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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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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竞天掏出翠魂,温柔地抚摸着,想不到,她连它也归还给了他,想到那个清灵雅致的纯净人儿,他低幽地吹奏起来,心中无法发泄、无处诉说的情丝,随着灵气的笛声,随风在夜空中的飘荡……

……

纭菩再次睁开眼睛,感觉身子恢复了一点儿力气,身边强烈的存在感,令她浑身一僵,是他?!

“醒了?菩儿,你吃完我一大瓶丹丸,如果再不醒,我就又要去炼药去了。”明镜无缘平静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难得的轻松。

“明镜大师……”

“你明明知道我是谁,还要用‘大师’相称吗?”明镜无缘打断她绵软的声音。

纭菩一怔,嘴唇蠕动了几下,发现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称呼,继续说:“出家之人,还会在乎称呼吗?还是称呼明镜大师吧!”

“出家?!谁说我出家了?我只是觉得这个身份太方便,方便得我都不想再用其他的身份而已。”明镜无缘不以为然地说。

“佛祖岂容你这般轻视?”纭菩不赞同地拧眉,忍不住地辩驳。

“佛法可以超度世人,亦能麻醉世人,历代帝王不都是利用它这两点吗?我只是遵循着这两点而已,又哪里轻视了佛祖?”明镜无缘字里挑刺,轻松地反驳,似乎非常享受跟她的争辩。

纭菩无奈地望向气息黑暗之人,自从彩虹玉魂苏醒之后,她对气息的感受能力越来越强,这样的黑暗令她不适地想要坐起来,一双温热的大手将绣枕靠着她的纤腰,他的举动是那般自然。

为什么?拥有着黑暗气息的人,却能拥有这般温暖的举动?

“明镜大师,玄晶玉佛珠,可在你这里?”纭菩转移话题,终于问出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明镜无缘的黑眸危险地一眯,仔细地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平静地回道:“玄晶玉佛珠?你喜欢吗?那只是一串小饰品而已。”

“小饰品?”听着他轻松的回答,她喃喃地重复,一串小饰品就用几百条人命来换,那它也太“小”了一点。

末了,她扬起淡淡的笑容,纯真地说:“我听说过这串佛珠,能给我看看吗?”

“你能看得到见吗?”明镜无缘残忍地点破她的谎言。

纭菩闻言并没有不适,她本来就看不见,明不明说并不重要,带着无限遗憾的神情说:“是呀,我是看不见它,但喜欢的东西,一定要看得见吗?我能看见的东西,很多,都是你们看不见的!”

明镜无缘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望着那双明镜似的水眸,莫测地探索着,试探着问:“听说,衣泉净昏迷不醒,你不担心吗?”

“我很担心!你说过,如果不来到你身边,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相继地死去,所以,为了救她,我来找你了!”纭菩的声音异常平静,坦诚地告之前来找他的原因,她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才压抑住悲愤的心情。

“呵呵……原来如此!菩儿,那串佛珠,不能救人,你找错了。”明镜无缘恍然地望着她,打碎了她的希望。

“那她的声音呢?你准备何时还给她?”纭菩趁机提出另一个要求,狡黠地反问。

“菩儿,他们是我的敌人,我绝不会出手救敌人,你死了这条心吧!”明镜无缘冷冷地说。

“敌人?!不与人为敌,别人又怎会变成你的敌人?娘亲真是我见过的最傻的女人,居然痴痴地守着一个与天下为敌的男人!”纭菩冷漠地回道。

“放肆!”明镜无缘蓦然一喝,阴冷地说:“菩儿,不要激怒我!只要你乖乖地听话,当好我的女儿,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我要泉儿的康复,我要天下的太平,我要你收手不再害人,我要你跟我回碧冥谷,我要你不再当血魔、不再当明镜无缘……只要你答应我,我愿意终身侍奉你,一辈子不见任何人……求求你,跟我走吧!爹!”纭菩情绪崩溃地叫出了那声爹,多少回在梦中,她想这样叫,却始终无法叫出口,而现在,只求他跟着她离开……

明镜无缘难掩错愕地望着她,深沉如潭的眸子里激起层层波纹,越旋越深,那一声“爹”,让他再也难以平静地待之。

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吗?这就是流着相同血液的感觉吗?那为何,他的心中仍不满足呢?他要的到底是什么?为何因为这一声称呼,反而更让他的心变得空洞了、迷茫了?

第72章亲人不亲

明镜无缘毫无预警地离开了,只遣派了一个小丫头照顾她,就彻底地消失了。

纭菩焦急地想着对策,泉儿还在等着那串佛珠救命,她没有太多的时间,一定要想办法尽快弄到解药和佛珠。

感觉身体恢复了许多,她有多久没有好好地吃东西了?现在,却感觉精力恢复得很快,他必定花了不少珍贵丹药,想到此,她的脸上浮现茫然又矛盾的表情,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真的是那个大魔头吗?她除了感受到他的气息黑暗,还有那晚的冷血无情之外,其他的并不太了解。他总是在以他的方式,保护着她。

她要怎么办?是该恨他,还是该信任他,或者,该同其他人一道,去讨伐他?

纭菩静静地沉思着,紧锁娥眉,她该从哪里着手,才能有所进展?

……

竞天堡

步玄尘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泉儿,眼里是浓浓的愁绪,戴着人皮面具的脸上亦有着难掩的痛楚,他对泉儿的过份关心,已经引起芷儿的敌视,芷儿虽然喜欢泉儿,但对于“古竞天”突然的变心,仍让她难以接受,当然,错的绝不是泉儿啦,芷儿固执地将一切错误推给了“古竞天”。

步玄尘敛目沉思了一会儿,刚要离去,只见泉儿的眼帘微动,似是要苏醒了,他屏息地看着她,猛然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焦灼地等待着。

泉儿悠悠地转醒,先是茫然地望着他,随即渐渐清醒,见到立在床边的男人,逃避地瞥开了眼睛。

步玄尘脸色一暗,强颜一笑,温柔地问道:“泉儿,好些了吗?”

泉儿将头转到里侧,不予回答,突然想起了什么,焦急地望着门外,想说什么却无法说出口。

“你是在找纭菩吗?她不在堡里。”步玄尘温柔地解释,牵起她的小手,仔细把脉,在探查到她奇怪的脉象时,脸色微凝,旋即一笑,继续说:“泉儿,你正在帮你调解药,再过几天你就能说话了。我去帮你弄点儿吃的过来。”

看着仍是无动于衷的人儿,他细心地替她盖好被子,这几个日夜,都是他一直守护在她的床边,她醒了就好,就好……

刚打开房门,聂龙和芷儿正准备敲门,见到是他,齐声惊呼:“步庄主,你回来了?”

步玄尘微微一怔,摇头苦笑,居然,他犯下了如此致命的错误!他别有深意地瞅了聂龙一眼,说:“聂龙,跟我到书房,芷儿,我让人准备了一点儿粥,你照顾着泉儿吃下,她醒了。”

步玄尘看了看床上的人儿一眼,带头向书房走去,芷儿激动地奔进房里,查看她的情形。

“泉儿,你醒了!真的醒了!”芷儿紧紧地抱着她,哽咽得泪眼汪汪,姐姐走了,只剩下她和泉儿了。

衣泉净静静地望着她,眼泪溢出眼角,死而复生,经历过死亡之后,才知道生的不易,可她的重生,却仍是那般茫然无措。

“泉儿,姐姐不要我们了,呜呜……她独自走了……知道吗?她曾经说过,我若是嫁人了,她就要出家当尼姑,我不要……你要尽快好起来,这样,我们才能一起去找她……”

衣泉净想起那个红颜白发的女子,她脸上的那秣温柔雅致的笑容,心中的疑惑更甚,可是无法说出口,她挣扎着坐起来,虚软地靠在芷儿身上。

衣泉净在芷儿的手心写下一个字:吃!她要尽快恢复,要尽快好起来。

这时,一个丫环端着一碗粥进来,芷儿迅速接过去,细心地喂她吃下。不一会儿,一碗粥就见了底,泉儿吃得满头大汗,身体虚弱极了。

“泉儿,你再休息一会儿,我陪着你!”芷儿将她扶着躺下,坐在床边,开始讲述她和纭菩在碧冥谷中的快乐趣事,讲着讲着,她的眼泪又开始淌落。姐姐的眼睛看不见,她要如何照顾自己?可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让她出堡找她,只因依竞天堡的势力,一定会将她找回来。

衣泉净静静地听着,眼里浮现向往,碧冥谷,必是如人间仙境吧,否则,又岂能孕育出纭菩姐姐那样的人儿?不到一会儿,她带着轻松的笑容沉沉地睡去。

原来,心中所痛,不想就不会痛了!

如此简单的道理,为何现在才明白?

那样的男人,又岂是她能去奢望的?

不如,当个平凡的女子,自足而轻松。

步玄尘和聂龙商量完事情,来到房里,见到的就是两个女子相拥而眠的情形,两人对视一眼,静静地退了出去。

“步庄主,不管你和堡主的身份如何,请不要再当我是外人。我聂龙的命是堡主的,忠诚更是!更何况你是握机阁主,亦是我的兄弟!”聂龙站在走廊里,略带失落地说完,转身离去。

刚才在书房里,步玄尘告诉他的一切,太让他震惊了,原来,离开的才是古竞天,而且,那才是他的真容。难怪,堡主对玄尘庄和握机阁的一切了若指掌,那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步玄尘只是在适当地时机,扮演适当的身份而已。

他跟随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神秘男人?一个多么厉害又令人臣服的男人?可是,主人不信任他……

“龙,竞天曾经跟我说过多次,你是我们的兄弟!”步玄尘在他的身后,朗声说道,聂龙的背影一僵,默默地离去,但脚步轻松了许多。

……

夜幕降临,纭菩坐在小桌旁,默默地等着消失了一整天的人。她心中想好了许多对策,却犹豫着要不要那样去实施,只因那实在不符合她的性情。

突然,一阵黑色的气息悄悄地袭向她,她募地转身,望向身后的人。

“菩儿,你没有武功,为何能发现我?我刚才使用的轻功,绝对无人能发现的。”明镜无缘又恢复了平静,眼带疑惑地望着她。

“呃……爹……”纭菩犹豫了半晌,终于再次叫了出来,平静地说:“武功再高,亦不能高过人心!”

明镜无缘不屑地一笑,嘲讽地说:“菩儿,又要开始跟我辩论了吗?一次两次还会觉得有趣,太多了就会烦人。我的菩儿,又怎么会是惹人厌烦的女子呢?”

纭菩闻言虚幻地一笑,趁机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埋在他的胸前,讷讷地说:“我不想作任何争辩!爹,我已经跟他们所有的人断绝了关系,你将泉儿的解药给我,好吗?那是我欠她的,还清了,就再也不欠了,我不喜欢欠债的感觉。”

说完之后,她改搂着他的手臂,在碰触到他的手腕时,一股清新浩荡的干净气息传遍全身,她好奇地在他的手上摸索着,柔弱无骨的小手一一抚摸过他的手臂,惹来明镜无缘危险地眯眼,然后……

她忽然笑开了脸,愁云散去,仿佛一朵娇兰忽然绽放,那般清雅迷人,娇憨地说:“爹,这就是玄晶玉佛珠吗?好有灵性的佛珠,我只是摸着它,就感觉浑身舒畅。”

明镜无缘深沉地望着她,眼神瞥到那串佛珠时,眼里闪过一抹深思,她脸上的笑容是那般魅惑人心,就连他,也不想那朵笑容从她绝尘的脸上消失,她不适合愁容。

突然发现,她根本就不像他,他不可能有这般纯净的女儿……而且……想起埋藏在心中的一个秘密,他复杂地搂住她,她冰凉瘦弱的身子,让他不满地搂紧了一些,她身子还没有恢复,就这么倔强任性,这样的性子,是像谁呢?他不禁迷惑地想道。

这个小丫头,总能勾起他不一样的思绪,在她的面前,他仿佛变了,至于变成了谁,他亦不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真的很喜欢它吗?跟他们断绝关系,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明镜无缘的声音里有着异样的温柔,突然从手腕上取下那串佛珠,亲自戴在她的小手上,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说:“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为你夺来,包括天下!”

这话好生熟悉,曾经,有个男人,也曾经说过将天下夺来送给她,呵……想起那个她无颜再面对的男人,她的笑容渐隐,但仍然努力地笑着,那般纯净无忧,那般娇憨,那般亲昵……

这个世上,本来跟她最亲的男人,为何,她还需要这么努地去亲昵、去强装笑容呢?这是最可悲的局面,不是吗?

“谢谢爹!”

思绪万转之间,她再次埋进他的怀中,不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痛苦的神情,如果此生,就能如此简单地在他怀中撒娇,享受父亲式的宠爱,该有多好,可是,她是在欺骗他,她根本无法轻松地面对他,甚至将他当成爹爹……

“嗯!”

明镜无缘似是非常享受她的亲昵,满意地应了一声,语气轻松地说:“看在你终于有做女儿的模样,我就告诉你,那个小丫头的嗓子,会在三个月之后自行恢复。我当时给他们的时间是三个月,想不到,他们的速度更快!你先休息,明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你可以自由地生活,无人再敢去打扰你的地方。”明镜无缘将她抱起来,轻松地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亲自替她盖好被子。

“爹,你也去睡吧!”纭菩越叫越顺口,已然瞧不出有何异样。

“乖,你先睡!”明镜无缘用宠溺的声音温柔地说道,眼神却异常平静,平静得无一丝波澜。

纭菩已经习惯了他身上的黑暗气息,尤其,在他取下佛珠之后,那股黑暗的气息更具侵略性,她强迫自己迅速入眠,不一会儿,平稳的呼吸声传来。

明镜无缘一直坐在床边,出神时盯着她,在确认她熟睡之后,薄唇轻启:“菩儿,你是最后一个我愿意给机会的人,不要背叛我,否则……”

他神情平静地轻抚着她雪白的发丝,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瞬间即灭,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房中。

深夜,纭菩缓缓地睁开眼睛,抬起左手,那串颇具灵性的佛珠令她浑身舒畅,如佛祖护身,让她痛苦的心变得平静极了,果然是稀世之宝。想起明镜无缘今晚的异常,还有临走前说的话,她悲伤地低下头,无意识地抚摸着那串佛珠。

他今晚异常的信任和举动,只说明了一件事,她背叛的代价,将是非常沉重的。

可是,她必须救泉儿,她欠他们的太多了,如果真要报应,就让她全部承受吧,这也是在替他还债……呵……是呀,还债……

想到此,她摸索着穿好衣服,一直躲藏起来的蓝莺,飞到她的手中,激动地拍着翅膀,可怜兮兮地抱怨:它快闷死了。如果不是它跑得快,差点儿被那群丫头连同衣服一起洗了。

“蓝莺,带我去找你主人在皇都的府第。”纭菩安抚地摸了摸它,往门边摸索着走去。

“主人,往右走!”蓝莺在她的脑海中带路,她带着它悄声消失在这座僻静的院子,如果仔细查看这座院子的布局,居然就在醒觉寺的最东端。

纭菩离开之后,明镜无缘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张俊脸恐怖地扭曲着,眼里是凶残和怨恨,透出一股妖异之色,似能噬人,冰冷地说:“菩儿,你最终还是背叛了我的信任,我要如何惩罚你呢?”

第73章天下游戏

“主人,我去将小姐请回来!”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他身后。

明镜无缘背对着他,抬起手制止,阴鹜地望着跌跌撞撞消失在院子里的人儿,心突然狠狠地扯痛了起来。

凡是伤害过他的人,都得到了他最好的回馈,菩儿,我该送什么给你呢?

接着,他神情阴冷地命令:“快去追踪她,将她的信息报告给我!”话音刚落,他的人影已经消失在院内。

皇都皇宫

仁祥皇帝搂着一位身材丰满妖娆的美艳妃子躺在龙床上,突然,他在睡梦中惊醒,脸上浮现痛苦的神色,手捂着心脏,将身边美艳的妃子扫下床榻,痛苦地吼叫:“快叫明镜无缘大师来见朕!快……”

“皇上……”妃子的娇躯浑身颤抖,抬头望着他,眼里盛满恐惧和害怕,为他恐怖的脸色。

仁祥皇帝保养得宜的圆润脸上,威仪不在,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和挣扎,他的神情亦享受又似痛苦,双眼射出诡异的光芒。

“啪……”仁祥皇帝一巴掌将她甩到门边,顿时晕死过去。

仁祥皇帝怒吼一声,外面的侍卫迅速将妃子抬了下去,总管立即遣人去寻找明镜无缘,望着仁祥皇帝的眼里溢满了惊惧。

“啊……啊……”

仁祥皇帝发疯般的狂砸东西,发出如野兽般的吼叫声,精美昂贵的玉器、瓷器,摔满一地,清脆的声音不断地从寝殿中传出来,吓得守护在外面的侍卫不敢轻举妄动,害怕下一个被摔坏的就是自己的颈上人头。

仁祥皇帝将寝殿中所有的东西都摔坏了,他累得瘫倒在地,身体痛苦地扭曲着,害怕地望着门外,那个唯一能救他的人至今没有出现。

就在这时,一身红色袈裟的明镜无缘出现在殿中,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包括仁祥皇帝在内,明镜无缘挥手将殿门关上,眼神冷漠地望着在锦毯上挣扎的仁祥皇帝,高高在上地睥视着他,这个天下曾经最尊贵的人匍匐在他的脚下的痛快感觉,仍不能抵消那个小丫头的背叛和利用带给他的痛。

她居然敢利用他对她的那份特殊的感情,父爱?哼!他不屑地冷哼一声。

想起那个小丫头,他阴残地一笑,就这么看着眼带乞求和绝望的仁祥皇帝,根本不准备出手救他,甚至出手点了他的哑穴,不让他叫出声,只能无助地痉挛着身体。

仁祥皇帝的脸开始抽搐扭曲,眼带指责和仇恨地望着他,手无力地抬起指向他。

“皇上,当今天下的游戏,你早就已经失去了玩的资格,交给合适的人不更好吗?”明镜无缘神情悠闲地望着他,将身上的袈裟脱下,扔到他身上,诡异地笑了。

仁祥皇帝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撑不过那一波波袭上来的巨烈疼痛,晕死在地上,身体恐怖地扭曲成一团,居然和景王爷死时的形状一模一样。

“天下,又什么好玩的呢?啧啧啧……真是一群可怜的人……”明镜无缘蹲在一旁,冷漠地下了评论,席地而坐,闭目冥思起来,根本无视身旁的人的存在。

……

纭菩焦急地走在寒冷清寂的街上,皇都虽然比平凉城要暖和稍许,但在午夜时分,亦是寒冷异常。她捂紧身上的棉袍,披风匆忙中忘记带了,冷风迎面吹来,冻得她浑身直打颤,加上她的脚步过快,不时跌倒,然后再爬起来,如此反复,她都不记得自己跌了多少跤,又爬起来多少次,连蓝莺都看不下去了。

“主人,你慢一点儿,快到了!”

纭菩浑身冰冷,额际冒着汗珠,被寒风一吹,感觉更加寒冷了,闻言松了一口气,终于要到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往……左……哦……”

“啊……”

蓝莺不忍瞧地躲到她的身后,刚才纭菩由于太着急,本应该左转,还没等蓝莺说完,就直直地撞到了墙壁,惨兮兮地搂着额头,眼泪在眼框里打转,她强忍着没有让它滴落。

蓝莺明显地不知道该如何指路,严重地缺乏经验,一人一鸟的默契更是需要再加训练,它何曾想到,自己的使命,会是专门用于指路?只能说,它的主人太特殊了,不仅能听懂它的话了,更是一个看不见的人,主人都不知使用它的其他“才能”,唉……

就这样,她们有惊无险地来到玄尘庄在皇都的别院,守门的护卫被一阵脚步声惊醒,就见一个满头白发的女子,额际淤青,一身落魄地站在他面前,就要迈过他直接撞上大门。

“喂……你是人是鬼,这里是玄尘庄的别庄,休要胡来!”

纭菩险险地“刹车”,转身望向一旁的人,抱歉地说:“请找一下你们管事的,我有急事要找他!”

“我家主人已经睡了!”守卫的中年汉子有点儿畏惧地望着她,在这午夜之际,出现这么一个绝美又落魄的白发女子,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这是我的信物,他见到它之后,就会见我的,我是真有重要的急事找他!”纭菩将蓝莺递给他,那人双手接过这只漂亮至极的小鸟,疑惑地望着她,哪有人将鸟当成信物的,虽然这只小鸟是难得的珍品。

想了想,将她关在门外,叫醒另一个值班的人,自己进去通报。

他恭敬地叫醒管家,管家一见这只小鸟,浑身一震,脸色大变,迅速交待:“快将她请到客厅,不得怠慢,她是贵客。”然后,他迅速捧着蓝莺去找古竞天,主人说过,这只鸟送给了一位非常重要的人,也正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人。

侍卫惊吓地小跑步回到大门,将纭菩恭敬地引进内院,却发现她有弯曲的廊道不走,直直地往花丛中走去,他要叫住她已经来不及,眼看她绝美的小脸就要倒在残败的枯枝上,一个白色的人影及时出现,将她抱离花丛,瞬间消失在花园内,潜伏在暗处的侍卫甚至没有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还愣着干什么?主人亲自来接客人了,居然让她差点儿摔着,还不快去反省?”管家轻声斥完,瞥了主人住的西厢房一眼,关门继续睡觉。

主人的习惯非常特别,他每次过来,有时会住在东厢房,有时又会住在西厢房。住在东厢房时的主人,让人感觉特别温柔舒适,而当主人住在西厢房时,就会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压力,虽然,他仍是淡笑如风,俊美脱俗,迷倒了无数的人。

第74章天下问情

西厢房内,古竞天身穿白色质衣,他听到那个消息时还没有来得及披一件外衣,就匆忙赶去,心有余悸地望着怀中可怜兮兮地人儿,她额头的伤痕让他的俊眉微皱,将她抱至床边,细心地查看。

“菩儿,你终于没事了!”很多的话堵在胸口,最后,只剩下一句叹息,心终于放下了,感觉到了正常的跳动。

以为曾经会无颜面对她,但当真正见到她时,只剩下激动与放心,看着她清瘦的身子,俏脸上的伤痕,刚才在花园里惊心的那一幕,想起那个晚上他犯下的错,心中一痛,将她搂得更紧,却不知如何启口。

纭菩在他抱着自己的那一刹那,就知道了是他,她惊愕地呆愣着,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再次见到他,这里不是步玄尘的别院吗?想起他们两人的特殊身份,她恍然一怔,原来如此,他们两人在某些时候就是一个人。

感受到他紧搂的怀抱和激动的情绪,他身上曾经黑暗得令人窒息的怪异气息变得清朗了,那颗金色的心脏充满着异常的活力,浑身在一片璀璨金辉的笼罩之下,这个异象,预示着他即将荣登至尊之位,她的心中一痛,忆起那个晚上疯狂的男人,浑身颤抖,激动地挣扎着。

“放开我!请放开!”纭菩努力装出平静的语气,但抖动的红唇仍然出卖了她的紧张和激动,双手用力地推开他,却只能徒劳地被他固定在胸前,无法动弹。

“菩儿,对不起!对不起!!我……那天晚上……我……我疯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古竞天拼命地搂住她,语无伦次,诉说着他的愧疚和担忧。

见他主动提及那晚的事情,她更加害怕了,她现在对男人有一种从心底的恐惧感,更是不知如何面对他,惊慌地说:“我没有事,你先放开我!”

“不!我不会放开你的!菩儿,无论我是谁,你都是我的,你是老天爷送给我的,我死也不放!”

“老天爷?!”纭菩呢喃着重复,突然,再次激烈地挣扎起来,想起了曾经的预言,她疯狂地挣扎着,眼泪奔泄而出,哽嗯着说:“但你不是老天爷送给我的,放手吧!竞天,不要让我恨你!放开我,我让你放手!”

古竞天见她的情绪如此激动,本是瘦弱的娇躯在他怀中巨烈地颤抖,他死死地瞪着她,他那晚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本性柔顺淡然的她变得如此惊恐?他到底做了什么?他想要开口询问,却一个字也无法吐出口,害怕她无法承受。那句放手更是将他打进了地狱,痛苦地望着她。

他要如何做,才能让她不再害怕他?才能让她回到以前?有些伤害,造成了,就无法挽回了吗?

见她激动地挣扎,他迫不得已地放开她,让她坐在床沿,他迅速从柜子里找来药膏,柔声说:“菩儿,我先帮你擦药,我不碰你,不再碰你,不要怕,好吗?我求你,不要怕我……古竞天就算是死,也不愿意伤害你……我……”古竞天不知该如何说明自己的真心,只能焦灼地望着她。

他的远离,让她的情绪恢复了些许平静,他身上的气息在告诉她,他的每一个字都是出自于肺腑,她的心一阵绞痛,原来,心痛到了极致,就是这种滋味。

是真心又如何?他和她之间,隔着的又岂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天下、仇恨……无论是哪一条,都不是她能跨过去的。他,更是不可能跨过这些走向她。

曾经,她以为自己的真实身份无关紧要,平凡又远离这个世界的谷主身份,是那般的无足轻重,她就是她就好。可是现在,她却无法在他的面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原来,她也在畏惧,尤其在发现自己的心遗落之后,更加不敢开口了。

到此为止,对他们都好,不是吗?见到了真实的明镜无缘之后,更坚定了她心中的一个想法。

“啊……”突然,额头传来的刺痛,让她猛然回神,原来,他已经拿着药膏在帮她涂抹。

“不痛不痛哦……菩儿不痛……”

古竞天慌了神,对着她的伤口猛吹气,试图缓和她的疼痛,那用怪异腔调说出的温柔话语,让她的眼泪再次决堤,明明一阵暖流划过疼痛不堪的心脏,却为何仍让她想哭呢?

她恨他吗?那个晚上,除了让她开始惧怕男人之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在还没有想到要恨他时,就知道了她欠他的太多太多,此恨能消除彼恨吗?她受的那点儿痛苦,能比得过他曾经承受过的痛苦吗?在亲自接触到明镜无缘的阴狠和喜怒无常之后,她更加心痛他和步玄尘曾经承受的一切。

“菩儿,你说说话,别只哭呀!我不碰你,别哭了……”

古竞天柔声哄劝的声音,让纭菩突然笑了出来,如水的镜瞳里掩映出一道水汪汪的波光,唇边那道温柔的笑容仿佛花朵绽放,嘴里却说出了仿如惊雷的话语:“竞天,能给你天下的女人,在皇都,你好好珍惜她就好!女人,只求有个能珍惜她的男人就好,不要做个负心又不负责任的男人,就算是成为帝王,也请坚守这个。”

古竞天本是迷醉的眼神猛然清醒,这个一直苦苦纠缠他的问题,不料被她突然说了出来,他的手伸在半空中,痴痴地望着那朵虚幻绝美的笑容。

那如雪的雪丝狠狠地抽着他的心,那朵笑容让他迷醉不已,而她的话,让他仿如雷击,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菩儿……我……不要……其他……女人……”古竞天努力让僵硬的身体恢复柔软,僵硬的舌头挤出这句话,却发现是那般艰难。

“将这串佛珠尽快给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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