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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大系之二至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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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然他想起了杨千里,这才命人看住秦宝宝,自己来到厅上,将这事告诉龙在天,欲向杨千里讨个“说法”。

    杨千里过来一看,是秦宝宝,不由甚是诧异,心说:“秦宝宝怎么这副打扮?”

    听旁人一说,杨千里才知刚才是怎么回事,暗道:“这小家伙也太不像话了,闹新房有这么闹的么?”

    这时龙在天沉声道:“杨千里,这人是你镖局里的人么?”

    杨千里可不敢陪着秦宝宝瞎闹,忙上前扯下秦宝宝脸上的小胡子,对龙在天道:“他不是我局子里的人,这事可与我无关。”

    龙在天这才发现原来此人竟是秋莫离的侍童,这下他火了,连仆人都如此色胆包天,那主人还能好得了?

    他怒目注视着秋莫离。

    秋莫离刚才几乎是被杜德彪架着进来的,此刻见龙在天盯着自己,直吓得浑身颤抖。

    龙在天一指秦宝宝,问道:“他这是怎么回事?”

    “我……他……”秋莫离吞吞吐吐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千里觉得奇怪,暗道:“你说她也是个女孩子不就得了。”

    龙在天见秋莫离吞吐不语,误以为这主仆二人定有什么坏事,便暴喝一声道;“我打死你这苟且之徒!”

    说完,他冲上来就欲将秋莫离废于掌下。

    杨千里连忙上前挡住道:“龙兄息怒,这事儿还是我来说吧!你可知秋老弟这个侍童是谁?”

    龙在天一诧,见杨千里话中有因,忙道:“是谁?”

    杨千里道:“他就是那个武林活宝——秦宝宝。”

    众人一听,全都呆了,难道眼前这人便是那个蜚声大江南北,令人头疼不迭的秦宝宝?

    龙在天似乎不信,忙凑近细瞧。

    秦宝宝这时也乖巧起来,冲龙在天一笑,道:“龙伯伯,我这是跟新娘子闹着玩的。”

    龙在天心中暗道:“有你这么闹着玩的么?”

    秦宝宝又道:“这都是我师兄的主意?”

    龙在天喝道:“什么?”

    杨千里也是一凛,忙去看秋莫离。

    秋莫离这时却已目光呆滞,瘫软在椅子上。

    他早就料到秦宝宝会往自己身上推,也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别人也不会信。

    秦宝宝又道:“他让我这么做,我起先不肯。可他说这样一闹,新娘子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的,说什么这叫做‘难忘今宵’。”

    接着他又嗫嚅道:“他是我师兄,我又哪能不听他的话呢?”

    秋莫离气得差点儿没哭出来,真想大喊“冤枉”。

    可他偏偏又是个“天下第一名捕”,他若喊起“冤枉”来,不知别人会是个什么想法。

    龙在天一听原来这事是新郎官搞的鬼,气得冲秋莫离一瞪眼,冷哼了一声。

    这时龙小姐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到秦宝宝面前,上下不住地打量。

    秦宝宝冲她甜甜一笑,道:“龙姐姐,你能原谅我么?”

    龙海娇回头狠狠地瞪了—秋莫离一眼,然后亲手解了秦宝宝的绑绳,二人笑嘻嘻地拉着手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二人又转回来,众人但觉眼前一亮,秦宝宝换上了女儿装束,竟是面如团粉美艳绝伦。

    二人站在一块儿,就似一对仙女从天而降。

    龙在天一看这事儿原是小辈们闹着玩的,现在自己女儿喜笑颜开的,只要她乐意,自己这帮人还紧跟着掺乎啥呢?

    想到这儿,他一拉杨千里的手,道:“杨大侠,走走走,咱们前厅喝酒去。”

    随后众人也跟着一起出了洞房。

    众人走后,洞房内只剩下秦宝宝、龙海娇和秋莫离。

    秋莫离被刚才那事一闹,也确实吓得不轻,现在事情了了,他精神也好多了。

    想着等秦宝宝走了,凭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总能够向龙小姐解释清楚的。

    可秦宝宝却偏偏没有走的意思,和龙小姐两人在一旁叽叽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秋莫离料知这是秦宝宝在说自己的坏话,暗道:“身正不怕影子歪,不管你说我什么坏话,到时候我就不信向龙小姐解释不了!”

    这样一想,他反到泰然自若起来,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时秦宝宝和龙海娇似乎说完了,二人站了起来。

    秋莫离暗道:“秦宝宝差不多要走了!”他心中一阵高兴。

    谁知这二人径直来到他的面前,龙海娇道:“你不是让她来‘非礼’我么?今晚我就让她‘非礼’个够。我们要睡觉了,你出去吧!”

    “什么?”秋莫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急道:“娘子,我可是新郎啊!这新婚之夜,你让我上哪儿去睡?”

    秦宝宝看他急的那样儿,偷着“吃吃”直笑。

    龙海娇却沉着脸,道:“那我可不管,你不是要‘难忘今宵’么?我就让你永远也忘不了今宵!”

    秋莫离气得冲秦宝宝一个劲地瞪眼。

    龙海娇道:“你要是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别别别!”秋莫离连连摆手,道,“我走,我走!”

    原来龙海娇早就有结识秦宝宝之意,现在秦宝宝近在眼前,她当然有好多话要说,好多问题要问,再加上秋莫离这个玩笑把自己吓得也够惨的,不整整他,以后只怕压不住他。所以她才把秋莫离哄了出去,留秦宝宝同床叙话。

    她却没想到这件“难忘今宵”的事完完全全是秦宝宝在里边捣的鬼。

    龙海娇也是个刁蛮任性,精灵古怪的主儿,否则决不会想出“呆鸟、笨蛋”一类的方法捉弄别人。这二人一夜畅谈,竟是极为投机,不知不觉已到了鸡鸣报晓。

    就听屋外有人轻轻扣门,传来秋莫离的声音道:“娘子,娘子开门。”

    龙海娇道:“天还没亮,你鬼鬼祟祟的干嘛?”

    秋莫离道:“娘子,现在咱们是夫妻了,总得出双入对吧!”

    龙海娇一想这倒也是,便和秦宝宝穿了衣衫,把门打开。

    就见秋莫离脸色蜡黄,头上的金冠歪戴着,身上的衣服不知怎么搞的,竟弄得肮脏不堪,右脚上的鞋子也没了,光着个大脚丫子。

    原来昨晚秋莫离被赶出洞房,自是叫苦不迭。他是新郎官,新婚之夜不在洞房内,若被别人撞上一问,那岂不难堪?

    无奈之下就打算找个无人僻静所在,偷偷地藏一夜。

    谁知今晚水寨内热闹非凡,吃喝玩乐,通宵不睡的大有人在,真把个新郎官搞得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竟折腾得一宿没安宁,落得现在这副模样。

    秦宝宝一见秋莫离这惨样,忍不住“卟嗤”笑了起来。

    龙海娇也偷着笑,却又有些心疼,忙拿了套衣装,让秋莫离换上。

    秋莫离躲到屏风后面换衣裳,听着外边龙海娇和秦宝宝谈笑风声打得火热,心中好生害怕。

    这二人若是在一起呆久了,龙海娇还不被秦宝宝教坏了?若今后隔三岔五地想个法子捉弄自己,那这日子可怎么过?’想到这儿,他暗自盘算,得想法子让秦宝宝走……

    ※※※※※※天光大亮,秋莫离和龙海娇夫妻双双前去堂前向龙在天问安。

    出来后,秋莫离抽空命人把沈沉鱼找了来。

    沈沉鱼觉着奇怪,秋莫离新婚蜜月,不陪着新娘子,找自己有什么事?

    他来了后,见秋莫离脸色不好,笑道:“大人,昨晚上你可辛苦了!”

    秋莫离听得心中隐隐作痛。

    沈沉鱼又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秋莫离四下望望,然后鬼鬼祟祟地附在沈沉鱼耳边悄悄说话,生怕被别人听去。

    沈沉鱼听完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这事儿要让秦宝宝知道是我干的,那我可就麻烦了!”

    秋莫离将脸一沉,说道:“你就不怕我找你麻烦么?”

    沈沉鱼一愣,怎么秋大人竟这般认真,还摆起了官架子?

    秋莫离一想看来昨晚那事不说不行了。

    便悄声将昨晚被新娘子赶出洞房的事告诉了沈沉鱼。

    沈沉鱼听罢怨道:“这秦宝宝真是的,闹得也太过火了。”

    秋莫离道:“你还不知道呢!现在她和龙小姐打得火热,看样子她一天不走,我一天都进不了洞房。好兄弟,你就帮我这次吧!”

    沈沉鱼一见自己的上司这么说,自是不好再推辞,忙答应一声出去了。

 第 十二 回

    午后时分,太湖水寨门前,忽地涌出了一大帮人,男女老少什么样的人都有,一齐叫嚷着要见秦宝宝。

    秋莫离一听心中大喜,沈沉鱼果不亏为自己的得力干将,办事儿就是干净麻利,立竿见影。他连忙装作一副着急的样子,赶到龙海娇和秦宝宝这边报信。

    秦宝宝一听这消息,一下子蹦了起来,冲龙海娇道:“龙姐姐,这儿我不能呆了,我必须马上就走!”

    龙海娇诧道:“他们要见你是好事呀,你干嘛要怕?”

    秦宝宝一想起那次在子午岭见这帮人的情景,心里就发毛,忙道:“不行,不行,我一定得走!”

    说完便转身跑回屋去,匆匆换上子午岭时那副小老头般地装束。

    龙海娇见秦宝宝竟被这帮人吓得如临大敌,大感诧异。她哪里知道这些人是令秦宝宝最最头疼,最最害怕的唯一的克星。

    秦宝宝装扮完毕,来找龙海娇,让她派人送自己从水路出去。

    龙海娇见秦宝宝去意坚决,知道无法挽留,便命人叫来一叶小舟,和秋莫离双双送至湖边。

    秋莫离道:“宝宝,回去代向金童阎罗问好!过些时日,我们一定亲上子午岭,探望你们。”

    龙海娇与秦宝宝极为投缘,此刻秦宝宝离去,当然依依不舍,直到秦宝宝的小舟溶入湖面点点帆影,这才同秋莫离回转。

    忽地瞥见秋莫离偷着暗笑,她心想:“一定是他搞的鬼!”

    想到这儿,她忙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莫离大功告成,忍俊不禁,大笑道:“这叫做‘一物降一物’,此乃世间生生相克之理,人人怕我,我怕人人嘛!”

    秦宝宝从听到有人要见他的消息,到离开太湖水寨,前后还不到一个时辰,由此可见他对这帮疯狂的崇拜者,已到了望风披靡极端恐惧的地步。

    等到泛舟湖上,一个人静下心来,他才发觉这事不对,怎么昨晚上自己才露出真相,半天的工夫,就会有这么多人来找他?这事八成是秋莫离搞的鬼!

    他有心想回去算帐,可想秋莫离送别时说的话,分明是暗示以后定上子午岭道歉。何况这次把人家整得也够惨的,差不多也该收手了!

    这时他又想起了卫紫衣,离开子午岭这么长时间了,大哥只怕也正急着找自己。

    想到这儿,他恨不得胁生双翅,马上就飞到大哥身边。

    傍晚时分,秦宝宝上了岸,打发了舟子,在一个镇子上找了家客栈过了一宿。

    翌日清晨,他在集市上买了头毛驴,骑着它往子午岭而来。

    一路上听到江湖传闻都这样说:这次武林各大帮派的斗杀血案全是一个叫王福的人,用一张什么宝图设的阴谋,幸亏秦宝宝下了子午岭,这才帮着“天下第一名捕”秋莫离破了这一离奇大案,诛元凶王福于太湖七星岛。

    这些传闻一传十,十传百,从每个人的嘴里走一遭,都得添些“水分”,最后竟将秦宝宝说得近乎于神。

    那些卖艺说书的,更是大添“佐料”将秦宝宝这件事编成故事,说秦宝宝是武林大救星,挽救了近百年来,武林所面临的最大一场灾难,说那王福如何如何恶毒丑陋,如何如何阴险狡猾,以衬出秦宝宝如何如何善良可爱,如何如何聪明机智……

    秦宝宝听了这些,当然知道这传闻是秋莫离放出的风,因为别人是不会知道自己帮秋莫离破的案,也不可能知道此案的元凶名叫王福。

    不过人总是希望听见别人赞扬自己,何况这又是背后赞许。

    “春风得意马蹄急”,秦宝宝骑的虽是驴,高兴起来跑得也不慢。

    这一日已进入河南地界,来到了南阳。

    南阳乃荆冀两省的交界之地,商旅过客鱼龙混杂。秦宝宝怕遇见熟人被认出来,耽误了回子午岭。于是一扯驴缰,奔城东南阳湖而来。

    南阳湖、昭阳湖、丹江湖一水相连,乃河南境内最大的湖泊群。

    望着远处白帆点点,碧波如镜的湖面,秦宝宝思绪万千。

    他想起了龙海娇。虽说与龙海娇相聚时日不长,可秦宝宝却有一种相见恨晚,心心相印之感。所以每当见到大湖,总能由此想起龙海娇。

    信步由缰,驴儿来到一座小酒楼前。

    秦宝宝扬起头,见屋檐下挂一崭新的匾,上书三个笨笔拙字:鉴湖楼。

    秦宝宝暗道:“这酒楼想必是新开张的,看来这老板倒也精明,知道有人想登高一览湖景,我是难免要照顾一下他的生意了!”

    下了驴,小二将他让了进去。

    酒楼不大,楼上楼下各有三四张桌子,东楼上有一雅座,门帘放着,想必已被人包下。

    秦宝宝上了楼,在临窗的一张桌前坐下,要了几碟小菜,一壶清酒,自斟自饮。

    酒过三巡,觉得一个人喝闷酒甚是无聊,正想找个人说说话,就听门外有人说话。

    “小九子,今天怎么样?”声音尖细,好像在哪儿听过。

    小九子说道:“哟,掌柜的回来了,今天手气如何?”

    秦宝宝听出小九子的声音是店小二的,可那掌柜的又是什么人呢?

    秦宝宝忙把帽檐压压,盖住脸,生怕遇上熟人。

    就听掌柜的道:“今天手气不错,赢了二十两。”

    小九子笑道:“看来掌柜的真是有福之人,今天店里生意也红火,从早上到现在已做了百十两生意,刚才还有两位客官把雅座给包了,一手就给了这个数!”

    “哦?”掌柜的似乎很惊讶,然后一摇一晃地走了进来。

    秦宝宝偷眼一瞧,心中一凛,暗道:“怎么会是他?”

    掌柜的面黄饥瘦,六旬上下,脑袋上长了一个大瘤子,正是“独角兽”游迅。

    游迅自逃出“映月山庄”,害怕左蛮追杀,逃回家中便带着老婆孩子藏到这儿来。

    他在湖边开这座酒楼,一是为了赚钱度日,二也是为了若有人追杀,他好及时逃命。

    凭他的水上功夫,只要下水,恐怕没人能对付得了他。

    在这儿住下后,他白天出去打场麻将或去听说书,晚上回来收帐,每天总能赚个十几两银子,虽有些不满足,不过日子倒也过得安稳。

    他进来后,两眼看了看里面三三两两的食客,然后上楼来,回身冲小二道:“小九子,给我来壶酒,炒两个菜。”

    秦宝宝原以为他死在了“映月山庄”,现在他不但活着,还活得挺舒坦,秦宝宝来气了。

    他心中忖道:“这家伙害得左蛮庄子毁了,人也疯了,我可不能让他活得这么自在,再说那天‘映月山庄’的惨案,他应该是亲眼目睹的,好歹也得问个明白。”

    这时游迅拎了酒,端着菜上来,正在找空桌。

    秦宝宝嚷道:“来,掌柜的,坐这儿。”

    游迅看了看他,随后端了菜过来坐下。

    秦宝宝道:“掌柜的贵姓?”

    游迅道:“赵,赵钱孙李的赵。”

    坐得近了他突然发现秦宝宝细皮嫩肉,脸上一些皱纹也没有,不该是已长胡子的年龄,定是易容改扮的,不由一惊。

    秦宝宝说道:“掌柜的好像应该姓游才是。”

    游迅大惊,以为又被人盯上了,身形纵起,便想穿窗而逃。

    秦宝宝左手一挡,右指点向他的“俞气穴”。

    游迅知道从窗子是出不去了,忙就地一个“懒驴打滚”,避开秦宝宝的攻击,转身往楼下跑去。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游迅一听不好,只道被人包围了,没命地往外跑。

    冲到门口,正与进来之人撞个满怀,“噔噔噔……”他一连倒退了七八步跌倒在地。

    进来之人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他喝道:“妈的,找死啊!”

    游迅一听不是找自己的,忙乖巧地赔着笑脸,点着头。

    这时秦宝宝也追下楼来。

    那大汉一看秦宝宝这模样,“咦”了一声,忙上前施礼道:“小人农魁,参见宝少爷。”

    秦宝宝一愣,此人是谁?他怎么知道我?

    只这一愣间,那游迅早已窜出门去。“扑通!”一头扎进了南阳湖中。

    秦宝宝暗道一声“可惜”。

    那大汉道:“什么可惜?”

    秦宝宝没理会他,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大汉道:“小人是金龙社玄武堂下兖州分舵钱舵主的属下,名叫农魁。”

    秦宝宝一听是大哥手下小得不能再小的帮众,不由甚是奇怪,诧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农魁“嘿嘿”一笑,自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秦宝宝。

    秦宝宝接过一看,见上面画着一个小老头,戴顶破草帽,骑一头小毛驴,正是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秦宝宝看了这滑稽的画像,笑了起来。

    农魁道:“自打宝少爷下山后,卫当家的到处打听你的消息,后来听说你在太湖水帮,就命展大领主去接。”

    秦宝宝诧道:“大领主什么时候去的太湖水帮?”

    农魁道:“十天前。他到了太湖水帮,飞鸽传书回来说你已走了。咱们当家的这才画了这张图,散发到各个分舵,让咱们见了宝少爷,赶快叫你回去。”

    秦宝宝道:“为什么这么急,难道子午岭上出事了?”

    农魁道:“属下听钱舵主说好像是卫当家的想宝少爷了。”

    秦宝宝听了,暗骂道:“这个死大哥,也没什么大事,干嘛捉犯人似的,画影图形四处找我?”

    可一听说大哥是出于想见自己,他心里顿时觉得甜滋滋的。

    农魁又道:“宝少爷,这次卫当家的还传令,若谁能找到宝少爷,可准许他一同与宝少爷上子午岭。”

    秦宝宝知道金龙社的子午岭一般只有舵主以上的人才有资格上,普通的帮众早把能上子午岭当作是一种殊荣。卫紫衣这道命令下出来,像农魁这样的人当然卖力了。

    秦宝宝暗骂道:“大哥也真是的,怕我不回去,还让这个笨牛盯着我。”

    农魁找到了秦宝宝,想着上了子午岭,卫当家的一高兴,自已可就飞黄腾达、鹏程万里,他乐得咧着大嘴笑。

    秦宝宝白了他一眼,道:“那咱们走吧!”

    “哎!哎!”农魁连声答应。

    二人出了酒楼,上了坐骑,沿大路向子午岭方向去了。

    他二人刚走,酒楼的雅座内冲出两个青年男子,快步跟了出去。

    ※※※※※※秦宝宝和农魁一路而行,这回路上有了伴儿,秦宝宝也觉得高兴多了。

    一路上捉弄捉弄他,添些笑料倒也开心。只是这农魁太笨,不敢得罪宝宝,所以比不上与秋莫离那样过瘾。

    这天要过摩云岭,那是北方有名的险峻所在。

    二人饱餐了一顿,想着过了这道岭,还有两天的路程就到家了,所以上得岭来特别精神。

    走了半日,到了一处险地,一边是高山峭壁,一边是万丈深渊。

    二人下了坐骑,拉着缓步而行,惟恐山石圆滑,一个失足跌入山谷,那可就尸骨无存了。

    正自小心翼翼,全神贯注涉险时,忽听得前面山后发出一阵“啾啾唧唧”之声,片刻变成高声鬼啸,声音惨厉,山谷回音,令人毛骨悚然。

    二人停住脚步,四下张望。见远处一个灰衣人飞掠而来。转眼间停在了离二人十丈之远处。

    秦宝宝低着头,偷眼打量来人。来人身材中等,脸上蒙着黑布面罩。

    农魁大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不见人?”

    蒙面汉沉声道;“谁是秦宝宝?”说着这话,眼睛却盯着秦宝宝,分明是明知故问。

    秦宝宝心中一凛,忖道:“这人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这时农魁吼道:“滚开,你再不滚,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秦宝宝看此人来时所显露的那身轻功,就知其不好惹。不过此人既蒙面而来,想必对自己并无恶意,否则此地无人,他来个杀人灭迹,又何须蒙面?要么,就是他自忖没有把握杀得了自己。

    想到这儿,宝宝胆子大了起来,止住农魁,问道:“阁下是谁?”

    蒙面汉道:“王福的朋友!”

    秦宝宝一听惊恐万状,掉头就跑。

    可是刚一转身,就发现自己跑不了了,在他们身后的山道上,一个同样的灰衣蒙面汉早已堵住了去路。

    秦宝宝这时浑身已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一个劲地咒骂秋莫离。

    秋莫离为招来那些疯狂的人们,吓自己离开太湖水寨,而将这次破案的功劳全推到自己身上,这些人即使想为王福报仇,也决不会找到秋莫离的头上。

    这下倒好,秋莫离是遂心了,倒把自己推上了绝路。

    这时,前面那汉子道:“今天我们便是想领教一下,阁下到底凭什么杀了我们的朋友!”

    秦宝宝暗忖道:“这二人蒙着面巾,虽说是王福的朋友,但武功恐怕不会比王福高,否则干嘛不敢以真面目见我?”

    想到这儿,他冷哼道:“我现在不想杀人,念你们无知,逃命去吧!”

    “哈哈……”那汉子放声大笑。

    秦宝宝一看,知道吓不住他们,非得动手不可,迟动不如早动——先下手为强。

    他蓦然抽出怀中的金匕首,在农魁的马屁股上一戳,随即喊道:“先冲过去!”

    那马负痛,一声嘶叫,真奔前面汉子冲来。

    农魁、秦宝宝随后而至。

    此地地势狭隘异常,那汉子无处闪避,百忙中侧身背靠峭壁,让过马头,一拳击在马脖子上。

    那马经不住着一拳重击,身了一歪,跌下了深谷。

    这时农魁已扑至近前,右掌急出,一招“黑虎掏心”奔汉子右胁打来。

    汉子手腕一转,五指一张一合,正握住农魁的拳头。

    只听一阵“喀嚓……”骨骼碎裂的声音,农魁一张脸痛得变了色,“啊唷,啊唷”地直叫唤。

    那汉子蓦然喝了声“去”,振臂一甩,将农魁抛下了深谷。

    这时方听深谷下传来“轰隆”一声,想是那匹马的着地之声。

    秦宝宝惊骇万分,知道不能善罢,一扬手中匕首刺向汉子。

    汉子手无寸铁,此地又是险要之极,稍有大意,便会掉下深谷,是以不敢过分近逼,只施展分筋错骨手,与秦宝宝周旋。

    堵住后路的那个汉子也急急赶来,将挡住去路的秦宝宝的那头驴拨下山谷,随后亮出一把剑,直奔秦宝宝后心便刺。

    秦宝宝听风辨器,回手以匕首迎向长剑。

    那汉子可不知秦宝宝这金匕首是切金断玉的神兵利器,“嘿嘿”一笑,想用长剑震脱匕首。

    “嘎”的一声,长剑断为两截,汉子惊得“咦”了一声,扔了断剑挥掌扑来。

    三人挤在宽仅数尺的山道之中恶斗,旁临深谷,贴身而搏,直无回旋余地。

    秦宝宝仗着金匕首锋利,又是短兵刃,适于肉搏,这才得以勉力支撑。

    那二汉似乎对这险地也颇为顾忌,是以每每先立于不败,然后再攻。饶是如此,也是攻势如潮,招招迅捷。

    恶战良久,秦宝宝渐感体力不支。敌方一人忽然挥掌劈来,秦宝宝匕首去迎,另一人抢得空档,猛窜上前,挥掌急攻。同时前面那人撤掌出腿。

    两人拳脚并施,硬要把秦宝宝挤下深谷。

    秦宝宝此时避无可避,只得后退,谁知一脚踏空,惊呼一声坠下深谷。

 第 十三 回

    不知过了多长时日,秦宝宝缓缓醒来,发觉自己竟躺在一张床上,昏昏蒙蒙间,只记得自己被人劫杀,掉下深谷,在半空中似乎被什么挡了一下,就没了知觉。

    他原以为这次自己必死无疑,怎的现在还活着?这儿又是什么地方?

    忽听身边有人说话。

    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你干不干?”

    —个男子犹豫道:“我……”

    “哼!”女子冷哼道,“你不敢我来!我就不信爹爹会杀了我!”

    说着话,她快步冲到床前,挥掌就劈。

    男子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道:“小妹,你别胡来,你知道爹爹的脾气。”

    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老者的声音道:“你们在吵什么?”

    屋门一开,一个老者手里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女子连忙笑道:“爹爹,我看这人想必是死了!”

    “哦?”老者一惊,快步来到床前,伸手来探秦宝宝的鼻息。

    秦宝宝不知这些人的来历,索性装作毫无知觉。

    女子乘老者分心,上前张嘴在那碗里大喝了一口,转身跑出。

    老者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随后拿小匙撬开秦宝宝的牙关,将药汁硬行喂了进去。

    秦宝宝心说:“这是什么药,怎么那女子好好的要抢着喝?”

    只觉药汁入口清凉润泽,苦涩微甜,知是疗伤圣药,便任其喂入。

    老者喂完药,又替他诊了诊脉,然后站起,在屋里来回踱步沉思。

    男子问道:“爹爹,这人有救么?”

    老者道:“他的七经八脉都给震散了,为父昨晚想了一夜,看来也只有用百草丹,再辅以先天一气神功,助他打通经脉。”

    男子惊呼道:“什么?爹爹你……”看那样子似乎极为恼怒。

    老者忙道:“别急别急,容我今晚再想想,看看还有什么别的方法。”

    那男子不说了。

    老者又道:“雨儿你这么大,应该懂事了。你妹妹刁蛮任性,你可不能任她胡来。你们若干出什么蠢事来,为父先拿你是问!”

    男子唯唯诺诺地点着头。

    老者笑了笑,道:“走,咱们到外边去,别惊了他。”拉着男子出屋,将屋门关好,二人说着话走了。

    秦宝宝睁开双眼,打量着四周。

    小屋不大,却收拾得很干净,隔着窗子,可以瞧见外面是座小花园,花红草绿,曲径通幽。

    秦宝宝知道自己是被这家人救了,可他们既然救了自己,而那女子却为何要对自己下毒手呢?

    他此刻躺在床上,四肢被木板夹着用纱布绑住,已失去知觉,浑身瘫软无力,微一调息顿感周身巨痛难忍。

    众所周知,秦宝宝的父亲乃是一世名医。他耳濡目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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