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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大系之二至七-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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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不以为然地道:“那是因为你碰到的全是庸手,没有碰到我宝宝的缘故。”
唐胡卢不禁一怔,冷冷的双瞳又紧紧地盯着秦宝宝,他知道秦宝宝说的话从来是不会没有根据的。但他却并不服气地道:“你想怎么赌?”
秦宝宝见自己的激将法已经生效,当下笑着道:“我要跟你赌你和我。”
她的语调显得十分的清淡、平静,好像这个世上没有一件事会使她感到紧张和不安。
唐胡卢却惊奇地道:“什么,赌你和我?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赌法。”
不要说他没听说,就连站在旁边的唐杰也是闻所未闻。他张着一张嘴,不解地看着秦宝宝。
秦宝宝笑道:“你不明白不要紧,让我来告诉你。”
顿了顿,她才清了清嗓子道:“你若输了,就付出一定的代价,但代价不会很大,我现在不说。”
这种赌法可算做是前所未有的,一方竟然不知道自己输了之后该付出何种代价,要是换作别人,早已暴跳如雷,肯定不会和秦宝宝赌的。
可唐胡卢却没有,而是显得很平静,因为他早就想和秦宝宝较量一番,有此大好机会他又怎会放弃?
唐胡卢冷冷地问道:“如果你输了呢?”
秦宝宝道:“我若输了,就给你当十天的仆人。”
唐胡卢的眼里立即露出了惊奇之色,显然不明白秦宝宝为何下这样重的赌注,由此可以想象得出,他所要付出的代价绝对不会校但唐胡卢很快又沉静了下来,他冷冷道:“难道你认为能赢得了我吗?”
秦宝宝自信地道:“当然,否则我也不会来的。”她竟然是那样的轻描淡写。
唐胡卢“嘿嘿”发出了两声冷笑,道:“秦宝宝,你未免也太自信了!”
接着,他又道:“不过,这种赌法我倒是头一次遇到。好,我同意与你赌一把,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秦宝宝见唐胡卢终于上了钩,顿时喜形于色,她一伸手,不知从哪儿变出了四粒骰子。
唐胡卢见状连忙道:“慢着!”
秦宝宝疑道:“怎么,你不会是后悔了吧?”唐胡卢道:“这个宝少爷放心,我说的话是从不会收回的。”
秦宝宝道:“那你又是为了什么?”
唐胡卢道:“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说话算不算数?”
秦宝宝轻吁了一口气,笑道:“原来你是怕我赖帐呀,我还以为你不赌呢。”
接着,她用手一指唐杰,道:“这样吧,就由唐杰来做见证人,这下总可以了吧。”
唐胡卢用不信任的眼光看了看唐杰,显然他是怕唐杰与秦宝宝串通好而来的。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这里除了他与秦宝宝之外就只有唐杰在了,而他总不能把唐竹老人拖来当见证人吧?故而,唐胡卢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勉强同意了。
唐杰站在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他正在等着看这场难得的好戏,而且无论双方谁输,他都会觉得很开心。
因为,如果唐胡卢输了,那样至少会有人陪着他一块倒霉,他也多少能找回一点心理平衡。
但平心而论,他还是最希望秦宝宝输,那样的话,他会觉得更痛快,他十分想让秦宝宝被唐胡卢捉弄一回,也好让她尝尝和自己心里同样的滋味。
可是唐杰又多少有些担心,秦宝宝的赌技他是见到过的,虽然只见过一次,而且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当时唐门中所有。的赌坛高手全都败在了秦宝宝的手下。
今天秦宝宝会不会也像上次一样顺利呢?
就在唐杰思绪未完之际,秦宝宝已拿起了两个白玉般的瓷茶碗,随着她纤白的手掌一动,就听到“啪啪哒啦啦”声连响,她手中的四粒骰子已全掷入了放在左边的茶碗中。
骰子与瓷碗相撞,所发出的声响听起来十分的清脆、悦耳。
秦宝宝望了一眼神态悠然、镇定自若的唐胡卢一眼,道:“唐代掌门,你说怎么赌法,是比点还是……”
她的话还未说完,已被唐胡卢冷傲地打断道:“我随便,你说吧。”
秦宝宝立即毫不犹豫地道:“那咱俩就来比点。”
唐胡卢应声道:“行!”
秦宝宝将两只茶碗扣在了一起,正好严丝合缝,不管她怎么摇动,也不会有半粒骰子掉出来,她拿起了相扣在一起的茶碗,正要摇动。
就在这时,唐胡卢却说道:“且慢!”
秦宝宝先是一愣,而后又善解其意地道:“怎么,你害怕我要老千不成?”
唐胡卢也未理会她这一套,而是道:“由我先来摇!”
秦宝宝笑了笑,将茶碗递了过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唐胡卢用他的右手抓着茶碗,冷声道:“你要比大还是比小?”
秦宝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地道:“比小!”
唐胡卢叫了一声:“好!”
他手臂一扬,四粒骰子便在两只茶碗中“哗啦啦”地来回滚动起来。看他那精妙的手法,的确是一个玩骰子的高手。
唐杰的眼睛始终在紧盯着唐胡卢的手腕,一刻也未移开过,他期望能从中学到点高超的技巧。
就听到“啪”的一声,瓷碗被扣在了桌上,四粒骰子也随之停止了转动,唐胡卢盯着秦宝宝,缓缓地道:“我可要开了。”
他的意思分明是在提醒秦宝宝,反悔还能来得及。
可秦宝宝却并不领他的情,反而不以为然地道:“开!”
唐胡卢慢慢将扣在上面的那只茶碗拿了下来,并且他的嘴角还挂上了一丝得意的冷笑。
唐胡卢的眼睛并没有去看骰子,而是在看秦宝宝,因为他知道,茶碗中的四粒骰子肯定全是四个红“幺”。
“呀!”唐杰发出了一声惊叹。
唐胡卢的脸上立即飞起了一丝笑意,他已从唐杰的惊叹声中听出,自己的手法并没有出错,他赢了!
唐胡卢得意地道:“宝少爷,你输了!”
秦宝宝当然也看到瓷碗中的四粒骰于是四个红“幺”,但她却笑道:“何以见得?”
唐胡卢一愣,他不知道秦宝宝为何还不认输,唐杰就更不明白了,因为事实摆在面前,秦宝宝确实输了。
唐胡卢耐心地冷笑道:“你要知道,四点可是最小的了。”
秦宝宝笑了笑没有吱声,她缓缓地站起身,重又将两只茶碗扣在一起。
唐胡卢不解道:“你干什么?”
秦宝宝道:“我还没有摇,怎么可以断定我输了呢?”
唐胡卢一撇嘴,道:“摇不摇,你都输定了。”
秦宝宝反驳道:“我看未必。”
她抓起了茶碗,一抖手腕,却只摇了一下,就立即“啪’地将茶碗扣在了桌上,并说道:“唐杰,你来把它打开。”
唐杰满面春风地应声走了过去,他知道秦宝宝这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既使秦宝宝也摇出四个红“幺”,但唐胡卢占了先手,她还是一个字——“输”!
唐杰轻松地将反扣在上面的茶碗提了起来,可当他与唐胡卢看清下面那只茶碗中的四粒骰子时,他二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唐杰与唐胡卢用惊异的目光看着秦宝宝,二人生生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茶碗中的四粒骰子竟然迭在了一起,而最顶端的那粒骰子赫然也是一个红“幺”!
这还不算什么,更令他们惊奇的是,那四粒整整齐齐迭在一起的骰子相连的四个面,点数居然都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从最上面一个红“幺”,依次下去也全都是红“幺”!
唐胡卢好不容易回过了神,冷哼道;“仅凭这种小手法,你也算赢?”
唐胡卢显然是不服输,秦宝宝虽把四粒骰子都迭在了一起,但点数毕竟还是四个红“幺”,他又怎会甘心服输呢?
秦宝宝不急不躁,依旧笑道:“你为什么不看看下面?”
唐胡卢一皱眉,听出了话中有话。他带着一丝不解,伸出食指与中指,将第一粒骰子拿了下来。
当唐胡卢看到第二粒骰子时,他的面色大变,眼珠几乎要凸出来了,就连唐杰跟他也是一样的表情。
只见第二粒骰子的面上竟然连一点也没有,已被磨得平平的,而且第三粒,第四粒骰子均是如此。
秦宝宝只摇动了一下茶碗,骰子就已变成了这副模样,这份无以伦比的手法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唐胡卢呆住了,嘴里嗫嚅地道:“这……这又该怎么算呢?”
秦宝宝笑道:“你也不要着急,我们还是叫见证人来评判吧!”
唐杰此刻多多少少有点失望,因为照这种情况,应该算秦宝宝赢。他虽然心里不太愿意说,但事实是不可改变的,而且他又不敢得罪秦宝宝。
唐杰作出一脸严肃之状,评判道:“依我看,既然是比小,当然是一点赢了,本公证人判宝少爷获胜!”
唐胡卢一听,几乎要当场昏过去,他无法想象自己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可是,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了。
第 七 回
作者:祁钰
秦宝宝骑在一头毛驴的背上,在唐门大院内到处转悠。
她笑容满面,显然玩得很开心,而且在她的周围,还有众多的唐门弟子给她捧场,她怎能不高兴?
那些唐门弟子都在笑着看着秦宝宝和她胯下的那头毛驴,因为他们看出秦宝宝骑的并不是真毛驴,而是由人扮的,但他们又想不出扮毛驴的人是谁。
是唐杰?不可能,因为唐杰也正在他们之中看着热闹。
难道会是卫紫衣?更不可能!
卫紫衣虽然很溺爱秦宝宝,也会被她当作毛驴来骑,他绝不会是在唐门之中,秦宝宝是不会让她心爱的大哥在众人面前难堪的。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众人只有拭目以待。
很快地,众人所要的答案就要出来了,因为卫紫衣和唐竹老人也来到了现场,观看这幕活喜剧,从而将众人心中所猜的几个人选全都否决了。
卫紫衣与唐竹老人对视了一眼,他二人也笑了,秦宝宝也真是调皮,居然能想出这种玩法,真是旷古奇想。
可他二人看了半天,也弄不清什么人会心甘情愿给秦宝宝当驴子骑。
就这样,众人一直在笑着围看着,没有一人离去,他们都想看看扮毛驴的人究竟是谁。
秦宝宝兴高采烈地骑着跑得很慢的毛驴又转了数圈,突然停了下来,她好像已经玩累了。
只见秦宝宝一翻身,由驴背上跳下来,并且她还拍了拍驴子的屁股,说道:“好了,看你蛮老实的,我们就玩到这儿为止吧,咱俩之间的帐一笔勾销。”
毛驴一听,立即坐在地上喘起了粗气。骑毛驴的秦宝宝都累了,更别说他这个扮毛驴的人了。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毛驴的身上,个个都显得很激动,因为他们心中的疑团就要解开了。
但见那头坐在地上的毛驴肚子开了个口子,从里面探出了一个满头是汗的人头,但这个人头很快又缩了回去。
毛驴飞快地站起来,冲出了人群,转眼已跑得无影无踪。
众人在看到驴肚中伸出的那个人头之后,先都是一怔,没有一人吭气,但不知是谁先带头笑了一声,“哄”的一下所有的人便同时大笑了起来。
原来,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扮毛驴的人竟然是刚刚荣任代掌门的唐胡卢!可是有两个人却没有笑起来,他们正是卫紫衣和唐竹老人,从他二人的脸上既看不到怒意也看不到笑容。
唐竹老人与卫紫衣同时一转身,二人并肩向大厅内走去,没有人能看出他俩是何种心态。
那些唐门的弟子也并没有注意到唐竹老人与卫紫衣的离去,他们仍然在大声哄笑着,也许今天是他们最开心的日子。
要知道,唐门众人对唐胡卢当唐门代掌门人并不满意,心里都窝着一口气,而现在他们看到唐胡卢被秦宝宝当驴骑的惨状,又怎能不开心?有人甚至连泪水都笑了出来。
在众人之中,只有一人笑得不很自然,这个人就是唐杰,唐杰虽然看到唐胡卢被捉弄也很开心,但他却有点担心,他担心众人的大笑声,会把他那尚未建好的房子给震垮了。
就在众人狂笑的时候,秦宝宝已悄悄地回到了她的屋子里。
她此刻正独自一人躲在房间里,她也在笑,而且是捂着肚子笑。但她却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要哭的时候。
正在秦宝宝笑得肚子发疼之时,唐老鸭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他气喘如牛,满头大汗地道:“来……来了。”
秦宝宝闻言喜道:“你是不是说席领主他们已经到了?”
唐老鸭上气不接下气,急得直摇手道:“不…不是的,不是席领主来了……”
秦宝宝催问道:“那是谁来了?”
唐老鸭好不容易喘过了气,连忙道;“大门外有一群人指名要见宝少爷。”
秦宝宝一听,顿时感到很奇怪,她现在是住在唐门之中,并不是在子午岭上,怎会有许多人来找她?
秦宝宝忙问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唐老鸭道:“什么人都有,反正黑压压的一大片,也看不太清楚。”
秦宝宝奇怪地道:“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唐老鸭想了想,道:“大概有四五十人。”
秦宝宝吓了一跳,她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而这些人来找她又是为了什么呢?
秦宝宝没有问唐老鸭,她知道唐老鸭是不会知道的。因为那些人要找的是自己,而不是唐老鸭,他们又怎么会将来的目的告诉唐老鸭呢?
唐老鸭见秦宝宝仍在低头沉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便急道:“我的小祖宗,求求你赶快出去看看吧。”
秦宝宝一抬头,道:“哦!有这么紧急?”
唐老鸭苦着脸,道;“你要是再不出去的话,那些人可就要冲进来了。”
秦宝宝没有想到事态会有如此严重,她遂不再耽搁,拔起腿来就往外走。唐老鸭连忙喘着粗气跟了上去。
唐门大门外,有一群人正在大叫大嚷着,但他们只是反复喊着一句话:“我们要见秦宝宝!”并且这些人正试图往大门里挤。
大门的左右两侧,排列着十几名唐门弟子,他们正在费尽口舌竭力地劝说这群人。
但他们的功夫全都白费,这群人根本就不听他们的劝告,眼看着四、五十号人就要冲进了大门,形势十分危急!
忽然,这群人全都停了下来,未再往大门内挤,而是都退到原地发出了一阵欢呼声,原来他们看到秦宝宝走了出来。
秦宝宝刚一走出大门,立即被门外的场面惊呆了,她何曾见到过这等庞大的阵势?
但见这四、五十个人虽然穿的衣服各不相同,颜色参差不齐,但他们的手中却都举着一面一模一样的小红旗,旗子正中皆都绣着金色的“喜”字。
当秦宝宝刚一露面,这些人立即边欢呼边摇着着小红旗,场面甚是壮观、好看,真可谓声势浩大。
而且这些人口中已不再是喊“我们要见秦宝宝”了,而是又改成了另外两句话:“恭喜秦宝宝!贺喜秦宝宝!”
秦宝宝瞪着她那双素来很机灵的眼睛,但此刻她却怔住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正当秦宝宝手足无措之际,她那个忠实的下属唐老鸭却帮了她的大忙。
只见唐老鸭站在最下面的一层台阶上,清了清公鸭嗓子,挥着手高喊道:“大家静一静!
静一静!”
秦宝宝站在唐老鸭的身后汗都流出来了,她希望这些人能照唐老鸭说的话去做。
不过还算她幸运,这些人果然都安静了下来,不再摇旗呐喊。
(缺二页)
宝宝可不想杀人。唉!真是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秦宝宝只得万般无奈地收下了锦盒,她可不想看到流血事件发生。
秦宝宝原以为自己收下锦盒之后,年青人就会掉头走人,但出乎她的意料,这个年青人非但没走,而且连动都未动一下,正在独自一人喜形于色。
秦宝宝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年青人答道:“我还有最后一个小小的要求。”
秦宝宝听说是小要求,便随口说着:“好,你讲出来听听。”
年青人道:“我要你杀了我。”
“啊?”秦宝宝大惊,头顿时胀大了许多,她未想到对方竟然会提出这样古怪的要求。
秦宝宝连忙道:“这个要求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你怎么会有这种要求?”
年青人急了,道:“这是我今生唯一的愿望,求求你快动手吧。”说完,他居然还跪了下来。
秦宝宝立时方寸大乱,只得劝道,“你年纪不大,为何有这种想法?”
年青人道:“我在江湖上也混了几年,但却一点名气也没有。不过,只要能死在你的手中就是一种荣耀,我也可以名动江湖了。”
秦宝宝几乎要哭出来了,她想不到世上竟有这样奇想联翩的人,真是大干世界,无奇不有。
秦宝宝并未有因此而慌了神,她反倒镇定了许多,思路也开始活跃起来,她暗道:“莫非这一切都是那个向我做鬼脸的人策划的?他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呢?哼,不管你想干什么,我秦宝宝今天就奉陪到底!”
想到这里,秦宝宝不慌不忙地道:“你最好还是站起来,我是不会杀你的。”
年青人道:“为什么?”。
秦宝宝道:“因为你我之间无冤无仇,况且我最不喜欢杀人,又怎么会杀你?”
年青人显得失望地道:“难道是我不够资格被你杀吗?”
秦宝宝心中好笑道:“此人不是神经病,就是受了什么刺激。”
但是她的嘴上却并不能这样说,要不然这个年青人不想死也得羞愧而自尽的。何况这点小难题对宝宝这个鬼精灵来说,还不算很棘手。
秦宝宝一脸正容地答道:“不,我看得出你是个好人,好人就应该活着,坏人才应该死。”
年青人听了虽很高兴,但他还是倔强地道;“可是我就是想死,怎么办?”
对付神经病,只能用违反常规的方法,秦宝宝没有劝他,更没有杀他,而是笑道:“如果你不想死,我会派人接你到子午岭去玩,到时我会亲自接待你的。”
年轻人喜道,“真的吗?”
秦宝宝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真的!”
年青人立即站了起来,不再跪下去,也不再要寻死了,而是道了声谢,兴高采烈地径直而去。
因为他认为这世上没有比接到秦宝宝的邀请更开心的事了,能和秦宝宝交上朋友,他还怕在江湖上混不下去吗?
秦宝宝长吁了一口气,并笑了笑,她总算将这个不太正常的年青人打发走了。
可是还未等她的笑容完全消失,第二个人又走到了她的面前。
站在秦宝宝身边的唐老鸭本来悬着的一颗心刚刚放下,这会儿不由又开始替秦宝宝捏了一把汗。
但见第二个人同样也送给秦宝宝一只锦盒,但他提的问题和要求却比第一个年青人更刁钻,更古怪。
还好,被提问的对象是秦宝宝,要是换做其他人,真不知如何应付,恐怕早已是吓得逃之天天了。
秦宝宝有了对付第一个人的经验,已镇定了下来。很快的,她就轻松自如地应付了过去,第二个人也喜气洋洋地掉头走了。
紧接着,第三人、第四人……一个接着一个,连续不断地提着各式问题……
秦宝宝开动了全身的智慧,启用了超乎常人的思维,但是到最后,她也已经满头大汗,快要招架不住了。
秦宝宝并未因此而发愁,因为她看到对方也还只剩下了最后一人,而且正是那个向她做鬼脸的人!
宝宝笑了笑,她正等着这个人。
有趣的是,秦宝宝面前的锦盒,已经堆得像一座小山似的,因为那些向她提问题的人每人都送给了她一只,而且所有的锦盒体积不仅相同,连重量都相差无几。
秦宝宝还无暇去打开这四、五十只锦盒,她正准备全力以赴对付最后一个人,她要知道这个人为何要这样做?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过,这最后一人肯定也是最难对付的一个,至少秦宝宝是这样认为的。
因为前面几十个人提出的问题已是各种各样,无奇不有,她实在想不出这最后一人会有什么样的古怪新奇问题。
但她心里很清楚,这个人的问题肯定要比方才那几十人的都难。
转眼之间,最后一人已走了上来,他同样也送给秦宝宝一只锦盒。对此秦宝宝并未感到意外,这是她早巳料到的,她没有推辞,爽快地收下了。
这最后一人与宝宝站得很近,秦宝宝已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的模样。她看到这最后一个原来是一个身穿布衣的大胖子,样子很像从哪个酒楼跑出来的厨师。
果然不出秦宝宝所料,这个胖子真的是与众不同,提问题也很干脆。
只见胖子道:“我只有两个问题,问完就走。”
秦宝宝点头道:“你说吧。”
胖子道:“首先,我要你猜出这些锦盒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秦宝宝微微一愣,她不会隔盒观物之术,又怎能晓得盒子内装的是什么?但宝宝是不会被难住的,她眼珠转了转,立即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秦宝宝道:“这些锦盒里装的是我喜欢的东西。”
她的回答很是巧妙,因为既然这些锦盒是送给她的结婚礼物,她也收下了,不管是什么东西她都会喜欢的。
胖子闻言不禁点点头,竖起大拇指赞道:“好,不愧是秦宝宝,回答得够水平!”
秦宝宝笑了笑道:“那你就快说第二个问题吧?”
胖子道:“我第二个问题就是让你猜猜我是谁?”
他的这个问题真是绝了,可谓难上加难,秦宝宝根本就未见过他,又怎会猜出他是谁?
这一来,果真的把秦宝宝给难住了,她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唐老鸭站在那堆锦盒的旁边,正狠狠地瞪着胖子,他恨不能一拳将这个胖子砸死,也好替秦宝宝除去这个劲敌。可他又不能这样做,只能是干瞪眼,暗自为秦宝宝着急。
秦宝宝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即又抬起头仔细地打量起了胖子,她认为胖子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自己这个问题,其中肯定有文章,照她的分析,有两种可能存在。
一种是,这个胖子她根本就不认识,而是在拿自己开涮,如是这样她就自认倒霉。
第二种可能就是,她认识对方,只不过胖子经过了精心的伪装,她—时分辨不出而已。
秦宝宝盯着胖子上下左右看个不停,虽然仍没看出所以然来,但她却将胖子看得有点不自在了。
胖子见秦宝宝看来看去就是不说话,他终于忍不住地大叫道:“宝宝,你到底猜出来没有呀?”
他万万没有想到,秦宝宝非但没有被自己吓着,而且还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宝宝从胖子大叫声中听出这个声音她非常熟悉,并且已想起这种特有的声音是属于何人的。
秦宝宝拍着手笑道:“我猜出来了,你是席领主!”
胖子先是一怔,继而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哈哈大笑起来,一张人皮面具从他的脸上掉落在地,露出了一张笑脸,他正是子午岭三领主席如秀!
原来,席如秀本以为自己戴着人皮面具,而且又憋着嗓音说话,秦宝宝是怎么也猜不到是他的。但他方才那一声忘乎所以的大叫,却忘了憋住嗓音,自己将狐狸尾巴露了出来,从而被秦宝宝抓个正着。
秦宝宝见这个与自己作对的胖子果真是席如秀,她差点没气晕过去,瞪着眼睛就要发作,她要将席如秀大大地臭骂一顿。
席如秀似乎已早有思想准备,只见他身形一闪,立即溜进了唐门大门。
秦宝宝见状,在他的身后气得直跺脚。
唐老鸭并没帮着秦宝宝去追席如秀,他愣愣地看着秦宝宝出神,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腿已站得发麻,而是暗自庆幸秦宝宝为他上了一堂生动别致、大开眼界的课。
一轮艳阳斜挂在天空,此时已近晌午。
※※※※※※秦宝宝笑盈盈地双手叉腰站在自己的屋前,全没有方才在唐门大门口时那份紧张。
她正看着席如秀进进出出地往她房中运着东西——几十只锦盒。
席如秀因身躯肥胖,故而他的动作看上去很笨拙,但他的身手却很灵活。未过多久,他已将堆在唐门大门口的那堆锦盒全都搬到了秦宝宝的屋子里。
当他将最后一只锦盒放下后,立即将肥胖的身体靠在了门框上,累得直喘粗气地道:“宝宝,我的小祖宗,这下总可以饶我了吧。”
秦宝宝此刻的心情已舒坦了许多,但她仍余怒未消地将眼睛一瞪,道:“不行!还早着呢!”
席如秀吓得“妈呀”一声,一屁股跌坐到了门槛上。汗珠顺着他的额头直往脖梗里钻。
席如秀后悔了,他后悔自己不该自作聪明乘捉弄秦宝宝,在秦宝宝面前耍小聪明,这简直就是老鼠与猫在做游戏,不仅仅是以前,现在更是如此。
席如秀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秦宝宝还要怎样报复自己,不过宝宝的手段他最了解不过的了。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也只有任凭秦宝宝宰割了。
秦宝宝看着席如秀被自己惊吓的惨状,心中倒有些不忍了。毕竟她与席如秀的关系非同一般,她已打算饶了席如秀。
不过方才在大门口秦宝宝差点被那些人闹得下不了台,而席如秀却像是幕后策划者。
虽然秦宝宝知道他不是存心的,因为席如秀根本就不敢捉弄她,但宝宝还是决定把——切都问个水落石出,并且再给席女口秀——个小教训。
秦宝宝一转身,沉着脸走进了屋子,席如秀见状也乖乖地站起身跟了进去。
秦宝宝望着满地锦盒顿时有了主意,她略带怒意地道:“席领主,你知错吗?”
席如秀闻言,慌忙态度诚恳地道:“我知错,我罪该万死!”
秦宝宝微笑道:“那你想不想立功赎罪?”
席如秀乐了,心中暗道:“只要你不捉弄我,叫我干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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