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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尸-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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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三话 清水
    黑暗中,却并不冰冷。

    我知道自己仍闭着眼睛,却不知已过了多久。

    耳边忽有声音,那是些很美好的声音。

    鸟啼,流水,还有女孩子咯咯的笑声。

    我在哪里?

    现在又是什么时间?

    我为何还不能睁开双眼?

    黑暗,无尽的黑暗,我却像是在一直下坠,坠落到那无尽的深渊之中。

    又过了不知多久,直到我忽然感到自己的后背发麻,我才好像可以轻轻动了动自己的一根手指。

    我知道,这是好兆头,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在恢复知觉了。

    果然,当我眼前的黑暗开始变得明亮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可以挣扎着抬起自己的一双眼皮。

    然后,又是那明亮的光线。

    我不免心里发凉,觉得也许自己仍然留在那个白色的房间里。

    我的视线一片模糊,等待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适应了这种光线。

    我的眼睛,还有些刺痛,但是我却已经可以看清眼前的一切。

    阳光,还是阳光,它正照在我的身体上。

    而我的身体上,却穿着一件雪白的长袍。

    长袍下面,却是一张奇特的床。

    这张床,竟是一张木头床,床上铺着厚厚的棕榈垫子,不硬不软,非常舒适。

    而这张舒适的床,却并不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家具。

    我忽然发现,这个房间也很特别。

    四周的墙壁上,贴着古典壁纸,一些看上去并不崭新的家具。却显得非常别致。

    在一张靠墙的木桌上,竟还摆着一些相架。

    相架里,当然是一些照片。

    而那些照片,却看起来都已有些年头,大多都是些黑白的相片。早已老旧发黄了。

    另一侧,是一扇窗子。

    那温暖的阳光,正是从窗子外照进来的。

    我特意眯起了眼睛,去看那扇窗子。

    窗子也是木框的,玻璃干净,透明。

    窗外。一颗巨大的梧桐树下,一条小河,一片田野。

    鸟儿在树上,小河从田野中淌过。

    我忽然发现,窗外的一切。好像都是真实的,那阳光,也是真实的。

    难道,我已经离开了那个房间,那个四处都是白色的封闭房间。

    我发现自己还很虚弱,虚弱到就连坐起来也非常吃力。

    不过,我总算还是坐了起来。

    头,还有些痛。但是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痛。

    床头边的小柜子上,放着一杯清水。

    杯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请喝水。

    我这才感觉到自己口干舌燥。便想也不想的拿起那个杯子,将水一饮而尽。

    我发誓,我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甘甜的一杯清水。

    它仿佛已洗净了我的心灵,滋润了我的灵魂,我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因为这杯清水。而忽然得到了一次新生。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奇怪了。

    同时。我的体力仿佛也恢复了不少。

    我端着这个杯子,寻思了好一会儿。

    也许。这杯水,并不只是一杯清水而已。

    当我放下杯子,目光便已经落在了一道门上。

    房间,当然有门。

    没有门,我又怎么可能进来。

    但是能进来,却未必能够出去。

    那是一道木头门,木头门是关着的,于是我站起身,走向了木头门。

    站在门前,我仿佛又感觉到了一股压力。

    门,为什么总是锁着的?

    这世界上,又到底是谁发明了锁?

    锁,到底是为了防止别人进入,还是为了要防止自己出去?

    这个发明,岂非正是人类最大的悲哀?

    不过,我却忽然发现,这道木门之上,却好像根本就没有一把锁。

    门,果然没锁。

    当我推动它的时候,它便打开了一条缝隙。

    缝隙打开,一阵清风便挤了进来。

    它拂过我的长袍,拂过我的脸庞。

    清风之中,泥土醇,草木香,已在瞬间便充斥了整个房间。

    这到底是哪里?

    我真的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门被全部推开了。

    一片田园风光。

    平坦的草原,尽头一片青山。

    一条木篱笆,一个小院子,一条小河通往远方。

    我已迈步走出了那道木门。

    木门外,木板地,清风之中,却忽然传来轻轻的声音。

    那声音,就在房屋拐角后,“吱嘎”的响着,缓慢,清晰。

    我循声而去,慢慢的光着脚走在木板地上,没敢发出一丝动静。

    但是当我绕过屋角,却忽然明白了那声音来自哪里。

    一把藤条摇椅,正在清风之中轻轻的摇晃着。

    摇椅当然不是自己在摇,摇椅上,正卧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

    那老人背对着我,似是已经睡着了。

    但是当我正愣在屋角处观察他的时候,他却忽然不动声色的说了句话。

    “你醒了?”

    我一惊。

    但是那句话,却明明是对我说的。

    他的声音很纯净,竟像是那杯清水一般纯净。

    我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嗯,我醒了。”

    “过来坐吧。”

    他依然躺在摇椅上,轻轻的摇晃着,身体却没有动弹一下。

    我只好看了看左右,似是这里现在,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一个老人,又有什么可怕?

    我深呼吸,然后慢慢的走了过去。

    近了,更近了,我已经可以看清他那满头的银丝,然后我从他的一侧走过,也可以看清他那苍白的脸庞。

    当我站在他的身旁时,刻意的离他稍稍远了些。

    此时,他的摇椅才平静下来。

    不过,他依然躺在上面,只是转头过来,看着我。

    我也是这才看清了他的那张脸。

    顿时,我感觉自己的周围,也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只因为他那张苍白的脸上,却根本没有一丝老人应该有的皱纹。

    没有皱纹,却有一双奇异的眸子。

    那双眸子,乌黑乌黑,像是两点深不见底的水潭,只要这样看上一眼,便像是突然被从水潭里伸出的一只手扼住了自己的灵魂。

    我只是那样和他对视了一眼,便已经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请坐。”

    他却说了话,然后指了指我脚下绿色的草地。

    他好像坚持要我坐在他面前的草地上。

    不知怎么的,我竟然真的就坐了下去,我这才发现,他的话,像是有一种让人无法抗辩的能力。

    “你不认识我?”

    当我坐好了,他便开始提问。

    我看着他,却无法躲开那双乌黑的眸子。

    我摇了摇头,只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他却笑了,那笑容并不好看。

    一个老人,满头银发,却没有一丝的皱纹,他笑起来,当然会不好看。

    不过,他却笑着又说道:“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

    认识我?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本来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想要认识我,又有什么困难?

    于是我哼笑一声,毫不在意的说道:“你认识我,我也早就想到了。”

    老人忽然歪头看着我,然后有些诧异的说道:“你不是说,你不认识我吗?”

    他好像以为我把他想了起来,不过我却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好有些无奈的说道:“让我猜猜,你是第九研究所的?”

    说心里话,我对一些发生在自己身边的离奇事情,已经开始具有一定的免疫力了。

    他依然表现得很诧异,然后点着头说道:“对,你还知道什么?”

    我坐在草地上,却不想再看着他那张苍白而又诡异的脸。

    我转过头去,看着远处淡淡的说道:“我还知道,你们抓了我,还有我的两个朋友。”

    我没有看他,却也知道他忽然又笑了。

    这次,他竟然笑出了声音。

    “钟三郎,看来你已经不记得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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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四话 领袖
    阳光下,有风,所以天气并不炎热。

    何况我也正坐在树荫下,还颇为凉爽,舒适。

    身体舒适,但是心里却一点也不。

    只因为我的面前,那个正注视着我的老人。

    也许,他并不是一位老人。

    因为除了他那花白的头发之外,他的皮肤仿佛还算不错,有弹性,有光泽,更像是一位和我年纪相仿的人。

    不过,他的身体看起来,却又十分的虚弱,这样一来,我又觉得他是一位老人了。

    总之,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奇怪的,还有他刚刚说过的话。

    他刚刚还在对我说,看来我已经不记得他了。

    可是,在我的大脑飞快的旋转回忆之后,我却仍然记不起自己认识这样的一个人。

    “先生,你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我只好有些无奈的说道。

    但是他却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看着我说道:“没有认错,至少我是绝对不会认错你的,除非你不是钟三郎。”

    他说着话,显得底气很足的样子。

    可是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是钟三郎,但是我却真的想不起来他了。

    于是,我忍不住说道:“先生,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让我想想……”

    他说着话,然后真的就垂下头去,像是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说道:“有50多年了,我记得那还是1963年的事情。”

    “你说什么?”

    我突然感觉到,坐在我对面摇椅上的这个老人,原来他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我脸上的惊讶神色。他应该看在眼里了,但是他却并没有感到这有多么奇怪。

    他表现的还很有耐心的样子,又对我接着说道:“1963年,我的部队在罗布泊发现了你,然后他们向我作报告。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所以我决定见见你。”

    “等等……”

    这时候,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因为我觉得再让他说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至少对我来说,和一个患有神经病的老人聊天,实在是浪费时间。

    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至少我要搞清楚,这是哪里。

    不过,当我刚从草地上站起身来,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说了两个字。

    “钟义。”

    他竟然轻轻的叫出了这两个字,叫出了我父亲的名字。

    “你……你认识他?”

    我的呼吸也好似突然停顿下来,只能瞪眼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

    不过他却好像并不想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向我摆了摆手,看了看身前的那片草坪。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让我再坐回去。

    他的脸,依然是苍白的,皮肤很好。但是却看起来还是那样的奇怪。

    我只好照他的意思,又乖乖的坐了回去,看着他。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这才点点头,像是在对我说,他已经原谅了我刚才的无礼。

    的确,我发现这个老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和庄严,他竟可以让我在他的面前,对他肃然起敬。

    此刻。他依然躺在那把摇椅上,当清风拂过我们的时候。他又再次开了口。

    “如果不是你,我想我还不会认识他。”

    他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边际。

    所以我只好追问道:“先生,您是说因为我,您才认识了钟义?”

    听了我的问题,他却轻声的叹了口气。

    “唉,如果没有认识钟义,我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是带着一种埋怨,还有一种不甘,总之那口气让人听起来,不那么舒服。

    不过他却不等我说话,便又接着说道:“其实我还要感谢你,钟三郎。”

    他说着话,却又转头看向了我。

    那双乌黑的眸子,却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先生,感谢我什么呢?”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也许早就一命呜呼了。”

    其实,他和我的对话,早已经让我不知所以然了。

    我甚至已经糊涂到了极点,我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于是我只好耐着性子说道:“先生,您可以把话说得再明白些吗?这一切,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怎么可能在50年前就认识您?”

    说心里话,我现在仍然觉得,就算他认识我的父亲钟义,但是他仍然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因为我根本就不懂他刚才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1963年,罗布泊,部队,我。

    这些元素,怎么可能就被他拼凑到了一起?而且说得还像是真事一样。

    不过,他,这位白发苍苍的,却拥有一张年轻人的脸庞的老人,又说话了。

    “50多年前,我是把你请到我的秘密住所里的,当时我们竟然一见如故,在一起畅谈了三天三夜,我们怀古论今,评文人雅士,论戎马人生,你说教了我,给了我很多启示,让我也看清了自己的一切……”

    他说着话,看着我,一双眸子里,却仿佛带着一种由衷的感谢之意。

    这不禁让我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不过我却也只能坐在那里,听他接着说下去。

    “那三天的谈话结束后,我已大彻大悟,对这宇宙之事,终于看清了所有,所以我立刻做出了一个决定,然后你答应了我,这样我才认识了你的父亲钟义。”

    他话说到这里,我已忍不住问道:“先生,您做了什么决定?我又答应了您什么?”

    虽然我心里觉得他的话还有些可笑,但是我现在却想继续让他把话讲清楚。

    面对我的问题,他轻叹一声,说到:“我的决定就是那张契约,而你答应了我,让我和你的父亲达成交易。”

    “契约?交易?”

    我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却依然无法理解他在说些什么。

    也许他已看出了我的想法,所以便又接着说了下去。

    “我记得那是在一天夜里,窗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突然他就出现在了我的房间里,他冷冷的站在那里,站在一个墙角里,如果他不动的话,我可能永远也不会注意到那里还有一个人。”

    老人说着话,眼睛看向远方,茫然,却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夜里。

    他在回忆,回忆着我的父亲,钟义。

    他又接着说道:“当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时,我便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他对我没有说几句话,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我,如果我愿意的话,将永远都不会死去,我将得到永生,但是,我需要付出的,却是我的灵魂和承若,我将永远为他服务,直到契约到期的那一天。”

    我听着他的述说,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的话。

    因为他说话的神情,却好像那些事情真的发生过。

    不过他却根本没有察觉到我的态度,而是一直在继续述说着。

    “那天夜里,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只因为我早已下定了决心,我要永远活着,我不想同那些千古英雄一世,却最终被人渐渐忘记的人一样,我不需要千古流芳,我只需要永远清醒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说到这里,却好像突然有些激动,竟然慢慢的从摇椅上坐了起来。

    “可是谁又知道,从那天开始,我的确再也不会变老了,但是我却失去了灵魂,这让我仿佛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活得像个死人一样,直到现在为止,我还依然在饱受煎熬和折磨……”

    终于,我忍不住还是对他问道:“您……怎么了?”

    他突然转头看向了我,一阵阴风吹过,那双乌黑的眸子瞪圆了,他的脸上竟满是狰狞的阴暗。

    “我怎么了?我没有了灵魂!没有灵魂的人,无比困倦却根本就不能睡觉;没有灵魂的人,饥肠辘辘,却无论吃什么喝什么,却都是索然无味,无法填饱肚子的;没有灵魂的人,无法满足任何的*,我就像是一块干透了的海绵,但是就算把我扔进大海里,我却连一滴水也无法吸入身体,我简直就是个活死人……”

    他说着话,竟然双手掩面,颤抖着身体,失声痛哭起来。

    直到这一刻,我却突然发现他的悲哀。

    不管他刚才说的是真是假,他,一个老人,掩面而泣,真的让人看了心碎。

    虽然我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但是我却还是要安慰他一两句的。

    “先生……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的安慰,苍白无力,但是这样的安慰,却让他真的忽然停了下来。

    他那苍白的脸上,依然带着泪水,但是他却转头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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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五话 记忆
    清风,树荫,田野,一把藤条摇椅,一个刚刚站起的老人。

    他已经站了起来,而我还依旧坐在地上。

    苍白的脸,苍白的头发,他也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袍。

    在风中,长袍轻拂,他的目光炯炯,这让他看上去,很像是一位领袖人物。

    我看着他,他也注视着我。

    但是我却不知道要怎么样去接他刚刚的话。

    ——他竟要我帮他。

    可是,我并不信任他,我甚至还没有听懂他对我说了些什么。

    他和我的父亲签订了契约。

    那契约的内容是什么?

    只是让他付出灵魂,然后便得到永生?

    那他还承诺了什么?为什么要永远为钟义服务?

    他又要去服务些什么?

    还有,按照他说的,那个契约并不是永远的,而是有期限的。

    那么期限又是什么呢?到什么时候为止呢?

    如果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难么就有一些更让我无法接受的事实。

    首先是我的父亲,钟义,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怎么可能有能力让这个老人永远活着?

    他到底是谁?

    还有就是我今年才28岁,我怎么又可能在50年前就认识这个老人,而且还和他一见如故?

    这怎么可能?

    这简直就是在信口开河。

    于是,我也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草屑,漫不经心的冷冷说道:“先生。我得走了。”

    我是真想走了,只是我还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那样冷冷的看着我。

    我也只好看着他,然后无奈的对他说道:“先生,很抱歉。我觉得自己帮不了您……”

    可我话还没有说完,谁知竟被他冷冷的打断了。

    “钟三郎,你还有两个朋友吧?”

    他这样说道,一双乌黑的眸子凝视着我,只看得我身上都有些发寒。

    我点点头,然后忍不住问道:“他们也在这里?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看我有些着急的样子。他却笑了,不过却是那种冷冷的笑。

    “放心,他们都很安全,事实上,就在你刚刚醒来之前。他们两个人还在这里。”

    “你说什么?他们……他们刚刚也在这里?”

    他点点头,依然冷笑着说道:“他们刚刚还陪在我的身旁。”

    “他们也见到了你?”

    “当然,而且,他们还认出了我……”

    “你说什么?他们……他们认出了你?他们怎么会认识你的?”

    我惊诧不已,他却背起了双手,然后慢慢的朝着房间里走去。

    我忍不住接着追问道:“你要去哪?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他走路蹒跚,并不轻松,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

    他已经迈步走上了那条木板地。然后头也不回的说道:“你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

    摆在我面前的,本就只有一条路。

    房间里。并不宽敞,但是却有两把藤椅。

    藤椅坐下去,很舒服。

    两把藤椅,两个人。

    他坐在我的对面,我有些焦急的看着他。

    “先生……”

    最后,还是由我打破了沉默。

    我接着说道:“我的朋友怎么会认识你?”

    老人坐在藤椅上。整个身体都很放松的样子,就那样松松垮垮的。像是已经和那把同样老旧的藤椅融成了一体。

    他的身体,没有动一下。只是嘴唇在动,因为他要说话了。

    “在这个国家里,不认识我的人,恐怕不多,不过你却正好是一个,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

    我承认,他的话也许是在故意危言耸听,但是他的话,却也着实让我紧张起来。

    只见他这时不紧不慢的说道:“因为你的父亲,是他让你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你自己是谁!”

    “你说什么?”

    我简直无法理解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过他却不以为然的接着对我说道:“大概十几年前,你犯了致命的错误,你背叛了他,背叛了规矩,所以他要你死,但是就连他也知道,你和他一样,是不可能死掉的,所以他让你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你什么也不记得了,这和死又有什么分别?”

    我看着眼前的这位老人,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但是他的话,却好像还没有说完。

    “钟三郎,我今天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事实,虽然这有点残酷,但是我却必须要说。”

    “什么事实?”

    我忍不住问道,那老人却冷冷的回答道:“关于你那些一直觉得暖暖的记忆,无论是你的海边童年,还是你成长中经历的那些欢快的瞬间,其实它们一概都是不存在的,都是虚假的,都是捏造的。”

    “你说什么?你疯了吗?”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于是我大嚷着已经站起身来,怒不可遏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

    他却也看着我,并且没有一点的吃惊神色。

    他甚至还接着说道:“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的那些记忆,为什么都只是一些零散的碎片吗?”

    他的话,就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戳进了我心脏。

    的确,他说的没错,我的那些记忆,都只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片,但是,我却一直认为那些都是我最宝贵的东西。

    我在思考,他却依然没有停下来。

    “这一切,都是你父亲的安排,而我只是按照他的计划,帮你在现实中虚拟出你过去的人生。让这个计划更加完美,更加真实,这包括建造那间瓯江孤儿院,也包括你曾经就读的几所学校,当然还有对你不错的那几位慈祥的老师。比方说李院长,王玲老师,胡树新老师,还有……”

    “够了!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我大声的叫喊起来,觉得身体也在发抖了。

    我只好又再次坐了下去,坐在那张老旧的藤椅上。

    我喘着粗气。茫然的看着身前的地板。

    这个老人,他到底是谁?

    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过去的?

    他所说的那几位老师,都是对我很好的,他们照顾我,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是个孤儿。可是他们却让我在成长中,多少可以去理解什么是母爱,什么是父爱。

    他们在我心目中,就像我的父母一样。

    但是,他却在告诉我,我记忆中的那一切,竟然都是假的,都是虚幻的……

    我痛苦的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只是盯着身前的地板,完全的怔住了。

    这时候他却再次说话了。

    “钟三郎,虽然你的过去是假的。但是你的那两个朋友,却是真的,很幸运,他们都是在你失忆之后与你相识的。”

    听到他这样说,我才又慢慢的抬起了头。

    “你是说赵旭和关颖吗?”

    老人点点头,冷冷的笑着说道:“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你还算是有两个不错的朋友。”

    我看着他那丑陋的笑容,感到一阵恶心。但是我却忍住了。

    “他们去哪了?”

    我再次向他问道,但是他却忽然得意的说道:“他们去的地方。还不确定。”

    我很诧异的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确定?”

    他依然窝在那把老旧的藤椅上,冷冷的说道:“不确定的意思就是,他们可能来这里,也可能去那里,这里有条活路,那里却有条死路。”

    他的话里显然有话,我忍不住又追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笑了,笑容里好像带着一种满足,就好像他天生就喜欢看人着急的样子。

    “钟三郎,我想让你帮我,如果你帮我的话,他们就会来这里,如果你不帮我的话,他们就会走上一条死路,他们将再也看不到你,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阳。”

    这些话,都是他说的,他说的一字一句,字字冰冷,句句无情,他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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