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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朵朵 媚祸-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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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被敷好后,眼周暖暖的。芝芝又和她玩了拍手歌,直到累极睡去。
  她这才随口问了一句,“宪之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到这一刻,她才知道一直未见着的人,是去给自己寻药。这件事,还是被瞒了那么久啊!
  屠越人看了眼轩辕七杀,后者似乎没有阻止,才道,“他们现在营上休息。”
  “嗯,此去巴子国,没受什么伤吧?”
  “一切都好。”
  听到这话,她着实松了口气。又道,“当初,华真没有去成,是因为他身体受伤太重,争不赢他们几个吧?”
  屠越人未想轻轻如此敏锐,“是。华真为此可郁闷了很久。”
  所以那段时间,她的药都是他给熬好送来,基本他随时都候在她身边。
  她轻笑出声,“屠大哥,我眼睛要几日才能看到呢?”
  “如此敷上三日,即可。因为你眼伤并不重,前期的汤药化去不少瘀血,而且还能感光。或许,明日就能看见。”
  “太好了。”
  她心下想好,不管姜霖奕到时如何阻止,她也要见见花匪他们,不然她无法安心。
  入暮时分,姜霖奕回府,见到她已敷药膏,便询问轩辕七杀当时的情况,和屠越人的叮嘱。
  一边,他还亲自喂她吃晚膳。
  用完膳,他又换了一身衣衫,说,“今晚父王举家宴,我会晚些回来,早些歇息。”
  当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脸时,她伸臂抱住了他,他有些愕然,任她抱着,然后她像往常一样,伏在他颈间,轻声说道,“奕哥哥,我爱你,我相信你。今晚,你要小心。”
  他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她的小脸,印下深深的一吻,用纠缠不休的唇舌,叙尽他心底的爱意。
  他离开了,带走了轩辕七杀。
  她知道,今晚就是夺嫡的关键一夜。
  “把我的玉笛拿来。”
  婢女们有些奇怪,这么晚了,公主不睡觉,还要吹笛子?!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有取了来。
  “扶我到亭子里去。”
  婢女们依言将轻轻扶到亭中,亭子建在拔高了三米多的假山上,跃出了四下的围墙少许,且正好对着王宫方向。
  今晚,他们一定会喝酒,双龙蛊会异常兴奋,所以受控者的力量也会增加三成,即时场面一定会非常地混乱。
  希望,此举能助他一举成功,再无后患。
  。。。。。。
  帝宫内,一片灯火通明,屋檐上挂起红红的大灯笼,喜气洋洋,仿似过年般。
  殿堂内,一张匿大的嵌山水石圆桌前,围坐足二十来华服艳饰的人,桌上珍馐飘香,美酒浓郁,相映着那一张张虚伪的笑脸,勾勒一幅出帝王家宴图。美丽,却冰冷。
  一旁搭建的戏台上,梨园名伶正唱着一曲《贵妃醉酒》,将整个饮宴气氛推到高潮。
  楚王一改往日灰败无力、咳嗽不断的病态,今日却是红光满面、气势如宏,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叱咤风云时的模样,已饮下多杯敬酒。
  他旁边的王后在得到儿子的示意时,立即举起酒杯,朝楚王一举,款款道来,“王上,今日王上玉体康复,龙颜健悦,臣妾和妹妹们欣慰不矣。”她抄过桌上一圈贵妃嫔仪,得到指令的众女纷纷举杯应合,“臣妾,祝我王寿比南山,亦祝大王江山长存,再筑辉煌。”
  一片娇声莺语,乐得楚王抚着长须,连连称好。
  这方王后刚唱毕,姜玉诰亦举杯祝辞,其他皇子女也以其示儋,举杯同饮。
  这一圈下来,也唯有姜霖奕没有举杯,亦未敬酒。
  等所有人都表演完毕,他才缓缓起身,今日,他仍是一身雪纱绯衽长袍,玉冠晶莹,绝色无双。他一动时,其他所有人亦不敢轻易动弹分毫。而在坐的女眷们,多有偷瞄其俊美容颜,暗自羞涩唏嘘。
  飘飘雪袖一延,递上白玉杯,楚王细长的眉眼接上他时,几不可见地飘过了一丝惊艳,和一抹晦黯,笑着接过了白玉杯,杯中青液滟滟,茗香缭缭。
  姜霖奕举杯齐眉,微微俯首,轻声道,“儿臣,以茶代酒,祝父王龙体康健,早日登临龙台,捭阖天下。”
  楚王一听,蓦然开怀大笑,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奕儿说得好,说得好,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啊!来来,干!”
  楚王一饮而尽,翻杯一示,姜霖奕宛然一笑,方掩袖饮尽。那一笑,颤动了楚王的眉目,亦让坐下的众女眷轻叹一声,风华绝代之姿,分分令人陶醉。就连本是心忧忌惮的王后,也有那么一瞬间恍惚失神。更不用说那些饮下多杯水酒的人,早就心驰神荡了。
  这楚宫中,如今能如此与众不同,又深得楚王宠爱的人,除却三宫六院的贵妃们,就只有眼前这位风姿卓越的男子了。
  饮完这一杯,姜霖奕并未坐下,又朝楚王一揖道,“儿臣今日有一件大礼,要送予父王,希望父王能喜欢。”
  楚王心情十分好,只道,“好好,奕儿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本王都喜欢。呵呵呵……”
  这口气,十足一宠爱儿子的父亲,亲切又随和。
  但看在其他人眼中,莫不生出了几分妒嫉来。
  姜霖奕半垂的眼眸中,只飘过一抹十足的轻蔑和鄙视,唇边虽一直勾着笑,并无一毫笑意。
  太监上前,手上捧着一个漆黑的玉盘,盘上有一物突起,上盖艳红丝巾,丝巾上亦是团龙飞凤,好不喜庆。
  姜霖奕道,“请父王笑纳。”
  楚王连声说好,举手,揭开了凤巾,刹时,细目圆睁,唇角微瑟,抖声说,“这……这可真是传国玉玺?”
  四下的人,俱与楚王一样,惊愕不矣。
  姜霖奕淡笑,“正是。希望父王能喜欢。”
  他说得如此希松平常,仿佛这不过是一枚印,而不是那传言中关系着尚朝存亡的圣物。
  “这印不是已经……”楚王倏然住口,抬眼看了姜玉诰一眼,姜玉诰也是一脸不敢置信,又尴尬无比,暗中恼恨得差点捏碎了玉杯。
  姜霖奕很清楚那一个眼神来回的意义,遂温文一笑,“父王可放心,这绝对是真正的玉玺。有了此枚玉玺,父王便是广集天下名士神将,指日亦可登鼎九龙台,开创新王朝。”
  他声音虽轻,却字字如刻,打在众人心坎上,又惊,又惧,又喜,又亢奋。
  楚王完全沉浸在称帝美梦中,乐得哈哈大笑,喜不自甚,直夸姜霖奕,更直接叫人将位置调换,拉着姜霖奕坐到了自己身边,一直不放开那只如玉纤润的手。
  此举,愈发瞧得王后和姜玉诰眼酸,一扫先前得意,脸色沉郁下来。
  王后在儿子的示意,屡屡想插|进那两人的热络气氛中,都不得成功。眼看着时间流逝,楚王也越来越醉,他们的时机就要彻底溜掉。
  本来,日前楚王病情大好,姜玉诰已经征得楚王同意,及早登基。楚王怕姜玉诰在登基后加害姜霖奕,便要求其立下死誓。姜玉诰也提出姜霖奕对他的威胁,若他再不登基,怕楚王一有不测,朝中未立新君,以害楚淮大乱,为其他国趁虚而入。楚王以大局为重,遂答应了下来。本是要趁着今日家宴,先宣布姜玉诰的正统新君之位。未料姜霖奕突然杀出这么一招,让楚王高兴过度,而忘了……或者对姜玉诰继承王位一事产生了动摇。
  故而,直到楚王离席,也没兑现那日的承诺。
  而楚王却非要姜霖奕扶他回房,两人便相并离开众人视线。
  一时间,姜玉诰恼怒不已,狠瞪了姜霖奕一眼,也迳自离席了。王后急急追了出来,要安抚儿子。
  姜玉诰却低斥一声,“那个该死的贱货,不知道会用什么方法蛊惑父王。今日大好的机会,都被他给坏了。”
  王后劝道,“诰儿,你的位置他是动不了。你父王也知道其中关系,就是没有你,也轮不到他。咱们再找机会,明日我们早早去向你父王请安,跟他说这事。他定然有愧,我们便让他立即颁下诏书……”
  大公子却道,“不行。今晚那狐狸精是有备而来的。传国玉玺明明被他送去皇都,拿去换耶律一家人的命。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猜,这其中定有奸情。”
  而六公子也劝道,“九弟,我怕那狐狸精去了父王寝宫,又出什么阴计。要是今天不定,明日恐怕万事皆变,功亏于匮啊!”
  经他这一说,其他人蓦然一怔。回忆当时姜霖奕扶楚王走时,那极艳魅惑的一抹笑,嘲讽而邪异,心中的不安更甚。
  姜玉诰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推攘下,也愈发觉得事出有异,不可坐以待毙。
  正冥思之时,突然他耳中掠过一声低鸣,尖锐,却不刺耳,让他心神一震,一抬头,恍惚又见到姜霖奕那不怀好意的淡笑,心中怒火猛然高涨,不甘不平瞬间阴沉了他的俊脸。
  一把挥开母亲,他大步往父王寝殿走去。
  此时,楚王寝殿大门,刚刚合上。
  殿内的侍婢太监,全被楚王轰了出去。
  “都出去,本王,要和奕儿好好聊聊。呵呵……”
  姜霖奕只是轻瞥了眼楚王的总管太监,老太监心领神会,将人一一撵走,而自己却悄悄退居到殿内暗处侍候。
  楚王见着没了人,刚才还似醉得无力的身子,倏然一挺,似恢复了几分力量,巨臂一伸,就揽住了姜霖奕的腰,细眸大睁,怔怔地看着眼前美若女子、艳胜繁花的男人。
  男人肤如凝脂,暗自生香,比之女子,尤过之而无不及,当那樱艳芳芬的唇儿微裂一笑,更似百花齐放,艳冠群芳,美得撼人心魂,让人心襟动荡。
  “父王……”
  他幽幽吐出一句话儿,轻柔如絮,带着绝对的蛊惑力,诱引着人心底恶魔般的欲|望。
  楚王在酒兴之下,更难抵挡这般诱惑,大掌一下抚上了男子的艳容,失魂般地呢喃着,“奕儿,你……好美……比你母亲当年,还要……美上……千万倍……”
  男子又是一笑,邪肆,浪荡,狭细的眉眼中,挠是充斥着嘲讽和讪笑,却为他冶艳的姿容,添上更多的妖野风情。
  “父王,你醉了。”
  淡淡的兰馨,在磁细的嗓音中,扑入楚王鼻翼间,更胜绝命催情香。他一激动,便狠狠揽住了男子,步子趔趄,直推着男子入了内寝。
  华帐重垂而下,衣衫悉数剖落。
  “奕儿,奕儿……本王最爱的……宝贝……”
  楚王意乱情迷地吻上那张艳红的唇儿,辗转不停,兴奋异常,一张老脸愈加潮红,使力地拉扯男子身上衣衫,完全忘了自己身|下的人是何身份,与自己是何地位,只由着那如魔的情|欲动作,悖乱横生。
  “父王,你的奕儿,就要被姜玉诰害死了,你难道不心疼吗?”
  男子的声音,清浅而飘渺,仿佛丝毫未受情欲的影响。
  楚王蓦然抬头,双眸却是诡异的一片刺红,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狠哼了一声,“他敢。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分毫。你可是我心中的宝,我的宝啊……”
  楚王一把抽掉男子亵裤,伏身而上,双掌揉上一片玉肌凝肤,唇舌贪婪地卷动着其中的芳香。
  男子却又道,“父王,姜玉诰马上就要来杀你的奕儿了,你不相信么?你听听门外的响动,就知道了!”
  “他不敢!有我在,他敢乱来,我就夺了他的世子之位。那臭小子居然骗我,说你隐瞒我,将传国玉玺给了赧帝。当真是居心叵测,挑拨我们的关系。奕儿,你不要生气,我废了他,让你当楚王,可好?”大掌狠狠地揉|捏|着掌下的玉肌香肤,贪婪,又急切。
  男子却是一叹,“父王,我的身份低贱,不可能获得众朝臣的认同。这是您……在多年前就已经明言的啊!”
  楚王见不得怀中男子的愁苦模样,心疼得又吻上那唇儿,安抚道,“不,奕儿只要手握三军,不怕那些死老臣不服。乖,让父王好好爱你……”
  正在此时,大殿门被人用力突破,一串脚步声急促行来。
  重重纱帐被掀起,一股铁甲重兵味,划破了满室的媚香|淫|味。
  当最后一重帐帘被掀起时,领头人已抽剑而出,欲大骂出声,未料张开的口却突然合不拢,双眼圆瞪,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
  这是所有撞进来的人大大疑惑的事。之前他们在宫外已经接到密报,说狐狸精已经进了父王寝殿,必是使尽淫|恶之术,正在迷惑父王。未料是这副模样……
  姜霖奕冠服齐具,连那如瀑的黑发,亦没有丝毫凌乱之象,正半跪在距龙榻三步远的地方,模样似乎垂训于楚王。而楚王虽然衣衫不全,却是中衣齐具,也没有半分凌乱,旁边退下的朝服整齐地挂着。如此肃穆恭谨的模样,实在同之前的密报相差太远。
  当下,所有人都铁青了脸,直觉自己又被算了一计。
  仅这一个空档,一串沉重的脚步声又从殿外响来,只见一群青甲禁卫军迅速涌入,转眼便将姜玉诰一行人围困其中。
  姜玉诰一见,当下大惊,知道自己今日一时冲动,竟是中了姜霖奕的陷井。
  这夜里,带着侍卫,持刀剑撞入楚王寝宫,实乃谋逆之罪。若是……
  “大胆,你们这是干什么?!反了不成!”楚王一拍大床,声势坦荡,目光如炬,竟不见先前半分醉态。
  姜玉诰一回神,却是把剑一紧,声音强横道,“父王,儿臣是怕这狐狸精蛊惑父王,特来救驾。”
  他这一说,楚王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奕儿是我的亲儿子,什么时候变成狐狸精,你休要在此信口胡言,搬弄是非,抵毁自己的亲兄弟!”
  而那背向着众人,跪在地上的男子,却是扯出了一个轻蔑无比的笑。他缓缓起身,转身时,敛去了所有的表情,冷漠而淡然地抬起幽魅如丝的眼眸,轻轻划过在场众人。那眼神似乎带着赫人的魔力般,让众人都觉得脖子倏地滑过一丝凉气。
  虚空中,突然窜过一丝尖锐的哨鸣。而这声音,却同时让姜玉诰和姜霖奕眯起了细眸,一人惊,一人疑。
  姜玉诰一步上前,大喝,“父王,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姜霖奕才是我们楚淮的妖祸,他迷惑父王您,想让你释出王权,送给赧帝!他狼子野心,这周围的禁卫军,都早是他的人了,难道您还看不出来,父王——”



  第2卷  第38章 夺宫高潮

  楚王寝宫内外,灯火通明,气氛森然。
  宫殿一角的暗处,王后等人聚集在此,看着帝宫的情况已然不对劲,急忙差了小太监离去搬救兵。
  一个谋士急献上册,“王后,看情势,这是姜霖奕早就策划好的局。我们全都中招了!现在,还不知道这消息能否送出宫,臣恐怕,出宫的路已经被他差人看管好了。”
  王后一怔,脸色瞬间无色,“你是说,他要逼宫?发动政变?”一忆及那男人的手段,在这些年中不动声色除去了好多他们的人的狠戾手段,她的声音抽长而尖细,不住地颤抖着。
  谋士却是一压拳,沉声道,“不,他是夺宫。”
  “夺宫?”王后身子不稳,幸被婢女及时扶住。
  谋士又道,“对。他早已经计划好夺宫,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他应是计划先取得王上的手谕,拿回兵权的同时,登基称王。如果今晚他让王上废去世子,又夺得手谕,那么明日必然会拿着兵符出宫去三军大营,夺回兵权。所以,今晚是他最重要的一局。”
  “那……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谋士突然跪下,那膝头与石地发出重重的叩响声,沉重而坚决,一如他仰首直视而来的目光,“王后,臣愿冒死将兵符送出宫与将军汇合,让他带三军前来围宫,让姜霖奕不攻自破。另外,我会同时派人围住少君府,以姜曲池和周芷兰这两人为人质,不信他不就范。”
  王后一听,这计谋不但切断了姜霖奕整个计谋的关键部分,且又拿住他最害怕的七寸之处,只要成其一项,他们此次或都可转败为胜。眼下不能再犹豫,遂点头应允。一行人悄悄往后宫退去,前去拿藏好的兵符。
  众人转身时,都未注意暗处一抹黑影晃过,月光划过的瞬间,印出那人眉间的交叉伤纹,一闪,又如暗夜的一道影,隐没无形。
  。。。。。。
  少君府
  杂沓脚步声由远而近,一路迤逦入轻轻这方院落。
  一群黑衣人倏地冲了进来,吓得正给轻轻倒热茶的婢女,一下落了手,哐啷一声,在静夜中尤显得刺耳,惊怵。
  挠是如此大的动静,轻轻仍手持玉笛,纹丝不动,任悠悠清冷的微声,缓缓荡远,似消散于空中,又似缠绵不散,串成了一股无形的力量,没入虚空之中,牵系着远处的心神。
  而黑衣人的领头一下冲上小亭,伸手抓向轻轻,轻轻却似已知般,身子轻轻一闪,划开了那一抓,那人有些奇怪,本再想抓,却发现轻轻此举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便开口道,“兰姐姐,快跟我们离开这里。大哥他临时派人来通知,府里不安全。”
  轻轻笛就唇边,轻轻摇了摇头,继续朝着皇宫的方向吹奏。
  而此时的少君府外,远远行来一串火龙,愈近处,可见是一队青甲铮铮的士兵,一个个长刀雪立,直奔而来。
  当黑衣人发现时,急忙奔来报告消息,曲池更急了。
  “兰姐姐,世子的人已经到府下了。我们若再不离开,就会被抓起来,到时候会成为大哥的拌脚石。快跟我们走!”
  曲池一使眼色,左右黑衣暗卫立即上前要架轻轻,轻轻却突然放下玉笛。
  “慢着!”
  暗卫闻声,立即止了动作。因为姜霖奕曾经呆嘱过,轻轻的命令是大于曲池的。
  轻轻环顾四下一眼,从亭上也能看到府外隐隐的红光闪动着,情势确实破在眉睫,但她现在亦不能停手,否则危害极大。因为控蛊力无端中断,她自己会受伤,而受控者也会察觉到而进行反抗,即时或会被人发现,更坏大事。
  情急之下,她一把抓下了眼上敷着的药,眨眨眼,在曲池的低呼下,竟然已经能清楚看到一切。
  “兰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曲池,你和他们先走,我不用管我,凭我的武功他们不会发现我,也抓不到我。快走!”
  说完,她反身跃出假山,几个起落倒上了房梁。这可急坏了曲池,又没办法。只得分了两个功力最好的暗卫上前去保护轻轻,自己先行从密道离开了。
  而轻轻在房檐上迅速找到一个隐蔽的地点,正对着皇宫,盘腿而坐,继续吹奏玉笛。心中默念着,奕哥哥,今晚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成功。我等你!
  。。。。。。
  此时,楚王寝宫中。
  姜玉诰眼见姜霖奕站到了楚王身旁,心中怒火轰然高涨,几乎无法控制地让他全身发抖,他突然抽出长剑,雪光迸闪的瞬间,四下禁卫军也齐齐抽刀,直指向他。
  他大喝一声,“父王,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姜霖奕他根本就是赧帝安插在我们楚国的奸细,他已经和赧帝串通好了,那传国玉玺根本就是似的,真的已经被他拿去表忠心,送到皇都赧帝的宫中。孩儿早就已经查明,你要相信孩子儿啊!”
  楚王冷哼一声,“本王知道你向来妒嫉奕儿比你受宠,比你能干。这次三国联攻我楚淮,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战事是因何而起的么?”
  姜玉诰俊容一青,刚要再辩,又被楚王截断!
  “你们——”楚王举手一指,扫过他身后几个王子,那几人被楚王厉眸扫过,都显得有些退缩,“你们为了逼我退位,派人去丘齐国挑幸,趁着奕儿不在,借两国交战逼我拿出兵权。现在你已经得到三军兵权了,你还要怎么样?我与奕儿不过触夜谈谈心,你就如此重的敌意,居然敢带着侍卫杀到我的寝宫来?你是何居心?”
  “父皇,我完全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危啊!你是被这狐狸精迷惑,才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今日,我一定会让您看清他的真面目,他根本就是……”
  姜玉诰提剑要上,左右禁卫军立即上前压下,瞬间就打得姜玉诰牙血迸出,唇角滴红,一张俊脸红肿起来,他扭回头时,不意间又瞥到了姜霖奕握拳轻咳时,垂眉微勾的一抹笑,刹时如针蛰般,阴寒遍体。
  这个男人,太阴险了,他们根本就防不甚防。
  楚王已气得大喝,“你刚才说的什么话!你居然敢说出如此违背常伦的话来,置本王于何地?你真当本王是个昏君,奕儿一两句话我就都相信了。要不是我自己早有查到事实,我会随时安排禁卫军在外候命吗?”
  姜玉诰猛然抬头,迎上父亲的瞪视,不敢置信,又看向姜霖奕,后者根本不理会他的愕然,仿佛未曾见到般,反是玩着他玉指上的一个青玉色的戒指,但见他细指轻轻挑开了戒指上的红宝石,竟然露出了一方小印。毫无疑问,那正是楚王随身的印诫,等同于王印。
  那东西竟然在他手上,这让姜玉诰赫然大惊,又看回楚王。楚王似乎没发现他这瞬间的思维,只是直指着他的鼻子,继续大骂他的无能,因妒生恨,平白冤枉姜霖奕,还诬灭他们的父子关系。简直不可容忍!
  姜玉诰看着楚王完全不留情面的大骂,脑中只闪过一个讯息,楚王既然已经将同王印一般的东西交给姜霖奕,那么他就已经确定了王位归属。他已经违背了那日和他们母子的承诺,已经将王位传给姜霖奕。
  “你太令本王失望了!你若有奕儿一半孝心,这王位早就是你的。结果,你还背着我,去欺负奕儿的未婚妻。别以为你在酒肆的丑事,我不知道!你自己行为不俭典,现在还来挑唆我们父子关系,更诬灭你父王我……我……”
  楚王当然说不出那个意思,但已经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身子微微一晃时,被姜霖奕及时扶住。
  此时,那突然断却的哨音突然响起,又让两男人一惊,四眸对上时,一静,一动。
  姜霖奕不知道这笛音是由何人发出,但对付的肯定不是他,目前情势发展得好,一切都在他控制之内。他沉定自若,静若处子,掌握着当下的一切。
  姜玉诰只觉头脑一阵恍惚,心头强压的怒火,节节升腾,几乎快要压不住,心中焦着做煎熬着,仿佛万蚁钻心般难受,握剑的手也开始慢慢不受控制,在一片红光闪过时,他听见自己疯狂地大叫出心中的恨意和欲念。
  “该死的姜霖奕,我要杀了你——”
  他举剑挥上,直直砍向那抹白影。而白影却傍在楚王身边,看着银剑挥下,岿然不动,那一瞬间,似乎又浮出一抹妖野的淡笑来。
  锵地一声大响,冷厉寒光夺目而过,几声呼喝落下时,但见至少七八把亮刃架着一把长剑,那长剑距离楚王只有不过三寸远。
  楚王看清时,声音因激动愤怒而发抖,“你……你这个孽子,竟敢……竟敢弑父!”
  为首的禁卫军大叫出声,“来人,保护王上。”
  楚王这方一振神,大喝,“给我……给我拿下这个孽子!”
  姜玉诰已经怒红了双眸,大叫,“父王,孩儿是为你杀掉这妖孽,你为什何还是不……”
  叮————
  哨音蓦然高扬,一直紧闭的闸门终于被攻破,那大睁的红眸底,倏地窜过几条黑影,细若黑丝,若不近观,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而那紧握长剑的手上,也似有什么小虫从肤下窜过。但这一切异变,都只那静立在楚王身边,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双龙蛊?!
  他何时中了那东西?现在操纵的人又是谁?
  姜霖奕脑中迅速转着几幕画面,当定住其中一幅时,他平静的面容上,终是出现一丝裂痕。
  轻轻!
  该死的,这东西是谁给她的?!转眸又想到宣于谨的突然失踪,他霍然明白了一切。那个傻丫头居然如此大胆,自己的蛊毒还没有解除,就给别人种蛊,简直太乱来了。
  此时的宫外,少君府已经融在一片火海之中。而躲在暗处的轻轻不得不又挪了位置,但她没有想到姜玉诰的毅力那么强,她费了好久的功夫,都没能突破他的心理防线。这刚突破时,又差点被火烧到,匆忙换了位置,再接着来时,她眼前又是一团模糊,努力睁了睁眼,发现胸口青光烁烁,才道是自己无意间启动了灵力,不管身上的刺痛感,凝力吹笛。
  姜霖奕回神时,姜玉诰的剑已经刺了过来,他故意慢了半拍,暗自运掌风将剑势转向了楚王,并趁着毫厘之距时,又铤身而出,替楚王挡去了那致命的一剑。
  哧地一声,长剑划破锦帛,伴着一声低哼,没入雪纱袍内,当剑被抽出时,带出一串红液,刚好溅在楚在惊瞠的脸上。
  “保护王上,保护少君——”
  “快,拿下逆贼——”
  “来人啊来人啊,世子弑君了——”
  禁卫军大叫着,而另一个声音在殿下响起,正是那个一直隐在暗处的老太监,他一路往殿下跑,呼喝着更多的守卫,将“世子弑君”几个字吼得满宫皆知,因为他是楚王的帖身太监总管,见着他的人都深信不疑,虽然他这般大吼大叫有失妥当,但他疯魔紧张的样子,寻常小太监宫女也不敢多管,只知道跟着吆喝,寻找更多的助力去救楚王。
  一团乱的寝宫内,姜霖奕赫然倒地,同时也将楚王拉下了地,那姿势仍是护卫王上的模样,他背对着所有人,剑伤处,一团殷色,如魔爪般迅速染红雪|白的纱袍,看起来触目惊心。
  楚王忙撑起身子,扶住姜霖奕,急问,“奕儿,你没事吧?”但他手上立即感到一股湿濡,抬手一看,满掌腥红。
  姜霖奕抬身时,虚弱一笑,“父王,你没事吧?”
  楚王闻言,双眸一颤,竟红了眼眶,但随即又发现姜霖奕胸口也缓缓渗出红液,正在左胸口。可见那一剑,是深深刺穿了他的身体。
  “奕儿,我没事,可是你……你的伤……”
  他一笑,轻柔得仿佛一吹就化的云儿,牵起楚王心中钝痛不矣,吐出一句,“那就好,千万……小心……”眉心突然一蹙,鲜红的唇角,又溢出一股腥液,便阖目昏去。
  “奕儿,奕儿,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啊——”
  楚王根本顾不得所有,那方禁卫军还在围攻发疯的姜玉诰。他朝左右护卫大喝一声,要他们尽快传御医来。亲自将姜霖奕抱上了龙床,安置下。当他拉开姜霖奕的衣衫时,那清晰的剑伤,历历在目,烧红了楚王的眼,更将那一剑之恨深深刻进了骨髓中。
  床上的人,并未完全失去意识,清晰地听到了楚王接下来的一串命令。
  “把姜玉诰给我拿下!这孽子弑父杀兄,大逆不道。立即宣韩尚书,我要改传位诏书。”
  被传的御医跌跌撞撞地被两个禁卫军,急急驾到了王寝宫中。半路,还遇上了被急传来的尚书大人,两方一照面,也都是一脸惶恐,未料到今晚明明好好的楚王家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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