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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同人之欧阳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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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讶异道;“你不是说铁木真大汗已经赐你为金刀驸马了吗?”
“我一直只把华筝当做妹妹的,不能和她成亲。我和蓉儿说好了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的。”
我笑道:“我也不想与黄姑娘订亲,但是父命难违。不如你在我父亲提亲前,先向黄岛主提亲。这凡事都有先后,到时候我父亲就算是不高兴也没办法了。”
郭靖一喜,马上点点头,“那我现在就去找七公,谢谢你了,欧阳大哥”,然后一阵风似的跑了。
我跟郭靖嘀嘀咕咕了那么长时间,父亲在前面等我,一点也没有不耐烦,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也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没有。我连忙带人追了上去,冲父亲一笑。父亲瞪了我一眼,提起两根手指在我脑门儿上一弹,也就没有和我再计较。
黄药师为人有些倨傲,甚至比父亲还高傲。我原本以为这一“邪”言谈间肯定会有什么奇异不同的地方,实际上除了冷淡些,他待人接物的礼数倒是相当正统周全。也是,毕竟是古人,再邪又能邪到哪里去?
父亲才开口提了求亲的意思,黄蓉就来了,紧接着洪七公带着郭靖也直接进来了。他们近乎无礼的举动让黄药师面色一沉,我再次很感兴趣的发现,黄药师竟然是个很讲究规矩的人。或者说很要面子的人?不过他并没有发作,只是请洪七公坐下来。
洪七公却没有坐下,而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身边的越七,然后一下子就跳到了他身边,“小越七?”
“老洪头?”
然后洪七公就把越七拉到远处嘀嘀咕咕,忘了眼前给郭靖提亲的事情。急得郭靖满头是汗,黄蓉连连跳脚。
父亲看到越七和洪七公是旧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看了我一眼。我又冲他一笑,惹来了父亲的一个微微的瞪视。
黄药师没有立即答允婚事,而是考较了我一些文事上的事情。旁人听着我们的问答,脸色各异。而洪七公终于想起了他的任务,又从远处跳了回来,作为媒人代表郭靖向黄药师提了亲。
估计一来是觉得那个傻小子与我没有可比性,二来黄药师对郭靖的态度非常冷淡,所以父亲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仍是面色自若的样子。
黄蓉虽然当众表达了非郭靖不嫁的意思,可黄药师却倾向于我,于是终于约定了三场比试。若还是像原著上那三场的话,除了背书的那一场,其他两场我能稳赢。
至于背书的那一场,就算刚好是我烂熟于心的那半部,我也不会背出来的。这不是明摆着告诉黄药师我有九阴真经吗?
也许是因为我并没有和黄蓉他们闹出什么大不了的矛盾,所以此刻虽然两拨人一起求亲,但态度都还算客气。
用过晚饭,我们仍然回船上住。竹影见我撑着下巴发呆,问道:“少爷在为难什么事?是和黄小姐的婚事,还是九阴真经?”
我伸手把他圈过来,半靠在他身上,“那婚事不用我操心,有黄蓉那个小丫头在,基本上就成不了了。”
“少爷很不情愿这桩婚事?”
“自然不愿意,那小丫头片子麻烦的很。”
竹影面色多了一丝柔和,“那是为了九阴真经吗?”
我点点头,“郭靖背全了上下两册九阴真经,我们差的那半册要设法从他身上弄到。可是怎么弄来是个问题,我目前不想伤害他,也不想和他闹翻了。”
竹影想了想,忽然开口,“少爷,我有办法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让他把九阴真经说出来。”
哦?看来这就是他之前瞒着我的事情了,是催眠之类的能力吗?
没有深究,我点了点头,“那事不宜迟,就在今晚动手,把郭靖约到船上来。”
才商量到这里,梅影在门口轻声道:“少爷,郭靖来拜访了。”
我和竹影相视一笑,他自己来了也好,更不容易引起别人的猜疑,“小狐狸,你去检查一下有没有其他人跟来,然后让人守住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他笑了,“是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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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大哥,蓉儿做了些酒菜,让我给你送来了”,郭靖提着食盒道。
那个鬼丫头又在搞什么鬼?
“郭贤弟,快进来坐。不知黄姑娘为何特意让你送酒菜来。”
“她说……”,郭靖回想了一下,“她说欧阳大哥人很好,过去对我也很照顾,所以特意做了酒菜对你表示感激。”
这丫头是来拍马屁的?想让我明天放水吗?
“好,那今晚我们就不醉不休”,我招呼郭靖坐下,又让梅影去温酒,“郭贤弟,虽然我对黄姑娘并无男女之情,可是父命难违。明日我也希望郭贤弟能顺利赢得美人归,可是若是我故意相让,恐怕我父亲……”
“我知道,欧阳大哥,我也不想让你相让。我要堂堂正正的比赛,然后娶蓉儿为妻。”
我点点头,“郭贤弟有志气,让我们满饮此杯。”
竹影坐回我身边,耳语道:“那小姑娘跟来了,我点了她的昏睡穴,没有一个时辰醒不过来。”
我点了点头,让他坐在旁边陪饮,他和郭靖搭起了话。
郭靖是个实在人,看着人说话,眼睛就一直望着那个人。
他太单纯,对我们毫无戒心。
我眼看着郭靖就慢慢失去了意识,果然是催眠!只是看起来比寻常的催眠更迅速,效果更明显罢了。
然后竹影引导郭靖背出了那半部九阴真经,一边下笔如飞的纪录下来。完成了之后,竹影望向我,“少爷,这就让他清醒过来吗?”
我想了想,“这九阴真经就算有了也不容易懂,让他把全真的内功心法说出来,方便父亲以后研究。”
竹影点了点头,又让郭靖说出了全真的心法,这才收拾好了笔墨,唤醒了郭靖。郭靖对于刚才的情形竟然没有一点察觉,以为只是自己发了个呆,竹影的这个能力太好用了。
第 24 章
“郭贤弟,我看得出你这半年来武功精进不少,已经臻入了高手的行列。假以时日,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成就必定不下于我。可是如今你还是太年轻了,习武的日子也尚短,若是比武……”
“欧阳大哥,这我也知道”,郭靖有些沮丧。
“我听闻黄岛主是绝顶聪明之人,无论文事武功,机关园林,还是厨艺茶艺,琴棋书画都有涉猎,对其中一些还极其精通。我想明日的三场比试,除了比武,他也许会从这些东西里面选择一二来考较我们。不知道郭贤弟在这些里面,有没有拿手的项目?”
郭靖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于琴棋书画,自小父亲便请了先生好好的教过我。你自小生长在大漠,和蒙古人在一起,自然不会学这些。我又比你大了十岁,这十多年来一直在江湖上游历,见过的武林人士很不少。论起武功和对敌经验,我比你略强。明日的比试,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况且你与黄姑娘两情相悦,我也实在不愿意插在你们中间。不如你回去和黄姑娘商量一下,你们暂时一起离开这桃花岛。若是黄姑娘走了,就算是我父亲和黄岛主一时生气,也拿你们没奈何了。”
郭靖想了想,摇了摇头,“虽然赢不了欧阳大哥,我也不能不战而逃,我要堂堂正正的迎娶蓉儿。”
迂腐。不过不这样,他也不是我愿意去信任的郭靖了。
“……好吧,为郭贤弟的志气,愚兄敬你一杯。”
“谢谢欧阳大哥”,郭靖一饮而尽。
“我听你说黄姑娘智计非凡,既然你们不愿意走,你就请她在比试的项目上做做文章吧。最好能找到你我都擅长的题目,既然一定要比试,我希望能进行对你我都公平的比赛。”
“这……蓉儿能作主吗?”
“她是黄岛主的爱女,自然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可是,这好像是欧阳大哥你故意让着我,这岂不还是作假?”
“这算什么作假,本来成亲这种事,就该是两情相悦,就不该用比试来决定。若是我和黄姑娘成亲了,那将来我们三个人都会不快活的。是不是?”
“也对……”
我笑了,“贤弟早点回去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我希望你明日能达成心愿。”
郭靖点了点头,又敬了我一杯酒,告辞而去了。
之前我已经查过了,这酒菜里没有下过什么“特别”的〃调料〃。我欧阳家是用毒的行家,我想聪明如黄蓉还不至于在这方面做文章。
这么说,应该是黄蓉想让我放水,又不能对郭靖这小子明说,这才让他送了酒菜来。
知道我对郭靖很有好感,所以想打感情牌?
我让郭靖带回去的话,也算是回应了她的要求。既然郭靖送来了九阴真经,我就算卖他这个人情又如何?
把那半部九阴真经和全真教的心法送到父亲手上的时候,父亲看了半天沉吟不语。我看着父亲眼里闪着一阵阵的光,就像是前世电影里看到的那种疯狂于研究的科学家。让我不禁莞尔。
叹息了一声,父亲把那东西收好,抬起头来对我凝重道:“竹影有这种鬼神能力,那么将没有人能在他面前隐藏任何秘密了,他很危险,非常危险。然而你喜欢他,他又愿意以这样的身份跟随你,那你便牢牢地掌握住他。若是将来有一天,他不为你所用了,别犹豫,立即杀了他,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明白父亲的意思,我虽然信任竹影,却不会在这个问题上与父亲争执,只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父亲又有些迟疑的问道:“竹影武功不错,有这种有用的能力,又是欧阳家一手培养出来的,你留他在身边我可以同意。可那越七是个厨子,还与那个老乞丐相熟,这十多年来,我也看得很清楚,他和我们并不是一路人。以往因为他只是厨子,而你喜欢他弄的酒菜,他又是个毫无功夫的普通人,我也并不觉得不妥。可是如今你把他变成了枕边人,那就不同了。你做的很多事他可能都不会赞同,至少我知道这十几年来,你从来就没有当着他的面杀过人,你暗里做的事情也都未让他知道。既然不能信任他,为何还要把他留在身边?”
沉默了半晌,我轻轻开口:“……爹,我感激他。”
“感激?为何?”
“……父亲,你想过从前我是什么性情……如今又是什么性情吗?”
父亲想了想,“你从小孤僻内向,除了我与你母亲,不与任何人亲近,哪怕是身边可靠的朝夕相处的奶娘也是如此。虽然聪明绝顶,却总觉得似乎少了些生气。十五岁之后,你出门游历江湖,性格就渐渐变得开朗起来。笑多了,说话也多了。”
“的确。虽然变化不算大,我依然厌恶与陌生人接触相处,可是我与小时候已经不同了。正是越七让我慢慢放开了心胸。他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要说他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我仔细想过了,也并没有。可是我就是喜欢与他相处的那种轻松无垢的感觉,日复一日的,今日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就是为这个你才把他留在身边?”
“……也许吧。”
“……好吧”,父亲沉吟了半晌,终于开口道:“若真是如此,看来我也应该感激他。可是娶妻的事……”
“娶妻的事……我并不反对,可是我并不想娶黄姑娘。
一来,黄姑娘钟情于他人,一个心里有其他男人的女人,娶回来又有什么意思?
二来,郭靖与我相交甚好,他很有潜力,又是洪七公之徒,以后很有可能继承丐帮。而那黄姑娘虽然是黄药师之女,但她性子跳脱,不是能安心习武之人,以后武学的成就也有限。我觉得与郭靖交好比娶她更有好处。
三来,这回九阴真经是从郭靖那里拿到的,我也想还他一个人情。
大丈夫何患无妻,况且我早说过,要找个温柔贤良的女子,那黄姑娘虽然聪明美丽,却年纪太小,还不太懂事。
父亲,我想在白驼山庄里择一个女子娶为妾室,只要能留下子嗣,娶妻的事情也就不必太急了。”
“……黄药师,南边那个和尚,还有老乞丐与我,我们四人原本互相忌惮,互相制约。那和尚原本就倾向于老乞丐,武功又尽是克制我的。好在黄药师并非他们那种蠢善之人,若是东邪和老乞丐连成一线,那我欧阳家以后岂不是势孤了。就算你不娶黄药师的女儿,也不能让他们这桩婚事成了。”
我笑了,“爹,我们用毒的人家,谁也不敢来随意招惹。再说这回爹爹带了那么多彩礼,还送了万金难求的避毒珠给他,以示我们求亲的诚意。这回要是求亲不成,黄药师便会觉得欠了我们的人情。而我故意相让,成全郭靖,也让北丐欠了我们一个人情。能让这两个人物欠了我们的情,说不定是我们此行最大的收获。他们根本不会主动与我们为敌,我们哪里势孤?再说有九阴和九阳在手,又怕什么势孤。”
父亲斟酌了一会儿,终于点了头,“……那就依你吧。反正你就是不想娶那小姑娘,找了这么些理由来说服我。就算不被你说服,爹也不会勉强你去娶你讨厌的女人。只是不能做得太过明显,否则让黄药师以为我们求亲的诚意不够,反而适得其反了。没事就去睡吧,养足精神,输也输得好看些。”
讨厌的女人?算不上,只是因为她太过聪明狡猾,让我敬而远之。
大约人总是不太喜欢和自己相似的人。
第 25 章
我是个性格执拗的人,一旦有了什么决定就不会更改。比如在将来做什么这件事上,我喜欢做菜,也有天分,师傅更是把全部衣钵传给了我。可是我从来没有放弃作大夫的愿望,即使那些药方总是让我头晕目眩,即使我拿着医书总是不能坚持半个时辰以上。
我不是个聪明人,这点我自己明白,师傅也这么说过。他总是劝我不要好高骛远,不要勉强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可那对我来说不是好高鹜远的目标,而是我一定要达成的目标,无论多难,我一定会继续下去。
师傅生气的时候会骂我“你是只倔牛吗?撞得头破血流了还不知道回头?”
我不知道我是对还是错,可是我就是这样,从来不打算改变。
除了“倔牛”,我在邻里间还有另一个绰号——“不求人”。我从来不开口求人,即便是一瓶酱油的小事也是如此。
家人去世后,我作为孤儿曾经流浪了一段时间。这样的性格似乎就是在那时候形成的,即使快饿死了我也不开口乞讨。饿得奄奄一息时,师傅捡到了我。他说没有儿孙,需要人继承他的衣钵,问我愿不愿意作他的徒弟。
我心里不愿意无故受他人恩惠,可是他递到我嘴边的馒头我已经忍不住吃掉了。已经受了他的恩惠,自然要想法子还上,我想他一个孤寡老人,将来也需要有人来赡养,便点头同意了。
然而师傅真的教了我很多很多有趣的东西,我喜欢摆弄各种各样的食材,把他们弄成美妙的食物。不过我仍没有放弃做大夫的念头,师傅开始的时候并不太反对,可是在他注意到我在学医上完全没有厨艺上的天分时,就开始劝告我了。因为我的冥顽不灵,师傅还很是生了一段时间的气,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拗过我。
师傅有个会武功的朋友叫老洪头,每年会来几次和他相聚几天。师傅想让老洪头收我为徒,大概是因为他希望将来我不会被人欺负。在燕京的日子并不算好过,那些金人把汉人当成下等人,欺负迫害之类的事情时常发生。假如真的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我肯定是那种不会开口讨饶退让的性子,这恐怕是师傅最担心的事情。
我对于学武是无所谓的态度,因为学厨艺和学医每天已经耗完了我的大部分精力。但如果这是师傅的心愿,老洪头也不反对的话,我也会接受。对我来说,只要将来像服侍师傅一样,多服侍一个武师傅罢了。
不过老洪头并不情愿,他说我资质太差了。
我也就把这件事情丢下了。师傅偷偷指点我说,老洪头就是不想定下这种师徒的名分,因为他还有其他的许多考量,并非不想教我什么。只要我专门做几个好菜给他,再去说几句好话,他自然会传给我几招,让我足以自保。
其实我本来就时常做菜给老洪头吃,可是此时却不愿意带着目的去这么做,也不愿意因此而受人恩惠。
见我无论如何不肯去,师傅又气得骂我是倔牛,然后又去骂老洪头,当晚就把我的名字改成了越七,似乎是老洪头的名字中有一个七字。
师傅就像是我自己家里的长辈一样,我对他也不再是存着当初那种报恩的心思了,而是把他当成了亲人。所以师傅要给我改什么名字,我也并不反对。师傅要我去求老洪头,我心里不愿意也不会因为听他的话而表示同意。自家的人不需要那种客气,不需要勉强。
师傅终究在死牢中伤了身子,我还没有来得及为他养老,他就去世了。之后那段时间我非常的心灰意冷,再次失去了亲人,让我又体会了那种天地间没有一个亲人的孤独感。
我照常每日清晨出去卖烧饼,照常和邻里谈话玩笑,照常去学医,可是心里总是空了一角填补不上。
被山贼抓上山之后,除了最开始的惊慌,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没有亲人了,那无论在哪里都一样。山贼抓我上山仍然是让我做厨子,生活虽然不同,却也不会有太多不同。
直到……他带着那群人占了这座山头。
第一次看见他,是在半下午的山顶。他转过脸向我望过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也像是冻结着冰晶。那冰晶并非寒冷,而是在他与别人之间隔出了一层透明的屏障,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是个孤独的人,我第一眼看见就知道,他在被他隔出的透明房间里,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很难说明我当时是什么心情,这世上我并没有一个需要去牵挂的人,我的全部心绪忽然就集中到了眼前的这个人身上,我想要把他从那透明的房子里拉出来。
后来想起来,大约是第一眼看见他,我……就动了心。
从来不求人的我,居然也不自觉地开了口,求他教我读书。
我不从愿意接受他人恩惠,却想和这个人有些长远一些的牵扯。那时候我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因为对断袖之癖的避忌,而故意忽视了心里对他的那股热度,忽略了每次见到他心都怦怦的急跳,忽略了时常兴奋高涨的情绪。
听到他说要我一辈子给他作厨师时,我吓了一跳,不是没有注意到他嘴边那抹捉狭的笑意,可是我还是满心的愉悦。因为——“一辈子”。
本来什么都很好,可是自从竹影从外地回到他身边之后,什么都变了。虽然他与我相处照常还是一样,但他和竹影之间流露出了一种别人插不进去的默契。我亲眼看到了他们在床上交颈而卧,那时心里的愤怒和嫉妒让我头昏脑涨……
……然后接下来,是浑浑噩噩的十年。虽然我过得并不是不快乐,可是我总是觉得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总是努力的去回想,直到头痛的不能再想为止。
因为我的执拗,让我相信自己的那种忘记了什么的感觉,所以我一直在回想。因为我的执拗,我一次次的找回了那种感觉。直到我终于冲破了那无形的束缚,从那一刻起,能够控制他人的竹影对我再也不构成威胁了。
对于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我有过一瞬间的犹豫。我看得出来,他对竹影已经有了不浅的感情,虽然他没有用言语表达,可是我这双眼睛每日每日的观察了他十三年,我看得出来。那样的话,我即使对他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让我心中欢喜雀跃的是,我也是他心里不可失去的一个人。
我当然不喜欢竹影,不仅是不喜欢,应该说是有种恨意。若不是竹影十年来做的事,我与他或许早就已经在一起了。若不是这十年来竹影是他的枕边人,或许他就不会对竹影有那么深的感情。
可是,这种恨意很快的散去了。毕竟我所想的只是也许,而他是真的对竹影有很深的感情,那并不是阴谋诡计所能造成的结果。反而是我,时至今日,他虽然待我很好,我甚至肯定他心里有我,可他仍然不愿意跨出那一步。他对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慎重。
所以,虽然遗憾,只要我能在他身边,也许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就像对他来说,他的父亲,竹影和我都是他不愿意失去的人。可是即使如此也是有个先后次序的。对他来说,父亲最重要,接下来是竹影,最后才是我。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现实就是现实,感情不可能是完全均等的。
我不需要再三权衡,即使这样也要留在他身边,我的感情在十三年前就已经作了决定,不会再更改,也没办法更改。
这样的我,还有什么比和他在一起更能感觉幸福呢?
在一起时……虽然和我预计的方式不太一样……可是,还是感觉……很好……错过了十年,实在太可惜了……
去桃花岛的目的,我和竹影当然不会喜欢,可是早就有所预料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太难过。我和竹影都了解他,不会有人能再像我们那样拥有他的那么多感情了,尤其是我们都在他身边的情况下。
只是没有想到我会在桃花岛上再次遇到老洪头,他居然也是武林中的什么大人物,看着郭靖我心想,他过去说我资质不足,其实都是借口吧?他就是想找一个憨厚老实的徒弟吧?
晚上他找到我,问我怎么会在那“老毒物”身边,我也照实说了。他的脸色开始变得诡异,脸上闪过了黑青绿等各种颜色。本来断袖之癖就很难令人接受,他的态度我也早就想到了。
“……那他还想娶蓉儿?”
老洪头对他的那种态度让我有些生气,“那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就算为了你自己,你也不该希望这桩婚事成了吧?”
我当然不希望他娶任何女人,可是这话却不能对别人说,“我无所谓,反正他总是要娶妻生子的。”
“小越七你……”,老洪头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还未必乐意娶那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呢,你又不是人家老子,担什么心呢?而且你怎么管那个丫头和那个郭靖的事我无所谓,不要来干涉我们的事”,我毫不客气地数落他,他只是师傅的朋友,从来不是我的。以前我对他印象不错,因为他那时候只是个快乐贪吃的老头子。可是他现在明显得防备着欧阳先生和他,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语气也就不客气了起来。
“混小子……”,他伸手在我后脑勺上一拍,“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你那些事我才懒得管,不过若是你有了什么事,你只管拿着这个牌子在街上找几个乞丐通知我”,言罢扔给我一个木牌子,微瞪了我一眼飞走了。
我收起了那块牌子,心里嘀咕着,他算什么长辈,除了在我这里混吃混喝,什么正经事也没做过。
第 26 章
谈妥了事情,父亲又仔仔细细地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嘱咐了我一遍,才放我出来。老爹如今是越发的啰嗦了。
绕过船舷,走向船的另外一边我自己的船舱,在拐角的地方,却听到越七和竹影正在谈话,我不由得顿住了脚。
竹影和越七之间的关系一直有些微妙,不算紧张,当然也算不上友善。我基本不去费心调解,有些是可以调解的,有些则是根本的原则性问题,那就没有法子了。
感情和独占欲就是无法调节的东西,我也不去浪费时间在这上面花功夫。要和别人分享情人已经会让人心情不快,若是表面上还要假装皆大欢喜岂不可笑?
恰恰我们三人在一定程度上都是恣意妄为的人,因为熟知彼此,更不需要去掩饰。连最谨慎的竹影都是如此。
我也从不指望他们能称兄道弟,你好我也好。现有的状况已经令我满意。有时偶然听到他们单独相处时充满机锋的谈话,甚至让我莞尔。
我乐意让他们更任性一些,投入的感情渐多,心间就会不时的莫名其妙的涌上那种类似宠溺的感情。
我过去以为感情是自己控制的,我想给就给,不想给那别人半分也别想要。可是如今才明白,真正是身不由己。理智思考认为自己不该投入太多,实际感情确并不由理智控制。我也就不再试图去控制。
我在暗处发了一会儿呆,他们已经吵上了。
“他在你的船舱里吗?我在哪儿也找不到他,有几句话要和他说”,这是越七。
“你去见那个老头子了?”,竹影不答反问,然后不咸不淡的道:“他可不算是主子家的朋友。”
“这就不需你操心了。”
竹影冷哼了一声,“今天是单日,少爷不该到你那里吧?”
“可他昨天也在你那里……”
“昨晚是你自己要和少爷赏月,结果自己先在甲板上睡着了,我可曾坏了规矩?”
越七气得说不出话来。
或许是察觉我的存在,竹影朝我所在的位置迅速的瞥了一眼,对越七冷笑了一声,道:“没空和你在这里磨蹭”,说着就头也不回的离去了,方向正是我的船舱。
这小狐狸,平时虽然少言寡语,但是一张口就不饶人。略等了片刻,我才放重脚步,向正在原地跺脚的越七走去。
他转身看见我,眼睛一亮,唇角就勾了起来,背着手,歪着头,站在原地不动,就等我自己靠近。我故意跺着步子慢慢走过去,在离他两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他等不及的向我走近了两步,然后我伸出手把他勾进了怀里。
也许是星光太美好,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的抱在一起。越七在我怀里叹了口气,我却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抱得太紧了?”
越七摇摇头,轻声喃喃:“再紧一点儿才好。”
我一笑,手臂又收得紧了一些。
我不知道前世是否也是如此,这一世我这两个情人,我抱得越久,心里的占有欲就越强烈。每次这样紧紧抱住他们,心里就在越发觉得,他们只能是我的,完完全全的只能属于我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随口一问。
“刚回来一会儿,想和你说几句话。”
我自然不会煞风景的去问他想和我说什么,成为情人之后,他很依赖我,无论晚上在不在一起,他临睡前总要和我说上一会儿话。
至于去见洪七公的事情,他若见得是别人,我可能会担心他被人蒙骗。洪七公么,人品实在太好,又识时务,我一点都不担心。
说了一会儿闲话,越七在我怀里打了个哈欠。我俯身把他抱起来,送回到他的床上。
回到房间里时,竹影已经窝在被窝里等我了,背对着我,似乎已经睡着了。这倒让我一愣,因为以往他总是和我一起洗澡的,今天太累了吗?
忙了一晚上,现在天都快蒙蒙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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