远歉疚。”

“你没有什么歉疚,也不必歉疚。”

“那是芳驾的说法。”

“绝对是实情。”

“芳驾,我已经来了。”

“你可以走,不难。”

“是不难,但我不会一个人走。”

“我不会跟你走,绝不会。”

“只怕由不得芳驾。”

“我知道,以你的修为,你可以强带我走,不难,但你那不是救我,是逼我自绝。”

燕翎怎么也没想到白衣女子会这样,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只听瘦削白袍老者哼哼笑道:“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你现在该相信了吧!”

白衣女子香唇翕动,欲言又止。

燕翎道:“他就猜芳驾不会走,还真让他说着了。”

白衣女子没说话。

瘦削白袍老者又道:“你已经尽心尽力了,放了我的儿子,你走!我绝不为难你。”

燕翎道:“就这么容易!”

“话是我说的,你尽可以相信。”

“你是这位姑娘的上司,是不是?”

“不错。”

“她一定听你的,是不是?”

“当然。”

“那就行了,她不肯跟我走,你让她跟我走。”

瘦削白袍老者“哈!”地一笑,道:“你想我会么?”

“我刚说过,我不会一个人走,她、或是你的儿子,我总要带走一个,你抉择。”

瘦削白袍老者脸色大变,惊怒道:“你……”

白衣女子已道;“你不能这样!”

燕翎道:“我不得已。”

“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跟你走。”

“你我都不妨试试看。”

“你是逼我……”

“芳驾难不成又要自绝,我没有逼芳驾,我逼他,他逼芳驾。”

“那有什么两样?”

“当然有,他是芳驾的上司,他说的话是令谕,芳驾不能不听,而我说的话,芳驾就可以不当一回事了。”

瘦削白袍老者惊怒道:“我不会逼她!”

“那随你!”燕翎转望白衣年轻人:“你可以不跟我走,只要你认为你能不跟我走,走吧!”

白衣年轻人似乎要有所行动,但他脸色刚不对,他惊叫了一声!因为他喉结处出现了一道血痕。

瘦削白袍老者忙叫:“慢着!”

燕翎道:“你怎么抉择?要儿子,还是要她?”

瘦削白袍老者霍地转脸向白衣女子:“你跟他走!”

两名黑衣汉子立即放开了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忙道:“您……”

“这是令谕!”

白衣女子微微低下了头:“是!”

再抬头时,她两道清澈深邃目光投向燕翎。

燕翎道:“你奉命行事,就不算触犯规法,也不要再想自绝,因为你是救上司的儿子。”

白衣女子道:“我准备跟你走了。”

瘦削白袍老者叫:“放了我的儿子!”

燕翎道:“芳驾先过来吧!”

白衣女子袅袅行向燕翎。

瘦削白袍老者又叫:“放了我的儿子!”

燕翎道:“不要急,到了该放的时候我自然会放。”

就这两句话工夫,白衣女子已经行到燕翎面前。

燕翎道:“我想烦劳你儿子送我一程。”

瘦削白袍老者勃然色变:“你言而无信!”

“我答应你什么时候放你儿子了么?”

这还真没有。

瘦削白袍老者道:“可是我已经听了你的,让她跟你走……”

“你要是反悔,现在还得及。”

瘦削白袍老者本来就拿燕翎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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