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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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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像是没发生过这件事一般,忙着去筹划父皇的寿礼去了。
只有那日没去的七公主段琦,拍着胸口暗道了一声幸运,果然,妖孽是惹不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对宫斗米有爱,这一段写的纠结无比。。。。。。/…
哦,对了,那两句诗出自以下,俺借来应景(加凑字。。。==)
踏莎行(雪似梅花)
宋吕本中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
似和不似都奇绝。
恼人风味阿谁知?
请君问取南楼月。
记得去年,探梅时节。
老来旧事无人说。
为谁醉倒为谁醒?
到今犹恨轻离别。
盐角儿(开时似雪)
宋晁补之
开时似雪。谢时似雪。花中奇绝。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
占溪风,留溪月。堪羞损、山桃如血。直饶更、疏疏淡淡,终有一般情别。
二十八御敌
段瑶正站在屋檐上赏景,忽觉有一道视线,从斜下方静静的射了过来。
她遥望过去,只见那树梅花之下,一个修眉俊目的年轻人正望着自己,他身上裹着一见银白的雪狐大氂,银冠束发,看上去便如一抹月光,沉静幽深。
见段瑶回眸望来,那年轻人唇角轻扬,朝她笑了一笑。
“段兰成。”
段瑶低声道,明德帝的第二个儿子,皇位候选人之一。她记起段攸华言道此人曾想拉拢于他,心下便有些不喜。见他仍是望着自己,衣袖一甩,就要转身离去。
却听得那二皇子轻笑的道:“原来九妹妹这般不待见我。倒是我这个做二哥的不是,唐突了妹妹了。”
段瑶原本要走,听到他这句话,却转回身来,眼瞪着他道:“你这人表面和善,背地里却偷偷摸摸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陷害自己的兄长不说,还施压于我家小攸子。。。。。。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你且说说,我为什么要待见你?”
段兰成仲怔了一下,随后又是一笑:“原来妹妹以为珍妃之事,是我所为。。。。。。”
段瑶道:“怎么,你还想说不是?”
“自然不是。”段兰成道,“想必妹妹也有所耳闻,为兄在朝中薄有名望,倘若太子皇兄出了什么事,外人第一个要怀疑的,就是我,难不成九妹妹以为,为兄是那等愚蠢之人,明知道会遭人嫌疑,还会去做那陷害之事?”
“一面之词!正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你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反而不易遭人怀疑,你若是有心为之,嫁祸与别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九妹真是看得起为兄,”段兰成笑容满面,似乎并无丝毫的不悦,“然则我哪天若当真想做,也一定会如你所说,将之嫁祸给旁人。”
“你做是不做,与我有什么关系?”段瑶哼了一声,也不避他,直直便从屋檐飘摇而下,轻足点地,竟连半分雪沫也没有扬起。
段兰成轻喝了声彩,口中赞道:“先前小五跟我说起九妹妹功夫了得,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段瑶道,“你不必与我套近乎,我还是那句话,你我原本没有什么交集,此后也不会有,你与太子相争,谁输谁赢,跟我都没有半点关系。”
段兰成低低一笑,眼望着她道:“九妹妹还真是快人快语。。。。。。”
段瑶将手一挥,“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只有一句,以后离我们家小攸子远点!你要怎样是你的事,只要不牵涉到我,我也不会去插手管你!”
“如此说来,是一定不愿意与我合作了?”他脸上笑容未变,眼中却隐隐含有一抹深意。
段瑶已经不耐烦与他纠缠,翻了个白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段兰成也不阻止,只在她经过他身边时,忽然轻声说了一句:“九妹妹就当真不想知道,你要找的那个人的下落?”
段瑶全身一凛,直将眼睛斜斜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段兰成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今晚来找我,我就告诉你。”
段瑶一怔,随即冷哼一声,“你就等着吧。”将手一甩,扬长而去。
段兰成也不着恼,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唇角边笑意更深。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一喜一怒都明明白白的放在脸上,该说她是没有心机,抑或是勇者无惧?呵呵呵。。。。。。为兄可是很期待。。。与你的合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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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妹妹,你看用这幅崔何大师的《观云帖》,给父皇做寿礼如何?”
段攸华手中捧了一幅字帖,兴冲冲的展开来给段瑶看。
后者正伏在他那张红木圆桌上,闻言懒洋洋抬头瞟了一眼,重又趴了回去。
“不错,你决定就好。”她有气无力的答道。
段攸华收了字帖,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口中说道:“我看你这几天都没有精神,不是受了风寒吧?”
“。。。。。。没有。”
段瑶慢吞吞的回了一句,岔开话题道,“你不是跟人去打马球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段攸华道:“我在路上正好碰上八皇兄,他刚得了一幅好字,邀我前去赏评。。。。。。”
“————所以你就没去成?”
“嗯。”段攸华点头。
段瑶正奇怪他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大肆宣讲一番那字画的妙处,抬头却见他脸上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事?”她问。
段攸华看了看她,有些斟酌的道:“你要我找那个人,已经有线索了。”
“什么?!”段瑶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线索?”
“你别激动,先听我说完。”段攸华连忙安抚她坐下,自己也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是听八皇兄说的。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
段瑶忍不住插嘴道,“那些稍后再说,你先讲讲是怎么回事。”
“好,好,你别着急。”段攸华道,“事情是这样的,八皇兄曾经在藏书阁中读过一本野史,其中提到说六百年前,皇族之中有一位皇子离奇失踪,而后二十年,有人曾在东海之滨见过他,说是音容笑貌,皆跟当年一模一样,并无半分衰老,那人曾经受过他的恩惠,便想上去问个究竟,不料无论他怎么追赶,却始终无法追上,稍一恍惚,人就不见了。那个人回来与人说起,都道那位当年失踪的皇子,其实是已经成仙得道了。。。。。。”
段攸华说道此处,看了段瑶一眼,见她听得出神,才又说道:“不过这个人回来之后不久就去世了,他说得是真是假,也没有人知道。。。。。。”
“。。。。。。是真的。”段瑶悠然叹道。
倒把段攸华唬了一跳,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见过他了。。。。。。”
段瑶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喜,果然就是他了,东海之滨,等这里的事情完结之后,我一定要过去看看,就算可能性再小,也总比这般不知线索,乱找一气来的好!
段攸华见她眼中忽然放出一丝光彩,心里便有一种不祥之感,“瑶妹妹,你。。。你不是,又要走了吧?”
他先前之所以犹豫不说,就是怕她一旦知道,立刻就离开皇宫,那样的话,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将她盼回来了。
“那东海之滨足有数千万里,其间更是城州无数,你要一个一个找下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是再等等,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线索。。。。。。”他说到此处,脑中突然火花一现,猛然记起的道,“是了!二皇兄!二皇兄一定知道!”
“什么?”段瑶听他提到段兰成,不由也是一怔。
段攸华道:“八皇兄曾跟我说过,二皇兄宫里曾经见过一个老奴,白发白眉,五皇兄有一次说漏了嘴,讲到那老奴已经有五百多岁了。。。。。。”
“。。。。。。老奴?”段瑶仲怔片刻,突然想起一个人物来,急切问道:“那个人,是不是说话嗓音尖细?像是太监一样?”
段攸华迟疑了一下,“这我倒是没听他提起,不过,那个人如果真有五百多岁,那么当年的事情,他应该很清楚才是。”
。。。。。。是他!就是他!。。。。。。是当时她在明德帝那里见到的那个奇怪的老人!
段瑶心中懊恼已极,自己当时怎么没有发现!他与明德帝的说话,根本就是用了传音入密的术法,所以自己才听不见,那个人,根本就是同道中人!
。。。。。。可是为何在他身上,却有感觉不到仙灵之气?
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段攸华不禁担心的叫道:“瑶妹妹,你,是不是想去找二皇兄?”他心知二皇子心机深沉,唯恐段瑶吃了亏去,便决心自己先去找他,反正他与五皇子关系不错,这两位还曾经拉拢于他,大不了也就是加入二皇子党,与太子划清界限,也就罢了。
段瑶瞅见他脸上的表情,已然知道了他的心思。
一时觉得又是好笑又有些感动,忍不住跳过去拍了下他的头顶,见他愕然抬头,便笑道:“你可不准随便去找那个笑面虎,小心他把你这只小绵羊吃了都不知道。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如果有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段攸华见他把自己比喻成小绵羊,简直是哭笑不得,他这些年虽然没有什么势力,在朝中也是博得了一众文臣的推崇,是以段兰成才想拉拢于他,以扩大自己在朝中的影响。
当下段攸华道:“那好,你若有什么事,记得一定要先跟我说。”
“好,一言为定。”段瑶笑嘻嘻的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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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寿辰当天,外面正是银装素裹,冬日的太阳暖洋洋的照着,正是一派风景如画的气象。
段攸华换好皇子的正装,出来却见段瑶仍是一身便服懒洋洋的靠在长椅上,不禁愕道:“瑶妹妹,你没回去换衣服啊?”
“啊~”段瑶举手道,“我刚想跟你说,这寿宴我就不去了,你见到父皇,替我赔个不是吧。”
“什么?”段攸华闻言,走过来道,“这怎么行,父皇六十大寿,身为子女,怎么可以如此怠慢?”他脸上微微变色,声音也重了几分,“瑶妹妹,不要胡闹,快去换衣服吧!”
段瑶不想他竟然也会板着脸跟自己说话,惊讶之下,竟然没有反驳。
段攸华见她不动,正欲再劝,却见段瑶抬起头来,满面笑容的说道:“好!我这就去换,你先去寿宴那边等我,免得父皇问起,没有人知道。”
段攸华想想也是,便道:“那我先过去等你,一定要来啊。”
“放心去吧!”段瑶笑容满面,不动声色的答道。
待段攸华踏出门去,她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像是被一只手抹去,顷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走到院中,抬头望着天上,眼中满是嘲讽。
“这便等不及了吗?”她冷笑地道,“既然敢来我头上动土,今日就要你们有命来,没命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大人还要等两章,鉴于某人一直惦念着,俺于是先把二哥放出来。。。。
二十九苦战
皇城东门之上,一个肥矮的道人迎风而立,他脚下东倒西歪躺了数十个官兵,周围百姓四处逃窜,场面混乱不堪。
段瑶隔得老远就看见那道人,登时化作一道白光,狠狠冲将过去。
那肥矮道人见状,怪笑一声,也是腾身一跃,便望远处遁走。口中兀自叫道:“小娃娃,有胆子就跟我来!”
段瑶空中现出身形,冷哼一声道:“看你耍什么把戏!”纵身再度跟了上去。
。。。。。。
且说宫中,明德帝在太和殿大宴群臣,此时帝后尚未到来,一众小太监正领着各皇亲贵族入席。那边殿外的一位俊秀少年,突然停下脚步,抬头若有所思的望向东面的天空。
那引路的小太监半天不见他跟上,便又上前鞠了一躬:“世子,奴才带您进去,青阳侯和夫人正在后殿等您。”
那少年收回目光,淡淡扫了他一眼,只回身向自己的随从道:“告诉父亲,我去去就回。”
他说完竟自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只把那随从急的直跳脚:“世子,一会皇上还要召见您哪!。。。。。。您可要早点回来啊!”
***********************************
再说段瑶,追着那道人飞出百十余里,正到了一处红岩石场,突然见他肥胖的身子闪了一闪,骤然凭空消失了。
她心中一凛,瞥眼见周围怪石林立,警觉顿生,足下一滞,便要往后退去。
耳边突然一声暴喝响起:“哪里走!”
哗啦一下,迎头迎面一蓬红沙扑了过来,段瑶心念一动,身上木簪自行护主,身外一圈莹莹碧光,将沙粒阻隔下来。
却不料那道人正隐身在红沙之中,此刻将手一扬,喝道:“万里黄沙旗,开!”
段瑶只觉眼前一暗,周围景象陡变,放眼望去黄沙滚滚,携着灼人热浪迎面扑来,足下一空,竟凭空进入了一片茫茫沙海之中。
那矮胖道人的声音狂然大笑起来,如同雷鸣振响,从四面八方的传了过来————
“哈哈哈哈,小娃娃,你已经进入了道爷的万里黄沙阵中,想要活命,就乖乖的束手就擒,道爷心情一好,或许就会禀明了老祖,放你一条生路。。。。。。”
段瑶看眼前黄沙滚滚,风声阵阵,头上乌云滚滚,脚下黄沙滔滔,远处数十根粗逾十丈的黑色风柱,漫卷起通天沙尘,缓缓往前移动着,偶然有两根相撞,便是天崩地裂一声大震,震散开来,爆扬起漫天黄沙石屑,声势骇人。
身前身后俱是一片空旷,茫然不着边际。她立在空中,衣袂飘飞,长发乱舞,脸上却丝毫没有惊慌之色,冷声笑道:“我以为是哪个大神,原来只是别人座下的奴才!你这狗奴才好大的胆子,我东庆皇族,岂是你可以算计的!”
“大胆!”只听那道人的声音勃然怒道:“不知好歹的贱丫头!冥天老祖法力通玄,你东庆皇族覆灭在即!等你那父皇一归天,就是你段氏子孙灭亡之日!”
“哼。。。。。。”段瑶抬头诡然一笑,突地张手一扬,只见一团乌芒爆射而出,迅如光电,眨眼已没入头顶云层之中,只听那道人一声惨叫,空中几滴血红滴落下来,很快便没入黄沙之中。她刚才激怒对方,用意就在找出他的位置,果然一击成功。那团乌芒正是她新近用离火玄金炼就的飞针,天生即带有火属伤害,煞是不凡。
段瑶招手收回针芒,便听那道人厉声叫道:“好阴毒的丫头,今日道爷就要叫你葬身此处!”他这回变换了方位,声音飘忽不定,也不知从何处传来。
天地忽然变幻,黄沙中无数怪兽钻将出来,带着狂风怒嚎聚拢过来。
段瑶身外绿光大盛,口中喝道:“不过是个障眼法,你狂什么?!”足下一跺,天地间轰然雷鸣,数十道苍雷循声炸开,声动震天,只将那风柱也震散开去。
那道人桀桀笑道:“是不是障眼法,你试过就知道!”
“?!”
眼前风云再变,只见那散开的风柱又慢慢还原,无数怪兽从沙中跃出,张开血盆大口朝她扑将过来————
。。。。。。。。。。。。
。。。。。。
皇宫,太和殿正席之上,段攸华不时瞥着对面的座席,心中念叨,瑶妹妹怎么还没来。。。。。。
明德帝手中持了一个金樽,遥遥示意众臣:“诸位爱卿,与朕同饮此杯。”
众臣皆道:“恭祝陛下福寿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攸华见状,也连忙举杯,与众人一同饮了。
明德帝放下酒樽,转头对座下一个长相十分威严的男子问道:“凌卿家,听闻你的儿子已经学艺归来,朕一直也想见上一见,今日正好,你且让他上殿来,让朕看看你这东庆第一猛将的儿子,是不是有乃父的风采。”
他这话一出,对面那文成武德将军,赵勇川脸上就不好看了。
青阳侯凌子云忙起身道:“陛下过誉,有赵将军在此,臣岂敢当猛将之名。”言毕又躬身道,“还请陛下恕罪,犬子路上有事耽搁了,此刻尚未赶到宫中,稍后臣定当携他前来,向陛下磕头赔罪。”
明德帝嗯了一声,也不再多言,自转头去跟皇后公孙兰慧说话去了。
凌子云随后坐下,只见那赵勇川朝他看了一眼,神情颇有几分自得之意。
他暗地里摇了摇头,转头低声吩咐身后的侍从:“派人去把世子找回来。”
那侍从赶紧应了一声,躬身退下。
****************************************
“。。。。。。可恶!这些怪物怎么杀也杀不完,真是令人火大!”
随手震开一头扑上来的猛虎怪,段瑶一面在兽群中间腾挪躲闪,一面小心避开侵袭而来的风柱。从入阵到现在,将近已有大半个时辰,一直不停的厮杀,妖兽的数量却始终不见少,看样子不破此阵,它们就可以无限次的重生,这样下去,简直就是没完没了。
她一早看出这个阵法并没有形成独立的空间,对方只是借用了此处地形,在四周布下虚景,看起来便像是无边无际一样。这些妖兽,多半也是什么法宝拘禁的阴魂,是以才能不断重生。
要破此阵,就要先找出施阵者的位置,奈何那道人吃了一次亏,竟然再也不肯出声,段瑶被兽群缠住,一时也腾不出手去试探。看来对方多半是想等她灵力耗尽,再一举加以擒获。
想到此处,她心中好胜心起,不禁断喝一声:“且看是我灵力耗尽,还是你先防守不住!”
就在空中身法一换,直如一柄利刃冲入兽群中间,段瑶将双掌一击,口中喝道:“千重雷网,给我爆!”
她这一下乃是将积蓄已久的灵气,在一瞬间全数爆发出来,威力惊人。
刹时间天昏地暗,地裂山崩,无数雷团在空中炸开,那一片白光直欲灼伤人眼,地面黄沙爆起老高,无数沙尘只在空中,便已经被轰成粉末,眼前景物晃了一晃,模模糊糊现出红色岩石的虚影来。
“黄沙旗阵,万兽奔腾,疾!”
段瑶听得那道人声音,心知这是破阵的唯一机会,当下不顾脚下兽群咆哮,聚起全身灵气,身化一道白光,直如离弦之箭,朝着那方猛撞过去!
砰—砰————!!
巨大的闷响声响起,段瑶这一击,竟如撞在铜墙铁壁之上,无法前进半步,反倒是被那冲力一震,立时便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猛地往后倒飞了出去,直直落入底下兽群之中!
喀嚓!
左腿突然一阵剧痛传来,她反手一掌击出,将那头妖兽脑颅震碎,不想那兽虽死,牙齿却死咬住她不放,周围兽群更是怒吼连连,亮出爪牙,如同潮水一般扑将上来,尖牙利齿,长爪如刀!
她挣脱不开,一咬牙又是数十团雷火从中爆开,将最近的几只炸成碎片,然而那些妖兽悍不畏死,竟如蜂群源源不绝涌上,她登时陷入苦战之中。
。。。。。。
只听那道人空中一阵大笑:“如何,道爷这黄沙旗阵可奈何得了你?哈哈哈哈,小丫头,狂血兽剧毒无比,道爷劝你还是乖乖投降,给道爷磕几个响头,伺候得我高兴了,才有活路。。。。。。”
他说话虽然狂妄,声音却比方才明显弱了许多,显然也是灵力耗损严重。
段瑶全身血迹斑斑,听他一提,顿时觉得伤口处一阵麻痒难耐,受伤的左腿更是几乎动弹不得。她睚眦欲裂,猛然抬首向天:“姑奶奶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做陪葬!”
骤然发狠,一手抓住仍挂在腿上的妖兽尸身,猛地扯了下来,直连带着血肉也被撕下一块,饶是她心有准备,仍然痛的浑身止不住一个哆嗦。
那道人见她将要脱身,连忙指挥了兽群铺天盖地飞扑上来,段瑶大喝一声,指尖一团白炽精芒骤现,就要拼死发动一击————
铮!铮铮!!
一道金铁交鸣之声隐约的传来,只听那道人一声厉叫,眼前陡然一亮,那些兽群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头顶现出蓝碧碧一片天来————
“这、这是————?”
段瑶一时反应不及,差点被强行收回的劲道震伤,好容易定下心神,再看时,只见天空一道熟悉的金虹,正与那道士斗在一起。黑衣少年身形俊挺,剑如长虹飞击,那矮胖道人身前悬着几面土黄色的小旗,隐隐成阵势相对。
“。。。。。。凌天一!”
段瑶惊叫一声,不及思索他为何会在此,瞥眼一扫到那道人的身影,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将身一纵,离火神针聚成一束,带起一团乌芒便朝他射了过去。
凌天一空中窥得真切,也同时手上一指,飞剑以一个玄妙的角度飞出,散出的虹光直将那道人全身上下都笼罩其中。
丝丝破空之声大作,离火神针带起的乌芒直将那旗阵的黄光也压了下去,擎天剑化作一道耀眼的精虹,猛地冲入他的旗阵之中,那道人不曾提防对方竟然如此勇悍,只来得及放出护身光气,便被凌天一所化的剑芒势如破竹斩破,狠狠斩在他的腰间。
那道人尖啸一声,“好小辈,你们会招到报应的!”黄光一闪,猛地冲出重围,望天而逃!
段瑶怒喝一声:“哪里走!”足下一顿就要追去。
凌天一赶上,伸手拦住她道:“穷寇莫追!”
段瑶咬牙切齿,直望着道士遁走的方向狠声说道:“你给我等着,不杀你,我决不善罢甘休!”
凌天一见她满脸是血,眼中几乎喷出火来,他将擎天剑收回,声音平静的道:“等日后有机会,我陪你去。现在,还是先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他此话一出,段瑶顿时觉得左腿伤口处火辣辣的痛,又有一股钻心蚀骨的痒沿着经脉侵袭而上,直将整条腿都麻痹了。她身上大大小小数十道伤口,又是疲累不堪,这一放松,便再也支持不住,强撑着落到地面,一下就瘫倒在岩石上面。
凌天一随后落下,见她左边小腿处血肉模糊,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碧色晶莹的玉瓶,拔去瓶塞,便有一股清香飘了出来,他倒出一粒小指大小的药丸,送到她嘴边道:“吃下。”
段瑶闻得那药丸清香扑鼻,知道是疗伤圣品,张口咽了下去。
凌天一弯下腰,小心的避开伤处,将她抱了起来,段瑶微微蹙眉,终于没有拒绝,偎在他怀中道:“送我回皇宫。”
凌天一略一点头,抱着她往来处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仰天长啸,潜水的筒子都出来冒个泡吧~~
俺不要多,至少要赶上收藏吧。。。。==
三十疗伤
梳琉宫。
主人不在,太监宫女们乐得轻松。这瑶公主平日虽然甚好伺候,衣食上也不挑剔,轻易也不为难他们,但她自幼便落得个凶恶的名声,哪个又敢轻易造次?除了原来就守在此处的四个人,其他新来的莫不是战战兢兢,唯恐被人指责了去。
今日乃是皇帝做寿,各宫奴才也有赏赐。这梳琉宫作为镇国公主府,自然是底下各处讨好的对象,连带着宫女太监们也沾了光,赏赐也比别宫厚上几分。
院中做清扫的几名小宫女忙里偷闲,聚在一块闲话家常,正八卦到皇帝陛下这么宠爱瑶公主,将来还不知要找什么样的驸马才配得上她,就见院中人影一闪,凭空多出一个黑衣少年来。
那几个宫女吓得尖叫一声,差点没喊出抓刺客来,还是其中一个眼尖,看见那少年怀中抱着一人,登时惊叫起来:“是公主!公主身上有血啊!”另外几个一听,都是大惊失色,连忙嚷着快请御医,一面慌慌张张的带着那少年进屋张罗。
段瑶身上毒素发作,这会儿头脑正有些迷糊,听见外面嘈杂一片,顿时不悦的皱起眉头:“吵死了!都给我出去,把小五小六叫过来!”
那几个宫女一听,哪里还敢多嘴,急急忙忙跑出去叫人了。
凌天一将她轻轻放在榻上,低头便来查看她的伤势。只见那处裤腿被撕得稀烂,露出一小截雪白莲藕似的小腿,中间碗口大一道伤口,犹自往外渗出黑血,触目惊心。
他眉间不觉拧成一个川字,掏出那个碧玉瓶,又倒了一粒丹药给她喂下。
此时段瑶那四个近侍赶了过来,见此情形,各个都是惊得面无人色,凌天一看了他们一眼,沉声吩咐道:“去拿一盆温水,一叠干净的绢巾,我要为她驱毒。”
那四人见他神色凝重,哪里还敢多言,忙不失措的下去的着手准备。
凌天一见她一张小脸煞白,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便坐在塌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只将本身灵气输送过去,口中轻声道:“先别睡,我马上为你驱毒,不然待得久了,只怕伤口会持续恶化。”
段瑶模糊听见他这一句,下意识的答道:“不用你,我自己就可以。”
凌天一不说话,紧紧将她抱着。
那四人将东西放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凌天一抬眼扫了他们一下,“出去。”他面无表情的道,“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
太和殿之上,宴席正欢,忽然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跟那皇帝跟前的陈公公一阵耳语,那陈公公连忙走到明德帝旁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明德帝脸色大变,“竟有此事?”
座下一众朝臣听得此言,不禁都是一怔,连乐声都停了下来。
明德帝大袖一挥,“诸位爱卿继续,朕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竟也不顾皇后妃子们,神色匆匆的起驾离去。
只留下一干朝臣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公孙皇后随手招过一个小太监,问得几句,随后起身说道:“哀家也该回宫了,众位卿家不必在意,皇儿你就代替哀家,在此主持一阵吧。”
她后一句话,却是对段兰成说的,今日太子虽然得了明德帝恩准,前来拜寿,但碍于谣言,也只是草草露得一面便即退下,公孙氏与赵氏素来不和,她这个皇后既无所出,自然便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二皇子身上。此刻皇帝不在,让他来主持大局,也颇有承认他的意思。
段兰成心领神会,微微一笑道:“母后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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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气蒸腾,浑身像是处在火炉之中。
段瑶浑浑噩噩,只觉得身体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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