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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大系之二至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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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情道:“为什么呢?”

  汤小石道:“谋刺张真人,以我俩之力,当然不够,以唐兄身份,拉动花解语入伙,想必不难。”

  唐情沉吟道:“既然事已至此,我好歹也要试一试。”

  ※※※

  江湖七妙手中,最无用的,就算是花解语了。

  除了弹琴,他实在没有其它的本事。

  偏偏他并不以为弹琴是一门绝艺。

  所以除非他心血来潮,否则你就是和他待上一年,你也别想听到妙乐仙曲。

  至于为了逃避授琴之责,他更能做出跳崖装死的事情。

  唐情知道,打动花解语,并不比打动张真人容易多少。

  这一天中午,唐情携着一架琴来找花解语。

  他带来的琴自然是名琴,以音色论,并不亚于“焦尾”、“绿骑”。

  花解语被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这是汤小石的安排。

  看守花解语的人,只有两个丫鬟。

  这两名丫鬟的武功不过是二三流的,但对付花解语却已足够。

  花解语试验过几次,想从丫鬟的手下逃走。

  他一次也没有成功过。

  这两名丫鬟,一个叫绿哥,一个叫小琴。

  唐情来到花解语的房前时,正看到花解语在一个人生闷气。

  他的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想必刚经过一次又不成功的逃亡。

  唐情将琴留在了门口,一个人走进了屋里。

  花解语并不认识唐情,绿哥和小琴也不认识。

  小琴厉声道:“你是谁?”

  唐情笑了笑,忽然挥拳,击打小琴的面门。

  小琴避不过,她的武功只不过是二三流,而唐情的武功,却是一流的。

  唐情并没有真正打碎小琴的脸,他从不会对女人太粗鲁的。

  他的拳已变成掌,掌缘轻切到小琴的颈部血管。

  小琴昏了过去。

  唐情一把扶住她欲倒的身体,又将她推给了绿哥。

  绿哥只有接住,唐情的手正好从小琴的肋下伸出,轻点绿哥的腰间大穴。

  他将两个最起码要昏睡十二个时辰的丫鬟,扶到了床上,然后冲着花解语微笑。

  花解语怔住。

  他被唐情潇洒自若的武功怔住,他最羡慕武功很好的人。

  过了良久,他才欣喜道:“你是来救我的?”

  唐情点头,笑道:“我的确是来救你的,也是救我自己的。”

  他的第一句话花解语明白,第二句话,花解语就不懂了。

  不过只要是来救自己的就行,花解语站了起来,兴冲冲地就往外走。

  唐情把他拦住,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花解语疑惑道:“你不是来救我的吗?既然救我,为什么不走?”

  唐情道:“难道你不想和你六位兄弟一起走?”

  花解语叹气道:“守卫他们的人,可比守卫我的人高明,最起码有六位一流的高手,就算以你的武功,也不可能同时击倒六位高手的。”

  唐情道:“所以你打算自己一个人走吗?”

  花解语道:“不是我不讲义气,而是我实在无能为力。”

  唐情道:“你错了!你有能力救他们,我一点也不骗你。”

  花解语无奈地笑道:“我连这两名丫鬟都对付不了,又怎能去对付那六位一流的高手呢?”

  唐情道:“难道你忘了,你有一种天下无双的绝艺。”

  花解语道:“你是说弹琴吗,难道琴声可以杀人?”

  唐情很认真地点头道:“不错,有时候琴声的确能杀人。”

  他将这个计划源源本本,不带一丝隐瞒地告诉了花解语。

  连小婉的事也没有隐瞒。

  唐情明白,要想打动一个人的心,必须说真话。

  花解语听完以后,头摇得就像货郎鼓。

  唐情道:“你不信我们能成功?”

  花解语道:“当然不信,你的武功再好,也对付不了张真人的。”

  唐情微笑道:“看来,我必须向你证明一下唐门的暗器。”

  花解语道:“你怎么证明?”

  唐情道:“我进入这个小院时,身上带有汤小石的手令,可是如果我带你出去,他们就一定不会让我出去。”

  花解语也知道,院子外最起码也有三名一流的高手。

  花解语道:“如果你能在我数三下之中杀掉他们,我就信你了。”

  唐情微笑道:“也就是说,你就会答应授我琴艺?”

  花解语点头道:“可是你办不到,绝对办不到。”

  唐情微笑道:“你随我来。”

  两个人走出了房间,走出了院子。

  立刻就有三个人走了过来。

  这三个人在江湖上本是名人,惧于张真人的武功和势力,他们不得不投效“光明教”。

  在这教中待的时间越长,就越能感到其中的好处。

  以前欺负过他们或是并不是很尊敬他们的人,现在一见到他们,就像最孝顺的儿子见到最严厉的老子一样。

  渐渐的,这三个人已从不十分忠心变得十分忠心。

  他们知道,只要努力做好份内的事情,就可以得到一切想得到的。

  他们发现,有一种强大的势力做靠山,的确比以前单枪匹马要好得多。

  所以他们都很忠于自己的职责,知道疏忽职守会得到颇严重的惩罚。

  唐情刚才进入这个院子时,凭的是一张汤小石的手令。

  这种手令一次只限于一个人使用,唐情可以自由出入,花解语却不能。

  唐情也正想除掉他们,因为他们已知道自己和汤小石的关系。

  唐情有信心,有把握,唐门暗器是从不会让任何人失望的。

  三个人走了过来,一个使棍的人走得最慢,倘的步子沉稳有力,走路的时候,上半身几乎不动。

  走在中间的却空着手,但他的双臂却比常人长得多,双手垂下,可以过膝。

  这个人又矮又瘦,偏偏却生了一双长臂。

  武林中有一个家族,天生异常,很适合练一种叫做“通臂拳”的武功。

  练成“通臂拳”之后,双拳坚硬逾铁,并且由于手臂较长,其威力要比一般的拳法厉害得多。

  走得最快的人身体修长,步子就像猫一样地轻捷,这说明他的轻功很不错。

  他也是空手,但却穿着一件口袋非常多的衣服。

  每只口袋中都装满了暗器,各种各样的暗器。

  会用暗器的人,一般都擅长轻功。

  花解语看是这三个人,已经开始为唐情担心。

  因为他的武功虽然不佳,武林见识却不少。

  他低声对唐情道:“这是‘盘龙棍’潘七,‘通臂神拳’金正印,‘满天花雨’花非花。”

  唐情微笑点头,这时“满天花雨”花非花已经走过来。

  他还很客气,他笑道:“阁下莫非是要走了?”

  唐情道:“是的。”

  花非花依然笑着,看着花解语,道:“这位阁下一定是送行的了?”

  “不是。”唐情道:“他和我一起走,一起离开这里。”

  花非花的脸色变了,金正印和潘七也皱眉头。

  花非花淡淡地道:“这是违反规矩的,阁下只许一个人进出,难道汤先生没有对阁下说过?”

  他以为唐情是自己人,所以还是比较客气。

  唐情道:“我不管,我想把谁带走,就把谁带走。”

  和花非花的态度相比,唐情的态度不但无礼,而且很绝。

  花非花沉下脸来,道:“那阁下就遇到麻烦了,并且我劝阁下最好不要动手,否则会更麻烦的。”

  唐情笑了笑,道:“如果我偏要动手呢?”

  他果真动手了,不是放出暗器,而是先戴上手套。

  这个程序一点都不能乱。

  花非花不再说话,因为对方明明是在惹事,不但是一种惹事,而且是一种严重的反叛行为。

  花非花不得不履行自己的职责,他把手一挥,潘七和金正印就扑了过来。

  对付叛逆的人,是根本不用客气的,所以潘七和金正印用了杀招,而且是全力以赴。

  盘龙棍招沉力猛,“通臂神拳”出招狠辣,在这两种武功的逼迫下,没有人会感到轻松的。

  何况还有暗器随时可以出手的“满天花雨”花非花。

  ……

   
 



第五回 别有用心
 
  唐情居然回头对花解语道:“你可以开始数了。”

  说到“你”的时候,鹿皮手套刚刚套紧了手指。

  说到“数”的时候,飞旋盈舞的盘龙棍忽然垂下,像是一个被击中七寸要害的毒蛇。

  本来势如风雷,抓向唐情面门的金正印的手,反而抓向他自己的咽喉。

  更妙的是“满天花雨”花非花,他的暗器已打出,但暗器只飞行了一尺的距离就纷纷落下。

  潘七的盘龙棍已经拋下,双手摀住了面门,紫黑的血就从他指缝中流了出来。

  “通臂神拳”金正印的手的确很可怕,他的十指硬生生插入自己的咽喉,拔出了一枚多刺的暗器,也带出了紫黑的血。

  “满天花雨”花非花已经倒下,双手还握了不少未发的暗器,暗器的锋刃已经刺破了他的手。

  只有他的血是鲜红的。

  那么唐情的“多情刺”呢?

  难道并没击中花非花?

  花非花忽然出口喷出一口紫黑色的血,同时一枚“多情刺”也被他喷出。

  随着“多情刺”和污血,同时喷出的还有七颗牙齿。

  这时潘七和金正印早已停止了动作,变成了两具死尸。

  两个刚才还生龙活虎,不可一世的人立刻就变成死尸。

  花非花暂时还活着,“多情刺”打入他张开的口中时,他正好用牙齿咬住了暗器。

  如果他知道是唐门暗器,他绝对不会咬的。

  现在他知道了,他睁圆了眼睛,睁得很可怕。

  他只说了一个字:“唐──”然后他也倒下。

  唐情微笑,回头道:“你从一数到几了。”

  没有回答,因为花解语已经昏了过去,活活吓昏过去的。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残酷的杀人方法,偏偏他的胆子不大,他又怎有心思去数“一、二、三”?

  唐情拍醒了花解语,道:“刚才你也看到了,这种武功是不是能够完成计划?”

  花解语翻了翻白眼,用手指着唐情道:“你是唐情。”

  唐情道:“我是。”

  花解语道:“求求你下一次杀人的时候千万不要让我看到,我求你了。”

  对这么诚恳的请求,唐情又怎忍心不答应呢?

  他点头道:“我保证。”

  唐情又做了必要的工作,他将三个人的尸体放在一起,点了一点粉末在伤口上。

  这是唐门处理尸体最普通的方法。

  尸体很快就变成了黄水,正好泥土也是黄的。

  用一点黄土盖住,三个高手就在这世上消失了。

  这一切当然是让花解语闭上眼睛以后才做的,否则他又会昏过去。

  至于小翠和绿哥,唐情不忍心杀她们,他毕生从不杀女人的。

  既然不杀,就要带走,一个背一个。

  当他们离开时,花解语问道:“我们就这样走吗?张真人若看到我不在,一定会怀疑的。”

  唐情道:“这是汤小石的事了,下面的事我不管。”

  汤小石既然负责这里的安全,自然有很多方法让张真人不知道这件事。

  何况张真人刚得了婉儿,婉儿是那种让男人无法离开她半步的女人。

  唐情也很清楚这一点,可是他不说,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他生怕会控制不住自己,马上去找张真人。

  两个人背着小翠和绿哥,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十二个时辰以后,小翠和绿哥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木板床上。

  木板床摆在一间茅草屋里。

  屋里还有一个男人,又年轻,又漂亮,又有一副迷人的微笑。

  小翠想起来,这个男人似乎和自己昏过去有关。

  绿哥已想起来,她叫道:“你是谁?我们怎会在这里?”

  唐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了她们一个问题。

  他问:“你们想不想被剥光衣服,泡在冷水里?”

  小翠惊叫道:“这种下流的事你也做得出?”

  唐情又道:“我还能做出把你们放到棺材里,还可以在棺材里放满老鼠和蛇,并且是活的。”

  他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这样做,两个女人就已尖叫了起来。

  女人也许并不怕被剥光衣服,但老鼠和蛇是无论如何要怕的。

  这是女人的通病。

  小翠颤声道:“你不会这么做的,你不会这么做的。”

  唐情道:“这就要看你们听不听话,乖不乖了。”

  绿哥和小翠几乎同时道:“我们听话,我们乖。”

  唐情目中闪着光,道:“真的?你们真的会恨乖?”

  一个男人用这种眼光看两个已经很丰满、很成熟的女人,会有什么动机?

  小翠却想,这个男人不管怎么说比我见过的男人要漂亮,如果他真要──我又有什么办法?

  绿哥的意思恰好也是一样。

  她们脸上显得羞涩,假装无奈,但并不是十分不愿意的神情,接着她们几乎同时点了点头。唐情露出了微笑,最迷人,尤其最迷女人的微笑。

  他道:“我饿了,你们快去给我做饭去吧。”

  原来他竟是这个要求,小翠和绿哥不由有些失望。

  但她们真的很听话,下了床,真的去做饭。

  她们并不想逃,首先因为逃不了,其次这个男人看上去并不坏。

  这两条理由,足够让两个算是孩子的女人留下来。

  厨房在外面,搭着一个小屋子,一切用具都很齐全,地上有青翠的蔬菜,有活鲜的河鱼,有一块新鲜的猪肉。

  烧饭做菜,都是她们天天做的,所以她们很快就淘净了米,洗净了菜,宰杀了鱼,切好了肉。

  唐情忽然走进厨房,他道:“你们会做饭?”

  小翠性格活泼,性格活泼的女孩往往很容易适应环境。

  她不但已经完全适应,而且好象和唐情很熟。

  她笑道:“你见过不会煮饭不会做菜的女人吗?”

  在当时,这种女人很少。

  唐情点点头,道:“不过,你们应该了解我的口味。”

  小翠道:“公子喜欢什么?”

  唐情道:“第一,饭要烧得老,有锅巴饭才香,第二,菜要炒得嫩,太老了就不会好吃。”

  小翠道:“是不是还有第三?”

  唐情道:“第三,最好不要放毒药,我不喜欢吃有毒药的东西。”

  谁也不会喜欢的。

  小翠和绿哥当然不会放毒药,第一,她们已经开始喜欢唐情,第二,她们根本没有毒药。

  唐情最后道:“我叫唐情,你们以后可以叫我唐公子。”

  绿哥惊喜地道:“是不是‘多情公子’唐情?”

  唐情笑道:“是。”

  然后他就走了出去。

  他很多情,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见过他的女人多情。

  绿哥还沉浸在喜悦中,她喃喃地说:“我这不是作梦吧?我是在为‘多情公子’唐情做饭?”

  小翠咯咯笑道:“公子尚未多情,你就多情了。”

  唐情定到屋后的小溪边,花解语正在调琴。

  他看到唐情,笑道:“我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听到了,你果然很有本事,我如果有你的一半本事,这辈子就不会打光棍了。”

  唐情笑了,苦涩的笑。

  他如果有本事,小婉就不会给张真人抢走了。

  一想起这件事,唐情的心成就像插了一根针。

  花解语静静地看着他,神情有说不出的庄重,一有了琴,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他严肃地道:“不管有什么事,你都要把它忘记,学琴如学剑,心中不能有一丝杂念。”

  不光是学琴,学任何东西,道理都是一样的。

  唐情点点头,收敛表情,坐在花解语面前,道:“我知道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

  花解语拨动琴弦,流水般的声音轻轻流出。

  他的确是此道的高手,他的见解之精湛,琴艺之高妙,都是唐情从未领略过的。

  如果他不曾在琴上下过多年的功夫,根本就听不懂。

  而他的水准和花解语一比,就像只学了一天武功的人去面对一个苦练多年的高手。

  时间似乎过了很长,却似乎走得很快,只听小翠在叫:“吃饭了。”

  菜有四样,还有一道汤。

  不用去品尝,就知道菜一定很香,汤一定很鲜。

  唐情一坐下就吃,但他无论怎么做,动作却很迷人。

  绿哥哧哧地笑道:“唐公子难道不怕毒药?”

  唐情道:“不怕,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菜,就算马上死了,也心甘情愿。”

  他不愧是“多情公子”,每一句话都让女人心动。

  花解语却停箸不食,并且“咦”了一声。

  唐情道:“怎么回事?”

  花解语道:“我以前也天天吃她们的菜,为什么今天的菜却特别好吃?这是怎么回事?”

  唐情微笑,扭头看着小翠和绿哥。

  绿哥把脸藏到小翠的背后,小翠则低下了头。

  两个人的脸红得都像一块红布。

  ※※※

  天津。

  天津离京城很近,所以不可避免地成为“金龙社”的势力范围。

  宝宝和殷大野刚进入天津,就看到人群中有“金龙社”的弟兄。

  一群大汉乐呵呵地向宝宝走来,领头的,是“金龙社”的一个小头目,“飞刀飞镰”陆松。

  陆松走过来,打揖道:“殷大野好,宝少爷好。”

  宝宝迫不及待地问:“大哥在哪里?”

  陆松笑道:“正是大当家派我来迎接宝少爷的。”

  又对殷大野道:“席领主和阴执法也来了,正在丽春楼喝花酒,他们说,如果看到殷大野,一定要你老人家去的。”

  殷大野道:“这两个龟孙子,才离京城就逛窑子,不怕太座们知道?”

  陆松笑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太座之令?”

  殷大野笑道:“说得好,我这就去‘教训’他们。”

  大笑而去。

  宝宝道:“陆头目,大哥自然不在丽春楼的,那大哥又在哪里呢?”

  陆松悄悄道:“大当家知道宝少爷回来见到他,一定撒娇不已,故而,才避开众人耳目。”

  宝宝笑道:“不是找宝宝单独教训,不让其它人护着吧?”

  心头就有一些惴惴不安,毕竟这一次出去时间太长,大哥不担心才怪,见了面,不骂几句才怪。

  骂就骂吧,反正除了骂,大哥又能对宝宝怎样?

  这就是典型的“恃宠而骄”了。

  陆松引路,进了一个很幽静的小院子,因为已是初春,迎春花已经开了,黄得耀眼,树木也已发芽。

  走进小院,扑面而来的是春意盎然。

  宝宝道:“大哥可真会挑地方,这里好幽静。”

  陆松不答,笑嘻嘻地推开一扇门,宝宝走了进去。

  陆松将门关上,宝宝想,和大哥见面,有必要这样神秘吗?

  正猜疑间,珠帘一掀,一个宫妆打扮,艳丽无双的女人走了出来。

  宝宝吓呆了,因为这名宫妆少女,正是紫秋如。

  原来陆松竟是个叛徒,竟将宝宝骗到紫秋如这里。

  怪不得寻词支走殷大野,原来是为了这个缘故。

  宝宝看着紫秋如冷冰冰,阴沉沉的脸,心中明白,这一次,可比以前的历险要凶险百倍。

  紫秋如目中燃烧着仇恨,她的样子好吓人,宝宝惊骇得步步倒退,纵然他智能无双,此时也束手无策。

  紫秋如冷冷地道:“宝宝,世上若没有你,又怎会有那么多事情,今天,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上。”

  宝宝冷静下来,笑嘻嘻地道:“宝宝不明白,紫姑娘为什么这样恨我?”

  当今之计,只有违背意愿,装痴卖傻,拖延时间了。

  紫秋如嘶声道:“我当然恨你,若不是你,卫紫衣怎会不把我放在心上?”

  宝宝心道:“大哥有了宝宝,自然不会把你这个丑八怪放在心上。”

  紫秋如也很美,但若和宝宝的绝代丽姿一比,恐怕真要算丑八怪了。

  当下却迷茫地道:“大哥不是对你很好吗?记得不,大哥常常带我们去游玩哩。”

  这些事,何须宝宝提醒,紫秋如何时不在想着与卫紫衣相处的一分一秒?

  紫秋如想起那些甜蜜的往事,心中的杀机,不知不觉地退了,再看着宝宝天真无邪的脸,不由想到,不错,宝宝是个孩子,怎会知道男女之情?

  紫秋如并不算是个坏人,她的所作所为之所以失去理智,只是因为因爱不得而成恨,因恨而怒。

  人一怒,就失去了理智。

  现在静下心来,不禁有些后悔了,如果慢慢地和卫紫衣相处,或许还有希望的。

  以自己的地位、武功、容貌,并不是没有机会的。

  宝宝见紫秋如沉吟不语,知道自己扮猪吃老虎的妙计已经得逞了。

  于是柔声道:“秋如姐姐,大哥还在等我,宝宝走了。”

  说走就走,趁紫秋如神思恍惚之时,推开门,悄悄地走了。

  紫秋如从沉思中惊醒,厉声道:“给我站住!”

  招随声出,纱绫飞掷,缠住了宝宝的手臂,硬生生又将宝宝拉了回来。

  宝宝笑嘻嘻地道:“秋如姐姐好精湛的武功。”

  紫秋如不说话,接住宝宝的纤腰,飞跃而去。

  她要将宝宝带到哪里去?

  宝宝不知道,紫秋如也不知道。

  她的心乱极了。

  停下脚步,到了四野茫茫的荒野。

  何去何从?

  紫秋如心乱如麻。

  对宝宝是杀是放,紫秋如彷徨无计。

  如果杀了宝宝,自己今生和卫紫衣只能是反目成仇。

  而放了宝宝,则宝宝仍然是卫紫衣和自己之间推不动的顽石。

  紫秋如心乱如麻。

  不远处的河边,正有一条清亮的小溪,溪边,青草已成,垂柳绿绿。

  一棵柳树边,坐着一个披蓑衣,戴斗笠的钓鱼人。

  钓鱼人背朝紫秋如,所以紫秋如看不到他的面容。

  钓鱼人忽清吟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可惜,可惜。”

  这是“金刚经”中的一句偈语,紫秋如过去也曾听过,但今日猛然听到,牵动心事,不由怔住。

  自己虽经几番挣扎努力,但渐渐地离卫紫衣越来越远。

  看来,世上话事,皆不要强求,无缘无份,终非自己所有。

  钓鱼人复吟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可惜啊,可惜。”

  紫秋如不禁接口道:“可惜什么?”

  钓鱼人道:“自古红颜多薄命,不如意事常八九,若一味强求,不免鸡飞蛋打,竹篮捞水。”

  紫秋如痴痴问道:“难道我所做的都是错的?”

  钓鱼人道:“错即是不错,不错即是错,世上之事,本无错与不错,执着于是非之间,已着相了。”

  声音苍老,却浑厚无比,宝宝免得声音好熟,心中不由一动,心道:“莫非是大和尚叔叔?”

  紫秋如目中盈泪,双膝点地,道:“求大师点化。”

  钓鱼人笑道:“你本是夙慧灵根,何须我点化?”

  言罢身起,向远处走去,他走得并不快,但转瞬之间,已去了七八丈之远。

  宝宝心中再无疑问,这种“缩地功”,几近仙术的轻功,当世除大和尚叔叔,谁人可为。

  心念动间,紫秋如已经追了出去,急急道:“大师,等等我!”

  两个人渐行渐远,剎时不见。

  宝宝立在原处,百般寻思,明明是大和尚叔叔,为何不认宝宝?

  难道大和尚叔叔不要宝宝了?

  想到这,泪珠儿早化作断了线的珍珠。

  复又想到,大和尚叔叔是有道高僧,对红尘恩情,本不放在心上,他对宝宝,可谓“相见犹如不见”。

  见就是不见,不见就是见。

  小小的秦宝宝,竟也悟出了一点点禅机。

  想到自己快要变成小和尚秦宝宝了,不由地破泣为笑。

  宝宝本就是感情极丰富,情感极率真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从不会勉强自己的。

  抹干眼泪,正欲回到天津去见大哥卫紫衣,忽听到远处有琴声传来。

  叮叮咚咚,说不出的美妙。

  刚才是“侵”字韵第一叠,现在是“阳”字词第二叠了,连绵不绝,内蕴无限的忧思之情。

  宝宝慧根灵气,为一时无双之选,虽然不懂琴,却隐隐听出抚琴者的悲苦。

  忽听琴声作变征之声,音韵可裂金石,宝宝心里蓦地一紧,只转到“崩”的一声,余音已绝。

  宝宝起了好奇之心,琴声好生高妙,又蕴悲苦之意,天下的伤心人,哪有这么多呢?

  宝宝动了慈心,想去找抚琴人,或许能让他开心起来。

  宝宝喜欢让别人开心,让别人开心的方法他也有许多种。

  寻着琴声的方向,隐隐看到有一间茅屋,建在小山腰上,茅屋显然是新砌不久。

  再走过去,昏暗的光线中,影影绰绰,看到两个人。

  一个人道:“你一定又想到小婉了,如果这样下去,你学不成琴的。”

  另一个垂手道:“是。”

  前一人道:“以后莫在做‘绮兰’、‘思贤’了,只可将心中欢乐注入琴中。”那人又垂手,道:“是。”

  宝宝一听这两个人的声音好熟,听起来,一个像花解语,一个像唐情。

  这两个人素不相干,怎会凑到一起谈韵论琴了呢?

  按捺不住好奇心,借着昏黑的夜色上佳的轻功,轻轻掠了过去,一跳一落,不带丝毫声响。

  先转到茅屋后,从小窗看到,屋中陈设简单,不过两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

  从门开处,可以看到花解语的身子和唐情修长俊彦的身材。

  果然是他们俩。

  两个人席地而坐,花解语口讲指划,不时地拨动膝上的琴弦,发出叮咚之声。

  唐情则垂手倾听,深恐错漏了一字一句。

  两个人的神情,都极专注,除了琴,世上不再有他们关心的事情。

  宝宝听了几句,就听烦了。

  又是什么“无射律”,又是什么“君弦”,又是什么“宫、商、角、变征、征、羽、变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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