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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笑红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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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赵似道:“狂妄,何以判断?就你昨日施展的天魔蔽日阵的幻像?”

燕云天扬眉道:“爷爷,你总是小看孙儿,昨日任飘萍已是入了幻像,虽说后来他神志反应了过来,但是孙儿当时依旧可以于他半幻半醒之际斩杀他。只是当时很奇怪,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想杀他的一点意念,先前已是坚定了的杀他的决心似乎突然遁去。”

沉默不语的燕赵似是在苦思冥想着什么,燕云天把他的弧线绝美的双唇吸进了嘴里,眼眸里光亮明灭不定,自言自语道:“难道说是我真的想把他当做大哥了,不希望他死?”

坐在椅子上的燕赵,似乎累了,四肢伸展,脖颈枕着椅背,似闭未闭的双目对着毡帐的顶部的天窗透进的一丝光线,道:“云天,你以为任飘萍的人品如何?”

燕云天展眉道:“爷爷,若是撇开各自立场而言,任飘萍的确是一个值得孙儿叫大哥的人,”忽又道,声音却是冷的像冰一样:“这个世界也真是有意思,我的亲大哥却是时时刻刻要算计我的人!”

燕赵的眉头蹙成一个‘川’字,道:“你以为在你和任飘萍之间,谁的意念会更强一些?”

燕云天疑道:“爷爷,我不是很明白。”

燕赵已是重新坐了起来,叹道:“是啊!小子!这便是你在武功修为的境界上和他的差异。”

燕云天似乎还是不很明白,诧异,道:“孙儿会比他差?!差在哪儿呢?”

燕赵道:“战之意念上!”

燕云天已是有些晕了,此时问也不问了。燕赵继续说道:“武功修为之境界虽然说法很多,但总结起来,不外乎四种境界,即:形、气、意、神,形之境界是指以有形之物伤杀敌方,譬如以刀剑之实物而非以刀剑之气伤杀,又如以拳脚掌之接触敌方身体而非以其气伤杀……”

燕云天道:“那么飞花摘叶之伤杀对方呢?”

燕赵答道:“那也只能算是‘形’之境界!只不过在寻常人眼里已经是很厉害了。”

燕云天本就绝顶聪明,似有所悟,道:“那么‘气’之境界便是以刀气剑气掌力隔空伤人吧?!”

燕赵的脸上直至此刻才露出笑容,道:“不错,紫云之境界便是‘形’,而无双的境界便是‘气’。大凡以‘声’、‘气’伤杀的便是此类。”

燕云天问道:“爷爷,那么‘意’和‘神’之境界呢?”

燕赵道:“‘意’之境界是指以己之意念控制彼之意念来达到伤杀的效果,至于‘神’之境界则是指元神飞出体外于瞬间无声无息杀敌于千里之外,呵呵!这种境界只怕除了寒萧子还没有人达到过。”

燕云天道:“又是寒萧子这个人!”

燕赵说至寒萧子时,双目精光一现,道:“不错,那已经是一个传说了,世人只知寒萧子的‘弑天剑’遇鬼杀鬼,见仙诛仙,却不知寒萧子已是将自己的元神倾注于那弑天剑之上了!”

燕云天道:“这么说,就是得到了那弑天剑也没太大的用处。”

就在这时,毡帐外传来哈哈大笑声,却是声若洪钟:“云天,那也未必!”

倒数第二个字‘未’字是随着一个紫衣人飞进帐内的。

燕赵已是起身,道:“万兄!”

燕云天更是屈身毕恭毕敬地说道:“师傅好!云天正在想着您呢!”

来人正是燕赵三十六骑四大首领之一‘万里黄沙’万紫候。

万紫候身高九尺,面若紫梨,眼若铜铃,鼻似蜜枣,长髯银白及胸,口大可容常人之口中的三倍食物,喜穿紫衣披风。万紫候虽然长得一点也不像一个侯爷,倒像是一个出入于深山恶水的强盗土匪头子,走在市井之中也定然会被误认为是恶霸一个,然而,万紫候却实实在在是一个侯爷,一个在大夏王朝里被封过候的后裔。

燕云天已经给万紫候斟上了一杯茶,双手恭敬地送到了此刻已是大不咧咧地坐在燕赵近前的那张太师椅上的万紫候的手里,那万紫候接过之后,竟是‘啪’的一声把那杯茶往跟前的案几上一蹲,但见那茶杯非但没有碎裂,更像是在那案几上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就是杯里的茶水也没有一丝的晃动,反倒是那茶水像是有人在暗中指挥一样,竟凝聚成一个涓涓细流,自杯中由低而高缓缓地射入道万紫候的那巨嘴中。

万紫候咂巴咂巴嘴,道:“好茶!”

燕赵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笑道:“万兄这招‘蟠龙戏水’已是炉火纯青了,看来万兄的‘赤炎蟠龙神功’已至第九层了,可喜可贺啊!”

万紫候道:“话说那弑天剑的确是一把神兵利刃,若是我等得到的话不啻于如虎添翼,是以我这才让云天去一探那小子的虚实。”

燕赵立刻把眼睛射向燕云天,燕云天头一低,道:“爷爷,我那天的确是很生气您把湖中岛赐给了无双姐姐,一出门没多久……”说至此,眼睛又看向万紫候,见万紫候的大眼里并无阻止和责怪之意,继续说道:“就碰见了师父,所以……”

燕赵看向万紫候,万紫候点头,燕赵却斥道:“所以你就刚好一去不归!”

燕云天虽是觉得委屈,但也不敢顶撞。

万紫候已是笑道:“老燕,行了行了,你的孙儿现在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燕赵只好不再说什么,道:“昨夜你说是任飘萍身上的确未曾带有弑天剑?”

燕云天道:“是,以他的为人不像是撒谎。”

燕赵道:“未必,事关重大,也许他有所隐瞒也未尝不可能!”

燕云天道:“不会,我们是义结金兰的兄弟!”

万紫候道:“嗯?义结金兰,那么肯定就不会隐瞒什么啦,都是兄弟了,还隐瞒什么?”

燕赵摇了摇头,道:“万兄,不是我说你,都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了,怎么还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万紫候似是不懂,硕大的手在头上挠了挠,道:“相信兄弟有错吗?”

燕赵道:“万兄,你忘了李长风当年是如何欺骗主上和我等兄弟的!”

那知万紫候一听到此事,竟是火冒三丈,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握腰间的三尺长剑,狠狠道:“李长风这个卑鄙小人,背信弃义,欺心弑主,当日未能亲手杀了这狗贼真是本候的一大憾事,休得要再提他!”

燕云天见状忙为万紫候添了一杯水,道:“师傅,气大伤身,又何必为这等人而生气呢?”

那万紫候复又坐下,道:“也是,呵呵,云天说得对!”可是忽又想起了什么,看着燕赵道:“莫非任飘萍这小子和李长风那狗贼有什么关系?”

燕赵道:“我还以为你早就猜到这之间的关系,才差遣云天前去探查那弑天剑的虚实真假。”

万紫候呵呵笑,笑得有些憨,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一是,江湖传言弑天剑在那小子手里,而是希望云天替死去的那些兄弟报仇雪恨。”

燕赵道:“只是你也未曾料到任飘萍的武功之高已是出乎了你的意料。”

万紫候呵呵笑道:“都被你看出来了,呵呵,”大眼珠子一滚,又道:“老燕,你当时也在场”

燕赵点头道:“昨日云天伙同‘金沙堂’十几号人马布控‘天魔蔽日阵’的幻象阵,金沙堂之前便已告诉我了,我呢,正好有空,也就去瞧了瞧,所以呢,便闻到了那阵中万兄你的‘赤炎蟠龙神功’的味道。”

燕云天一惊,道:“什么?爷爷!师傅!你们当时都在场?”

燕赵和万紫候对望了一眼,燕赵不语,万紫候却是笑道:“怕你吃亏,他们三个人呢!”

燕云天心高气傲,那里接受这个,恼了,道:“你们二老是怕我打不过,而且你们二老还认为那一场是我败了,对吗?”

万紫候沉声道:“云天,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为师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

燕云天不吭声心中却是不服。

燕赵见及气道:“当时阵法已是发动,但是你的功力尚浅,是以不能够在催动阵法之时完全控制自己的意念,所以阵中的幻象里自然而然出现了那个小妮子的身形,爷爷可有说错?”

燕云天心知爷爷说的是筱矝,脸上一热,道:“是,孙儿当时也不知为什么脑中会突然想起她。”

万紫候笑道:“老燕,这倒也没什么,年轻人吗,再说老李的这个徒弟的确是个绝顶美人,日思夜想,难免会在阵法幻象中有所显现,云天以后不可于施功时心有旁骛!”

燕云天低头道:“是,徒儿知道了!”

孰料燕赵冷哼一声,道:“万兄,你不要为云天说好话了,之前云天三次使用天魔蔽日阵的幻象阵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形,你的意思是他之前就对那小妮子没有日思夜想?”

万紫候闻之一时语塞,忽又恍然一拍大腿,惊道:“老燕,你是说任飘萍那小子使用的是李长风那狗贼的‘春梦了无痕’内功心法?!”

燕赵道:“正是!”

万紫候幡然醒悟,道:“这么说来,李长风不但把他自己的‘春梦来无痕’内功心法传给了任飘萍那小子,只是李长风不是早就死了吗?”

燕赵道:“是啊,当年李长风的确是死于李奔雷的手中,这当的确是有些令人想不通的地方。”

燕云天在一旁听得实在是稀里糊涂的,不禁问道:“那‘春梦了无痕’究竟是怎样的武功心法?爷爷的意思是筱矝的幻象于阵中突然出现是因为任飘萍捣的鬼?”

燕赵紧闭双眼,似乎在想别的事情,没有回答。

万紫候却是长叹一声道:“当时为师见那小妮子出现在阵中,也是不明白,只道是你的武功又有精进,能够把自己的意念表现在阵中,心中正为你高兴之时,却见眼前突然出现那小子的血红的莲花掌影,心知那小子武功修为境界已是到了‘意’之境界,竟已能于意念中察觉到为师深埋在沙丘中的身形。”

燕云天似是已有一些领悟,道:“难不成任飘萍利用意念之力察觉到我的心中所思所想,”瞬即眼中再现迷茫,道:“可是他为何并不击杀于我?”

这时燕赵已是睁开眼,道:“这里边的原因可能会很多,一是他可能察觉到了身边有两大高手的存在,不敢轻举妄动,二来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功力尚浅,目前只能以意念来探查影响敌手,尚不能利用意念伤杀对手,嗯……还用一种可能,那就是突然他的意念受到了外来的或是自身的影响。”

忽然燕赵目中神光迸现,一丝肃杀之气显露无疑,冷冷道“不管怎样,现在最重要的弄清楚任飘萍其人的真实身份和背景,若是能为我所用,倒还好说,若是来破坏我等复国大事,杀无赦!”

第二十七章 春梦了无痕

春梦了无痕,是一句诗,出自于宋代大文豪苏轼的诗句“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说的是做人要言而有信有原则,但万事一如春梦,回过头再往已是无迹可寻。

春梦了无痕,也是一种境界,指的是忘却所有的凡尘之事,淡定而自然的一种至高境界。

春梦了无痕,也可以是对爱情的千万次的追寻最终得来一场空的最好阐释。

春梦了无痕,当然也是一种武功。

因为任飘萍正在使用这种武功,这个直到最近他才有所入门的武功,他现在基本上已经明白,这种武功有三个境界,第一,必须达到苏轼的那种做人要有原则,事过皆忘的境界,第二便是淡定而自然的境界,第三则是忘情,忘记爱情。

任飘萍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最最难忘记的竟是爱情。他知道自己至少现在是无法忘记,也许将来也不会忘记,所以他认为自己可能会永远不会真正的达到这种武功的最高境界。

因为他的心底里突然跳出一个人来——欧阳小蝶,身形一震,一缕血丝已是在嘴角。

许是太累了,自昨夜一直睡到今日日上三竿,常小雨便是在任飘萍这一震之中醒了过来,急道:“老狐狸,怎么啦?”人已是从石桌上跃了下来,一只手去探任飘萍的脉搏。

任飘萍笑道:“没事,练功一时心急岔了气。”其实他心知自己适才默运意念催动春梦了无痕内功心法去探寻木屋内筱矝的意念,想要知道那李奔雷会带着欧阳紫去了哪里。孰料筱矝呼吸平稳,七情六欲淡然而相互制约平衡之极,而自己于失望中正欲收功,那欧阳小蝶却于心底突然出现。

原来此心法是以自己的淡定自然和无情无欲潜入对方的七情六欲中探寻对方的心事,再加以利用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对方的七情六欲若是处于平衡之时,那么此功便无孔可入。而一旦施功者自己有了七情六欲之任何一种情感的来袭,此功便会突然反噬。

这时闻声筱矝已是从木屋内疾奔而出,关切道:“任公子?!”见任飘萍抬眼忘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欲言又止。

任飘萍似是觉得自己太过小家子气,又抬头看向暗自伤神的筱矝,道:“姑娘醒了,昨夜睡得可好?”

筱矝欣然一笑,道:“嗯,还好了,我一般是挨着床就会睡着的那种人。”

任飘萍淡然一笑,道:“姑娘真是好福气?”

筱矝哦了一声,扬眉问道:“任公子为何这么一说?”

任飘萍道:“能睡得着觉的人难道还不算有福气之人吗?”

筱矝略一沉思,道:“不是啊,这世间不知有多少人都是挨着床就睡得着呢?只有那些长于算计的人才会睡不着的。”

任飘萍突然无语,却是看向常小雨,道:“你昨夜睡得好吗?”

常小雨坏笑,道:“我睡得很好,你别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那个……”

任飘萍无语,筱矝却是好奇的问道:“那个是什么?”

常小雨却是冷冰冰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筱矝似是也不生气,笑,像小孩一般,撇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任公子一定是经常睡不好觉的人。”

任飘萍做痛苦状,道:“天哪!看来我定是那精于算计的小人无疑了,上邪!知己难觅啊!”

筱矝笑得弯着腰。

常小雨笑道:“哼!你还以为你是好人!”这句话自然是说给任飘萍的。

筱矝弯腰扬起笑脸,道:“任公子自然不是小人,也不是坏人,古时有三国孔明不也是为了蜀国之大业殚精竭虑每晚夜不能眠吗?”

任飘萍忽然收起笑脸,正色道:“君子也好,小人也罢,昨夜我的确没有睡好,因为我实在是想知道,你的师傅会把欧阳姑娘带到那里去了呢?”

常小雨斜眼盯着筱矝,他忽然觉得筱矝实在是不像一个有着很深城府的人。

筱矝已是不笑,幽幽道:“我知道你们怀疑我,但是你们可能不相信,在这片沙漠中,十几年来,我几乎从未走出过伤情谷,除了一次,燕公子带着我去了一个叫做月亮湖的地方。”

任飘萍和常小雨对视,俱是惊讶,任飘萍的眼里同时闪过一丝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悲伤,淡淡的,再看筱矝时,筱矝望蓝天,眼中已是充满了无比的向往,道:“那月亮湖真的很美,它是这沙漠里的天堂。”

常小雨语气已没有先前的那般冷漠,道:“燕公子?燕云天?”

筱矝点头道:“是啊,你们好像认识的?他是一个好人。”

常小雨故作惊讶,道:“什么?他是好人?哦!上邪!他若是好人,天底下的好人一定是死光光了。”

这一次,筱矝没有笑。

筱矝似是更惊讶,半晌,才道:“他对我很好的。”

常小雨本要接口说什么的,却被任飘萍拦住。

任飘萍没有说话,在他想来,燕云天只怕已是筱矝这十几年来寂寞生活中唯一的也是最快乐的记忆了。

任飘萍从怀中拿出那张地图,放在石桌上展开,常小雨和筱矝也是围了上去,任飘萍皱眉道:“奇怪,这张地图上根本就没有你所说的月亮湖。”

筱矝也是皱着俏眉,道:“可是那月亮湖的确是在沙漠中的。”

常小雨突然道:“莫非金凤楼的萧湘秀给你的本就是一张假图!”

筱矝好奇的问道:“任公子,金凤楼是什么地方?萧湘秀又是谁?听名字好像是个女人,她为什么会给你一张假图呢?”

常小雨笑却是不说话。

任飘萍只好讷讷道:“金凤楼听名字就知道风花雪月之地,那萧湘秀是那里的楼主,至于她为什么要给我这张假图就只有下次我再去的时候才能知道。”

筱矝面红,气道:“哼!任公子可真是风流倜傥的紧,活该你得张假图!”说罢竟是回木屋去了。

任飘萍苦笑,看向常小雨。

常小雨忽然觉得更可笑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任飘萍如此尴尬,笑得更是厉害了。

任飘萍忽然恨恨道:“你小子!不帮忙倒还罢了,却是在这里看本帅的笑话!”说着作状抬手像常小雨打去。

常小雨一溜烟地沿着寒潭跑了过去,任飘萍随后便跟上,嘴里道:“小子,我看你往哪里逃!”

这时,二人已是离木屋有一些距离了,常小雨低声道:“老狐狸,我看咱们还是火速离开这里,筱矝姑娘虽说是单纯善良,但毕竟李奔雷是她的师傅,而且目前看来她也是站在燕云天一边的,你该不会是想带她一起去寻找欧阳姑娘吧!”

任飘萍沉吟道:“话虽如此,可是你我对沙漠种种情形是一点也不知道,再说现在我们只能先去月亮湖碰一碰运气,毕竟那李奔雷和燕云天是一伙的,那么就只有让筱矝为我们带路了。”

常小雨道:“那图不假,只是那月亮湖被人为地抹去了,或许我们应该原路返回再去一趟金凤楼。”

任飘萍摇头道:“只怕是回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处,毕竟那些人也是奉命行事。”

常小雨点头道:“那倒也是!”

就在这时,筱矝大声喊道:“任公子,常公子,吃饭了!”

笑,常小雨道:“看来有个女人也是有一些好处的。”

可是常小雨忽然不笑,面显悲伤,任飘萍自知他是想起了紫云,不禁拉了一下常小雨,道:“别想了,先吃东西,也许在月亮湖会有意料不到的发现!”

回到石桌旁,筱矝道:“随便吃一些吧,吃完了也好赶路!”

常小雨道:“赶路?”

筱矝道:“为了证明小女子的清白,我愿给你们带路,虽说只去了一次,但还是基本上能够记得方向的。”

任飘萍已是笑道:“谢谢姑娘!”

三人匆匆用过饭,便离开了伤情谷。在筱矝的并不是很清晰的记忆下,三人朝东北方向而去。

……

且说燕赵刚一说完那句‘杀无赦’的话,帐外便笑着走进一人来。

发如雪,眉如墨,可不正是‘千里奔雷一日升腾’的李奔雷。

燕云天已是躬身叫道:“四叔公好!”燕赵却是微微欠身勉强自脸上堆起一个‘笑’字,至于万紫候干脆把脸别到一边去,压根儿就不理李奔雷,鼻子里同时哼了一声。

那李奔雷似乎对这用场面已是见怪不怪了,道:“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

燕赵示意李奔雷坐下,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尽管那里没有一根胡须,道:“怎么了,若是你都说不好的事,只怕是真的不好了,说来听听!”

李奔雷淡淡道:“任飘萍现在正在伤情谷,当然也有可能在来月亮湖的路上。”话虽是说的风轻云淡,可是每个字如针般地刺在众人身上,竟是有些痛痒难忍。

万紫候闻言陡然转过身来,那铜铃般的眼此刻睁得更大了,道:“什么?!老四,你说清楚!这小子竟是找上门来了!”

李奔雷悠然道:“大哥,你不是不想听我说话吗?”

万紫候又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燕云天给李奔雷递上一杯茶,道:“四叔公,喝茶!”

李奔雷喜道:“好好好,怎么看还是云天好。”

燕赵眼神在李奔雷和燕云天两人身上扫来扫去,沉声道:“是谁把那小子引进伤情谷的?”

李奔雷道:“没有人引他进去,是他自己进去的。”

万紫候一抬大嘴刚说了一个‘他怎么’,忽地便用大手捂住大嘴。惹得燕云天和李奔雷一笑,燕赵也是一笑。

李奔雷接着万紫候的话说道:“他怎么就能破了那上古奇阵天魔蔽日阵呢,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他根本就不走正道,他是从上边飞进去的。”

万紫候实在是忍不住道:“飞……飞进去的,怎么飞进去,和你那死猫头鹰一样啊?”

李奔雷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使用了比武当派‘梯云纵’更厉害的‘御云梯’才得以进入伤情谷的。”

燕赵的笑容已是彻底地凝结在脸上,万紫候张大着嘴,不知是想吃东西还是想笑,反正就是合不上。

万紫候突然闭上大嘴巴,道:“这小子又怎知道月亮湖,就算他知道,他也不认得路啊!”

燕赵听了冷冷道:“自是你那宝贝徒弟干的好事!”眼睛却是看也不看燕云天。

燕云天没有争辩,因为李奔雷初始说话时,他就知道筱矝很有可能会给任飘萍他们带路。

万紫候却是不明白,道:“这关云天什么事啊……”忽见燕云天给他挤眼,虽不知道为什么,却也是没再说下去。

沉默,没有人说话,只是沉默。

沉默的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都蕴含着一个念头,一个人名。

突然,燕赵‘啪’的一声双拳互击,从太师椅上猛地站起,道:“立即着‘兴庆八俊’于‘魔鬼城’截击任飘萍等人,生擒任飘萍。”

燕赵虽已退出燕赵三十六骑位居二线,却是燕赵三十六骑的幕后的真正的主人,三十年前是,三十年后还是。

没有人会也没有人敢违抗这个老人的命令,但燕云天还是说了一句:“爷爷,筱矝……”

燕赵的眼睛差一点便要瞪出来了,道:“没出息的东西,去吧,传我的命令!”

燕云天自是能听得出爷爷话中的默许,应声而去。

望着已经出了毡帐的燕云天的背影,李奔雷悠悠道:“老三,也许你会后悔的!”

老三就是燕赵,因为燕赵已经在问:“后悔?后悔什么?”

第二十八章 黄沙百战穿金甲(上)

后悔,指的是就发生过的某一件事而言,本应当做而又未做或是本不应当做而做了所产生的一种感情。

这种感情通常因为无法弥补也无法挽回呈痛苦状。

无论如何,后悔都是一种自责,所以后悔便是在意,后悔越深,越是在意某个人或是某件事。

所以后悔曾经的爱,就意味着还很在意这份爱,后悔曾经爱上她(他),就说明你还在爱着他。

所以当燕赵问道‘后悔什么’时,李奔雷笑,不答反问道:“你最在意什么?”

燕赵的心,惊颤,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跳,‘扑通’一声跌落在椅子上,双眼迷蒙,喃喃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万紫候不懂,以他的个性也不可能懂,所以他大声道:“究竟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他。李奔雷留在毡帐最后一丝的呼吸已经到了门口。而燕赵已经陷入在对往事的回忆中。

……

任飘萍三人依旧行走在漫漫无尽的黄沙中。

沙子有时会很调皮,看上去明明很平坦的地方,你一脚踩上去,突然脚底一空,半只腿便迅速埋没在沙中了。

现在,筱矝便把一只脚陷了进去,任飘萍已是走至她的跟前,右手搭在她的左臂上,正待施力,却是筱矝的体香扑鼻,很淡很淡,在这沙漠炎热的空气中很快就会被蒸发的淡,却是能够使人销魂,任飘萍竟是有些迟疑。

筱矝原本被任飘萍握住的左臂的地方似是一痒,展颜轻笑,眸转却见任飘萍的痴呆的模样,不禁玉颜红晕尽染,直至脖颈,又转过头去,含娇细语道:“任公子?”

任飘萍这才清醒,自嘲一笑,道声“起!”二人已是在空中了,却是并未直接落在地面,而是在距离地面三米高处向前滑翔。有风袭来,任飘萍黑的发白的衣迎风而动,筱矝一袭洁白如云的凤尾裙百转千回,绣有九只神态各异的凤的九条衣带翻转放飞,在这粗犷空旷的沙漠中竟是使人凭空生出几许遐想来。

二人终于幻想了五六米落地,身后的常小雨实在是想不通,这女子出门前总是爱换衣服,而且筱矝的衣服看上去很好看,但却总觉得不实用,又见二人如此这般,懒洋洋道:“筱矝姑娘,刚才是不是被衣带绊了一下才陷进沙子中的吧!”

落在地上的筱矝此刻正一只手扶着任飘萍,一只手脱掉刚才陷进沙子的那只脚上的靴子倒空靴子里的沙子,闻言道:“不是啊,常公子怎么会这么说呢?”

常小雨无言,苦笑,心道:看来幽默打趣一定要找个懂得幽默打趣的人才好,要不像筱矝这样的木头疙瘩实在是无趣。

任飘萍当然懂常小雨的意思,笑道:“傻了吧!”

常小雨倪了任飘萍一眼,道:“老狐狸,看来江湖传言不虚,你真是迟早会死在女人怀里的!”

穿好靴子的筱矝诧异道:“任公子,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后边的常小雨把头使劲转了三圈道:“晕!”

任飘萍只是狠狠地瞪着常小雨,不说话,筱矝被常小雨的样子逗的笑面如花,掩齿一笑,道:“常公子好逗!”再看向任飘萍是,任飘萍的眼里已没有笑意。

因为转过沙丘的任飘萍的面前是一处满目残垣断壁无比萧瑟的景象,倒塌的房屋的地基差不多只留下不到一尺在地面上,死寂的一片土地上零零散散地矗立着、卧倒着、平躺着一些光怪陆离的死了的或是将死还未死的胡杨树干。

三人聚在一起,就这么在心中默默地震撼。

枯死的胡杨的树干奇形怪状,或酷似一位战死沙场却依旧屹立千年不倒的英雄傲然矗立于这广袤的天地之间,或像极了一位俯身颌首笑呵呵的历经岁月沧桑的老人以平静之极的心态诉说着这片土地的传说,或一如壮志未酬的少年悲愤仰天长啸,或恰似死去动物的骸骨给人以触目惊心的展现着原木死去的生命的纹理。

远处蓝色天幕下死去的胡杨的枝枝干干丫丫撑起了一个个无法描述的几何图案,近处的斑驳的树干的每一处的间隙中都能渗出几许悲凉和沧桑。

筱矝开口道:“这便是胡杨死去的残骸,传说胡杨生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倒,倒一千年不朽。”

常小雨道:“真是美啊,美啊!真美……”似是词穷再没别的词了。

筱矝又道:“记得燕公子说过,很久以前这里是一座大夏王朝的城池,时间久了,人们已经忘记了它原先的名字,现在称作‘魔鬼城’。”

任飘萍心中注视着魔鬼城,良久,目中精光四射,道:“难不成这魔鬼城里会有魔鬼!”说着便向魔鬼城里走去。

愈是往里走,三人愈是觉得诡异,后背莫名生气丝丝寒意。

常小雨道:“这鬼地方还真是有些鬼气,不定真的有那些大夏的士兵臣民冤魂不散出来作乱的。”

筱矝被常小雨这么一说竟是不由自主地拽着任飘萍的衣服,紧紧的,任飘萍笑道:“光天化日之下,就算是真有鬼也不必害怕。”

筱矝咬着嘴唇,不说话,把任飘萍抓得更紧。

任飘萍忽道:“小常,嗯,你还真说对了,我已经看见了一只鬼,你看见了没有?”却是回头向常小雨不断使眼色。

常小雨似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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