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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笑红尘-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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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路回峰不转

一阵山风疾掠掠而过,二人脚下,松柏之巅,绿意盎然的枝头为之一颤,二人五丈之间的一棵松柏树上最高处的枝头一颗松果忽然下落,任飘萍和黑衣人就在此刻同时出手。

黑衣人身形一如一团急速前行的黑云直向任飘萍飘去,而任飘萍身形一抖,白影一抹直似一把白玉之剑飙射刺出。欧阳小蝶的心已是吊起,尽管他对任飘萍有着无比的信心。

至二人之间正中的那刻松柏上空,那棵松果已是掉落五尺之距,黑衣人手上、脸上突然泛起火炭一般的红,霎那间,整个人已是炭红一片,黑衣人至此,清啸一声,劈出十掌,那掌力竟然犹如十条暴怒的火龙,在空中蜿蜒翻转数圈后,疾裹空中的任飘萍。而夜空中任飘萍的白影之间隐约可见双掌掌各泛出一朵血红莲花,双掌忽然上下迅速不停挥动,就像是鱼儿在水中不停地上下摆动着尾巴,每拍一下,就有一朵血红莲花直奔黑衣人而去,那血红莲花在这黑夜中一朵接着一朵,后一朵推着前一朵,这一招正是‘万种风情掌’中的第九式‘百花销魂’。

至此,那棵松果又落一尺,却是掉落在一根宛若小儿手臂一般粗细的树干上,嘭的一声又弹起,弹起的瞬间,欧阳小蝶的心已是提至嗓子眼,她眼中的任飘萍已是倏地在空中一落三尺,与此同时,黑衣人身形后仰同时亦是一落三尺,任飘萍的十朵血红莲花已是落空,双掌血红莲花依旧不停拍出,而黑衣人的十条暴怒的火龙在任飘萍身形下坠的那一瞬间已是各自相遇在一起,嘭的一声迸发出蓝色的炽热之焰伴随着四射的火星炸裂。

那棵松果复又向下坠落三尺,任飘萍的身形已是被那爆炸的巨浪击落至枝头,黑衣人狂笑中道:“好!”双掌却是只能再各自拍出三掌,同时运功布防全身,砰砰砰三朵血红莲花已是一抹灿烂之极击在了黑衣人前胸之上,黑衣人身形再落,跌至枝头。

二人倏然跌落至枝头的瞬间,那松果再落一尺,任飘萍的身形忽如一个无坚不催的陀螺飞快旋转着穿过松柏树的枝枝叶叶,黑衣人眼中的枝叶乱飞,木屑四溅,成千上万个螺旋已是成锥状向自己刺来,黑衣人此刻力道已尽,身法于落在枝头的瞬间枝干‘咔嚓’一声断裂再无变化,眼见任飘萍这一招而来,却是藉着这一落之势,右手疾抓最近的一根枝干,身形绕着那枝干荡起。

欧阳小蝶已是看不见茂密的松针枝叶之中的两人的身形,眉头一皱,心急火燎,脚下已是一点,身形直向那棵松柏掠去。

那棵松果再落五尺,距地面已是只有七尺,任飘萍旋转的身形似是扑了个空,扑空之后任飘萍真气再也不继,白色的身影急向地面坠去,而黑衣人藉着一荡却是真气再聚,身形一如一把黑色的巨剑直刺任飘萍下坠的后背。

那松果此刻距地面已是三尺,任飘萍显然已无回天之力,但是任飘萍在笑,黑衣人击出的这把剑在距离任飘萍后背只有三寸之际已经全无杀气,与此同时,黑衣人突然觉得子臀部以下有种凉飕飕的寒意,正自奇怪间,欧阳小蝶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已是迎空劈来,黑夜中一道青红之光乍现,黑衣人已是顾不得那凉飕飕的寒意,身形疾避,所幸欧阳小蝶的这一刀全无杀意,本就是旨在救人。

那棵松果终于无声地落地,弹跳了一两下,缓缓滚落在草丛中。

青龙偃月刀已是掉落在地,任飘萍已是温然落在欧阳小蝶的怀里,可是欧阳小蝶却惊讶地发现任飘萍手中居然拿着一根红色的腰带,同一时刻,仓皇落地的黑衣人‘啊’的一声大叫,欧阳小蝶抬头便看了过去,却是发现月光下的黑衣人正在弯腰低头提裤子,急忙羞得转过头去急捂嘴,生怕笑了出来,而已是自欧阳小蝶怀里跳下的任飘萍弯腰捧腹哈哈哈大笑,道:“三弟,实在是不好意思,不知凉不凉快!”

原来黑衣人一出招,任飘萍隐约便觉得对方的招式颇为熟悉,至后来对方清啸一声,便已听出这正是燕云天的声音。

这时燕云天双手紧紧放在腰间,远远地佯怒喊道:“你还不扔过来!”

任飘萍这才把手中的红腰带扔给了燕云天,回头看道:“我在大漠里交的一个好朋友,燕云天。”

欧阳小蝶一双美目嗔怒,却是暗含千种柔情,粉拳一握,已是轻捶在任飘萍的肩头。任飘萍笑,任凭欧阳小蝶有势无力的拳头砸在自己的身上。

一旁的燕云天躲在一棵树背后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气道:“好啊,你一早就看出来了,还是变着法儿来整我!”

任飘萍此时却已是正色,急步走至燕云天的面前,道:“你次来中原只是要为了你我之间的那个约定吗?”

燕云天脸色一紧,忽又一展,笑道:“是啊,我实在不知道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

任飘萍轻叹一口气,道:“不是为了欧阳紫?”

燕云天吸了吸鼻子,呵呵自嘲一笑,道:“我是没那个福分了,再说她现在恨不得立时就杀了我吧!”

任飘萍猛然心头一跳,道:“李奔雷?”

燕云天的眉头忽然紧紧地锁在一起,一掌狠狠地击在面前的那棵松柏树树上,被震得刷刷落地的松针落在正在向这边走来的欧阳小蝶的身上,欧阳小蝶‘嗯嗯嗯’地想说什么,任飘萍知道同样落在燕云天身上的松针一定扎得他心疼,一转身,看向欧阳小蝶,燕云天已是朗声笑道:“小弟燕云天见过……欧阳姑娘!”

欧阳小蝶淡淡点头,这时燕云天不禁一拍脑门,道:“大……大哥!我差点忘了,我们还是赶快先给欧阳姑娘治病吧!”任飘萍自是不反对。

很快三人便到了离这儿并不远的一处低矮的灌木丛中,但见燕云天从那黑魆魆的灌木丛之下拉出一个五六十岁的和尚,旋即解开那和尚的穴道,躬身一礼,道:“智方大师,适才晚辈情急之下,甚是无礼,还请大师不要介意!”

智方大师眼睛一一看过三人,任飘萍也是一礼,道:“晚辈任飘萍见过前辈,”说着一指身边的欧阳小蝶,道:“这位便是欧阳小蝶,想必大师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恳请大师施以援手……”欧阳小蝶同时也是裣衽一礼,只是身穿的尼姑衣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智方大师不苟言笑,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面无表情道:“你就是掌杀无念的那个小伙?”

任飘萍心‘腾’地向下一沉,耳边却是听到智方大师道:“阿弥陀佛,医病治人与那些事无关,只是随便一问而已,好了,老衲身上倒是带有银针,取穴自是不成问题,倒是缺少些生肌通筋的药物,想来还要你们去一趟药王院取些来。”

任飘萍和欧阳小蝶两人一望,没想到这智方大师如此心善,自是喜出望外,任飘萍连声答应,道:“谢谢大师,谢谢大师,没有问题,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不料燕云天忽然自怀中拿出一物,道:“大师,不知这个怎样!”智方大师看着燕云天手中的药丸,不禁面色突变。燕云天手中拿着的正是那翠烟门的镇派之宝,功能祛百毒,通筋生肌的‘九凤百转丹’,是当今武林中百年难得的疗伤圣药,燕云天见智方大师不做声,以为是为这百年难遇的疗伤圣药而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颇为得意地说道:“大师,想来你定是认得这‘九凤百转丹’,不知这个可否一用啊!”

不料智方大师忽然冷笑,道:“你是翠烟门的弟子?!”

燕云天一愣,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智方大师不答反问道:“是还是不是?”语气中已满是怒意。

燕云天一看这阵势,心道:看来这和尚定是与翠烟门有仇,我定是不能说我是翠烟门的弟子,况且我本来就不是,遂振振有词道:“当然不是翠烟门的弟子,翠烟门能教出我燕云天这么好的弟子吗?!”

任飘萍和欧阳小蝶也是已是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好在一旁看着,这时智方大师声音比刚才更冷更惊,道:“你说什么,你叫燕云天,这么说你是来自大漠了?!”

第五十五章 云渐散

燕云天忽然从脸上取下那张老妇人的面具扔在地上,阳光之极的一张笑脸在冷冷的月色下已是渐渐变冷,道:“不错!”

智方大师忽然哈哈大笑,却是笑得和哭没有任何分别,两眼渐现愤怒,一字字道:“燕赵三十六骑!你是燕赵的什么人?”

燕云天埋头看向脚尖,良久抬起头,道:“你认识我爷爷?”

智方大师情绪渐归平稳,语气平和道:“燕少侠,你是为了那幅画而来的吧!”

燕云天睁大眼‘厄’了一声,显然不明白智方大师的意思。任飘萍和欧阳小蝶四目一对,任飘萍已是开口道:“大师所言可是那提有‘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诗句的画?”

智方大师不禁看了一眼任飘萍,颌首,道:“听说你是师叔祖寒萧子的传人?”

任飘萍含笑道:“大师可否先为欧阳姑娘治病,其他的容后再说,只要治好欧阳姑娘,前辈若有所问,晚辈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智方大师身形消瘦,一身僧袍裹身,在夜风中微微颤动,清癯而又沧桑的脸庞上一双眼睛随风慢慢起了变化,道:“好,欧阳女施主,请盘膝而坐!”

欧阳小蝶‘嗯’了一声,瞟了一眼任飘萍,依言盘膝而坐于智方大师的面前,任飘萍和燕云天的眼中的智方大师很快在欧阳小蝶的头上的十几处重要穴道插满了银针,二人早已看出智方大师不会武功,但见其飞针走穴的熟练程度,显见其医术非常高明,这时智方大师示意燕云天将那九凤百转丹递给他。

月明影黑,时近子时,已是三更,松涛依旧,智方大师给欧阳小蝶服用了那九凤百转丹后还在不断的捻转欧阳小蝶头上的一根根银针,这时不远处传来低沉的呜咽声,尽管声音极小,但是在这寂静的黑夜中对像任飘萍和燕云天这样的高手来说已是听得很清楚了。心下好奇,任飘萍轻声道:“云天,你在此守候,我去去就来!”燕云天点头,任飘萍人已是掠起。

循声而去的任飘萍现在就站在适才和欧阳小蝶来时遇到的那片空地,空地上依然是舍得和尚大师的墓,墓碑前却是多了一个和尚,那和尚跪在舍得和尚墓前颇为伤心地哭了一阵子。任飘萍虽然惊讶,但还是一直等那和尚祭奠完毕,和尚起身正要离去时,左手拿着青龙偃月刀的任飘萍右手握成拳状置于唇上轻声地咳嗽了一下,那和尚身形陡然一震,身形转了一圈,颤声道:“谁?……谁……谁……谁在这里?”

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一身白衣的任飘萍还是一眼就被和尚认出来,结巴的和尚正是无言,因为无言已经说到:“任施主?!”,只是这次无言显然说话很流利,没有一个字结巴的。

任飘萍点头,已是认出先前在方丈室门口的无言,笑道:“还未请教大师名字。”

无言看起来比任飘萍小上四五岁不止,是以此刻孱孱一笑,道:“任少侠不要取笑小僧,小僧法号无言。”

任飘萍缓缓看向无言,道:“这是舍得大师的墓?”

无言沉重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舍得大师的墓碑,又用手轻轻地拂去墓碑上的尘土,痛声道:“是!”任飘萍不禁问道:“你是舍得大师的什么人?”无言道:“他老人家是小僧的授业恩师,每逢月圆之夜,小僧便会在深夜偷偷跑出来祭奠师傅他老人家。”

任飘萍点头,道:“按理说大师的应当埋葬在少林寺的塔林中,为何会葬在这荒郊野外?”

无言看了一眼四周,小声道:“任少侠是师傅生前的忘年好友,小僧自是应该坦诚相告,”沉默片刻,胸膛一上一下的起伏不定,终于气愤之极,道:“塔林内也有一座师傅的墓!”

任飘萍闻言大惑不解,脱口道:“怎么会这样?”

无言愤愤道:“就是啊,小僧也是想不明白,先前震天帮送来师傅的遗体,熟悉师傅的师叔师兄师弟们都私下认为那并不是师傅的尸体,而方丈当时却一口咬定就是师傅的尸体,随即就在当夜把师傅葬在了塔林。”

任飘萍猛地一转身,背对无言,接口道:“也就是说这个墓里埋的是舍得大师,而塔林中埋的是假的舍得大师!”

无言看着任飘萍的背影,道:“正是,”复又低头一叹,道:“只是大家都没有人敢说出来。”任飘萍冥思片刻,道:“那么这个墓是你立的吗?”

无言道:“是!”

任飘萍不禁又陷入沉思,自言自语道:“那么又是谁把舍得大师的尸体从少林客栈转移到这儿的呢?”

无言以为任飘萍在问自己,遂开口道:“任少侠,这个,这个……小僧曾答应过那位姑娘,不能说的……所以……”

任飘萍一听是位姑娘,心中不禁又犯疑,却是听着无言的断断续续的话,心道此人不仅忠厚老实,而且如此守信,不禁一笑,转过身,道:“我自是不会强迫你说出来的。”那无言似是如获大释,坦然裂开一张嘴呵呵笑着。

任飘萍又问道:“在下有一个问题还想请教大师?”

无言双手连连摆动,惶恐至极的模样,一边往后退一边道:“任少侠,小僧不敢,请说请说!”

任飘萍也是不在客气,道:“方丈室摆放的那么多杜鹃花当真没有毒?还是你们事先已经服用了解药?”

无言站直身形,道:“这个还真不知道,今天也没有服用什么解药,”说着右手挠起了头似是在思考,却是在这时,无言听得任飘萍来时的那个方向上响起了脚步声,低声喝道:“谁……谁?”

任飘萍耳听一个脚步声沉重两个脚步声轻快,心知必是燕云天他们三人来了,不禁心中一喜,暗道:看来小蝶的……想至此,立时回头,果然自黑暗的林内走出智方大师、燕云天和欧阳小蝶,不假思索道:“小蝶!”

月光下的欧阳小蝶轻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智方大师已是开口道:“那里有这么快,尽管那九凤百转丹是疗伤圣药,但至少还需要十个时辰才可以开口讲话!”任飘萍虽是失落了些,心中还是忍不住狂喜,口中诺诺应着,道:“那是那是!谢谢大师!”欧阳小蝶虽是不可开口说话,但也是看着任飘萍的样子‘嗯嗯嗯’,与此同时,两个嘴角抹出淡淡的一笑,两个酒窝已是迎空绽放。

而无言却是有些惊恐,口中已是结巴道:“无言见……见……见过师叔!”与此同时一双本来很老实的眼睛却是紧紧地钉在欧阳小蝶的脸上。

智方大师点头,却是皱眉道:“无言,已是三更,你怎么会在这里?”

无言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见智方大师已是走到他的近前,不断地向墓碑的方向退去,身形恰好挡住墓碑,这才结巴道:“方……方……方丈和他们在……在……在找师叔你。”

燕云天实在是被无言的结巴逗得开怀大笑,道:“看来都是我的不好,不过那两个和尚实在也是不济,哈哈哈……”

智方大师‘嗯’了一声,道:“你为何在这里?”

无言真的无言以对,只是紧紧地挡在那墓碑前。

燕云天却是见无言样子有些奇怪,走到无言身前,一拉无言的身子,道:“诶,你这个后便是个什么呀,老挡着!”

无言虽是不愿,但是此刻也不可能再遮挡什么,身形不情愿地闪开,露出墓碑上的智光大师的几个字,智方大师虽是不会武功,但是眼睛依然可以看清这个字,但是令任飘萍和无言吃惊的是智方大师脸上竟是没有一点的吃惊之情,反而淡淡道:“原来是你这个小子为师弟立的碑,好!好!好!有心!”

无言见智方大师没有生气,遂道:“师叔,方丈为何不……”不料这时智方大师拦住无言的话,道:“这个师叔知道,你还是赶快回去吧!”

无言只好道:“是!”又对任飘萍道:“任少侠,小僧先告辞了!”又是看了一眼欧阳小蝶,双手合什,道:“女施主,小僧告辞了!”这才对燕云天施了一礼匆匆离去。

任飘萍心中疑惑,这无言看着不像是一个好色之徒,为什么屡屡对欧阳小蝶……同时在心里摇头自嘲道:许是自己太在意小蝶了吧!

不料燕云天一歪头,道:“这和尚怪怪的!”眼睛却是坏坏地瞥向任飘萍。任飘萍笑,眼角看向欧阳小蝶,欧阳小蝶此刻却是跪在舍得和尚大师的墓碑前,满脸泪水。

第五十六章 金达莱花

任飘萍惑然不解,已是几步走至欧阳小蝶身边,慢慢地蹲在欧阳小蝶的身前静静地看着她,欧阳小蝶停止啜泣,任飘萍没有问,不是因为欧阳小蝶现在还不能说话,是因为不想问,有些东西最好永远不要问。

可是智方大师在问:“任少侠,你也知道那杜鹃花有毒?”

拉着欧阳小蝶站起身的任飘萍心思电闪,暗道:看来常小雨说的没错。遂含笑道:“那不是叫血红花吗?”

智方大师捡了一块平整的石头坐了下来,这才抬起头,示意任飘萍三人坐下,任飘萍三人围着智方大师坐在石头上,这时智方大师先是长叹一声,方道:“不错,此花正是血红花!若是生长在野外自是不会使人中毒,但是若是很多的血红花放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空气不能流通,血红花分泌出的浓郁的花香就会顿时封闭人的奇经八脉,使人在一段时间内暂时丧失功力。”

任飘萍忽然接口道:“在大漠里的贺兰山一个山坳里生长的杜鹃花和此花极为相似,只是花儿没有这么鲜红,而是花色粉红中带紫,花香也似是淡了些。”

智方大师‘哦’了一声,似是陷入了沉思。燕云天接口道:“大哥,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地方,是快到夏伤宫的山坳吧!”

任飘萍点头,欧阳小蝶听得云里雾里,又一时不能说话,只好瞪大着一双眼睛静静地听着,燕云天又道:“其实在大漠中除了那个地方,还有杜鹃谷也生长这和那儿一样的杜鹃花。”

一直在沉思的智方大师忽然眼望远方,道:“也许那不叫杜鹃花,而是叫做金达莱花!”

任飘萍猛抬头,叫道:“金达莱花?”脑中已是翻腾起在贺兰山筱矝说起的那番话:这种花花色粉红中带紫,是杜鹃花的一种分支,据说只有高丽国才会生有这种花,而且这种花是高丽国的国花,叫‘金达莱花’

智方大师语气中也是充满了惊异,道:“任少侠也知道‘金达莱花’!”

任飘萍惭愧一笑,道:“不是很懂的,听一个朋友说过,还请大师指教。”

智方大师点头道:“金达莱花并飞生长于中土,实为朝鲜国花,而那血红花是金达莱花的变异……”说至此智方大师忽然住口,似乎颇为激动,抖动着双唇的口中再也没有蹦出一个字来。

而燕云天看着此刻这般神态的智方大师,又看了一眼任飘萍,眼珠转动,自怀中拿出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缓缓道:“大师,你可认识那朝鲜国的文字?”

智方大师不知燕云天为何会有此一问,但是已经在点头,燕云天伸手,那块石头就平躺在智方大师的眼前,正对着智方大师的一面较为平整,上边隐约可见几个字,任飘萍一看之下也是不是得那上面的文字,生怕智方大师看的不清楚,遂取出火折点亮,只见那石头上刻着这样的几个字‘????’。

任飘萍三人眼中火折燃起的顶端闪烁着蓝焰的明亮的火光下的智方大师,脸,一片煞白,眼,满是仇恨,消瘦的身形不住的颤抖,口中已是脱口而出:“金达莱花!”

任飘萍手中的火折已经熄灭,在火光突然熄灭的这一瞬间,任飘萍的脑海中已是渐渐扶起几个间断的名词:唐门——拜金教——常小雨——朝鲜——第一高峰——流星火箭——九天玄功……而在这一瞬间,智方大师的灵台间却是闪过一个个清晰之极的容貌:智远大师——舍得大师——燕赵——李奔雷——那幅画上的那个女子……

当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又渐渐回到了月光中,燕云天已是在问:“厄,是‘金达莱花’的意思啊!”

智方大师缓缓摇头,叹道:“金达莱花不仅仅是一种花的名字,它还是一个组织,一个全力捍卫朝鲜王室的组织!”

任飘萍随即接口道:“这么说,少林寺的现任方丈智远大师和这个金达莱花的组织又有什么关系呢?”

智方大师似是在犹豫,燕云天已经发问道:“大哥,可是少林寺的方丈为什么要加害你和二哥、还有欧阳姑娘呢?”

任飘萍一摊手,道:“可能是因为我杀了少林寺的弟子无念吧!”

智方大师忽然道:“少林寺众人没有中毒是因为晚上吃的稀饭中加了一味药——玄参,晚饭前智诚向老衲索要大量玄参时,老衲当时也没有在意,以为是为了泻火,但是当老衲适才听到你问及无言为什么没有中那血红花的毒时心里就明白了!只是不明白任少侠为何没有中毒,即便是你会‘日月伤逝大法’也是没有用的,因为日月伤逝大法只能疗伤不能解毒!”

这时燕云天笑道:“大师,不要忘了,若是一个人本来就断了奇经八脉的话,那血红花之毒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任飘萍笑,智方大师一愣,竟是站起身来探摸任飘萍的左手脉象。一摸之下,任飘萍果然毫无奇经八脉的脉象,竟是拉起坐着的任飘萍左看看右瞧瞧,像是端详一件稀世宝贝一样,任飘萍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任凭智方大师瞧个遍。

智方大师忽然紧张之极,问道:“你姓任?那么‘千里索命’任上峰是你的什么人?”

任飘萍听到智方大师口中的养父的名字,心中已是翻江倒海,这是他第二次听到有人叫养父的名字,在他的心中早已把任上峰当做亲生的父亲,面上却试图极力压住自己心中的那份震动,或许还有一分狂喜,道:“正是家父!”

欧阳小蝶心中也是一惊,因为八年前的她也曾私下里也曾问过任飘萍的身世,任飘萍当时却说自己是孤儿。而智方大师显然已是激动万分,竟是又仔细地看了一眼任飘萍,后又放开任飘萍,猛地转过身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良久,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整个人已是虔诚之极地弯腰成九十度拜了下去。

任飘萍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傻乎乎地看着智方大师,欧阳小蝶则是‘哼’了一声又复瞪了任飘萍一眼,然后便去搀扶智方大师。

这时情绪稍有平缓的智方大师眼睛深邃,看向任飘萍,道:“老衲来问你,你小时候在哪里生活?”

任飘萍知道对方定是在进一步确定自己的身份,是以也无半句虚言,道:“晚辈自小和家父生活在栖霞山,只是记得家父先前好像说过在长安呆过一段时间,但是那时晚辈还很小,记不清什么。”

欧阳小蝶不禁心中暗道:他原来就住在栖霞山啊,却也是不曾告知我。当下心中又是有些生气,竟是转过身去背对着任飘萍。

任飘萍虽是看见欧阳小蝶转过身,却也是不知道为什么,而且此刻智方大师的话音又起。道:“好!,当年废你武功之人对你曾经说过什么?”

任飘萍自是不会忘记那个杀了养父的黑袍人所说的仅有的一句好,不假思索道:“也许真的该为我们大白高留下一丝香火!”可是任谁都能听得出任飘萍话中的那万分的恨意。

智方大师含笑点头,道:“但是你醒来之后却是发现你身上多了一本书,那本书的名字叫做道德经,对不对?!”

任飘萍忽然觉得这些话之前在贺兰山下自己曾经说过,不禁微微一笑,道:“正是,不过,大师,晚辈好像忘了自己当时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智方大师呵呵一笑,眼中笑意更浓,道:“不错,忙而不乱,心细如发,像,像极了!”又道:“若是老衲没有记错的话,你当时穿着者一件已经显得有些小了的白色小马褂,下身还穿着一条蓝色的粗布袍子。”

任飘萍望着智方大师的身形,似是想要找出些什么,可是他只记得那人全身裹在黑袍中,但是眼前的这个身形消瘦的智方大师真的就是当年杀死自己养父的那个凶手吗?况且智方大师看上去绝对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可是智方大师现在说的一切却似是身临现场,任飘萍的身上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杀气已是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智方大师忽然大笑道:“任少侠,老衲说错了吗?”

任飘萍自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道:“没错!”

智方大师再大笑,笑声停,怒道:“任飘萍,面对杀父仇人,你为何还不动手杀了他,杀了他!”

任飘萍此刻就是一个一触即发的定时炸弹,怎经得起智方大师此刻的激将,狂怒,出手,口中同时喝道:“我杀了你!”

第五十七章 我是任飘萍

任飘萍暴怒中出手,双掌各自拍出九朵巴掌大的血红莲花,暗夜中的十八多血红莲花鲜艳而又美丽,正似急实缓地飘向智方大师的前胸,十八朵血红莲花至智方大师胸前七寸之处忽然互相交织而成一朵半人高大笑的血红莲花,血红莲花的光芒四射,就在瞬间照亮染红了智方大师的全身。

智方大师火红发亮的光头下的眼,在笑,会心而又坦荡,双臂张开,似是要迎接这一刻死神的到来,裂开的血红嘴唇翕动徜徉着一种解脱。

与此同时,燕云天口中大喝:“大哥,不可!”双掌已是展开‘赤炎蟠龙神功’,仓促之下燕云天击出四条火龙直劈那朵血红莲花,而欧阳小蝶则蓦然转身,同时朝血红莲花劈出一掌。然而血红莲花却是纹丝不动,缓缓推进至智方大师胸前三寸处,却是突然悬停在半空,毕竟任飘萍早已看出智方大师现在已是失去武功。任飘萍已是闭眼,沉声道:“大师为何杀我父亲?”

燕云天和欧阳小蝶但见一击无功,而任飘萍的掌力纳而不吐,遂放下心来,心想那智方大师只是一个不会武功或是被废去武功之人,任飘萍终归还是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只是燕云天心中暗道:不知是任飘萍的武功精进了呢还是任飘萍一直就在隐瞒他的武功实力,虽说自己仓促之下而为,但是毕竟还有欧阳小蝶在一旁相助的一掌,竟是不能使血红莲花移动分毫。此刻智方大师惨笑道:“任上峰真的是你的亲生父亲,那么你的亲生母亲又在何处?”

任飘萍顿觉悲从心来,于他来说,他一直想做一个洒脱之人,他有时候甚至希望自己根本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但是这身世之谜却是久久盘亘在内心深处,放下不成,记起则更是心痛,双掌忽地横移三尺,劈向一旁的一块半人高的山石,血红之光闪现,轰然作响处,那山石已是被击了个粉碎。智方大师三人眼中的任飘萍倏地转身,抬头仰望向太虚中的那轮明月,久久,久久……

没有人说话,原先还打着鸣儿的不知名的虫儿不知是叫唤得累了还是被任飘萍这一掌的威力所慑服,突然就哑了,四周的树摇得比先前似乎更用力了些,山风此刻似乎更为猛烈,吹在任飘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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