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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爷来混日子 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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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而来并不重要,来路恍如隔世,只能看中今生。”她并不是想问能否回去,她心知自己是不可能回去的,即使可以,现在的她只怕也难以抉择。
“施主的今生老衲亦参悟不透。”这也正是智善大师所疑惑的,她算不出程无忧的命数,也无法确定她对周遭的影响,唯一明确的是这个影响的方向是好的。
“我不是想探寻自己,只是想知道我对身边亲人的影响。您曾说过,昀儿的命数因为外力而改变了,那个外力就是指我吗?”她更关心的是她的孩子们,毕竟她们是因她而来的,命运与她紧密相连。而胤禛若是真龙天子,所受的影响一定要小得多。
“应该是的,十几年前,老衲就感应到一些变数,如今它正一点点显现出来,小阿哥就是其中一个。”
“大师,我现在很困惑,我虽然来自未来,可是对这段历史并不了解,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身边亲人原本的命运。我以为人不过沧海一粟,与茫茫历史洪流相比,是微不足道的。可是现在的确出现了一些变化,我有些害怕,无法确定这些改变是好是坏。”
无知虽也是福,可是却无法做到趋利避害,心中满是牵挂的她该怎样走过以后的人生?
“阿弥陀佛,为善者即为善缘,为恶者即为恶缘。施主不必过于忧心,其实您之前的心态很好。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就好!”
“多谢大师指点。”双手合十施以佛理,心态慢慢平和的程无忧告辞返回儿子身边。
第一次与人毫无顾忌地畅谈自己的穿越身世,将疑惑与顾虑一吐为快,她顿觉轻松很多。也许她的确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是只要她积极乐观的生活,用心去呵护亲人朋友,她带给他们的应该就不会是噩运。大师也是这个意思吧。
那天晚上,程无忧做了一个很长很真实的梦。
梦里她飘到一艘豪华的游艇之上,那里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观礼的嘉宾她大多很熟悉,都是她曾经的死党好友。她以为她是梦到了某位朋友的婚礼,正微笑着献上祝福。
可是当她看到老爸牵引着新娘走出来时,她完全愣住了。因为那个新娘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住着齐薇儿灵魂的程无忧。
而新郎的模样很陌生,但神情却很熟悉,仔细观察了一会,她感觉那人个应该是荣德。
这个震惊非同小可,不过这真是一个不错的梦。
浪漫的乐曲中,新郎新娘手牵着手站在人群中接受祝福,老妈激动得热泪盈眶,老爸轻揽着她的肩膀,欣慰的笑容爬满眼角。
忽然,她听见薇儿的声音:无忧,我现在很幸福,这一切都是你给予我的。我一直相信我们就是一体两面,所以,你也一定会幸福。
老妈的声音忽然插…入:忧忧宝贝,自打老妈听薇儿他们说,你穿越到了大清,嫁给了四阿哥胤禛,就把雍正皇帝的家眷里里外外翻了一个遍,结果也没发现有一个叫齐薇儿的。
可见,你这丫头是个历史上没名的,不过这样也好,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要不干脆把雍正皇帝拐回来吧,老妈想见见活的。
女儿呀,别听你老妈胡说八道,你只要好好过日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反正你的历史知识都还给老师了,你也不用费心琢磨,就稀里糊涂的过吧,人生么,难得糊涂!没有记载更好,你想呀,按照别人记录好的轨迹去生活还有什么意思,生活是要自己去创造的,老爸相信你!
还有啊,忧忧,如果那个雍正皇帝敢欺负你,你就甩了他,记得要足够的赡养费就行啦!
程无忧在老妈最后的叮嘱声中笑醒,她很想告诉他们,她的生活还算幸福,虽然还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是胤禛真的对她很好,他们还有四个可爱的孩子。
“额娘,您做了什么好梦吗?笑得那么开心!”昀宝眨着大眼睛贴在她的脸边,满眼好奇。
将儿子揽在怀中,轻拍他的头。“恩,宝贝,记住,生活是自己创造的,幸福更要靠自己去经营呵护!这是你外公说的,呵呵!”
要不要变态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在护国寺后山壮丽的雪景中,程无忧母子迎来了康熙49年的除夕夜。
石屋门前的两个大红灯笼在一片银妆素裹中画出两点红晕,给冷清的山谷增添一丝暖意。被炭火烘得暖融融的屋子里,暖炕正中摆着一张大方桌,上面摆满了富康从府里取回来的美食,外加一壶清酒,母子加主仆,四人围坐,正吃得有滋有味。
不远处的山路上,一排大小不等的脚印,伴着咯吱咯吱的踏雪声,正在向她们的石屋靠近。
哐——木门被人一脚踢开,寒风夹杂着雪花卷入屋子。
“额娘——你太偏心了,只陪着弟弟,都不要人家了!”果果带着一身寒气,快速挤到程无忧怀里,用微凉的双手环住额娘的脖子,冰得程无忧一激灵。
人小腿短落在后面的龙凤胎见此情景,迅速爬上暖炕,依仗年幼,撒娇耍赖,将哥哥姐姐都挤到一边,树袋熊一样挂在程无忧的身上。
“额娘——壮壮(可人)好想您!”
“乖宝贝,额娘也想你们。可是哥哥现在不能回家了,我们不能把他一个人孤单单留在山上,是不是?”搂住两个小家伙,程无忧顿觉身上压力重大,俩人快一百斤的重量实在有些吃不消。
“恩,所以我们都来了,一家人团团圆圆过大年!”不甘落后的果果拉着昀宝凑过来,彻底将她们的额娘压翻在炕。
“乖宝贝,你们走了一路寒风冷气的,快起来喝点热汤驱驱寒。”被孩子们的热情淹没的程同学,使尽全力在人塔的最底层发出微弱的声音,试图转移身上的压力。
“好!”洪亮的响应声在耳边嗡嗡回响,震耳欲聋。计划生育成为基本国策绝对是正确的!
差点壮烈的程同学终于在孩子们舒舒服服地捧着热汤取暖的时候,奋力爬了起来,幽怨地看向在一旁憋笑的孩儿他爹。“胤禛,这么冷的天,又这么晚了,怎么都跑过来了?”
“你舍不得昀儿,不肯回家过年,我们爷几个就只好跟过来啦!”小秃瓢同志回以更加幽怨的一眼。
“你也跟着他们胡闹,这多不合规矩,万一引人猜疑怎么办?”上梁不正下梁歪,孩子都是被老子撺掇的。
“放心,是福晋担心你一个人忧思过重,形单影只病难好,提议我过来陪你。我当然不必推辞,便带着孩子们一起出来了,难得只有咱们一家人!”
“好了,地上凉,你也快上炕上来吧!”程同学心里其实早美得冒泡了,本以为要过一个没有他陪伴的新年了,难得她家小秃瓢这么贴心。
坐在暖和的火炕上,看着满桌佳肴和喝了点小酒,面色微红的程无忧,还有神采奕奕,卸掉了护板,笔直坐在一旁的儿子,看来这娘俩个小日子过得很好么!
胤禛假意不满,“呦嗬,瞧你们娘俩个过得挺滋润么,只可怜我们爷几个没人疼没人爱的,顶风冒雪就为了来见你这个没良心的,唉!”
“好啦,亲爱的孩儿他爹,奴家这厢赔不是了,来喝碗热汤暖暖胃。”笑眯眯将汤碗举过头顶,恭敬呈给他。
“无忧,只要有你,即使一间陋室也是一个温暖的家!”双手紧握,脉脉深情在两人眼中流动。
“噗哈哈,阿玛不羞,额娘不羞!”最亮灯泡果果小同学以最快速度站出来破坏气氛,提醒他们的存在。
“去,你个小混蛋!”
“哈哈哈——”
一家人笑笑闹闹,快到子时,果果带着弟弟妹妹跑到院子里放烟花,绚烂的烟火映红山谷,就像这一家子快乐多彩的人生。
歪七扭八挤在暖炕上睡了个短觉的六口人,相依相偎迎来了康熙50年的第一个黎明。
除了昀宝可以继续睡到自然醒,其余几个迷迷糊糊套好冠戴,简单捯饬一番,坐上马车,赶去紫禁城给康熙请安。
程无忧在山中照顾儿子三个月,比之以前清减了不少,再加上昨儿睡得晚起的早,脂粉未施,精神不济,倒真称了她“丧子心痛,忧思过重”的传言。
数月没出现在公共场合的她,卜一露头就引起了各方关注。各府的女眷少不得过来真情假意地慰问一番,除了十三家和十四家的几个,是真情流露,真诚关怀,其余多半都是面上的客套话,真真假假她也不甚在意。
不过,她这模样倒是把德妃给吓着了,特意屏退侍女,留她单独说话。
“无忧啊,你这是怎么了,昀宝他身子还没好吗?”
“额娘不必挂心,昀宝已经好多了,我是因为没睡好,所以没什么精神。”眼见德妃误会了,程无忧连忙解释。
“唉,这就好,可怜的乖孙,本宫这辈子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德妃心中不禁忧伤,被绿瓦红墙圈住的她怕是再难见到可爱的孙子了。
“额娘,你别难过,一定还会再见的。”
“恩,但愿有那么一天,可以看见我的乖孙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站在我面前。”
德妃看着程无忧气色不如以前,想是这段日子累的。“你这孩子也要放宽心,你们在外面见面的机会总会有很多。去,让碧烟再给你收拾一下,这个样子去给皇太后请安不太好。”
“是。无忧谢额娘。”
碧烟帮着程无忧画了一个淡淡的妆容,重新收拾停当,去给皇太后请安。之后落了单的程无忧终于给那几个兄弟寻着了机会过来说话。
“怎么瘦成这样,四哥是怎么照顾你的,不会是被人迷晕了头吧!”老九担忧中透着不满,不忘埋怨胤禛几句。
老八打断老九的牢骚,“九弟,别胡说。”心疼地看着眼前略显消瘦的人,不忍她遭受丧子的打击,更担心再看不到她快乐的笑脸。“无忧,节哀。别忘了你的果果,壮壮和可人,为了他们你要保重。”
“姐,看不见你的笑容,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老十直接说出了老八心里的话。
“姐姐,别胡思乱想,保重身体最重要。若是喜欢孩子们在身边玩耍,干脆帮我养那四个小子得了。”十四嬉皮笑脸凑过来,天经地义地提着“无理要求”。
见此情景,老十不甘落后,坚决抵制十四一人独占便宜。“老十四,你别占便宜没够,你小的时候整天缠着姐姐,如今还想让你儿子们继续不成?反正你若是把孩子送过去,我就把我家那几个也送过去。”
眼见俩人一唱一和就要把这件事情敲定,程无忧急忙出声阻止。开什么玩笑,这两个小子家的娃儿能凑成球队了,还让不让她活了!“行啦,你们两个饶了我吧,你们那几个小子都跟猴似的,整日里上窜下跳,我老人家可折腾不起!”
“切,还装老成,说孩子们淘气,这么些年过去了,你不过就是变成了一只懒猴,还敢笑话谁呀!。”老九非常不客气地揭露她的本质。
十指轻摇,“错错错,就算是猴,我也是只美猴王,你们都是小的们,哈哈哈——”程同学很不淑女得意地笑。
见她难得透出笑颜,众人心中高兴,都跟着大笑,谁也不去追究那“猴”的问题了。
出宫之时,那拉氏邀程无忧返家,她以别苑清静,还想再住一段日子为由婉拒。胤禛心知她还放心不下昀宝,只得又将她送回了护国寺。
“无忧,我看昀儿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府啊,总不能只顾着昀儿,不管我们了吧?”作为一个跟儿子吃醋的老爹,小秃瓢同志一点也不觉得心虚。
“伤筋动骨,哪有那么快好的?我得确定昀宝的身体完全康复,可以跟着行空师傅学武功了,再回去。”无视他眼中的希翼,程同学狠狠回绝了那个不负责任的老爹。
“行空师傅?学什么武功,他的身体还能学武吗?”
“行空师傅是一位内家功高手,他说可以传给昀宝一套功夫,对强健他的心脉有好处。”那个大和尚武功了得,当他说愿收昀宝为徒时,她那个激动啊,差点求人家把她也收下,一圆功夫大师梦想。
“,那要到什么时候,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趣。”好可怜,他被遗弃了。
“怎么也要开春吧,我现在带着昀宝做复健,顺便教他一些烤野味的小技巧。”
“什么?你教儿子在佛门圣地烤野味?”胤禛无奈,她也太乱来了。
“怎么啦,我儿子正在长身体,需要吃肉,怎么能总是青菜豆腐的,长不高怎么办?我又不能总去给他送好吃的,更不能让寺里的厨房单给他做,当然要想办法自己解决。”程同学说得理直气壮,吃肉无罪。人家鲁智深出家了还吃肉呢,何况他儿子不过暂住寺院。
“唉,可怜的护国寺,可怜的智善大师……”胤禛喃喃自语,替护国寺的和尚们哀叹,程无忧装着听不见,佛门戒律啥的都是浮云,他儿子又没有出家,为什么不能吃肉?
进了二月,天气转暖,胤禛奈不住寂寞,常常以礼佛的名义跑到护国寺,赖在后山的石屋里不肯走,偶尔还会留宿,做些个佛门不宜的运动。
可怜的昀宝总被他不负责任的老爹赶到富康的屋子里,如此几次之后,昀宝实在扛不住他老爹幽怨的目光,加入了劝他额娘回府的行列。
“额娘,儿子的身体都好了,寺庙清苦,不适合您常住,还是回府吧!”昀宝的心在滴血,他不想额娘回去,以后再不会有这么长时间呆在额娘身边了。可是迫于阿玛的淫威,他没有办法才说这些违心的话。
“不急,额娘觉得在这住挺好的,还想等到春暖花开,看看这后山的美景呢!”程同学当然不急,自然美景环绕,比回去窝在高墙里好多了。
“额娘,您是不急,不过阿玛很急呀,他三不五时地跑这来留宿,实在不像话,那天智善大师还很委婉地跟我提过这事呢!”阿玛已经失去理智了,对此昀宝表示很头痛。
“呃,好吧,等你阿玛下回来,额娘就跟他回去。”
程无忧的老脸臊得通红,暗骂小秃瓢害她被人笑话。亏他美其名曰还是个礼佛的,在佛门圣地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一点羞愧之意都没有。喵的,能做皇帝的,果然都不是一般人!脸皮厚得炮都轰不透。
得了信的胤禛,对她这个决定高兴得不得了,扔下一句让儿子好好照顾自己,就兴致冲冲地把孩儿她娘带回了家。
寂静的午夜,星星点点的星光映着窗棱,在这全府都陷入沉睡的时刻,东跨院主屋里那让人脸红心跳的撞击和喘息声还在继续。
在又一波攻击渐渐停止之时,程同学感觉到她的老腰正在向她哭诉它就要断了这个事实。
看着身旁那个仍然激情勃勃斗志昂扬的小秃瓢,再一次感叹他不是一般人之后,努力开动脑筋转移话题。
“胤禛,我好累,别闹了,我们说点正经事吧。家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恩,钮钴禄氏和耿氏先后都有喜了。”声音沙哑,还带着激情后的余韵。
“。”虽说话头是她起的,不过听着他确确实实和别的女人完成了生产大业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似是猜透她的心思,在她耳边低声补充。“我让高无庸和她们的侍女算准了日子,每月都是那时候过去的。”
“切,还挺有办法的。”
“呵呵,我已经以让她们安心静养,确保母子平安为由,都送到园子里去了,到孩子出生满月之前,你都看不到她们。”
“恩。”小秃瓢已经尽了最大可能为她着想,处于他的位置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她还能说什么?
“至于昀儿的事,也已经查出眉目了,只是留着她还有些用处。而且,让一个人死比让她生不如死容易得多,她加诸给我们的痛苦,我会加倍还给她!”紧握的拳头和散发出来的冷意显示了胤禛的愤怒。
程无忧同样紧绷了身体,想不到那个女人真的那么歹毒。“你打算怎么做?”
“哼,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会好好宠爱她的。”后面那几个字缓慢地从牙缝里蹦出来。
心惊于他有些阴森的语气,程无忧不免担心。“胤禛,她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这样做你不是也很痛苦?而且,孩子总是无辜的,对她的惩罚不该加诸在孩子的身上,这是作孽。”
“她不会有机会生下来,她不是想要儿子吗?我会一次次地给她希望再把它戳破!”
“不行,别这样做,你要以什么心态面对她?”太扭曲了,会变态的。
“没什么不行的,我的压力那么大,偶尔也是需要发泄一下的。你不会是可怜她吧?”胤禛忽又嘻笑,他的无忧还是太单纯了,男人对女人有时只是一种发泄。
“我不是那种善良到愚蠢的人,她敢伤害我的儿子当然要付出代价!我担心的是你,不是她!我怕你会心理扭曲变态。”
“变态?恩,最多只对她变态,安心啦。”想了想,大概明白了这个怪词的意思。
“你主意已定?”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效果也许很好。
“恩,暂时。不过,我也不太想碰那个可恶的女人。”他会忍不住掐死她。
“那就等等再说吧!”她也不愿意他碰那个可恶的女人。
吓退小年糕
程无忧还没有下定决心是否用那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虐年方案,小年糕却恬不知耻地假意登门拜访,安慰失子心伤的程无忧,唱念做佳地表演,还流了几升的鳄鱼眼泪。
气得程无忧暗自紧咬银牙,紧握拳头,指甲几乎陷进掌心。天下真有这么无耻的人,她说这些话都不怕遭天谴吗?她凭什么以为他们抓不住证据,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信心?
哼,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年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唉,我何尝不想看开些,好好守着果果她们过日子。只是昀儿夜夜托梦,说自己被歹人所害,怨气难消,无□回,让我救他,我怎么能扔下我可怜的儿子不管?”
程无忧用手帕抹着眼泪,说得声情并茂。古人大多敬畏鬼神,她就不信,小年糕的心理会强悍到神鬼不敬,无所惧怕。
果然,年氏听了这话,脸色突变,极力掩饰,装作吃惊担心的样子小心问,“啊,怎么会这样?那我们要不要做做法事?”
“唉,做过了,效果不大。智善大师说他本是大贵之命,奈何中途殒命,除非他出了这口怨气,不然做再多的法事怕也无用。可怜我的儿,竟在黄泉路上徘徊,难以轮回。你说他不过一缕幽魂,要如何寻得仇人,要如何为自己报仇?”
程无忧眼泪掉得更凶,将一个无助母亲的忧心忡忡,肝肠寸断表演得惟妙惟肖。
她的话成功吓住了小年糕,本想抓过茶杯装作喝茶来掩饰心慌,奈何茶杯一抖,茶水洒了满身。
程无忧突地抓住她的手,茶杯直接扣在了她的身上。“妹妹这是怎么了,也在为我可怜的孩子心痛吗?”
她的贴身侍女夏青急忙擦去她身上的水渍,程无忧却仿佛无所知一般,仍然拉着她的手,泪眼模糊等着她的回话。
年糕强忍惊慌,磕磕巴巴地安慰道,“呃,是啊。小阿哥委实委屈,不过,我想法事总是会有用的,我们多请些佛法精深的大师,或者撒满法师,好好超度他吧。”
“唉,也只能如此,不过尽些心罢了,我可怜的儿啊——”程同学演入了戏,拉着她的手不放,大有再聊上半天之意。
被她搅得心绪不平的小年糕早已坐不住,硬是掰开了她的手,起身告辞。“那个,姐姐,我的裙子都湿了,今儿就不陪您长聊了,改天再来拜访。”
“好吧,我身体不适就不远送了。小红,替我送年主子一程。”程同学擦了擦早已不复存在的眼泪,特意用了武侠小说杀人灭口时常用的“送你一程”的说法,心下痛快不少。
“嗻。”小红冲她眨眨眼,领命而去。
小红很“好心”地引着年氏主仆往外走,在经过昀宝的小书房时,状似无意地低喃一句,“奇怪,怎么又有动静了,哎呀,那把剑为什么就找不到了呢?”
“小,小红姐姐,你在说什么啊?”夏青哆哆嗦嗦壮着胆子问。
小红假意挥了挥手帕,摇头轻叹,“哎呀,不能说,不能说,王爷警告过不准说那些怪力乱神的事。”
常言道好奇杀死猫,那主仆二人既害怕又奈不住心痒想打听。“小红姐姐,我们又不是外人,我们主子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
小红心中冷笑,你们也有人品吗?“信得过,年主子自不是一般人,说说也无妨。哎呀,此事说来着实奇怪,自打二阿哥去了,王爷为了不让我们主子睹物思人,就命人把这间小书房封了。可是,我们经常听见里面有声音,就像是在翻书,哗——哗——”
一阵风配合地刮过,院子里的树枝发出飒飒地声响,加上小红适时停止的声音,形成了绝妙的压迫效果。
年氏主仆紧靠在一起,手不住发抖,小红更加卖力,压低声音阴森森接着讲,“这还不算,还有更奇的,二阿哥抓周时得的那柄御赐小宝剑,怎么都找不到了,明明没有陪葬,就那么不翼而飞了,你们说,奇不奇怪?”
“……”年氏主仆落荒而逃。
程无忧在屋里听得真真切切,忍笑忍到内伤,见小红进来,指着她鼻子笑骂,“你这妮子,成是个鬼灵精,做得好!”
“嘿嘿,姐姐不是常说要领会精神嘛,我领会得还不错吧!” 小红嘻笑着把小年糕用过的茶杯单拿出去,别怪主人嫌弃它,它以后会成为年氏专用茶杯。
“恩,领会得很好,没白跟我这么多年。那个可恶的女人,恨得我牙痒痒,应该再教训教训她。”想到她今天那副无耻的模样,程无忧气就不打一处来,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很快机会就来了,年氏回去以后,终究因为做了亏心事难以安神,担心昀宝的“鬼魂”会去找她寻仇索命,吓得夜里不敢合眼。
第三天头上,顶着浓浓的两个大黑眼圈跟那拉氏申请去护国寺进香,求平安。
程无忧得了信儿,冷冷一笑,提笔写了一个便条,将富康派了过去,吩咐他和昀宝一起好好招待年糕。
话说,小年糕进了护国寺,领路的小和尚直接将她带到了偏殿。“夫人,您今天来的不巧,正殿正在为直贝勒家早夭的小阿哥举行法事,一时半刻还不得结束,请您二位在此稍后,师傅得空,小僧即刻回禀。”
大殿里的确正在作法事,不过,不把她们带往禅房或是后殿,而是带到了这个离大殿较远的偏殿,就是昀宝事先安排好的了。
“劳烦小师傅了。”年氏环视一圈,发现殿中供奉的佛像有些眼生,不禁出声寻问,“请问这殿中供奉的是哪位菩萨?”
“这是大愿地藏王菩萨,主管地狱。相传菩萨立下大愿: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地藏菩萨与世人熟知的观音、文殊、普贤一起,并称为四大菩萨。”小和尚很耐心地给她普及了一下佛教知识。
“地藏王菩萨……”年氏喃喃自语,心有戚戚然。
“正是。夫人在此稍后,小僧还有事情,告辞。”
小和尚离开后,做贼心虚的年氏在庄严的地藏王菩萨面前头都不敢抬,瑟瑟地跪在蒲团上,只觉得两旁的罗汉要将她拿去抵罪。
偏偏人做了坏事,老天都不帮她,在小年糕煎熬地等待之时,天空忽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哐当——,殿门闭合,大殿内只剩下菩萨坐前的长明灯那点微弱的光亮,以及闪电经过时,那忽明忽暗的闪亮。凶猛的谛听,怒瞪双眼,张牙舞爪,仿佛要将那作恶的歹人拖入地狱之中。
小年糕吓得大声惊叫,“妈呀——夏青,夏青,快去叫人——”
身旁的夏青仗着胆子起身,想去打开大门喊人,未转身又被小年糕拉住,“不,不,别走,别离开我,就在这叫,大声叫。”
主仆二人紧抱在一起,死命叫喊,“来人,来人,快来人啊——”
回应她们的是肆虐的狂风,和被风吹得噼啪作响的窗扉。
忽然,一个白衣胜雪,玉带金冠的人影在窗前闪显,高来低去,飘忽不定。
“啊——格格,是——是二阿哥,你看——”脸冲着窗口的夏青最先看到,擅抖着将这个消息传达给她的主子。
年氏机械地转过头,恍惚中好似看见昀宝手提宝剑来向她索命。
“啊——你别过来,别过来,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想害死你,我只想把你变成残废,王爷就不会选你做继承人了。是那个马夫,是他下重了药量,是他害你的。我哥哥的人已经把他杀了,我们也算为你报仇了,别找我,别找我……”年氏蹲在地上抱头痛哭,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将她们的密谋统统说了出来。
忽地,她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爬到佛像前,拼命磕头,“菩萨,大慈大悲的菩萨,饶命啊,救救我,救救我,我知道错了,知错了,菩萨救我——”
喀——又一声炸雷响起,随着大雨倾盆而下,小年糕主仆壮烈地昏死过去。
昀宝从窗口跳进去,走到她们身旁,探探鼻息,确认的确吓晕了。“切,这么点小胆子还敢做坏是害人,吓死也活该!富康谙达,您将她说的话转告阿玛和额娘吧。”
“嗻。二阿哥保重,奴才回去了。”
当晚,迷迷糊糊的小年糕被送回雍亲王府,主仆二人均是神情呆滞,言语无状。
胤禛对此情形心知肚明,心中大快,做做样子请来太医看视,吩咐下人好生照料。
回到东跨院,一进门便抱住程无忧大笑不止,忍不住夸赞,“真有你的,她快被吓傻了,真解气。”
“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会有人大白天在佛祖驾前见鬼吗?还是她坏事做多了才会害怕!”就知道单凭她做不成这么大的事,果然那个年羹尧也参与了。
“哼,活该!他们兄妹的帐爷都记着,一个也跑不了。我看她一年半载也好不了,我们能省心一阵子了。”
之后,雍王府多次延请名医为年侧福晋看病,还接连请了几次萨满法师祛邪避讳,年氏才慢慢好起来,不过,那已经是大半年以后的事了。
对于这次代表佛祖惩罚小年糕的行动,取得的意想不到的良好效果,程同学表示很满意,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心情大好。
和谐一家亲
康熙50年秋对雍王府来说能算得上是一个丰收的季节,短短三个月内,连添两位小阿哥,绝对是一件大喜事。
钮钴禄氏的儿子生在八月,耿氏的儿子生在十一月,两个健康小家伙的出世打破了沉寂多年的雍王府后宅,“生产大业”终于有了回报,那拉氏喜不自禁。
胤禛也是喜上眉梢,不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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