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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刺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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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快!”林彦丢下杯箸。“那恶贼最可恶,我正要找机会拔他的爪牙!走!”

三杰与飞云庄主有交情,飞云山庄是武林三庄之一,是少数武林世家中了不起的白道英雄。

“既然他们不以钦差府的差役身份前往,咱们为何不能插手?走。”金笔生花说,立即离席。

一出园门,林彦说:“诸位恕罪,晚辈先走一步。”

“带我走。”芝姑娘兴奋地叫。

林彦说声不行,声落人化流光,沿小径飞掠,冉冉而去,奇快绝伦。

“这小伙子是怎样练的?可怕。”金笔生花惊愕地说,放腿狂追。

芝姑娘的轻功也不弱,跟在乃祖身后嘀咕:“有什么了不起?哼!疯子一样。”

她身后是八荒神君,说:“丫头,谁是疯子呀?呵呵!你喜欢他吗?他真不错呢,年轻、英俊、富正义感……”

“啐!你少胡说八道。”姑娘扭头叫,脸红得像是盛开的山茶花。

“请我喝两罐,我替你做月老,像这种佳子弟,到何处去找?哈哈!丫头……”

“爷爷,单爷爷嘴上缺德得很呢!”芝姑娘大叫。

从府城到子午镇,足有五十里。从南园南行,也有二十里左右,当然不可能用轻功赶长途。远出十里外,他们改用快步急赶。距镇尚有四、五里,迎面来了一名中年村夫,拦在路中高叫:“哪一位是樊大爷?”

金笔生花缓缓止步,抹掉满脸汗水,说。“我就是……”

村夫从怀中取出一角方胜,递过说:“一位小哥要小可将信面交,他姓林。”

金笔生花打开方胜,念道:“子午镇无警。恶贼们晚来一步,正前往南五台追查,晚辈即跟踪前往。”

金笔生花撕碎信笺,摇头苦笑道:“二十里路,他比咱们快了一半。咱们真的老了,回去吧!”

次日一早,林彦重临南园,送神州三杰动身赴山西。四海游龙与八荒神君昨晚就离开了,行踪不明。有三杰替他去找老花子,他大感欣慰,他可以定下心来,全力对付梁剥皮了,不再为老花子的事分心烦恼。

白衣修罗已经走了,他像是失去了些什么,觉得似乎得了些什么,平空生出淡淡的寂寞感觉。

钦差府是不能再进去了,倒不是府内高手如云吓阻了他,而是里面房舍太多,想找梁剥皮谈何容易?因此,他耐心地等候机会,等候梁剥皮外出,在外面行刺得手的机会要多得多。一连三天,他感到十分奇怪,怎么在外活动的走狗愈来愈少了?他在想:是否梁剥皮在积极准备出巡了?这恶贼许久不敢离城,大概真被闹得寝食不安了。

近午时分,他出现在荐福寺北面的小市镇,泰然踏入一间小酒馆。这是镇北靠近官道的食店,向北望,可看到两里.外的南关。向南,可看清里许外的小雁塔。这是出城的大路,至南郊必经的要道。由于府城闹刺客,管制甚严,不三不四来历不明的人,皆以城外为落脚处免得惹麻烦,所以城外成了江湖人混迹的好地方。

踏入店堂,后面便跟入一位手长脚长的大汉,亮着大嗓门打招呼:“喂!大个儿,你佩了剑,小心招惹是非。”

“这年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臭味和是非。”他在靠窗的一桌落坐微笑着说:“在下是下乡贩货的,四乡兵匪不分,盗贼如毛,不带剑就活不到现在啦!老兄。”

大汉在他右邻的食桌拖出一张长凳,一脚踏上凳面,扭头向跟来的一位书生打扮的美少年喝道:“滚到那边去,乡野食店不欢迎书虫。”

那是一位丰神绝世,年约十六七的学舍小书生,一双大限明亮得有如午夜明星,瓜子脸眉目如画,小嘴旁隐约可看到笑涡,似笑非笑地瞥了大汉一眼,大袖微扔,一支玉骨把扇徐徐伸出袖口。

林彦呵呵笑,向小书生微伸右手向身侧虚引,说:“小秀才,过来坐,天大地大,食比天大,生气自己会吃亏,咱们共一桌,我作东,意下如何?”

小书生笑了,这一笑,笑得林彦心中一怔,这分明不是男子汉嘛!

“恭敬不如从命,小生这儿谢过。”小书生坐下说:“兄台青衣小帽,掩不住绝世风标,为何以小贾自命?小生至荐福寺游,兄台是否有兴结伴?”

他召来店伙叫酒菜,向小书生笑道:“在下姓林,尊驾可是姓萧?”

“咦!兄台难道可未卜先知……”

“幽香阵阵,晚香玉在下不陌生。”他放低声音:“姑娘援手之德,不敢或忘……”

“厉害。”小书生打断他的话:“些许小事,何足挂齿?那晚走得匆忙,行事有始无终,小生深感惭愧。哦!林兄,创口是否痊愈了?”

“托福托福,小小皮肉之伤,微不足道。”

“林兄还不打算离开西安?”萧姑娘问。

“目前无此打算。”他说:“大事未了,在下不能虎头蛇尾一走了之。”

大汉突然离桌,在他左首拖凳坐下说:“林兄胆气之豪,委实令人心折。”

“哦!尊驾是……”

“林兄,不要问在下的来历。”大汉在腰下取出了一块腰牌晃了一晃:“督税署的狗腿子,见笑见笑。”

“呵呵!你老兄快人快语,真不简单。”他毫不激动,笑意甚浓:“怪事,你们的统领,是不是改弦易辙,打算与林某和平解决?”

“不可能的。”大汉摇头:“不过,他确是另有主意,放弃无望的奔东逐北笨策略,采取以静制动的妙着全力对付你。”

“哦!如何以静制动?”他追问。

“如果我说出来,就休想在陕西混啦!”

“你又能混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局面来?”他拍拍大汉的肩膀,诚恳地说:“老兄,就凭你与在下打交道的胆识与豪气,就不配在狗太监手下做奴颜婢膝的奴才。天下间吃饭的地方多的是,你阁下为何不挺起脊梁,找一处令你心安,可以光明正大做人的地方过日子?”

“哦!你的话很有道理。”大汉挺起胸膛说:“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林兄,早些天他们在南五台发现你的行踪,因此石统领接受四客的建议,改变策略对付你。”

“能进一步说明吗?”

“四客的话不无道理,他说你活动的地方远至七八十里以外,飘忽如鬼魅,想四出追索谈何容易?因此已下令四处追缉站,不许出面和你拼命,只加强眼线,禀报你的行踪,其他不许过问,严禁任何人逞英雄与你动手。林兄,这几天你的一举一动,皆在眼线的监视下,眼线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将你的行动呈报至缉捕站,再报至钦差府。至于石统领如何处理报来的消息,就不是在下所能知道的了。”

“我想,高手必定集中在某一处候命,等完全侦悉在下的行踪,再出其不意用坐骑代步,行有效的致命一击。这么说来,在十天半月之内,我是安全的。”他微笑着说:“在不曾完全掌握在下的行踪之前,毒龙是不会打草惊蛇轻举妄动的,难怪我已接近至城门外,依然不见有人出面缉捕。老兄,谢谢你了,你今后有何打算?”

“在下已经发现了你,必须向上禀报,因此,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将消息传出,呈报之后,我也该走了,我一个无名小卒,脱身是很容易的。林兄,后会有期,彼此珍重。”大汉抱拳一礼,大踏步出店扬长而去。

化装小书生的萧姑娘一直在旁微笑,向他说:“他的话可信,林兄,你又有何打算?”

“这是一场斗智斗力的狩猎,我不能让毒龙失望。萧姑娘,我相信这一顿酒食不会有人打扰。呵呵,酒量如何?我看到你颊旁有酒涡。”

“有酒涡的人,不一定善饮,陪你三五杯,你可以尽量喝。然后,陪我去逛一趟曲江池,怎样?”萧姑娘微笑着说,回避他的目光,脸上流露出异样的光彩。

“到曲江池可以,但不走皇子陂少陵原。”他怆然地说。

 

第十六章 壮烈牺牲

想起皇子陂少陵原,他感到心中隐隐发痛。那儿,长埋着张老人和小莲姑娘他们是因为救他而丧生的,他的脸沉下来了,仇恨之火从内心深处冉冉升起。

酒菜送来了,萧姑娘大方地替他斟上酒,一面说:“林兄,我觉得你很傻。”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江湖上的侠义英雄多得很,高手名宿也多如天上星星,他们为何不挺身而出替天行道?你一无武林名位,二无江湖盛誉何必冒万险孤军奋斗?你为了什么呢?”

他举杯敬酒,干了一杯说:“世间的傻子太少,聪明人大多所以才有梁剥皮和毒龙这种人横行霸道。”

“你需要帮助,林兄,我……”

“你?萧姑娘盛情心领了,恕我唐突,姑娘贵庚?”

“十八。林兄之意……”

“姑娘家在西安?”

“是的。”

“如果毒龙查出姑娘的底细,登门问罪,姑娘何以自处?令尊令堂又该如何善后?”

“你呢?毒龙可曾追查你的根底?”

“他无法追查,我不是陕西人,孤家寡人浪迹天涯,何所惧哉?我们不谈这些,姑娘的话略带点川音,似乎不是本地人氏,身怀绝学,必是武林世家,但不知在西安有何贵干?”

“祖籍四川,寄迹西安,不瞒你说,家父母早年在武林的确颇有名气,目下已归隐林泉,家在终南深处,林兄可否抽暇,至寒舍盘桓一些时日?家父十分好客,林兄可否赏脸?”

“这……毒龙眼线密布,我不能替府上带来灾祸。”

“你可以放心,今晚乘夜动身,任何高明的眼线也找不出你我的行踪。再说,家父不是经不起风浪的人……”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不得不小心些。这样吧,姑娘留下住址,有暇当专程往拜,如何?”

“舍下位于荒山僻野,附近人迹罕见,如无熟人引领,寻觅极为困难。”

“那么,只好期于来日了。”他避开话题“那晚袭击我的四个蒙面人,艺业似乎比十一道要高明些姑娘可否知道他们的底细?”

“我也感到奇怪,那晚毒龙的心腹并未出动,怎会突然钻出几个出类拔萃的高手?尤其那硕果仅存的那个蒙面人,剑上内劲之浑厚,似乎不下于毒龙,我几乎一剑出彩,想起来至今仍然感到心悸。总言之,毒龙手下人才济济,不可大意轻敌。据我所知,去年中秋前后,虬须丐曾不顾江湖的禁忌,月夜于秦王府前行刺梁剥皮,被一名穿了甲士装的走狗,在刹那间击中他三剑之多。”

“鲁老爷子的艺业,其实与十一道不相上下。他之所以能一而再逃过大劫,完全是凭机智经验而稳度难关……”

“哦!林兄与虬须丐有何渊源?”萧姑娘急急接上门。

“他是我的长辈,我就是应他老人家之召而来的。”他毫无机心地说。

萧姑娘脸色一变,低头迟疑地问:“长辈?是亲属呢,抑或是师门长辈?”

“可以说是亲属。”他说:“我称他为叔。”

萧姑娘以巾拭脸,以掩饰不安的神色低声说,“虬须丐在山西道上失踪,可曾查出线索了?”

“正在查,大概已有眉目。”

“哦!会不会是毒龙下的毒手?”

“还未获得确证。哼!我会查出来的;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这一天快要来了。”他恨恨地说,一口喝掉一杯酒“纸包不住火的,他们必须付出可怕的代价。”

先前透露消息的大汉,突然急奔而入,浑身大汗胸胁湿漉漉地,抢近桌旁争叫道“林兄,快马已发鹤池,目下恐怕已出西关。”

“一西一南,兄台不必紧张……”

“如果绕道而来,要不上半个时辰,听说是石统领亲自出马,林兄还是早离开吧!”

店外站着一个灰衣人。阴森森地说:“四海游龙躲在鹤池小赵庄,毒龙是专为对付那老鬼的,林彦兄,出来说话,咱们在等你。”

他大吃一惊,四海游龙又出毛病了。他认得那位灰衣人,无影门的鬼影夺魂施禄,不是冤家不聚头呀,无影门缠定他了。往外看,无影枭婆的身影正急掠而来,陶姑娘也紧随在后。

“对头来了,我先走一步。”他匆匆向萧姑娘说,丢下一镀银子做酒菜钱,飞快地抢入内堂过道,从后门溜之大吉。

鬼影夺魂做梦也没料到他开溜,心中一急,顿忘利害,快速冲入叫.“休走,阁下……”

萧姑娘凤目中杀机怒涌,大抽一挥,叱道“该死的东西!可恶!”

鬼影夺魂前冲的身躯被大袖拂中,狂叫一声不进反退,像被狂风所到,翻腾着跌出店门外,满地乱滚鬼叫连天,等无影枭婆冲入,萧姑娘已从后门追赶林彦去了。店后是曲折的小巷,她奔出高叫“林兄……”

林彦已经不见了,她沿巷急奔,惑然自语。“那家伙不堪一击,他为何慌张地走避?真糟!今后找他恐怕不容易了,那几个该死的东西,误了我的大事。”

林彦并不是被鬼影夺魂吓走的,他关心四海游龙祖孙的安危,所以一听鬼影夺魂说出毒龙的毒谋,便决定立即尽快赶往鹤池援手,鹤池小赵庄他不陌生,在城西南十里地、也许还未得及.他一面飞赶一面心中叫苦,毒龙要对付的人,并不止他一个林彦。当然包括了四海游龙。用这种全面布网零星袭击,且以主力出其不意突袭的办法十分厉害。大白天想走避势不可能,用坐骑追逐,四海游龙危矣!

为了四海游龙,他再次忘了自身的安危。

小赵庄仅有二十余户人家,庄西是已变成小池塘的鹤池庄东是一座林木葱茏的丘陵,南面是桑麻园,北面是青蓝的麦地。二十二匹健马从丘陵的东端绕过,骑士们两面一分,各牵坐骑快速进入树林,先搜树林然后向小起庄方向接近。另一队骑上也有二十名,刚到达庄南的桑园,也一字敞开,悄然向庄口接近,在距庄两百步左右,桑园的边缘各找地形隐起身形候机、为首的领队,赫然是外堂总管勾魂鬼手凌如峰本人。伏在他身侧的是百毒头陀、丢了冷虹剑的神剑孙立、三老人是愚园受创的华阳三妖……二十名高手声势惊人,实力空前雄厚。分为两组封住进出路。

“总管,贫僧先布下百毒飞雾阵好不好,”百毒头陀低声说。

“你少出馊主意。”勾魂鬼手不耐地说“如果老鬼不从这一面逃走,你岂不是白用了?”

“老鬼哪有机会逃走?”神剑孙立说:“统领要直接冲入庄中捉他,用不着咱们出面动手。”

“那老狗真该死,居然一躲就是三天,他这老江湖算是完蛋了。”勾魂鬼手得意地说:“不过,他也该死而无怨啦!为了他两个二流高手,不但出动了咱们六十余名一流好汉,而且统领敢亲自出马呢。咦!统领为何还不发动?天色不早了呢。”

“也许还没赶到吧,他要等十一道一同动身。十一道接到信息。从玄都观赶回钦差府,最少也要一刻工夫。”百毒头陀冷冷地说:“统领未免小题大作。咱们这些人中,难值就不配去捉那老狗?贫僧一个人就可……”

“你少吹牛好不好?就凭你那些毒零碎,就敢大言不惭?哼!上次在愚园,要不是你吹牛吹得离了谱,林小辈尸骨早寒啦!闭上你的臭嘴,死不了的。”勾魂鬼手不留情地挖苦头陀:“什么狗屁夺魄飞雾,什么狗屁七步追魂针……咦!孙立,你怎么啦?”

孙立像是睡着了,正向前一仆。

华阳三妖接着向前仆,三个人直挺挺地趴下了。

百毒头陀一声怒吼,扭身倒地急滚。

勾魂鬼手也不弱,向下一挫身一掌急封,“啪”一声击飞了一根八寸长的拇指粗树枝。

百毒头陀一跃而起,方便铲指出叫,“什么人在后面暗算?滚出来领死。”

两丈后的一丛茂草中,冉冉站起穿青劲装,浑身汗湿可以挤出水来的林彦怪笑道:“在面那群十条好汉,已经全昏倒了。你们这一面,也有五个后脑换了一树枝,你们五位仁兄很幸运,但也不要高兴得太早。”

勾魂鬼手大骇,立即发出一声长啸。

另三名大汉脸无人色,惊骇地向百毒头陀靠,头陀有毒药和追魂针,可以为他们壮用。

“呵呵!在下正希望阁下发出警啸,村中的龙老前辈该已发现有警了。”林彦轻松地说,双手一伸手中各握了一把八寸长的树枝:“在下发现暗器真是无上妙品,用来对付你们这些走狗,真是妙极了。怎么。你们不扑上?”

村北传来一声怪啸,麦田中健马飞驰,二十五匹坐骑分两路向北村口狂冲。村东的丘陵树林边沿,二十二名骑上也策骑驰出。

两个灰影奔出村西,从鹤池的西南角飞遁,是四海游龙祖孙,借草木掩身,去似脱兔。

林彦这一面,看不见村西的景况。他早来了一步,胆大包天接近勾魂鬼手这一群人的身后,幸而他们身后的坐骑不安静,不断发出音响,扰乱了走狗们的听觉,不然想接近谈何容易?

勾魂鬼手一咬牙,拔剑沉喝:“你们去围村,我挡住这小狗.”

三大汉之一巴不得总管下令,立即扭头便跑,背部完全暴露在林彦眼下,扑一声轻响,后脑挨了一树枝重重地向前一栽。

勾魂鬼手一声怒啸,挥剑冲进。

“来得好!”林彦叫,向侧急闪,双手齐扬。双方相距仅一丈左右,想闪开六段树枝袭击似比登天难,扑扑两声闷响,小腹和右腿根挨了两记狠的,狂叫着摔倒。

百毒头陀洒出一团飞雾,侧射丈外腿便跑。两大汉也不慢乘机如飞而遁。

“留下命来!”林彦怪叫,盯住百毒头陀穷追:“你的夺魂飞雾还有多少?七步追魂针快放出来,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连洒三把飞雾,拉远了三丈左右、因为林彦对飞雾深怀戒心,不得不折向追赶。

迫近村南,从村北冲入的骑上,已沿四海游龙逃走的方向追击.“刺客林彦在这里,快来擒他!”接近庄口的百毒头陀狂叫,向后打出一把七步追魂针。

林彦侧飘丈余外,苦笑道:“这家伙果然了得。”

他瞥了由庄东驰入的马群一眼。向南奔入桑园,夺了一匹坐骑,循蹄声传来处急迫。

百毒头陀不叫倒好,这一叫,把从庄东突入的高手们吓了一大跳,纷纷下马利用房屋障身,准备迎击刺客林彦,不敢再在马上候敌,更不敢搜索可能仍藏在庄中的四海游龙,他们在等石统领现身,却不知毒龙已由眼线领着追出庄西去了。

在鹤池与定昆池之间,地势最为复杂、鹤池虽然变成了小池塘,定昆池也日渐淤涸,已非昔年风貌,但依然是附近的低洼区,田地少,荒野多.草木繁茂,视野有限,有不小池塘沟渠与沼泽,限制了马匹的速度、四海游龙选择这一带作为隐身处,可说十分理想,人往草木丛中一站,片刻便无影无踪。

二十五匹健马追入低洼区,不久便分成四五群各不相顾,像是迷失在里面了.走在最后的一群共有五骑,领队是内堂大总管一封三绝杨威,一面用目光搜索四周的树丛草隙,一面不住咒骂“凌总管真该死,为何不堵住庄南一带空隙?是谁乱发警啸的?查出来我要剥他的皮。”

“咦!立方有坐骑,怎么还有人落在后面?咱们不是留在最后的一组?”一名走狗说。

草木挡住了视线,听得到声音看不到形影。一剑三绝不介意地说:“也许是后面的人赶到了.该分开啦,好好搜,统领赶到前面再往回搜,如果咱们把老狗搜漏了,谁也休想安逸。”

从左方超越的人是林彦。上次与八荒神君寻找四海游龙,曾经搜遍了定昆池附近,因此对附近的地势相当熟悉,概略地知道四海游龙可能逃向何处藏身,因此尽快地往前面赶。他也料想到毒龙已摸清了四海游龙的行踪,必须争取时效。

这期间,毒龙偕十一道已从前面往回搜,后面四煞星一字排开,每匹坐骑相距约十五步左右,慢慢接近一处林间的短草坪。

头上枝叶摇摇,跃下一个穿绿色劲装的中年大汉。距坐骑约五六步行礼道:“属下参见统领。”

“有发现吗?”毒龙间。

“就在前面的草丛中,那儿原是一条干沟。”大汉向前一指:“两个人,刚到片刻,的确是龙老鬼祖孙。”

“好。招呼所有的弟兄,你们可以撤走了。”毒龙欣然地说,举手一挥。

“属下告退。”大汉行礼退走,向东走了。原来是派在这附近的暗桩,躲在树上居高临下监视十分管用。

四煞星左右一抄,十余亩大的短草坪被围住了.毒龙扳鞍下马,十一道也下马跟在后面,距干沟约十余步,毒龙仰天狂笑,笑完说:“龙君崎,出来吧!躲不住的,难道还要本统领请你出来吗?别给脸不要脸,出来。你一条龙竟然掘了鼠洞藏身,石某真管你难过。”

一丛野草掀起,四海游龙一跃而出,哈哈狂笑道:“姓石的,老夫算是栽了。你来吧,咱们生死一决。”

兰姑娘随后钻出,拔剑低声说“爷爷,突围。”

“来不及了。”老人家惨然地说:“但必须一试,我掩护你……”

“不,爷爷,我掩护你。”芝姑娘坚决地说。

毒龙与十一道徐徐举步接近,狞笑道“不必交代后事了,老匹夫,本统领要借你的皮示众江湖。哈哈!至于你这小孙女嘛,唔!真美,可惜大小了些,但要不了一年半载,她便会长梅花朵般艳丽了。老匹夫,我答应你她死不了,我要收她做第十七房待妾,你可以瞑目了吧?”

“左肩!”四海游龙低喝。

兰姑娘扭身飞跃从左后方突围。左后方是空隙,两侧的两名煞星远在六七丈外。但如果算距离和方向,是无法突围的,两煞星横方向拦截,会合点正好在空隙的中心点。糟的是两名煞星的艺业要高明得多,还未冲近空隙的中心点,黑影巳并肩迎面截住了,两支长剑伸出,等他俩冲上来。

芝姑娘首先到达,剑发“飞星逐月”抢攻夺路。

“铮!”一名黑衣煞星冷然挥剑封出,火星飞溅中,姑娘斜飘出丈外。剑几乎脱手,吃力地勉强稳住身形,追击的煞星已经到了身旁。

同一瞬间,“啪啪啪”三声怪响,另一名煞星剑发似奔雷,向四海游龙疯狂进迫,把老人家的乌木短手杖一而再震偏。主宰了全局,四海游龙竟然未能冲出半步,反而后退了八尺。

“逼他,不许他自杀。”毒龙沉喝。蓝星一声长啸,无畏地紧逼进攻,剑吼雷鸣,风生八步,一连十余剑,把四海游龙逼得手忙脚乱,短手杖封不住源源而来的剑虹,只能靠身法灵活躲闪进招。但煞星的攻势虽空前猛烈,想在近期间将老人家击倒并非易事。两人各展所学,展开了可怕的龙争虎斗。

芝姑娘已成了俘虏,她被煞星一剑封开了她的剑。巨大的震撼力震得她右半身发麻,剑几乎脱手,身形斜飘而出,尚未完全稳下身形,煞星已如影附形跟到,她临危拼命,一剑挥出拼命。艺业相差太远了,想得到要糟,毒龙的贴身护卫十大煞星都是万中选一的高手,真才实学比毒龙相差并不多,她怎能招架?铮一声暴响,煞星已拍偏了她的剑,左手一伸,便扣住了她的右肩,她浑身一软,拼余力伸腿猛踹煞星的下阴要害。

煞星手上加了两分劲,她踹出的脚大道全失。无力地踹在煞星的左膝上,煞星浑如未觉,收了剑双手擒住了她,扭转她的身躯面向外,擒住双手笑道:“你是一头野猫,在下早知你难缠,安静些啦!姑娘。”四海游龙已无暇兼顾孙女,他正陷入苦斗中,以游斗术勉强支持,心中如割,知道大事去矣!

毒龙呵呵笑,向十一道说:“道长,看住那老狗,让他游斗吧,等他力尽了再擒他,他年老气力衰弱,拖不了多久的。”

说完走向芝姑娘,伸手托住姑娘的脸颊,狞笑道:“好,好,不错一朵待放的蓓蕾。呵呵!想不到龙老狗居然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孙女、丫头,有十五岁吗?”

“呸!”姑娘喷出一口唾沫。

他举手一拂,唾沫向侧飞散,淫笑道:“妙,又泼又辣,本统领就喜欢这种女人。”他的巨手掌大指长,抚摸姑娘的粉颊,姑娘猛地一口咬住他的大拇指,用尽了吃奶的气力。他根本不理会,狂笑道:“哈哈哈哈……今天晚你如果也这样野,我会更喜欢你了,省些气力留到晚上再用吧,哈哈……”

芝姑娘想放了拇指嚼舌自杀,已没有机会了,毒龙另一手已拉开了她的牙关,向煞星沉声说:“好好看住她,有了三长两短,唯你是问,刚才你就该拉脱她的牙关的。”

“属下知道错了。”煞星恭敬地说。

毒龙转身向斗场走去,大声说:“龙老狗你走不掉的,不要打算游斗了,是拼老命的时候啦!”

一个鬼魅似的人影贴地爬来,好高明的蛇行术。

四海游龙一声暴叱,果然拼命了,闪开煞星的一剑,反手出杖,以奇快的速度贴身反击,“扑”一声击中煞星的左胁,大道甚猛。煞星也拼命了,扭身侧旋,剑以奇速划过四海游龙的右腿外侧,鲜血涌现,煞星也踉跄而退,屈一膝跪倒。

十一道疾冲而上,剑影破空疾射。

“留给我治他!”毒龙怒吼,飞纵而上,不拔龙须刺,双手箕张上前擒人。

这瞬间,擒住姑娘双手观战的煞星,被毒龙的怒吼声扰乱了听觉,竟未发现身后来了人,只感到脑门一震,双手立松。整个后脑下陷,脑袋变了形。

同一瞬间,四海游龙身形诡异地速闪。竟从毒龙的一双巨手下窜过脱出纠缠,以全速冲向芝姑娘,老人家在冲出三丈时,方发现擒住姑娘的煞星身后多出一个人。

这瞬间,急促的叫声震耳“伏倒……”

已来不及了,四海游龙到底上了年纪,反应不够快,听到熟悉的急促叫声心生警兆,但身手却跟不上心念,人刚向前一仆,脊梁已猛然一震,奇痛彻骨,身不由已向前冲出两步向前仆倒。

同一刹那,毒龙已怒吼如雷,急冲而来。十一道也飞跃而进,奇快绝伦。

救芝姑娘的是林彦,他来晚了一步,将姑娘向后一推,低叫:“东南,走……”

话来完,他已闪电似地冲进,双手齐扬,四段树枝射向快速冲来的毒龙,身形一挫一扭,倒下的四海游龙恰好仆倒在他的背上。他抱住四海游龙的臀背,一跃三丈,三两起落便追上了芝姑娘,伸手带住姑娘的手肘,用上了平生所学。

如飞而遁。

后面,毒龙不知射来的树枝是啥玩艺,树枝来势空前快捷,大白天也不易看清。善用暗器的人,对不知名的暗器同样怀有戒心,暗器射向五官,怎敢不躲?百忙中身形斜飘,双掌斜拍,树技应掌粉碎,但也因此而略有停顿,被林彦拉了六七丈距离,追之不及了。

林彦的马藏在百步外的矮林中,毒龙太过自信,过早撤走埋伏的暗桩,树上没有人监视,林彦才能无声无息地潜入救人。到了坐骑旁,他将芝姑娘抛上鞍,拉缰丢给姑娘叫:“往南,全力驱赶,快!”

姑娘牙关被拉开,说不出话,瞥了他背上的祖父一眼,策马狂奔,林彦背了一个人,竟然与马的速度相等。

半个时辰后,他们在一条小溪旁的树林内止步。林彦将四海游龙伏卧在草地上,急急捏碎一颗丹九塞入四海游龙口中,叫“快取水来”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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